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水无罪]专注狂热的水楼----长篇小说《Diablo》 [复制链接]

城墙上，被火焰燎得满脸漆黑的格雷兹郁闷之极。原本是一个无尽的夜晚，伸手不见五指，用不着出去执行任务，佣金还照算，是最好用来骗那些雇主们的钱的时候，突然天亮了不说，还没怎么睡醒呢，又碰上了百年一遇的怪物围城，完全就是倒霉嘛！自己又得带着手下们去守城，没办法啊，什么事都敢拖拉，这事拖拉不得，自己的佣兵团得以在鲁•高因立足，就是靠国王杰海因的雇佣和支持，要是鲁•高因垮了，自己就等于失业了。
还好这些魔物多归多，但始终是智慧有限，城里的人们在经历了最初的慌乱以后，很快恢复了镇定，开始组织起有效的反击，半个来小时以后，人们已经把这些魔物赶出了城外，于是巷战又变成了攻城战。
守城的将士虽然勇武，但毕竟数量有限，在数量上占压倒优势的魔物们面前，每一次攻城所造成的伤亡都是可以忽略不计的，但鲁•高因这边却是经不起这样的消耗。
“已经有五个多小时了吧，这么打下去什么时候到头啊？”格雷兹心里哀叹，本想看看这些该死的魔物还有多少，却无意中发现不远处有几个人正往城门跑来。
“是米山！！”有兄弟喊道。
格雷兹的眼睛亮了起来，雇走米山的那帮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惹的货色，现在回来正好是一大助力啊！可当他探出身子看了看城下还有多少怪物的时候，眼睛又一下子暗了下去——这么多魔物，怕是再来一队士兵都不够吧。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他明白了战斗力不能仅仅凭数量去衡量。
“咔嚓咔嚓”沿着城墙和城门的边缘，立起了一道骨墙，隔绝了魔物们对城墙和城门的攻击。
“嗖嗖嗖嗖……”连珠一般的箭矢将靠后的怪物死死地钉在了地上。
怪物们这才觉得后面似乎有点不对劲，刚回过头来，却看见一个蓝色的巨大球体向它们袭来，于是纷纷躲避，反应快的已经在暗自庆幸命大了，但那冰球却突然炸开，散射成无数冰锥，收割了一大片生命。
“这又是什么魔法？”艾尔多问。
“这是上次打甲虫那个冰魔法的升级版。我后来想了一下，单个冰锥的杀伤力和范围都很有限，于是就有一个构想，把它们全部集中到一起，然后扔出去不管，到我的魔力无法约束它们的距离上，就会自动炸开了。今天看这样子，效果不错。”娜吉的脸上丝毫看不出大战的紧张。
不光是娜吉，除了米山以外，每个人脸上都是淡定和从容，大家从坎德拉斯走到现在，置之死地无数次，死里逃生无数次，刚刚还从蛇堆里钻出来一回，这点怪物还不足以吓倒他们。

围城的怪物们终于反应过来后面来了援军，而且只是这么几个人而已，却让己方折损了这么多同类，不由得大怒，一个个都要扑上去撕了这几个家伙。
可很多怪物跑了没多远，甚至还没看清冲在最前面那个人拿的是刀还是剑，就觉得腿上一凉，接着就摔倒在地上，看见自己的腿和身子分了家，这才感觉到深入骨髓的那种痛，不过它们的嚎叫很快就被快速冲上来的酒鬼和伊森等人的兵刃给塞回了喉咙。
“这几个人好厉害！！”
城墙上的守卫从参战方一下子变成了观战方，他们几乎无法想象就靠这么些人，在毫无防护的情况下就能和那么多怪物打个平手。那几个冲进怪物堆的人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在切割纸片一样，靠近的怪物都被绞得支离破；，偶尔有几个远程攻击的怪物想要攻击他们，又会被一个眼睛像鹰一样锐利的弓箭手一箭终结它的妄想；站在弓箭手身边的那个魔法师不断地释放着一种会炸开的冰系法术，每个炸开的冰球周围都躺满了怪物的尸体；那个看起来瘦瘦弱弱的人没想到是个亡灵法师，召唤的骨墙很好的隔开了自己这边的远程火力和怪物的近战火力，偶尔要是有不知死活的怪物想要冲过骨墙攻击那几个人，却被一个神出鬼没的女子布置的各种机关打得皮开肉绽……
就这么几个人，做到了几十个守卫没有做到的事，这不禁让城头的观战者汗颜。
不过汗颜归汗颜，热闹还是要看的。

