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的现实生活中,对于已结婚的男同胞而言,恐怕打老婆这件事,应该算不得是什么新鲜之举了。如果持举手赞同这个观点的人,极有可能都付注过上述的这种不雅的行动,而对于享有所谓的“妻管严”、“怕耳朵”这般美誉的同胞,恐怕只有在睡梦中过过这“大逆不道”的手瘾了。我极想为自己辩白一下,我是绝对没有煽惑“勇敢”的男同胞,实施这很不光彩的“夫妻战争”。而关于“夫妻战争”的话题,对于我而言,是可以用隔岸观火来形容的,因为我还是个名副其实的“光竿司令”。
之所以对这个话题有如此的关注,是因为我在乡居的日子里,遇见了一件极具有启发意义的事件。读者诸君如果对这个故事感兴趣,我倒不妨可以讲给大家听听。故事是这样的:去岁初冬,我因有事回故里小住了几日,途中恰好有一位童年好友筑梁打顶,受好友之邀前去帮忙。故里一向有“一家有事,诸友皆去帮衬”的乡俗,所以那日前去帮忙深感劳动场面之宏大,真是屋上屋下人头窜动,个个奋力会战,好不壮观,然我等一介文弱书生,在此那里有用武之地,哎!只有大发自家体力不支,不能全力为好友尽毕身之力的空头感慨了。大约半日时许,封顶告捷,随后喜庆爆竹便“噼噼啪啪”的燃放开来,顿时房前屋后一片硝烟,声声震耳,那日虽天气冰冷,但一个个皆满脸喜气,好不热闹。
此后此好友家备有丰盛的酒席,一来为承谢诸位帮衬的乡党,二来也为庆贺自家的筑梁封顶图个热闹。酒席之上自然少不了美酒佳酿,待诸人一一入座,厨房师傅便吆喝着开了酒席。席间酒过三巡,操劳多日的主家必要持酒巡敬众人,众人倒不推辞,先后一一碰杯饮尽。过后,热心的主家自然的又要力劝众人多喝几杯,以示谢意。我与邻桌数人,不胜酒力,只好在其他好友接二连三的碰杯声中作惊叹状,时过数时,邻人大多散尽,我桌已有喝醉者话多如水,长腔短调,不知所云。最后,护送几位“醉仙”的重任,便自然的落到了我们几个不胜酒力的“酒场窝囊”身上,“酒仙”三名,我和其他两位好友各有所送,我等搀扶“醉翁”走出灯光普照的院门,外边俨然漆黑一片,遥望天际,远处的暮空数颗亮星无力的眨着眼睛,没有一点生气,至此走出陋巷,我等三名护“滑”使者便分头扬镖,各行其道。
其他两位护送“醉翁”的同道在此不表,仅仅述及我所护送的这位“酒仙”的风景,此公体格雄健,个头高大,行路步态跌跄,左摇右摆,实乃典型醉酒之相也!“酒仙”如此这般,我这个护“滑”使者可算是倒了八百辈子大霉,搀扶于他,他左我亦得左,他右我亦得右,真是舍命陪君子了一回。行至中途,此公忽的跌坐于地,口中嗷嗷一声涌出污物,此时气味,难以入鼻,我屏气为他捶背,不料此公这时已熟睡鼾起。我一看此情形,慌忙使劲拽他起来继续行走,一路之上我二人真可谓是举步畏艰,还不到“酒仙”家中,我已累得气喘嘘嘘甚是奄奄一息。眼看家门在望,但此公又躺窝于路边粪堆之上,且嘴中呕吐不止,实在无奈,我只得先弃他于此,再速去他家唤人帮忙。我的速度可谓脚下生风般的来到“醉翁”家门前,这时已是夜间十点有后,“酒仙”之妻已关门熟睡,我一看没有办法只得扰梦敲门,数声咣当之后,才见有人启灯开门,我探进头去说明原由,其妻才回家取来手电随我前往。到时借着灯光一看,“醉翁”已是一只泥猪,满身污物,好不刺鼻,其妻一看此情景漫骂数句,随及同我二人将泥猪般的醉人拽起一并搀扶拖回家中。回入家中将“酒仙”抬放至沙发处休息,这时方才腾出手来,定眼一看双手粘满污物,顿时有呕吐之感,其妻慌忙备水,这才洁手如初。此时再看“醉翁”早已梦入佳境,鼾声大起,其妻无奈的摇摇头,示意无法。我见时间已将近十一时,便言辞回家,其妻感谢之言声声,送我渐出院门。
待我回至家中,早感困倦,脱鞋上床取被蒙头渐入梦境。第二日一大清早,我还在酣睡之中,忽然被手机铃声惊醒,接听之后方知昨天深夜那对夫妻大动干戈,此电话是向我问询,我送他至家其妻是否趁他醉酒动手揍他,我一听此言,答他绝无此事,此时对方断然挂机,好无礼仪。事后我才明白那日深夜这对夫妻发动了如何的战争,最后的结果是其妻生气回到了本村的娘家。
