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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D2我爱我家"--第14号水塔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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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690楼 发表于: 2008-04-06 07:39:16
正文 第四百六十五章 不合适受体

担心和欢喜,都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该发生的迟早要发生,楚云飞能做的,也不过是尽可能地完善前期的准备工作,受条件限制,他只能尽力而为。
飞了两天,他懒得再飞了,就在这个时候,廖沧海从内海来了,DNA检测设备TD013也发来了。
弓处长介绍的那个搞操作系统的游豫生,现在公司51%股份被恒远收购了,总共花了一百二十万,楚云飞的出手不算小了,就连游豫生也不得不承认:楚总这是看在弓处的面子上,出钱才这么厚道的。
廖沧海最终是被楚云飞安排进了“操作系统”项目组,他学的本来就是计算机专业,算是对口吧。
这次来,他是公干,带了一个数据库,他还负责调试。
说起这个数据库,就不能不说说楚云飞的思路,由于他所要纪录的资料,可能会很庞大,也可能会有些相当敏感的东西,所以他对数据库的要求首先就是:一定要保密一
对任何商家或者有心人来说,叫、筑云飞”里客人的资料,以及所体现的关系网架构,都是弥足珍贵的东西,更别说,这还算得上小筑的真实账本,楚云飞怎肯让别人轻易地知道?
计算机,楚云飞玩过一段时间,不敢说是行家里手,但也绝对不算什么外行,对他而言,视窗系统好用是足够好用了,但要说起来保密,那就实在太不让人放心了。
应用在视窗系统上的软件和数据库,简单地加加密,并不是什么难事,其中有些加密方法虽然简单,但要破解,似乎也只能用穷举法来暴力破解。
至于在短期内解得开解不开,那就要看机器的性能和字典的词条数够不够了。
这样的加密方式,楚云飞不喜欢,他更喜欢从源头上动手脚,也就是在底层协议和系统核心上做文章,这样一来,想暴力破解加密的数据库,难度就太大了。
那么,他就需要一个独立的、不同于任何系统的操作系统,这样,能最大程度上保证数据的隐密性。
想想看,单从应用上讲,如果一台电脑只用行命令来管理,而且这些行命令不同于任何己知的命令,更重要的是,这个电脑里的数据库,是基于任何一种不为人知的操作系统,采用了嵌入式的结构。
这样的一个数据库,就算再高明的黑客出手,也只有把硬盘拆走,慢慢分析这唯一的一种选择。
一般人认为,操作系统开发的难度比较高,周期也非常长,但事实上并不是这么回事。
操作系统,是要人来用的,如果一个操作系统不考虑广泛的适用性,只为一台机器或者说单一的软件存在的话,开发的难度并不大。
由于数据库嵌入了操作系统中,所以不但操作系统不需要很大,数据库也只会占用极少的系统资源,那这么一来,加大数据库的容量和关联,就是很轻松的事了。
手上有这样的人力资源,为什么不用呢?楚云飞在发现问题的第一时间,就把自己的想法通知了内海,顺便把数据库的细节要求也提了出来。
恰好,游豫生以前曾经开发过类似的东西,直接拿来不太好用,随便改改可就绝对符合要求了,正好还能增强系统的保密性。
廖沧海来,还顺便把行命令做了一个册子,要没这个东西,就算聪明如楚云飞,也玩不转这套东西的。
这边在调试计算机,没过几天,DNA检测设备TD013也开始调试了,楚云飞索性让廖沧海停了手中的活,去跟着观摩TD013的调试。
眼过千遍,不如手过一遍,既然廖沧海愿意留在首京,楚老板很自然地就把这两个活都交给了他。
这么一来,观看一下他未来要使用的设备的调试过程,会对他将来的工作和上手维护,起到很大的作用。
TD013的调试很成功,只用了六天时间,廖沧海学得也很上心,因为楚总说了,不但这个设备需要他来使用,将来解析出来的基因片段,还要由他录入到计算机中,以充实数据库。
就在设备厂家离去的那一天,楚云飞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终于有人被判定,没资格吃他“发明”出来的“特色菜”!
这是一个拿了金名片来的人,携带了五个朋友,其中有三名是老人,服务员看在眼里很欣慰,这饭的疗效,多少是被大家认可了一些了吧?
但是,很遗憾,非常遗憾,来的人当中,居然有一名外国人,那是德国一家公司的执行总裁,来中国办理些业务,被主人热情地邀请来共进午餐。
德国人来过中国几次,对中国菜青睐有加,倒是没推辞这样的邀请,不过,当那小碗上桌后,他很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需要刺破自己的手指!
上帝,天底下有这么吃饭的么?德国人实在不能接受这样的用餐方式,更何况,日耳曼人本来就以刻板、不知变通而闻名世界,
他又不是没有吃过中国菜!
还好,做主人的毕竟有些准备,虽然一开始没做提示,但看到传说中的菜式果然需要这么吃,马上热情地解释了一番,而且很直白地告诉德国人:这道菜,价值六十余万欧元!
六十余万一德国人的不满,立刻被震惊所取代了:这世界上比这道菜还贵的,怕是不多了,能稳稳同它这个价位相颉颃的,似乎也只有陪同美国总统用餐的赞助费了。
既然这样,这道中国美味倒是不得不尝了,德国人终于放弃了自己的坚持,把日耳曼人的鲜血滴进了水碗中。
怎奈,这道菜非常地不给异国客人面子,别人碗里的七样菜,迅速凝结成了一团;只有日耳曼人的碗中,任那血色渐散渐开,七样菜风景依旧,浮浮沉沉间,宠辱不惊,十分沉得住气。
服务员早受过类似的提点,要是有外国人在场,一定要观察清楚菜样,才可以让客人食用,如果有什么拿不准的,一定要及时阻止,哪怕有可能是眼花,也要坚持到底!
至于眼下的情况,那就根本不用再怀疑什么了,自觉立了大功的服务员登时就喊了出来,“慢着,等等……”
由于是传说中的情形发生,服务员有点过于激动,一时间声音竟然尖锐无比,颇有几分芮妮弗莱明的味道。
众人被这一声吓了一大跳,顺着服务员的眼光看去,大家立刻就发现了蹊跷。
做主人的抬起头来,很疑惑地问,“服务员,这是怎么回事?”
“请叫我小王,我不是服务员,”服务员按着《员工须知》上的条款解释着,很遗憾,这位外国朋友,他不能享用这道菜,我们会把他的费用剔除出来的。”
剔除费用?请客的这位眉头一皱,就不干了,“我说,费用问题咱们等等再说,我是想知道,为什么瑞贝克先生的菜会那么古怪,而且,你为什么不换一盘继续试试呢?”
“这是我们老板规定的,具体原因他没有说,”小王彬彬有礼地解释着,“我想,可能是有这种反应的话,菜的功能可能会失效。”
“换一盘试试吧?”。个老人在一旁帮腔。
事发突然,小王也实在拿不定主意,走上前撤下了瑞贝克的水碗,“这样,我去请示一下老板,看看行不行。”
瑞贝克这下可就有点恼火了,搞什么飞机嘛?吃个饭,居然要戳破手指头,戳破就戳破吧,现在又把碗端走了,这就是六十多万欧元的菜?
什么玩意儿嘛!
德国人以“认真”而闻名于世,虽然瑞贝克己经来过中国很多趟了,而且自身的缓别也相当高,但对这样的事,他还是无法做到不动声色。
他正在这里发着牢骚,小王又走了回来,脸上的惶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淡淡的神情,“对不起,我们老板说了,不用换了,没用。”
这下客人们不干了,一定要换盘菜再试试,请客的这位甚至说了,只要能再上一盘试试,不管成功与否,瑞贝克先生的费用,都用不着剔除了。
无非是五百万而己,我来得起就出得起一
面对这种主,要不是得了老板面授的机宜,小王真的就又晕菜了,不过现在要晕菜的绝对不会是他了。
“非常抱歉,楚总说了,不合适就是不合适,而且这道菜材料难得,他不希望浪费了材料,花十倍的价钱也不行。”
“有你们这么开饭店的么?”带头的这位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话刚说完,他心里就是“咯噎”。下,坏了,借给自己名片的人可是交待过:千万别把这里当作饭店!
要当,也应该当作个私人会馆,要知道,这里从不进生人的!
果然,小王的话马上就回了过来,语气很谦逊,但是一股遮不住的自豪隐然间透了出来,“是样的,我们这里并不是饭店,是楚总举办的家宴,楚总说了,他只是想帮朋友们一点小忙,没别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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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六十六章 墙外花香

这件事情,对楚云飞来说很简单,无非是进一步验证了一个猜测:不同人种之间,生命能量是不尽相同的。
但对于德国人瑞贝克来说,可就是一件让他惊异得掉出眼珠的事情了,由于此事有些过于离奇,三天后他回到幕尼黑,在接受?早安,幕尼黑)的采访中,把这件事当作在中国的奇遇说了出来。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时下的中国,由于经济在持续飞速地增长中,德国人中很是有些人开始关注这个古老而神秘的东方古国了。
六十万欧元,在德国也算得上天文数字了,没人能相信,一个熟练的德国技术工人十年的薪水,还不够在古老的中国吃一口饭的:中国人都是在吃什么?钻石么?
至于那道天价菜的味道,可怜的瑞贝克先生很直率地承认:由于居所的主人认为,他不够资格,或者说血统出了点问题,居然缘悭一试!
没错,记者先生,你没听错,是血统问题,因为吃菜前,需要拿个锥状物,挑破中指的指尖,然后把血滴进碗里,听起来非常地匪夷所思吧?难道不是么?
这样报道,在幕尼黑当地引起了小小的轰动,柏林的部分报纸和杂志,也对这件怪事做了一些转载。
所以,楚云飞很荣幸地再次“墙里开花墙外香”了,这样的报道,引起了当地华裔的注意,继而,风声传到了中国驻德国大使馆的耳中。
初听这个消息,没人怎么在意,毕竟,这里对中国的传言,有时是非常离谱的,甚至有的德国人对中国人的印象,还残留在长袍马褂大辩子的阶段。
只是,顺着这个线索摸过去,某些身负着搜集情报重任的朋友,很愕然地发现,谣言的制造者瑞贝克先生,居然是个德国人中很少见的亲华份子!
亲华与否,倒并不是事情的关键,因为要揣测瑞贝克此人的用意,继续调查下去时,调查者才发现,原来,一天前,瑞贝克先生刚从中国大陆回来!
这个时候,楚云飞并不知道,万里之外的德国,己经有人注意上了这件事,他在第二次从楼兰沙漠回来的路上,接到了粱绎的电话。
经过几天的观察,粱绎发现,并没有什么明显的证据,证明习厅长有贪墨受贿的行为。
这不仅仅是从表面上分析的,事实上,人民公仆混到厅长缓别之后,吃点喝点什么东西,穿点上档次的衣服,坐辆略微超标的车,并不是什么大事,毕竟,吃发票那是科缓干部犯的错误,这样档次的错误,在厅缓干部身上,根本算不得错误。
这样的小事,绝对不足以扳倒习厅长。
可是,再大的错误也就没有了,做人民公仆,都有这样的觉悟:不能露的富,千万别露,否则等待他们的,并不是单单去纪检委喝两杯茶的问题。
不过,这几天,粱绎也不是一点收获没有,她很愕然地发现,这个年过五十的老家伙,居然同时与三个女人保持着暧昧关系!
