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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直播]《我和那些女人的破事儿2》转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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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使用道具 楼主  发表于: 2011-01-26 12:44:43
那天,木木的眸子像泉水般清澈,但是不知道为啥,我总觉得她的神情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悲伤。也许是郭四娘附体吧,我很想用四十五度角仰望她一下,但是在这之前,我必须回答她的问题

在这几天里,我去哪儿了呢?

我去找了苏素,我在人家大腿上睡了一觉,后来我又和她在一个屋子里睡了一晚上,但是我们什么都没发生,除了拉手。

你觉得木木会信吗?

我承认,木木的智商确实一般,但是越是智商一般的女孩儿在这种事上就越精明。我很想骗木木一次,但是每当我看到她的眼睛,就又说不出话来。

木木等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说:哎,其实我都知道,你也不用说了。

我大惊:你都知道!!!!

木木说:嗯,是小浩和我说的。

小浩!我他妈杀了你!

等会儿……额,小浩是怎么知道的?

木木看着我一脸愕然地样子,说:小浩很早之前就告诉我,说你之前有个女朋友,对吧?

我点点头。

木木又说:而且她是个特别优秀的女孩儿,在北大上学。

我咬着牙说:张辉,你大爷,还说吃人家不嘴软,拿人家的不手软,这点我没和小浩说过,只和张辉那厮说过。

木木大笑:你这人啊,反应总是特别快,不过你和张辉还真是兄弟,他和我说这事儿的时候还让我自己知道就行,看来他也知道,这事儿你只和他说过——你别转移话题,你这几天是去北京了吗?

我没法儿否认。

木木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但是很快,她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她说:我不想听经过,只想你告诉我,你有没有坐对不起我的事儿。

我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绝对没有!转念又一想——额,在苏素腿上睡觉算吗?

我想问问来着,但是我实在不是把生命当做身外之物的人,所以张了张嘴却没出声儿。

木木拉着我的手,非常认真地和我说:好,我就像你相信我一样相信你。你说没做,我信。但是接下来的话,是我掏心窝子的话,希望你能记住。

我说好。

木木说:首先,你现在的女朋友是我,当你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儿,你要找我而不是找别人,尤其是你的前女友,这让我非常不爽。其次,你现在的女朋友是我,当你和我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儿,你还是要找我而不是要找别人,尤其是你的前女友,这会让我非常非常不爽。

我大囧,我忘了木木的绝技。本来我以为她会掏心窝子说点儿什么正经的东西,谁知道说了半天就一个意思,那就是以后不要再找苏素。

木木看着我哭笑不得的样子,突然一把抱住我说:真的阿草,我知道你去北京后真的难受死了,我怕你和她又重新在一起,怕你不要我了,所以虽然我觉得我没错,但我还是让张辉给你捎话,说我错了……

在从北京回来之前,苏素已经很明白地告诉我了,那就是她会接受那个又会打球又会写诗的家伙,也就是说,以后我俩就是两个空间的直线,虽然不平行,但却很少有相交的机会了。

想到这儿,我抱紧木木告诉她:放心,她也有她的新生活了,我以后不会再去找她了。

抱着木木柔软的身体,一种久违的念想开始在身体里萌芽。木木可能感受到了,她看了我一眼,嗔笑着说:你就不能忍一下吗?

我一脸苦相说:这事儿,不太好忍吧,政治老师说了,我党是坚持唯物主义的,像你这样,企图用意念遏制雄起这种事儿,就是典型的唯心主义思想。

木木呸了我一口说:你还能罩更大的帽子给我吗?

我一把把手摸到木木的小蛮腰上说:理论和思想都是相结合的,不信你现在感受一下,我挠你痒痒,你使劲忍,看看能忍住不!

我手刚一动,木木就高喊:马克主义万岁!

彼时操场有几个体育特长生正在锻炼,木木声音嘹亮且高亢,此声一出,大家真是囧得找不到北。

我和木木商量:你看,这个地方虽然叫操场,但是大白天的,实在不适合做和前一个字相关的事情,不如我们去你那儿?

木木白了我一眼说:上次给你的钥匙呢?还给我吧。

我大惊:不是这么绝情吧。

木木突然一笑说:哎,那个房子要租出去了,每个月的房租就是我的生活费。不过我家桥西还有一个空着的房子,就是远了点儿。

我淫笑道:红军不怕远征难……不会话说你家怎么和耗子似的,那么多窝啊。话一说完我就后悔了,发现木木正在瞪我,眼看小拳头就要砸过来了,我赶紧求饶:好姐姐,你就饶了我吧。

木木大笑,做了一个OK的手势。我刚松了一口气,却听后背上传来砰砰砰的声音,然后就是此痛绵绵无绝期。

我崩溃道:不是说好不打我了吗?

木木撇嘴说:谁和你说好了,我的意思是只打三下!

我!!!!

晚上,我和木木倒了两趟公交车才到了她另一个家,这次的房子处在一个非常好的地理位置,小区也算市里有名的。进去之后我发现,这个家比起前一个虽然装修和面积都要好,但是里面的设备却很简陋。

木木说:之前我们就住在这儿,后来就搬家了,东西也都搬走了。现在这儿几乎什么都没了,就剩下一张床了。

我坏笑道:这就足够了。

木木一边收拾床铺,一边扒拉着上下其手的我,她麻利地找出了两个毛毯,又找了几个靠垫当枕头。忙乎完之后的她松了一口气说:好了,这就可以休息了……哎?哎呀!我扣子什么时候都解开啦?哎呀,里面的小衣怎么也开了啊,你这手儿也太快了。

我一把将其推倒说:哪儿那么多繁文缛节啊,毛主席说,时不待我,要跑步进入共产主义。欢愉嫌夜短,咱们还是赶紧办正事儿吧。

本来木木还挣扎了几下,但是我的热吻很快就融化了她。

刚才在公交车上我事先已经和她商量好,爱爱的时候不许说大煞风景的话,像之前的大蒜啊、顶到胃啊之类的不许再说,更不许当场原创,只要专心叫床就好。

本来以为她明白了,谁知道就在我顺利进入并正在努力耕耘的时候,这丫头突然停止了依依呀呀,给我来了一句:什么是叫床啊?就是像我现在这样在床上叫吗?

我崩!

她那种过于萌的表情搞得我差点一败涂地喷薄而出,还好我信毛主席,相信这颗思想原子弹的厉害,我努力武装了自己的思想,先是把上周意甲联赛的最佳进球回想了一遍,然后又在心里顺便问候了意志不坚定的张辉及其家人几次,等感觉没那么强烈了,我回到道:哪儿那么多废话啊,接着哼哼就行了,这就是叫床。

木木此时被我杵得兴起,粉腮桃红,闻听之前自己那不由自主的哼声就是叫床,竟然大羞,开始用嘴咬着大拇指,努力不再发出任何动静。我看得性致大起,本来想玩点什么花样逼她叫出来,但那个时候经验实在是不行,也不懂什么九浅一深,更不懂得研磨之道,只知道一味猛做活塞运动。毛主席教导我们,一味蛮干是要吃亏的——果然,猛攻到最后的我,反而是自己的家伙累得直吐白沫……

一本!休息一会儿!

木木一脸坏笑着对我说:男人啊,总是不满足,想得到的越来越多。你让姑奶奶叫,我就不叫,嘿嘿,气死你。

我刚射完门,身子舒坦得紧,懒得搭理她,只是随便把手搭在了她的腰上。她顿时明白了是咋回事,连连告饶:好哥哥,你可千万别在那个时候胳肢我,我错了,下次我大声地叫,让您满意成吗?

我得意地看着她说:看你表现了,中场休息时间到了,下半场就要开始了。

木木一脸恐慌:不是吧,这是不是也太快了点儿。

我淫笑道:这都算慢的,这场球搞不好还得加时呢,你别乱踢乱动的,回头弄疼了我还得伤停补时啊!

我重振旗鼓,开始继续耕耘,因为事先答应好她不挠痒痒的,所以花样也得换个地方——突然,我觉得那对儿通红的小耳垂不错,挺可爱的,于是顺势一爬俯在她身上,用嘴叼住了一枚。顿时,木木的表情也欢愉了起来,刚才叫得好听的承诺也顿时兑现。
这动静就像催化剂,导致这次活儿特别好,我多次带球冲入禁区,晃过守门员后得分,到后来直接舒服得都把眼睛闭上了。没想到冲刺得正猛的时候,木木再次必杀技爆发,她拍拍我说:阿草,现在我信你没做对不起我的事儿了,我听说男人的次数和能量都是有限的,你要真在北京做了坏事儿,还能把这些给我攒着?

给我攒着?给我攒着?给我攒着?

噗!又败了。

二进宫后,我觉得特累,脑子里到处都是那股香甜的气息,木木甜美的喊声也在耳边余韵不绝。本来之前还高喊着要加时的我,现在已经有心杀贼无力回天了。不过作为一个失身的人……对不起,说错了,是一个绅士的人,我还要负责打扫战场,不仅是自己的,还有她的。打扫完毕后,我实在困得不行,准备睡觉。倒是木木,梅开二度后异常精神,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还不停地拉着我说东说西。

阿草,你爱我呗?

阿草,我是美女呗?

阿草,我和北大的那个谁好看?

阿草……加时赛还有吗?

我哭了。

第二天一早,我还在睡梦里,听到木木的手机响了。她可能是怕打扰我,走去客厅接的。虽然有门挡着,但是声音我还是听得很清楚的。

哎呀,他一定是看错了,我肯定在学校呢,怎么会跑那么远回家啊……什么男的啊,看错了吧……哎呀爸爸,我要上课了,你要是不信就过学校来看看我,你怎么信外人不信你闺女啊……好,爸爸真好,爸爸再见……

木木收了线要进屋,我赶紧装睡。木木进屋后,一把拉开了窗帘,清晨的第一束阳光照进了屋子,也照到了木木的身上,并在她身上勾勒出一个金边儿。我忘了装睡,像看着自己的女神一样看着她。

木木见我醒了,笑道:快起来吧,昨天咱俩好像被邻居看到了,麻烦死了,他们真是多事儿,竟然告诉了我爸,吓得我爸刚一上班就给我打电话。

我说:啊?那咋办?

木木说:啥咋办?死不承认呗。我爸这人特好骗,我说啥他都信。要是我妈打电话就麻烦了,从小,我说的每一句谎话都骗不了她,她是个特别聪明的人。

当年曹操听关羽说,张飞在乱军之中取上将首级有如探囊取物,还悄悄记在了衣襟一下面。今天,我听说未来的丈母娘是个雅典娜式的人物,也暗暗记在心中。

穿戴整齐后,我俩出门准备上学。木木和我一前一后假装不认识一样,然后悄悄溜出了小区。

木木说:怎么我回自己家还和做贼似的呢。

我笑道:咱俩都是贼啊,为了偷情而来。

木木打了我一巴掌,脸上却是掩饰不住的笑意:讨厌吧你,破嘴。

到了学校,张辉一脸谄媚地迎了过来:草哥好。

我用余光看了一眼木木,她正在冲张辉吐舌头,再看张辉,已经明白事情败露了。他索性一把拉过我说: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你绝对不会为了衣服断手足的,对吧?

我咬着牙说:你觉得呢。

张辉突然露出一副很失败的表情说:哎,你就别他妈整我了,哥们儿正郁闷着呢……不瞒你说,我被骗了……



PS:开坑第一章,不留太扯淡的悬念,避免被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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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沙发  发表于: 2011-01-26 12:54:36
我笑道:你被骗?被骗了感情还是被骗了钱?

张辉哭丧着脸说:感情早就被骗走了,再骗就是负数了,这次被骗的是钱。

我看他脸上的悲伤要逆流成河了,不像是说假话,问:怎么回儿,说说,哥给你报仇去。

张辉说:估计是报不了了,其实这事儿也是我傻逼,我去电子城攒了一台电脑,结果被人家蒙了,攒了个配置特高的,一些子把我的小金库给得瑟光了。

就这破事儿!

我斜着眼睛看张辉:你不是转移视线呢吧,我告诉你,你和木木胡说八道的事儿我早晚找你算账。现在你先说,那破电脑花了你多少钱啊?

张辉一说,我还真的觉得这电脑配置不错。

2002年,奔四处理器,256的内存,80G硬盘,显示器是17存的飞利浦,显卡是不是独立的我真忘了,最离谱的是这孙子竟然弄了个刻录的光驱,全下来将近8000块,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蒙了。

但不错归不错,英雄无用武之地啊。那时候网络还不算发达,大家上网都去网吧,宿舍根本没条件。我看着这么个东西,真是哭笑不得。

我问张辉:你买这么个玩意儿,想干啥啊。

张辉说:这也是我觉得悲哀的地方,我也不知道干啥,我的小金库啊……

从那儿之后,张辉的宿舍就成了我们班男生的聚集地,那个8000多的电脑彻底成了游戏机和A片播放器。张辉是个大大咧咧的人,平时电脑都不上锁,谁愿意玩儿就玩儿,谁愿意看就看,那个电脑本来刚买来的时候还是个黄花闺女,但是经不起大家一顿蹂躏,很快向着风烛残年的方向狂奔。

后来张辉实在是愤怒了,愿意是有一次他回去,竟然发现键盘上有白色的糊状物,一股鱼腥味。

以他丰富的AV知识,这绝对不是咸鱼口味儿的酸奶,绝对是某傻逼的体液。于是发飙封机,无限期停止了我们单元的娱乐项目。

这让很多人一时间怅然若失,在精神世界里不知归路。

木木听说了这个电脑的事儿后,先是嗤之以鼻,然后又神秘兮兮地问我:你看过A片吗?

这种问题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回答,总是尴尬,于是我学痞子蔡打锸:你说的是American片儿是吗?

木木怒:别和我这儿装行吗?你和我在一起的第一次,一把就摸到了最麻的地方,是不是学习过?

我靠,又提这事儿,真是要了命了,我总不能说之前在苏素身上实习过吧,于是只能承认:你真是厉害,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时隔多年,有一个段子和我这类似——有人在家看A片,友至,问:看A片呐?该人否认:没,真的没。友人又问:难道你看中国足球呢?该人慌:没!我看A片呢!

