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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D2我爱我家"--第14号水塔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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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710楼 发表于: 2008-04-06 07:50:45
正文 第四百八十五章 声名鹊起

楚云飞就是不相信,rb人还敢把证人带到派出所去报案,无论如何,这俩家伙半夜进入小筑,听起来都是理亏的事:你们进去做什么去了?
人,总得要个脸吧?
再说就算有人作证,楚云飞都不会怕什么:你们半夜进我家,可以,但我和我的员工睡得死,没发现,不行么?
rb人唧唧歪歪还待说什么,楚云飞黑洞洞的枪口就指了过去,“让开,我不说第二遍!”
有了这样强烈的反应,四菱公司对楚云飞的纠缠,终于是告一段落了。
当然,这只是表面现象,至于暗里还有没有什么作手段,那就很难说了,反正,他不相信对方会这么结束,只是,能不再在表面上纠缠他,毕竟是件好事。
时老给他介绍的,是军委的实权派人物,说的问题,还是关于“日月七珍”的原材料是收集问题。
原来,最近一段时间,随着小筑云飞的声名大噪,老干部们这里的压力,也陆陆续续地加重了起来。
压力来自何方?那自然是小筑里高额的菜价导致的,既然能找到老干部们的门上,这些人当然就不会缺少进入小筑的路子,他们缺不是钱。
既然缺钱,那进了小筑也跟没进差不了多少,时老们倒是能要求楚云飞打个折扣,可是,这种天价,哪怕就算打个五折,能承受起的,也不是很多。
更别说,还有那些明明消费得起,但却怕人追查巨额资金的来源,不敢拿钱出来消费的主,事实上,这样的人,在反应意见的人中占了大多数。
国家机构绝对不是吃干饭的,其实,就在小筑接待第四拨客人的时候,这个地方就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幸亏,楚云飞这道“日月七珍”的功效实在匪夷所思了点,而且,并不能用目前已知的任何科学原理来起解释。
所以,在排除了“邪教传教”的可能性之后,相关部门也懒得多事,继续保持监视就好了,反正这里出出入入的大人物是如此地多,倒也不存在浪费人力资源的问题。
本来,小筑云飞因为人面过大,人气持续上升,很有可能成为政坛上一股新出现的潜在势力,这也是执圭者不得不防的。
但后来,楚云飞接二连三地得罪人,国税局、齐老的干孙子,最狠的一次,连梅永清以及同行的若干不想干者,都不管不顾地得罪了,这种情况,要说此人可能会有什么政治野心,似乎也太过分了些儿。
所以,前段时间,楚云飞虽说有些意气用事,甚至还导致了一些的顺利,但“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这小小的尽人意的一些事,竟然让他有心无心之际,跨过了他这么大以来,头一次可能面临的无情镇压。
对高层而言,以他现在的能量,做人操蛋点,实在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要不跟政治挂钩,那还是癣疥之疾。
最近四菱公司在打小筑云飞的脑筋,这也瞒不过有心人的观察,正是由于声名赫赫的rb企业都开始打一些小算盘,才从反面衬托出了楚云飞手中秘密的份量。
眼前这位,名义上是受了时老的招呼过来的,但事实上他可是受了一号首长的指示来打听这件事的,没办法,小筑云飞这点事,连书记的人都知道了。
哪个书记办?拜托,自然是那个书记办了。
他要打听的,就是那道传说中的菜肴,到底有些什么奥秘,是属于迷信,还是目前科学解释不了的自然现象?
当然,他的来的名义,是想咨询一下楚云飞:既然楚总这原材料的收集会造成一定生态灾难,而你又经常在楼兰沙漠出没,那么,在沙漠里划块地方出来,能不能满足楚总收集原材料愿望?
对于这个假设,楚云飞给出了充分的肯定:如果,能保证那里没有什么无辜和行人经过的话,他很愿意在任何一个指定的沙漠里,完成原材料收集的任务。
楼兰沙漠是很大的,按说已经绝对够他使用了,但是,由于怕造成严重的生态灾难,他在楼兰沙漠的布局,只是以点为主,不敢以面为主,撒开了收割。
至于时老说的饭菜的价格问题,楚云飞婉转的表示,这个……他实在是迫不得已的,因为时至今日,他还没有找到能够传承他能力的人,甚至,传承的方法他都没有找出来。
九宝灵体的功法,可不是像武侠小说里说的那样,随便灌灌顶就能继承的。这也就是说,未来相当的一段日子里,楚云飞还要扮演孤独的农夫的角色,他怎么肯让自己肩膀上的担子就得更重?
说到底,楚云飞并不是一个十分高尚,肯先天下之忧而忧的人。
在他看来,既然那么多人民公仆都吃着人饭不做人事(比如说先阳房地局的职工)强迫他一个升斗小民牺牲自己的生活质量,支满足大家的需要,这样的要求就未免有点过于操蛋了。
有段时间,某发行量极大的报纸——《寰球时报》,曾经有过这么一个论调,惹起了相当大的争议,说的就是类似的话——“官员腐败并不能成为民众道德水准自我降低的借口”。
看看这个标题,大家就明白里面的内容了,说它无理,那是有点过分,比如说,你捡了别人的钱包,失主找上门,你来一句“先把腐败份子拉下马,我就还你钱包,”这个借口显然是不合适的。
但仅这个标题,能冠冕堂皇地出现在这种级别的杂志上,不得不说,现下有些叫兽或者说砖家的职称,那绝对是花钱买来的。
至于说揣着明白,说着糊涂的可能,也是有的,不过这种人,就更配不上他们的身份了吧?
扯远了,继续说这个事,关于政府对小筑的重视,来人没有解释,也没必要解释,落实了原材料收集的问题之后,他还想再问问,楚总这个天价菜,到底有什么科学根据没有。
没有!楚云飞直接就把话说死了,道理很简单,他不喜欢别人因为照顾自己,就觉得有必要知道一些不该知道的东西,这算是要挟么?
再说,他现在真的是……宁肯把这个小筑拱手送出去了,想到未来小筑里客人会瀑满,他的头就一阵阵的发懵——我这辈子,大概就这么毁了吧?
人真是很矛盾的,他想尽办法,保守着小筑的秘密,但同时,又确确实实地想把身上的责任拱手送人,实在有点让人不能理解。
不过,这确实是他的本意,如果我这个菜的存在,最终不能容于社会或者政府,那么,结束就结束吧。
然而,“身不由己”这个成语显然不是只存在于书面上的,纵然,他的态度在算不上配合,但来人还是很大度地没有计较,这个事实让他有点奇怪:我的小筑,居然有这么大的威风了吗?
让他摸不着头脑的还在后面,来人居然很肯定地告诉他:划片沙漠给你,并不是不可能的,但是,这事可能短期内无法操作,所以……我会向上级反应的。
向上级反应,楚云飞终于嗅出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味道,眼前这位,在全中国的实权派里,已经排得到前三十位了,他的上级,还能是谁?
这件事后,楚云飞担心的东西还是慢慢地出现了,9561派来值守的部队又增加了,小筑外围,居然出现了巡逻哨!
当然,这些变化,9561的人是向他打了招呼的:这是上级决定的,反正,不收你的钱,你就安心炒你的菜吧。
同时出现的,还有特警战士,这些仅次于西北湖保镖的军中高手,想要在小筑内驻扎。
驻扎可以的,但是要听我的调度,这是楚云飞的反应,他不怕这些人去私下打探小湖的秘密,但是,他也要保证在小筑里的话语权,这里毕竟是他租赁下的,难道不是?
出乎他的意料,因为以操蛋而闻名的小筑主人居然做出了如此的让步,在划出的地盘上,不但有部队开始搭建简易的活动房,甚至还有一个施工队开拔了过来:他们想再建一栋楼房,以为不时之需。
划出的地,大概有十五亩左右的,既然人家想盖房子,楚云飞倒也无所谓,反正,保卫力量雄厚点,应该是件好事吧?
想到按照这个效率工作下去的话,没准沙漠都会很快批得下来,他不得不继续未雨绸缪了:既然开始盖房子了,索性就多盖几栋楼好了,一来给扩招后的员工住,二来,没准营业面积也会扩大。
所以,小筑另两个角落里,五栋新楼也开始动工了,一栋是员工宿舍,一栋是未来的饭店,两栋……是按宾馆的格局来设计的,不但可以当作包间使用,也可以招待那些远道而来的人住宿。
最后一栋,盖得最高最大,大致也是按宾馆的格局建造的,但用途楚云飞还没有决定,就当是务用吧。
务用楼反倒盖得最大,这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但反正他现在有的是钱,盖也就盖了,没什么了不起的吧?
刚要动工,问题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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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711楼 发表于: 2008-04-06 07:51:04
正文 第四百八十六章 兴师问罪

问题并不太大,无非是楚云飞很愕然发现:这五栋高层万一真的盖起来的话,他的那个小湖,似乎就太容易受到来自暗处的窥视了。
那就盖单面楼吧,就是那种走廊在一侧的楼房,单面楼的采光通常是很好的,但眼前显然不是那么回事了,面对小湖的一方,不能开窗户。
只是,单单为一个小湖,就把楼房改成这种利用率低下的结构,他还是十分不满的,终于找到霍承业:那啥,我能不能把临近的地方也租下来?价钱好说。
这次,霍承业的回复很快:没问题,马路这侧全是部队的地方,你要的话,再给你划1000亩够不够?
头一次,死要活要才弄了三百来亩回来,这次好了,随便张张嘴就弄到1000还挂零,可见,市场决定地位啊。
于是,小筑云飞的面积急剧扩大了起来,但是,任何人都知道,其实,中心位置还是在小筑原来的地方。
既然地方大了,除了两边要留下足够的绿化带,可以盖四五十栋高层了,不过,楚云飞还是老实地盖那五座,慢慢来吧,盖那么多楼,谁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用的上?
事实上,他的想法还是乐观了点,或者说,前瞻性不是很够。
自从上到一号首长,下到各种常委纷纷来访过之后,他的小筑里的顾客,简直是以爆炸性的速度在增长,每天接待的人正在向两百大关逼近。
这个时候,六十多个包间,还要经常接待些免费的客人,偶尔就会显得捉襟见肘,还好,来这里吃得起五百万饭菜的主,也有兴趣认识相同缓别的人,所以,一个包间出现两桌人,通常也不会让客人不高兴。
当然,就算不高兴,也得忍着,小筑主人脾气太大,上辈子可能跟钱有仇,说个不接待就不接待了,谁还会目得没事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
这么来说,楚云飞的日子,简直过得是顺风顺水了?
这倒也未必,眼下,他不得不面对一个残忍的现实:似乎,他需要给金瑶一个交待了,因为,楚董的秘书,要辞职了!
自从他向金瑶许下五年之期,到现在,才过了一年半,但是,她似乎己经不愿意再等了,直接打了电话过来,“楚总,我要辞职了。”
当时楚云飞正在为自己的别墅忙碌着,听到这个消息,难免有些奇怪,“怎么,是刘宁还是谁招惹你了?”