事后过了几日,我酒后打老婆的那位好友,下午来我家找我,问其可有事否,此公只笑不答。待我在电脑上敲完了一篇文章,他就有些等不及了,满脸堆笑的拉我去给他接老婆,我一听他的说理,就故意推辞说我还有要事,这回此公就发起了明显的“混帐”,他不容我再说话就硬要推着我出家门。看他如此“霸道”,我也就无话可说了,随即顺手拿起外套便随他走出院门。一路上我向他询问那日“战争”的详情,这家伙倒嘻嘻哈哈的给我卖起了关子,我一看他这般情景,又就故意找借口说我不去了,他一听我故做推辞,也就变得老实了起来。经过他对我不太详尽的诉说,我已经大致知道了那日“战争”的起因,原来此公前一段日子,同其他几位好友在一家饭店AA制吃喝,花了几十块钱,其妻知道后时常多有抱怨,此事在我看来也属正常。农村妇女大多“心小”,其实也不能这么说,主要原因是农村人挣钱不容易,很自然的老婆家就心疼那无辜花费的银钱。事过数日其妻仍是唠唠叨叨个不停,此公就觉得该收拾一回自家老婆了。后来,喝醉酒发酒疯找茬打老婆就是很自然的事了, 还 美 名 其 曰 婆 娘 家 是 三 天 不 打 — — 就 要 上 房 揭 瓦 , 言 外 之 意 是 自 家 的 老 婆 早 该 修 理 修 理 。 按 照 这 样 的 推 理 , 那 日 晚 间 的 “ 夫 妻 战 争 ” 也 就 不 难 解 释 了 。 ??正说到高兴处,倒不知不觉间到了好友的岳父家,既然已到达此行的目的地,我俩都心有灵犀般的闭上了自己的乌鸦嘴。待我二人来到他岳父家中,见他媳妇正在生火做晚饭,其岳父不在家中,岳母大人坐在炕头戴着眼镜正在修补袜子。其妻见我自然是嘘寒问暖,而对自家的男人则是见而不问,我见此情景不由得觉得好笑,也感到有几分滑稽。话归正传,我可不敢忘了此行的正事——来当说客(替好友接老婆回家),所以就故做和气地给好友的岳母说好话,这位五十多岁的岳母大人倒是明理之人,但人家要问问那天是为何事要与自家的女儿打架。站在我身后的好友,经自己的岳母大人这么没准备的一问,平时爱嚷嚷的他倒一时没了话题,不过这也见怪不怪,谁让自己做下了没理的蠢事呢!所以好友就只是默默的站在那里,静静的等待着岳母大人的教训话。我一见这尴尬的局面,就赶快插话为好友解围,不过,明理的岳母倒没有难为自家的女婿,只是说让他回家好好的反省反省,我一听这话,就又忙着同做晚饭的好友老婆商量,看人家是不是肯回去,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毫不客气的回答我说没门。??好友和我各碰了一鼻子灰,我们俩垂头丧气的行走在返回家的村路上,这时一弯明月已挂上了天空,我俩行走的影子在地上不时的移动着,好像地上有块黑布在晃动,好友在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两根“蝴蝶泉”,随手的替给了我一根,然后用打火机熟练的把烟点着了,我问他此时有什么感受,他猛抽了一口烟答道“我也他妈的说不清,反正是后悔那天不该打自己的老婆。”我一听他这话就开心的说道“明天我还陪你来挨骂接老婆。”好友噗嗤的笑笑也没有再说什么。后来,我自己常在没事的时候思考好友身上的这件事,这样一来就总结出了如下的一段话:夫妻之间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过日子,不能说永远就没有磕磕碰碰,但这要分什么事。总之,不能因为男方无辜就借喝醉酒,而故意同自己的老婆发动“夫妻战争”,也更不允许“强者”的一方无辜的对“弱者”实行武力,因为这是违背最起码的人性。我之所以这么说,并不是为打老婆的事件而打抱不平,只有一句是可以表示我的心态的,那就是:夫妻之间应和睦理解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