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水无罪]专注狂热的水楼----长篇小说《Diablo》 [复制链接]

“大哥？！”
谁也没想到这三个“人”一醒来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不由得好奇地看向了他们视线的汇集点。
是伊森，难道他们认识？
可当事人却是一头雾水。
“不，不是大哥，你们忘了吗？大哥已经……”最左边拿着巨斧的那个人像是想到了什么。
“啊，对……看来太久没有活动，脑子已经不好使了……”中间拿着两柄短斧的人有些恍然。
“可确实太像了，尤其是那身铠甲……”最右边手持长剑和盾牌的人还是有些感慨。
到这里大家有些明白了，看来是因为伊森穿上这身铠甲以后像某个他们认识的人，这才让他们认错了。
可这不是不朽之王布尔凯索的装备吗？难道他们认识的人就是布尔凯索？！天！那是多少千年以前的事情了！他们居然还活着！
现场陷入了诡异的沉寂，两边居然都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动。
“毁灭之王巴尔已经进入了圣地，我们正准备前往阻止，请几位不要阻拦。”
既然对方是有着自己思想的人，那最好还是既希望通过说服他们来通过这里，酒鬼想了很久，最终决定还是先开口。
可对方完全不回答。
“你的这身盔甲，哪里来的？”过了很久，对面拿着巨斧的人终于说话了，看样子根本不准备回答酒鬼。
“这是先王遗留下的装备。”被问话的对象当然是伊森，他便从实回答。
“我当然知道，我们的意思是，你怎么有资格、穿上、这套、神圣的、铠甲！”持剑盾的人把长剑拄在了地上，一字一顿。
“因为族人对我的信任！”伊森毫不示弱。
“你不配！脱下它，你们可以离开。”拿着短斧的人则更为干脆。
“办不到！”
“那好，我们就打到你把它脱下来！你们不是要进去吗？按照规矩，打败我们，就可以进去。不过提醒一下，那个拿着圣物的魔头进去已经有一会了，你们最好不要有所保留，一起上，动作不快点，你们大概阻止不了它。”左边的人将巨斧扛在了肩上，带着浓重的挑衅看着伊森。

“用不着。”伊森的语气极为平静，“我一个人足够了，如果你们认为我不配穿上这套铠甲，我也会打到你们认为我配。”
此话一出，大家都吓了一跳。
伊森的实力确实很强，但面对对面那三个人，光是看都能看出来实力差距有多明显，一个人出战，与送死无异。
“别中计！！”酒鬼拉住了伊森，低声喝道。
“这是我的尊严。“伊森回答。
“笨蛋！为什么要管他们说什么？！魔王进了你们的圣地，他们好像一点也不着急，我看他们根本就是恶魔的帮凶！你和他们讲什么尊严啊！”阿维娜这时候可以说是最着急的一个。
“不，当然也不仅仅是我的尊严。你们看下面，白茫茫的一片，几万年都没有变过，看上去波澜壮阔的厚重历史，细想起来，每一朵浪花却都是如此相似。我们从未觉得单调，从未觉得乏味，就连生死关头也都还是把规矩摆在第一位，完全不懂得变通。这个民族，需要清醒，我想，由我来让它清醒，即使是用蛮力把它敲醒！我要成为第二个不朽之王！”
伊森把话说到这份上，大家都已经明白已经不可能再改变他的决定了，除非是把他打晕，否则他一定会以一人之力对抗三位圣地守护者，可是打晕他又能如何？即使其他人一哄而上赢下了这一仗，醒来的伊森就已经不再是那个充满能量的大个子了，而会是一具行尸走肉。
阿维娜哭了。
伊森轻轻地拭去阿维娜脸上的泪水，说：“给我鼓劲吧！”
说完，他就义无反顾地转身，走向了三个守护者。
“令人钦佩的勇气！现在你有资格知道我的名字了，我叫科力克。不过你很快也会明白，所谓勇气，如果离开了实力的支撑，只会变成愚蠢！”肩扛巨斧的人手臂向下一拉，斧刃便重重斩在了地面上，入地三分，由此可见这长斧的重量绝对惊人。
伊森瞟了一眼那长长的斧头，将腰间的两把长剑解了下来，挂在一根石柱上，反手背过去拿出了一直背在身后的重锤。
“这锤子可不轻，希望你能舞得动。”
科力克话音刚落，就消失在了原地！
“上面！！”一旁观战的酒鬼忍不住大声提醒。
就在酒鬼喊出声音的同时，伊森也已经注意到了来自上方的威胁，一抬头，正看见科力克高举着斧头像一只老鹰一样猛冲了下来。
“好强的跳跃力！”伊森感慨道。这一下要是打中了，即使侥幸不死，也不可能保证身体还是完整的。可这是两人交锋的第一回合，这一回合的输赢将直接影响到后面战斗的走势，所以即使这势若雄鹰扑兔的一击力有千钧，他也必须挡下来！
伊森反应也很快，右手腕向上一翻，把锤头朝向地面，左手快速握住锤柄末端，扭动脚踝，接着带动腰部、肩部，使出了全身的力气，让重锤在自己上方从右至左划了一道弧线。