“你什么时候能回内海?”听起来,金瑶非常地不开心,“你己经有四个月没来公司了,我有些事,想跟你谈谈。”
我回不去啊,要是一走,这里不乱套才怪,楚云飞苦笑一声,“我这里,现在离不开人,金瑶,为什么要辞职呢?”
“因为......”金瑶沉思半天,终于不管不顾地喊了出来,“因为公司里不许员工谈恋爱!”
这个理由楚云飞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只能装了糊涂问,“你喜欢上刘总了?”
“你还要明知故问么?”金瑶在电话里冷哼一声,“我现在坦白地告诉你,我等不了你五年了,我要你现在就给我一个交待!”
楚云飞默然。
“我知道,你在首京的事业己经做大了,”等了半天,金瑶的语气变得低沉了起来,“刘总的父亲说过了,你在首京,事业发展得很顺利,你”
“你现在己经不需要我,而我也尽到了自己的能力,现在的恒远离了我也一样的”
金瑶说得没错,现在的恒远,在楚云飞心中,基本上是可以轻轻放下的了,而对于他来说,她存在的价值,也不是很大了。
虽然她的话说得很激昂,但是,楚云飞做人远没有操蛋到这一步,沉默良久,他终于叹口气,“这样吧,小瑶,先来首京转转吧,咱们好好谈谈,可以么?”
“我就是想跟你好好谈谈,”电话那头,金瑶的声音开始哽咽,随即,又变得平静了起来,“你等等……”
“轮胎厂的开张,楚董回不来了,”似乎有人进了她的办公室,她在交待着什么,“这样吧,客人名单,让刘总自己决定吧”
内海那里,还有自己一大批的员工,在那里打拼着,意识到这一点,楚云飞的心绪略微有些惆怅:那里,可是自己起步的地方,曾几何时,也是自己的希望所在啊。
想到金瑶和刘宁还在那里坚守着,楚云飞就有些说不出的味道。
刘宁,那是不用说了,自家兄弟,说什么都没意思,但金瑶不同,这个心高气傲的美女,那是自己用接近于骗的方式挽留下来的!
她一开始,大概就知道自己在骗她了,但是,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她还是毅然地留了下来,美人恩重,该何以为报?
听听刚才金瑶的话,就算是到了现在,她都是以公司大局为重,并没有因为有了怨念,就不注重手头的工作。
给她一个交待?该给一个什么样的交待呢?
“喂,你还在么?”
“嗯,”楚云飞点点头,虽然她看不到现在的他,“你来首京吧,我到机场接你。”
实际上,现在又到了去楼兰沙漠“收割”的时候了,但金瑶要来,想想这个心高气傲的美女,楚云飞忽然没了做事的兴趣,安心等她来吧。
金瑶来得很快,第二天就到了首京。
首京机场上空,有着严格的空中管制,楚云飞的直升机飞不进去,于是,他弄了一辆不起眼的小车,从小筑里喊了一个姓姜的司机,拉着他去接人。
没办法,楚云飞那辆内海牌照的v8车,有不少人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找辆普通点的京牌车合适。
车虽然不起眼,但顶子上是有警灯的,而且,车前还有特警的车开路,看着前后两辆警灯不停闪烁的军用吉普,楚云飞微微有些茫然:什么时候,我也能享受到这种缓别的待遇了?
在首京,有公事的特权车,并不是随便鸣着警笛的,只需要默默地把警灯打开,不停闪烁的红蓝光芒,就足以使人意识到它们的威严了。
这种默然的警示,虽然内敛,却是一种极其的自信,算不上扰民,但绝对不会有人敢于忽视这种存在。
“大音希声”,同样,别人的尊重,并不是靠着警用喇叭来获得的,地位和级别不到,再怎么装也装不出样子来。
一路上,交警彼此用对讲机联系着,远远地制止了其他车辆的抢道,等这三辆车的小车队过去之后,红绿灯才开始行使它们原本的职责。
这种变化,被金瑶第一时间感受到了,“楚总,你果然大不一样了。”
不一样了么?楚云飞苦笑一声,“嗯,我宁肯还是原来那样,不过唉,有些事,注定是躲不过去的,索性,不如面对了。”
金瑶抬眼看看开车的小姜,像是不想当着外人讨论一些事,“我知道,你在首京,应该活得也比较累,要不,你会回内海看望大家的,是吧?”
“谁说不是呢?”楚云飞再次苦笑,目光茫然地转向窗外,“当一切都唾手可得的时候,才发现,我最想要的生活质量,己经不可得了。”
“多招几个能为你分忧的人吧,”金瑶的眼神也开始变得茫然,声音也随之低了下来,“你一个人,吃不消的。”
多招一万个也没用!楚云飞摇摇头,决定不再考虑这个问题,“金瑶,既然来了,就多呆几天,好好玩玩吧。”
“我来首京,不是为了玩的,”进入楚云飞的办公室,金瑶嘴里蹦出了这话,“我真的很累了……不想再这么累下去了。”
这丫头,电话里喊得那么凶,见了楚云飞,居然又变得内敛了起来。
但是,楚云飞不想再回避这个问题了,他能躲避一时,总不能逃避一生,该来的,就让它来吧,也省得耽误了人家姑娘。
“那好吧,”他点点头,“说说看,为什么你想起来辞职了?”
“因为,我想,我没有继续存在……的必要了,”金瑶垂下眼皮,死死地盯着茶几上的报纸,好像那报纸上有关于她的新闻似的,“而且。。。。。。你不可能放弃。。。。。。罗湘堇的,不是么?”
“唉一”楚云飞长叹一声,沉思良久,决定把自己的丑恶完全暴露出来,“其实,还有一个女孩,她是。。。。。。”
“我知道,”金瑶的眼皮抬都没有抬,嘴角却是露出一丝惨笑,“七色彩虹的,索菲娅维伦斯,是吧?听说那是个。。。。。。绝顶的美人。”
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楚云飞真的有点震惊了,这个出身大家的高傲女子,居然就这么活生生地忍受了这么长时间的折磨,还默默地为公司打点着那偌大一摊事务!
“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的,”话说到这个地步,楚云飞的嘴皮都有点嗫嚅了,他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表演,根本就没有躲得过眼前这个兰心蕙智的美女的眼睛!
“事实上,我也很喜欢你的,”眼下,他只能什么话漂亮说什么话了,“只是,认识你之前,我就认识了她俩”
“那你为什么要骗我?还给了我五年的时间?”金瑶的眼皮,终于抬了起来,怒视着他,“你脑袋那么够用,别跟我说是你没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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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712楼 发表于: 2008-04-06 07:51:21
正文 第四百八十七章 自己的生活

“因为……当时公司需要你,”既然金瑶把话挑明了,楚云飞也愿意正面应对,而不是遮遮掩掩,“公司要壮大,员工要吃饭,这一切,只靠我自己……不行。”
他的话很坦诚,也带了赤裸裸的功利色彩,现在的他并不想刻意哄骗她,万事本该随缘的,错了,那就认错吧。
“你不这么说,我也会去认真做的!”金瑶半步不让地盯着他的眼睛,“你该知道,我是个做事很负责的人!”
她这话,是在质问楚云飞:既然合理手段就可以实现目标,那你又何必乱嚼什么舌头棍子?
是么?楚云飞苦笑一声,“你认为是这样么?如果真是这样,那我道歉,好不好?”
金瑶的眼中掠过一丝尴尬,嘴上却是不落下风,“我金瑶自然说话算话,不过……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好不好?楚云飞感觉出了她的尴尬,但实在没有追究的心思,毕竟她在公司里耗了一年多,女人的青春,本不该随便浪费的。
“可是,你父亲的胃毕竟好了不少,难道不是?”楚云飞话才出口,就觉得似乎说得有些过份了。
果不其然,她的眉毛再次皱了起来,虽然没有发火,但可以感觉到,她的情绪更糟糕了
“唉,”楚云飞苦笑着摇摇头,“傻丫头,你知道么?我这里五百万一顿的饭,功效赶不上我给你父亲做的十分之一,其实,我真的……很在乎你的。”
金瑶的脸色微微一红,“我不管那么多,我这里来,你一定要给我一个说法,否则,我真的要辞职的,我是女人,耽误不起!”
“你的缺点,就是太情绪化了,”楚云飞没有看她,自顾自地在那里说话,“还记得,你是为什么来恒远的么?”
她来恒远,是为了同自己赌气,这个,楚云飞自然记得。
奇怪的是,金瑶并没有答话,而是表情奇怪地愣在那里,紧接着,她的眼睛开始湿澜了
手里拿着茶杯,下意识地把玩着,良久,她开始低声地自言自语,“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她的眼泪,顺着她洁白的脸颊滑下,落到进口的黄梨木茶几上,“啪啪”有声,“我不该去恒远的,我……根本就不该去那个该死的招聘会的!”
楚云飞最见不得女人哭了,心肠一软,“好了,小瑶,没有那么严重,这样……恒远的股份,我送你百分之十,行不行?”
现在的恒远,百分之十的股份,是相当了不得的,不说恒远本部,就说恒瑞进出口、恒瑞轮胎厂、还有先阳的恒盛房地产,那都是以恒远名义投资参股的。听了“宏达集团”对“七色彩虹”的分析,楚云飞在手头略微活络点之后,马上就把借贷的钱还了回去,他可不想把恒远变成外国基金变相掠夺国家财富的桥头堡。
所以眼下这几个项目,都实打实算是他自己的股份了,而宾塞斯那里,虽然不是很乐意,但在他强力要求下,也就答应了,反正,总还是收到了些许贷款利澜。
当然,恒瑞的这两个项目对应的市场,宾塞斯还得负责,谁让大家是朋友呢?
虽然刚开始动工的“恒遁”光缆厂,日子尚早,利澜不好说,但纵然如此,这百分之十的股份,每年能给金瑶带去的利澜,上八位数那是稳稳的。
听到这话,金瑶的脸色登时一变,手指着楚云飞,“你,你,你……”却是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楚云飞刮刮鼻子,神色不变,“说实话,我也不想这么做,但是,眼下我己经有两个女朋友了,而以你的条件……是不可能这么委屈自己的。”
当然,就算她肯委屈自己,湘堇和苏菲也不会答应,只是这话,就不用说了吧?
金瑶脸上的颜色变来变去,阴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什么,良久,方才回话,“你想得挺美啊,居然想一箭三雕?”
“没有想……”
楚云飞刚要解释,金瑶打断了他的话,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可是,你有这种心思,为什么不跟我商量商量呢?”
呃……不是吧,楚云飞瞬间就傻眼了,这丫头吃错药了吧?
可是,万一要是真的话……好像就麻烦了,我己经答应湘堇和苏菲了,不再招惹是非了,就连粱绎在眼前晃了这么些日子,我也没动过心思啊!
晕死了,怎么又想起粱绎了?楚云飞轻拍一下自己的脑袋:打你这好色的家伙!