按理说,有这样的证据,就足以通过生活作风问题,整垮习厅长了,不过,这人在城建系统根深叶茂,这样的小事,能不能整得他不得翻身,就实在不好说了。
粱绎这是在问他能不能从这方面下手呢,楚云飞明白,于是,他打了个电话给总参的仇处长,想了解有关的情况。
谁想,他得到了一个反问:楚总,你觉得,对现在的官员来说,男女作风问题,真的是很严重的问题么?小说看多了吧你?
楚云飞被这话噎得有点喘不过气:那仇处,你说报纸上整天登的什么副省长、厅长之类的因为女色问题落马,又是怎么回事呢?
“那只是整人的借口!?仇处长一语中的,“当然,那些女人,或多或少能给他们带去些经济问题,可最多也不过是这样了,这种问题,如果没有发展到天怨人怒的地步的话,谁有闲心去操那些心?”
看来这个问题,不足以整倒习厅长了?楚云飞虽然隐约己经有了这种认识,但这种假设一旦被证实,还是让他相当不夷的。
那**屏蔽词语**了习厅长的录像好不好呢?楚云飞琢磨一下,觉得也不是个出路,就在这时,隐约有个念头在他脑中一闪,只是再去细细琢磨时,这种灵感己经消失无踪。
想想粱绎终究是个女人,不合适去做**屏蔽词语**这种事,成树国虽然可以做,但他己经是堂堂的恒盛的副总,做这种事,还是有点失身份的。
为什么上次找内海精密的麻烦时,屠董事长的证据就那么好找呢?楚云飞恨恨地抱怨几句,又打通了粱绎的手机,告诉了她自己对这事的判断。
“他还有个儿子,在江城上大学,”粱绎的心还是满狠的,“你说,咱们用不用”
这倒不失是一个选择,楚云飞又陷入了沉思,要说江城,那里是阴岭派势力所能达到的范围,虽说武林中人不能随便向普通人出手,但吓唬吓唬人应该是不要紧的吧?
这整人的法子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啊,楚云飞悻悻地刮刮鼻子,想从其中找出一个最好的办法,似乎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要搁在以前,没准楚云飞就十八般武艺全部用上了,办法多?好啊,四面开花,不愁这习厅长不焦头烂额。
但眼下时移势易,不到万不得己,他反而是没这么做的兴趣了。
到底该怎么处理这个习厅长呢?他琢磨半天,才想起自己派了粱绎出去的本意:本来就是想堂堂正正地整倒这家伙的,怎么这思路一变,又成了要计较很多了?
不过,仇处长的一番话,给了楚云飞最终极的提示,那就是说:现今官场上,想动一个份量差不多的家伙,靠那些歪门邪道,实在是不够看的,要动人,必须要从正面打击。
只要压力够大,就算关系错综复杂,又有什么呢?首京的副市长都自杀过,舍车保帅的招数谁也会。
想来想去,楚云飞还是决定,走回老路,找个有份量的人出面,向习厅长打个招呼,如果这厮还不买账的话,那就说不得给他点狠的了。
人选是很好找的,他一个电话就打给了时老的助理。
唐助理曾经有幸品尝过一次叫、筑云飞”的招牌菜,那天,就是他和霍东成首先动口的,按理说,这个东西,对他应该是有相当的吸引力的。
楚云飞本来就是个很念旧的人,反正,唐助理跟他的关系也不错,就算异日携了父母亲来叫、筑云飞”就餐,他也不可能真的收什么费,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呢。
唐助理接了这个电话,很有些兴奋,这点倒也很好理解,毕竟,他是个很会来事的人,因为时老同楚总的关系,他不敢上门去打楚总的秋风,但楚总饭菜里的好处,他知道得一清二楚,要说不动心,那绝对是假的一
眼下,楚总既然主动上门寻他帮助,这就是好得不能再好的事了,他向时老请示了一下,果然,正如他想像的那样,时老笑眯眯地回答了他,“这是你跟小楚的私事,我不管!?
不管是假的,唐助理出马,必定是要打时老的招牌的,否则谁会尿他这一壶?时老的意思,无非就是表明:我不合适去敲诈小楚,但人家主动找上你了,你傻的啊,还不赶紧的下手?
当然,要是把唐助理换成周秘书,时老难免还会略微斟酌一下,毕竟小周还是年轻了点,但要是小唐,那绝对没什么问题,跟了他二十多年的老人,自然知道怎么做事最符合自己的心意。
事实上这也是楚云飞邀请唐助理出马的原因,严格说起来,他跟周秘书接触的时间更多一些,不过周秘书人确实年轻了点,而且,在时老面前的地位,也颇不及唐助理。
楚云飞本想让唐助理去先阳一趟,跟习厅长摆摆事实,讲讲道理的,只是,唐某人办起事来,能量远出他的意料。
唐助理是华夏人民大学毕业的,里面不少校友在政界都混出了不小的名堂,虽然严格说,没几个封疆大吏或者说国之柱石,但是对大部分人来说,做个有能量的“师爷”,其实更方便办事。
其中就一个校友,居然混到了中央办公厅里面,平日里虽然不显山不露水的,但没有人敢低估了此人的能量。
这人比唐助理还要大两岁,两人并不是在学校里认识的。
唐助理属于元老派系的,此人却是属于没名堂的实力派的,两人地位大体相当,偶尔见过几次之后,由于脾气相对,相互间又正好能取长补短,若干年下来,竞处成了难得的好友
平日里,时老的事自有时老自己的关系解决,唐助理也没求到过此人,眼下这事,正好托此人代为办理一下。
事情实在是有点小,这位对唐助理提出的这点小事,颇为讶异,不过,他随便几个电话,就弄明白了:校友所说的事情,绝对是属实的。
既然属实,那就好办多了,这位根本就没兴趣联系什么习厅长,而是直接把电话打到了李省长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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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六十七章 杀头的买卖

电话的内容很简单:我的一个亲戚,在先阳开了一家小小的房地产公司,小事上还得麻烦李省长多多照顾一下,不过大是大非上,李省长也不用手软,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好了。
话虽然这么说,但两人压根连面都没有见过,贸贸然一个这样的电话打过来,打电话的这位是什么意思,是来挺人的还是来毁人的,李省长自然明白。
其实,李省长对恒盛这桩事也有小小的耳闻,虽然他也明白,恒盛的大股东,就是那个跟时老关系特别好的小楚,但习厅长己经把事情办成这样了,而那个小楚跟罗玉口走得又近了点,他倒也懒得多事。
元老派和实力派,李省长自然是能分得清楚的,眼下,中央办公厅都有电话打过来了,他也实在不能不装聋作哑了:他还要继续在官场上混呢,总不能同时把两个大派的人,全部都得罪了吧?
虽然,元老派里是分了山头的,实力派里的派别也很多,两者的势力相互交错和融合着,实在不能说明什么问题,但有一点是毫无疑问的,那就是,这是来自两个不同位面的压力
如果有必要,同时得罪来自两个位面的势力,李省长也不是不敢这么做,毕竟,这两股势力说不定就是来自同一个团体或者派别的。
但眼下看来,为这么点小事大动干戈,显然是很不上算,非常非常地不上算。
别的不说,落在别人眼里,那就是:小李这人,做事太不靠谱了,为了敲诈一个小小的房地产公司的钱财,居然敢同时不卖中央和老干部的面子!
这做事鲁莽和不靠谱的名声一旦传了出去,对李省长的仕途肯定是有损无益的!
李省长几乎在瞬间就考虑到了这件事里的不妥,他马上打个电话给习厅长:小习,前两天你跟我说的那个高新区那家的房地产公司,早点让人家复工吧?
习厅长登时就不乐意了,他以为恒盛的人在李省长这里下了工夫和本钱,于是婉转地解释了起来,“省长,他们那边的整顿还没完成呢,怎么让他们复工?”
整顿没完成?你这才叫哄鬼呢,对于这个万年厅长滚刀肉,李省长也没什么太好的招儿,“我跟你说,中央办公厅的有人给我打电话了,过问这件事了。”
“哦?”习厅长明显地被吓了一跳,语气也急促了起来,“办公厅的谁?怎么说的?”
“说个屁的说!”李省长很罕见地骂了句脏话,没好气地回答,“别忘了我上次跟你说的话,差不多点就行了,想想吴天良的是怎么下去吧。”
前几天两人见面的时候,习厅长曾经说起过这事,本意是想向李省长卖个好:看,我帮你对付了罗玉口的人了。
只是李省长自己都接待过时老,自然知道这家伙在玩火,于是很厚道地友情提示:那个楚云飞,可是把吴副省长整下去的主力,公安厅的熊厅长都差点被连累到。
习厅长并不怎么把吴天良放在眼里,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吴天良无事生非,被人抓了现行,那是活该,我这里可是靠着条款说事呢,谁敢说我是无事生非?眼下李省长旧话重提,习厅长终于扛不住了,怒气冲冲地抱怨了起来,“那个恒盛公司,实在太嚣张了点,不但抗拒执法,居然事后还敢打我的人,这还是社会主义国家么'”
事后被打的人,就是那几位当时受了警告的职员,事发几天过后,有两人被莫名其妙地打了,一个是在回家路上,另一个居然是在单位的门口。
打人的凶手溜得很快,下手也不够狠毒,回家路上被打的那位损失大点,也只是眉骨处擦破了点皮,软组织挫伤而己,象征意义大于泄愤的意义。
“你要是能确定是恒盛的人动的手,你可以报警啊,”李省长对这话不屑一顾,“社会主义国家?你能压榨别人才是社会主义国家,别人要是反抗,就不是社会主义国家了?”
话虽然够赤裸,也够难听,但也反应出两人的关系,确实不一般。
这话顶得习厅长够呛,不过他还真不好怎么发作,他平时敢在李省长面前耍耍无赖,充充滚刀肉,但是中央办公厅都介入了,他还是满拎得清轻重的。
事实上,正如李省长说的那样,由于这两笔帐没人认领,所以,房地局的人自然而然地把这屎盆子扣到了恒盛的头上。
说良心话,习厅长认为,这绝对不是什么栽赃,而建设厅所有的人也都能够确定,打人的事情,一定是恒盛的人办的,不过,既然抓不住凶手,那也实在没有什么好的处理方法。
万事讲证据是好事,但在有些时候,确实是有点过于迂腐了。
听到李省长这些话,习厅长也有点挠头,“可是这么一弄,没人做主,绝对是开了个坏头,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啊。”
是队伍不好带了么?不过就是你们敛财少了个对象而己,这些,李省长全明白,不过,习厅长平日里对他的支持力度也不算小,建设厅长这个宝座,原也不该是碌碌无为的,不是么?