木木见我承认,得意地笑了,转而又附在我耳边说:哎,你能不能……让我也看看那个什么片啊,我很好奇的。

我一脸严肃地拒绝:不行,这绝对不行,那会学坏的。

木木一脸不屑:我和你在一起这么时间了,岂止是学坏,简直都要烂了。

我赶紧捂住木木的嘴——我靠,烂了这话能随便说吗,真是的。

木木挣开我说:哎呀,我和你说真的呢,其实我们宿舍好多人都对这个特感兴趣,我只是道出了人民的呼声而已。

我说:你宿舍那是不人民,都是贱民,这玩意看也得偷着看啊,哪有组团儿看的,都是大姑娘,好意思说这话。

木木笑道:那回头你带我偷着看,行不?

我随口敷衍:行行行,对啥有兴趣不行,对这玩意儿有兴趣。

我想,反正张辉的电脑在宿舍搁着也是搁着,不如回头拿到木木家那套房子里去。早就听说过,边观摩边做是一件很刺激的事儿,既然小妮子如此坚持,我也就别拿着了。

我一边想着,脸上浮现出暧昧的笑来。木木看了顿时脸红,打了我一下说:不和你这坏人在一起了,我要去部里开会了。

这个所谓的部,自然就是学生会文艺部,不知道缘由的同志,请参看上一部。

既然都公布了,用张雅的话说,得尊重这个组织,木木和我商量了一番,还是决定留下。

首先,韩旭这厮已经消停了,起码从表面上是消停了,每次见到我,虽然表面上还是那副高傲的样子,但是眼睛里却闪烁着不安。这种人就像煮熟的鸭子,肉烂嘴不烂,张雅说他是个体面的人,我也是个体面的人,懒得做撕破脸皮的事儿,只要他不骚扰我女朋友,死不死的也和我没啥关系。

其次,进学生会是有加分的,可以加两分,这两分分量非常不一般,很有可能就是一等奖学金和三等奖学金的区别。木木是个爱学习的好孩子,至今只逃过两节课,对学习的造诣也不是我这种垃圾学生可比的,她早就说要拿下一等奖学金,给我买个手机,所以非常看重这两分。手机不手机的吧,我倒也没啥想法,但人家一心向上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我也没必要下绊子。

就这样,木木顺利进入学习部。但是据她说,她在这个部里完全就是个摆设。文艺部美女如云,帅哥林立,她在那儿连个花瓶都算不上。加上我和韩旭的宿怨,他很少也不敢给木木派太重的活儿。所以每次开会木木也都是坐在那儿玩手机,要不就是一个人拿个本子画漫画,无聊得要死。

但这次开会不同,半小时后,木木回来,说:有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

我了个擦,两个坏消息!

小时候,有个小伙伴问我,你在桥中间,左边一只狼,右边一只鬼,你手里有一把弓箭,你是射狼还是射鬼?

我想了想说:我射狼。说完大悔——这不是说我色狼吗?再一想,操他妈,要是射鬼就是我色鬼。

现在的我,心情仿佛回到过去,颓然道:您随便吧,要不先说第一个坏消息吧。

木木想了想,道:我能先说第二个坏消息吗?

我崩溃:都他妈一样,说吧。

木木给了我一巴掌,说:你这是什么态度啊,以后你说话能不能他妈的别带他妈的。

我说:行,谁骂人谁傻逼。

……

木木说:还是说正事儿吧,第二个坏消息是,我们文艺部最近要排练一个话剧,我是女主角。

我腾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大骂韩旭:这个孙子,贼心不死是不是,皮痒是不是!

木木说:别激动,还有个坏消息没说呢。

我说:我知道,我知道,男主角是他对吧?

木木摇摇头说:另一个坏消息是——男主角是张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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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这是怎么个意思?

木木说:张辉吧,长得倒是挺帅的。

我想了想,确实是,这厮浓眉大眼,身材高大,穿衣服又挺有范儿的,确实长得不赖。

但是这话从自己女朋友嘴里说出来,怎么觉得那么别扭呢。

木木看我皱眉,赶紧解释道:可帅归帅,怎么也觉得他不是块演员的料啊,尤其这还是一爱情片,我见他就想笑。

我说,我觉得也是,但我有一点不一样,我是见他就想哭。

木木说:据张雅姐姐说,这次的话剧演节目的都是我们大一新生,目的就是草根到底。对了,临走的时候,韩旭小心翼翼地问我,说你能不能客串一下某个角色……

我冷笑,老实说,木木挺会用词儿的,那个小心翼翼让我心中大爽,但是——凭什么让我去客串龙套,让张辉那孙子演主角儿啊。

我说:不他妈的去!

木木说:爱他妈去不去!

我倒!

回到宿舍,张辉正在得意地吹口哨,看见我之后特兴奋,一把拉过我说:草哥,有个好消息我和你说一下……

我打断道:你演话剧了,还他妈是男主角,对吧。

张辉一脸的失望溢于言表:哎呀,你都知道了啊。

我说:废话,女主角是木木。

张辉一听,蹦起三尺高:不会吧,我操,这可太没劲了啊。

我白他一眼:怎么着才有劲啊?

张辉说:我听说里面有爱情戏,还盼望着能遇到个小公主呢,结果遇到了是遇到了,但遇到的是你家的太平公主。

我骂道:你大爷才平呢,那是表面不是本质你不懂吗?

张辉继续抱怨道:这事儿只有你懂吧。哎,怪不得孙乐乐告诉我的时候不说女主角是谁,原来是木木,哎,我真郁闷啊,阿草,你说演激情戏的时候,我能有多大的尺度啊?

我心里说,激情你大爷啊,话剧又不是三级片。后来一想,这么打击兄弟也不好,就说:你随便,木木不反感你就行——对了,你刚才说孙乐乐,难道你们又滚到一起去了?

张辉骂道:那个傻老娘们儿,我才不会再和她一起了。你知道呗,她真的进文艺部了,妈的,用个成语说,真是抑扬顿挫啊!

我纳闷儿:怎么就抑扬顿挫了?

张辉解释:孙乐乐就是一只羊,文艺部都是一群狼,她蹲错地方了,一羊蹲错。

我对张辉的语文水平彻底无语,只好顺手抄吉他,准备弹棉花,张辉一见这家什,跑得比兔子都快。

过了几天,话剧正式启动,我陪木木一起去了礼堂,里面人还不少,正如木木所说,演员都是我们大一新生。因为我天天围着木木转悠,很多女生我都叫不上名儿来。

木木和张辉去领台词并开小会了,我自己一个人瞎转悠。要说文艺部真是桃花朵朵开,起码从背影上看,都是美女。我随意浏览了几个背影,觉得口水满溢。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女的转过头来,正好和我的目光来了次碰撞。

哎,这个女的吧,长得还行,就是妆有点浓了。我心中琢磨,这浓妆美女是不是长得都差不多啊, 要不我怎么觉得她这么眼熟呢。

正琢磨呢,那人却先开口叫我了:哎,你不是一中著名才子阿草吗?

一中?那就是高中同学了!我开始仔细在脑海里搜索此人的名字,哦,对了,她叫苗,苗什么来着……

那女的过来狠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哎呀,真是你啊,我是苗红啊。

哦,对,是叫这个名儿。

说到苗红,是我们一中有名的女子,非常和蔼可亲。其实吧,我一直都觉得她长得算不上和蔼,但是可亲绝对是没错的,我就见过好多不同的男人亲她。

她家特有钱,在我们县城开了好几家洗浴中心,本来她的成绩是上不了一中的,但是就在开学前夕,她爹开着一辆崭新的奔驰到了学校,和校长说:闺女留在你这儿上学,汽车也给你留下。

当时社长器宇轩昂地说:车我不要,你闺女也不能留下,我们学校的大门是神圣的。

后来开学了,苗红和我们一样走进了这道神圣的大门。

再后来我们知道,苗红她爹事后把大奔折成了现金送到了校长家里……

这告诉我们,做人要低调,大奔虽好,但校长真收了敢开着满街跑吗?唯有坚挺的人民币才是他永恒的爱啊。顺便说,我们校长芳名“不群”,他自己觉得自己卓尔不群,我倒是觉得他像岳不群。

当然了,苗红只能算借读,学籍都不是我们一中的,成绩自然也一塌糊涂,现在竟然考到了我们大学里,这让我这个公费的一中学生情以何堪啊。

苗红很兴奋地和我说:哎呀,没想到能和你这个大才子考到一个学校里,我是十月份补录过来的,你是正经考过来的吧?

我笑道:你也是正经补录进来的。

苗红大笑:哈哈,是啊,还是你会说话,你知道吗,我上学的时候可喜欢听老师念你的作文了。你写得特好……

我这人就喜欢好汉常提当年勇,一听吹捧就找不到北,跟着瞎应和:那是,我倚天不出谁与争锋啊!对了,你也是来演话剧的?

苗红说:是啊,不过我是个小龙套,就三句词,还有一句是个感叹词“啊”,所以也不用开会。你呢?

我说:我是陪我女朋友来的,听说还他妈是个主演……

苗红哎呀一下,喊道:原来木木是你女朋友啊,你说你福气可真好,当年苏素也是咱们学校有名的美女啊,学习也好……

我赶紧示意她别瞎说,因为我已经看到木木过来。

木木一脸疑惑地走了过来,先是看着我和苗红,然后转头问我:这不是我们部的苗红吗?你们之前认识?唠得挺开心啊。

我说,啊,她是我高中同学。

木木脸上先是掠过一丝疑惑,突然,她又变得高兴起来,拉住苗红问:对了苗姐姐,我问你个事儿啊,他们班是不是有个考上北大的女孩儿……

我倒啊,这点破事儿能不能别老问了。我一把拉过木木,用胳膊缠住她的小腰,木木身体顿时僵硬,她知道如果自己再问下去,肯定被挠痒痒,于是赶紧作罢。

我们离开的时候,苗红很热情地给我留了联系方式,说以后请我吃饭,我连连答应,然后拖着木木离开了现场。

操场上,我佯怒道:说!为什么瞎打听!

木木撇着嘴说:我就是顺嘴一问,你至于么。

那个嘴撇得非常可爱,我没绷住,一下子原形毕露,拉过木木开始亲她。木木的嘴唇很薄,但是唇线很好,她腻滑的小舌头调皮地舔来舔去,让我热血拔张。我顺手从后背上摸过去,解开了小衣的扣子,木木愣了一下,随即又软下来,接受我肆意的抚摸。

简单地温存了一下后,木木要求我给她唱首歌。她说:这次我给你指定一首歌,行不?

我说:那得看我会不会了。

木木说:小镇姑娘,陶喆的,你会吗?

我说,会啊,然后张嘴就唱:

还记得多年前和你手牵手
你都害羞都不敢抬头
只是傻傻地看着天上的星星
你就是那么的纯净
……

额,这歌词不太对啊。

我停下看着木木,木木正在冲着我大笑,边笑边说:哎呦,唱得真没感情,你真忘了你的小镇姑娘啦?

我这次是真的有点生气了,说:你能别这么无聊吗?

木木见我生气了,赶紧过来拉着我的手,说:哎呀,生气啦?我不是故意的,别生气啦。

我扭过头去不搭理她。

木木紧紧抱着我的胳膊,用她的胸脯边蹭我边说:本来我也忘了,但是今天看到你那个同学,我又想起那个女孩儿来了。你知道吗,我今天老远就看到苗红看你那眼神儿,哎哎,就像女人在看一只精致的口红。

我身体起了反应,脸上也没忍住,笑了:你这算什么比喻啊。

木木拍了我一下说:真的,真的,她好像特崇拜你,好像也喜欢你……

我摸了摸木木的小脑袋说:你就别瞎想了,苗红在高中时就认识我了,那时候她男朋友满天飞,玩儿过的男人比我见过的女人还多,怎么可能看上我。再说了,就算她看上我,我也看不上她啊,我有你了,不会再喜欢别人了。

木木说:嗯,苗红我倒是不操心,就是一直对北大女心有余悸,她……

我又怒:有完没完了?

木木说:好好好,不提了不提了,以后也不提了。你看你,老是凶巴巴的,搞得我把正事儿都忘了。我今天要送你一个礼物哦。

我淫笑着把手又伸进她的衣服,说:不用了,有这俩礼物我就满意了。

木木一把拽出我的手说:正经点。你闭上眼睛,我数一二三再睁开。

我只好照办。

一,二,三!

我睁开眼睛,看到那个礼物,顿觉呼吸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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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入我眼帘的,是一个很精致的手机,金属机身,白色屏幕,拿在手里凉丝丝的,非常舒服。

说到手机,木木一直用的都是一台红色的诺基亚8310,那个手机很薄很小,木木拿着非常可爱。不过直到有一次我陪她逛商场,发现手机柜台里摆着的8310,定价竟然是3000元左右,大惊。

当时木木轻描淡写地说:这是我妈妈的,不用了,给我了。

我拿着那个手机看了看,又还给了她,说:我不要。

木木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不要,小心眼儿了吧。

我说:哪有,我只是觉得不需要,有了手机,等于你有了遥控器,我还不天天被你控制啊。

木木坏笑道:你总是有理,不过这次我也发个狠,我和手机你必须同时接受或者同时拒绝,你看着办吧。我就是想遥控你,掌握你,随时随地的,否则我也不会提前送你这个东西。还有,你这人说话忒没道理,难道你没想过,你有了手机也可以随时随地监控我吗?

我想了想,觉得没必要为了物质财富翻脸,导致精神财富随之离去。女人都是自己的了,那她的手机也就是我的了。都说人至贱则无敌,我就堕落一次吧。

我接过手机说:行,你和手机我都要了,先用着吧。

木木打了我一下说:什么叫先用着?以后还想用谁?

我哭道:你也太敏感了,就那么一说呗。

拿着手机回宿舍,正好被张辉看到。他大惊失色,拿着手机问:我操,草哥,这手机是你买的?

我一把拉他进屋,小声道:别嚷嚷,挺丢人的,这是木木给我的,说让我先用着……女人么,总想控制男人,喏,这就是遥控器了,哈哈。

张辉根本没在意我打哈哈,一本正经地抚摸着手机,说:你他妈就是山炮一座,你知道这个手机是啥型号的,值多少钱吗?

我说:不知道,张少爷给我讲讲。

他白了我一眼说,把手机丢给我说:诺基亚8855,刚上市的时候,就卖8855!