可他这个动作,明显地被金瑶误会了,终于长叹了一声,“诶……楚总你真的很了解我,确实,这种事不用商量,根本是绝对不可能的。”
“我要找个男人,他不一定是最强的,但他一定得是最爱我的,”金瑶木呆呆地看着手中的茶杯,恍若自言自语,“除了我,他不能喜欢别的女人,否则的话,我会杀了他的
说到这里,她略微停停,猛地一抬头,眼睛清亮了起来,神态也雍容了起来,“谢谢你,楚总,你终于没有说那些侮辱你也侮辱我的话,我本来,是打算狠狠回击你一下的。”
可是,她真的会回击么?金瑶心里的苦闷,没几个人知道。
这丫头总是这么张牙舞爪的,楚云飞暗暗腹诽一下,脸上却偏生还得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还好,我总算还得了10%的股份,”金瑶绥绥转动手中的茶杯,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也算是没有白忙一场……好了,我要出去散散心了。”
她的态度转变得如此之快,让楚云飞隐隐有点摸不着头脑:刚才还把这10%的股份看作是侮辱呢,怎么现在……就坦荡荡地接受了?
难道说,所有女人都长着好几副面孔么?“那……你也成了公司股东,总不能再辞职了吧?”
“我一定要辞职,”金瑶己经堪堪地走到了门口,听到这话,猛地转头回来,“如果这个股份,是我必须在这里工作为前提的话,那我就不要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楚云飞硬着头皮,直愣愣地盯着对方,叫、瑶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公司里既然有了你的股份,我也不放心别人去管,为什么你就不能帮我看着点?”
金瑶沉默半晌,终于绥绥地摇了摇头,嘴里蹦出两个字——不行。
“为什么?”
“因为我在公司,就会想到你!”金瑶气哼哼地扭头拉开了门,毅然决然地走了出去,“请你不要再折磨我了,好不好?我想有我自己的生活!”
激动的金瑶差点和桑大军撞个满怀。
桑大军扭过头,奇怪地看了一眼离开的董事长秘书,赶忙又回过头来,“楚总……楚总?”
“哦,大军啊,坐,”楚云飞收拾回心情,尴尬地笑了一声,“这丫头,非要辞职,大军,你说我该怎么办?”
桑大军没有说话,只是上下地打量了老板一眼,眼神里传递出一个明确的信号——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你这是什么表情啊?别听她乱嚼舌头,”楚云飞眉毛一皱,“你想哪里去了?我跟她可什么事都没有。”
“你要真跟他有点事,现在没准好办了呢,”桑大军无心地应付了一句,却发现老板的眼睛登时亮了起来,吓得赶紧摆手,“喂,我也就那么一说,我自己的事都搞不定呢,也没权力说你。”
那倒也是,楚云飞的情绪又低沉了下来,“嗯,大军,你那个叫什么……对了,叫树树的女朋友,进展怎么样了?”
“嘿嘿,就那么回事,”听到这个话题,桑大军就有点眉开眼笑的味道,“过一阵就是她的生日了,我还想跟你借点钱呢。”
“晕了,不是吧?”楚云飞直愣愣地看他半天,“你上个月工资加奖金,怎么也有五万吧?怎么,还不够用?”
“她每天上下班挤地铁,太不方便了,而且,楚总你也知道,那里面色狼多啊,”桑大军学着楚云飞的样子,也刮刮鼻子,“所以……我打算买辆车送给她开。”
“哦,你找我,就是这个事?”楚云飞站起身,走到办公桌旁拿起手包。
“不,不是,我这也就是一说,其实买辆苹果车的话,也花不了几个钱,”桑大军连忙制止了楚云飞拿卡的行为,“是这样,素素她们医院……诶,这事怎么说呢?”
原来,他的女朋友唐素素就职于一家三等甲级医院,技术力量尚可,效益也还不错,只是前些日子,因为对公费医疗的患者下手太重,宰得太狠,接连被曝光了两次,生意直线下降。
其中有一次,纰漏就出在唐素素身上。那次,不知道为什么,一个患者的临床用药忽然间断货了,由干是在夜间,只有值班医生在场,没有极力调货,甚至跟附近的医院借调的权力也设有,就建议患者家属出去,去某药店自行采购。唐素素看到陪侍病人的,是他六十多岁的母亲,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心生侧隐之心,“实,他用克贝芬就可以,宗全设必要出去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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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八十八章 医者和父母心

唐素素说的克贝芬针剂,二十多元一支,而患者目前在使用的“施克得”,是三百多一支,病人已经脱离了危险期,目前用克贝芬针剂巩固治疗是绰绰有余的。
事实上,就算在危险期内,采用克贝芬针剂也是完全可以的,不过这属于技术问题,就不探讨了。
至于那特效药施克得为什么要到指定药店去买,学问可就更大了,这药在首京并不常见,使用该药的医院和有货的药店并不多。
老人听到护士这么说,自然要找值班医生去问个究竟:是不是用克贝芬就可以?
这里毕竟是一家正规医院,医生的道德感还残存了些许,当然,也可能他认为,患者家属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总之,值班医生绝对不会说克贝芬是完全无用的,他并不想承担那个责任,他只能在疗效上强调一下二者的区别,虽然,这二者基本上不存在什么区别。
接下来,事情的发展就很遗憾了,这里,是患者单位指定的医院之一,而患者在医院外面的药店采购的话,药费不好处理,所以,老太太硬着头皮买了一针克贝芬。
反正她的儿子已经脱离了危险,副作用大点,就副作用大点好了,都是普通人家,能省的钱还是省点吧。
还好,用药之后,她儿子的病情很稳定,非常稳定,于是老太太尝试着又买了两针,中国的老百姓,从来不缺乏那种与生俱来的小聪明。
白天坐诊的专家想把药换回来,但老太太不干:我这里还多买了两针,你总得让我用完吧?
这一用就用出了毛病,老太太很惊讶地发现了一个“常识”:原来,这克贝芬完全就可以替代施克得来使用的。
两者的价格差了十倍都不止,老太太的儿子确实是公费医疗,但是,他单位只给报销百分之八十的医药费。
一里一外,这帐很好算,她儿子每用一支施克得,自己所需要支出的部分,足够自费买将近三支克贝芬了。
这个场面,就不是老太太所能驾驭的了,她的老伴出马了,质问医院:你们为什么不一开始就使用克贝芬?
医院的回答很正式:你们没有提出这样的要求,考虑到患者住院时病情比较危急,我们就自作主张,给他用上效果最好的药了,这样也有错么?
你们侵害了我们的知情权!老头怒不可遏:我家又没有医生,怎么知道施克得这特效药居然还有代用品?
随着双方的僵持不下,老头在病历中发现了更多的疑点:这个医院,通过假造治疗和护理费用,变相地敛财。
比如说:按道理,患者入院时,因为病情紧张,每天需要吸氧三次,每次半小时,但这吸氧的次数在入院后第三天,就变为两次了,最近更只是一天一次。
没有必要吸那么多氧,那就少吸,这原本也无所谓,但病历上,还是记录着一天三次!
诸如其他吸痰、量血压之类的普通护理,也多多少少地存在着一些虚报。
这种事情属于已经发生过的,并没有人能做什么诸如录像之类的记录来说明问题,双方也不能因此就做出简单的谁错谁对的判断。
只是,如此一来,双方的矛盾就变得越发地不可调和起来。
患者家庭要求医院退还有争议的六千多元治疗费用,医院不答应,正好,有记者腹部不适,来医院就诊,事情终于就被捅了出来。
唐素素在这件事里起的作用,只有当时的值班医生晁子善知道,那还是老太太一时激愤,话里把她给带出来的。
等到这事由老头接管之后,知道再扯那好心的小护士,颇有些忘恩负义的味道,于是再不提了,只是,他提出的关于护理方面的问题,还是给唐素素带去一些小小的麻烦——她可就是护士。
小麻烦不要紧,眼下风头已过,而医院的效益,短期内受到了一定的影响,唐素素在这件事里犯的原则性错误,就被晁子善惦记上了。
晁子善的长相,极其影响医院的形象,怎奈,他的堂叔是医院的副院长,所以,他仅仅以本科生的身份就挤进了这家医院。
他平素里为人就比较猥琐,还又不自知,马上要成家了,却是整天喜欢拈朵花惹根草什么的,对患者下手他没那胆子,于是,护士实习医生之类的,就成了他的目标,名声之臭,同王致和的臭豆腐比起来,也是不遑多让。
所以,唐素素就受到了这样的胁迫:如果不顺从他的淫威,就要面临失业的危险!
桑大军在小筑里,算得上二号人物,只是,他平日里做事,喜欢讲道理而不是动手,而对方显然是没可能承认这事的。
在小筑内,武林中人都不怎么卖他的面子,而拉了保安出去打架,他又没那个狠劲和担当,至于士兵们,根本就不买他的帐。
所以,桑大军就找楚云飞商量来了:楚总,我这事,你说该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很好办,他没担当,楚云飞却是不怵这种小事,领着他直奔自己的V8车。
从车里拿出那块军牌,楚云飞递给了桑大军,“找辆车,上上这个牌子,再把小姜叫上,拉上两车保安打架去吧,快去快回,有警察或者稽查找你麻烦的话,别理,走人。”
杨永嘉正好没事,晃荡过来了,一听这话,血气上涌,“这事算我一份,欺负人欺负到小筑的人头上了,不是找死么?”
“别把人打出毛病来,”楚云飞斜眼瞟他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两人岁数差不多,但楚云飞吩咐起他来,顺口得很。
其实,他这也是多此一举了,杨永嘉跟了他这么长时间,做事靠谱得很,而且,有永嘉跟着,出点什么变故都不怕。
两辆车,一辆挂了特权牌,一辆却是顶上有警灯的,呼啸着就出发了,特警的车想跟来着的,看到楚云飞还在小筑里晃悠,就没出动。
杨永嘉深明楚云飞的做事风格,在路上倒也没怎么招摇,甚至那警灯都没有闪烁,规规矩矩地开着。
他想规矩,交警们不让啊,那个尘封了两年多的车牌一亮相,警察们就看到了,虽然不知所谓地挂在一辆迪克V6上,但威力不会因此而降低多少。
哪怕挂到一辆破旧面包车上,特权牌子也不会因此而丧失了它的特权。
于是,行不了几个路口,就开始有警察敬礼了,当然,他们敬的是那车牌。
然后,两辆车当仁不让地横在了“仁爱医院”门诊大楼的门口。
医院也是有保安的,见状自然要上前协调,口气倒是很亲热,当然,他这亲热也是由了那车牌和警灯而引发的。
“哥,你们把车停这儿,挡别人路了,是不是麻烦各位大哥,挪下位置?”
首京人说话就这毛病,不管认识不认识,有什么血缘关系没有,表示亲热和尊敬,就要叫声“哥”,好像不带这个字,就不足以表明自己的态度似的。
杨永嘉胳膊一伸,搂住了这位,亲热是够亲热了,但很显然,这跟约斗前期搂住对方是一个味道:我很强势,你招惹到我了。
“兄弟,你们院里,是不是有个叫晁子善的医生?来,麻烦你,带哥找找。”
保安脸色一变,这味道,是个人就品得出来:人家这是找晁大夫的碴来了,自己还是有多远躲多远吧。
“哥,我新来的,真不认识您说的这位。”
说着话,他就想开溜。
杨永嘉脸色一绷,胳膊一紧,搂定这厮不松手,“知道我是谁么?”
