[灌水无罪]专注狂热的水楼----长篇小说《Diablo》 [复制链接]

“你这混小子！这有什么不方便说的！你刚才就应该在外面大声说出来！这些可都是英雄！哈洛加斯从来不会怠慢英雄！”
队伍安顿好之后，伊森第一时间就将半年多以前被派出去以后经历的一切简要地说给了夸尔凯克听，后者听完之后直跳脚，赶紧跟自己的两个部下说道：“刚才的事情你们都听见了？出去把你们听到的话一字不漏地告诉所有人！布尔凯索在上！屠魔的英雄来哈洛加斯帮我们了！”
说完他又揪着伊森的衣领把他拽到酒鬼面前，说：“快给我介绍一下这些英雄！”
“咳咳，好好。您先放手啊……”
伊森揉了揉发涩的喉咙，开始介绍道：“这位是克雷德劳，一名高贵的骑士。”
“哎呀，久闻大陆上骑兵的强大！幸会幸会！”夸尔凯克脸上堆满了笑容。
“谬赞！同样久闻高原之子的勇猛刚毅，今日一见，名不虚传！”酒鬼起身，以非常标准的宫廷礼节回应。
“这位是山德，就是他牺牲自己保护同伴，最后却……“伊森觉得有些说不下去了。
夸尔凯克已经没有了之前的警惕，反而毫不恐惧地伸手拍了拍山德削瘦的肩膀，由衷赞道：“好样的！是条汉子！”
“这位是娜塔莉，一名杀手。”娜塔莉酷酷地冲夸尔凯克点了点头。
“这位是阿维娜，双子海亚马逊一族最出色的战士。”阿维娜站起来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
“这位是艾尔多，是有着自然守护者之称的德鲁伊。”艾尔多用德鲁伊的礼节朝夸尔凯克鞠了一躬。
“这位是娜吉，一名天才的魔法师。”娜吉起来略微欠了欠身。
越到后面，夸尔凯克那满是风霜痕迹的脸上的笑容就越是灿烂，自己坚守孤城，苦撑了半个月，终于等来了强援，虽然人并不多，但他并不怀疑他们的实力——能在地狱杀进杀出的人，会弱到哪里去？同样的，他也丝毫不介意面前这些人里面诸如亡灵法师、杀手之类各色各样的身份都有。对于崇尚实力的亚瑞特野蛮人来说，哪怕你是一个奴隶或是盗贼也好，只要能凭自己的实力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来，我就会敬重你。

“这位是迪卡·凯恩，古老的赫拉迪姆直系后裔。”
老头也站起来，准备和夸尔凯克寒暄一番，却没想到人家只是微笑着说了一句“您好”就走开了，丝毫没有跟他客套的意思。
这也怪不得老将军，野蛮人一族对人的尊重建立在实力之上，刚才伊森讲述事情经过的时候，他也听出来这个老头对于这个团队而言只是一个智囊和参谋的作用，自然不受夸尔凯克的待见。
就算你智谋再厉害，实力不济又有何用？
老头只好又讪讪地坐回去，微微咳嗽两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好了，你们就先休息一下，我还有军务在身，就不奉陪了，伊森，好好招呼贵客！”
说完，夸尔凯克就要离开。
“将军！”酒鬼和伊森几乎是同时出声。
“怎么？”老将军又转过头来。
伊森看了看酒鬼，知道他跟自己的想法一样，也就不再开口，而把机会留给了队伍的领袖。
“将军，我们来哈洛加斯，可不是来休息的。”
酒鬼的眼神里，闪烁起了熊熊的战火。
“这位是迪卡·凯恩，古老的赫拉迪姆直系后裔。”
老头也站起来，准备和夸尔凯克寒暄一番，却没想到人家只是微笑着说了一句“您好”就走开了，丝毫没有跟他客套的意思。
这也怪不得老将军，野蛮人一族对人的尊重建立在实力之上，刚才伊森讲述事情经过的时候，他也听出来这个老头对于这个团队而言只是一个智囊和参谋的作用，自然不受夸尔凯克的待见。
就算你智谋再厉害，实力不济又有何用？
老头只好又讪讪地坐回去，微微咳嗽两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好了，你们就先休息一下，我还有军务在身，就不奉陪了，伊森，好好招呼贵客！”
说完，夸尔凯克就要离开。
“将军！”酒鬼和伊森几乎是同时出声。
“怎么？”老将军又转过头来。
伊森看了看酒鬼，知道他跟自己的想法一样，也就不再开口，而把机会留给了队伍的领袖。
“将军，我们来哈洛加斯，可不是来休息的。”
酒鬼的眼神里，闪烁起了熊熊的战火。