“咚——”
锤斧在空中相接，发出了洪钟般的嗡鸣，震得人耳膜生疼，甚至连山峰上的一些碎石都被震落了。
科力克一击不成，落在了离伊森不远的正前方，紧接着又高举起斧头往他头顶上劈过去，伊森见状倒也不躲，同样也抡圆了重锤向着对手的胸口砸过去。
科力克经验丰富，稍看一眼便知道如果不收手，自己的斧头和对方的重锤将会同时击中目标，到时候自己上半身的骨头一定会被砸得粉碎，而自己受到重击会很大程度地削减攻击力道，加上伊森有不朽之王铠甲的保护，或许只会被重击震晕——那套铠甲的防御有多么恐怖，科力克可是一清二楚。
念头一闪而过，科力克决定不做这亏本买卖，手臂发力，硬生生把正在下劈的巨斧往回一拉，同时身体右侧稍稍后撤，武器就顺着收回的方向直接让到了自己身后。
这个时候诡异的一幕发生了：眼看着伊森的重锤就要扫到科力克的时候，他整个人却莫名其妙地往后平移了五六米！有惊无险地避开了致命的一击。
伊森没有惊讶，从一开始他就没指望这么简单就能伤到对手，要是连这样简单的招数都避不开，有什么资格成为这里的守护者？他只是看了看科力克脚下因为摩擦而产生的两道痕迹，似乎若有所思。
两人又回到了交手之前的位置，除了戒备的动作有所改变以外，好像两人都没有动过一般。
看上去好像不分胜负。
可伊森心里明白，刚才那一回合的较量，自己已经输了。
俗话说力从地起，对方在空中，毫无着力点发力，正常来说受到任何外力的作用都会多少改变运动的方式。可刚才自己用尽全力横向砸偏那把锋利的斧头，也没有让科力克跳跃的方向产生一丝横向的偏移，只是缩短了一些跳跃的距离而已，更别说最后那个充满想象力的闪避动作了。
“看来巴尔千方百计要得到圣物的原因就是想避开这三个人，他们太强了！就算是我们一起上，我也没有哪怕一成的把握能赢，伊森他……有危险了！”
一旁观战的酒鬼精于作战技巧，刚才的门道看得一清二楚，对于三位守护者的实力有了更加清晰的判断。
阿维娜听到这句话则更为揪心，从前伊森几次频临绝境，她都没像现在这样惊慌过，那是因为自己也在绝境边缘，能和伊森死在一起也算一件令人欣慰的事。可现在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死拼，这绝对是一种煎熬。
“伟大的女武神，请您仁慈地赐予他力量……”
阿维娜已经开始在祈祷了。
可祈祷如果有用的话，神是要忙死的。
伊森又和科力克战在了一处，两样重兵器交接发出的闷响不断地将山石震落，甚至连平台上的雪花都被震得跳跃了起来。
虽然局面暂时还是僵持不下，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伊森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就这么一会，他的气息就开始乱了，而科力克，却还是气定神闲。
娜塔莉稍稍移动了脚步，想站到酒鬼身后，却被酒鬼一把拉住。
“别去。”酒鬼摇了摇头。
娜塔莉正是想要躲到酒鬼身后，然后潜行过去杀个出其不意，却没想到自己的想法一早就被酒鬼看穿了。
身为男人，酒鬼很清楚，男人有时候不得不做点蠢事，哪怕那件蠢事的代价，是自己的命。