我操,不是吧。我怎么觉得这东西拿着这么烫手呢。因为手机还没卡,我赶紧用宿舍电话拨通了木木的手机:亲爱的,你给我的这手机多少钱啊?我怎么听张辉说要8000多啊。

木木当时正在刷牙,含含糊糊地说:有这么贵吗,我也不知道,我说我的手机不喜欢了,我爸就又给了我一个,你别听张辉瞎说,我爸特小气,不可能那么贵。再说了,这不是新的,我爸用了一个来月,就算值老多钱,二手的也打折了,放心用吧,啊,明天我陪你去买个卡。

挂了电话,我和张辉面面相觑。张辉问:你和木木这么长时间,没打听一下她爸妈是干啥的?

我说:没,那多俗啊。

张辉又摩挲我的手机,道:真狠,我也想找这么个脱俗的女朋友。

我啐道:少他妈扯淡了,话说男主角,你要排的这剧怎么样啊?

张辉说:我觉得还行,唯一让我恶心的是孙乐乐也参演,看她我就想吐。

我笑道:你别装了,上次给我拽词,说什么一羊蹲错,说人家都是狼,孙乐乐是羊,这不摆明了把人家放在弱者、放在被心疼的位置了吗?

张辉说:我就是随便一说,你跟个算命先生似的,瞎八卦啥啊。对了草哥,我特认真地和你说个事儿吧。

张辉一把摸过我的吉他说:你教我弹吉他好不?然后咱们组个乐队。

我一口拒绝:不好,一看你的眼睛就知道你憋着坏呢,目的不纯。而且我永远都不会弄什么乐队的,我弹琴就是为了陶冶情操,从来没想过当成事业做。

张辉使劲给了我一巴掌,骂道:你哪儿是陶冶情操,你就是为了操……对不起,我这话儿糙理儿不糙啊。你光说我目的不纯,但现在学校里的女孩儿都特迷你们这些会弹棉花的艺术男,我们这种猛男已经不吃香了。

我说:放心吧,大学里吃香的男人里,永远都有猛男。艺术能防身吗?更何况我这还是伪艺术。你只是缘分不到,别他妈的瞎琢磨了。

送走张辉,我准备洗漱睡觉。谁知道就在这时电话响了,我接起来一听,那边没有人说话,寂静得有点可怕。我喂了几声,那边还是没音儿,只好挂掉。

洗漱完,我突然想起,之前苏素曾经给我打过类似的电话,难道这次还是她?

我赶紧把电话拨到苏素的宿舍,但电话却迟迟没有人接。电话里传来的忙音竟然让我有些愣神,挂掉之后心中只有隐隐的不安。

当时钟指向十点的时候,我又拨了一次,还是没人接。我安慰自己说,之前的电话应该也是苏素打的,可能是和我汇报喜讯啊,她和那个写诗的有多甜蜜啊之类的,但是碰巧电话坏了,所以现在她也打不过来,我也打不过去。

阿Q精神真的挺好,我安慰了自己一番,发现没那么担心了,于是安然睡去。

第二天上午,我不得不早早起来,在木木的监督和建议下,购买了自己人生中第一张手机卡。号码是木木亲自给我选的,乍看上去平凡无奇,甚至还有点枯燥难记,办好后,木木冲我一笑说:你看这串数字,是11521,前两个11就是木木的意思,木秀于林,所以形似11,而521就是我爱你的意思,你看,你在手机号里都要爱我。

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这个号码好记了起来,亲了亲她的额头,郑重其事地把手机揣在了口袋里。

上午的课非常无聊,有两节计算机课,计算机老师一看就是个精细人,讲课都是一丝不苟地从每章第一页开始教起。这次先讲了三十多分钟的计算机历史,从冯诺依曼讲到她大姨妈,木木在我身边认真地记着笔记,我看了看她写的,然后又翻开书一看,觉得眼熟,再一对比,一个字都不差。于是我把她的本子合上,然后示意她在书上进行钩钩画画就行了。正当木木把书画得天花乱坠的时候,老师一语点破梦中人:同学们,我讲的这些其实都是不考的,你们只需要理解一下就行。

我看着无奈的木木,心中有些心疼——这个恶心的大学,就这样透支了我们的青春。

中午吃完饭,我和木木惯例各回各的宿舍午休。为了避免张辉等怂人过来打扰我,我把窗帘拉得死死,准备踏踏实实睡个午觉。

刚躺下,电话又响了。我去接,依然没人说话。我大声地问:谁啊,是苏素吗?

电话里依然一片宁静。

我依然挂掉,给苏素打过去,这次通了,但是接电话的不是苏素,是她的舍友。

我问:苏素最近好吗?

她舍友答:这你得问她了——不过我觉得还好,因为看不出有什么不好。

我挂了电话,心中略有宽慰。

刚想睡,电话又响了,我赶紧接起,谁知道不是苏素打来的,而是苗红:阿草大才子,请你吃饭,来不?

我打了个哈欠说:无功不受禄,再说我已经吃过了,谢了。

苗红说:哎呀,别这么扫兴啊,我在咱们学校组了一个老乡团,现在我身边都是咱们县的老乡,他们有几个是一中的,都认识你,过来聊聊吧。我请客。

我又打了个哈欠,困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说:真的不了,我有点感冒,中午想睡一觉。

苗红关切地说:哎呀,那你要紧不?我给你买点药回去吧?

我说:没关系,你千万别破费,我该不好意思了。

苗红哈哈大笑,道:有啥不好意思的,既然你不来,那我们开吃了啊,下次一定来啊。

我连连答应,挂了电话。

刚要躺下,电话又响了。

我真是无语了我。

接起来一听,是木木:你们屋电话怎么老占线啊,给谁打电话呢。

我说:刚才苗红说,组了个什么老乡会,让我去聚会,我困得不行,拒绝了。

木木嘟囔道:我觉得时间挺长的,你拒绝的话要拒绝那么长时间啊。

我不满道:小丫头,你又开始胡乱怀疑我,我可是有手机的人了,你放着手机不打打座机,还监控我的电话时间,这是什么居心啊。

木木赶紧解释:哎呀,我只是习惯了打座机而已。算了算了,就算你俩没事儿吧……你俩没事儿,我有事儿!木木声音突然高了起来,听着好像还真挺生气的,她说:你把张辉这个王八蛋给我叫来,他办的这叫什么事儿啊,姑奶奶我非大嘴巴抽他不可!!!!!!!!

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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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板凳  发表于: 2011-01-26 13:02:54
我定了定神说:小木木,这事儿不对啊,就算张辉惹了你,再急的事儿也得找他吧?他的手机号码你又不是没有,你直接打到我这儿来,却发狠要大嘴巴抽张辉,是不是想让我替你执行点儿什么啊?老实说吧,什么事儿啊。

木木顿了顿说:哎呀,这事儿咋好意思开口,你去和张辉说,木木大小姐怒了,他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你也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去吧去吧。

看来这觉是没法儿睡了。我拉开窗帘打开门,冲楼道里喊了一嗓子:张辉,轱辘过来!

张辉喊了一嗓子:来啦!然后马上出现在我面前。

我说:木木让我告诉你,她怒了。

张辉一副懵懂少女的表情:啊?这和我有关系吗?

我无奈道:木木说,让我告诉你她怒了,你就知道咋回事了,结果我说了你也不知道。

张辉仔细想了想说:哦!!!!!!!

我很期待地看着他。

然后他说:我真不知道。

我使劲给了他一拳头:不知道你他妈哦啥!

一个电话拨回去,我告诉木木,人家张辉根本不知道咋回事,木木听了更火大,她在电话里咆哮道:你问问他,他是不是卖给我们宿舍的曲兰兰什么东西了!

曲兰兰是木木她们宿舍的宿舍长,听说也是我们学院女子篮球队的队长。一般来说打篮球的女的长得都比较鬼斧神工,曲兰兰也没能破例。张辉自诩风流帅气,潇洒无敌,竟然能和这人有交集,还真是让我有点意外。

我又收了线,问张辉:你大爷的,你坦白,你卖给木木宿舍的曲兰兰什么东西了。

张辉一愣,随即大笑:哎呀草哥,这事儿怪我,怪我应该早点儿和你说……

我一听这话,大惊失色:我草,我知道你被孙乐乐摆了一道受了点儿创伤,但你也没必要拿这么猛的药疗伤吧?你看曲兰兰那身材,那威猛劲儿,难道你缺少父爱吗?

张辉听了之后,更是忍不住抱着肚子大笑,过了好一会儿才强忍住说:哎呦,笑死我了,你大爷才找曲兰兰呢,我是卖给她了点儿东西——我那电脑不是刻录光驱么,那天我看着满电脑的毛片儿闲着也是闲着,就自己刻了几张碟子,想卖给有需要的同志。也不知道曲兰兰怎么知道的,她把我叫了下去,非要买一张。你也知道,她那块头,和她一起站着,我没法儿泰山压顶不弯腰,只能卖给她了一张。

事情搞清楚了,原来是这样!

我说:不过你这也忒离谱吧?竟然公开卖给女生毛片儿光盘,学校要是知道了,还不灭了你?

张辉吐了吐舌头说:我就刻了十张,卖了九张,这玩意儿也没啥利润,都是一个人买了全单元看,甚至还带交换传阅的,我以后不弄了就是。

放走了张辉,我给木木回电话。

木木说:我都不好意思回宿舍了,你不知道,曲兰兰弄了个小电视,弄了便携DVD,就在宿舍里那么大模样样地看那玩意儿呢。而且单元里很多好奇的女子,也都到我们宿舍去了,个个儿看得面红耳赤的,真是羞死人了。

我笑道:你不是一直好奇吗?你也跟着一块儿看看呗。张辉也没恶意,以曲兰兰的条件,估计也就只能从画面和声音里满足一下了,你要有同情弱者的心态。

木木啐道:我是好奇,刚开是也坐那儿看了一眼,但当那男的一出现我就觉得难受了,啥也不穿就那么出来了,一点都不含蓄……

我打断:换个词儿,我一听韩旭这俩字就恶心。

木木笑道:好,一点都不矜持!你说的对,这玩意不适合组团儿看,我觉得我要是想看,还是得自己看或者在你的陪同下一起看。

我问木木:你现在这个窝里,有电视和DVD机吗?

木木说:电视有一个,不过有点儿小,以前一直放我的屋子里,DVD机好像也有吧,怎么了?

我笑道:张辉那儿还剩下一张,要不咱俩看看?你现在在哪儿呢?

木木说:额,我现在在楼下转悠呢,额,要不,看看?

真没想到,在毛片的诱惑下,万年好学生木木竟然决定逃掉下午的课。我俩再次坐上公交车,一路晃晃悠悠来到木木的窝里。

当时我们下载毛片的途径比较单一,很多人都是去一个叫小77的网站,不过张辉最喜欢的还是用一个叫PP点点通的东西下,只要在关键词那儿输入个女人啊护士啊之类的词,就会有漫山遍野的毛片出来供他下载。

张辉的最爱是武藤兰和小泽玛利亚,问他为啥他也说不清楚,说喜欢就是喜欢。那天的光盘里刻的就是武姐姐的经典白领系列。

开播后,木木一副很紧张的样子,她看了看我说:我怎么觉得自己学坏了呢。

我安慰她说:没办法,你上学的时候生物课略过了这一章,我们只能从这儿学起了。

木木若有所思道:可是我觉得自从咱俩那啥以后,这节课就补上了啊。学过了再学,目的就有点不纯粹了。

我晕道:知识是需要拔高的,老师不是经常说要发散思维吗……别废话了行吗?角儿都开始入场了。

电视上开始出现了武姐姐的靓影,木木明显有点慌乱,把手放到了我的手心里。

冰凉的小手。

前戏开始了,一个长得挺猥琐的男人出现,开始对武姐姐进行捏摸,然后就是亲吻,脱衣服……

木木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她一边看一边假装没事儿一样和我聊天,聊得内容一如既往的不着调。

她问:阿草,她长得挺不错的,为啥要干这个啊。

我说:都是生计所迫,无产阶级专政还没有到日本,日本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中。

她问:我觉得……她的声音,额,怎么听起来有些凄惨呢。

我反问:什么声音?

木木仔细想了想,估计还是说不出口“叫床”这俩字,于是放弃。

那天,那个下午,外面阳光很好,但是我们拉着窗帘在一个小屋内,身边到处都是暧昧的声音和暧昧的气氛。

在木木的一路快进下,影片播完了。她伸了个懒腰说:嗯,不好看。

我崩溃:这话怎么说的?

木木说:哎,上来就是那两块儿肉,完了还是那两块儿肉,没情节。

我再次崩溃:你能别这么恶心吗?没听说过看这片儿还看情节的,人家看的都是细节。你少在这儿假装没事儿,不信你去照照镜子,脸红得和猴子屁股似的,你敢说你一点儿冲动都没有……

话还没说完,木木已经用她的嘴巴堵住了我的嘴,放肆地和我接起吻来。那舌尖仿佛是一只狂野的小豹子,在我口腔里横突直撞。我俩一边亲吻着一边滚到那张木木亲手铺好的床上,互相撕扯着对方的衣服。

突然,木木停止了动作说:哎,阿草,你说大白天的干这事儿,不会天打雷劈吧。

我一把扯掉她的胸衣说:都到这份儿上了,你要是真敢喊停,才会天打雷劈!

木木一脸媚笑,用胳膊挡住胸前的小兔子说:可是我觉得我能看到你,总是不好意思,我们以前都是摸黑战争啊。

我随手拿过木木的丝巾说,这样,你把眼睛蒙上吧。

木木接过丝巾蒙在眼睛上,样子看上去有说不出来的诱人。失去了视觉的人,其他感官就会特别敏感,我开始亲吻木木的每一寸皮肤。每次吮吸都会带来她的一次战栗。

沿着胸脯一路向下,我来到那个神秘的桃源洞。木木突然变得更紧张了,身体僵硬得像一根火热的冰棍儿,她一把按住我的头说:这儿就算了吧,脏啊。

我说:宝贝,我不嫌你脏。

木木还是死死按着我的头说:不,我嫌你脏,一会儿咱还得亲亲呢。

我倒。

算了,留得青柴在,不怕没山烧,我赶紧重新调整战略方针政策,以传统的方式再次征服木木。为了防止她在这个关键的时刻胡说八道,我一发现她要说话就赶紧亲亲,把那些破坏情绪的事儿扼杀在摇篮里。

在我军及其迅猛的火力攻势下,木木缴械投降,叫得异常欢快,像一只可爱的百灵鸟,她面带笑意地看着我,却又皱着眉头,不知道是快乐还是痛苦。我看着她的样子,有点入迷,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伟大的木木又开口说话了:哎,刚才那个男的,为啥要把那东西弄在那个女的脸上啊?