只是,眼下这事,实在不宜再折腾下去了,所以他还是毫不犹豫地下了最后遁牒,“话我是通知到了,要是你还想坚持的话,那你好自为之吧。”
习厅长恨恨地挂了电话,“妈的,全是属狗的,翻脸就不认人,要钱的时候你怎么就不这么说话?”
说归说,他还是喊来了自己的秘书,那是一个年过三十的女人,身材保持得不错,面貌姣好,“小胥,跟房地局的打个电话,就说……恒盛公司那里,直接发个审查合格的复工通知吧。”
这种事,不是应该厅长来做的么?小胥的眼神里透出一丝不解,“习厅长,您这是
“好了,让你打电话你就去打,”习厅长自然不能解释,他丢不起这样的面子,不过,他有别的选择么?
或许,根本就没有什么中央办公厅的人存在,只是恒盛打通了李省长那里的关节,但是这个对习厅长来说,己经不是很重要的事了,重要的是,李省长己经发话了。
习厅长的话被传了下去,按理说,事情就该告一段落了,毕竟他在建设厅这一亩三分地里的淫威,实在太大了,是个人就害怕的。
但是很遗憾,这世界上不能靠常情忖度的事,实在是太多了,房地局在撕掉封条的同时,另一个报告又打了上来——《关于恒盛公司借安居工程名义盖豪华写字楼的若干情况调查》。
习厅长也不傻,直接就把这个报告转交给了恒盛公司:你们看着办吧。
成树国真被搞得有点不酎烦了,找到了马秀丽:马总,这个文件,你怎么看?
马秀丽对这种事不是很明白,“成总,你可以找楚云飞商量啊,这种事情,怕是他最有发言权了。”
“遇到事总找他,那我这个副总算怎么回事?”成树国知道,云飞并不喜欢太多的麻烦,自己替他做主,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这次复工,肯定是云飞出了力了,虽说那个小螳螂那里死活不见动静,但云飞做事,从来都是诡异莫测的。
那么,这点事也要找云飞商量,成副总脸上实在有点挂不住:大家好歹也是站在同一条起跑线的,怎么能让云飞看了笑话?
听他这么说,马秀丽很想回一句:都说好了,上层关系是你们来协调的,这事找我商量做什么?
不过,想到恒远对写字楼垫付的资金,她又活生生地把话咽进了肚里,怎么说也是合作伙伴,有困难大家自然应该同策同力,不利于团结的话,还是少说点的好。
那她就只能找自己的父亲来参谋了。
马慧健是内海商业圈出来的,不过,对于这种事情,倒也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出来,他对自己的女儿分析了一下情况:八成,是内地这些职能机构狮子大张口,嫌孝敬少了?
这是个很好猜测的事情,但局中人实在是被楚云飞强大的能量迷惑了,说实话,在这种情况下,职能部门还敢这么铁嘴钢牙地要好处,大家也不得不佩服他们的勇气!
一言点醒梦中人,马秀丽和成树国略微一分析,就能肯定,马总的话,应该是不错的,那么,眼下就是该恒盛出血了。
但这样的敲诈,让成树国非常不夷,我说,见过无耻的,可没见过你们这么无耻的!
该打点的关节,他早都打点过了,独食不肥,这个道理成副总还是明白的,可一千多万还不够,就让他分外地不夷了:妈的,简直比我们警察还黑,这是把老子们当成印钞机了不成?
他知道,这样的事情,跟云飞说都没什么用,很多人的贪念,并不是靠了压力就能解决的,赔钱的买卖绝对没人做,杀头的买卖可就未必没人做了。
而且,看眼下这架势,如果不能满足对方的要求,未来的日子里,掣肘的地方绝对还是会有的,没办法,做房地产行业的,跟房地局的交道基本是从头打到尾的,人家想刁难自己,随时都可以发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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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六十八章 所谓的误区

今天是“卢沟桥事变”七十周年,不忘国耻,振兴中华。
成树国不想告诉战友这两难处境,但楚云飞终于还是得到了消息,知道楚总手机号的,又不只他一个人,马秀丽也知道呢。
对于这种铁心要发财的下层官员,楚云飞实在也是有些挠头,为这点事大动干戈实在是不划算,但这种不怕死、又像牛皮癣一样顽固的附骨之蛆,不处理也是不行。
仔细思考之后,楚云飞很悲哀地发现:其实自己和树国,都走进了一个思维误区!
房地产为什么会成为人人趋之若骛的暴利行业?说穿了,做这一行的门槛是很高的,或许,资金和经验并不算什么特别大的问题,但只凭资金和资历,是绝对玩不转这个行业的。
土地资源的紧缺,一定程度上导致了暴利的产生,但更进一步讲,获得土地资源的能力,是一个难度极高、费用极大的技术活,这才是暴利产生的原因。
没有暴利,根本无法应付相应的支出,而且,既然获得土地是这么难,那一旦到手的话,不多挣点简直上对不起祖宗,下对不起子女了。
导致暴利的主要根源,还是获得土地使用权之后,接踵而来的职能管理部门和银行机构,一层层、一道道地盘剥下来,要想挣钱、要想对得起自己的辛苦,不疯狂涨价等什么?
一直以来,楚云飞对这些职能部门都没有什么好印象,在他看来,与其试图填饱这些贪得无厌的家伙,还不如把房价控制在一个相对合理的位置,不但能造福社会,也能让自己的房子卖得快点。
当然,楚总是讲究人,该上贡的地方,他是绝对不会少上的,人情社会,该有的人情是不能缺少的,但也仅仅是不能少而己,要说需要多的话,那就要看他的心情了。
不管怎么说,为社会创造财富的,是房地产商,而不是房地局,难道不是么?
那些职能部门,不过是代国家和政府行使管理的职责而己。
而现在,他必须面对一个选择了,是向这种势力屈服,还是把强硬进行到底?
屈服他是不愿意的,但强硬到底,似乎更不现实。
这种己成为默认的潜规则,威力确实极大,他可以挑战某些势力,但改变规则,并不是目前的他能做到或者说方便做到的。
意识到这些,他真的很想笑,苦笑!
曾几何时,叱诧风云、笑傲江湖的楚云飞;眸睨黑手党、血洗恐怖分子的楚云飞;游走于中国社会顶级阶层游刃有余的楚云飞,居然会被几个不入流的小小的国家公务员所制约和要挟,真的滑了天下的大稽了。
更滑稽的是,对于这种事,他并不能采取什么有效的策略!
不管是为了社会,还是为了自己,他想做一个能把成本降低的房地产商,但眼下,他根本无能为力!
说关系,楚云飞有,说钱,他也有,说黑白两道势力,他更不含糊,可是,就这么一个强悍的房地产商人,居然被几个虾兵蟹将刁难得束手束脚,给谁会不生气?
他明白,所谓的误区,就是他不肯承认这一小撮人对国家政策的理解和执行方式,这实
实在在是一帮该杀了以后悬首示众的家伙!
但人在江湖,想做个规则破坏者,实在是件不容易的事,而且,以他的身份和资金,大可不必为这点小事斤斤计较的,实在没什么必要。
所以,这个误区,是出在他的心态上,而不是别的什么。
如果他肯同这些无良的公务员沆瀣一气,随波逐流的话,根本不会存在任何的问题,吃亏的,也只能是那些小老百姓,谁让他们是弱势群体呢?
商人,以逐利为本,按说,这么做才是王道。
有人逼着你去挣钱,倒也未必是坏事吧?只是,楚云飞顽固地认为:类似这种取之于民、用之于官的事,实在是太缺德了点。
妈的,老子不玩了行不行?他实在不愿意向这种丑恶的社会现象屈服,可太恶的手段,他也没办法使出来,他本来就是一个不喜欢麻烦的主。
要不,找个公司,把这片地和盖到一半的房子盘出去算了?
怎奈,这个想法,都是太奢侈的念头了,原因很简单,不是找不到实力强大的公司,实在是恒盛房地产公司,不是他楚云飞的恒远一家开的!
想到这里,楚云飞终于得出了自己的结论:误区,那就误区吧,反正,那里是成树国在负责,既然琐碎小事影响不到自己,那就这么做下去了好,坚决不妥协!
至于未来可期的那些麻烦,想来就来吧,我楚某人还怕了你们不成?
于是,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来,那个什么什么的调查,不用管它,看他们还能折腾成什么样子?
至于说粱绎,考虑到成树国那里可用的人手也不是很多,楚云飞吩咐她找个地方住下,隐秘地帮战友留意下闲杂人等。
当然,如果粱绎觉得有什么危险的话,还是可以回首京来求援的。
那么,首京的叫、筑云飞”就不重要了么?那里,可也缺少些高手值守呢。
这个绝对不用担心,目前的小筑云飞里,不但有卢大勇这样的高手和悬翁山杨家的两人,还有四五个别人介绍来的,想同楚云飞交手或者说结交的人呢。
别的不好说,可这些人的品性,大概还是可以靠得住的。
罗湘堇再次离开的时候,随着楚云飞特色菜的红火,小筑云飞的名声和人气正在急剧提升中,平均每天基本上己经可以开两桌了。
而且,来的人也有了显著的变化。
变化之一,就是回头客增多了,己经有四五个老人来过两次了,其中有俩,居然分别来了三次和五次。
楚云飞吩咐服务员了解了一下,老人们的反应很合他的期望:这么贵的饭菜,虽然口味比较独特,但我们绝对不是冲着这个来的。
他们来,都是通过切身的感觉,明显品味出身体状况好转,才愿意继续吃这高价饭的,人越老就越怕死,这是一个颠扑不破的真理。
变化之二,就更说明了这道菜的功效,正在被人迅速地接受中,近期来的人中,很有几次,是两三个老人结伴而行,而且,再没有其他同行的人。
这下,那些小包间就派上了用场。
这些,绝对是好消息,但也绝对是个很危险的信号:楚云飞,你准备好了么?下一步,人潮会蜂拥而至的一
只是,有了价格杠杆的楚云飞,倒不是特别担心这点事,事实上,小筑云飞前期的冷淡,让他储备了一些生命能量,仓促间还是可以拿出来抵挡两下的。
他操心的是别的事。
有了先阳房地局这一档子事,廖沧海的程序调试完毕之后,楚云飞果断地命令,服务员的服务流程马上改变!
针对以前的服务,他做出了如下的调整:
以前来的人只需要有熟人介绍或者名片就可以,现在就不能这么简单了:用餐前,所有人都要填一张表,写清楚自己的资料,方便留档。
这个变化,没有受到多少抵触,因为在大多数来客的眼中,目前的小筑云飞,其实就是一个医院加饭店的私人场所,作为医院,为患者留档做纪录,应该是正常的。
这个改变,是出于管理的方便,但不可否认,这里面也加了楚老板的怨念在里面:他要做黑名单一
比如先阳房地局,他通过正当手段收拾不了这些人,可对方再整什么花样的话,将来来到小筑云飞,他直接能把人架出去而不做招待:我的地盘,自然是我说了算!你们不是能敛财么?我这里不让你们花!
