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琐碎的,有时,也是触动心灵物语间的感动,寂寞,独白,一如空出纯白的心,然后仰望天空飞鸟盘旋头顶的灵动,飘浮,亦静默。
片断,如纷呈杂散的胶片,任意搁置在
记忆储备箱里,时而快进,时而倒退,从不会与生活同步而行。
思绪在某一天中会被奇特打乱,说不清有多少个不愿意与虚妄的存在。那个时段总是特别的存在于某一点,继而压抑,混乱。
时间断裂, 我便会 看 见 有 人端 坐在那 头,身影带着几许被动与虔诚,还有过份的卑微。
屋里有光,淡灰色,光里有墙,白色,略有透明。我走进,在墙上看见映衬进我的剪影,仿似源自我身体另一部分的匆匆诞生,黑色,渺小的。
2
第一次关上手机,不再与任何人通联,没有理由,只是想关闭一切。当然于那时,我的手机也适时没电,自动关闭。其实我早知道,亦早明了。从昨晚的手机提示电量不足显示到今天下午约二时多,已经超过了十二小时,再持久的东西也总会失去它应有的能力。我只是不愿意去主动熄灭一切,以一种自欺欺人的手段,掐断联络方式。相信那也是我的本意,一种下意识的逃亡。
坐在屏幕前敲字。只有辐射光线一闪一合的刺激着我的视网膜,再无其它灵感跃进脑海,手指愈显生硬,缺乏应有的律动和急速的跳跃,一切仿似静止,没有生息。无处可寻。
我无字付出,脑袋好像一个修葺草坪的庞大工具,只有杂草夹在其中,一片凌乱。
3
走在路上,无精打采。刚洗过的头发半湿的垂搭在肩上,尾梢略有弯曲,阳光照射下红得耀眼,一眼明媚。影子高高低低的闪在前方地面,风吹来,冷得的打颤,影子也跟随下意识的抖动,仿佛风一刹间极有威力的吹皱了影子。
我的影子,一样缺彩失水,却如此绝艳,剧素,像永不知寂寞和恐惧的孩子,在浅浅的阳光间来回飘荡。我站在马路中心,呆呆的看影子的荒诞,那一刻,竟看见有白色的东西从影子后面升起。虚飘着,轻薄的可怕,却不近人情的真实。我终于可以看见灵魂出壳的样子。
也许一直以来,我从未从自己铸就的壳中褪出,一直存在于某个自己桎梏的世界中,不得救赎,也许根本不用解脱什么,人生原本即是这样,狭小,逼仄。
4
一辆私家车的看后镜边上,一个衣着邋遢男生弯下腰来将脸对着镜子,用力挤鼻子上的痘痘,看起来似在认真做着一件关乎他一生的大事。或许在他看来是这样。年轻的脸上,总会因为青春的过往而刻意弥留下什么痕迹,如站台下的地轨,裸露出日新月异变幻时磨合出银白色且光滑十足的划痕,所有生活的伤痕。
不禁想起安妮的那句话,若生命开始知足,本身亦是一场浪费。我忽然发现,她真是一个智者,一个极为自恋,却不得不承认她字字珠玑的智者,是真理,亦是光。纵然多年后,再翻开她的书,看那些惊动的文字,内心涌出的仍是黑色的潮水,关乎于生活的轨迹,污痕满溢。
我不再为任何惊动下掩盖的平淡而生活。开始学着无谓,学着在不断开始间亦即不断被磨逝掉什么,也许是时间,可能也是生命。
其实过不了多久,我也许真的会回到现实,不再写字,亦不再想,却将会将自己的心灵放空,将自己倒挂,悬浮。像只壁虎,浮躁,没有归宿。回到物欲横流的世界,过着平常人一样的无谓和茫目。工作,吃饭,睡觉,看电视,逛街,闲聊……再不久后,我和同他们一样,面目模糊,神情麻木,朝九晚五,恍如空梦,默默地行走,逐步衰褪,经历生老病死,最终灰飞烟灭。
5
杂乱的,一直在心底萦绕,无法细细会清心底惧怕的终结何在。
我知道很多事是在不断地得到和拥有中而消逝的。生活即像是一片只有轮廊的影子,始终触不到终点,只在等待和探测,因为还有需索。可当有日,发觉那亦只是一场没有温度的幻觉,稀薄,且冰冷异常,只是一地没有生命的尘埃,那时,我便再次会将自己深深缩进壳内,不得而出。
只有杂乱于表面的文字,一些触不到心底,却只会惊动芦苇的水纹。
6
生活仿佛一下子把我忽略不计,一切都忽略在错过中。
我站在那里,脚下是一片激情的地面。可我觉得踩在那里,一如错过后半夜的黎明,就像是棉花糖般的时间,稀软的,深陷的。我知道属于自己的那片地面已经被液化,且早被许多物质同化了。也许自己从未曾感觉过踏实和安全。
以为自己还在那里, 端 坐在一片荒芜而浓稠的浓调里,不曾想,一切已不再像自己的文字那般坚强,甚至常会给自己以错觉,毫无争议的错失里。
7
开始喜欢《恋爱中的宝贝》里刘志开始对着摄像机的那段
台词,成长本不是一个给予的过程,而根本是一段被拿走的过程。也许活在成长里的孩子永远也无法被惊动,如果真有那天,相信自己也已经日渐苍老下来。
低头微笑,也许我们早已遗忘了属于自己那个年代的青春或
爱情,生活不过是隶属其中的一项。我们需要面对,或者重新来过。因为生活本不是被安排好的剧本可以任意等待,其实那些疤痕早已不复存在了,亦忘记疼痛的滋味,只是留在心底的那些纯红,却远胜于身体上烙下的痕沟,并且是永恒的存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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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又开始回到过去,回到背上躯壳四处行走的生活,面具不再摘下,并等待日复一日的杂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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