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水无罪]专注狂热的水楼----长篇小说《Diablo》 [复制链接]

“喂，我说，你都已经对着这黄金鸟看了有一个小时了吧？你不腻吗？”艾尔多问。
自从这黄金鸟到手，娜吉就把它摆在桌子上盯着看个不停，还不时陷入一种略显花痴的状态。
“太美了……”
艾尔多大概是嫉妒了，准备伸手去抢，却被娜吉一个魔法给提前抢到了自己手上。
“嗯？不对！”娜吉把那黄金鸟拿在手上晃了晃。
“怎么不对了？”
“这里面好像是空的，还有东西，你听！”说完，娜吉把雕塑靠近艾尔多的耳朵，用力地摇了摇。
果然，有些“沙沙”的声音，雕塑的内部的确有什么东西的样子。
“要不去问问马席夫，这雕塑什么来历？”
“不要，不能给他反悔的机会！”
“那要不……问问凯恩？他见识广。”
“也行吧。”
可两人找遍了船舱也没找到凯恩，也不知道他跑哪去了，只好下船去找。
在路过港口中心的高塔时，一个聒噪的声音突然喊道：“年轻人！站住！你们手上拿的是库亚的黄金鸟吗？”
两人停下，转头看见一个秃顶的驼背老头正拄着拐杖急急向他们走来。
“这是一只黄金鸟，不过不是库亚的，它现在是娜吉的！”
“愚昧！库亚这样的贤者岂是你这小丫头能自比的！我都可以肯定，你们现在一定还不知道它是什么东西，有什么作用！”
艾尔多看了娜吉一眼，问：“那你倒是说说。”
那老头左顾右盼了一阵，低声说：“小姑娘，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到了地方我自然会告诉你！”
艾尔多拉了拉娜吉，在她耳边说：“这怎么越看越像坑蒙拐骗的套路？”
娜吉也小声回答说：“没关系，跟去看看吧！你也知道，谁能从我手上抢东西？”
艾尔多想想也是，两人就跟着走了。

没多久就到了那个老头的住所，他打开门，点起灯，翻出了一本蒙尘的古书，摆在桌子上，说：“这本书就是库亚仅存不多的著作之一。关于他的来历已经不可考证，可无疑，仅凭着他传世的这几本典籍，就可以断言他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占星学大师！你们看，这书里的预言，大多已经成真了……”老头说着就要翻开书给他们看，娜吉赶紧拦着他，说：“我们对占星学不感兴趣，我们就想知道，这黄金鸟，是什么东西，有什么作用。”
“你们就没有发现它中间是空的吗？”
“发现了啊，里面好像还有东西。”艾尔多开始相信这老头了，没有亲手拿过，却知道它是空的，看来的确对这东西有过研究。
“当然有东西！因为这黄金鸟就是库亚的骨灰盒！”
“哐当”娜吉手一哆嗦，黄金鸟掉到了地上。
“哎呦，作孽呀……”老头赶紧跑过去把它捡起来，恭恭敬敬的摆在桌子上。
“天！我居然对着一个骨灰盒看了半天……”娜吉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哦，忘了自我介绍，我叫艾柯，是一名学者。”
“你说它是骨灰盒，有什么证据！”艾尔多也知道娜吉很喜欢这雕塑，生怕这老头是想把它骗过去，就想到了这最后一招。
“证据？！哼！那就让你看看证据！”接着，艾柯一只手摁在了雕塑的底座上，另一只手扶在雕塑上，用力把雕塑和底座转了半圈，然后用手指分别按了一下双翼的第三根羽毛，“咔哒”一声，鸟嘴张开了。
接下来，艾柯取了一个碗，把雕塑捧在手里，鸟嘴向下，轻轻地抖出了里面的东西。
这下艾尔多也死心了，倒出来的东西的颜色和质地，除了骨灰不会有其他东西了。