我一边卖力工作一边说:恩,那叫颜射,我觉得是日本鬼子体现大男子主义的产物吧。

木木说:颜射会怀孕吗?

我崩溃:你的生物课及格了吗?

木木说:当然及格了,我是想说,我可不是安全期,你不想当爹的话,最好一会儿想想办法。

我顿时有点感动,明白了木木是啥意思,我抱住她说:亲爱的,我觉得颜射是一种侮辱,你要我也不给。你的意思我知道了,你真体贴。

木木冲我一笑,然后突然抬起头照着我胳膊咬了一口。

我疼得直吸气,木木大笑道:我实在是觉得很舒服,不知道怎么发泄,咬你一口不介意吧?

顿时,我脑子里一片空白,赶紧抽枪闪人,一通喷射后,我把自己丢回床上说:不介意,介意你也咬了,倒显得我小气。

木木趴到我的耳边说:哎,刚才那个片儿里,那女的还用嘴巴那啥呢,你想不?

我其实对口交真的没啥感觉,看毛片的时候我就和张辉说过,这他妈的还不如吃根棒棒糖呢。不过既然人家木木这么说了,好像希望也很大,我总不能扫兴。

我说:挺好的啊,难道您肯屈尊干这事儿?

木木声音更小了:你很想的话,可以啊。不过你得洗干净了,多洗几遍,然后最好抹上点儿我最喜欢吃的阿尔卑斯糖啥的……

我晕,果然还是棒棒糖。

下午温存完,我俩在外面吃了点饭,回学校继续排练话剧。老实说,木木演的还真挺有感觉的,就是那种很文艺的感觉,很话剧比较搭。相比较来说,张辉就是个傻大粗,台词感非常差,生硬得仿佛在冰箱里冻了一年。

我在舞台下面看着,只要张辉一出来我就狂笑,搞得这厮异常紧张,上舞台都不看我,直接看天花板。

不一会儿,身边坐了一个人,是苗红。她问我:看啥呢啊,这么高兴。

我说:你看张辉那孙子,哪儿是演员的料啊,演的这是什么破烂玩意儿啊。

苗红看了一阵,也笑了:演的是不咋样,不知道为啥部长会选他当男主角,我觉得你比他合适多了。

我得意地附和道:那是。

然后一扭头,看到了苗红正在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觉得挺别扭。我说:美女,千万别这么看我,我可是个脸皮薄的人,会不好意思的。

苗红笑道:我只是没想到能和你考到一个学校里,觉得这事儿像做梦似的。你知道吗?当年在一中时,我还挺崇拜你的。

我说:我有啥可崇拜的,倒是有不少学生怕我不念了,因为我走了,他们就是倒数第一了。

苗红说:呵呵,你这个倒数第一水分很大的,我听很多人说过,你考试根本不答卷,是吗?

我说:嗯,我是觉得有些东西很无聊。比如高一考语文,有一道选择题,说选出有语病的句子。答案是“士兵们凯旋归来”。我觉得这话没错啊,但是语文老师说,错了,因为凯旋就有得胜归来的意思,再加一个归来就重复了。我操——对不起我说粗话了,但是我真觉得这个没错啊,中国话么,能看懂就行了呗,又没啥歧义。天天没事儿鼓捣这种文字游戏玩儿学生,有意思吗?反正从那儿以后,语文考试我只写作文,别的什么都不写。

苗红拍了我一下,赞道:你真是有魄力,我就不行。我爸天天叨咕我,说花了那么多钱,让我好好学习之类的。我就不敢交白卷。

我说:嘿嘿,其实我也不光交白卷啊,高一考政治的时候,我啥也不会写,就在问答题那儿写了几行大字,比如社会主义好啊,毛主席万岁啊,马克思主义闪光芒啊之类的。我就琢磨,你老师敢打错号吗?我他妈的就不信了,虽然不是文革了,但你也没胆子说社会主义好是错的吧?

苗红问:后来呢?

我说:后来卷子发下来,那些大字后面还真都是对号,不过分还是减了。政治老师批注道:此观点正确,但与题意不符,故不能给分……

苗红没绷住,放肆地大笑起来,搞得很多人都往我们这边看。舞台上的木木也在看我,不仅在看我,还在用白眼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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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3楼 发表于: 2011-01-26 13:12:41
一段排练结束,下一段有龙套苗红,她去准备的时候,木木下台来到我身边。

她撅着嘴说:当时我说排话剧,你嘴噘得拴头牛。现在正式开拍了,你每天都跟过来,高兴得什么似的。是不是和苗美女越聊越投机啊,你看她笑得,我在台上都看见她的小舌头了。

我笑道:要不一会儿散了咱去小食堂开点小灶,煮点儿饺子吃?要不木木小姐这“满腔热醋”就浪费了。

木木拍了我一巴掌说:严肃点儿,这是逗着玩儿呢吗?我可是认真的。

我说:那我也认真给你表个态——我和她真的没啥。人家苗红就是这么大大咧咧一个人,毕竟是老乡又是一个高中的,稍微有点儿共同语言,你不至于吃醋吃成这样吧。

木木说:你别美了,好像我特在乎你似的。你要真和苗红好了,说明你品味也就那样,我立马和你分手找张辉去。你知道吗,刚才他特一本正经地和我说,刚开学的时候你就先瞄准我了,当时他还嘲笑你,现在他后悔啦,说这几天,越看我越有女人味儿。

我大笑:张辉说的话连他自己都不信,你快拉倒吧。

木木白了我一眼说:那也是善意的谎言!我告诉你啊,下下场苗红又没戏了,你俩在下面小心点儿,别把姑奶奶我逼急了。

排练完话剧,已经是快十点了,我和木木也没去操场温存,直接吻别回宿舍休息。张辉在睡前惯例去我的屋里串了个门,大大夸赞了木木一番:阿草,你家木木真是块演员的料啊,那双小眼睛,啧啧,和会说话似的。这几天我发现,当初你的选择是对的,她在你爱情的滋润下,越发有女人味儿了。

我说:是啊,今天还和我显摆来着,说著名帅哥张辉对其进行了惨无人道的表扬,她还说,要是我看上苗红,和她好了,作为报复,她就找你。

张辉一听连连摆手:我操,我可不要,别的不说,我就是她一个报复工具,这太扯淡了。刚才你说谁来着?苗红?就是文艺部那个大咪咪?

我晕道:你看女人能看脸吗?怎么老往一个地方看啊。

张辉说:我从小记性不好,看人看东西都往印象最深刻的地方看,咋了?

我说:不咋,就是那个大咪咪,她还是我高中同学,怎么着,你有想法?

张辉说:算有吧,觉得挺不错的。她在你们高中怎么样啊?

我想起苗红在高中的彪悍人生,想说,但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我说:不熟,我俩不是一个班的,你自己揣摩吧。

张辉说:哎,草哥,我发现我真是一个容易动情的男人,我看到苗红就觉得,天上掉了个林妹妹。

我心里偷笑:你这林妹妹也忒脂粉气了,这哪儿是红楼梦啊,整个儿一青楼梦。

次日一大早,我被木木一早叫起来,据她说,当天是她20岁生日——前夕,所以她决定逃课一天,以示庆祝。我当时欢欣鼓舞,觉得肯定是回小窝庆祝,没想到木木坚决拒绝,说庆祝就要做些有意义的事情,这样才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为为人卑劣,生活庸俗而愧疚。

说完这些后,木木决定:我们去逛街吧。

我咬着牙说:恩,这个决定真脱俗!

我陪着木木走遍了市里的各大商场,领教了木木小姐逛街的能力。那可真是啥都看,啥都试试,啥都买,也可能啥都不买。最离谱的是,木木说因为这几天她的寿诞,所以要让她显得特有优越感,所以连手机都不拿了,直接放在我的口袋里。一有人找她,我就得像孙子似的把手机掏出来,先看看是谁,然后谦卑地递给木木,再充当一个会说话的来电显示:XX打来的。

然后木木就像老佛爷一样结果手机,清清嗓子,说:喂……

那天,我真的很想过生日。

中午我们在外面随便吃了点东西,因为我实在累得要死,加上那些地方离木木的小窝很近,于是要求回家歇会儿。木木打量了我半天,发现我眼中满是疲惫和其他的东西,之前淫邪的成分一无所有,于是欣然答应。

当时的我,心里得意地笑——小丫头太嫩了,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东西叫伪装。老子累得半死,你就人情债肉偿吧,等到了小窝里,我得瑟不死你,哼哼。

正准备出发的时候,电话响了。我又像三孙子一样拿出来,刚想给木木报上名来,却发现——不是她的手机,是我的手机响。

赶紧换过来,接通,是我们班一个男生打来的:阿草,你去哪儿了?

我说:我在街上。

他说:你赶紧回来看看,张辉被学校保安处的人带走了。

我问:出什么事儿了吗?张辉又打架了?

他说:不是打架的事儿,他的电脑也被弄走了,保安处的人说他聚众播放毛片,好像挺严重的。

我一听,急了,赶紧收了线,把事情的经过简单和木木说了一下。木木二话没说拦了一辆计程车,我们一起赶回学校。

到了学校保安处,张辉正在里面和人家急赤白脸地对骂。了解的朋友都知道,保安处不过就是穿着制服的流氓,我们和他们比也不过就是差套衣服而已。所以保安处的孙子们不甘人后,也正在和张辉对骂,污言秽语铺天盖地。

我和木木说,这儿少儿不宜,你回去等信儿吧。

木木说:不,我也许能帮上什么忙,不就是骂人么,没事儿,你先进去吧,我一会儿过来找你。

木木转身离去,我敲门进屋,保安队队长看见了,问:你是干什么的?

我说:我是张辉的朋友,可能这里面有点儿误会,过来看看。

保安队长指了指张辉的电脑说:有嘛误会,这小子聚黄,严重违反校规。

当时,那电脑显示器正在播放着一部最新下载的片儿,几个小保安看得口水横飞,聚精会神。

我赶紧笑着打哈哈说:嗨,都是爷们儿,那点破事儿谁不了解啊。您看我们大学生活这么素,看点儿荤片儿还不行啊,说聚黄有点严重了大哥。

保安队长说:你别和我这儿整没用的,他来硬的不行,你就来软的?告诉你,都没戏,一会儿我就上报学生科的科长,最差也是个留校察看,等着吧你们,小兔崽子。

张辉腾的一下蹿起,骂道:操你妈,你再说一遍,你他妈以后小心点儿,我真留校察看了,非弄死你不可!

几个小保安还真仗义,不是见色忘义的人,一看头儿受辱了,先是点了暂停和最小化,然后愤愤站起来围住张辉说:怎么着,还不老实,欠打是吧?

我赶紧过去拉着,场面一塌糊涂。

就在这个时候,木木进来了。她手里拿了两条不错的烟,递给保安队长,说:刘队长,张辉是我亲表哥,他脾气不好,我和您道歉,这算我给您一点儿小意思,这次您就放过他吧。

保安队长刚才还戾气十足,现在看到烟,态度明显好了很多。他结果来,先把一条放到自己抽屉里,然后打开一条,分给小保安几盒,自己又打开一盒抽出一根,点上火儿,慢悠悠地说:几个大老爷们儿,不如一个小丫头会办事儿。

他又白了张辉一眼说:小伙子,脾气这么暴啊,这对你以后没好处的。算了,电脑啥的你拉走吧,以后要学会夹着尾巴做人!

我怕张辉再胡说八道,赶紧拉住他,开始收拾电脑,准备装好后带走。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又进来一个保安,他塞给保安队长一个东西,又耳语了几句。

保安队长听了之后,对我们说:慢着!你们不能走!

他把一个用塑料袋包着的光盘丢在桌子上说:认识这个吧?你不仅聚黄,还他妈的贩黄,事儿大发了!

说完,他又转过头来对木木说:对不起啊小姑娘,别说是你亲哥,就是你亲爹今天你也救不了他了。这条烟我们抽了,给不了你了,那条我还没动,你原样拿走吧……
我们都听傻了,没想到这事儿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木木拉着保安队长说:别啊哥,你要是觉得两条太少,我再去买点儿……

保安队长说:小姑娘,看你也是个明白人,我们也抽了你的烟,不妨和你直说。这个事儿刚开始就是有人举报这个混小子,我们确实也只是想讹包烟抽。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你知道吗?这个光盘是有人给学生科科长的,人家责令我们查这个事儿,所以整个儿事情的性质都不一样了。你的东西我真不敢收,你们还是赶紧想想别的办法吧。

说完,他又转头对张辉说:小子,别那么火爆了,当年哥和你一样,一言不合就拳脚相加,后来长大了才知道,那他妈的叫他妈的幼稚。你看我,现在多他妈的优雅。行了,你把电脑留下,先回去吧,这事儿会有人找你,别在我这儿戳着了。

张辉在我们的拉扯下离开了。路上,他的脸上写满了沮丧。倒是木木一直嘴没停闲,一直说着一些让人听了想哭的笑话,企图逗我们开心。

我实在觉得她太囧了,于是打断她问:傻木,你咋知道保安队的队长姓刘啊。

木木一吐舌头说:你还说这事儿呢,我也吓死了。我说的是流氓的流,可不是姓刘的刘,谁想到蒙对了呢。

我倒。

木木接着说:我觉得今天那个队长还是告诉了我们一些信息,比如肯定是有人看张辉不顺眼,所以故意整他,我们不妨按照这个思路,找找嫌疑人是谁。首先吧,张辉你先想想经常在你们屋里看片的人都是谁,其次想想这些看片的人谁买了你的盘,这两者重合的那个人,也许就是整你的人。或者你想想,平时谁最不可能买这种东西但最后还是买了,也有可能……

张辉突然感动得不行,一把拉住木木的手说:木木你也是我的女神,不,你就是我的观音菩萨,你就是我的雅典娜……

我一把拉开木木,和张辉热情握手:兄弟,你想开了就好,有事儿先和雅典娜的经纪人说吧。

张辉顿了顿脚,挺起腰板儿说:算了,不想了,爱是谁就是谁吧,本来刚才觉得挺难受的,都活不下去了,但是后来发现身边还有你们两个,觉得生活虽然操蛋,但还是可以继续下去的。尤其是木木,真厉害,我一直以为你波大无脑……

我照张辉脑袋上来了一巴掌:我操,你看人看当间儿的毛病是不是没改了?