观战者这边一分神，没注意战局，等回过神来刚好看到伊森一击打空以后中门大开，而之前同样打空的科力克却诡异地扭转身体，把斧柄从身体另一侧探了出来，重重地顶在了伊森的心口，后者就像一片枯叶一样顺着攻击的方向飘了出去，直到飘了三米多才重重地落下。
“脱了这身盔甲！”科力克收回长斧，架在肩上，好像在嘲笑着伊森的弱小。
大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犹豫了几秒钟才想到上去看看伊森怎么样了。
“你们……别过来！”伊森喝住了队友们的举动，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在铠甲的保护下，伊森并未受到重创，但是刚才那一击的力道实在是恐怖，像是有千斤巨石压在胸口一般，让他眼前一黑，这才在地上躺了一会。不过，虽然伤势不重，但胸口的疼痛还是提醒着自己，不能再打下去了。
“怎么能退缩？！”伊森大吼道。
这一嗓子让胸口翻滚的气息稍微顺了顺，疼痛稍减，伊森便又拎着战锤冲了过去。
然后又被诡异地击倒。
又站起来，再打。
再被击倒。
再来。
……
“我说过，你不配拥有这身铠甲。放弃吧，要是还执迷不悟，我只有杀了你，然后从你尸体上把它剥下来了。”
科力克还是那副轻蔑的表情，冷冷地看着躺在地上的伊森。
而后者剧烈起伏的胸口告诉着周围的人，他还活着，可同时也传递着另一个信息：他已经没有力气了。
阿维娜的衣领已经被泪水浸湿，可口中还在喃喃地说着什么。
“看来不杀了你你是不会放弃了。”
科力克看了一会，没有从伊森的眼里看到任何放弃的念头，于是双膝微屈，从地上高高弹起，举起巨斧直取伊森的首级！

“嗖——”破空之声响起。
在空中的科力克蓦地眼皮一跳，本能地把攻击的动作改成了格挡。
“咚——”一声闷响，科力克像是被一只大手硬生生摁在了地上，翻滚了十多米才停下，而离他躺着的地方不远处，一支银枪斜斜地扎在了地面上，尾部还在不住的颤抖。
“啊咧啊咧，你们三个混蛋怎么又在欺负人？！”一个女子的声音。
观战的几人显然还不适应这种大起大落的情况，木然地循声望去。
一名金发女子正垂直地站在几乎笔直的峭壁上，就像是一棵长在悬崖上的苍松，似乎对她而言那崖壁就像是平地一般。
“大嫂？！”三位守护者齐齐喊道。
“女武神……”与此同时，阿维娜也脱口而出，不过喊完这一句，心力交瘁的她就晕了过去。
女武神瓦尔基里！居然是亚马逊一族最为崇尚的女武神！这个世界上居然真的有神！
“女武神”这三个字对于酒鬼这些人来说，冲击力太大了！
眼看阿维娜就要倒在地上，女武神突然从峭壁上消失，几乎是瞬间就出现在了阿维娜身后，抱住了已经昏厥的她。
其他几人见到这一幕完全掩饰不住内心的惊骇，齐齐看向了娜吉，这意思很明显，是在像娜吉询问是否是空间魔法。
而娜吉则呆呆地摇了摇头，表示不是。
那这是怎样的速度？！连眼睛都无法扑捉！
酒鬼吞了口唾沫，本以为自己一行人数次击败地狱的魔头，应该可以算是佼佼者了，却没想到自己全然是个井底之蛙，不由自主地想到眼前的女武神和那些魔头相比，到底谁更强。
“怎么回事？”大家还没从震惊中彻底清醒，那个女子发问了。
“是这样……”这时候还能保持思绪清楚的也只有娜塔莉了。

娜塔莉用最短的时间将巴尔闯入圣地，然后几人追踪而来，却被守护者阻拦在外的事情给说了一遍。
“又是这三个死脑筋！”女武神捏了捏额头，朝着三位守护者走了过去。
“大嫂，你终于回来了。”拿剑盾的守护者说了一句，然后三个人居然一起半跪于地！
刚才女武神出现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叫了一句大嫂，可是因为当时情况太突然，大家都没有太过注意，现在又喊了一句，而且还行此大礼，看来女武神一定是布尔凯索的妻子！
有着同样惊讶的还有躺在地上的伊森，他虽然受伤，但脑子还很清醒。听见守护者们叫大嫂，他心里的讶异一点不比其他人少——那等于是说，女武神就是不朽之王的王后！
可是伊森分明记得史书上记载布尔凯索并没有册封过王后啊……
看来这里面一定有一个曲折的故事。
“啊咧啊咧，我说你们三个怎么还是这么死脑筋？分不清轻重缓急吗？”女武神并没有因为三位守护者这么客气就改变态度，活脱脱一副大嫂教训人的样子。
“大嫂，规矩就是规矩，这是大哥亲自定下的，我们只能遵守。”科力克面有难色，可口气却是一点没退让。
“唉，算了算了，就知道你们只会听那个混蛋的。怎么样？打赢你们就能过去对吗？那来一起吧，别浪费时间。”说着，女武神就要去捡起刚才掷出来的长枪。
“这怎么行？！我们绝对不会跟大嫂动手的！”拿双斧的守护者立马站了起来，连摆着双手，另外两个也站起来，纷纷摇头。
“我说你们怎么这么麻烦啊？叫你们让路吧不让，动手吧你们又不敢，跟那混蛋一样婆婆妈妈的……”
“前辈……”伊森已经在酒鬼等人的搀扶下从地上站了起来。
“呀！没死啊，你挺经打啊！”女武神转过头来，发出了惊讶的声音，但是从表情上看，却像是早就知道伊森不会有事一样。
“前辈……”伊森没有理会女武神的调侃，想要说些什么。
“什么？前辈？我有那么老吗？叫姐姐！”可是女武神却无情地打断了伊森的话，说完还快步走到伊森面前，轻佻地勾了勾纤巧的手指，说：“来，给姐姐笑一个！”