“爷,我真不知道您说的这人啊,”保安脸色一变,连爷都叫出来了,这个词就略微有些自贬的味道了,不过,在首京,这种说法不过是“哥”的升级版,最多是带点自嘲,倒也没有自暴自弃的意思。
“我还要在这里混呢,这年头,混口饭不容易,您抬抬手,别跟我一般见识好么?”保安早就忘了自己的初衷了,现在的他,只求脱身。
“我抬抬手,好让你去通知人跑路?”杨永嘉眉头一皱,冷冷一哼,在他眼里,做保安的都属狗,欺软怕硬,别听这厮说得这么惨,平时还指不定怎么欺负别人呢。
还好,他也没打算跟这人一般见识,“不认识好说,哥哥我带你去认识认识。”
桑大军走了过来,“永嘉,咱们该去住院部找人。”
杨永嘉抬抬下巴,示意桑大军带路,别说,桑大军虽然大他几岁,又是小筑的二把手,但因为这人做人血性不是很足,他有些不待见,平日话也自然少。
这倒不是他对桑总有什么意见,实在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而已,就像桑大军有事只想找楚云飞一样,找他他也未必就不管,只是,大家的熟稔程度不到,不合适随意开口就是了。
桑大军常来,自然知道路该怎么走,所以,那两辆车很嚣张地停在了救护车专用的楼门引道口,七八个人乱哄哄地一拥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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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714楼 发表于: 2008-04-06 07:52:01
正文 第四百八十九章 医生的胆量

这天白天,唐素素休息,她是夜班。
但是很不幸,晁子善是白班,事实上,像他这样年轻的医生,积攒些经验和资历是很有必要的,他基本上每天要在医院渡过十个小时以上。
通常情况下,医生的胆量都是很足的,这里并不是说那种拿了手术刀、敢在病人身上划拉的外科医生的那种胆量,而是说,这是他们的职业所决定的。
跟医生打交道多的,自然是患者,而对于患者来说,医生基本上就是等同于神仙、上帝之类的存在,哪怕是混混、嘿涩灰,甚至警察、政府官员和教授之类的,也不愿意得罪治病救人的医生。
当然,极个别的情况,属于罕见现象的,就不包含在内了。
晁子善也不例外,看到一行十来个人气势汹汹地找过来,居然很有胆子地皱皱两截断眉,比较威严地命令,“你们是做什么的?这里是医院,没事的出去!”
他说话的底气很足,因为他很少跟患者有什么纠葛,就算纠缠女人,他也是找同单位的窝边草来嚼谷,因为这里有他的堂叔。
他在首京,不过是个没什么权势的外地人,孰轻孰重,他是分得很清楚的,所以他从不对患者动什么脑筋,哪怕是个天仙他也不敢。
再说,首京的天仙……谁知道那些美女背后站着什么人物呢?
桑大军是苦主,自然要出来指证一番,“我找的就是你,我警告你,以后不要纠缠唐素素!”
他这话说得没什么底气,而且,晁子善也算得上聪明人,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这话说得莫名其妙的,唐素素……我们这里的那个护士?”
然后,两人就这个问题,开始了由浅入深的探讨和交流,最终走到了对骂的地步。
三级甲等医院,就算效益不好,也还是很有一些客人的,就有那好事的纷纷围上来观看,这也难怪,大家陪侍病人,本来就无所事事,有点动静,就能吸引到足够的注意。
杨永嘉有些不耐烦了,说实话,他怕就怕桑大军这夹缠不清的性格,内海人就是内海人,你就算说得把自己渴死,对方能少了一根毛么?
桑大军的内海口音很重,虽然说的是普通话,但围观的人一听,还是能听出他的来历,于是纷纷议论了起来。
“南蛮子你废什么话,直接开打不就完了?”
“操的,内海人也敢跑首京来得瑟?是不是找抽?”
几句话就把杨永嘉惹毛了,我是帮你打人来的,不是讲理来的,他恨不得手里举个牌子——“我不认识这厮”!
看着走廊处转出几个保安,杨永嘉火了,“大军,你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大家上,抽他!”
小筑的员工蜂拥而上,就是噼里啪啦一顿乱揍,几个医院的保安匆匆跑过来,却看到一个年轻人搂着一个保安,冷冷地扫视着自己这一行人。
这种目光,让带队的保安分外地不舒服,他下意识地回避了这道目光,扭头冲着众人大喊,“住手,你们干什么?”
小筑的员工早就让人惯得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根本无视这种小小的呵斥,还在那里厮打着晁子善,更有那胆大的回头怒骂,“滚开,惹急了老子连你一起打!”
这种现象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且不说楚云飞本就是一个很护短的老板,只说这群算是小筑内保的家伙们,平日里迎来送往的,都是了不得的大人物,谁会把几个小小的医院的保安放在眼里?
更别说,同行的还有杨永嘉这样的功夫好手,事实上,对于楚总结交的这些武林人物,大家未必很清楚,但杨永嘉年轻,性子活泛,又是河东人,他的底细,大家都还是清楚的。
保安头还待说什么,早有两人过来冲他推推搡搡,“妈的,你找死?”
七八个人打一个人,都挤在一堆了,确实不太好下手,所以才有人有那闲情去呵斥保安。
保安果然都是欺软怕硬的,一看到眼下这种情形,知道碰上了硬茬,狠话就放不出来了,只能跃跃欲试地在那里好言相劝。
这种情形,让一干围观的人看不下眼了,首京虽然外来人口驳杂,但也不乏血性汉子,一个身材魁梧的年轻人喊叫开了,“操的,有本事单挑啊,这么多人打一个,还算爷们儿么?”
杨永嘉扭过头去,松开了手里的保安,走到那人面前,轻笑一声,“单挑?”
那汉子点点头才待说什么,杨永嘉早飞了一脚过去,直接把人踹出去好远,“操,你也配单挑,什么东西~”
“好了,”眼见打得差不多了,他喊了一声,“停手吧。”
桑大军上前也恨恨地踹了两脚,不过人太多,到底踹到了谁,那就不好说了,“行了,这次先过他了。”
众人散开之后,晁子善还双手捂脸,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衣服凌乱,鞋也掉了一只,指缝间隐隐有鲜血渗出。
“装死?妈的,”一个员工上去,照着前脸又是两脚,“我们桑总的女人你也敢碰,纯粹活得不耐烦了!”
“我警告你……”桑大军还要唧歪,杨永嘉可真是怕了他了,上前一把拨开他,“我来说。”
“以后再在这个医院看见你,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戴副眼镜,声色俱厉,一点也不在乎眼前这一帮虎视眈眈的汉子,“这是在医院,你们出去!”
医生,果然是个能增长胆量的职业。
人也打了,气也出了,自然是要走人的,几个人都没有跟女人计较的心思,大家呼噜呼噜地向外走。
“站住!”那女人的声音再次传来,大家回头一看,女人正在戟指他们,“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打小晁?看看把人打成什么样子了?”
“为什么?你问他自己吧,”杨永嘉冷哼一声,“自己有老婆了,还在外面撩逗女孩,不打他打谁?”
“啊?”女人胆子再大,可这话实在让她没办法计较了,两人是同事,她自然知道,小晁平时确实不够稳重。
然而,事情并没有这么结束,一行人就要走出楼门的时候,几个白大褂和一群保安挡住了去路,“打了人就想走,有这么便宜的事么?等等吧,警察就要来了!”
杨永嘉冷哼一声,向前走去,谁知,有人动作比他还快。
刚才他搂着的那个保安没命地从他身边跑了过去,拽住一个看起来年约四十许的白大褂在那里嘀咕,“晁院长……”
“你就是晁院长?”杨永嘉上下打量对方两眼,“哼,垃圾玩意儿!”
一边说着,他一边走到众人面前,双手往开一划拉,“滚开,别挡道!”
大概,是那保安的话,镇住了晁院长,他居然没做抵抗,眼睁睁地看着一行人离开。
警察已经到了,但是,在进门诊大楼之前,他们很惊讶地发现了那两辆车,略微向四周的患者一打听,马上就做出了正确的决定:原地等候车主人回来。
等到杨永嘉一行人气势汹汹地出来,是个人就能觉出他们的嚣张,带队的警察硬着头皮走上前,“这两辆车,是你们的?”
杨永嘉爱理不理地点点头,另一边,俩司机手里的感应器一扬,两辆车就响起了开锁声。
警察真的不敢多事,这种爷的事,少管为佳,只有一个小警察壮着胆子说了一声,“我说大哥,你们留个来路啊,我们这也是公务在身不是?您就别为难我们了。”
他这话不说还不要紧,一说更没人理他了,杨永嘉是想着那么多员工呢,自己就不用说了,可那些员工自我感觉也满良好,没人搭他话茬。
还是走在最后,负责开警灯车的小姜厚道,“我们是小筑云飞的,这里有人调戏我们桑哥的对象。”
“小猪运费?那是什么东西?”问话的这位看看旁边的同伴,一脸茫然,“什么运输公司,这么牛逼?”
说实话,这帮警察的地位,实在是太低下了,这个在上层传得神乎其神的名字,在底层根本就是默默无闻的。
消息传递跟热传递相仿,也是需要媒介的,而眼下,中间媒介的传递效果,不是很好。
道理也很简单,下层的问起中间层的,“你说得这么神乎其神,你去过了没有?”这样的问题的话,委实不太好作答。
这简直可以算考核一个人经济实力的指标,所以,消息传得并不是很快,起码眼前这几位就不知道。
“不知道,我在首京长这么大,头一次听说这个名字,”带队者摇摇头,“反正记下车牌了,回头让领导拿主意吧,对了,这仁爱医院的人,没准知道怎么回事呢。”
可巧,这晁院长就知道小筑云飞,跟警察一样,医生做得久了,人面自然就广了,事实上,由于医生的职业性质,他们跟客户结为好友的可能性远比警察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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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九十章 雁荡小龙湫

知道归知道,可晁院长一点脾气都没有,别说这个小小的“仁爱医院”,就是首京鼎鼎大名的602医院,惹得起小筑云飞么?
想到这个,晁院长免不了又把侄子喊来——你到底什么地方惹了小筑云飞的人?
小筑的员工并没有带什么家伙来惹事,纯粹就是拳打脚踢一阵而已,侮辱的味道大于惩戒,人又多不好发力,晁子善并没有受了多大伤害,不过就是左肩膀处拉伤,额头肿了一块,嘴角破了而已。
他并不知道小筑云飞的后台有多扎实,听到叔叔问起这事,直接把帽子扣到了唐素素身上。
“今天来的,是唐素素的男朋友,前一阵王永生的事,就是她告诉人家克贝芬能替换施克得的,她知道我想检举,就喊她男朋友来威胁我。”
晁院长自然不会只听这两句,他很敏锐地抓住了问题的核心,“那你怎么不早检举她?还会被她发现?”