张辉一笑说:反正吧,我觉得你可聪明了,将来阿草会被你折磨死的。

我哭丧着脸说:你他妈的能盼我点儿好儿吗?

一路说笑,一起吃饭,折腾完后我们又去礼堂排话剧。不知道为什么,那天韩旭也在,而且好像挺兴奋的,一直在我们眼前晃来晃去,高兴得好像一只磕了药的鸭子。张辉偷着问我们:你觉得这事儿会是这傻逼干的吗?

我和木木异口同声地回答:肯定不是。

韩旭是个凤毛鸡胆的人,真干了这事儿也不会跑这儿现来,这不是作死么。他今天破天荒似的跑到这儿来,恰恰是想把自己择清了。

我们这儿正嘀嘀咕咕呢,苗红凑了过来:说什么呐?这么神秘。

张辉觉得丢人,不说实话:没啥没啥,我们就是商量一会儿去哪儿吃点宵夜。

一说吃,苗红顿时精神了:哎哎哎,我知道啊,一会儿散了我请客,咱们一起去吃点儿吧,步行街那边有个什么什么小镇,夜宵很正点。

张辉一听,两眼放光:真的啊,那行……

谁料苗红根本没搭理他,只是问我:阿草你去吗?

我看了看木木,木木正在假装看别处。我顿觉冷风阵阵,道:我可能有事儿,要不就不去了,你和张辉去吧。

苗红倒是直爽:行……你不去那我也不去了。

张辉囧到半死,我也觉得脊梁越发寒气逼人,我说:要不,我就去?

木木转过头对我莞尔一笑说:去,我也去,夫唱妇随么。

最后那个成语,木木咬字极其清晰。

那天的排练,张辉格外入戏。都说愤懑出文章,悲情出演技,遭遇了大悲剧的张辉摇身一变成为影帝,台词说得天花乱坠,看得台下的苗红眼睛都直了。

她问我:这小子今天是怎么了,和换了一个人似的。

我笑道:青铜圣斗士的小宇宙爆发了呗。

苗红说:从我这个角度看,他长得还挺不错的。

我说:是啊,你不考虑一下?

苗红说:我对你更感兴趣。

我大囧:别啊,这让木木听见,我晚上不得跪暖气片啊。

苗红大笑:我就那么一说,我知道你是有主儿的人了,不过我可以等啊,你们分了我就有机会了。

我都要哭了:苗姐,你能盼我点儿好儿吗?

苗红认真地说:其实早在一中的时候我就注意过你,不过我刚注意你,你就和那个叫苏素的在一起天天上下学了。后来到了大学,我见到你特高兴,谁知道高兴劲儿还没过,木木就出来了,真是打击死我了。

我说:嘿,这话说的,天下歪脖子树那么多,你犯得着在我这一棵上吊死吗?当年你在咱们学校多受欢迎啊。

苗红说:你别忙着往外择自己了,我就是那么和你一说。这事儿不说憋屈,说了倒是痛快了。你别当回事儿就是了。我苗红从小就这么大大咧咧的,你以后就习惯了。

我说:你要这么说,我就慢慢习惯吧,呵呵。

排完话剧,我们一起去吃宵夜。从礼堂出来后,苗红对张辉的态度大变,一直和他很亲切地进行交谈,倒是把我和木木冷落在一边。路上,木木趴在我耳边说:我觉得苗姐和张辉挺般配的。

我撇嘴道:你是不是想赶紧把苗红打法了,心里就清净了啊?别乱点鸳鸯谱了。

这话不巧被苗红听见,她回头冲我莞尔一笑,霓虹灯掠过她的面庞,五彩斑斓。

和有钱人吃饭感觉就是不一样,本来我以为宵夜就是大排档,来碗米线加个卤蛋就行了,谁知道那地方金碧辉煌的,正餐我都没吃得那么隆重过。

坐定后,大家开始点菜,我看着精美的菜单,顿时变身山炮一座,不知道该点什么。倒是木木拿过来,很从容地替我点了些东西。苗红则是典型的暴发户状态,他和张辉商量了一番,然后指着菜单说:喏,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这些都不要,剩下的一样来一份。

我崩溃:吃得完吗?

苗红说:吃不完打包,来来,边吃边聊吧。我觉得你们今天肯定都有事儿,而且我也听说了,你们明显不把我当朋友,哎……

既然人家都知道了,那也就别瞒着了。我们开始在桌子上讨论起这事儿来。

按照常理来说,看黄片儿确实不算啥,但是刻盘卖就不一样了。既然学生科过问了,估计处分是没跑儿了。

说到这儿张辉总是一脸愤懑,但却又无计可施。倒是苗红挺自然的,说:你放心吧,傻人有傻福,你说,你是不是傻人,你要是承认你傻,肯定有傻福。

张辉哭笑不得:我傻,我真的傻。

木木哈哈大笑,说:这事儿光我们知道不行,你去和在场的每个人都说一遍吧。

张辉倒了一杯啤酒,然后昂然离座——兄弟们,如果你们也在一个北方的中等城市里,在某天晚上在一个叫某某小镇的地方吃夜宵,也许会记得,曾经有一个长得还算英俊的男孩儿,郑重其事地举着一杯啤酒和你说:兄弟,我是傻子,你干了,我随意……

那顿饭吃得真是愉快,我突然觉得苗红是个很可爱的人,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什么也不忌讳。当两个人谁也不图谁什么的时候,就会有真正的友谊存在。我相信刚才她和我说完那些话后,我释然了。看她的样子,应该也释然了吧。

饭后,我们打车回宿舍,本来可以坐一辆车的,但是苗红坚持不当电灯泡,让我和木木坐一个车走。张辉也想坐我们的车,被我一把拽了出来。

我小声和他说:你丫真喝高了还是咋的,这么好的机会,你他妈的也不把握一下,还往老子的车里钻。

……

一路不表,回到学校已经是十点左右。我和木木吻别上楼,准备各自休息。

我洗漱完毕刚要睡,电话响了。我接起来一听,还是那个熟悉的沉寂。这次我没有急着挂电话,而是屏住呼吸仔细听电话里的动静。

终于,我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叹息——是苏素!

我对着电话喊道:苏素,是你吗?千万别挂电话,千万别。

等了又有一分钟,电话那头传来了苏素的声音:嗯,是我。

这个声音是那么无力,我问她: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儿和我说啊。

苏素说:没事儿,我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我急了:不可能没事儿,你赶紧和我说,你想急死我啊。

电话那头的苏素,声音突然哽咽了起来:真的没事儿,我挂了啊。

我大喊:苏素,你要是敢挂今天这个电话,以后咱俩就谁也不认识谁!

还好,苏素听到了这句话,电话没有挂断。

我继续说:你给我打电话不是要听我的声音,一定是有事儿,你相信我,赶紧和我说吧。你要是不说,我就连夜到北京去,我实在太担心你了。

苏素哭着说: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想再打扰你,但是我不知道找谁去。你知道吗……他嫌弃我,嫌弃我不是……处女……

那一瞬间,我仿佛被雷劈了一样,定格在电话机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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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4楼 发表于: 2011-01-26 13:20:55
我说:苏素,你等我,我明天去北京。

苏素说:你别来了,你来了有啥用,你来了我只会更难受的。

我说:不行,求你了,我必须过去,我很担心你。哪怕我就看你一眼,和你说几句话,但无论如何,我必须过去。

苏素说:你可以来,但是必须告诉木木,不能自己一个人偷着跑来。

听完这话,我眼泪唰的一下子就流下来了,傻姑娘,你都这么难受了,还在替我的女朋友着想,真是让我说你什么好啊。

我说:你放心,我会安排好我这边儿的事儿。

挂了电话后,我赶紧给木木打电话让她出来,本来她都已经准备休息了,但还是被我叫了出来。

木木说:什么事儿啊这么急?

我说:是和苏素有关系的事儿。

木木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是谁,道:你说吧,怎么了。

我觉得事到如今我不能再瞒着木木了,我把我和苏素所有的事儿都告诉了木木,包括我很早之前就和苏素在一起了的事儿。

木木听着听着眼圈儿就红了,她拉着我的胳膊,把头轻轻靠在我的肩膀上说:苏素真可怜,从小就没爸爸,在我家,爸爸是我最亲的人,对我可好了,我真没法儿想像没有爸爸是什么样儿的。

我没说话,等着木木继续往下说。

木木说:阿草,我有几个问题,你能回答我吗?

我说:能。

木木问:第一个问题,这些事情你以前为什么没告诉过我?

我说:就是因为这次苏素受到了伤害吧。我本以为过去的就是过去了,但事实并不是这样。现在苏素正在为我和她的过去买单,我不想有一天你也会因为这件事受到伤害。

木木又问:这么说,你在乎我超过在乎她是吗?

我说:不一样的。我对她只有怜爱,对你的爱才是真爱。

木木说:但是这次的事儿,从根本上说,是你伤害了她。你当时做的时候没想过事后是要负责任的吗?

我说:当时我想了,也发誓要负责任了,可是最后要结束这感情的,是她不是我。

木木站直身子,摇摇头说:不是的,我认识的阿草不应该是这样的,你在推卸责任。

我都快哭了:我没有,我说的是真的。

木木眼睛也红了,她说:你知道吗,你是我的初恋,我把什么都给了你,我相信你。我不会说要你对我负责之类的屁话,因为我知道你会这么做。但是现在我很失望,不仅仅是因为你和苏素的事儿,更多的可能是我小心眼儿,我一想到你的第一次不是我,我就很难受。对不起,你让我冷静一下好吗?我回去了。

说完,木木头也不回地走回宿舍,只留下我一个人,站在校园里发呆。

次日一早,我准备出发去北京。虽然现在我这边儿的情况已经糟得不能再糟了,但我依然觉得更需要帮助的人是苏素。我收拾妥当走出宿舍楼,却在学校门口看到了木木。

木木说:你去北京?我也去。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木木说:你想要理由是吧。第一,我觉得我昨天晚上有点小气了,我想了一晚上你的好,我觉得我还是很爱你,愿意和你在一起。但是关于我小气这件事,我自己可以说,你不能说,明白?

我说:好,第二个理由。

木木说:现在的苏素更需要关怀,我觉得还是我以一个女性特有的角度去关怀她比较好。你俩关系太特殊,我怕你关怀出事儿来。我知道我有点儿小气了,但是关于我小气这件事,我自己可以说,你不能说,明白?

我说:那走吧。

一路上,木木面似沉水,直到买了票上了火车,她才轰然趴倒在我身上,喃喃地说:好累,一晚上都没睡。

我把她拉到怀里说:那就睡会儿吧。

木木一本正经地看着我,说:好,你不许趁我睡着了把我从窗口丢出去啊。

我囧。

快到北京的时候,我叫醒了木木,她拿出小镜子照了一下,然后哎呦一声,飞奔到换洗间梳洗打扮了一番。我笑道:你这是出门还是出嫁啊?

木木撇了撇嘴说:直觉告诉我,苏素应该长得挺好看,我不能被比下去啊。

我晕道:原来是为了这个打扮啊。

木木说:你记得啊,首席知心姐姐是我,你只是给姐姐拎包的,到时候不要本末倒置。

我擦擦汗,觉得木木来就是阴谋,隐隐有些后悔。

一路来到北大,我和苏素约了见面的地方。不一会儿,她就到了。

本来我以为苏素会很憔悴,但是见到本人却和上次并没有什么两样。她穿了一身运动装,显得干练十足。

很快,她发现了我们,微笑着走过来。木木像只袋鼠一样跳到我跟前,先伸出手来拉住了苏素,热情地说:苏素姐,你可能不认识我……

苏素微笑着说:我认识你,你是木木。

木木有点惊讶:呀!怎么会!

苏素说:怎么不会,能在他身边的,除了你还会有谁。对不起,我让你们担心了。

我说:没事儿,看到你还好,我就放心了。看来你表面还是挺皮实的,怪不得你舍友说看不出有什么不好来。

苏素笑了,说:我带你们到北大里转转吧。

我和木木异口同声地说:不去了吧。

苏素纳闷儿:怎么?

木木说:不瞒你说,我之前就和我爸爸吹牛,说我将来要考北大,结果你也知道,我和阿草这傻小子考到一起去了。那感觉就好像之前追求一个人,后来失败了,现在再去见人家,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我突然发现,木木在苏素面前口才好得惊人,而且很多逻辑和思维都特别像我。

果然,苏素说:木木,你受阿草的毒害太深了,说话的样子都和他一模一样。既然不爱去,咱们随便找个地方坐坐吧。我们学校附近有个咖啡厅还不错。

坐下之后,两个女人有说有笑,把我尴尬地晾在了一边,她们一会儿说说风土人情,一会儿说说校园趣事儿,就好像我不存在一样。我正想打断他们呢,木木却先开口了:阿草,你在这儿我们聊天不方便,你能出去玩儿会儿吗?

我佯怒:你这怎么说话呢,好像我妈似的。什么叫出去玩儿会儿啊。

木木嗔道:废话太多了你,我有些话想单独和苏素姐聊聊,你走吧,啊,求你了。

无奈,我只好起身。木木起身送我,正好挡住了苏素,我赶紧用眼神示意她,不许胡说八道。

木木掐了我一把,我扭身离开,胳膊上火辣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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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5楼 发表于: 2011-01-26 13:25:31
我出门转悠了几圈,发现也没啥意思,于是随便进了个书店,在漫画柜台前站定,找多啦A梦看。我觉得日本的东西都是类似的,叫A的都诱惑性十足。给成人看的叫A片,给孩子看的叫A梦。

过了大概有半个多小时吧,木木给我打了个骚扰电话,我走出书店,发现木木已经蹦到了我跟前儿。

我问:苏素呢?

木木说:走了,她让我送送你。

我哭笑不得:送我?那你走吗?

木木说:废话,我当然走。

我正色道:少扯没用的,她到底干啥去了?

木木撇嘴道:你可真关心她,她当然是在后面结账。

我问:那你和她说啥了?

木木说:哎,这事儿说起来就有点儿对不起你了,我俩就是交心了一次,但是把你当商品了。假设你就是一副兔毛手套儿,我俩聊了聊看谁更需要。

我崩溃:那最后呢?