“雕塑你们拿回去吧，这骨灰可是好东西啊！你们可得等会，我待会拿点好东西给你们！”说完艾克就进去了后面的小屋子里。
“我才不要一个骨灰盒……”娜吉哭丧着脸说。
没过多久，艾柯就出来了，手里多了一瓶药剂。
“这是我从骨灰里提炼出来的一份药剂，就送给你们了，喝了它的人可以提高自己的智慧，虽然无法和库亚这样的贤者相比，但也可以起到很大作用了。便宜你们了！”
“我才不要咧！”娜吉一蹦三丈远，像是艾柯手里拿着洪水猛兽。
“要！为什么不要！我想还有一个笨蛋一定需要这东西！”艾尔多一把把那瓶药揣到了怀里。
雨林的气候的确潮湿，之前不觉得，可一旦躺到床上就能明显地感觉到不同：盖毛毯吧，又觉得热，可不盖呢，又会觉得凉，这湿气黏在身上总让人觉得不大舒服，所以酒鬼也有些不适应，总是半梦半醒，到了夜里，实在觉得不好睡，就起来了。
独自一人走到甲板上，吹着黏乎乎的风，突然想到去看看伊森的情况，于是转身径直来到了伊森的房间。
伊森的脸色、气息都已经完全正常，看样子此刻正在熟睡，一边的阿维娜则是趴在床沿睡着了。
酒鬼叹了口气，走过去轻轻摇醒她，说：“你去睡一会儿吧，我来看着。”
阿维娜睁着惺忪的睡眼，盯着酒鬼看了半天才认出来是谁，连忙摆着手说：“不用了，我来吧。”
酒鬼沉吟了一阵，略微点头说：“也对，我是不该跟你抢这差事……”
“那什么，我……还真有点累了，你来就你来吧，我走了……”说完，阿维娜就赶紧离开了。
酒鬼笑了笑：不这么说你还真不会走。
刚想完，阿维娜又折回来，叮嘱了一句：“他很久没喝水了，等会要是醒了记得给他喝点水。”
“知道啦！”酒鬼带着一种特有的戏谑说。
阿维娜飞也似地跑了。

“听见没？起来喝点水吧！”
“你怎么知道我醒了？”
“刚才进来的时候你的气息更快些，阿维娜走后你的气息就变慢了，一个睡着的人会这样吗？”
伊森挠着后脑勺说：“咳，那个我还真没注意。”
“行了，喝点水吧。”酒鬼把装着水的杯子递到了伊森面前。
伊森接过，一口喝掉，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事似的拍了拍脑袋，就要下床。酒鬼见了赶紧拦着，说：“你现在可别下来，阿维娜那个大小姐要是什么时候抽风过来看一眼，见你下来了我可就完了，你要什么我给你找去。”


“嘿，你学会开玩笑了。”伊森有些诧异。
酒鬼原地站着没动，看着屋顶想了半天，说：“大概是长时间跟你们这帮活宝在一块被带坏了……你想下床拿什么？”
“我刚想起来我是不是得换件盔甲了？”
“你这件盔甲不是挺好的吗？”酒鬼指着放在窗边的盔甲说。
“你怎么也开始犯糊涂了……”伊森又挠了挠后脑勺。
“啊……哦哦哦，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酒鬼一拍大腿，终于想明白了，“真难为你还记得这事，那时候要你换你不还死活不愿意吗？”
“我那哪是不愿意啊，我那会儿不是还没弄明白吗……”
“那你现在弄明白了？”
“其实吧，刚才阿维娜给我喂药的时候我就差不多醒了，然后她在一边跟我说了会儿话，我才明白的……”今天伊森的后脑好像特别痒的样子。
“原来还是人家说了你才知道的……你这傻大个！你准备拿什么做盔甲？”
“就用米山留下的督瑞尔的外壳吧，那是做盔甲的好材料。米山死得很爷们，把它穿在身上提醒我自己，就算死，我也要死得和他一样爷们！”

