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木木的眸子像泉水般清澈,但是不知道为啥,我总觉得她的神情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悲伤。也许是郭四娘附体吧,我很想用四十五度角仰望她一下,但是在这之前,我必须回答她的问题。
在这几天里,我去哪儿了呢?
我去找了苏素,我在人家大腿上睡了一觉,后来我又和她在一个屋子里睡了一晚上,但是我们什么都没发生,除了拉手。
你觉得木木会信吗?
我承认,木木的智商确实一般,但是越是智商一般的女孩儿在这种事上就越精明。我很想骗木木一次,但是每当我看到她的眼睛,就又说不出话来。
木木等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说:哎,其实我都知道,你也不用说了。
我大惊:你都知道!!!!
木木说:嗯,是小浩和我说的。
小浩!我他妈杀了你!
等会儿……额,小浩是怎么知道的?
木木看着我一脸愕然地样子,说:小浩很早之前就告诉我,说你之前有个女朋友,对吧?
我点点头。
木木又说:而且她是个特别优秀的女孩儿,在北大上学。
我咬着牙说:张辉,你大爷,还说吃人家不嘴软,拿人家的不手软,这点我没和小浩说过,只和张辉那厮说过。
木木大笑:你这人啊,反应总是特别快,不过你和张辉还真是兄弟,他和我说这事儿的时候还让我自己知道就行,看来他也知道,这事儿你只和他说过——你别转移话题,你这几天是去北京了吗?
我没法儿否认。
木木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但是很快,她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她说:我不想听经过,只想你告诉我,你有没有坐对不起我的事儿。
我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绝对没有!转念又一想——额,在苏素腿上睡觉算吗?
我想问问来着,但是我实在不是把生命当做身外之物的人,所以张了张嘴却没出声儿。
木木拉着我的手,非常认真地和我说:好,我就像你相信我一样相信你。你说没做,我信。但是接下来的话,是我掏心窝子的话,希望你能记住。
我说好。
木木说:首先,你现在的女朋友是我,当你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儿,你要找我而不是找别人,尤其是你的前女友,这让我非常不爽。其次,你现在的女朋友是我,当你和我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儿,你还是要找我而不是要找别人,尤其是你的前女友,这会让我非常非常不爽。
我大囧,我忘了木木的绝技。本来我以为她会掏心窝子说点儿什么正经的东西,谁知道说了半天就一个意思,那就是以后不要再找苏素。
木木看着我哭笑不得的样子,突然一把抱住我说:真的阿草,我知道你去北京后真的难受死了,我怕你和她又重新在一起,怕你不要我了,所以虽然我觉得我没错,但我还是让张辉给你捎话,说我错了……
在从北京回来之前,苏素已经很明白地告诉我了,那就是她会接受那个又会打球又会写诗的家伙,也就是说,以后我俩就是两个空间的直线,虽然不平行,但却很少有相交的机会了。
想到这儿,我抱紧木木告诉她:放心,她也有她的新生活了,我以后不会再去找她了。
抱着木木柔软的身体,一种久违的念想开始在身体里萌芽。木木可能感受到了,她看了我一眼,嗔笑着说:你就不能忍一下吗?
我一脸苦相说:这事儿,不太好忍吧,政治老师说了,我党是坚持唯物主义的,像你这样,企图用意念遏制雄起这种事儿,就是典型的唯心主义思想。
木木呸了我一口说:你还能罩更大的帽子给我吗?
我一把把手摸到木木的小蛮腰上说:理论和思想都是相结合的,不信你现在感受一下,我挠你痒痒,你使劲忍,看看能忍住不!
我手刚一动,木木就高喊:马克主义万岁!
彼时操场有几个体育特长生正在锻炼,木木声音嘹亮且高亢,此声一出,大家真是囧得找不到北。
我和木木商量:你看,这个地方虽然叫操场,但是大白天的,实在不适合做和前一个字相关的事情,不如我们去你那儿?
木木白了我一眼说:上次给你的钥匙呢?还给我吧。
我大惊:不是这么绝情吧。
木木突然一笑说:哎,那个房子要租出去了,每个月的房租就是我的生活费。不过我家桥西还有一个空着的房子,就是远了点儿。
我淫笑道:红军不怕远征难……不会话说你家怎么和耗子似的,那么多窝啊。话一说完我就后悔了,发现木木正在瞪我,眼看小拳头就要砸过来了,我赶紧求饶:好姐姐,你就饶了我吧。
木木大笑,做了一个OK的手势。我刚松了一口气,却听后背上传来砰砰砰的声音,然后就是此痛绵绵无绝期。
我崩溃道:不是说好不打我了吗?
木木撇嘴说:谁和你说好了,我的意思是只打三下!
我!!!!
晚上,我和木木倒了两趟公交车才到了她另一个家,这次的房子处在一个非常好的地理位置,小区也算市里有名的。进去之后我发现,这个家比起前一个虽然装修和面积都要好,但是里面的设备却很简陋。
木木说:之前我们就住在这儿,后来就搬家了,东西也都搬走了。现在这儿几乎什么都没了,就剩下一张床了。
我坏笑道:这就足够了。
木木一边收拾床铺,一边扒拉着上下其手的我,她麻利地找出了两个毛毯,又找了几个靠垫当枕头。忙乎完之后的她松了一口气说:好了,这就可以休息了……哎?哎呀!我扣子什么时候都解开啦?哎呀,里面的小衣怎么也开了啊,你这手儿也太快了。
我一把将其推倒说:哪儿那么多繁文缛节啊,毛主席说,时不待我,要跑步进入共产主义。欢愉嫌夜短,咱们还是赶紧办正事儿吧。
本来木木还挣扎了几下,但是我的热吻很快就融化了她。
刚才在公交车上我事先已经和她商量好,爱爱的时候不许说大煞风景的话,像之前的大蒜啊、顶到胃啊之类的不许再说,更不许当场原创,只要专心叫床就好。
本来以为她明白了,谁知道就在我顺利进入并正在努力耕耘的时候,这丫头突然停止了依依呀呀,给我来了一句:什么是叫床啊?就是像我现在这样在床上叫吗?