尽管夸尔凯克在听到酒鬼等人主动请战时还有些意外，因为他也很清楚这些人从库拉斯特以后就没有好好休息过一次，但对于战事的焦急还是让他迫不及待地带着一行人去了他的指挥部。
说是叫指挥部，其实也就是一间比较宽敞的屋子，里面杂乱地堆着一些看上去已经破掉的武器和铠甲，正中间的一张大桌子上散落着很多纸片，乍一看上去更像是仓库。
“将军，地图在哪里？”酒鬼环顾了一周，没看见他想看的东西，于是开口询问。
“地图？哦，你等等。”夸尔凯克大步走到屋子中间的桌子前，伸手把桌子上的纸片一下给扫到了地上，露出了一张绘制得相当粗糙的羊皮地图。
“这就是亚瑞特山地的地图，哈洛加斯的位置在这里。据可靠消息，现在从城门口出去以后，冰冻高地、亚瑞特高原、一直到亚瑞特山脉脚下，到处都是巴尔的大军！”夸尔凯克在地图上大致地比划了一下。
酒鬼看着地图，眉头皱得像拧起的绳结。
因为，这地图上面除了地形和地区轮廓以外，完全是空白，敌军如何分布、密度怎样、周围山脉的高度多少、是否适合伏击等等，统统没有标注。
换言之，这根本就不是一张军事地图！
这仗怎么打得赢？！
也难怪酒鬼一看到地图就愁眉苦脸了。

“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建议？”熟悉夸尔凯克的伊森听了老将军说这句话则是大为惊讶，他可是非常清楚这位上阵冲在最前撤退留在最后的沙场老兵打仗的时候脾气有多倔，他会主动问起酒鬼有没有建议，可见他现在是有多么无助。
“我想，我们还是上城墙看看敌军的分布再说吧。”酒鬼尽量地把自己紧缩的眉头舒展开，看似无关痛痒地说了一句。
可伊森还是听出来了弦外之音。
他从小在哈洛加斯长大，成年后就跟着夸尔凯克纵横沙场，野蛮人一族怎么打仗，他最清楚。
而这次被派出去，有幸结识了酒鬼一行人，大家出生入死的同时，也让他意识到了从前接触的那些战法有多落后。
可以这么说，自己这个七人小队做到了七百个野蛮人战士都未必做得到的壮举！而这其中，酒鬼恰到好处的战术安排，绝对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
现在酒鬼虽然嘴上不说，但以这么久以来自己对他战术素养方面的了解，伊森知道他只是不愿意说出来，怕伤了老将军的自尊而已。
夸尔凯克却并不知道这些，他还以为是酒鬼怕对情况还不够清楚，不敢信口开河，想进一步探清情况再说，忙带着他们上了城墙。
虽然因为烟雾的影响，众人的视线受到了很大的阻碍，但城门不远处的敌军布置却还是可以窥探一二的。
首先是攻城必不可少的投石器，视线可及的地方就能看见不下十架投石机，更远的地方可能还有更多。可奇怪的是大家看了好一会后，发现那些投石机根本不用外力装填投弹。娜吉说那些机器有一股特别的魔法波动，看来不是一般的投石机。虽然没有人力操作这些机器也导致了它们的准头很差，可毕竟现在耗不起的是哈洛加斯，动起手来不先把这些东西解决掉，恐怕只会是无用功。
其次就是战壕，这是攻城拉锯战中攻方必不可少的防御工事，可以将对方的步兵甚至骑兵全部陷进去，然后自己以逸待劳，慢慢把敌人拖垮。酒鬼在城墙上看到对方挖的战壕几乎令人发指：纵横交错、铺天盖地。估计也就是精力过剩的恶魔才会挖出这样的工事来！
至于兵力部署，近前能看见的实在有限，没办法得出制定战术的依据。

