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她温柔,她说他宽容,这个家的幸福,曾经的海誓山盟,是谁给了谁许诺,是谁给了谁憧憬。
现在,她觉得他整个一猥琐男,现在他觉得这黄脸婆是孙二娘投的胎。
他实在不明白这女人为什么老是挑衅,往自己的女人身上撒点气很过分吗?男人在外面不得不夹紧了尾巴,回家放肆点,不就冲着你很温柔吗?
现在大家可以把老帐都翻出来,不过婚前的虚伪那也是双簧,你爱听我爱说,诺言都是表演,大家其实都蒙着脸,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可现在为什么都不愿了呢?
都结婚了,还装什么神,弄什么鬼,她恨恨地说。
你装好了,能装一辈子我也就算没瞎眼,你不是可以为我这为我那,什么都为我一辈子的吗?
三天了,见面不能说话,一开口就是吵,她好象不扯开嗓子就不会说话了,她觉得自己快崩溃了,要么离婚,要么他道歉,总不能让我低三下四吧,其实她多么希望他能表现一下他的宽容,哪怕是伪装。
其实他本来也没什么气,只是象头被激怒的公牛,见红就暴跳,平常娇娇弱弱的女人居然敢冒犯天颜,这要被她得了逞以后还有日子过吗?
一对气鼓鼓的男女背靠背在床上睁着眼睡,哪怕是谁搞点小动作也好啊,撅个屁股踢个腿,多少次他们都是靠床上的情打和俏骂终至一笑,可这次怎么谁都做不出来呢?
他也不知道怎么就睡过去了,他梦见自己的老毛病又犯了,她推啊搬的怎么也挪不动他沉重的身体,只好趴在他身上放声大哭,哭得好伤心。他猛然惊醒,发现熟睡的她正搂着自己的脖子。
他伸开胳膊把她搂进怀里,轻轻摇醒她,我说,人家都说夫妻没有隔夜仇,以后咱吵完了,第二天一觉醒来一定要抱一抱,好吗?
她不知道该怎么摆弄脸上的表情,愣愣地看着他。
男人天生有着对可乘之机的敏感,他马上恬着脸坏笑,要光溜溜的喔。
女人终于扑哧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