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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开始的梦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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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使用道具 楼主  发表于: 2009-09-20 14:13:16
  正月初七是春节黄金周的最后一天假期。由于单位重新调整了部门,于是提前一天上班,为了不迟到,铃子初六就到单位了。很冷,铃子望了望窗外阴霾的天空,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白色的烟雾,像一朵朵小花蕾,静静地伸展着花蕊。铃子将空调开到28度不一会儿,屋里便开始暖和起来,铃将脱下外套,轻放在板凳上。桌上的电脑似乎都老得不行了,可是铃子却已经知足了,有着自己的电脑,敲击着自己的喜恕哀乐何尝不是一件幸事。
  一阵急促的铃声,打断的铃子从心底里涌起的欣喜。电话是一个男生打来的。铃子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想我了吗?我过来看你吧!”电话那头的声音很调皮,有点孩子气,“随你吧,想来就来呗。”铃子漫无边际地说着,“我现在在三环了,一会上高速,等我。”铃子一下子懵了,都深夜十二点了,成都到A城至少要开两个小时的车,而且他从来没有到过A城,大半夜了,要是迷路了怎么办?而且又喝了很多酒,酒后开车岂不是太危险了。想着想着,铃子的嘴角突然牵起了朵小小的花苞,她笑自己像个小傻瓜,为什么那样关心这个男人呢。其实男生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女朋友,在一起八年了,而铃子与他只是他一面之缘。
  为了怕自己打瞌睡,男生一边开车一边用耳机与铃子打电话。一点、两点、三点,夜已经很深了,城市似乎都已经睠得不行了,眯缝着红胖的眼,张望着偶尔过往的车辆,铃子丝毫没有睡意,她的思绪每一秒都没有停息过,像是蒙上眼睛
的驴,她只知道不停地向一个方向转动,没有止境。
  凌辱四点的时候,男生终于将车开到了楼下。铃子跑下楼去,红色的皮鞋与地面碰撞时发出的声音很很响亮,很有节奏,特别是在那样寒冷的夜里。铃子尝试踮起脚跑,但是很费劲,像一个小老太太,铃子想到这里不由得红了脸。为什么会这样强烈地想看到他呢?下楼的时候,远远地便看到那束光,那是汽车前灯打出来的光。在深雾里,灯光显得非常模糊,似乎有一种幻觉,飘飘的,散散的,柔柔的。一种暖暖的物质便荡漾在空气里,寒气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在车窗里,男生冻得发紫的脸和唇让铃子有些心疼,车缓缓地开进宿舍的停车处,铃子的目光像水一样流淌在男生的周遭。打开车门,男生一下子跃出,像一只可爱的小狮子,可爱的笑容和善良的模特让铃子的心跳有些加速。两人在门卫奇怪的眼神中上楼了,早在开门的时候,铃子早就悄悄地塞给门卫了五块钱,其实平日回来晚了都是给的一块钱,只是一种礼貌罢了,可是这一次,铃子希望五元物有所值,很明显,铃子不希望任何同事知道这件事。她心里知道,也许只是一个梦,凌晨四点开始的梦。
  渐渐逃离门卫的视线后,男生一把将铃子拥入了怀里。没有特别的感觉,浓浓的酒味弥漫开来,铃子只觉得有一只酒瓶子靠在自己的身上。七楼。一路走来,静,楼里的同事们都早已熟睡。走过楼梯口时,不小心碰到男生的手里,很凉,铃子的心似乎被钢针扎着,麻麻的,痛痛的。进屋后,男生的全身似乎都僵硬了,铃子觉得有一股冷气在升腾。铃子为男生打水洗脸洗脚,洗完后,男生很快的跳上了床,捂上了碎花被子,然后伸出一只脑袋:“好冷啊,睡了吧。”此时,铃子才发现自己的确太困了。
  关灯。屋里一团漆黑。在暗夜里,铃子有点惧怕了,无边无际的黑暗让她有点迷失自己。铃子刚摸着床边,男生便拥了上来,抱住了她的腰。铃子推开他的手,太凉了,铃子有些不忍心。铃子将男生的手捂在怀里,暖了暖,便放下了,铃子轻悄悄地褪去外套,只穿了一件保暖内衣。铃子快速地窝进被褥,男生便紧紧地抱住她,“我想一辈子都抱着你。”男生的声音很低她几乎听不见,但事实告诉她,是真的似乎寂寞得太久了,铃子只能在心里叹息。记得和前男友分手已经是一年前的事了,铃子还记得他无情地抛弃她,远走高飞时的情境是怎样的触目惊心。
  也许是寂寞,也许是深深的寂寞。铃子没有拒绝男生,他们拥在一起,他们融为了一体。一种很陌生的感觉,铃子有些迟钝。之后,男生很快入眠了,铃子却是彻夜未眠。和第一个男友认识的时候,他们交往了三个月都未牵过手。难道自己真变了吗?记得自己曾经做为一道心理测试题,铃子测试的结果是喜欢一夜情,难道真的是这样吗?铃了的心乱极了,泪水止不住掉了出来了,冷冷的,咸咸的。滴在脸颊上,一种彻骨的冷让铃子变得清醒。