酒鬼揉了揉被烟雾熏得有些发涩的眼睛，转过头对娜塔莉说：“要你跑一趟了。”接着小声对着娜塔莉的耳边嘱咐了几句。
娜塔莉听完轻笑了一声，点了点头，径直往前面走去。
“哎……”酒鬼又叫住了她。
“怎么？”娜塔莉转头。
“小心！”
“嗯！”
“哎哎……”这次是夸尔凯克的喊声，娜塔莉没有再停下来，而是跃下了城墙。
“你们怎么让那姑娘跳下去了？！城墙这么高可不是闹着玩的啊！外面还有那么多恶魔，快开城门！快开城门！把那姑娘救回来……哎？那姑娘怎么不见了？”夸尔凯克见娜塔莉一头栽了下去，先是着急，可后来又是一头雾水。
“老将军，别着急，她只是探营去了，没事的，我们就等着她把敌人的情报带回来吧。”
酒鬼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在想另一件事。
很好，都还是我熟悉的阵势，看来不管是什么种族，打起仗来都还是大同小异。我坚信，这个世上没有完美的阵型，只有完美的假象！巴尔，我会记得当初对格里斯瓦德老前辈的承诺，守护一切我想要守护的事物，就从这里开始！
既然暂时还需要娜塔莉的情报才能做出安排，队伍自然是回到了住处，静候消息。
“你们一直都是这么打仗的吗？”一关上门酒鬼就把之前的疑问给问了出来。
在他看来，伊森虽然是哈洛加斯的战士，但却也是自己出生入死过的同伴，有些事情问夸尔凯克可能会引起对方的不满，但问伊森则绝对不会。
“这……”伊森虽然有心理准备，但冷不丁地被酒鬼这么一问，还是有些尴尬。
“唉，我就说传闻中能以一当十的亚瑞特野蛮人怎么会落得如此境地，看来果然是战法吃了大亏啊！”酒鬼看伊森的表现就知道答案了，不由得叹道。
“我们野蛮人一族打仗向来喜欢光明磊落，摆开阵势靠实力去拼，虽然会有一些战术和阵型上的安排，但现在看来，的确还是比较粗糙。认识你之前，我从来不觉得打个仗会要这么麻烦，但现在我不会这么想了，好的战法确实能让最少的人发挥最大的作用，现在这样的情形，就很需要像你这样的指挥者。”伊森说得很真诚。

“放心啦，你看酒鬼每次安排的战术什么的，我们这里也就你能最快明白，说明你们并不是不会打仗，只是缺乏学习的机会而已。野蛮人威名在外，我相信你们的实力！”娜吉见伊森的情绪似乎有些低落，就插了一句话。
“没错，亚瑞特高原与世隔绝，在这些方面会落后于大陆其他地方也很正常，夸尔凯克将军坚守孤城，这已经是很了不起的成就了！现在有酒鬼这个战术大师在，一定能扭转局面的，别太悲观！”艾尔多也安慰起伊森来。
“不，我倒不是悲观，而是怕到时候……唉，现在先不说这个了，酒鬼，你想到什么好点子了吗？”伊森好像有什么担心，但却又不想提起来，于是转移了话题。
“办法倒是有，但还很散乱，现在还是要等娜塔莉把情报带回来，才能把我的那些想法串起来。对了，你们会用弓箭吗？”酒鬼似乎还在纷乱的思绪当中找着头绪，对之前伊森欲言又止的现象并没有在意。
“想想就知道，这群喜欢硬碰硬的笨疙瘩还会用弓箭这种灵巧的武器吗？”阿维娜终于找到机会挤兑大个子了。
“呃……这个，确实不会用。”伊森老脸一红。
“阿维娜，如果要教会他们用弓箭的话，大概要多久？”酒鬼见这样只好退而求其次了。
“看你准备多少时间练习了，要是到我这水平，估计一辈子也没希望。”
“一天时间最多能到什么程度？”
“一天？估计运气好的话十箭能中一箭吧……”
“那看来这方法行不通啊，但不这么做的话会增加很多伤亡的……”
“你到底有什么想法？”对娜吉这种求知欲相当旺盛的人来说，听酒鬼打哑谜是最不可忍受的事情了。
“现在这个想法还不成熟，等娜塔莉回来再说吧。大家最近也都没好好休息过，先去休息吧。”酒鬼好像还是没有从杂乱的想法中挣脱出来，自顾自地进了给他安排的房间，当然后面还跟着离地漂浮着的山德。
其他人见这样，也没再继续追问什么，各自去休息了。
“砰砰砰——”
还没睡多久，外屋的大门就被敲得直响。
酒鬼第一个醒来，心里一惊：难道是魔军改变了围而不攻的策略，开始进攻了？！
赶紧下床，带着山德跑出来，却看见伊森已经先他一步开了门，门口站着的不是夸尔凯克，而是一位老太太。