当然,这话他是信的,患者王永生换药那天,正是侄子当班,知道点内幕是很正常的。
晁子善胡扯了一通,总之,就是唐素素的素质太低,而他本来以为小护士是无心之失,本着爱护同僚的心思,才没声张,谁想,在他好意指出对方错误的时候,惹来这么一场毒打。
这话听起来,确实是合情合理的,晁院长感叹时下年轻人素质低微的同时,不经心地问了一句,“这个唐素素的男朋友,是小筑云飞的什么人?你知道不知道?”
他想的是,要是院里护士的男友,只是跟小筑的人沾点边,喊了人来捣乱的,那么,这个公道未尝不可以讨讨,他在首京行医多年,朋友还是有一些的。
晁子善这下可是愣住了,“小筑?我不知道啊,她男朋友……其实只是以前一个患者,好像是个什么老总,听说挺有钱,刚才来的全是他的员工吧?”
护士的男朋友,是小筑云飞的老总?晁院长差点掉到椅子下面,现在,他可真有心思挑挑侄子话里的问题了,“你是不是跟唐素素动手动脚了?”
晁院长对唐素素没印象,但可以肯定的是,能让小筑的老总看上眼的,身份又很普通的女孩子,相貌绝对差不了。
而晁子善是个什么货色,做叔叔的也有所耳闻,虽然平日里总是有意无意地忽视了,可并不是说他一点也不知道。
晁子善刚要狡辩,门“哐”地一声被推开了,刚才被杨永嘉踢飞的汉子带了一个中年人走进来,“人呢?打人的凶手到哪里去了?”
别的人打了人,心情总是比较愉快的,可桑大军正好相反,他瞅瞅坐在副驾驶上的杨永嘉,“小杨,你说,刚才咱们是不是应该声明一下,不许他们开除素素呢?”
杨永嘉越发地有点不带搭理他了,怎么说你也是上过大学的文化人呢,怎么学成了书呆子样了,他闭上眼睛,懒洋洋地回答:“我说,你觉得,说了和不说,区别很大么?”
小筑的人出马了,这话就算不说,医院也未必有胆开除唐素素,可人家真要不买账,那说了也没用,反倒还显得似乎有点信心不足。
果不其然,“仁爱医院”根本就不敢开除唐素素,院里只是放了她几天假,还派了护士长特意去解释:不会扣你的工资,让你休息几天,无非是想把事态平息一下。
唐素素可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么个结局,她是首京本地人,多少也带了点北地姑娘的硬气,平日里桑大军唯唯诺诺的墨迹样子,让她颇有点不喜。
没想到,这小白脸不爆发则已,一旦生起气来,居然敢做得如此有担当,她心里一高兴,趁着休息,跑来小筑看他。
桑大军一出去会女友,金瑶这边就少人招呼了,她同杨永嘉关系很一般,只能找上楚云飞,“楚总,陪我在首京玩玩吧,反正回去以后我就不去公司了。”
楚云飞能有别的选择么?既然不能,那还是老实点陪佳人逛街好了,不过,他已经暗暗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注意,把握好分寸,别在索菲娅和湘堇都不在的时候,弄出什么事端来。
金瑶这丫头,绝对心高气傲得很,不出事还好,一出事,肯定就是大事。
为了防止万一,楚云飞把杨永嘉喊了过来,“永嘉,走,飞哥请客一起出去转转,看你想买点什么。”
杨永嘉眼睛一亮,笑容才起,飞哥又发话了,“对了,把小解叫上,她最近表现不错,给她买点东西,算奖励吧。”
金瑶的脸色登时就不好看起来,“楚总……”
她的话没说完呢,卢大勇走了进来,“永嘉,门口有人叫阵呢,让昨天打人的凶手出去,雁荡小龙湫的人。”
雁荡一派,算得上是以医入道的门派,讲究修身养生,算是内家,明末清初时,因为种种原因,这派分裂为大龙湫和小龙湫两支。
杨永嘉初生牛犊不怕虎,再说,他自己的造诣,在同龄人中可算得上个中翘楚了,听到这话,冷哼一声就向外走。
楚云飞很遗憾地向金瑶耸耸肩膀,“这样吧,我先去看看,给永嘉压压阵,不好意思啊。”
走到门口,杨永嘉看看,对方四个人,他全不认识,眉头略微皱皱,“雁荡小龙湫的?你们是找我么?”
对方四人闻言,相互看看,一个三十出头的精壮汉子走了上来,一拱手,“想不到真是同道,雁荡范昊有礼了,请问朋友艺出何门,怎么会伤及普通人呢?”
说着,他把最年轻的家伙拉过来,“昨天是不是他踢的你?”
这位在不住地点头,杨永嘉也终于想了起来,原来,这家伙就是昨天叫嚣要单挑的,怎么,单挑吃亏,现在又找人群殴来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他身后还站着整个悬瓮山杨家呢,对上同道,该尽的礼数,一定是要尽到的,毕竟,小筑里也有几个武林同道,不能让别人看了笑话去。
想到这里,他笑着一拱手,“悬瓮山杨永嘉,见过范师傅,至于为什么踢这位朋友,请范师傅问他好了。”
“悬瓮山杨家?”四个人里,三个人齐齐抽了一口冷气,只有挨踢的那厮,站在那里没什么反应。
“是龙潭约斗,逼得桐山封山门的悬瓮山杨家么?”范昊神色肃穆地问。
昆仑帖本是武林盛事,而龙潭之畔所到的人又过多了些,更别说风头正劲的的桐山派直接让人封了山门,所以,只要在武林中走动得勤点的,大多都听说了这次约斗。
“正是,”杨永嘉点点头,又一拱手,“不过,桐山派实在是咎由自取,怪不得我们杨家。”
一个年轻点的汉子一拽范昊,“师叔,别跟他说这个,就问他,为什么向普通人出手就是了,悬瓮山杨家,就可以不顾武林公义了么?”
这话说得杨永嘉颇有些不爽,不过,既然同他搭话的范昊,是那年轻人的师叔,他倒不肯自低身份去辩驳,只是冷冷地看着对方,嘴角泛起一丝微笑。
等到范昊拿这话问他,他只是冷冷地解释了一句,“昨天,本来就不关他的事,他非要找人单挑,我只好略施薄惩了。”
说到底,小龙湫的人就是来找场子的,范昊一拱手,“不知道杨师傅现在有时间没有,范某不才,想向杨师傅讨教几招!”
“有时间,”杨永嘉毫不在意,大剌剌地点点头,“进来吧,小筑里有的是清净地方。”
士兵们可不听他的,纷纷转头向楚云飞望去,楚老板的眼睛很古怪,居然没有望向小龙湫的人,而是冲着马路对面停着的两辆车皱起了眉头。
杨永嘉很好奇,“飞哥,你……”
楚云飞向着士兵们一指,“去看看那两辆车里,坐着什么人呢?”
他的表情,让士兵们陡然紧张了起来,他们印象中的小筑主人,总是一副淡淡的、宠辱不惊的样子,这两辆车有什么古怪么?
两个士兵肩膀一晃,身上的冲锋枪就以标准的姿势来到了手中,向着那两辆车走了过去。
小龙湫的中年人沉不住了气了,“喂,那可是胡总的车,你们可别乱来!”
说话间,两辆车上就下来了六个人,打头的是个年近四十的家伙,个头接近一米八,满脸笑意地走了过来。
楚云飞的眼光并没有停在他身上,他的眼睛盯上了六人中最后一个人,那是个微胖的家伙。
“林小三,你最好马上从我面前消失,越快越好!”
高个的家伙开心一笑,“哈哈,楚总你这又是何必呢?不如这样吧,今天我做个说客,给你俩说和说和?”
“说和?”楚云飞眉头一皱,上下打量一下这厮,“你确定,你有做说客的本钱么?”
“哈哈,快言快语,楚总果然是个痛快人,”高个丝毫不觉得这话落了自己的面子,反而拊掌轻笑起来,“我哥哥沈籍归,可是楚总的好朋友,这个面子,楚总你总是要卖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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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九十一章 爱恨自有因

你哥哥沈籍归?楚云飞奇怪地看了此人一眼,脸上的神情说不出的古怪,“哦,原来你就是胡兴春,你哥哥很想念你。”
“我也很想念他啊,”胡兴春脸上泛起了一丝惆怅,“好不容易才打听到了哥哥的下落,楚总,能告诉我,我哥现在在什么地方么?”
“他是你哥,又不是我哥,”楚云飞脸色沉了下来,“他还欠我五十万没还呢,怎么,你有兴趣帮他补上?”
“五十万,哈哈,楚总你开玩笑了,”胡兴春又笑了起来,奇怪得很,在这个中年人的脸上,居然能找到那种阳光少年一般的灿烂,“这点钱我都不放在眼里,楚总家大业大,怎么会计较这一点点,好说好说,补上就补上。”
说实话,看到这样毫不做作的笑容,楚云飞未必能无条件地相信沈籍归对此人的评价,但是很遗憾,他确确实实地从赵老的口中,得知了这人私下做出的小动作。
再加上,此人身边居然还有林小三这样的家伙,所以,对这样的笑容,他心里泛起了由衷的反感,“可惜的很,我不打算给你这个面子。”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了一种明显的厌恶的神色,是个人就能看得出来。
胡兴春显然没想到,这年轻人说翻脸就翻脸,连点表面上的客气都没有,笑容很惊讶地凝结在了他的脸上。
还好,他的风度并没有因此而受到什么影响,那是一种很自然的停顿,自然到大多数人都会感觉到他的无辜和惊讶。
不过,他表演他的节目,楚云飞可是一点看下去的兴趣都没有,跟他的哥哥相比,他的演技还是要差一些的。
“而且,我也没兴趣让你搞什么说和,说到底,得罪了我,哼哼,不是说随便道个歉就能解决的问题。”
杨永嘉也把注意力转移了过来,“飞哥,怎么回事?”
“没事,”楚云飞摇摇头,轻笑一声,“几个跳梁小丑而已,永嘉你别理他们。”
跳梁小丑!楚云飞这话说得就有点太伤人了,别说林小三受不了,就是脸皮厚度尚佳的胡兴春也变了脸色,“姓楚的,你这是说谁呢?”
“找死!”楚云飞身形疾闪,上前就是一个大耳光,正正地扇在胡兴春脸上,“妈的,你背后搞的那点小动作,以为我不知道?”
这下,胡兴春的肺都要气炸了,他在首京这么多年,不是没有吃过亏,但能让他吃亏的主,大都是叫得上字号的。
既然是叫得起字号的人物,自然也都是身骄肉贵的,彼此之间刷刷面子,或者底下人之间动动手,倒也未尝不可,但主角之间,可没有过什么激烈的肢体冲突,毕竟,大家的身份都在那里放着呢。
而眼下,众目睽睽之下,而且还有林小三这种同他级别类似的人物在场,胡兴春受了这样的侮辱,怎么肯善罢甘休。
“范师傅,给我打,把这些家伙的腿全打断!”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歇斯底里。
范昊怎么敢动手?楚云飞的身形,他根本就没看清楚,再说,就算他能打得过,可身边还有拿了枪的士兵呢,再厉害的内家功夫,在子弹面前也不好使!