我崩!
她那种过于萌的表情搞得我差点一败涂地喷薄而出,还好我信毛主席,相信这颗思想原子弹的厉害,我努力武装了自己的思想,先是把上周意甲联赛的最佳进球回想了一遍,然后又在心里顺便问候了意志不坚定的张辉及其家人几次,等感觉没那么强烈了,我回到道:哪儿那么多废话啊,接着哼哼就行了,这就是叫床。
木木此时被我杵得兴起,粉腮桃红,闻听之前自己那不由自主的哼声就是叫床,竟然大羞,开始用嘴咬着大拇指,努力不再发出任何动静。我看得性致大起,本来想玩点什么花样逼她叫出来,但那个时候经验实在是不行,也不懂什么九浅一深,更不懂得研磨之道,只知道一味猛做活塞运动。毛主席教导我们,一味蛮干是要吃亏的——果然,猛攻到最后的我,反而是自己的家伙累得直吐白沫……
一本!休息一会儿!
木木一脸坏笑着对我说:男人啊,总是不满足,想得到的越来越多。你让姑奶奶叫,我就不叫,嘿嘿,气死你。
我刚射完门,身子舒坦得紧,懒得搭理她,只是随便把手搭在了她的腰上。她顿时明白了是咋回事,连连告饶:好哥哥,你可千万别在那个时候胳肢我,我错了,下次我大声地叫,让您满意成吗?
我得意地看着她说:看你表现了,中场休息时间到了,下半场就要开始了。
木木一脸恐慌:不是吧,这是不是也太快了点儿。
我淫笑道:这都算慢的,这场球搞不好还得加时呢,你别乱踢乱动的,回头弄疼了我还得伤停补时啊!
我重振旗鼓,开始继续耕耘,因为事先答应好她不挠痒痒的,所以花样也得换个地方——突然,我觉得那对儿通红的小耳垂不错,挺可爱的,于是顺势一爬俯在她身上,用嘴叼住了一枚。顿时,木木的表情也欢愉了起来,刚才叫得好听的承诺也顿时兑现。
这动静就像催化剂,导致这次活儿特别好,我多次带球冲入禁区,晃过守门员后得分,到后来直接舒服得都把眼睛闭上了。没想到冲刺得正猛的时候,木木再次必杀技爆发,她拍拍我说:阿草,现在我信你没做对不起我的事儿了,我听说男人的次数和能量都是有限的,你要真在北京做了坏事儿,还能把这些给我攒着?
给我攒着?给我攒着?给我攒着?
噗!又败了。
二进宫后,我觉得特累,脑子里到处都是那股香甜的气息,木木甜美的喊声也在耳边余韵不绝。本来之前还高喊着要加时的我,现在已经有心杀贼无力回天了。不过作为一个失身的人……对不起,说错了,是一个绅士的人,我还要负责打扫战场,不仅是自己的,还有她的。打扫完毕后,我实在困得不行,准备睡觉。倒是木木,梅开二度后异常精神,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还不停地拉着我说东说西。
阿草,你爱我呗?
阿草,我是美女呗?
阿草,我和北大的那个谁好看?
阿草……加时赛还有吗?
我哭了。
第二天一早,我还在睡梦里,听到木木的手机响了。她可能是怕打扰我,走去客厅接的。虽然有门挡着,但是声音我还是听得很清楚的。
哎呀,他一定是看错了,我肯定在学校呢,怎么会跑那么远回家啊……什么男的啊,看错了吧……哎呀爸爸,我要上课了,你要是不信就过学校来看看我,你怎么信外人不信你闺女啊……好,爸爸真好,爸爸再见……
木木收了线要进屋,我赶紧装睡。木木进屋后,一把拉开了窗帘,清晨的第一束阳光照进了屋子,也照到了木木的身上,并在她身上勾勒出一个金边儿。我忘了装睡,像看着自己的女神一样看着她。
木木见我醒了,笑道:快起来吧,昨天咱俩好像被邻居看到了,麻烦死了,他们真是多事儿,竟然告诉了我爸,吓得我爸刚一上班就给我打电话。
我说:啊?那咋办?
木木说:啥咋办?死不承认呗。我爸这人特好骗,我说啥他都信。要是我妈打电话就麻烦了,从小,我说的每一句谎话都骗不了她,她是个特别聪明的人。
当年曹操听关羽说,张飞在乱军之中取上将首级有如探囊取物,还悄悄记在了衣襟一下面。今天,我听说未来的丈母娘是个雅典娜式的人物,也暗暗记在心中。
穿戴整齐后,我俩出门准备上学。木木和我一前一后假装不认识一样,然后悄悄溜出了小区。
木木说:怎么我回自己家还和做贼似的呢。
我笑道:咱俩都是贼啊,为了偷情而来。
木木打了我一巴掌,脸上却是掩饰不住的笑意:讨厌吧你,破嘴。
到了学校,张辉一脸谄媚地迎了过来:草哥好。
我用余光看了一眼木木,她正在冲张辉吐舌头,再看张辉,已经明白事情败露了。他索性一把拉过我说: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你绝对不会为了衣服断手足的,对吧?
我咬着牙说:你觉得呢。
张辉突然露出一副很失败的表情说:哎,你就别他妈整我了,哥们儿正郁闷着呢……不瞒你说,我被骗了……
PS:开坑第一章,不留太扯淡的悬念,避免被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