至于以前得罪过他们兄弟的人,楚云飞也打算做进黑名单,比如说赣遁的李响以及他的后台,还有连累了沈籍归丧命的陈家人等等。
不过,过去其他的事,他也不打算真的怎么计较,他并不是一个特别爱记仇的人。
另一点,就要麻烦一些了,客人的血要由服务员统一来挤了,一来,专业的抽血方式能免去很多弊端和麻烦,另一方面,抽出的血可以保留下一部分供化验用,以充实数据。
还好,这点也比较容易让人理解,所以,也没有遭到多少抵触。
自从发生了德国人瑞贝克先生的事后,小筑里还来过两次外国人,而且毫无例外地都是不过关,于是,这里的菜不合适白种人吃的名声也传了出去。
到现在为止,来的人都很自觉地不带外国朋友了,毕竟,六十万欧元的菜,值得这样招待的外国人也不是很多,既然这些外国朋友身份尊崇,那就不用让他们自来一趟扫兴了吧?
这天,小筑里居然又来了一个外国人,只是,这人同其他人不同,是黄种人,泰国王室成员,在首京大学留学的。
此人的母亲是华人,对中国的感情也很深,听说有这样一个神秘的场所,死乞白咧地同一个校友要了这么一个机会,要来见识一下。
既然他不怕扫兴,别人也没有拦着他的兴趣,于是,小筑里出现了第四位外国人。
此人的汉语说得不错,服务员一开始没有注意到这里居然出来一个外国人,只是,一登记资料,他的身份就暴露了。
然后,服务员就很客气地表示了遗憾,不愿意为他抽血。
泰国人显然不服气这样的待遇,“我说,我的母亲也是华人啊,我都不怕浪费血,你们就不能帮忙鉴定一下么?”
拜托,你那点血算什么?浪费了材料才是大事呢,不过,高薪的服务员做事就是不一样,闻言微微一笑,“那好吧,做为个特例,我去向老板争取一下吧。”
说完,服务员就出去找楚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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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694楼 发表于: 2008-04-06 07:42:20
正文 第四百六十九章 惊见孝子

这时的楚云飞,正在门口应付突发事件呢。
从昨天开始,门口来了一个三十来岁微黑稍矮的中年人,没有名片,却死活要闯进来。
保安们是做什么吃的?直接就把此人挡在了小筑外。
这人不甘心,大声嚷嚷了起来,一定要见小筑的主人。
当然,眼下的楚云飞,并不是随便哪个阿猫阿狗就有资格见的,保安们请教此人:你凭什么以为,楚总一定该见你!
这人说话也光明磊落:我想为久病的母亲求顿饭菜,但是没钱。
“你有钱也未必能进来,”一个保安对这话嗤之以鼻,“想进小筑云飞,光靠有钱,那是远远不够的,没关系又没钱,你还是哪儿凉快去哪儿玩去吧,别砸了我们饭碗!”
这倒不能怪这个保安冷血或者说势利,说实话,小筑里每天来来往往的人非富即贵,留这么个问题人物在门口扎眼,万一惹得楚总不高兴,麻烦可就大了。
保安们全是小筑里的员工,待遇相当高,自然要珍惜工作机会。
不过,看在这人一片孝心上,保安们也没恶语相加,这虽说是跟平日里楚云飞的要求有关,但也己经算得上厚道了。
怎奈这人死活听不进去,一定要见见楚总,还说楚总见了他,一定会答应自己的。
众保安听得好奇心起,又不敢耽误了可能的要紧事,就请教这位:请问,计将安出?
这人的反应却是一等一的,“你们又不是楚总,这话,我一定要当着楚总的面说,跟你们说了也没用。”
众保安登时哗然。
做保安的,通常素质都不是很高,楚云飞这里的保安虽然例外,但是,人总是会变的。
除了头一次在张毅的警卫面前掉了面子,平日里,多少达官贵人出出进进,也不见有谁敢在保安面前炸刺。
这种情况,就算楚云飞平时约束得再紧,保安们也难免滋生出点“骄矫之气”出来,当着别人不方便爆发,当着这位,那实在是没什么客气的必要。
甫一开始,保安们还比较克制,只要此人离开,只是这人不但不做理会,反而直着嗓子叫了起来。
众保安忍无可忍,上前一把捂了这人的嘴,架着就往外走。
正闹腾着,桑大军从外面回来了,“喂,你们怎么回事?”
保安们一看,是二把手来了,纷纷出言解释,添油加醋间,把微黑稍矮的家伙贬低得一无是处。
听完了保安的话,桑大军看看他,打量半天才发话,“你见楚总要说什么?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这人从众保安的反应上,就知道眼前的眼镜一定是小筑里的要紧人物,终于不再蕺着掖着,“我见楚总,是想把这条命卖给他,只要能救了我的母亲,楚总让我杀人我就杀人,让我放火我就放火!”桑大军瞪着看了他半天,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嗤,有病,你们把他弄开,别在这儿碍事!”
谁料,这人不是一般地执着,保安们不让他在门口呆着,他就跑到马路对面遥对着小筑
保安们正要出手,狠狠地教育一下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那家伙的腿一软,“扑遁”就跪在了那里,向着小筑的方向不住地磕头。
人心都是肉长的,看到这个样子,一个保安心软了,“我说,算了吧,人家怎么说也是一片孝心,马路对面又不归咱们小筑管。”
算了就算了吧,反正己经离开了小筑的地盘,保安们感于其诚,也懒得多事,由着此人去了。
谁想,这人如此一跪,竟然再也没站起来,从昨日傍晚,一直跪到了今天中午。
这事不知道怎么回事,让卢大勇听到了,他本是一个特别宽厚的人,虽说这事是小楚的私事,但他念其孝心可嘉,就找楚云飞去说项。
可巧,昨天楚云飞开着直升飞机出去,看自己别墅的工程进度,出入根本没走小筑的门,自然不知道门口闹了这么一出,听到卢大勇这么一说,愣了一下,拉了卢大勇就出门看个究竟。
走到那人面前,楚云飞上下打量一番,这人己经被夏日晒得不成个样子了,露在衣服外的胳膊遁红,嘴唇上的皮也龟裂了。
“我就是楚云飞,听说你要见我,什么事?”
那人少不得又把昨天的话复述一遍。
“哦,这样啊,你站起来,慢慢说,”楚云飞点点头,叹了口气,抬手招过来一个保安,“先给他点水喝。”
这人跪得太久了,甫一站起,禁不住又扑通一声,坐到了地上,端着保安送来的矿泉水,“咕嗥咕嗥”地牛饮起来。
等了片刻,看到此人渐渐恢复了精神,他再次点点头,“好吧,身份证带了没有?”
“带了,”这人坐在地上,一阵掏摸,拿出了身份证。
楚云飞翻看一下,确实是货真价实的身份证,“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是这样的吧'??
那人点点头,“对,没错。”
楚云飞点点头,顺手刮下鼻子,“那我丑话说在前面,我不要你做什么,不过,我要你点东西,两个角膜,一个肾,还有……一些骨髓,我得到这些东西,自然会给你母亲准备好一份特色菜。”
那人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跪了一夜,竟然跪出的是这么一个结果,登时就睁大眼睛愣在了那里。
“怎么,不相信我的话?”楚云飞眉毛皱皱,有些不酎烦了,“这样吧,我会找一家公证处公证咱们合同的。”“对了,你要记得,这是你自愿付出,好跟我完成这笔交易,这是大前提。”
“楚总……”这人愣了半天,才回过味来,“这……这不公平啊!”
“不公平?”楚云飞冷笑一声,扭头招呼保安,“把这家伙给我架进去,说过的话不算数,当我时间很富裕么?”
卢大勇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眼睁睁看着保安把人架进去,才扭头面向楚云飞,“楚先生,你这是……”
“非常时期,不得不防,”楚云飞神色肃穆,紧接着又冷笑一声,“真的孝子么?未必吧?没那么大的勇气,吹那么大的牛皮做什么?”
卢大勇直觉地感到,楚先生说的话,未必是真的,孝子也不是无条件就可以做的,卖身是一回事,卖器官,那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只是,这孝子的反应,也委实让他有点失望,卢大勇人虽宽厚,却不迂腐,要不然,他也得不到“只退半步”这个美誉了。
就在这时,接待泰国人的服务员和桑大军一起走了过来,把情况如此这般地{[报了一遁,“楚董,我们该怎么办?”
“这个简单,”楚云飞轻笑一声,“既然他这么执意坚持,那就让他试试好了,对了,要告诉他,不管成功与否,饭费咱们是不退了。”
说完,他转头面向桑大军,“大军,今天你给他们开个会,以后,就照这个例子办理好了。”
其实,他很愿意多几个外国人来试试的,只是,眼下人家既然殷勤期盼,那该收的钱就收了好了,好的例子,总是不嫌多的。
看到服务员和桑大军离开,卢大勇才再次发话。
“楚先生,你把那个人抓进去,是想问出主谋么?”现在的他,己经有点明白,楚云飞在担心什么了。
虽然他不相信阴谋论这一论调,但楚云飞的这种猜想,是有存在的可能的。
“那倒也未必,谁知道他背后有人没有呢?不过,万事小心点,总是不错的,”楚云飞的回答,再次出乎了他的意料。
看着卢大勇再次瞪大了眼睛,他开心地笑了笑,“跟我走吧,卢师傅,今天,我让你看看玄青门问话的手段!”
实际上,楚云飞还是很介意卢大勇对自己的观感的,这人不但宅心仁厚、位尊名重,做事也非常讲究,非常值得深交。
他很珍惜这样的朋友,为了不让人家对自己产生什么误解,他肯定要把这人透明化处理的。
接下来,卢大勇真的见识到了不同寻常的审讯方式。
审讯是在一个单间里进行的,在场的除了孝子,还有他俩和杨永嘉。
楚云飞拿支帕克金笔,在手里下意识地玩弄着,“萧易寒,你真的是为了母亲求医来的么?”“是啊,”那个叫萧易寒的男人点点头,“可是,我说是卖人给你,并没有说让你摘我的器官啊,没了眼睛,身体也变糟了,那谁来照顾我母亲?”
卢大勇很敏锐地发现,随着萧易寒的回话,楚先生的右手做着复杂的曲线运动,好像是在对左手所持的钢笔发着什么功。
“是么?”楚云飞冷笑一声,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还是说说你是受了谁的指使吧。”
萧易寒显然对这话非常不解,很迷惑地看着楚云飞。
卢大勇的眉毛一皱,楚先生的问话,似乎有点先入为主了。
不过,他手上的动作,我怎么觉得这么熟悉,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呢?
谁想,下一刻,楚云飞轻笑了起来,“呵呵,我很奇怪,那个叫雪痕的女孩子,真的很漂亮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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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695楼 发表于: 2008-04-06 07:43:05
正文 第四百七十章 欺骗者戒

雪痕?女孩子?卢大勇的眉头又是一皱,这又是谁?听起来不像是猜的。
人家萧易寒还没回答,楚先生反倒知道了?真是咄咄怪事!
