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水无罪]专注狂热的水楼----长篇小说《Diablo》 [复制链接]

那个女人端来一碗黑色的、散发着特殊味道的液体。
我盯着她，她不知道我们不能喝太多水吗？如果是为了杀我，在我昏迷的时候她有太多机会了，为什么现在……
她知道我们之间语言不通，比划着手里的液体，做了个喝的动作，又指着我身上的伤口，做了一个抚摸的动作。
难道是指我喝了这液体就会好转？
管她呢，要死早死了！
于是我开始喝那个女人熬出来的苦涩的汤水。
那个女人端来一碗黑色的、散发着特殊味道的液体。
我盯着她，她不知道我们不能喝太多水吗？如果是为了杀我，在我昏迷的时候她有太多机会了，为什么现在……
她知道我们之间语言不通，比划着手里的液体，做了个喝的动作，又指着我身上的伤口，做了一个抚摸的动作。
难道是指我喝了这液体就会好转？
管她呢，要死早死了！
于是我开始喝那个女人熬出来的苦涩的汤水。

回到族里，如我所想的，长老们都骂我疯子，甚至要求马上就绞死她。
气氛剑拔弩张。
就在这个时候，她端着一碗黑色的、散发着特殊味道的液体，进来了长老的帐篷里，示意我喝下去。
长老们哗然，难道这是要在大家面前杀掉我吗？
尽管不知道我的笑容在她眼里是什么样的，可我还是笑了笑，接过了那个碗，喝了下去。
这么久以来，他似乎已经清楚我不会喝太多了，这次的量刚刚好。
他见我喝完，做了一个我这辈子永远忘不了的表情。
眼睛眯起，眯成了最美丽的弯月；嘴角上翘，划出了最动人的弧线……
这，应该是人类的笑吧……
好美！
也许是她给我送药的举动，也许是这个笑容，又也许是见她一个弱女子兴不起什么风浪……总之，她征服了长老们，总之，她能留下来了。
人类的手要比我们的巧，我们虽然有灵活的关节，但只适合舞刀弄枪，一些手工活她做的比我们要好很多，渐渐地，族人也开始接受她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人类居然在茫茫沙漠里找到了我们的城市！
以埃索为首的几个国家，数以万计的士兵将我们团团围困。
城破。
我看见她带着一种我形容不出的表情，捡起一个人类尸体旁边的弓弩，对着我射出了致命的一箭。
我就这么死了，身体和心，都死了。

act II 完结

ACT-3  刺客娜塔亚

“各位！前面就是我阔别五年的故乡，伟大的赫拉迪姆的发源地，光荣的库拉斯特！”
马席夫双手叉腰，站在船头迎风而立，海风将他的衣襟吹出像水波一样的褶皱，猎猎作响。
“可惜啊，你们永远没办法见到凯吉斯坦茂密的丛林了。”
马席夫转身，眼睛从被绑着的七位英雄以及老凯恩身上扫过。
时间回到离开鲁•高因的那天
当天“崔凡克”号驶离港口以后，大家因为几日来几乎连续不断的战斗而疲惫不堪，紧绷的神经一旦放下，眼皮就开始打架，于是就各自找到各自的船舱去休息了。
站在船头的马席夫，却眯起眼睛盯着从船尾追过来的一只猎鹰。
他认得，那是鲁•高因皇室豢养的，专门传递密信的信使。
从猎鹰锐利的爪子上小心翼翼地取下信件，展开看完后，马席夫不禁长了叹一口气。

从鲁•高因到库拉斯特航程并不算太远，而且因为这个季节的季风，大概只有十天左右的路程，但马席夫对这群人不知根底，一直没敢贸然动手。
经过几天的细心观察，发现这几个人对自己的戒心并不大，他这才暗自舒了口气，“等到第九天晚上，晚餐的时候再动手吧，那时候离海岸线近了，也好给他们留个全尸。”马席夫计划着。
于是在第九天晚餐的时候，他吩咐厨师在几人的饭菜中下了药。
安排好后，马席夫一直在自己的船长舱里焦急地走来走去、坐立不安，为了让自己安静下来，他只好拿起桌子上摆着的一排玉制人偶反复地擦来擦去。
“船长！船长！”
满外传来自己大副的叫声。
马席夫急切的打开门，问：“怎么样了！”
大副并没有回答，只是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我们这是商船，按规矩不能见血，所以待会准备把几位装进麻袋扔到海里去。希望几位不要怪我，我也是逼不得已。”
马席夫走到被绑住并且横七竖八扔在甲板上的八个人面前，蹲下来低声说道。
可是面前的人根本没有应有的紧张，而是用一种近乎戏谑的表情看着他。
马席夫突然觉得有些不自在，只好站起来，转过身背对着他们。
“在扔几位下海之前，我想问最后一个问题：你们和鲁•高因的国王究竟有什么过节？”
海风把马席夫的声音送过来，有种飘渺的感觉。
没人回答他。
“好吧好吧，是杰海因传了信过来要我杀了你们的，我现在只想知道，我有没有杀错人！”转过身来的马席夫已经没了那种淡然的商贾风度，而是像个破产的暴发户一样有些歇斯底里。