苏素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我身边,她笑着说:也许我更需要,但是这手套不合我的手。

我一脸愧疚地看着她,非常心疼。是我年少轻狂的一时冲动,害得她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苏素说:好了,别垂头丧气的了,这可不是我认识的阿草。你放心,我不怪你。相反,我真的觉得你和木木挺合适的,现在我郑重其事地把这手套让给了木木,希望你俩互相珍惜。

木木眼泪汪汪的,她说:我回去会让阿草跪搓衣板的,这事儿就是他不对,我一定替你讨还个公道。

苏素大笑,我却囧得不行。

苏素送我们到车站,等车的时候,木木非说自己想喝饮料,然后头也不回地去买了。其实在这之前,她刚和苏素喝了五杯咖啡,再喝非和骆驼祥子似的不可。很明显,她想留给我和苏素一个单独谈话的机会。

苏素看着木木的背影,笑着和我说:其实我和他在一起的目的也不纯粹,那时候我真的只是把他当成一个替换你的角色了,心中甚至还觉得对不起他,否则也不会这么快就和他在一起。现在我是真的释然了,你就是你,没有谁能替代你,但我相信我能找到比你更适合我的人,就像你找到了木木一样。木木是个很好的女孩儿,很单纯,看她的眼睛就知道。我知道你可能介怀,上次我明明说想开了,说你被我甩了,但最后还是这样放不开……

我说:我哪有……

苏素示意我别说话:不,你听我说,我不是什么超人,我也许现在想开了,过一阵子又想不开了。作为好朋友,我希望你能体谅我。

我说:我一定体谅。

苏素又说:我不后悔,和你和他我都不后悔,你是我永远的朋友,他则是一块被我验出来的赝品,值了!

我忍不住再次拥抱了苏素,强忍着眼泪不让它掉下来。

抱了一会儿后,苏素挣脱开说:还是别这样了,木木一会儿就回来了。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使劲不让她挣开。我说:以我对她的了解,她根本就没去买饮料,一定在哪儿偷着看呢,拥抱是一种礼节,也算是我给你疗伤的方式,你就踏实接受了吧,只要咱俩不亲上,木木不会介意的。

苏素忍不住笑了出来:你呀,总是没个正经。

火车要开了,我们和苏素挥手道别。

上了车后,木木一脸严肃地说: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吗?

我说:认识到了认识到了。

木木说:平心而论,你觉得这事儿你自己会处理好吗?

我说:也许会吧。

木木说:你这个也许水分太大,搞不好你情不自禁就以身相许了。男人那点破事儿,哼哼。

我说:难道你很了解?

木木说:我只了解你。你嘴硬心软,当年恨不得撕了韩旭,后来你还不是听了徐静蕾几句好话,就劝人家张辉也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我佯怒:你要再提这厮我就怒了啊。

木木说:好好好!你就是这样,明明人家我是占理的人,但最后不定哪句话说错了,就成了你有理。我这辈子都要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了。

我听了这话,脸上浮现出笑意。木木惊恐道:你不是一听淫字就起了歹意吧?

我趴在她耳边说:小声点儿,别让人听见了。我这哪是歹意,咱俩刚刚被小危机考验过,需要弥补一下感情裂痕啊。

木木两腮飞红,羞道:难道弥补裂痕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我正色道:没有,你看着办吧。

木木用蚊子哼哼的声音说:我还没买阿尔卑斯糖呢。

我大惊——我靠,我当你说说而已,还玩儿真的啊。

下了火车后,我和木木本想回小窝温存,但是刚坐上公交车,木木接到了她爸爸的电话。挂了电话后,她一脸苦相和我说:今天吃不成阿尔卑斯了,爸爸让我回家吃饭。难得今天爸爸在家休息,我得回去陪他。

我失望道:也只能这样了。

木木笑曰:要不你和我一起回去?正好儿让他们看看你。

我推辞道:算了,总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以后再说吧。对了,你爸爸是做什么的啊?

木木说:以后你就知道了,反正不是做违法的事儿的。

到了下一站,木木下车改乘另一辆公交,我则直接回了学校。

进了单元门,就听见张辉在鬼哭狼嚎地唱歌。我推门进去问:怎么了这是?

张辉开心地和我说:今天我陪苗红去逛街了,给她当了一天的跟班儿。

我晕道:你真是有追求的人,当了一天碎催还这么开心,上次我陪木木逛了半天就想一头磕死了。

张辉说:你那不一样,你都得手了,当然不用再给鱼喂东西吃了。我不一样啊,我这儿不还得努力么。

我问:你对苗红是真的是假的?要知道苗红可是家财万贯,你真追上了回头又不要了,当心她爹灭你满门啊。

张辉惊道:真有这么夸张?

我说:哎,我不想和你说,但事到如今也必须得说了。当年高中的时候,一个男生追苗红,其实也就是给她写了一封示爱的信。结果这信苗红没看见,她爹看见了,立马找了几个流氓,等那男生放学出门,立即尾随,找了个僻静的地方,万人践踏,打得那小子连他妈妈都认不出来,一个多礼拜主谓宾不分……

张辉咬着手指说:天啊,我语文本来就差……

我笑道:不过话说回来了,你这苗红看上看不上还两说呢,不过一旦你俩真成了,我劝你劝劝苗红,别化那么浓的妆了。家里又不是开肯德基的,we do chiken不ringt!

张辉说:好吧,借你吉言。等会儿,你他妈说谁chiken呢!你大爷的!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问:对了,你卖黄片儿的事儿咋样了?

张辉说:你能别说这么难听吗?这事儿你不说我还忘了——今天我竟然被通知说可以去拿电脑回来了,然后人家啥也没说。难道是混过去了?

我笑道:苗红说你傻人有傻福,也许真混过去了吧。

张辉大笑:福将,福语,我追定了!

一夜按下不表,次日早晨,我正在和周公下棋,电话突然响了。一看来显,木木。

电话接通,刚要抱怨她吵我好梦,却只听传来木木带有哭腔的声音:阿草,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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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6楼 发表于: 2011-01-26 13:36:50
我睡意顿时全无:咋了?

木木说:这几天被你折腾的,倒霉的事儿提前来了。

我颓然道:确实坏了,早知道昨天坚持回来来着,还能赶上末班车。

木木怒道:你能不能别这么自私啊,我今天来得特别突然,没有带宝宝,结果坐公交车的时候,发现把人家的椅子都给染了。

我晕:你现在在哪儿啊?

木木说:我偷着擦了擦,就跑下车了,还好那车没什么人,要是人多了我都不知道该咋办。我现在在一个公园坐着呢,一动都不敢动,郁闷啊,裤子肯定脏了……

听木木的声音都快哭出来了,我也跟着着急。但是这事儿老爷们儿着急有啥用啊。

木木说:你能不能来接我啊?

我说:能。你等我。

木木说:那你能不能帮我去超市买宝宝啊。

我汗了一下,但还是毫不犹豫地说:能!你等我!

我飞奔到超市,下定决心后一头扎进卫生巾柜台。

琳琅满目的卫生巾顿时映入我的眼帘,可是毕竟没有使用经验,不知道哪种适合。这时,贴上来一个导购员,此妞嗓门儿还不小,过来就是一句:先生,您需要什么样的?

我你大爷!我诅咒你这辈子一个卫生巾都导购不出去!有他妈这么说话的吗?

我对其怒目而视:老子不需要,老子女朋友需要。

她也觉得自己说话说得不妥,连连道歉: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说:哪个最贵就买哪个吧!

我一直信奉一分价钱一分货。

导购员说:先生,不是最贵的就是最好的,你得买最适合的……

我用余光看了看身边挑选卫生巾的少女或大婶,都在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顿觉针芒在背。我说:姐姐,您还是去照顾更需要您的人吧。

我随手抄起一个说,我就买这个了,您也别拦着我,行吧。

扭头刚要走,却被一个人拉住了。一看,是苗红。

她满脸通红地说:你在这儿出什么洋相啊,大男人买这玩意儿。

我也脸红了:这不是木木同学需要嘛,这事儿一句两句说不清楚。

苗红把我拿的那个送了回去,说:你真是的,这个是夜用的,太厚了,白天戴着不舒服,你就拿那个吧……哎呀,给你们讲这些事儿,真是还有点难为情。

我接过来,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说:我一老爷们儿过来买都没难为情,你只不过是给我介绍了一下产品特性,有啥不好意思的。我认识的苗红可不是这样扭扭捏捏的人啊……等会儿,你今天咋没化妆啊?难道你真的被张辉收编了?

苗红打了我一下说:别瞎说,今天还没来得及化呢。

我赶紧说:别化了,真的,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你现在这样就挺好。

苗红笑道:难得你能说我句好儿。哎,阿草,你说,你要是先遇到我,我向你表白了,你会和我在一起吗?

这苗红哪儿都好,就是太直白。这问题我咋回答啊。

我哭笑不得地说:苗红,我真是受宠若惊,真没想到你能看上我。

苗红说:呵呵,你来给木木买卫生巾,真的让我很感动,你真是个好男人。我高中那会儿和一个傻逼在一起,我都见红了,他还不放过我,和我那啥,完事儿之后还嫌我脏,我让他去给我买个卫生巾,他竟然推脱不去,妈的!

额,我觉得在超市这种公共场合和苗红谈论这种话题,真是有点无语,况且苗同学还讲了一个重口味的往事。我说:咱还是结账走吧,木木还在公园里坐着一动不动呢……

苗红笑道:这傻丫头,至于吗?太爱面子了,走吧,去结账,你别拿着了,我替你结了吧,一个大老爷们儿,去超市啥也没买,就买一这个,确实有点儿那啥。

结账出了门,苗红把自己的双肩包也递给了我,她说:一会儿你把这个给木木背上吧,记得把带子放得长一些,这样就可以遮住屁股了。

我感激地接了过来,说:苗红,真的真的谢谢你。刚才你问的那个问题吧,真是挺不好回答的。我用傻木木的一个比喻回答你吧,你是一双很好很好的兔毛手套,我也需要,但是戴上可能会不合手。

苗红笑道:好可爱的比喻,我喜欢。但既然不合手,那我就不勉强了,反正咱这手套皮子好,将来一定会有合适的手。对了,其实我有些事儿想和你说说来着,但是你今天这么急,就改天吧。

我说:好,等我回来就行,那就先拜拜了。

苗红和我微笑道别。

我一路打车,直奔木木在的公园,终于找到了她。按照苗红说的办法,果然书包可以遮住污损的部位。木木在公园里找了个卫生间,打理了一番,终于以正常走路的姿势走了出来。

她好像很累的样子,倚在我身上说:哎,真是倒霉,要没有你,我恐怕要在这儿坐一天了。

我说:你也顺便感谢苗红吧,这产品是她帮挑的,这书包也是她的。

我把在超市偶遇苗红的事儿和木木说了一遍。

木木笑道:呵呵,回去请苗姐姐吃饭。不过我最感动的还是你可以纡尊降贵去给我买宝宝。你这傻小子,我提醒过你啊,我说宝宝啊宝宝,就是护舒宝的意思,你还在那儿瞎挑!

我无奈道:下次记住了。

木木说:对了,我把咱俩的事儿告诉我爸妈了,我爸爸对你很感兴趣,说改天有空了要和你一起吃饭。

我大惊:不是吧!

木木说:有啥不是的,我爸人可好了。那天我偷着给他讲了讲你在政治卷子上写毛主席万岁的事儿,把他笑坏了。你也别有压力,一般来说,他有空了和你做什么什么,那就永远都不会什么什么——忙着咧!

我说:那我就放心了。

木木说:我不放心啊,因为我妈妈没表态,总觉得我有了男朋友她不是很高兴似的。

我突然想起来,木木说过她妈妈特别聪明,是个雅典娜。我小心翼翼地问:那该怎么办呢?

木木说:走一步看一步吧,你先拿下我爸再说,他好拿。

我哭笑不得:好吧。

回到学校,木木回宿舍换裤子,我也抽空回去了一趟。进单元门的时候,正好张辉也在,非要进屋和我聊几句。我打开房门刚要进屋,突然发现我的地板上多了样东西,拿起来一看,是一张银行卡。

张辉凑过来一看说:我操,这不是我的卡吗?怎么掉你这儿了,真是粗心了。

我突然觉得哪儿不对劲儿,问:你能用手机查一下这卡的余额吗?

张辉有点发蒙,说:能啊,为啥查啊?

我说:你查查再说。

张辉鼓捣了好一阵子才进入了查询系统,他听了一下,颓然地告诉我:少了800块钱……

我说:你他妈这么丧气干啥,不会怀疑是我拿的吧。

张辉说:怎么可能怀疑你,我他妈是心疼钱……

我崩溃:赶紧抓到这傻逼不就行了吗。

张辉说:以我的智商,哪儿那么好抓啊。

都说人在急了的时候会说大实话,现在看到张辉对自己的中肯评价,我十分膜拜发明此话的人。

就在这个时候,我电话响了,肯定是木木呼叫我下楼。我拍了拍张辉的肩膀说:这事儿好办,我先下去和木木交代一声,然后上来再和你说——电话费贵,我他们也是穷人。等我啊。

我下楼出门,却发现木木和苗红正在一起嘀咕什么。见我下来,苗红笑着问:你看见张辉了吗?

我说:看见了,正他妈的在上面哭呢。

木木大惊:张辉也会哭?

我说:怎么不会,这孙子貌似坚强,其实只为五斗米折腰。

我把诡异的银行卡事件和木木她们说了一下,木木自始至终都在扮演一个无知者的角色,脸上惊讶的表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倒是苗红一脸镇定,始终还挂着淡淡的笑,一副“张辉是傻逼”的表情。

听我说完,木木开始出谋划策:这样吧,报案,然后去查录像,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

苗红说:没戏,我上高中的时候就丢过钱,最后去查,人家说摄像头故障,没录上。

听完苗红的话,我对其真是敬仰万分,高中时的她老人家,钓凯子,被凯子钓,月经期间做爱,顺带还丢银行卡里的钱……

如果鲁迅先生还在,那他一定很欣慰。因为除了刘和珍君以外,还有一个苗红君——她也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她曾经的男朋友则敢于直面淋漓的鲜血——算了,这个又重口味了,PASS。

苗红说:给张辉打电话,让他下楼,我有事儿和你们说。就去操场上吧。

五分钟后,我们都到了操场,苗红麻利地从包里掏出一包烟,自己点上一根,然后示意我们,谁要。

我和木木没动,张辉接过来点上一根。

苗红吸了一口烟后说:张辉,你不觉得最近的事儿有点不对劲儿吗?