这么想着,他扭头去看萧易寒,触目的,却是一张惨白的脸,面无血色。
奇怪,刚才这人看起来有点黑,现在怎么会白了这么许多?
萧易寒的嘴唇嗫嚅半天,才要说什么,楚云飞冷笑一声,又开始说话,直接打断了他试图的解释,“你也不用解释了,现在问题的关键,是你骗了我,你说,这事怎么办?”
萧易寒显然被这一记闷棍打得不轻,口齿也不灵光起来,“我……我不认识你说的这个人啊,楚总……你,你是不是弄错了?”
“弄错了?”楚云冷哼一声,脸上满是讥笑,“嘴角有一颗美人痣的雪痕嘛,你不认识?要不要我去政法大学去跟她说一声?说你萧易寒只是黔康省一个农民的儿子?”
这话入耳,萧易寒终于崩溃了,身子不由自主的椅子上滑了下来,一屁股坐到地上,无声地啜泣起来。
楚云飞通过吸取对方的记忆,没用了多长时间,就搞明白了:原来,这个家伙只是想通过这种手段,弄到一份小筑的特色菜。
但是,由于时间有限,他并没有得到太多的资料,终于冷冷一晒,出言恫吓,“呵呵,多少年了,没有敢骗我,你知道不知道,有些人杀人,是有执照的?”
“我说,我说,我全说,”萧易寒终于崩溃了,连哭带喊地讲述了起来。
萧易寒并没有表面上看得那么老,他今年才二十四岁。
他是黔寒省人,家里世代务农,到了他这一辈,祖坟上不知道哪里冒出了青烟起来,他居然考上了首京政法大学。
萧家根正苗红,萧父曾经做过公社里的生产队长,在当地他也算小有办法的人,不过,也仅仅是曾经小有办法而已。
由于教育产业化了,可以想像,这样一户农户,支持一个在首京上大学的学生,该有多么不容易。
初到首京的萧易寒,也知道父母供自己读书不易,省吃俭用,一门心思扑在学习上,虽然,他的天份有些欠缺,但勤能补拙,第三个学期的时候,他居然很意外地得到了一次三等奖学金。
虽然只是区区的两百来块钱,同学们却起哄要他请客,萧易寒平日里有些自卑,导致了某种程度的自傲,所以不善与人交往。
这下,他被众人捧得热血沸腾,又由于是意外之财,终于不再吝啬,请几人同学出去,好好吃了一顿。
人的野心和欲望,会随着环境的变迁而膨胀,萧易寒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这么你来我往的吃喝玩乐了几次,他深藏在内心深处的魔鬼,终于被释放了出来。
纸醉金迷、红男绿女中,他逐渐迷失了自己。
当他上大三的时候,新生出现了一位风头强劲的女生“李雪痕。
她的出现,对萧易寒而言,是个不折不扣的灾难,他疯狂地迷恋上了她。
遗憾的是,这个女孩号称:非**屏蔽词语**、百万富翁不嫁!
萧易寒万般无奈,只能打肿脸充胖子,说自己父亲是黔康省著名的民营企业家,只是,家教太严,平日对自己怕经济控制得比较死。
等他毕业的时候,都没有同这个女孩真正的关系确定下来,而他向家里无尽的索取,已经让父亲把耕牛和房子都卖了。
还好,他的诺言没有被戳穿,而他确实很荣幸地在首京找到了一家公司接纳他,倒也能跟家里圆上谎:那些巨额花费,是要在首京找工作的。
今年开学,李雪痕就要上大四了,毕业在即,需要弄钱打点学校老师,好为分配铺路,自然,这个任务责无旁贷地落在了准男友的萧易寒的身上。
因为他只是众候补男友中的一个,毫无疑问,对萧易寒而言,这是一个莫大的荣幸。
但荣幸也好,灾难也罢,初出茅庐的萧易寒根本没有任何的积蓄,他每月那点可怜的工资,全用来讨好佳人,也不过能勉强支持一个星期而已。
首京的消费,确实是很高的,而人的欲望,则更是一个无底洞了。
迫不得已情况下,萧易寒出此歪招,打算从小筑云飞这里骗道菜出来,转手高价卖出。
至于卖身给楚总这事,对萧易寒来说,也不是不可以的,依照这里的档次,投靠了过来没准工资会更高些呢,人,总是要往高处走的。
因为楚云飞刚才的话杀气十足,再加上,萧易寒并不知道对方还掌握了他多少资料,一时间竟然不敢隐瞒,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该说的全说了出来。
当然,有些话他还是没交代,比如说,他的父母,目前借宿在他的叔叔家,他毕业一年,也没给家里寄去半分钱,不过,这本来就跟谈话的主题无关,不是么?
听完这些话,楚云飞转头面向卢在勇,”卢师傅,你说,这家伙该怎么处理?”
卢大勇的心思可不在这个上面,他一直盯着楚云飞的右手在琢磨,直琢磨越觉得楚先生是在凌空画符,怎么说,他出身的“璇玑门”也算个古老的道家门派,这点眼力他还是有的。
“哦?”听到这问题,卢大勇愣了愣神,“楚先生你看着处理吧,我没有意见。”
“那好吧,打断他一条腿,扔出去算了,“楚云飞冲着杨永嘉一努嘴,“永嘉……”
萧易寒听到这话,立刻没命的喊了起来,只是,这里是小筑深处,指望有人出头显然是不现实的。
“楚先生,”卢大勇又发话了,楚云飞扭头看去,却发现他眼里满是不忍,但却又没说什么。
只是他的眼神,已经表达得很明白了:这不过是个孩子,而且,他也没给你带任何的损失啊。
“喜欢一个人,是他的权力,我没必要干涉,”楚云飞漫不经心地解释着,“而他的父母心甘情愿地吃糠咽菜,卖房子卖血供他上大学,目前一分钱的回报都没有得到,这个萧易寒,第个月可也能挣起了千多呢。
听到这种隐私,别说卢大勇了,连杨永嘉都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两人扭头望去,萧易寒已经不再喊叫,这话说得他面无血色,自然应该是真实的。
飞哥(楚先生)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呢?这是两人心中共同的疑问。
“当然,这是他家自己的事,有人愿打,有人愿捱,我也没权力干涉。”楚云飞继续不疼不痒地解释。
只是,下一刻他的脸色就变得严肃起来,“但是行头骗到我头上,要是我没什么反应,那我楚云飞以后还在首京怎么混?永嘉!”
他的话虽然是这样说的,但听到杨永嘉和卢大勇耳中,自然知道,他是因为这个萧易寒太过不孝顺,看此人不顺眼,才借了这个幌子如此决断的。
武林中人,最是注重长幼尊卑,两人对坐在地上的这个家伙,印象已经大坏了。
杨永嘉身子一动,不见作势的飘到了萧易寒的身前,狠狠一脚踩下去,“喀喇”一声,萧易寒登时就惨叫一声,疼得在地上连连打滚。
他的大腿骨折了!
看着保安把此人架了出去,卢大勇才开始发问,他已经憋太久了,“楚先生,你这个动作……是怎么回事?”
他有模有样的比划着,正是楚云飞刚才画“护灵符”的手势。
杨永嘉想的却是别的,“飞哥,你怎么会对这个家伙这么清楚,以前你们见过么?”
“这就是我‘玄青门’的法门了,“楚云飞微微一笑,颇有几分自得的样子,”你们俩的问题,其实可以归到一个答案里面。”
“卢师傅,这个手势,就是玄青门制取护灵符的手势,想来别派也是有的,不过,大同小异吧。”
“至于永嘉问的这个问题,那是因为,我用九宝灵体的功法画护灵符,加点技巧,就可以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呵呵,是我琢磨出来的。”
两人听得大骇,面面相觑良久,才由卢大勇发出了感慨,“这跟‘他心通’颇有几分相似的地方啊,不过,那个好像是释家的法门吧?”
“卢前辈,那倒未必,”难得的很,杨永嘉在见识上居然也有比卢大勇强的地方,他摇摇头,“我们丹道四大家里,有这个说法的,叫做观心术”。
“观心术?哦,对对对,”卢大勇一拍脑袋,“璇玑门里也有这个说法呢,呵呵,对了,护灵符……这个说法我们也有,不过,现在流传下来的典册是残本,遗憾呐。”
“这个,我可以演示给你看,”楚云飞马上比划了起来,对他而言,这实在是个无关紧要的东西,祖宗留下的东西,可不就是让人学来用的么?
三人正研讨,桑大军敲门而入,“楚总,这是那个泰国人的碗……看起来,好像也能吃‘日月七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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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696楼 发表于: 2008-04-06 07:43:36
正文 第四百七十一章 税务局上门

“日月七珍”这个名字,是内海的小解为这道特色菜起的名字,她就是那个接待头一拨客人—张毅等人的服务员。
起初,楚云飞并不喜欢把这道菜的名称招牌化,大家心照不宣地称做“特色菜”就完了,做人嘛,实在是不能太张扬的,万一将来有个长长短短的,把没有名字的菜拿来说事,起码不会给找事者太顺当的借口。
他是这么想的,怎奈,下面的人不情愿接受,人都是有些虚荣心的,一道价值数百万的菜,居然没有个名字,实在让众多员工感觉有点没面子。
于是,就有众多员工私下里为这菜起了五花八门的名字,其中,小解起的名字很直白,人又受老板看重,渐渐地就有成为官方名字的趋势了。
对这件事,楚云飞是采用了睁只眼闭只眼的态度,虽然起名字的人未尝不是存了拍老板马屁的意思,但不管怎么说,毕竟是件能增加集体荣誉感的好事,这无疑是值得称赞的。
听到桑大军这么说,楚云飞探头看看碗里的七珍,果然,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各种能量,融合得十分完美。
点点头,楚云飞没再说什么,不过,一阵阵的疑惑再次涌上了他的心头:看来,这里面的奥秘,还是很值得挖掘的啊。
接下来的日子,“小筑云飞”的招牌在首京越来越响,一个月之后,平均每天都要接收四十来个客人了,看来,除了媒体广告,人们口口相传的威力也是很大的。
现在来的客人的结构,己经大异于初时的顾客了,达官贵人们虽然来得也不少,但己经不是占主流地位了。
来得最多的,是三三两两的老人们,而且,大多都不是呼朋引伴的那种来法,而是三两人结伴而来,或者年迈的老两口相伴前来的景象。
其中并不乏爷爷带了孙子来,但只点一份“日月七珍”的情景,毕竟,现在这个社会,没钱人还是大多数。
正是因为这种现象的出现,让楚云飞提着的心稍微放松了些,没错,人数是激增了,但是看起来,价钱杠杆的作用也初显威力了,看来,这样的日子还能坚挺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里,几个老干部在为他活动,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向国家承包两片沙漠或者戈壁什么的,以达到“降低成本,增加受益者”的目的。
不管怎么说,眼下,楚云飞装修出来的六十余间包间就派上了用场,每天来的客人不算很多,但起码都要占去十几个包间。
抛开打折和免单的,按每天三十人算,就是一亿五千万的收入,小筑里的人喜得眉开眼笑,但自然也有人看着眼红。
这期间,就有一次国家税务局的登门拜访楚云飞楚总,指责他偷税漏税,说是有人检举,所以特来查个端详。
来的人级别不低,居然是一个副局长带队,呼啦啦来了七八号人,当场就要验看楚云飞的账本。
楚云飞哪里吃他这一套,一声吆喝,服务员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把税务局的人团团围了起来。
其实,来的人中,还是有人知道这叫小筑云飞”的名头的,首京是天子脚下,老百姓对别的不敏感,但对那些大人物的行踪,是很愿意嚼谷几句的。
再说,这个小筑,租用的是部队的营地,主人的背景,那还用得着说么?所以,气氛虽然剑拔弩张,但税务局的员工还真不敢贸然炸刺,见到“下马威”不能奏效,马上坐下来,同楚云飞好言相商。
交税?交什么的税?楚云飞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我这里又不是什么经营场所,你要我交税,是不是也得说个一二三出来?