“要不要告诉他？”阿维娜似笑非笑地问其他人。
“说吧说吧，反正我们马上就要喂鱼了。”娜吉非但没有一丁点害怕，反倒好像特别兴奋似的。
“那个，马什么来着？”阿维娜说到一半突然发现自己忘了船长的名字，又转向大家问道。
这也没办法，马席夫这几天因为心里有鬼，根本就没跟大家说过几句话。
“马夫席？好像不对……西夫马？好像也不是……”伊森一个劲翻着白眼使劲想着。
“马席夫。”娜塔莉淡淡地说。
“哦，对对对，那个，马席夫，你过来，我告诉你。”阿维娜这才招呼他过来。
“实话跟你说吧，我们是从鲁•高因皇宫逃出来的。”
“你们是逃犯？！”马席夫大惊。
“算是吧。”
“犯了什么罪？”
“我把杰海因那个昏君给阉了。”阿维娜的口气就像是踩死一只蟑螂一样平常。
“什么？！”
马席夫倒抽了一口冷气。
国王也敢阉？！这些是什么人？！
“难怪、难怪……”马席夫站起来，不停地在几人面前走来走去，嘴里不停念叨着什么。
“喂！我说，你能不能别走了！”娜吉只觉得被他晃得眼晕。
“哦哦。”马席夫停下来，对着周围的水手说：“把他们放了。”
几个提着麻袋的水手都有些懵了。
“放了？！”其中一个壮着胆子问道。
“对啊，放了。”马席夫说得好像理所当然。
“不用了！哎呦，终于不用演下去了，姐姐我的手都酸了……”
随着阿维娜一把挣开反绑着双手的粗麻绳，其他几人也都挣开了绳子，站了起来。
“这……”马席夫目瞪口呆。

“干什么干什么？别动刀动枪的，我们还没来找你们麻烦，你们倒先摆出架势来了！”伊森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麻的手腕。
“这、你们、怎么……”马席夫语无伦次了，只好把大副来过来，问：“你不是说都弄妥当了吗？”
“这……我哪知道啊！我亲眼看着他们昏倒，还亲自动手绑的，真没出差错啊……”
“行了行了，别怪人家，要怪就怪你选错了对象动手。”饶是山德这么好的脾气，被人下药又被绑起来，也有了些许火气。
“嘿嘿，你一定很奇怪我们为什么没被绑住对吧？”娜吉双手环抱，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对面的人就像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呐，看好啊，别眨眼！”只见娜吉一伸手，一个水手手上的刀就被娜吉收到了自己手里。
没错，这就是没多久之前娜吉琢磨出来的“空间魔法的活用”。
“你、你是魔法师？！”马席夫惊讶道。
“是啊！所以我可以把看见的任何可以割断绳子的东西拿到自己手上，绑住我们根本没用。而且呢，我也不怕告诉你们，其实你们的药也没起作用，我们一早就知道你们起了坏心思！”
马席夫那边的人一起低下头去。
“你们一定很想了解我们是怎么知道的吧？”凯恩拄着拐杖走了出来。
“是啊是啊！哎呦！”那个大副抢先一步回答道，被马席夫重重地拍了一下脑袋。
“隆重向你们介绍，大陆第一冷血美艳女杀手，娜塔莉小姐。”娜吉很宫廷地一伸手，让出了身后的娜塔莉。
娜塔莉白了娜吉一眼，只丢下一句话：“药味太重了。”
马席夫一拍脑门，因为自己怕药效不够，叫厨师把整整一大包全放进去了，早知道少放点了。
“别以为少放我们就察觉不出，从上你的船第二天我们就发现你不对劲了。”酒鬼冷冷地说。
“当然，一个船长，自己的船上来了陌生人，却不来寒暄几句，整天只会远远地盯着我们看，白痴都会能出来有问题。”艾尔多终于找到了插话的机会。
这下马席夫才知道自己失败在哪了，不禁感慨道：“唉，专业不对口哇……”

