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霜离开之后,蛇皮曾感到一阵空虚。但是很快又有一个女人走进了蛇皮的生活,那就是金碧辉煌洗浴中心的客房部长艾萌。蛇皮叫她小爱,所以我也叫她小爱。
历史的发展总是长江后浪推前浪,爱情的进展总是世上新人换旧人。蛇皮那时候仿佛还没有真正了解爱情,就像我们从来就不曾真正认识过历史一样。
小爱跟蛇皮之间固然也称不上爱情,那是两者肉欲的苟合。然而这种渺小的苟合却总是藏着伟大的冲动。
小爱跟蛇皮第一次**是在蛇皮打麻将输了1300块钱的那个晚上。当然小爱绝对不是属于我们这个世界的人,因此他们在一起也绝非门当户对。尽管如此,那个晚上他们的男欢女爱却不断在隔壁折磨着我的听力。蛇皮依然像动物一样凶猛,这种气势已经难得一见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火热的阳光已经照在我的屁股上了。当然我相信这阳光也同样找在了蛇皮的屁股上。但是当我听见隔壁仍然噶咋作响的时候,我就明白他们的战争从月光拉到了阳光。
后来一切正常了。蛇皮揉着眼睛走出房门的时候,我就问蛇皮:“和小爱做的时候会不会想着霜霜?”蛇皮笑了一下,说:“不会,脑袋里想着球门。”
我笑了起来,又问:“那小爱有没有霜霜爽?”
“阿B,你真无耻,爽不爽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吗!”蛇皮开玩笑地回答道。
难得蛇皮这么大方。但是兄弟的女人就算世界上只剩下母猪都不能去碰。
当然,我也知道蛇皮不会计较,除非他跟小爱的关系真的定型了了。否则一切都有得商量。
我就说:“蛇皮,若是有一天我们为了一个女人,你会不会翻脸?”蛇皮马上打住了我,用手指着我的肩膀说:“兄弟,别说那话,女人是靠不住的,惟有兄弟才能长久。”
我当时心里暖和了一阵,但是想起一些生活上的摩擦,也想起了最近的一些突发事件,心情又有些顾虑。
我问蛇皮:“你觉得红姐可靠吗?”
蛇皮思忖了一会,说:“红姐是有点心计,但是能力却实不错。”
我说:“能力大的女人野心也大。”
“难道你还怕这女人把我们坑了?”蛇皮反问了一句。
“可是她现在太猖狂了,她暗算明明,还在小妹之间挑拨你我的关系,这个女人总有点不对头。”我说。
接着我把红姐暗算明明的事情说给蛇皮听。蛇皮听完很愤怒,说要马上叫红姐对质。我拦住了蛇皮,说:“这事我已经跟红姐发过飚了,红姐不认帐,说是别人指示做的。”
蛇皮急忙问:“那个人是谁?”
我叹了口气说:“当初闹事的湖南帮老大。”
“那个大块头?”蛇皮惊奇地问。
“红姐说的,我发了很大的火,红姐才透出了这个人。我现在都还在纳闷中呢!”我点着了一支烟。
“大块头不是跟我们和解了吗?”蛇皮说。
“可是跟红姐却总有联系。”我说。
“这事看来有些复杂了。”蛇皮神情严肃地看着我说。
其实这事跟高队长也有关系,他们早就垂延我跟蛇皮的生意了。看来红姐在下一盘很大的棋。而棋子就是我们这些敢于拼杀的男人。
这事情还没有完全水落石出,明明只是个导火线,日后却点燃了另一场战争,这场战争彻底地击破了我们在广州的宏伟蓝图,同时挫伤了我与蛇皮之间的浓浓兄弟情。
我跟蛇皮同时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和蠢蠢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