“噗——”
笑出来的不是伊森，而是他身边的艾尔多，酒鬼虽然没笑，可脸上的表情却很精彩。任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堂堂亚马逊一族的守护神，居然会完全没个正形。
“啊咧啊咧，你看他笑得挺好的，你也笑一个呗。”女武神看伊森仍然没有笑的意思，继续“调戏”他。
后者只好咧开嘴挤了个无比难看的笑容。
“哎哟哟，笑得比哭还难看，那丫头怎么会看上你的……那什么，你刚才要说什么来着？”
“前……姐、姐、姐姐……请……请不要插手这件事，让我自己来好吗？”伊森对着这个一点不按常理出牌的“神”，变得有点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你打得过他们吗？”女武神一句反问就把伊森给噎住了，可她没有留给伊森一点争辩的时间，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别看他们不愿跟我打，那不代表他们不敢！别说你们，就是我，对上他们也没有十成的把握！你赢了又怎么样？拖着大战后疲惫又受伤的身体去找毁灭之王？你这是对自己队友的不负责任！你会成为他们的累赘你知道吗！”
她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凛然，一脸的凝重。从刚才一直到现在，也只有这个时候的女武神才有了那么点威严，顿时让伊森更加说不出话了。
而女武神说完这话以后却看了看正躺在娜吉怀里的阿维娜，心道：你是完全不知道这丫头刚才有多担心啊！
“听着，等会我先拖住他们，你们什么都别管，只管先进去，只要你们进去了，我就会住手，他们绝对不敢把我怎么样的。知道了吗？”女武神压低声音，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抱歉，这恐怕行不通。”娜塔莉这时候走过来插了一句。
“啊咧啊咧，你是鬼吗？怎么走路没声音的！”刚正经了没几句话，又恢复了原状。
“那扇门我们的同伴刚才就去看过，没有任何机关能打开，而刚才他们几个从雕像变成活人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他们脚下的底座有转动的痕迹。如果是我做这样一个机关，一定会考虑到防止您刚才说的战术，所以我猜测，控制那扇门的机关应该就在雕像的三个底座那里——也就是说，不真正打败他们，我们恐怕……”
“大嫂，她说的对，除非手持圣物，否则，不打败我们，是不可能通过这里的。”手持剑盾的守护者大声说着，打断了娜塔莉的话，一边说着还一边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该死！忘了这家伙耳朵比兔子还灵！”女武神不禁咒骂道。
“而且，为了防止这些计谋，后面的这扇门，也只有真正打败了我们的人才能开启。”拿着双斧的守护者补充了一句。
“不过，我也必须要告诉大嫂一句，就算是你打败了我们，你也进不去里面。那个拿着圣物的恶魔，一进去就对圣地施加了某种封印，任何与它同样强大的灵魂都无法进入其中，所以，如果他们没办法打败我们，进去也只有死路一条。”
科力克这最后的一句话无异于给大家浇了一盆冷水，这下看来，是非打不可了。