“你这混小子！回来了也不过来打个招呼，要不是从卡林姆那个臭小子嘴里听到你带着一群屠魔的英雄回来了，我还要担心到什么时候！”
老太太嘴上虽然骂骂咧咧，但脸上的神情却还是略带着一丝溺爱，更像是佯装嗔怒的样子。
“嘿嘿，大婶，别生气别生气，这不是情况紧急，还没来得及去您那吗……”伊森挠着后脑勺打着哈哈。
这时候其他人也陆续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来大家都很警觉，一有响动很快就醒了。
“嗯嗯！知道你现在成了大人物！个臭小子，成了大人物你也还得叫我大婶！”那老太太突然话锋一转，伸出手来在大个子的脑门上重重地戳了一下。
“嘿嘿，快进来，大婶，我给你介绍一下我的这些朋友。”伊森赶紧把老太太让到屋子里，见大家也都起来了，就顺便介绍大家认识一下。
接下来除了阿维娜表现得稍微有些忸捏之外，又是和之前夸尔凯克类似的流程，老太太对其他几人赞不绝口，对老凯恩却是不屑一顾。
还好老头适应能力不错，不然非得气出什么毛病来。
“哎呦，好，好！”老太太转了一圈，把这些年轻的英雄认了个遍，这才坐下来环顾一圈，连说了几个“好”来表达心里的欢喜。
“这位就是我以前跟你们提起过的，从小把我抚养大的马拉大婶。”伊森也没忘记给大家介绍一下老太太的身份。
众人再一次向马拉大婶点了点头。
“真是没想到啊，这小子也有这一天！五岁那年呐，他爸爸出去打猎遇上了雪崩，没了，他妈妈一病不起，熬了没两年，也跟着去了。咱左右邻里的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么大点的孩子饿死啊不是，只好帮着把他拉扯大。这小子啊，我早把他当自己儿子一样看了，半年前派他出去啊，我这心里是七上八下不是个滋味，还好他有福，认识了你们几位英雄好汉，跟在你们屁股后头保住了一条命，不然呐，估计是要在下面等着我给他做饭咯！做了一辈子饭把他养这么大个子，可没想到臭小子这么没良心，回来了话都不给带一句，你们说，是不是该揍？啊？”
众人轻声笑了几句，附和着说“嗯嗯，该揍！”
虽然马拉大婶嘴上没给伊森留一点面子，但大家都听得出来她话语间对大个子的那份溺爱，不禁让人感动。

“其实我们这次能连续击杀憎恨之王和恐惧之王，伊森是功不可没的，没有他，我们可能都不能活着从坎德拉斯出来，更别说一路来到这里了。他没有您说得那么差劲，每次都是冲在第一线，可是我们的主力啊！”
酒鬼虽然知道大婶说的话未必就是真心话，可还是不由自主地拍了几句马屁，想让老人家高兴高兴。
大概是自己的亲人都已故去，所以对亲情特别重视的缘故吧。
果然，老太太听了以后笑成了一朵花，更是把大个子小时候的不少糗事都给抖了出来，包括十二岁还尿床，第一次打猎居然被兔子咬等等，让大家也是难得地好好笑了一回。
“哎呦，瞧我这脑子！老太婆我刚才也是一下子心急，也不知道你们都在休息就过来了，还跟你们聊这么久，打扰你们了，现在天刚黑，我带了点吃的过来，你们吃完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大家聊了差不多两个多小时，天色渐暗，老太太这才回过神来之前开门见到的明明是这些人给自己吵醒才会有的景象，不禁大为愧疚，说着就要走。
众人挽留了一阵，但大婶去意坚决，也就没有再强留。
走之前，马拉跟酒鬼嘱咐了一句：“你们啊，要是想把这仗打好了，就别去找夸尔凯克那头老犟驴商量什么，要找就得去找尼拉塞克，他这人脑筋活，保不准啊，已经有什么主意了，就是不说出来而已。”
酒鬼听完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看了看伊森，后者也是一拍脑门，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对哈！怎么把他给忘了！”