酒鬼拿着伊森交给他的硬壳，下了船，准备去找赫拉铁力，这个号称冶炼大师的人，或许他才能把这外壳炼成最坚固的铠甲。
只是不知道现在这么晚了，赫拉铁力在不在他的铺子里。
酒鬼在经过铁匠铺门前的一块空地时，意外地发现了一个眼熟的身影，他有些好奇的走过去，发现原来是娜塔莉，酒鬼不禁疑惑了：这么晚，她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心里想着，脚下可没停，只是在距离她还有二十几步的时候，酒鬼不知哪来的兴致，突然想吓唬吓唬她。于是，他隐进了暗处，凭借着多年磨练的技巧，悄无声息地接近着正背对着他的娜塔莉。
就在距离足够，准备冲过去的时候，娜塔莉却抢先一步掷出了一枚飞镖，正好钉在酒鬼脚下，让他瞬间冷汗直冒：刚才要是早了一点点冲出去，这飞镖就该插在自己脑袋上了！
自己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想到这么个馊主意？
心里想着，嘴上却赶紧说：“是我是我，克雷德劳，我没恶意。”说完还举起双手走了出来。
娜塔莉虽然放下了手里的武器，但眼睛里的戒备却一直没有松懈，不仅让酒鬼大感疑惑，只是现在这个情况，他不方便问而已。

“你……怎么这么晚还出来？”酒鬼知道娜塔莉话不多，自己刚才又起了恶作剧的心思，这时候再不主动说话，气氛该要非常尴尬了。
“我？我出来看月亮。”娜塔莉笑着说。
酒鬼脸色大变。
并不是因为今晚没有月亮的原因，而是因为，娜塔莉绝对不会用这种表情和口气和任何一个人说话！就算说，也绝对不超过五个字！
这说明，面前的人，不是娜塔莉！
那她会是谁？
酒鬼的表情变化被那女子看在眼里，她就大概已经猜到自己露了馅，也不急于动手，只是发出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然后就消失在了夜色中，紧接着，酒鬼就感到一阵头晕，差点摔到地上，等清醒过来，早已不见了那个女子的踪迹。
“奇怪，难道真的不是她？不对……声音好像不太像……”
正想着，铁匠铺的方向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酒鬼转过身，定睛一看，原来是赫拉铁力正在铺子门口，看样子是喝了酒，碰倒了架子上的东西。
酒鬼想起出来要办的正事，赶紧走过去。
“大师。”酒鬼叫住他。
赫拉铁力懵然地回头，眯起狭长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来来人是谁，醉醺醺地问：“你们不是出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哦，遇到点事情，临时回来一下。那个，有件事情想麻烦您一下，我有个大个子朋友想用这材料打一件盔甲，您能帮帮忙吗？”
“什么材料？”本来还打着酒嗝的赫拉铁力一触到督瑞尔的外壳就被上面带着的寒意冻了一个激灵，一下子就酒醒了一大半，喃喃地说：“这是……这是……”
“这是从痛苦之王督瑞尔身上剥下来的。”酒鬼说了下去。
此时赫拉铁力已经老泪纵横。
“来！给我拉风箱！不拿出我的全部本事，太对不起这材料了！”