数量众多的怪物俨然变成了陪练。
在练了将近一个小时以后，剩下的怪物们看了看身上沾满同类血迹的那几个人，再看看他们脚下堆积如山的同类尸体，夹了夹尾巴，一溜烟跑了。
这时，城头上爆发出了欢呼声。

“我的勇士们，你们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为我们阻挡了来自深渊的诅咒，请接受我最诚挚的敬意！”队伍一进城，就看见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中年人带着一大帮子人站在大木门后面迎接自己。
“这是谁？”为首的酒鬼小声地问身边的米山。
“这时鲁•高因的国王，杰海因。”米山也用同样小的声音回答道。
酒鬼好歹还是接受过礼仪训练的，正准备客套几句，却被不明真相的伊森跳出来打断了。
“要谢去谢城头上那些人，还有受伤了的那些人，要不是他们，我们赶回来了也没用！你们这帮人，看看你们自己，衣着光鲜，一点伤都没有，打仗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打完了就来充场面？脸皮真厚！”说完就迈开步子往旅馆方向走了。
酒鬼只好无奈地笑了笑，躬身说：“尊敬的陛下，请原谅我们的不敬，但我们确有急事需要告退，恕罪。”说完，也不等杰海因表态，自己就先走了。
队伍里其他人见走了两个，就也跟了上去。
倒不是因为不知道杰海因是国王，刚才酒鬼一句“陛下”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可这些人里面，阿维娜只知道族长，国王是什么概念她还不是很清楚；娜吉心里只有赫拉迪姆，再说魔法师历来在皇家就有崇高的地位，也没必要对一个小国王卑躬屈膝；山德一向来对那些用正义、道德来自我标榜，背地里却做一些龌龊肮脏之事的皇室没什么好感；艾尔多久居山林，国王对他而言也许就是和狼群头狼差不多的地位；至于娜塔莉，她对自己人都是不假辞色，怎么会突然对一个出来充场面的国王热情起来？
米山看见这群人这么不给国王面子，顿觉自己脸上有光，也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走了，留下杰海因和一群平常只会阿谀奉承的大臣在风中凌乱。

“将军！哈哈，哥哥，你又输了！”
大家走进凯恩房间的时候，却看见两个老头正在下棋。
“你们两个老头还真沉得住气啊，外面都闹翻天了，你们还有心思下棋？”阿维娜一见这场面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和卓格南老弟占了一卦，算准了你们会回来，鲁•高因也会没事，不下棋怎么打发时间？”凯恩头也不抬，重摆棋盘，慢悠悠地说，“怎么样？祭坛的事解决了？”
“嗯。”阿维娜从鼻子里挤出来一个音节，算是回答。
“有什么线索？”凯恩终于抬头了。
“你不是会占卜吗？再卜一个看看？”伊森见阿维娜吃瘪，故意挤兑凯恩。
“占卜不是万能的，命运不想让你知道的事情，永远也算不到。”凯恩说的很理所当然。
“行了行了，别浪费时间了，娜吉，把收回来的那个护符拿出来看看吧。”看来酒鬼不想在这种没营养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凯恩接过娜吉递过来的护符，看了一会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正打算交给卓格南，却看见他正以狂热的眼神盯着自己手上的东西，连眼睛都不眨。
“老弟，你看看？”凯恩把护符递到卓格南眼前。
没想到他却并没有接，而是喃喃地说了一句：“塔•拉夏的神器，终于要重见天日了……”
“难道……这就是赫拉迪克法杖的另外一部分？！”娜吉想起了之前卓格南说过的话，一下子反应了过来。
“没错！”卓格南“忽”地站起来，大家这才看见他好像浑身都在颤抖，“快，把赫拉迪克方块拿过来！快！”