更何况,由着杨永嘉的身份,他终于想起眼前面对的,可能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了。
于是,胡兴春很惊讶地发现,自己费尽口舌招来的保镖,居然很客气地向对方一拱手,“请问,是玄青门的楚云飞楚师傅么?”
楚云飞很端正地还了一个礼,话却是不太好听,“区区不才,正是玄青门人,我很奇怪,范师傅怎么会跟胡兴春这样的人渣走到一起的呢?”
“既然是玄青门人当面,那我就什么话也不说了,”范昊的脸色一沉,“只是,天下之大,能人异士何止车载斗量,还望楚师傅你好自为之,口齿不要过分轻薄,没的坏了自家的修行。”
妈的,什么时候轮到你劝我了?楚云飞很不屑地皱了皱鼻子。
当然,虽然他很不屑对方与胡兴春这样的人渣为伍,但武林中人毕竟是个比较奇怪的圈子,他自己忝为其中的一员,倒也不好太过恶语相加。
楚云飞直接无视了这样的话,上下打量胡兴春两眼,“打断我的腿?哼,不是我笑话你这个拖油瓶,你真敢下手的话,我佩服你!”
胡兴春这下可是真的挂不住了,老话说得好,“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楚云飞这话,说得有些过于阴毒了。
“我来错了,你狠!”害怕对方再次动手,胡兴春不敢再说别的什么,转头就走,“姓楚的,咱们这事没完。”
楚云飞根本懒得理他,回头看看范昊一行人,“怎么,你们不是想跟永嘉切磋么?走吧,进小筑来!”
范昊摇摇头,奇怪,他身边明明有个中年人,但一行人似乎是以他为首的,话总是由他嘴里说出来,“没想到,欺压普通人的,居然是悬瓮山杨家和玄青门的人,哼哼,好,先天境界的高手,果然不同凡响啊。”
“是啊,你才知道?”杨永嘉真的有点发火了,妈的,我们那是叫欺负人么?你的人犯贱,没事看热闹就算了,还满不含糊地要单挑,操的,你以为你是superman不成?
武林道上该怎么行事,他比楚云飞要明白得多,杨家从来不惹人,但从来也不怕事,这种犯贱的主,打也就打了,于是,他点点头,“是,所以我不但单挑欺负人,还打算群殴欺负人,我一个人,你们四个人,算群殴了吧?”
他想的不错,但范昊官场的后台——胡兴春都拔脚走人了,范昊怎么敢再继续进小筑跟人切磋?
别的不说,就说小筑云飞的这个“云飞”,不但是先天境界的高手,只看这人行事如此地不讲究,范昊也没有跟他们进去切磋的胆量。
再加上周围虎视眈眈的士兵,让武林中人最没有办法的,就是官家的势力,所以,他只能一抱拳走人了。
“今天范某人认栽了,来日山高水长,迟早还是要见面的,还望几位健健康康,能活到那一天。”
他们前脚一走,卢大勇后脚就从门里转悠了出来,不住地摇头,“唉,小龙湫的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盛气凌人了?”
换给别人,只会感觉,盛气凌人的是小筑这一方,但卢大勇深明楚云飞的为人,虽然他不太清楚胡兴春这个明显来头很大的人,同楚先生有什么恩怨。
他可以肯定的是,这么笑容满面的人,还能让小楚接近暴走,其中必然会有些缘故的。
至于小龙湫的人来找公道,虽然杨永嘉没说这事的前因后果,但他早就听那同去的员工说过了,知道当时是个什么情况,说实话,那并不算随便欺负普通人。
“难道说,小龙湫的人,以前名气很好么?”楚云飞有点不明白,“不过,我感觉他们的身手,也很稀松平常嘛。”
“他们的身手是稀松平常,”卢大勇微微颔首,轻叹一声,“不过,大小龙湫本来就是以医道出名的,楚先生,这下你要有点小麻烦了。”
原来,大小龙湫在武林中声名赫赫,却不是因为高超的功夫,而是他们精湛的医道。
对武林中人来说,切磋打斗都太容易受伤了,而不管在治疗内伤还是外伤上,大小龙湫都有些独得的法门,所以,一直以来,他们的口碑在武林中都是好评如潮。
就连卢大勇,都受过些小龙湫的恩惠,想当年,他有了走火入魔的先兆的时候,曾经到大龙湫和小龙湫都求过医,而且,人家的治疗手段似乎还不错。
要不是后来他力求精益求精,心态有些失衡,没准到现在,也不会发生走火入魔这档子事呢。
这也就是卢大勇为什么一眼就能看出来人是小龙湫的人的原因,也正是因为如此,双方刚才吵闹时,他也不方便出头,只有等对方离开,他才能把这些情况一一道明。
卢大勇这番话,听得杨永嘉都有些无语,想想就知道了,以卢前辈的身手,居然还受惠于这个门派很多,那么小龙湫的潜势力有多惊人,那也是不言而喻的了。
“飞哥,这次真的是我太冲动了,不应该跟他们一般见识的。”
“哼,冲动就冲动了,有什么了不起的?”楚云飞轻笑一声,拍拍杨永嘉的肩膀,“先别说你是为咱们小筑的人出头,就说这个冲动吧,不冲动还能叫年轻人么?咱们又都不是老头子。”
说着话,他还有意无意地瞟了卢大勇一眼,搞得璇玑门第一高手哭笑不得,“楚先生你这是怎么看人呢?对了,那个胡什么,和你有过节么?”
沈籍归已经死了,这话不合适跟任何人提起,虽然楚云飞不能杀梁绛灭口,但对着一般朋友,还是能瞒一阵就是一阵。
“这家伙……暗地里黑过咱们小筑,”少不得,他要把胡兴春做的关于国税局的事说道说道,顺便,再说说这个家伙曾经导致了他的哥哥被扫地出门。
这事,自然是没完的,不过,楚云飞并不在乎,对方如果再敢生事,他并不缺乏雷霆手段来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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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717楼 发表于: 2008-04-06 07:56:48
正文 第四百九十二章 CCTV

梁绛:“喂,楚云飞么?”
“是我,”看着眼里满是问号的金瑶,楚云飞笑笑,“是梁绛。”
很奇怪,金瑶来了几天了,也没怎么出去玩,也不说回内海,整天只是在小筑里转悠。
“嗯,当然是我,”梁绛的心思好像不完全在电话上,居然没听出来楚云飞不是在跟她讲话,“是这样啊,房地局和消防大队推荐的消防厂家不一样,成总有点头疼这事。”
梁绛现在在先阳,基本上算是成了楚云飞的线人,成树国要强,很多事不想麻烦楚云飞,可梁绛却没这个自觉性,总是第一时间就打电话过来,汇报那边的工作进展。
唉,多大点事啊,楚云飞叹口气,说实话,他有点想把梁绛调回来了,“嗯,让成总自己拿主意算了,公安局这点事,他能搞定的。”
金瑶可是很奇怪楚云飞和梁绛的关系,楚总被梁绛绑架过,这点她非常清楚。
后来,楚云飞虽然很含混地暗示过,两人梁子已经解开了,但两人居然能同时出现在恒瑞的开张仪式上,并且有说有笑,还是让她颇为不解的。
现在更好了,听他的话,好像梁绛也成了他的员工,意识到这个,金瑶心中,就忍不住酸气直冒:哦,敢情现在你就不说“员工之间禁止谈恋爱”了?
“楚总,唐素素现在还没上班呢,要不要把她调到小筑来上班?”金瑶知道,桑大军肯定巴不得有这么个机会,只是,小筑里一向承袭了恒远的理念,所以,桑大军不敢开这个先例。
楚云飞笑着摇摇头,表示这事没有回旋的余地,同时对着电话询问,“对了,最近房地局那些垃圾还有没有找公司的麻烦?”
好不容易,梁绛挂了电话,金瑶轻叹一声,“算了,我想我还是……”
话没说完,有人闯了进来,是杨永嘉,“飞哥,又一个,带了针孔摄像机的……”
“晕,第二起了,”楚云飞也没心思考虑金瑶的话了,眉毛一皱,“一桌人全撵出去,上黑名单,以后永远不接待。”
今天不知道撞了什么邪,居然连来了两个**屏蔽词语**的家伙,还好,高价从仇处长那里租来的检测设备起了效果。
头一个家伙是粤明人,是顺着张毅的“小朋友”葛总一条线介绍来的,被小筑的员工抓住后,理直气壮地号称,他是粤明省教育电视台的。
我管你是哪儿的?楚云飞一声令下,先让员工把此人打个半死,然后再拽进来慢慢审问。
在楚云飞面前,想不吐露实情是很难的,不过,这人的话半真半假,倒也不算假得离谱:他本人是粤明省教委的,而来小筑的时候,受了虹空市某电视台女主持的委托,来**屏蔽词语**小筑里这道特色菜的。
“粤明省教委”加“虹空市电视台”,约等于“粤明省教育电视台”?
搞清楚这事后,楚云飞倒不是特别窝火,小筑的名声甚至传到了虹空市,这显然让人有点意外,只是,一个电视台居然吃不起这区区五百万的菜,而且还要利用女色,求人来**屏蔽词语**,实在让他有点扼腕。
所以,在**屏蔽词语**的那家伙写了份材料,又按了手印之后,小筑里扣下了此人的摄像机,轰走了事。
可没想到,还没过了二十分钟,居然又出这么一档子事,楚云飞的火气一下就被点燃了,下意识地说出了这么难听的话。
杨永嘉脸上带了一种奇怪的表情,像是忍俊不住,又像义愤填膺,这个表情看得楚云飞有些恼火,“永嘉,你这是什么表情啊?”
“咳咳,”杨永嘉咳嗽两声,斜眼看看金瑶,“那个女人说,她是CCTV的记者,这么做是为了替‘热点访谈’收集资料。”
“CCTV的记者?”楚云飞一时有点头大,这个鬼地方出来的人,别说,一般人还真的不便开罪,为什么?看看大邱庄的土皇帝禹作敏的下场就知道了。
禹作敏当时混得很不错的,虽然比不上现在的楚云飞,但在国内外名气可比他大多了,手下也有一帮敢打敢杀的人,最后还不是让人办了?
虽说禹作敏被办的的原因很多,但不可否认的是,正是由于此人大言不惭地说要“收购CCTV”,为他点燃了炸毁那个小小的“村落帝国”的导火索。
“女人?”楚云飞沉思一下,点点头,“嗯,先没收了她的摄像机,然后……随便给她栽点什么赃吧,CCTV?哪怕是真正的CCTV,也不能无耻到这种程度吧?”