阿维娜虽然人回了房间，可心里却还在挂着伊森，一下又担心酒鬼会不会偷懒睡觉，一下又担心酒鬼会不会忘了给伊森喝水，所以这一夜也没怎么睡好，天刚有点亮爬起来跑到伊森房间去了。
没想到伊森早已经起来，并且穿上了赫拉铁力连夜为他打造的铠甲。
不得不说赫拉铁力这大师的名号还是有一定分量的，凭他能靠着仅有的一点点印象就能锻造出伊森完美合身的铠甲，就可以看出水平真的不一般。当然，铠甲质量如何，还是要靠实战才能检验，不过从入手的质地来看，完全可以称为上品。
阿维娜乍一看还有些不适应，有些脸红地问道：“你……怎么换铠甲了？”
的确，赫拉铁力为伊森量身定做的这件铠甲不仅合身，而且做成胸甲的设计也很好地突出了大个子英气魁梧的特点，加上有些甲壳本身幽暗的颜色，显得一直以来有些憨憨的伊森特别有沙场之气，摄人心魄。
“咳咳，那什么，我回去收拾一下东西，等会船下**。”酒鬼也知道这时候不适合留在这，找了个借口走了。
“呃……原来那件盔甲好像有点小……”酒鬼走后，伊森挠了半天后脑勺才憋出来一句。
“这件盔甲……你穿着，挺……挺……”
“哇！大个子！你今天好帅啊！”阿维娜还没说完，就被刚从房间出来的娜吉给抢了白。
“嘿嘿……”伊森只顾着笑。
“你们两口子昨天去哪鬼混了？下午开始就没见着你们俩！”阿维娜被抢了话，开始牙尖嘴利起来。
果然，娜吉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虽然她的肤色看不出来红到什么程度，但阿维娜可以明显地感觉到娜吉脸上的温度，就像她用了火魔法一样，这让自己心里一阵暗爽。
“好心没好报啊！我们昨天下午可是出去给大个子找药去了，居然说我们去鬼混，唉……”阿维娜忘了，娜吉的身后可是有一个脱线厚脸皮的存在。
“找药？找到了吗？”阿维娜根本不相信。
“找到了啊，是一个叫艾柯的学者给的，他说喝了不仅能缓解丛林过敏症，还能根治哦！”艾尔多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来那瓶药。
“还真有啊……”阿维娜觉得自己太失败了。
“来，大个子，给，喝喝看。”
伊森接过来，打开后一口灌了下去。
尽管觉得艾尔多充满着期盼的眼神有些不对劲，但出于对伊森的关心，阿维娜还是全神贯注地看着他喝完，完全忽略了一边的娜吉那惨白的脸色，虽然她脸色白也看不太出来……
“怎么样？”艾尔多问。
“还行，酸酸甜甜的……”伊森咂咂嘴，回味着说。
艾尔多拍了拍胸口，狠狠地吞了口唾沫，又问：“有没有……那种……呃……就是……脑子突然畅通的感觉？”
“畅通？怎么个畅通法？”
“呃……那你回答我，一加一等于几？”
伊森两眼一翻，回了一句：“不知道！”然后就下船去了。
艾尔多则转过头来看着娜吉，那眼神好像在说：是我们上当了还是这家伙太笨了……

酒鬼回房收拾的途中挨个敲了敲其他几个人的门，嘱咐了一下**的地点，就很快打点好行装，下船去了。
走下舷梯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一早就收拾好的娜塔莉正立在码头边看着树叶间透过来的细碎阳光，于是酒鬼又想到了昨晚的怪事，心想还是问问看。
酒鬼仍像昨晚一样，悄悄地接近，可娜塔莉就像是没有感觉到他的存在一样，仍然专心的看着那幅美丽的画面。
难道是察觉不到？
这念头刚起来，背对着他的娜塔莉就开口了：“干嘛不出声？”
“你能发现我？”
“你酒味太重。”
酒鬼这才恍然大悟。
不过娜塔莉很快又再接了一句：“步子也太重。”
酒鬼苦笑，问：“也就是说就算我不喝酒你也能发现我？”
娜塔莉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昨天晚上……我……”酒鬼也开始像伊森一样抓耳挠腮了，主要是那件事情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呃……那个……你……有……姐妹吗？我是说……双胞胎……那种……”
娜塔莉一直背对着酒鬼，没有动，可那并不代表她对此事无动于衷。在听到“姐妹”这个词的时候，娜塔莉的瞳孔就已经缩成了几乎只有针尖大小，只是常年训练养成的本能让她不动声色而已。
“呃……抱歉，我只是、只是昨晚见到一个很像你的人，就、就随便问问，没别的意思，你、你别误会……”酒鬼见娜塔莉一直没说话，以为自己随便打听别人隐私的行为惹恼了她，于是赶紧道歉。
却没想到娜塔莉反而回过头来，带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说：“双胞胎？没有。”
这时，所有人都已经整装完毕，从船上下来了。
“昨晚我在哪？”娜塔莉小声问。
“还真是你？”酒鬼惊讶地说。
娜塔莉用食指在唇边轻轻碰了碰，示意他小声，然后说：“我偶尔梦游。”
酒鬼盯着她的眼睛想从里面找出她说谎的证据，但一个心理素质过硬的杀手怎会随随便便就被看透？他很快放弃了这徒劳的举动，无奈地说：“在赫拉铁力铺子对面的空地上。”
“你们先等会。”娜塔莉说完就转身离开了，酒鬼伸手想拉住她，却只碰到一点衣角。
“她去哪？”阿维娜走过来，正好看见娜塔莉离开，就问酒鬼。
“你相信我们中间有人会梦游吗？”酒鬼看着娜塔莉快速奔跑的背影，问。
“我觉得怪人梦游的可能性最大！”阿维娜小声地回答。