盒子打开了。
“把法杖和护符放进去。”卓格南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
娜吉把两样东西放进去。
“盖好。”
娜吉依言。
“现在，把你的魔力灌输进去，有多少灌多少。”
娜吉把手放在了盒子上，开始灌输魔力。
可没想到异变陡生，输进去的魔力像是一只惊扰了史前巨兽美梦的蚊子，这个毫不起眼的盒子突然变得暴虐起来，开始鲸吞娜吉有限的魔力。
“怎么回事？！”艾尔多也能使用一些魔法，虽然德鲁伊的魔法体系和赫拉迪姆的并不同，但空间中的魔法波动却是能感觉到的，他一下子就发现了情况有些不对劲。
果然，经历了最初短暂的兴奋之后，娜吉的魔力被渐渐抽空，脸上也开始露出痛苦之色。
“快停下！”艾尔多明显感觉到娜吉的魔力几乎油尽灯枯，正要上去，却被卓格南拦了下来。
“你现在最好不要去动她，那会害了她……”
艾尔多一把抓住老头的衣领把他拎了起来，面目扭曲地说：“难道你叫她这么做就不是害她？！”
“艾尔多，住…住手！”娜吉居然还能说话。
“你觉得怎么样？”阿维娜看得出来娜吉此时已经脱不开身，自己又不能上去帮忙，只好问了这么一句。
“我…还能…撑得住…”娜吉勉强回答了一句。
于是大家只好看着。


随着时间的流逝，娜吉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眼神也越来越飘忽，好像随时就会晕倒似的。
而同样的，那个方形宝盒的六个面也好想被什么东西切开了一样，慢慢地分离开来，从里面隐约透出刺眼的光茫。
“呃！”娜吉闷哼一声，终于支持不住，倒在了艾尔多的怀里。
与此同时，方盒也炸了开来，强烈的气流散去后，大家看见桌子上矗立着一根闪着耀眼光辉的法杖，宝盒的六个面正绕着这跟法杖旋转，空中还隐隐传来吟诵古老咒语的声音……
总之那一刻，空气中充满了神秘。

卓格南已经激动得老泪纵横，凯恩伸着颤抖的手想要碰触那光辉，但又好像害怕自己的接触会玷污那一份圣洁一样。
娜吉已经无力再做任何举动，但圆睁的眼睛却连眨一下眼都吝啬。
环绕着的金属片好像被什么东西吓到了一样，突然加速，越收越拢，最后又回到了开始的方盒形状。
卓格南像是突然发现自己丢失了玩具的孩子，跌跌撞撞地冲到桌子边，打开宝盒，这才松了一口气，从里面取出了那根还流动着光华的法杖——赫拉迪克之杖。
凯恩也跑了过去，用颤抖的手指抚摸着光滑的杖身，就像在抚摸久违的情人的身体。
娜吉的眼睛睁得更大了，张着颤抖的嘴唇，却发不出声音。
艾尔多看见了，喊道：“老头，把法杖拿来！”
可两个老头明显还沉浸在一种恍惚的状态中，根本听不见周围的任何声音。艾尔多只好放下娜吉，走过去一把把法杖给抢了过来。
俩老头突然就要跟他拼命。
“别乱摸，走开！呐我告诉你啊，你们俩要是再抢我可就不客气了啊……喂！放手！！再不放手我打人了！！哎呦，谁掐我？啊——咬人呐！！”

酒鬼和伊森见状赶紧上去拉开了两个犹如得了失心疯的老头。
当艾尔多“遍体鳞伤”地将那根法杖递给娜吉的时候，她就像一个已经脱力的产妇一般，虽然已经无力说任何话做任何事，却还是会竭尽全力抱着那如同自己孩子一样宝贵的东西。
“只是一根法杖而已，值得吗？”艾尔多低声问道。
“你不懂的。”娜吉的话语没有任何嗓音，只有空洞的气流能让人勉强分辨她说的内容，“你不知道这跟法杖对于赫拉迪姆，对于我，对于凯恩和卓格南，意味着什么。”
艾尔多想说什么，但却觉得无从开口。