对于这种形式的抵赖,国税局的早有准备,当下就有人翻出了一些纪录,“喏,你看,这里有些证人证词,说明他们在你这里花钱消费了,己经构成了事实上的买卖关系。”
还有人接着补充,“所以,按道理说,你这里不但是偷税漏税,而且存在着无照经营的问题,不过,那是工商局的事,一码归一码,咱们今天不谈这事。”
对于这样的示好,楚云飞根本不买账,他冷哼一声,一把就把那本子夺了过来,翻看一下,顺手交给了桑大军,“大军,把这些人纪录下来,以后他们再进咱们小筑,打出去!”
国税局的人被他这嚣张气焰激怒了,副局长拍案而起,“你太狂了点吧?这里是首京,轮不到你在这里作威作福。”
楚云飞抬抬眼皮,搬嘴冷笑。“我说,你们似乎弄错了,我这里举办的是家宴,来的人都算得上是朋友,有人背后使坏,我还用得着把他们当朋友看么?这种人,以后我是不会接待的。”
“至于说无照经营,我实在想不明白,我摆我的家宴,需要申请什么执照?”副局长斜眼看看他,火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坐下来不再声张,仿佛刚才义愤填膺的人并不是他一样。
在官场混,不会玩变脸的人,注定不可能有大出息的,想做一个好政客,这是必备的基本素质之一。
他不说话,还是有人说话的,职员替领导做枪手,原本也是应该的,“你摆你的家宴,为什么会跟客人收钱?有你这么请客的么?”
“这倒是奇怪了,我为什么不能降低成本?”真的说起话来,楚云飞的嘴皮子是相当灵光的,不但气势上不输,话也绝对能说到点子上,“你要结婚请客,客人不随份子的话,你愿意么?一是图个喜庆,二来…..能降低的成本自然要降低的。”
“你的成本真的有那么高么?一个人就要五百万,亏你也敢要,”接话的这位嘴皮子也够用,“别的不说,哪怕是不算你的营业税、公司所得税,但你总得交个人所得税吧?你交了么?”
“你这话真是奇怪了,凭什么你就以为我的成本不到五百万?”楚云飞微笑着看着这一行大檐帽,眼中充满了讥讽,“五百万我还是收得少了呢,不过,这东西跟你说你也不明白!”
“你没说,怎么知道我不会明白?”
“好了,够了,这是我自己的事,”楚云飞脸色一绷,“你也不用指望从我这里套什么话出来,不是我小看你,就算我把原因告诉你,你也听不明白。”他这下,就算是把缓和冲突的可能性抹杀了一大半,人家有心听他解释,他却无意解释。
不过,这也怪不得楚云飞,他的话绝对没错,就算解释了,能有谁听得明白?
更别说,难保是有人眼红他的收入,故意找人来刁难,顺便探探口风,想偷点什么东西走,他自然更不肯细说了。
“那依楚总的意思,这个人所得税,你是不情愿交了?”这人看到扯不到无照经营上,索性直接降低了一个档次,一口咬住个人所得税说事。
楚云飞如果愿意照章纳税的话,绝对是个超级大的利税大户,所以,就算国税局的对他的态度不爽,就算他们是受了人唆使来找麻烦,但毫无疑问,他们不可能一下就把事情说死,也不可能一下把对方得罪得太狠的。
大户自然应该有大户的待遇,这世道,有实力的人,走到哪里都会受到一定的尊敬的。
“个人所得税…...嗯,你们想要我交,那我就交好了,”楚云飞沉吟一下,把这事应承了下来,没办法,他这里是发生了大笔金额的收受,从这点上说,个人所得税他是应该交的。
这是目前国家的税法规定的,上面没说你赔钱卖东西,就可以不纳税,比如说,你买套房子花了五十万,回头想四十万卖出去的话,该交的税照样要交。甚至,在一些发达国家里,接受馈赠,继承遗产都是要交税的,中国目前虽然没有这样的先例,但把这个划分到个人所得里,也未尝不可。
从原理上讲,这有利于社会财富的再分配,并不是毫无道理的。这一切,关键是看执法机构怎么解释条款了,反正是人治的社会,漏洞多少是有一点的。
楚云飞这个软蛋,下得不情不愿,想想好多人根本连报税的胆量都没有,再想想内海精密的屠董事长,气就不打一处来了。
“不过,这么做我就太亏了,我会向我的朋友解释的,因为国税局的要收我的税,以后,每人的费用,我会涨价,涨到五千万,本来就是做好事了,也不能让我赔得太多不是?”
“那是你的事,别跟我们说这个,”虽然楚云飞的语气中带了些恐吓的意思,但国税局的人还真的不怕,他们只管收税,至于定价的事,那是国家物价局的事。
这话就是点他:你别拿这个吓唬人,我们不吃你这一套!
楚云飞有点恼火了,对于这样的小喽罗,他也懒得费了脑筋,策划什么高难度的陷阱,手一指对方,“这话是你说的吧?好了,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这下,这位可就不敢再强出头了,站在国之大义的角度上讲,他敢难为楚云飞,可是对方一旦把恩怨个人化,他哪里担当得起这样手眼通天的主的单挑?
“你不用管我叫什么名字,知道我们是首京国税局的就行了。”
“首京国税局的?好,”楚云飞冷笑一声,“以后,我的蜗居里,不欢迎国税局的人来做客,家里有人在国税局上班
都不行,好了,你们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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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697楼 发表于: 2008-04-06 07:46:32
正文 第四百七十二章 言出必行

楚云飞这话,倒也不是在威胁什么人,因为,在他看来,如何接待别人,想接待谁,不想接待谁,纯粹是他自己的事,根本不用同别人商量的,
那么,既然这些人打了首京国税局的旗号,来找他的麻烦,那么,他不夷了,所以,迁怒于那些有家人在国税局上班的人,实在就再正常不过了。
这正应了chinamoubile的那句话,“我的地盘,我做主。”
这下,就轮到这些国税局的人傻眼了。
说句实话,虽然他们是受了有心人的挑拨、再加上确实有完税任务,才上门生事的,但有一点,是他们没想到的。
国税局的人并不知道楚云飞这道菜的奥秘,所以,在他们看来,这家伙租了部队的营区,又同不少老干部拉上了关系,其目的不外就是想要偷税漏税、谋取高额利澜而己。
对于这样的人,他们本来是可以睁只眼闭只眼的,不过,既然有人想坑此人,而他们又掌握着对国家税法的解释权,上门寻点是非,倒也不是不可以。
他们真的不知道,对于楚云飞而言,虽然这是个不错的来钱的营生,但他做这个营生,本来就是被“逼上粱山”,没有办法的选择,同时,也把他自己箍得死死的,根本没时间再去做别的了。
楚云飞本来就算得上是个胸无大志的人,又不喜欢麻烦,那么,能甩掉的包袱,甩掉一点也无所谓。
自从他从知机子的石室里学会了不少东西后,他己经对挣钱什么不是很感兴趣了,原因也很简单:只要他想要,随时都能弄到所需要的钱。
而眼下这个小筑的开张,不过是因为他抹不下面子,随便拒绝别人的请求而己,要是有人真的能强势出头攻击他,他还真愿意就这么一撂挑子走人呢。
所以,国税局的人让他不夷了,他索性就可以提高价钱,再把相当一部分的人挡在门外,而且,他还就不接待同国税局有关的人了:我愿意少挣钱,你咬我啊?
国税局的人当然要傻眼:天底下,还真有跟钱过不去的主么?
叫、筑云飞”里特色菜的口碑,还是很有几个人知道的,副局长才想张嘴,缓和一下气氛,楚云飞己经站起身来,“好了,送客,不过就是个人所得税嘛,我交不起?”
说完,他竞不听任何解释,扬长而去。
说实话,他生气也有他的道理,做好事不被人认可也就罢了,但眼下这事,摆明了是有人要整治他,否则的话,再给国税局这帮人一个胆子,他们也不敢直接跑到部队的营区里来胡闹。
中国还有走私导弹的呢,来,够胆的话,你去查查看?
走开之后,他一个电话打给仇处长:我要首京居民的户籍资料!
仇处长被这个要求弄得有点晕乎,一打听,才知道,楚总打算把同首京国税局有关的居民全部拉进黑名单,以后不再接待。
按道理说,户籍资料是不能随便给人的,太容易引发是非了。
不过,以楚云飞的身份,这个原则,倒是可以略微变通一下的,再说,他要做的事情,既牵扯不到国家安全,也不会给居民们带去任何的骚扰,给他倒也是无妨的。仇处长本人跟首京国税局也没什么交集,所以,很痛快地通过私人关系,给楚云飞调出了首京居民户籍的数据库。
第二天,“小筑云飞”歇业一天,全力导入户籍资料的同时,楚云飞在门口张贴告示一张:由于国税局收税,成本有所增加,所以家宴价格调整到每位5000万元,望广大亲朋好友周知。
这下可就算炸了锅了,来的人不但没吃上饭,居然还得到了一个如此郁闷的通知,这还了得?
这么一来,口口相传、以及名片制的发展方式就体现出了该有的优越性,一时间,各个圈子内的电话此起彼伏,争相谈论着这件大事。
有人沉不住气,当时就想冲进小筑里找楚云飞说理,直接就被保安们挡驾了:我说,楚总请你们吃饭是人情,不请是本份,你以为他是欠着你们不成?