还好没多久，娜塔莉就回来了。
“你去干嘛了？”酒鬼问。
娜塔莉取出一枚飞镖，对他说：“落了点东西。”
酒鬼认出，这正是昨晚钉在他面前的那枚飞镖。
娜塔莉见酒鬼聚精会神地盯着手里的东西看，就笑了笑，把飞镖塞到酒鬼手里，说：“出发吧。”
“孩子们，等等！”凯恩也拄着拐杖下来了。
大家看着老头迈着蹒跚的步子走到自己面前，突然觉得今天的他好像和从前不一样。
凯恩先是环视了一眼大家，然后说：“孩子们，听说你们不准备请向导？”
“嗯，这个港口的卫兵甚至还不如一只沉沦魔。”阿维娜还是一副不屑的神情。
“好吧，既然你们这么想，那我就把我之前来库拉斯特时的见闻说一些给你们听，希望对你们有用。”
“这里的丛林以前一直生活着一群嗜血残忍的种族——丛林矮人，据说它们比人类出现在这个世界的时间还要久远，不仅数量众多，而且神出鬼没，就像蟑螂一样，每次清剿过后，看见堆积如山的尸体，人们都以为它们不会再出现了，可往往不到一个月时间，它们又会在丛林里肆虐。凯吉斯坦对它们一直颇为头疼。”
“直到三十年前，前一任的魁黑刚想出了一个疯狂的主意——放火，这才使得矮人们的生存环境遭到灭顶之灾，几乎绝迹，可整个凯吉斯坦，在这三十年里也因为雨林被毁而尝遍了苦头。”
“我要提醒你们的是，以你们的能力，或许从正面来再多的矮人，你们最起码也能保住性命回来这里，但丛林矮人可不光是会近战的，更多的人是死在了它们的毒性吹箭之下。所以我的孩子们，你们一定要小心暗处的眼睛！”
“经过了矮人的领地，并不代表你们就安全了，你们进入库拉斯特城以后，还要面对数以千计被迷惑了的萨卡兰姆狂热信徒。我曾经亲眼见过那些疯狂的人，他们不会感觉到痛，不会感觉到恐惧，更不会畏惧死亡，只会扑上来，一直到将你撕碎为止。”
“最后，还有崔凡克的萨卡兰姆最高评议会，这里可不像别的国家，那些议员一个个都是真正的魔法师。或许娜吉你很有天赋，但现在的你要说单打独斗，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要记住，依靠你的队友们。”
“打败那些议员以后，你们就要面对我们此行的目标了，你们也知道，毁灭之王和恐惧之王已经再一次出现在我们的世界里了，所以你们在囚牢的最底层，或许会面对三个魔头的联手……”
“放心！我们一定会再一次将它们囚禁起来的！就算死也要做到！”伊森又想到了那个以命换命帮助他们击杀督瑞尔的男人，不禁抚摸着身上的胸甲沉声说。
“不，孩子，我希望你们活着！永远不要忘了你们来这里的目的是摧毁那三个魔头，但我希望看见你们活着回来！”

队伍离开港口后，走得特别慢。
这样的谨慎很大程度上也和凯恩刚才的那番话有很大的关系，导致大家都有些草木皆兵的感觉，一下子觉得身后的草丛里有动静，搜了半天却只从里面搜出来几只金刚鹦鹉；一下子又突然觉得前面的树叶后面躲着什么东西，几只箭过去以后，却只有一些倒霉的猴子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