张辉说:最近就是有点倒霉,倒也没啥不对的。

苗红大笑:你果然是个傻人。我和你说吧,你被人陷害了。

张辉大怒:我操,谁啊,老子弄死他。

苗红示意他别说话,然后缓缓吐出两个字。

小浩。

我们都惊了。

木木说:我觉得小浩挺好的啊,是个很可爱的男生。上次我去打水,他非得帮我拎,脸还红红的。

苗红说:那是因为他喜欢你。

木木顿时脸上绯红:哎呀,这可不能瞎说,阿草可是醋盆。

我崩溃,醋盆这种说法我生平是第一次听到。

张辉把话接过来说:这不是瞎说,这还是我和苗红说的,我记得我也和阿草说过吧,但是那个傻子也没当回事儿。

我招你们啦!一个说我傻子,一个说我醋盆。

苗红说:先不说这些了,我先把话说完吧。据我所知,去保安队举报张辉的就是小浩,让别人买了光盘然后去举报张辉的,还是他。如果没错的话,拿了你银行卡的钱栽赃给阿草的人,应该还是他。

张辉恍然大悟地说:还真是!其实我和小草关系好,但他从来没有见过我取钱。倒是小浩,当时我被中专的人打了住院,曾经把密码告诉过他,让他帮我取过钱。

苗红把抽完的烟屁股丢到地上踩灭,说:把小浩找来问问吧。木木,你打电话吧,让他来操场,就说你不舒服。阿草和傻辉,你俩走远点儿,要不小浩看见你们肯定不过来。事先说好,不许动手,只说事儿。

我和张辉闪到一边,看得出来,张辉很生气,拳头攥得死死的,他看着我说:我把他当兄弟,他为什么这么对我。

我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答应了苗红不动手,就肯定不动手。

张辉说:我现在答应了,但是以后很难说。

不一会儿,小浩一溜小跑来到操场。我心里一阵不是滋味儿——他妈的,老子女朋友说不舒服,你来得到是勤快。

小浩一到,我和张辉还有苗红就都出现了。他蓦的看见我们,先是惊讶,然后就是沮丧了。

张辉咬着牙问:小浩,有点事儿我想问问你。

小浩突然昂起头说:你他妈怎么废话这么多,我有必要告诉你吗?

张辉大怒,一把拎起小浩说:行啊孙子,长行势了是吧,我他妈弄死你!

小浩一点别躲,就那么看着张辉说:行,你弄吧,操你妈的,啥好事儿都让你们占了,我死就死了。

苗红冷冷地说:张辉,你撒开他,让他说说。

张辉一把甩开小浩。

小浩说:我知道你们都已经知道了,是我举报的你,也是我拿了你卡里的钱,怎么着吧!

我接过他的话说:不怎么,小浩,我挺纳闷儿的,我们都把你当哥们儿,你为啥……

小浩说:你少假惺惺的,你把谁当兄弟了,谁把你当兄弟了!你他妈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

我一时无语。

小浩说:你他妈有女朋友,你为啥还追木木,你对得起她吗?你背着木木去北京和之前的女朋友厮混,你对得起她吗?你知道她多难受吗?我看到她一个人在操场哭,这时候你干啥去了!

我接着无语。

木木说:小浩你误会他了……

小浩急了,指着木木说:你又不欠他的,为啥替他说话,我说的不对吗?

张辉冷不丁走过去,一个耳光狠狠抽在小浩脸上,在我们目瞪口呆之余,他反手又给了自己一个,道:小浩,我今天答应苗红不打你,但我实在忍不住了,现在我打了你一下,我再给自己一下,咱俩先扯平……接着,我他妈必须告诉你,你少管别人家的闲事儿。刚开学那会儿,你老是在宿舍里说阿草的坏话,后来我和他关系好了,你还说,只不过是背着我而已。我知道啊,我知道你也喜欢木木,你要是男人,喜欢就去和阿草竞争,人家木木跟谁是她自己的事儿……

小浩捂着脸,冷笑着说:你不就是会打人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你觉得你打了我,我就认同你?放你妈的屁。我就是看不惯你们,凭什么啊,我对木木一腔热忱,我他妈一次恋爱都没有,这辈子第一次喜欢一个女孩儿,就被你这么抢走了。还有你张辉,你算什么啊,你凭什么就那么牛啊,打人牛逼吗?被打爽吗?说真的,你被打的时候,我心里一直在叫爽,爽死了!你说你有什么啊,你凭什么就能演话剧的男主角?凭什么我连在话剧里和木木谈恋爱的机会都没有?凭什么!

操场上的人不多也不少,很多人都和我们一样,远远地看着小浩在发泄。

我觉得我实在是无话可说,再看木木,表情也很纠结。

苗红也一直没说话,不过她一直紧紧盯着张辉。看的出来,如果张辉再动手,苗红肯定能一把拉住他。

小浩发泄完,一行眼泪流了下来,他颓然坐在地上说:钱我都花了,你们去找老师报案吧,我认栽。

张辉说:滚鸡巴的,赶紧滚!小浩我操你妈,我真的操你妈,你有多远滚多远,我这辈子都不想见到你!

说完,张辉头也不回地走了。我要去追,木木说:还是算了,张辉一个男人,出不了事儿。

苗红则二话没说,掏出手机拨了号码,然后只有冷冷几个字:给我滚回来。

几秒钟后,张辉滚了回来。

我顿时哭笑不得,想起了关于木木说的,手机就是遥控男人的遥控器理论。

很多时候,女人都是数学家,经常说出一些定理。而男人多半时候是哲学家,专门解释一些狗屁不通的话,然后让它狗屁通掉。

苗红说:小浩你走吧,我今天让你来只是想告诉你,你真的挺傻的,办事儿幼稚得不行,以后就算你看不上张辉,也最好别在弄他。这次就算了,当然是我算了,他放不放过你是他的事儿。说真的,你他妈要是我的孩子,我生下你来直接放洗衣机里甩干,什么玩意儿啊。

木木嘟囔道:好了,赶紧走吧小浩,快走吧。

小浩看了一眼木木,目光成分复杂,他站起来叹了一口气,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操场。

又剩下我们四个人了。

苗红拍拍张辉说:现在都水落石出了,但咱们却高兴不起来,是吧。

张辉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苗红说:是啊,但是我就怕是今天这个结果,所以一直没说。

我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苗红笑道:因为我有钱啊,这个学校还是简单。我爸从小和我说,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什么大问题。我给这些所谓的领导,每人送了个红包,然后就谁都不追究啦,呵呵。后来我又问他们是谁在捣鬼,他们不约而同的就把小浩供出来了。

张辉感激道:我真是感动啊,我说他们怎么不管我了呢,原来是你在帮我。

苗红白了张辉一眼说:你感谢阿草吧,谁让你是他的好朋友,要是你自己,我才懒得管你,你说你这智商,我真是不知道说啥好。

我接过话来说:那是,以你的智商,你确实也不知道说啥好。

苗红大羞,红着脸过来打我,边打边说:木木不许拉着啊,你这男人嘴太贱了。

木木笑道:这点我认同,不过你轻点儿打,别打坏了,晚上我还用呢。

苗红大笑:傻妹子,这话能随便说啊。

木木脸唰一下就红了:哎呀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晚上我让他陪我逛街去,还得当苦力呢。

我一听赶紧不动了:苗红,你还是打死我吧,我不想去逛街。

张辉看我们闹成一团,也过来凑热闹,问苗红:你想逛街吗?我晚上倒是没事儿……

苗红啐道:不去!我的钱都被你这家伙折腾光了,晚上还得找我爸化缘。

张辉吐了吐舌头说:要不我还你?或者以身相许?

苗红说:算了,你也不值几个钱。其实啊,这事儿你们也得感谢木木,要不是她……

说到这儿,苗红好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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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7楼 发表于: 2011-01-26 13:49:26
我问木木:这里面还有您的功劳?

木木笑着说:算是有吧。

苗红不好意思地说:哎呀,我这破嘴,顺着就秃噜出来了,我答应你不说的。

木木说:也没啥,说了就说了吧。阿草,你不是一直都问我爸爸是干啥的吗,其实他就是盖房子的,咱们学校的培训公寓就是他盖的。

张辉大惊:我操,那个工程很大啊,能给你爸爸,说明他和校领导关系不错啊。

木木笑而不答,算是承认。

苗红继续说:本来吧,我有钱也没地方送去,还是木木告诉我哪个人管用啊,哪个人可以偷着提一下她老爸啊,这事儿她说她不宜出面,所以就找了我冒充她表姐。

彼时2002年,房地产还没有多热,所以我只是觉得木木家比较有钱,但有钱到什么地步我还真估摸不出来,所以也没往太深的地方想。年轻人嘛,生活才刚刚开始,有的是钱赚,不用老盯着父母那些。年轻人嘛,生活充满激情,有空多回回小窝,加深一下感情才是最重要的。

为了给张辉和苗红更多的机会接触,我和木木就此和他们分开了。临走之前我听见张辉再次要求以身相许给苗红,但是被苗红严词拒绝。

幸福的人都是相似的,而不幸的人则各有各的不幸之处。

一路拉拉扯扯,我带着木木回了小窝。等到关上门的一瞬间我才想到,额,她的大姨妈还健在。木木看我一脸失望的表情,赶紧安慰我:乖哦小草,别难过,要不你去买阿尔卑斯,咱们人造棒棒糖?

我摇头拒绝,因为离她家最近的超市也要坐三站地的车,真买回来,估计什么欲望都没了。

木木又想了想说:要不我用手试试?

我说:那多不好意思!

木木说:你还会不好意思啊,少废话,整不整!

我赶紧说:整!不过能不能稍微隐蔽一点儿啊,比如咱们去被子里整如何……

木木笑道:色狼也有害羞的时候,难得啊,去吧!

我俩躺好之后,木木轻轻解开我的裤子,把手伸了进去。

顿时,我发出一声惨叫:我靠,你这手也太凉了吧,你不如放根冰棍儿进去算了!

木木坏笑道:觉得爽可以说点儿别的,少发出这种无谓的惨叫。我就不信,放根儿冰棍儿进去你还能把家伙竖成这样。

我叹了口气说:哎,当年的你还是清纯的小姑娘,被我调教了这么几天,就成了淫娃……

木木打断我说:NO,是小淫娃。

我听了这话一阵激动,胯下钢枪又胀大了些。

虽然大姨妈占据了主要战场,但是次要战场还是可以开发的嘛。我一边被木木抚摸着,一边解开了她的扣子,开始去寻找那对儿咪咪。木木被摸得很动情,主动把小嘴凑了过来。我放肆地吮吸了一会儿,满意道:我这也算严格按照党的方针路线办事儿,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都被我占领了,哈哈。

木木望着我,送来一丝媚笑,道:那我现在算不算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啊。

我刚开始没明白怎么回事,等她真的下手抓了才回过神来:木木好姐姐,你就饶了我吧,这东西要是抓坏了,零件不太好配啊。

木木嗔道:哼,这东西总是欺负我,每次都把我欺负得死去活来,现在我终于有机会能报仇了,你说我能放过它吗?

我说:那我能问问您,怎么才能放过它吗?

木木想了想说:你给我讲个笑话吧,里面要有这个东西,但是又不能太恶心了,我就放过它。

我哭笑不得:这算什么条件啊,有这个东西没问题,什么叫不能太恶心了啊,这个条件也太魔幻了。

木木一边抓一边套弄,说:看来你是放弃这个机会了……

我觉得脊梁一阵发麻,觉得这事儿快了,赶紧求饶:别,您先停手,我讲一个试试还不行吗?

木木停手,一脸笑意地看着我。

我问她:您觉得咱这活儿个头儿还行吗?

木木大怒,用手指弹了一下说:我又没见过别的,没有参照物。我不像您,有比较!

那一弹,那风情的一弹差点把小弟弟弹吐了。我努力收住阵地,脸上还得赔笑:对不住对不住,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吧,如果非要根据大小选一个人种,我想选俄国人。

木木听了之后果然纳闷儿,她停下手中的动作问:哎?为什么啊?

我说:这事儿就说来话长啦。你知道八国联军入侵北京吧,他们进来之后真是无恶不作啊,什么坏事儿都干,像什么挖绝户坟啊,敲寡妇门啊,最离谱的就是逛窑子不给钱!

木木知道我已经开始在讲了,笑道:继续说,现在听着还行。

我说:这光嫖不给钱也太那啥了,老鸨子就想,不能便宜了这帮孙子。怎么办呢,找一些有病的窑姐儿出台,凡是这种嫖霸王妓的,全给上有病的妓女。一来二去,这些人就都长了杨梅大疮。

木木问:杨梅大疮是啥?

我说:我也不知道,反正是挺恶心的东西。

木木笑道:就等你这句呢,你看,恶心了。

她手里又开始忙乎起来,好在之前歇了会儿,感觉没那么强烈了,我咬牙坚持了一下,还是没射。

我问她:那还讲不讲?

木木搓完最后一下,道:好,你接着讲。

我说:八国联军每一国的人,都有不少人得了这毛病。有病就得治啊,于是他们就打听,看看北京城有哪家的医生能治。可巧,还真有这么一个老郎中,能治这毛病,于是他们就纷纷去找这老郎中看病。到了那儿之后,他们发现,坏了,不会说中国话啊,这可怎么交流啊。要说还是日本鬼子聪明,他们直接把需要治疗的部分亮出来,然后再在自己的家伙边儿上摆好钱,意思就是,医生您看,就是这个地方需要治疗。其他列强一看,这个办法大大的好,我们也这么来吧。于是大伙儿纷纷脱裤子,先掏家伙,再摆上钱,等着老郎中给治。

木木可能是联想到那个场景,笑得直不起身来。

我苦笑道:木木姐,您能松开我的小家伙儿吗?您一笑,有共振,我这儿舒坦得不行,张不开嘴,没法儿继续往下讲。

木木瞪了我一眼说:那怎么行,好了我不笑了,你继续。

我只好继续往下讲:后来来了一个俄国人,这厮一看,呦,这么多人排成一排,这是干啥呢。过去一看此情此景,哦~~~明白了!他也把自己的家伙掏了出来,给这帮人挨个儿看了看,然后收走了他们的钱,说:行了,都别比了,我的最大!