这位一气之下,把这话也嚷嚷了出去,喊得整个圈子都知道了。
到了这天下午,几个老干部纷纷把电话打了过来:小楚,有什么委屈,你可以打电话商量嘛,别把事情搞得这么大好不好?你很辛苦,大家都能了解,不过,你也要体谅大多数老人的苦衷啊。
霍承业最干脆,直接人就上门了:小楚,我们老哥几个,己经在给你打点了,一两天之内就有信了,9561部队的人,我也联系好了,晚上就有士兵来给你站岗,你就别涨价了,有钱人总是不多啊。
话说到这份上,楚云飞还能怎么办?只能悻悻地把通知撤了下来:霍老,你别对我这么好成不成,我真的是不想挣这个钱了啊。
贴通知的消息传得很快,撤通知的消息传得更快,大家的注意力全被吸引到这里了,想不知道都很难啊。
这段波折,无意中为楚云飞的“小筑云飞”起到了广告的作用,第二天,来的客人居然超过了一百二十人。
幸好,包间有六十余间,还是接待得下这么多人的。
当然,没准有人认为,涨价是早晚的事,那还不如趁着没涨价的时候,多吃两顿,也算是省钱了。
只是,很遗憾,其中有三拨人,都坐到席上了,一填名字和资料,服务员直接撵人了,“对不起,你们还是走吧,这里不欢迎你们。”
这三拨中,有两拨是给国税局提供过纪录的,另一拨,老人的儿子在国税局当处长。
先说后一拨,来的是老夫妻俩,很恩爱的样子,看起来涵养也不错,听到服务员提示之后,老头眉头一皱,“嗯,小筑云飞只接待朋友,这个我们是知道的,不过,我们有名片,虽然是借来的,好像也符合规定吧?”
什么样的老板,就能带出什么样的员工,虽然楚云飞不善管理员工,但加上奖金,目前每个服务员在他这里能挣到一万以上的月薪,大家自然会努力提高个人素质。
服务员回答得很得体,“不好意思,我们领导交待了,家里有亲人在国税局上班的,一律不是小筑的朋友,请你们二老担待了。”
话说得很客气,但服务员的眼神不卑不亢,老头绝对不怀疑,如果自己敢炸刺的话,这年轻人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是么?我怎么不知道?”老头其实听说过这个传言,不过,他真没想到,小筑的主人真的敢直接得罪一个系统,而且反应也是雷厉风行,根本不给他钻空子的机会。
“以前好像没这个规矩吧?”
“以前没有,领导是昨天才吩咐的,”服务员点点头,开始催人走路了,“不好意思,今天客人有点多,你们二位,请快点收拾吧。”
老太太不干了,“我说年轻人,你说话懂点规矩成不成?你知道我家老头子以前是做什么的吗?”
“我不知道,”服务员摇摇头,他谨记着楚董和桑总的交待:咱们不轻易惹人,但也绝对不给小筑脸上抹黑,“我也不需要知道,对小筑云飞的人来说,只有两种人,朋友和不是朋友。”
老太太还要纠缠,老头伸手一拽她,“好了,走吧,咱花钱是享受来了,不是受气来的
这话有点难听,不过,毕竟是两位老人,服务员也没办法怎么计较,他是先阳人,知道楚总这人,其实挺讲孝道的。
另两拨就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了,其中一拨居然是宏远集团的朋友,跟张志华的关系也很好,“小姑娘,你们这是搞什么?我们又不是头一次来。”
“我知道你们不是头一次来,”女服务员回答,“你们把我们小筑云飞投诉到国税局了,老板说了,以后没有你们这样的朋友!”
“我说,这你可是冤枉我们了,”这拨人登时叫苦不迭,“我们怎么会那么无聊?”
服务员自然不信这样的借口,只是,你来我往这么解释几句,服务员只能乖乖地出去找楚董请示了。
原来,这家也是一家超大型企业的老板,对这样的企业,国税局通常都是上门收税的。
前一阵,专管员上门收税,聊天中,有意无意就提起了云飞小筑,刚好,接待的财务经理知道自家老板去那里吃过饭,吹嘘了几句,就被专管员记住了。
再然后,带队的那个副局长亲自打电话给此人,验证这个传言,此人心眼没那么多,直接就承认了这事,还把小筑的结构和收费也向副局长介绍了。
考虑到毕竟是政府职能部门,此人还很痛快地放话出来,如果您想去那里开开眼,我倒是能把我的名片借你用用。
副局长连忙岔开话题:我也就是这么一问,我们这些小公务员,那里去得起那种场合消费啊?
得,就冲他这么一句话,这位又包了一个红包送过去,里面是十万的银行卡:马上要过中秋了,一点小意思哈。
好心待人,却惹出这样的是非,难怪这位要在服务员面前叫苦不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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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698楼 发表于: 2008-04-06 07:46:54
正文 第四百七十三章 关于黑名单

听到这样的消息,连服务员都忍不住要为眼前这位叫屈了:看看你这十万花的!
当然,她肯定不敢为客人做主,说不得也只好去请示楚董了,这种事,连桑总怕是都做不了主的。
但是很遗憾,楚云飞早料到,今天是多事的日子,正好重型直升机到货,他拉了杨永嘉去看直升机去了。
他的手机都没开,只留了一句话:严格按照小筑己有的规章办事。
怎么办?说不得,可怜的桑大军要拿主意了。
桑总哪里有什么好主意?眼前这人的话听起来,虽然是其情可悯,但毫无疑问,确实是给小筑带来了一些后果。
琢磨了一下,说不得桑大军只好亲自出面,安抚这几位,“这样吧,楚总不在,再说今天的客人也有点多,诸位改天再来,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小筑云飞里的人在自己的地盘说话,那就是最终决定了,这几位倒是想不满意呢,只是,看看窗外来回走动的士兵,终于是把话咽了回去。
他们也是有身份的人,下次自然不可能再贸然前来了,不过,鱼有鱼路,虾有虾路,他们大可以通过宏达集团来探听消息的,张家同小筑主人的关系好,这个他们是知道的。
另一拨上了纪录的,最难对付,居然也是老干部之流的人物,名声虽然不够显赫,毕竟资历在那里放着呢。
听到服务员的逐客令,老头不干了,“我说,有你这么说话的么?这里不欢迎我,这话,楚云飞也不敢当着我的面说!?
“我不知道楚董敢不敢当着您的面说,”服务员的肚子己经快被气炸了,不过,老家伙敢这么说话,自然还是不要得罪的好,“只是,楚总交待了,上了任何一张黑名单的,就不再是小筑的朋友了。”
“黑名单?”这话,又触及了老头的神经,他居然站了起来,颤巍巍指着服务员,“谁给你们的权力,做什么黑名单?是不是还要宣布我是黑干将、牛鬼蛇神?”
这老先生未免也太敏感了吧?服务员不知道老人在文攻武卫中受过大罪,还在那里辩解,“这是我们小筑自己的事,划分出受欢迎的朋友,和不受欢迎的人,这些都是楚总定的。
老头旁边的中年人不干了,“快出去,你还不赶紧出去催菜?看你把赵老气成什么样子了?”
气成什么样子?我管他气成什么样子,服务员明白,自己只要一出去,经济上绝对会蒙受巨大的损失,没准被开除都是有可能的,他端的是楚总的饭碗,可不是眼前这叫什么“赵老”的饭碗。
再说了,这老头真要那么有本事,还用在这里吃高价菜么,楚总早打包送过去了,生活在下层的人,并不能说智商也在下层,相反,他们察言观色的能力,未必比高层弱多少。
想到这里,服务员居然硬气了起来,说的话也不那么讲究了,“你没有权力命令我出去,我是小筑的人,我现在要求,请你们出去㈠?
老头气得都哆嗦了了起来,中年人拍案而起,“好张狂的年轻人,我们今天还就不走了,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能把我们请出去㈠?
“那很简单,”服务员索性破罐子破摔了,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手一指窗外,“看到那些当兵的了吧?那是昨天霍承业霍老来的时候亲自喊来的士兵,你们不自己出去的话,只能让那些士兵架你们走了。”
服务员这话,带出了霍老,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毕竟是个小小的打工仔,有些人,能不得罪,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念及这里,他居然又加了一句,“你知道楚董怎么跟我们说的么?他本来的意思,上了黑名单的人,都要被打出去的㈠?
言下之意,他现在的举动,己经是非常客气了。
这当然是服务员在为自己解脱,不过,这话真的是刺激到了中年人,他略微思索一下,居然又绥绥地坐了下来,点点头,“哦,原来是这样。”
“楚总为什么会生这么大的气,而且,为什么又把我们列上黑名单了呢?”中年人若有所思地看着服务员,语气也缓和了不少,“如果你能说出个道理,那我们站起来就走,绝不赖在这里。”
中年人明白了,这事情肯定是严重了,要不是小筑的主人被惹急了眼,怎么会发出这么一个命令来?
他知道,能来小筑云飞的人,那都是不含糊的主,可小筑主人根本都不忌惮这些了,而且霍承业也摆明车马要支持,这里面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对于服务员来说,对方肯沟通,绝对是好事,老板的话自然是要听的,但如果能不得罪眼前的这位,那就更好了。
虽然他很怀疑,对方是不是在吹牛,但毫无疑问,哪怕对方是在吹牛,可这样牛,也不是人人都敢吹的。
还好,楚云飞确实是个肯为员工着想的老板,事发之后,就向员工们宣布:有人要刁难你们的话,实话实说,把责任全推到我头上都行,我只希望,你们不要堕了小筑云飞的名头
有了这样的吩咐,服务员当然敢实话实说地回答问题,“你们上的这个黑名单,是税务局那里报来的,他们说了,我们老板涉嫌偷税漏税,老板自然不高兴了。”
这话的意思,那赵老听明白了,但中年人不太明白,“没交税那你们交税好了,碍我们什么事?”
赵老一拽中年人,摇摇头,示意不要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他可知道楚云飞开这个小筑的用意,甚至他都清楚,小筑主人为什么会以价格做为提高门槛的手段。
开这个饭店的家伙,本意就不是在赚钱上,人家原本是想为老干部谋福利来的,现在,国税局的找上门收税,难怪这个小楚会暴跳如雷。
甚至,赵老还记得时玉衡的原话呢一l你们把自己摆到那个位置就明白了,每天只能准备六十顿饭的话,该让谁吃,不该让谁吃?谁能保证,不得罪人?所以,提高价钱,是目前唯一的办法。”
想明白这点,赵老的火气也小了不少,抬头问服务员,“我的名字,怎么会让国税局的报过来?他们还说了些什么?”
“他们说,名单上的人,都可以作证,说我们老板非法赚取高额利澜,”服务员真是知道什么回答什么,“还说那些都是投诉人。”
服务员都准备好了下一句的说辞,如果对方真的附和税务局的说法的话,那他可就要直接回答“嫌贵,你们可以别来啊”。
“我什么时候投诉过小楚了?”赵老还真是爆竹脾气,一点就着,闻言又瞪起了眼睛,“他开这个不为钱,我当然知道。”
说完这个,他扭转头看着中年人,叫、钱,这话是你说出去的,还是谁说出去的?简直是乱弹琴嘛。”
中年人的脸色微微一变,语气也变得涩涩BB,“这个赵老,前几天,那个胡兴春,不是来过咱们家么?”
叫、胡那孩子?”赵老眉头一皱,慢慢地点点头,“是,他来过,怎么,他跟这事有关系?”