奇怪的是,金瑶虽说已经算是瘸鸭秘书了,在这件事上倒是敏感得很,“我建议搜身,找两个女服务员,好好搜查一下,没准是商业间谍呢。”
楚云飞也知道,CCTV——敢打这块牌子的人是很多的,其中不乏类似周二那种高法的工作证——假冒的工作证,只是,敢这么做的人,在首京并不多,大半还是在各个地方上。
毕竟,地方上想验证CCTV工作证或者记者证的话,没点能量还是颇需要费些周折的。
以他所知,在先阳就有那么一个私人公司的老板,做了这么一个假牌子和采访证,每到国道收费口时拿出来,基本上就可以免去过路费了。
老板也是人,这年头来钱不易,节省点倒也算得是人之常情。
在首京,谅来还是没人敢这么撒野吧?不过,金瑶既然提醒了,楚云飞自然也要考虑这种可能,“嗯,搜身的时候,给她栽赃,来小筑找麻烦,活得不耐烦了。”
几个人正在交流意见,小解跑了进来,“有个CCTV的记者,带了摄影机,桑总要没收,人家不答应,现在打起来了!”
打起来了?楚云飞眉头一皱,“永嘉,去,把擅闯民宅动用武力的那帮家伙扣起来,谁敢反抗,一律打断腿。”
原来,正如金瑶担心的那样,这个**屏蔽词语**的女人,长得确实非常漂亮,领她来的,是个四十余岁,事业有成的商人。
仅仅只是这两人,倒也还好办,只是,女记者有心卖弄,商人也有心帮朋友介绍几个美女,所以,商人来了俩朋友,那记者也喊了俩姐妹。
当然,能让人主动请吃五百万一位的“自助餐”,美女的档次就可见一斑了,一般的玉女明星的陪席,怕是也到不了这么个价位的。
有些人,确实是比较上不了台面,这不,小筑里才说要没收那摄像机,美女们还没说什么,商人带来的两个朋友不干了,“妈的,你们也不打听打听,CCTV的人,谁敢乱动?”
这两位年纪都不算大,大概是谁家的子弟,服务员才说要辩解,早被人推搡到一边去了。
小筑的人在自家哪里吃过这样的亏?服务员跳着脚就骂了起来,“敢打人?好,你们等着!”
桑大军来了,这帮人的嚣张气焰就算下来些了,一行六人,也不敢说自己是什么什么人了,就是拿着那女人CCTV采编加主持的身份说事。
杨永嘉来了,可就不客气了,他年纪尚轻,虽然跟了楚云飞一年多,但经验和阅历那个东西,并不是说随便就可以学得会的,他出身悬瓮山这个消息不太灵通的地方,并不认为CCTV是什么了不得的地方。
跟着他进来的两个士兵直接就把枪端了起来,“都别动,跟我们走,小心子弹不长眼。”
一个年轻人还待唧歪,杨永嘉上前就是一个耳光,“妈的,不愿意吃别来,谁请你了?有种你再说一次?”
小筑的这种强硬作风,让这几位大为惊讶,中年商人虽然也算略有耳闻,但强硬到这种地步,也是他没有想到的。
对女采编的问讯,让楚云飞相当地吃惊,原来,这女人是受了别人委托来做这事的。
很正常的事嘛,应该吃惊么?
确实应该吃惊,委托这女人的,并不是CCTV(废话!),也不是对中国的一举一动异常关心的rb人,甚至……都不是美国人,而是俄罗斯人!
俄罗斯人答应这个名叫扈晓艳的女人,如果能把这个东西**屏蔽词语**一份,会支付她十万美金,还有,在不久的将来,美国的绿卡也可以期待。
娱乐圈里,不少人都持有外国护照的,虽然人在国外没名气,必须在国内混,但户籍还是要落到国外,这是一道很另类的风景线。
当然,这些话,扈晓艳是不会交待的,但怎么瞒得过楚云飞?他甚至知道,那个俄罗斯人虽然给的钱不多,但这漂亮的女主持,实际上是被那个英俊的白人男子迷住了。
戏子无情、婊子无义,但不可否认,是个人,总还是有属于自己的感情的,虽然那份感情,在重重因素的影响下,未必会有多么牢靠,可发自内心的东西,多少是会左右一些人的情绪的。
讯问她时,金瑶也在场,不过,女人是感性动物,注意的东西和男人不尽相同,所以前任秘书并没有发现自己的老板手里在划着奇怪的东西。
看楚云飞在那里有一搭没一搭地问着,金瑶难免就会有一些别的怀疑,没办法,人是很容易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的,偶像的破碎,正是诱发这类心理历程几种前提中的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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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九十三章 乌鸦和燕子

用眼角的余光,看到金瑶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楚云飞居然有了一种很不道德的冲动:他很想知道,自己的秘书,对自己的迷恋有多么深。
当然,这次她的辞职能不能挽回,用什么办法挽回,也是他想知道的。
至于她对于恒远股份的感觉,楚云飞倒没有探知的兴趣,正如金瑶所说的那样:女人的青春确实是很宝贵的。
而眼下的楚云飞,恰好又并不是很在乎那点钱和那点股份,他自然没有去探查的心情。
不管怎么说,有了这种心思,而眼下他又正在使用所谓的“观心术”,所以,他居然就停下了对扈晓艳的询问,下一个发问的对象,变成了金瑶。
需要强调的一点是,他也明白,这个行为确实很不道德,所以,他先把杨永嘉和桑大军支了出去,“你俩,去问问那几个人,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头。”
——摄像机发现得过早,这几个人的身份资料,还都没有填写。
“金瑶,你怎么了,这样看着我?”楚云飞笑眯眯地发问。
金瑶的脸色登时郑重了许多,“没什么,我有点好奇,你这些问题,似乎哪个和哪个都不挨着,所以,我有点好奇。”
话说得不太客气,但楚云飞明白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切,你这么问,不是没话找话么?这个女人,也很一般吧,真的比我强很多么?跟我相比,她不过就是个高级妓女而已。
——你的眼光,未免太差劲了点吧?
呃,从来没发现,金瑶的自我感觉,真的不是一般的好啊,楚云飞尴尬地刮了刮鼻子,“你刚才的话提醒了我,我很怀疑,她可能是个商业间谍,所以,自然要多问问。”
——拜托,你这话说出来,不是拿着人家扈晓艳当死人么?该怎么询问就怎么问好了,别净扯东扯西的,好色就好色吧,何必找那么多借口?
遗憾的是,楚云飞做不到一心二用,他不能在探听金瑶心声的同时,注意到扈晓艳的真实想法,不过,既然女采编的底细已经被发现了,少知道点东西,似乎也不是很重要的,大不了回头再问一次好了。
“嗯,我发现了,金瑶,你的思路很宽阔,咱公司里,还是很需要你的,为什么不考虑考虑留下来呢?”他说的公司,自然是内海的恒远公司,只是,眼下有外人在场,这种事就不需要说得太明白了。
“没什么可考虑的,我最近在忙着办理出国手续,想去美国深造一下,”金瑶对这个建议,实在不怎么感兴趣。
——你都已经不打算回内海了,不但没办法再同你保持接触,甚至连面都见不到了,我还呆在那里,怎么把你从那俩狐狸精手里抢过来?
楚云飞真的有点晕,敢情,是因为自己不能在内海常驻,金瑶才有了辞职的心思。
就在这一瞬间,他甚至有了种冲动,想邀请金瑶加入小筑云飞这个另类的公司。
不过,这个小筑,目前算是他名义上的家,贸贸然把金瑶这个有点问题的员工邀请进来,这算怎么档子事呢?
再说,金瑶已经决定,要离开他了,他再这么不清不楚地纠缠着人家,好像也有点说不过去,毕竟,他已经答应了湘堇和苏菲,从此收心。
人是要知足的,已经有了两个绝色美女相伴,难道说,非要收尽天下美女才能甘心么?做人不能这么太操蛋吧?
一时间,一道道说不清的感觉涌上楚云飞的胸口,是后悔,是遗憾,是自责,还是怜悯?
他真的说不清楚,也不想考虑那么多。
深深地吸了口气,他终于放弃了对金瑶的追问,人和人之间的交往,总是要讲求一些缘分的,既然大家没什么缘分了,那么,金瑶你,就做个恒远的股东吧。
强忍内心杂陈的五味,楚云飞把头转向了扈晓艳,“这么来说,你这纯粹是完成台里给你的任务了?”
女人点点头。
“是么?”楚云飞冷笑一声,“这么说来,这件事跟十万美元无关,跟你的谢廖沙也无关了?”
饶是扈晓艳阅人无数,见惯了大场面,听到这句问话,也实在不能装下去了,待到“谢廖沙”三个字入耳,她整个人愣在了那里。
唉,楚云飞摇摇头,也懒得再问下去了,这实在不是什么让人能有美好感觉的体验。
他站起身来,“扈晓艳,我给你半个小时时间考虑,你想想该怎么回答我的问题吧,我绝对不介意把你的事向CCTV通报的,而且……我不认为,以你的智商,会猜不到那个谢廖沙的真实身份。”
说实话,俄罗斯的间谍,是非常厉害的,楚云飞甚至怀疑,那个谢廖沙很可能隶属于俄罗斯对外情报总局。
对外情报总局,是在前苏联国家安全委员会(缩写为“KGB”)肢解后,由其负责对外情报侦察的第一总局改编而来的。
俄罗斯特工一提到前苏联时期的“克格勃”,就会留恋地回忆,“克格勃”曾遍布全球,呼风唤雨,可以随时掌握世界的脉搏。那时候,能当一名“克格勃”真的是特别荣幸的。
克格勃里,就有靠美色获得情报甚至进行其他活动的专业间谍,这种间谍,男子被称为“乌鸦”,女子被称为“燕子”。
专业到什么手段?合格的“燕子”,甚至可以通过阴道座药的方式,来隐秘地杀死与其**屏蔽词语**的男子!
虽然,克格勃做为一个令全世界胆战心惊的情报和安全机构,已经随着前苏联的解体而烟消云散了,但有些传承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
眼下看来,俄罗斯身陷“休克疗法”的休克中,离恢复前苏联鼎盛时期还相差很远,但对中国这个远东近邻格外关心,似乎倒也不是说不过去的。
一旦谢廖沙的真实身份被证明,会给扈晓艳带去太多太多的麻烦。
做为一个国家核心宣传机构、政府喉舌单位的员工,结交外国人不是太要紧的事,但这个外国人要是还身负着某种重任,又有可能威胁到中国的国家安全的话,那绝对就是两个性质的事了。
因为探听到了点金瑶的心声,楚云飞自责的同时,情绪也十分地低落,当他携金瑶离开房间后,无巧不巧地看到那个据说是“被打”的员工的时候,一股无名火涌了上来。
后面的事情,就很好猜测了,打人者自然逃不脱被打的命运,而扈晓艳不但写了一份完完整整的认罪书,画上了手印,还主动交待出了谢廖沙的来历和住址。
据她交待,谢廖沙虽是俄罗斯族,却是祖籍格鲁吉亚第比利斯,目前在首京华夏友谊大学攻读硕士学位,专业是中国古典文学。
此人全名是格奥尔基康斯坦丁诺维奇格列诺夫,这个谢廖沙据说是小名或者说昵称,虽是学生,但家庭条件似乎尚可,比那些非洲来的酋长子弟比不上,可手头也比较富裕。
至于扈晓艳这个终日打雁的,为什么被雁啄瞎了眼,她没说,楚云飞也懒得问,他只需要知道,这个谢廖沙在对待女性方面很有一套,居然能让这种类似风月场所的女人动了心就足够了。
说句实话,楚云飞一向认为,比起那些风月场所特殊服务行业的女人来说,扈晓艳这种高智商美女,更不容易动真情,大家都在演戏,舞台不同,导致舞者的境界也不尽相同。
这么来说的话,这个谢廖沙估计不是一般的有问题,而是很有问题了,于是,楚云飞第一时间通知杨永嘉:去把那个谢廖沙带回来。
对这个命令,杨永嘉很谨慎地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楚总,你说,咱们用不用通知仇处长一声,怎么说这也是首京,而那个谢廖沙又是外国人,贸然绑架的话,会不会给咱们带来什么麻烦?”