笑话讲完了,木木先是一愣,然后开始狂笑,一边笑一边使劲撸动。我实在忍不住了,决定彻底放松一下,豪放地喷射了一番。木木无奈地从被子里把手拿出来,哭丧着脸说:早知道弄一手,我就不整了,你咋不早说呢。

我笑道:这玩意儿什么状况难道你不了解吗?现在和我说这些,没用了。

木木坏笑道:你信不信我抹你脸上?

我崩溃:千万别啊,儿子哪能上爹的脸啊,快洗手去吧,记得和孩子们说再见。

木木笑道:你这人坏死了……哎呀,我的衣服扣子怎么又都开了,你会无影手吗……

温存完毕,我和木木收拾了一番,回到学校。刚一进学校的门,却见木木愣在了那里。

我问她:怎么了,不舒服?

木木冲我一笑,说:没怎么,看来你这个丑女婿要提前见老丈人了——看见那个车了吗?那是我爸的车。

我……

木木说:走吧,没看见车灯在闪吗?那是看见咱俩了。我爸又不咬人,你看你!

我一边朝车的方向走一边和木木说:你没听说么,女儿上辈子是老爸的情人,我抢了你爸的情人,我怕他杀了我啊。

木木笑道:我爸人特好,你放心吧,倒是我妈,你回头好好拍下马屁。

说着就到了车跟前,是一辆银灰色的奥迪。木木老爸开门下车,很热情地冲我伸过手来:小伙子,你好。

我也把手伸了过去,感觉那双大手非常有力:叔叔好。

木木撇着嘴问:老爸,你是来盯我梢儿的?

木木爸说:嘿嘿,我哪有那闲工夫,我是过来看看工程怎么样了,顺便过来看看你。刚才你没在,我已经找人把一些吃的给你送到宿舍去了。

木木欢呼雀跃:谢谢老爸,你最好了。

木木爸笑道:行了,我得走了,你们好好儿玩儿,别打架啊。

他转身过来拍着我的肩膀说:小伙子,不细聊了,有空叔叔请你吃饭,我女儿虽然娇气了点儿,但是真的不任性,是个好姑娘,你别欺负她,好好照顾她。

我郑重地说:放心吧叔叔,我不会欺负她的。

说完,心里邪恶地闪过一念——额,在床上算欺负吗?

车开走了,木木拉了一下我的手,笑道:小手儿冰凉啊。

我解释:天凉。

木木说:什么啊,科学解释,人一旦想逃跑,血液就会大量涌到腿部,这样手就凉了。你分明就是怕我爸。

我哼哼一笑,说:科学解释,人一旦不爽,就要报复,这样来说,你要被我抓痒了!

我一把抱住木木,在她腰间抓了几抓,木木顿时笑疯,连连求饶:好哥哥,我错了,你就饶了我吧。

……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依然逃课成瘾,木木依然好好学习,其实这样也好,我俩不至于因为天天黏在一起而导致彼此没有空间而厌倦对方。张辉和苗红没有任何进展,恼羞成怒的他一度迁怒于我,说苗红不接受他完全是因为我。我听了只是把这厮的话当成屁话,解释都懒得给一个。

对了,张辉搬到了我的屋里,他说,他没有办法再和小浩一起生活下去,见他一次就想揍一次。而且自从那件事后。张辉从此添了一个毛病,说话的每个句子里必须有个鸡巴,比如我说:张辉,吃饭去吧。

他说:不鸡巴去了。

我说:张辉,能让我用用你的高级刮胡刀吗?

他说:这……不鸡巴行吧,搞不好传染我鸡巴艾滋病。

此话一出,我赶紧关门。我操,俩男的住一起,我传染给他鸡巴艾滋病——这要是传出去,我上哪儿解释去啊。

……

本来我想说,生活就是这样平凡而平静啊,但就在这个时候,木木给我带来了一个消息,那就是她日理万机的爹终于有了时间,定于某年某月某日请我吃饭。

要命的是,一起用餐的还有木木及其老妈。

我总觉得我直觉挺准的,用句卡通话说,就是小宇宙还不错。很多时候我曾经幻想我是个圣斗士,不是黄金的就是白银的。我总觉得,这顿饭有点儿像鸿门宴,我去了之后没啥好下场。

张辉说,鸿门宴也挺好,你赴宴,明显是刘邦,最后搞定项羽。

我觉得张辉难得说句人话,对其大加赞赏。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去理发店剪了下自己如稻草般的头发,又买了一件像样的衣服,捯饬了一番后,觉得镜子里那个东西怎么看怎么像一个没克隆好的自己。倒是木木惊叹,说没想到我修理修理也能看,特像一个电影明星。

我问她,是谁啊?

她说:好像叫陈小春吧。

我去!整了半天还是没脱离流氓的队伍。

那天,饭局,定在一个很牛逼的地方,我只是听说过,从来没有见过。往里面一走,我真实地感觉到什么才叫金碧辉煌,真是到处都是金灿灿的。

我和木木说:讲个笑话你听吗?

她说:听啊。

我讲道:有一个傻×,一辈子没见过世面,然后有一天,他女朋友的家长请他吃饭,到了一个特豪华的地方,到处都是金灿灿的,他那叫一个兴奋啊,结果就给喝高了。喝高了之后呢,就和他哥们儿显摆。他说:今儿我去了一个地方,到处都是金灿灿的,房顶金灿灿的,楼梯金灿灿的,就连他妈的小便池都是金灿灿的。

木木笑道:有这么埋汰自个儿的吗?

我说:切,我这叫魔幻现实主义,保持细节真实。你别打岔,我没讲完呢。这傻×的朋友听了不信啊,就给饭店打电话,问:听说你们那儿都是金灿灿的?饭店接线员说:是啊!他又问:那房顶也是金灿灿的?是啊!那地板也是金灿灿的?是啊!就连小便池都是金灿灿的?那边儿接线员愣了一下,然后就听他喊:我操,经理,我找到那个在咱们萨克斯里撒尿的孙子了!

木木听完狂笑,边笑边打我,说我猥琐。就在这个时候,身后有人叫她的名字,我俩回头一看,赫然就是木木双亲。

我整肃戎装,过去道:叔叔好,阿姨好。

木木老爸之前见过我,倒是满脸笑意,道:比之前精神多啦小伙子,看来见我们是准备过的。

我笑笑,不置可否。

木木老妈看了我一眼,明显情绪不高,哦了一声说:上去吧,边吃边说。

那楼非常高,电梯就坐了好几分钟。坐电梯的时候,我仿佛经历了时空旅行,那些灯很晃眼,我在光晕之中觉得自己是那么不真实,回想一下,我和木木从相识再到一起,再见她的爸妈,是那么快,那么快。

电梯停了,我依然在发呆,木木拉了我一下,我才惊觉,下电梯。

她悄悄问我:你怎么了?

我说:没什么,有点晕电梯。

进了房间,偌大的桌子旁边,只摆放了四个座位,看来是早就准备好的。很多菜也已经上来了,看上去很美。

坐定之后,木木老爸先发话了:今天就是随便吃个饭,大家都别拘束。

这话明显是说给我听的,在大家里,只有我是外人,呵呵。

木木老妈听了笑道:每次吃饭你都只会这一句,真是老土。

这时,我有机会直视木木老妈,那是一个不太漂亮的女人,木木更多的地方像她老爸。虽然不漂亮,但是木木老妈的气质非常好,那个劲头儿用北京话说就是“老拿着”,这劲头儿让她也放不下,我也放不下。事先木木曾经告诉过我,她老妈是一所重点中学的语文老师,我天生恐惧老师这种动物,所以觉得越发放不开。

等大人动了第一筷子,我也开始夹菜吃。我从小家教很好,用筷子用得滴水不漏,木木老妈边吃边问一些问题。

关于这些问题,我事先都和张辉讨论过,他以他莫须有的经验认为,无非就是问家庭,问父母工作,等等等等。中国人讲究个门当户对,那些叫花子娶了国王女儿的故事只有童话里才有,所以我准备好接招就是。

我当时研究了两套方案,第一个就是实话实说,其实我家里条件也还成,在我们县里我也算个衙内,说出去不丢人。但是后来我另准备了一套方案,那就是我想看看,如果真的门不当户不对的时候,木木的家长是个啥反应。


所以当木木老妈问我爸妈是干啥的时候,我说:嗯,让阿姨见笑了,我爸是诗人,我妈是画家。

我刚说完,木木一口菜全喷了出来,不停地咳嗽,木木老爸赶紧去抚女儿的背,看得出来,木木老妈也挺惊讶的,不过她瞬间就恢复了常态,笑道:嗯,这职业挺特别的,有机会见见他们没问题吧?

我笑道:绝对没问题。

然后又开始吃啊吃的。

吃了一会儿,木木老妈又说:听木木说你文科挺好的?

我谦虚道:一般吧。

她说:那天我们同事问我一个小问题,我半天都没弄明白,你们帮我分析分析?

大家都停下筷子,听她说。

木木老妈说:她是这么说的,说有一种词叫叠词,就是大大啊,小小啊,多多啊,少少啊之类的词。你们明白吧。

我们三人都点头。

木木老妈继续说:然后呢,她问我,说有没有一个叠词,前一个字是动词词性,后一个字是名词词性的。我实在想不出来。

我想了想,没说话。抬头看了大家一眼,发现一家子都在看着我。晕,难道这是语文老师给我出的题目吗?

我抓抓头说:其实我倒是有答案,但是不雅,还是别说了吧。

木木嗔道:有答案就说呗。

我又抓抓头,用蚊子大点儿的声音哼哼道:尿尿。

这次轮到木木老爸把满嘴的饮料全喷了出来,他一边用纸巾擦嘴一边笑道:哎呦,你可逗死我了,怎么着老婆,这个答案对不对啊。

木木老妈笑道:对是对,但是证明了这小伙子刚才忽悠咱们呢。他妈妈一定不是画家,因为这个词儿还有一个答案,那就是画画。你妈妈是画家,你怎么也应该先想到这个词儿吧。

虽然有点强词夺理,但是我不得不被木木老妈的智商所震惊。她竟然为了套出我的真话,瞬间就编制了一个网把我兜住,真是厉害,难怪木木说她妈妈特别聪明。

我心中感叹还好木木随她爸爸,否则有这智商,以后我可怎么混啊。

我苦笑道:阿姨,我没瞎说,我爸妈平时在家都是这么自诩的……

木木老妈说:呵呵,有这雅号,估计也不是俗人,不说也罢,吃饭吧。

就这样,一顿饭吃完,木木老爸先是开车把我送回了学校,到了之后说:木木今天回家住,我们有事儿叮嘱一下她,你先走吧。

我和他们一家人告别,上楼回宿舍。

刚一进宿舍门,我就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张辉竟然和一个人抱在一起。那人穿了一件耐克运动服,头上反戴了一个鸭舌帽,看样子好像……是个男的。

我大惊:兄弟,你不会追不到苗红受刺激了,改同性恋了吧。这人谁啊!

那人扭头冲我一笑,我差点一屁股坐地上——苗红!

这胆子也忒大了吧,跑男生宿舍来,还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啊。

我大怒:你们这也忒离谱了吧!

苗红瞬间脸红,狠狠给了张辉一下,说:你非说阿草今天和木木就入洞房了,把我弄到这儿来,现在可好,被这孙子训了一通,你说怎么办吧。

我更怒:张辉,你他妈能别在别人跟前儿瞎编排我吗?你看现在这个德性,谁他妈入洞房呢?

张辉说:我鸡巴以为你不回来了呢,谁知道你鸡巴回来了啊。

我狂怒:你能说话别老鸡巴鸡巴的吗?忒鸡巴难听!

张辉道歉:草哥,我错了还不行吗?今天苗红刚答应我,我这儿有点情不自禁。

苗红撇嘴道:少来,我可没答应你,你这是强抱我。

我大惊:张辉你个孙子,你把苗红强暴了?

苗红脸色大红:哎呀,不是那个强暴,是强行抱住。

我摆摆手说:算啦,我也懒得和你们扯皮。苗红你要是不乐意,能偷着溜到男生宿舍啊?你俩整个儿一个乌鸦落在猪背上,光看见别人黑看不见自个儿黑。得了,我出去溜达一圈儿,回来的时候别让我再看见你们在一起。要么张辉留在这个屋,要么苗红留在这个屋。

苗红打了我一巴掌,脸上红晕四射,道:讨厌,你把我留下干嘛?

张辉一见,赶紧搡我出去,说:你别添乱了,我俩吻别一下就好,你出去溜达吧,咱俩对对表,现在是八点半,十点半之前你别回来啊。

我笑道:孙子,你这嘴是皮搋子啊,吻两个小时,你也不怕肿了。

我拿起吉他,关门下楼,直奔操场。虽然木木不在,该练琴也得练琴,最近事儿太多,荒废了不少。

我找了一个不耽误情侣办事儿的地方,调了调音,把之前会的歌儿都复习了一遍,正自我感觉良好呢,手机响了,一看,是木木打来的,赶紧接。

木木说:亲爱的,你想我吗?

我说:当然了,我现在在操场呢,身边都是一对儿一对儿的,看得我真是羡慕啊。你不知道,现在特冷,人家都抱着互相取暖呢,就我一个人,孤单冷清。

木木大笑:你也找一对儿,过去和人家商量一下,说三个人抱着更暖和,加我一个吧。

我笑道:少扯,打电话啥事儿? 你爸妈对我感觉咋样?

木木叹了口气说:我爸倒是没啥问题,我妈那儿出了点问题。

我心一沉,问:你妈咋了?

木木说:她还是反对咱们俩在一起,让我早点和你分手,省了浪费青春。

这口吻还真是符合老师这个职业。我说:你妈错了,这个岁数不谈恋爱才是浪费青春。

木木说:我也没办法,我争取了好半天,后来她提了一个要求,说你能做到就让咱俩在一起。

我说:啥要求啊?我一定努力办到。亲爱的,你要相信爱情是无所不能的,为了你,我愿意做一切事儿!

木木笑道:好啊,她的要求是……

听完这个要求,我真是从头凉到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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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8楼 发表于: 2011-01-27 06:05:32
顶下 以后慢慢看
离线devil1977
< PY战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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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9楼 发表于: 2011-01-31 09:02:35
累死累活的看 竟然没完 楼主赶紧继续连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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