“哎呦，瞧我这脑子！老太婆我刚才也是一下子心急，也不知道你们都在休息就过来了，还跟你们聊这么久，打扰你们了，现在天刚黑，我带了点吃的过来，你们吃完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了，那些战场上受伤的小伙子们都还在我家里张着嘴等饭吃呢！”
大家聊了差不多两个多小时，天色渐暗，老太太这才回过神来之前开门见到的明明是这些人给自己吵醒才会有的景象，不禁大为愧疚，说着就要走。
众人挽留了一阵，但大婶去意坚决，也就没有再强留。
走之前，马拉跟酒鬼嘱咐了一句：“你们啊，要是想把这仗打好了，就别去找夸尔凯克那头老犟驴商量什么，要找就得去找尼拉塞克，他这人脑筋活，保不准啊，已经有什么主意了，就是不说出来而已。”
酒鬼听完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看了看伊森，后者也是一拍脑门，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对哈！怎么把他给忘了！”
马拉走后，酒鬼吩咐其他人先休息，自己则要伊森带着自己去找找那个尼拉塞克。
当然，酒鬼后面还是跟着影子一样的山德。
自从山德变成这样子以后就一直只认酒鬼，酒鬼走到哪他跟到哪，从不和其他人单独待一块儿，不过也没有再攻击过任何一个人。
不过这样也好，他现在这样子要是单独跑出去，恐怕还会生出些波折来，跟着酒鬼反而安全。
路上，酒鬼向伊森询问了一些关于尼拉塞克的事情。
“你应该知道，我们野蛮人一族是城邦制，尼拉塞克就是亚瑞特联邦议会的长老之一，也是议会中最年轻的长老，从前是家父的挚友，小时候也经常关照我。他人非常聪明，办法很多，比如你说的给部队装配弓箭什么的，他好几年前就提出来过，但被否决了。据说是因为他的一些想法和提议总是会被认为在挑战传统，所以在议会里总是被孤立。我个人觉得，他对亚瑞特、对哈洛加斯的爱可以说是超越任何人，只是面对守旧势力的时候，没有用最合适的方法。”
听完伊森的介绍，酒鬼想起了从前历史老师给自己讲授大陆种族简史的时候，对野蛮人一族的评价：勇不可挡，迂不可及。
实在是精辟的评价啊！

酒鬼正想着，伊森停了下来，示意已经到了尼拉塞克的居所。
大个子走上前去敲了敲门，那木门上震下来一阵带着呛人气味的灰尘，这门好像好久都没开过了。
好一会，门才打开了一小条缝隙，屋子里面很黑，只能看见一双锐利的眼睛在盯着门外。
酒鬼居然发现自己有点被这眼神震慑的味道，他只在教父那里见过这种眼神。
“是大壮啊，这两位是和你一起回来的朋友吧？进来吧。”看清了来人是伊森以后，尼拉塞克自然就猜到了他后面的酒鬼和山德是谁，把门彻底打开，招呼几人进去。
酒鬼听见伊森的小名本来有些想笑，但想想山德以前给自己取的小名，却又笑不出来了。
“叔叔，这么冷的天，怎么也不生火？你看你这里多冷，注意身体，小心别冻着了。”伊森进屋后发现屋子里的火堆根本没有点过，不由得关切地说。
尼拉塞克没有立即回答，只是裹了裹身上的毛皮长袍，从柜子里摸出来两块燧石，走到火炉边擦出火来，用烧火棍小心地把火弄旺，这才慢悠悠地说：“现在是非常时期，能节约点资源就节约点，你家老太婆那儿的伤兵比我更需要这些取暖的东西。”
酒鬼不禁心折——有这样的长老，真是哈洛加斯之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