永嘉肯自己动脑子,做些深度的思考了,甚至都会对他的做法提出一些补充意见了,意识到这一点,楚云飞非常高兴,眼下,他这里最缺的,就是能独当一面的人。
更何况,杨永嘉所提的,也是老成持重的建议,虽然这种建议,是不由于明某些形势才做出的误判。
“没有必要,非常没有必要,”楚云飞摇摇头,“有些事情,很难用尊重或者不尊重解释得通的,而且,咱们自己的事情,还是要靠咱们自己拿主意才好。”
自从一号首长来过这里之后,小筑就列到了一系列职能部门的名单上,还好,楚云飞一口咬定,日月七珍这个东西,只是属于保健品一类的玩意儿,效果虽然不错,但也只是不错而已,没有太大的科学性。
靠了这样的诡辩,和无法用数据量化的调理效果,目前的小筑云飞才能很侥幸地暂时逃脱某些管制。
可要是把俄罗斯间谍这事一张扬,显然很有些人就不会再坐视了:没科学性?俄罗斯人都伸手进来了,这怎么说也不能算是巧合吧?
这事注定是不能张扬的,再加上,楚云飞并不缺乏善后的手段,所以,私下对俄罗斯间谍采取点极端手段,好挖出事件的根源,跟做事讲究不讲究是无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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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719楼 发表于: 2008-04-06 07:57:22
正文 第四百九十四章 俄罗斯愤青

谢廖沙此人,做事还真的很有些欠缺,扈晓艳在小筑里为他绞尽脑汁地窃取资料,他倒好,在宿舍里搂着一个年轻的女校友在睡觉。
杨永嘉懒得理那么多狗屁倒灶的事,本想顺手干掉那个女人脱身的,但转念想想,没准这女人也有什么蹊跷之处,索性同自己那个年轻的本家爷爷一人一个,拎了回去。
受了金瑶的刺激,楚云飞窥探他人内心世界的兴趣大减,这本就是不道德的事,更何况有很多事情,知道反倒不如不知道。
真要事事想弄个明白,长此下去,人生都难免会变得无趣很多。
不过,对于杨永嘉捉来的这两人,该用的手段还是要用的。
谢廖沙的身份,真的是很不含糊的,他本是联邦安全总局派驻中国的谍报人员,同时又是俄罗斯大名鼎鼎的黑手党家族“圣彼得堡伊万”中的骨干份子。
这种双重身份,实在并不算怎么奇怪,现在的俄罗斯黑帮横行、混乱不堪,很多黑帮能迅速崛起,正是靠了官场上的势力或者是特权部门的人出面亲自组建黑帮。
对于俄罗斯这个民族而言,官匪勾结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要是不勾结,反倒是咄咄怪事,大概也跟文化氛围,或者基因有关吧。
最开始注意小筑云飞的,是联邦安全总局,但谢廖沙得到探查的命令后,又把这个消息通报给了黑帮,所以说,他实在是肩负了双重使命的。
关于黑帮,谢廖沙的印象中,只有几个人名和俄罗斯高加索以西部分的几个电话;但联邦安全总局就不一样了,他对的上级,竟然是中俄北方边境小城的某个俄罗斯商人。
首京离东北,还是有点远啊,楚云飞非常遗憾,他实在是分身乏术,不能把那个叫洛特斯基的家伙抓到面前拷问一番。
不过,似乎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老英雄欧阳生的大江派在东北混得还是不错的,要不要他帮忙,把这个人抓来呢?
仔细想想,楚云飞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一来这事要让欧阳生知道的话,不定又生出多少是非,二来就是,既然是俄罗斯的情报部门盯上了自己,那么把“裸体司机”捉来,并不能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
索性不如就这么吊着,明面上的敌人,总是要比暗地里的对手好提防一些。
但是,非常遗憾的是,他再继续问下去,不经意间,居然查探到了谢廖沙内心深处的一些意识。
敢情,这家伙居然知道自己上级的上级是谁,但是,他没有直接联系的资格,任何情况下都不行。
那是俄罗斯大使馆的一个二秘,女人名叫达尼娅。
严格地说,这已经违反了单线联系的情报工作原则,克格勃这个让西方世界胆战心惊的名字,真的是已经走入了故纸堆中,居然这么初级的错误也会存在。
至于顺手捉来的这个女人,实在是个意外,无非就是想单纯地享受人生,顺便再挣点卢布美元什么的,时下做这个的女大学生实在不少,“长安米贵,居之不易”,倒也是无可厚非的。
该问的问完了,怎么处理这两位,又成了一个问题,楚云飞侧头看看杨永嘉,“当时你弄他俩出来的时候,有没有人发现?”
杨永嘉仔细想了想,摇摇头,“这可说不好,那里是留学生宿舍,谁知道会不会有人半夜不睡?不过,我回来的时候绕了好几个圈子,应该没有人知道是咱们小筑的人干的。”
这下,楚云飞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放了那是想都不用想的;交给仇处长似乎也有违初衷;把人弄傻——拜托,那俩rb人是前车之鉴,肯定有人能知道,是小筑的人做的。
他没有想到,堂堂偌大个首京,出现个把两个傻子,其实是满正常的,别人就算想查,可也未必能怀疑到他的身上呢。
于是,他做了一个相对错误的决定,“永嘉,你说这俩人该怎么办?”
“怎么办?”杨永嘉沉吟一下,他是被楚云飞刚才那一问,弄得有点头大了,“既然可能有人发现他俩失踪了,索性就把他俩……”
说到这里,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这个女人,不过是个婊子而已,那个谢廖沙……哼哼,难道这世界,只能别人找咱们麻烦么?”
楚云飞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无非是想在道义上找到点什么借口就是了,既然杨永嘉支持他的行动,杀人的方法,其实很多的。
他点点头,“好了,永嘉,把那俩弄成白痴,等天一亮,你带他俩出去,在朝歌街上等我好了。”
楚云飞现在不比常人,出入都有特警们的保卫,他想不被人前呼后拥地随行,除非换辆不起眼的车,或者说开了直升飞机走。
还好,他要真正想躲开别人行事,倒也不是很难。
第二天,rb四菱集团首京代办处门口,发生了一件很怪异的事情,一名俄罗斯籍白人男子,偕同中国籍的女友,手持一块巨大的木牌,上面用俄文、中文、日文三种文字写着:“南千岛群岛是俄罗斯的”。
南千岛群岛,rb称为“北方四岛”,主要包括择捉、国后、齿舞和色丹四岛,自古以来,只有阿依努族(虾夷族)在那里居住生活。
19世纪初,俄国通过战争和一系列条约占领包括北方四岛在内的千岛群岛。1855年,俄国在日俄战争中失败,两国签订了《下田条约》,又将四岛划给rb。
二战后期,俄罗斯占据这四岛时至今日,这四岛的归属,成为俄日两国缔结和平约定的最大障碍。
俄罗斯现任总统前些日子访问rb时,曾经含糊地表示过,1956年时,前苏联曾经有意归还色丹和齿舞二岛给rb,但rb不接受,那么两国至今没有关系正常化,怪不得俄罗斯。
对rb人来说,四岛中只能得到两岛是绝对不能容忍的,但对俄罗斯的极端民族主义者来说,仅仅归还两岛,哦不,仅仅提到归还两岛,都是绝对无法接受的。
显然,谢廖沙目前扮演的,就是一个愤怒的俄罗斯青年。
四菱公司的人非常惊讶:拜托,我们只是个商业机构而已,rb大使馆也在首京,这二位怎么不去那里折腾,跑我们这里来做什么?
也许,是大使馆那头的保卫太多了吧?意识到这个问题,四菱集团的员工打电话报了警,同时,也派了两个员工出来劝解。
谁知,这两人神志似乎不太清醒,根本不理会rb人的劝解,女人一激动,甚至把身上印了rb军旗的套头衫脱了下来,扔到地上,只戴个胸罩在那里。
光天化日下,两个四菱集团的员工又没有喝酒,不敢随便使用暴力,何况见到美女脱衣,就倒退了几步。
不退还好,一退,那女人和谢廖沙从手里拎着的塑料袋中掏出四五个“芬达”瓶子,眼神直勾勾地开始泼洒饮料。
不是饮料,是汽油!看着两人在身上、墙壁和门口四处泼洒饮料,两个rb人终于嗅出了其中的味道,急忙冲上前去制止两人的极端行为。
扭打中,已经有人闲人驻足观看,大家看到,女人劲小,被一个rb人死死地按在地上,虽说汽油带些润滑作用,但女人似乎不知道反抗,呆呆任由rb人在那里上下其手。
谢廖沙可不一样,俄罗斯人的块头比那rb人大多了,扭打中掏出一个打火机,“轰”地一声,整个世界清净了。
哦,不是清净了,是火光大作,不仅仅是建筑物上,四个人身上也同时冒起了熊熊火焰,惨叫声响彻云霄。
几乎在同时,警笛大作,有警察接到报案,前来处理了,不过显然,现在更需要的是消防队员。
嗯,这两人就算不死,烧成白痴总是可以理解的吧?楚云飞在远处停止了白色能量的控制,扭头看看杨永嘉,“哈哈,走吧,让他们狗咬狗去好了。”
两人离去后不久,现场终于被控制住了,四个大面积烧伤的人被火速送到了武警消防医院。
经过一夜的抢救,两个纵火者烧伤面积过大,谢廖沙抢救无效死亡,女人被烧伤引发的并发症急性肾功能衰竭夺去了性命。
两个rb人要好一点,按着女人的rb人甚至只烧伤了手肘关节以上,身上的伤简直非常轻微,可见,欺负女人有时候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自然,这样的消息,例行是要封锁的,但是,俄罗斯和rb的新闻媒体不受中国新闻出版局的管辖,各自在自己的媒体刊发了这样的消息。
俄罗斯的《驳斥谬论报》很客观地报道了这一事实,没办法,谁让这个国家正在逐步进入西方式的明主社会呢?
只是,这篇报道的结尾处的编者按里,提醒了广大俄罗斯公民一个现实,那就是:总统在访日期间说的话,不但是事实,而且,这个归还行动,已经因为rb人的拒绝,无限期地推迟了。
用总统最新的话来说,就是:俄罗斯不打算同rb做任何有关南千岛群岛主权的谈判,现在不谈,将来不谈,永远不谈!
《驳斥谬论报》是俄罗斯发行量最大的报纸,实打实的官方喉舌,这也算政府在这件事情上最明显的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