“那就打吧，反正我也好久没活动过了。”女武神沉默了一会，大家还以为她在想什么计策，却没想到一开口却还是直接要打。
“前……姐、姐姐，请让我去吧！”伊森还是想要阻止女武神。
“你已经受伤了！”酒鬼扯住他不让他再往前走。
“我知道，可他们说得对，如果我们连这关都过不了，是没有办法对抗巴尔的！它千方百计要得到圣物，我想并不是因为害怕自己无法战胜三位守护者，而是不想在这里消耗太多的力量。我们虽然一路上除掉了不少魔王，但你们记得吗？憎恨之王墨菲斯托面对我们的时候，刚刚开启通往地狱的空间之门；恐惧之王迪亚波罗面对我们的时候，刚刚躲进封印里没多久，它们的实力都不在巅峰时期，可巴尔不一样，在沙漠里脱困以后，那么长的时间，它一直在积蓄力量，甚至可能早就打算好要来这里！现在它的实力会比它的两个兄弟都要强！你也听见了，就算女武神帮我们，可进去以后呢？我们必须要依靠自己的力量通过这里！”
“可那不是你一个人的事！”酒鬼拽着不松手。
“我知道。”伊森不禁看了一眼还在昏迷着的阿维娜，“可当所有人都默认我穿上这身铠甲的时候，我就明白族人对我的期望以及我以后要走的路。穿上它，我就不会再脱下，除非我死了！”
“啊咧啊咧，又是一个死脑筋啊，就算不用我帮忙，你们一起上的成功率也会大得多啊。”女武神对此表示不解。
“其实刚才并没有受太重的伤，只是体力不支加上被打了几下，确实有点跟不上，但现在已经没事了。放心吧，三位守护者的实力很强，我不会再勉强，一旦撑不下去，你们再来帮我吧，但在那之前，我必须证明为自己有穿上这套装备的资格！不仅是证明给他们看，也是证明给我自己看！”

酒鬼终于放开了手，看着伊森又慢慢地走向了科力克。
他想劝他放弃这样的想法，但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了。换个位置想一想，如果有银月骑士团的前辈质疑自己没有资格继承格里斯瓦德的甲胄，就算对方再强，他也会拼死一战的。
所以他知道，伊森所谓的“撑不下去”的时候，大概是指半死的时候吧。
女武神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小声说了一句：“跟那个混蛋还真像！”
“我们继续？”科力克见伊森走了过来，有些不可思议，他们三个都以为这群人应该是在大嫂的帮助下一哄而上才对，却没想到这个后辈居然这么硬气。
“当然，还没完呢！”伊森的口气平淡如水。
“我说过，勇气要靠实力做支撑啊，你为什么……”说到这里科力克突然从原地消失,“不懂呢！！”前一句话的最后三个字却是从空中发出来的。
“看来这个家伙举重若轻的技巧要臻至化境了……”女武神看着科力克起跳发动攻击，不禁感慨道，只是，这个感慨的声音，未免大了些。
之前交手的时候就差点因为不适应这种快速起跳发动的攻击而吃亏，在有所防备后当然不会再像刚才那样，可伊森仍然感觉没什么太多的办法对付这招——躲当然能躲过去，但能躲多久呢？躲能证明自己的实力吗？
于是伊森还是决定像刚才一样把对方的攻击先挡开。
战锤划出一道圆弧，向着科力克手里的巨斧撞去。
科力克的嘴角也划出一道同样的弧线。
“你以为同样的技巧……”
原本为了发挥出战斧最大的攻击力，科力克的双手都紧紧握着斧柄的末端，而就在锤头快要撞击到斧刃的时候，他的右手突然滑到了斧柄的中间位置，然后下面的左手手腕轻巧地一推，那斧刃居然像活了一般，微微抬了抬头，堪堪避过了横扫而来的锤头。
“能在我面前……”
紧接着，科力克的右手再一压，斧头以比之前还要快的速度劈了下来，而伊森旧力未去新力未生，已经避无可避！
“用两次吗！！”

“铛——”
科力克倒飞了出去，落地以后踉踉跄跄后退了三四米才停下，一脸的不敢相信。
“谁告诉你我要用两次了？”
就在大家都以为伊森要被击倒，甚至闭上眼睛不敢看的时候，最精彩的一幕发生了。
伊森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能和先前一样这么简单就化解科力克的攻击——和酒鬼在一起呆了这么久，没学会点临战分析，那他也太没脑子了。
他手里战锤划出的弧线，前半部分还声势惊人，快过半的时候力量就减了一半，科力克也如他所料地变了招，于是伊森也双手用力将横扫的战锤给收了回来，矮身上前一步，用左手把武器笔直地往科力克的胸口给送了出去！
武器在进行劈砍攻击的时候和直刺是不同的，劈砍的时候杀伤力是线状而不是点状，相比武器的其他部分，它前端的速度最快，力量也最强。伊森上前一步，就是想避过巨斧的锋芒，拼着被斧柄敲上一棍，也要靠近对手，创造性地用直刺的方式让战锤发动攻击。
“伊森这轮算赢了吧！”艾尔多睁开眼睛看见科力克被打飞，有些兴奋。
“不，没有。”女武神、酒鬼和娜塔莉几乎是同时回答。
在场的伊森心里也没有任何波动，他清楚，刚才顶多只能算平局。
因为在自己变招后，空中的科力克居然还可以收回战斧来格挡，单这空中两次变招，自己就已落了下乘，更别说是在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