“差不多就是这样了，现在你知道杰海因为什么下令要你杀我们了吧？”阿维娜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含混不清地说，“该死的，有好东西不拿出来吃，还藏起来！害我们粗茶淡饭过了好几天。哎，别抢……”
在船舱的餐厅，马席夫看着大快朵颐的一群人，不禁一阵肉疼。
“其实，我一直也很矛盾的，我只是个商人……”
“看得出来。要是你用的不是迷 药而是毒药，现在你们已经在海里喂鱼了。”虽然酒鬼很绅士地用餐巾擦了擦嘴，但说出来的话却让马席夫一阵后怕。
“嗯嗯嗯，还有后面里（你）也改变了主意，没有浪（让）他们动手，吼（否）哲（则）还是得喂移（鱼）。”对于一个无肉不欢的亚瑞特人，几天的素食可把伊森给憋坏了，塞了满嘴的东西还不忘说上几句，只是说的内容在马席夫耳朵里过了好几遍才给翻译明白。
“其实我想很想知道你怎么会改变主意。”马席夫又把眼光投向了那个老头，这老头可一点不像个老年人，吃的东西是这些人里面最多的，足把肚子撑得像个孕妇了才打着饱嗝停下来。
“我是个商人，主要就是跑一跑凯吉斯坦和鲁•高因之间的贸易，有时候也去去威斯特玛。但不管去哪里，只要是来西大陆，鲁•高因就是我的中转站，我不得不看杰海因的脸色，所以这才迫不得已……但后来听你们说杰海因那老流氓被你们废了，我就不用再听他的了。”
“为什么？”娜塔莉突然也感兴趣了。
“你们不知道，鲁•高因前任国王有两个儿子，杰海因只是小儿子，大儿子在外面游学。杰海因还没有子嗣，这次被你们废了，大儿子肯定要回来掌权的，所以以后根本不用担心我会被报复了。”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船长！看见海岸线了！”一个水手进来通报说。
“这么快？看来信风又变强了啊！”
靠岸，停船，下锚。
马席夫指挥得有条不紊，看来这就是所谓的“专业对口”了。

“各位，这就是光荣的……”
马席夫还准备向大家介绍一下自己的故乡，却发现眼前的景象跟自己记忆中的完全不一样，似乎有些像自己在威斯特玛见到的，被海盗洗劫的渔村一样，满目疮痍，触目惊心。
“怎么回事？”饶是第一次来到库拉斯特的酒鬼等人也看出了不对，因为眼前的景象和这段时间以来凯恩向他们描述的差的太远了。
大家跟在马席夫后面，急急地走进了这掩映在茂密丛林中，当年塔•拉夏踏上封魔之旅，拥有悠久神秘历史的古老港口。
沿着停船的栈道往港口里走了一段，这才看见前面有一些人正漫无目的地走来走去。
本来看见之前的场景，大家都做好了满眼哀鸿遍野的心理准备，可现在一看见这幅场景，又都奇怪了：这个港口又像是刚遭洗劫，又像是完全没事，这到底什么情况？
又往前走了一段，马席夫看见了一个穿着红色长袍，却又用奇怪的穿法裸露着半个胸膛的人正坐在一块石头上发呆。马席夫眼睛一亮，高喊道：“赫拉铁力大师！”
那个叫做赫拉铁力大师的人转过仍在发懵的、混黄的眼睛，盯着马席夫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慢慢回过神来，慢悠悠地说：“你是叫…马夫席？好像不对……西夫马？好像也不是……”
旁边的其他几个人暗自发笑，看来这马席夫的名字还真是不好记。
“我叫马席夫……”
名字被人东拼西凑的人苦着脸说。
“哦！对对对！马席夫！我记得你是做航海生意的对吧？以前在库拉斯特商场见过你。”那位赫拉铁力大师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真难为大师还记得我这个无名小卒。”话是很谦虚，可是马席夫的表情却怎么看怎么像是在炫耀“怎么样？我在这混得还行吧？”的意思。
“怎么会是无名小卒？！马西夫先生的贸易范围之广，可以说是库拉斯特之最了！”果然，赫拉铁力还真给面子，这么快就回了一句，让马席夫顿觉脸上有光，可接下来赫拉铁力说的一句话差点让他哭出来。
“此次回乡，先生可有带回什么物资之类？最好是食物和衣物，我们全部买下！当然，我们现在恐怕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钱，先赊后付，如何？以我赫拉铁力的名誉担保！”
赫拉铁力是谁？库拉斯特最有名的魔法阵兼武器冶炼大师，同时也是库拉斯特最著名的——赌鬼。
为什么不是赌圣或者赌神？因为他的赌技实在只能是一个“鬼”，而且——相信他名誉的赌档最后无一例外地都破了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