“钥匙已经到了我们手上，急也急不来，大家还是去休息一会吧。伊森，你的铠甲已经破了，是不是去修一修？”阿维娜见大家都有些沉默，于是开口说道。
伊森低头看了看被印上一个掌印的铠甲，又想起了那些拥有恐怖力量的蛇，不禁心有余悸。
“我看看。”酒鬼过来看了看伊森的铠甲，“这些蛇的力量真大！凹下去的大多数地方，金属都已经拉伸变形，没什么修的价值了。”
“可惜了我老乡的手艺，还没用多久呢！”伊森感慨道。
“那就去买一件吧，老头，城里哪有铁匠铺？”阿维娜问卓格南。
但还没等卓格南开口，伊森就有些纳闷地问道：“老板娘不是送了我一件铠甲吗？还去买干什么？”
娜塔莉扶了扶额头，说了句：“我先去休息。”
“我也累了，先走了。”酒鬼也走了。
“我扶娜吉去休息，你们继续聊。”艾尔多和娜吉也走了。
“我回去看看头儿怎么样了，要再出去记得来叫我啊！”米山气氛有点不对劲，说完这句话就不见了。
“啊！我想起来一种药，可能以后有用，我得回房间配去，那配方是什么来着……”山德一边念叨一遍走出了客厅。
阿维娜什么也没说，只是白了伊森一眼，也走了。
客厅里只留下傻愣愣的伊森还有两个糟老头子。
“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伊森很不解地问两个老头。
“这个傻小子！”俩老头同时骂道。

“艾尔多，艾尔多！”房门被敲得“咚咚”直响。
“怎么了？”艾尔多一听是娜吉的声音，还以为又出了什么事，一睁眼就急急忙忙地开门，完全忘了自己只穿了一条裤衩。
“那个，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纵然娜吉的皮肤比较黑，此刻也爬上了一丝红晕。
“啊？！哦哦！”
娜吉抱着赫拉迪克法杖，略带拘谨地站在客厅中间，看样子之前因为复原法杖造成的体力透支已经没问题了。
“我怎么觉得娜吉好像有点不好意思啊？”山德觉得有点不对劲，小声问艾尔多。
没想到艾尔多却“刷”地脸红了，支支吾吾地摇头说：“不知道。”
山德狐疑地看着艾尔多，嘀咕了一句：“有问题……”
“那个……抱歉，把大家吵醒了，但我…我实在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大家说。”娜吉终于说话了，“刚才我是抱着这法杖休息的，这法杖很神奇，好像可以帮助我恢复精力，不然我也不可能恢复得这么快。可就在我完全恢复的时候，我突然听到它好像在对我说话！”
“什么？！”所有人都惊诧万分。

大陆上一直都有流传关于灵器的传闻。
传说天堂与地狱的战争中，不断有强大的天使和恶魔陨落，而他们的遗体和武器，有时会掉落到人间，其中有一些武器代表着人类所无法企及的锻造工艺——赋灵。
顾名思义，赋灵就是赋予武器灵魂的意思，经过这种工艺锻造出来的武器，都有着自己独立的意识，而且随着时间和战斗经验的积累，武器的灵性也会越来越高，威力也会进化得越来越强，甚至在进化到一定程度时，可以幻化成型，与使用者一起战斗。
可以想象，这样一件可以与使用者交流，可以慢慢变强，甚至幻化的武器，会是多么恐怖的存在。
因此，被赋灵的武器，被称作灵器。
虽然一直以来从没有人得到过灵器，但这个传说的真实性却一直没有遭到质疑，所以如何辨别灵器，唯一的方法就只有“和使用者交流”这一条。
所谓交流，就是像娜吉说的那样“在跟自己说话”，所以大家才会那么吃惊：一件灵器！对于这支队伍，乃至整个世界有着多重大的影响，完全不可估量。
“不不不，我想我们是神经过敏了，这不太对劲！”凯恩连连甩着脑袋，让人不禁担心这老头枯槁的脖子会不会承受不住这么大的动作。
“塔•拉夏当年如果用的是灵器，一定不会发生后面以身体来封印毁灭之王的事情。灵器可不是人间的兵刃，它可以对毁灭之王造成巨大的伤害甚至是杀死它！这一定不是灵器！”或许是这样一个消息太过震撼，卓格南说出来的话好像带着一点自我暗示“这不可能是灵器”的味道。
“有可能是当时这灵器还不够强，现在经过了这么久时间，它变强大了？又或者当年塔•拉夏不够强大，还无法发挥它的全部力量？”艾尔多偏要抬杠。
“放肆！如果塔•拉夏都不够强大，那灵器对于人间根本就没有意义！因为人间不可能再找出一个比他还强大的人了！”卓格南又是一副要拼命的架势。
艾尔多摸了摸手上的咬痕，讷讷地缩了缩头。