“是啊,”中年人点点头,脸色越发地苦涩起来,“他问过我,咱们是不是来过小筑云飞,说是帮帮税务局的打听一下这事。”
“咝一”赵老倒抽一口气,登时就明白了几分,沉思半晌,才点点头,“原来是他,奇怪,这孩子这么做,是搞什么名堂?他又不是税务局的。”
服务员的耳朵一直竖着呢,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赶紧用记菜谱的笔记录了下来,老板一向赏罚分明,这个线索未必管用,但不记的话,很可能错失一些到手的财富。
仓促之下,他甚至把胡兴春记成了“胡性春”。
中年人摇摇头,“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我想他也是随便问问,再说”
“你不用说了,”赵老一抬手,阻止了中年人继续说下去,他太明白了,胡兴春是故人之子,嘴B甜,做事也有眼色,别说自己,就是小钱也非常喜欢他。
所以,小钱很可能把吃饭的详细经过都告诉了这个孩子,于是,税务局才得到了关于自己的资料,并且敢大言不惭地说自己是投诉了的。
只是,他还是想不明白,小胡这孩子,没事找小楚的麻烦做什么?还是说,小胡根本就不知道轻重,只是为了替朋友帮忙?
不管怎么说,既然是小筑的人没有冤枉自己,赵老也实在没理由继续纠缠下去了,事情是他的人先做差了,再被人扣个“蛮不讲理”的帽子就没什么意思了。
想到这里,赵老站起身来,“好了,年轻人,原因我了解了,现在我们就走,不过呢,我有个建议,以后你们年轻人说话,最好还是注意点,别动不动就?黑名单?什么的那么难听的话,就算你不怕丢人,小楚还要做人呢,你说是不是?”
说完,他没等对方回答,径直走出了包间,至于是不是找胡兴春的晦气去了,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服务员也顾不得跟老头生气,他正在考虑一个问题:胡性春这个名字,是汇报给桑总好呢,还是直接汇报给楚董?
临出房门,中年人忽然想起一件事,叫、伙子,打听个事,你说我们是上了一张黑名单,是不是还有其他的黑名单?”
“哦,国税局的,还有他们的家属,一概不接待,”服务员下意识地回答。
赵老讶然回头,和中年人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是压抑不住的惊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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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699楼 发表于: 2008-04-06 07:47:22
正文 第四百七十四章 事端频起

“胡性春?”看着桑大军交来的这个名字,楚云飞陷入了沉思里,这个人的名字,他肯定是听说过的,不过,是在哪里听说的呢?
正在琢磨呢,杨永嘉跑了进来,“飞哥,抓住一个翻栏杆进来的,狗把他的腿都咬破了
“哦?”楚云飞眉毛一扬,“把他给我带进来,这狗……还是管用啊。”
事实上,自从驯狗人开始带了十几条大狗巡夜,员工们对此颇有些微词,尤其是那些女员工,本来胆子就不大,夜里随便走走,冷不丁被忽然蹿出的大狗吠两声,谁都受不了。
好在,几个驯狗人的水平都满不错,除了一次没控制好,导致散步的卢大勇踢伤一只狗外,倒也没发生过什么事情。
这下总算是派上用场了!楚云飞做好了准备,打算好好问问,到底是何方神圣,敢一而再、再而三地跑到自己的头上动脑筋。
怎奈,这次他又失望了:杨永嘉带进来的,居然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拾破烂的!
那人不但穿得破破烂烂,身上一股陈年的骚臭味,而且,确实是真真正正的叫花子。
这点,在会“观心术”的楚云飞面前,做不了假,虽然他的观心术操作起来动静很大,但那绝对是真真正正的观心术。
人们都知道,混迹于都市的拾荒者,并不完全靠着捡破烂为生,他们捡的破烂中,有时候居然有崭新的自行车、笔记本电脑乃至于三五岁的小孩什么的。
有时候,双重身份是一种无奈的选择,因为,他们也想过得好一点。
这天一整天里,小筑云飞中好车不断,进出的都是衣冠楚楚的上流人物,于是,一直观察着这里的一些人就动心了。
老板有钱的话,很多东西就未必会放在眼里,所以,这位就想偷偷进院子里捡点什么破烂。
天地良心,这次他可真是想捡些破烂的,小筑有保安他是知道的,今天还多出了穿军装的士兵,真要入户行窃的话,这位可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楚云飞盘问两句,一挥手,“永嘉,找俩人,把这家伙带到派出所,让他们登记一下,就说他还有四个同伙呢。”
杨永嘉一看到飞哥在那里画“护灵符”,就明白他在做什么了,所以对飞哥的话自然是深信不疑。
他抬腿踹一脚那厮,“给我爬起来,走!”
拾破烂的一听要进派出所,哼哼歪歪地趴在地上不肯起来,杨永嘉掉头就向外走,“不起来?我去牵狗!”
拾荒者连滚带爬地站了起来,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杨永嘉走了,楚云飞又坐在那里陷入了沉思:该来的,还没有来,不该来的,反而倒是来了。以他想来,自己这里搞得风风火火,有声有色,看着眼馋的人绝对不会少,国税局来查税那就是个很明显的例子。
通过职能部门来强压自己,那是很正常的事,但可操作的渠道,却绝对不会只是这一条的。
比如说,走黑道,或者,通过聘请几个武林高手,来自己这里捣乱,甚至悄悄潜入,打听自己这特色菜的奥秘。
还好,目前他的员工,都是从先阳和内海招来的,又是统一管理,通过买通内部员工来窃取小筑的机密,这个可能性不是很大。
但是话说回来,首京这里实在是蕺龙卧虎,没准那个强势的太子看好这个买卖,强行来插上一杠子也未可知,更何况,还可能会引得国家机器那些特权部门直接来干涉?
强势太子?想到这个,楚云飞终于想起来,从哪里听说过“胡兴春”这个名字了。
那不就是害得沈籍归无家可归的便宜弟弟么?
可是,这家伙怎么闲得没事,找起我的麻烦来了?楚云飞实在是万分不解,这厮真真是可恨了,正如沈籍归所说的那样一哦还没找他的麻烦呢,他倒是没完没了起来了。”
沈籍归己经死了,而楚云飞也帮他报了仇了,按说,己经对得起这个莫名其妙的朋友了,至于沈籍归生前说过的他的家事,楚云飞不想管,也没兴趣管。
清官难断家务事,那里面的许多是是非非都要看你站在什么角度上去考虑,更何况楚云飞连官都不是,他自然不肯仅靠着沈籍归的一面之词去多什么事。
不过,既然这胡兴春有眼无珠地撞了上来,楚云飞也不介意收拾此人一番,要知道,沈籍归好歹也是为了提醒他注意,才被人用枪击中的,不管沈某人的作为起到了什么作用没有,但那样的用心绝对是值得他回报的。
打听这个人的来历,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还好,事都赶到一块去了,刚才宏选的张玉虎给他来过一个电话,帮那个上了国税局名单的朋友说情。
对于张玉虎的关说,参考着服务员陈述的话,楚云飞比较轻易就给了对方面子,无心之失总是可以理解的,事事都要计较的话,那还算个男人么?
参照沈籍归和赵老的话,按楚云飞的理解,这个胡兴春,大抵也可以勉强算到太子或者衙内一类人中去,张玉虎同张丰亚的关系非常好,通过张丰亚,大概是可以打听出来此人的来历的。
虽然通过时玉衡或者霍承业之类的老干部,没准也能打听到这个人的情况,但楚云飞可不想惊动他们,万一沈籍归的老爸同他们有什么深的交情,到时候老干部出面求下情,这个面子,他卖还是不卖?
想到就做,楚云飞拿起电话就给张玉虎拨了过去,还叮嘱对方,打听情况时,不要泄露自己的名字。
只是,放下电话时,他还在纳阎,就算胡兴春知道,沈籍归跟自己关系不错,可人都己经死了,这厮反倒来找自己的晦气,会是为了什么呢?
没等他琢磨出个究竟呢,小筑里又出事了,让他实在有点郁闷难酎:该出的事不出,不该出的事,乱出!
这次出事,也是没有什么关联背景,很独立的一桩事。就在小筑的客人空前达到一百二十六人后的第二天,首京警方在下午找上了门来,“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秦寿的?”
原来,有人在首京某高档cLuB私下兜售叫、筑云飞”的招牌菜“日月七珍”,开价五十万,恰好,有识货的人在场,就怀疑这菜的来路不正。
来路不正,原本也无所谓,反正识货的这位清楚怎么鉴别那个东西,就还价到十万,说是验了货就给钱。
谁想卖家死活不肯降价,这位就恼怒了:不是看在便宜的份儿上,我他妈至于买你这地摊货么?一个盗版拽什么拽?
既然谈不拢,这位就找了两个平日里处得不错的警察来,想要让他们帮忙唱红脸,逼出盗版手上的货。
盗版一见警察就毛了,这可是价值五百万的盗窃案,枪毙个三五次那是绰绰有余了,当下就翻了脸,许是平日里美国电影看多了,盗版拿住一个小姑娘做人质。
于是,事情就被搞大了,虽然凶犯被闻讯而来的特警制服了,但想买的这位和俩警察也掩盖不住这个秘密了。
当然,买家和那俩警察嘴皮动动,就能把黑的说白了,也没人去跟他们叫什么真,但卖盗版的这位,日子肯定就不好过了。
专业和不专业的,就是不一样,卖盗版的只是客串犯罪分子,而警察却是真真正正的职业警察,三招两式之下,这位就全交待了:货在一个叫秦寿的叫、筑云飞”的员工那里。
平日里,这道菜通常都是由楚云飞亲自加工好果蔬,然后根据客人的需求,照数从冰箱里取出,端给厨房,厨房只负责摆放出一个精美的造型。
昨天楚云飞出去了,人又多,就留下七种尚未切割的果蔬,要厨房里参照平日的大小看着切,多出的部分,等他回来之后回收起,下次再用。
就这么一个机会,被切堆的秦寿惦记上了,他玩的全是刀上的功夫,竞让他活生生地克扣了两份出来。
人心真是没尽啊,弄明白了这事,楚云飞的感触颇多:拜托,我这里管吃管住,活也不累,你们每月拿上一万多两万,还嫌少么?
肯憋上三五年的话,回家之后,那也是个百万富翁啊,做人不能这么贪婪吧?
秦寿是先阳人,成树国从楚云飞的老家选出来的人,这件事的发生,对楚云飞打击实在不小,他寒心的不是那点钱,而是对时下的人心有点丧失信心了。
不过还好,他马上发现,这是一个难得的教育机会,当警察们问起,他想不想追究秦寿的责任时,楚云飞不加考虑地拒绝了。
当天晚上,楚云飞难得地召开了一次全体员工大会,会上全是他一个人在说,倒也没用了几分钟。
首先,他对这种行为进行了谴责和批评;其次他要员工扪心自问,,小筑的待遇是不是不够好;最后,他要求所有员工都要就这件事写一篇感想,五百字以上。
当然,楚云飞的用意,并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