  6点过,男生醒了。似乎还是很累,他懒懒地拥着铃子,似乎又是那样漫不经心。他凑过搂铃子,铃子拒绝了。两人僵持着,男生竟没有看出铃子脸上的憔悴。时间一秒一秒过去了。8点,闹钟响起,铃子看了看窗外,已经大亮了,外面雾蒙蒙的,铃子的心情更是灰色到了极点。铃子伸完一个懒腰后,便飞快地穿上衣服,这是新部室的每一天开会,可不能迟到。铃子飞快地穿上衣服,很冷,她又加了件毛衣。是一件有着浅蓝色花边的毛衣,衬着铃子忧郁的眼神,更是让男生心动。他忍不住抑起脸准备来一个突然袭击,铃还没来得及反应,脸上便印上冰冰的吻痕。起床后,男生坚持要买避孕药给铃子,“给你生个儿子吧。”“应该没事吧。”铃说着没头没脑的话。她觉得自己像极了一个木偶。铃子没有和男生一下楼,她让男生先走,自己再走。那样的话就不会有任何人认为这个男人在她这里过了一宿。当然,这只是掩住了现象,可是事实,已经发生的事实是永远无法删除的,那将会深深地长在记忆的土壤里。
  下楼的时候,一个同事还在值班。没有人怀疑他们是一块的,铃子叹了一口气。买回避孕后,男生开着车回成都了。他还要上班。铃子还是决定送他,铃子推开车门坐上去。她不想看他。她在思考,可是却没有理出任何一条线索。送到高速公路口时,铃子下车了。奔上了公交车,已经八点了。铃子气喘吁吁地跑到会议室,正好赶上。会议太长了,两个多小时,铃子的痛苦在延申,向无尽的深渊延申,一切的风景在她眼里都是冰冷的,铃子就那样僵直冬日的上午里。 
  十一点半钟会议结束,铃子取出了那粒小小的药片,吃了。这是她第二次吃这药,可是她还是觉得难受。为什么明明知道自己会痛苦,还是会那样任着性情让自己那样呢?铃子开始憎恨起自己了,憎恨起没有出息的自己。接下来,工作上的相关安排一一落实到位。似乎也忘记了不快,可是一坐下来心里又止不住东想西想了。正午十二点,同事们都吃饭去了。铃子的肚子也快贴背了,可是吃完避孕药之后必须等上一个小时才能吃饭。铃子坐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想着想着泪水又掉出来了,她拨响了男生的电话。正在通话中。再拨,通了,听着男生的声音,铃子的声音开始变得嘶哑,电话那边是一阵静默。“我觉得难受,我后悔和你在一起了。“铃子终于控制不住了内心所有的委屈,十分钟的静默,像是过了很久,很久。很陌生,还是那种感觉,铃子的脑子里已经乱得不能再乱了。
  男生走了,铃子以为从此一切都结束了。可是男生却几乎每隔一两会打来电话,或是在网上留言。铃子渐渐地把当成了生活中的一部份,也习惯了在电话上或是QQ上与他喜笑恕骂。铃子的生活开始多了一些色彩,有时候一个人特别累特别孤独时,想想他轻松多了。可是每月两百多的电话费也让铃子有点烦恼,不过也最多影响交话费时的情绪。
  可是别的同事和自己的男朋友那样亲亲我我,而自己却形单影支。铃子开始不满足那种不切实际的幻想,遇到心情不好时,便开始和他闹和他吵,甚至乱骂他,叫他滚。他从不计较,因为他就是喜欢这样的铃子。开心时就笑,不开心时就哭。有几次,铃子忍受不了寂寞,就叫男生在她和他女友之间选择,男生告诉他,最爱的人还是她,可是他两者都不会放弃,也不可能放弃。面对这样的结局,铃子早有准备,可是她没有想到男人会这样厚颜无耻,明目张胆地脚踏两只船。世上尽有这般不要脸的家伙,对此铃无语。铃子觉得累了而他又不在身边时,便叫他放弃自己,可是男生却一次次地求和。记得有一次铃子说决交的时候,那样的果断,而男生却死活不依,一遍一遍地拨铃的电话,像一个疯子。最后,铃子还是接了电话,男生的声音苍老极了,与她认识的那他判若两人。记得认识的那时候他是那样的阳光简单,而此刻像是历经了许多沧桑与不幸。铃子此刻才明白了,男生真是在乎她,很怕她会不理他。
  可是喜欢我就应该和我在一起。铃子无法理解这样一种乎畸形的感情。吵累了又合好,合好后,铃子又开始吵。就是样重复,终于过了很久,铃子似乎吵累了,渐渐地,她开始学会安静了。她知道永远都摆乱不了他的这份感情了,她不想再作任何挣扎了,随它去吧,一切都随它去吧,缘来缘去,也许相识的本身就是一种缘份,许也没有理由拒绝它的去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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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沙发  发表于: 2009-09-20 15:26:46
那时我在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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