“它又在说话了！！你们听！”娜吉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喊道。
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每个人都不自觉得屏住呼吸，想要见证这历史性的一刻。

“呼——”
也不知过了多久，大家根本没有听见任何声音，山德体质比较弱，终于忍不住了，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大家这才放弃继续聆听。
“它真的在说话……”娜吉都快哭出来了。
这么一来大家也稍微冷静了一些，凯恩想了一会儿，问娜吉：“它在跟你说什么？”
“好像是在说话，又有点像在唱诗，说什么，伟大的囚牢……转过身……在正午的阳光下……沿着自己倒下的方向……进入华丽的腐朽……穿过银色的十字……什么的……”
“这是……这是……”凯恩感觉抓住了什么，但却没有头绪。
“哥哥，这是路线图啊！！”卓格南这段时间以来神经总是处于莫名的亢奋之中，思维自然也比凯恩要活跃些。
“路线图？囚牢……十字……对！路线图！！这是找到陵墓的路线图啊！！”
其他人不明所以：这俩老头又怎么了？
直到被两个老头带到街上来，大家都还没反应过来这时要干嘛。
“娜吉，你刚才说第二句是转过身，对吧？”凯恩问。
娜吉点点头。
“好，我很清楚地记得，你当时是背朝门口的，所以转过身，就是要你走出来，接下来一句是什么？”
“在正午的阳光下。”
“嗯嗯，我们现在就在正午的阳光下，下一句。”
“哥哥，这句‘阳光下’有没有什么别的寓意？”
“应该没有，你忘了赫拉迪姆对于给万物带来生机的太阳是很尊重的么？”
“嗯嗯，对对对！娜吉，下一句是什么？”
“沿着自己倒下的方向。”
“咱是不是得把她敲晕？看看她往哪倒？”凯恩拎起他的拐杖问卓格南。
“你敢？！”艾尔多见这俩老头有点要走火入魔了，赶紧出来喝止。
“咳咳，是有点过了哈！”卓格南赶紧打圆场。
“要不娜吉你试试倒在地上看看？”凯恩见敲晕不行，只好退而求其次。
“要倒你自己倒！”娜吉说完赌气的把法杖塞到了凯恩怀里。
凯恩拿到法杖，摆弄来摆弄去，又问娜吉：“你说这法杖会说话，我怎么感觉不到？老弟，你来看看。”
卓格南接过来，闭上眼仔细体会了一阵，也摇摇头，“这是怎么回事？”
娜吉又过来把法杖夺了回去，安静了一下，就说：“哎呀，它反反复复就那几句，根本就没停过，你们居然听不见！”
“等等，会不会是，除了你以外，其他人都感觉不到？”伊森看出来一点蹊跷。
“我试试。”艾尔多从娜吉手里拿起法杖，闭上眼，用起了与大自然交流的方式去感应这根法杖。
没多久，他睁开眼，摇了摇头，说：“确实听不见。”
“那就说明那句‘沿着自己倒下的方向’里面，‘自己’特制的一定是娜吉。看来你真得倒一次试试看了。”阿维娜摸着尖尖的下巴说。
娜塔莉看着大家都在讨论，总觉得自己应该是注意到了什么的样子，但又一时半会想不起来注意到了什么。
“我说，这正午的阳光还有一会儿时间，我们是不是找个背阴的地方去商量？”山德体格瘦弱，这种人体内水分不多，一晒就容易晕，看来实在顶不住了毒辣的阳光了。
但他一句“背阴”却像闪电一样击中了娜塔莉，她赶紧用手肘碰了碰站在身边的酒鬼，然后用手指着娜吉的影子，说：“倒下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