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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老鸨那几年(真实故事)(连载)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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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00楼 发表于: 2008-05-26 20:55:51
于娜意外怀孕的事情有了结果,那是一个摆水果摊的小伙子所为,这小伙子长得真有点像郭富城。只可惜一个是唱歌,一个是吆喝。 
   水果王子总是在街口张罗着买卖,于娜喜欢吃水果,这也难怪她皮肤好的跟水梨一样。至于两个人是如何勾搭上的,这个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这家伙必须在事后付点责任。但是我带小谭去街口找他的时候居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代替他的是一个卖臭豆腐的老妪。 
   
   我们算是白去了几趟,要是逮了个正着,多少要敲点营养费。但是于娜却显得无所谓,去诊所开了两贴药,就像服用感冒灵一样轻松自如,这样她就完全扼杀了做妈妈的机会。当然,这种事在她身上也绝不是第一次发生,看来已经有足够的经验和勇气处理后事。所以,我认为这也是一种进步的表现。 
   
   于娜的事并没有让我们过多的操心。而蛇皮店里的小露却也让我们左右为难了。小露是中途招进来的一个小妹,之前都没有提到过。 
   小露是个性格很怪异的女人,经常半夜唱歌,蛇皮当时认为她是是个疯子。后来才知道她太有个性。 
   小露进来之后接客很不积极,客人的问卷调查服务指数是零颗星。当时我就决定要将她赶走,可是蛇皮说,小露是小爱的表妹。再培养培养。 
   可是小露再怎么培养都无济于事,因为她压根就不喜欢男人,她对女人却有着浓厚的兴趣。所以我确定她有着同性恋倾向。难怪她对身材魁梧的女人总是蠢蠢欲动。这个女人当初就不该收留,但如今我们只好将她放在一个独立的层面,磨磨时间,看看有没有有着相同嗜好的女人来嫖娼,然而这仿若大海捞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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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01楼 发表于: 2008-05-26 20:56:11
磨了十几天,没有丝毫生意,只好叫她卷铺盖走人,谁养个不伺候男人的女人。说她BIAO子都用错词了。看来她应该去混夜总会,而不是这里。 
   
   小露走的时候,小青却因为伙食太差而面黄肌瘦。蛇皮那里的伙食确实不如我们那边,很多时候小妹们都吃不饱,蛇皮那边的厨师是汕头的,饭菜都做得清淡,光顾了自己那张嘴。 而小妹们大多来自吃辣的地方。我就跟蛇皮说:“营养要加强,做鸡也是体力活,吃不饱营业额就要下降。”蛇皮说:“饿不死的,她们哪天夜里不要吃消夜。” 
   我说:“总之这点钱就别省了,我们都是靠小妹生活的。要是哪天小妹们都打着点滴接客就严重了。” 
   蛇皮笑着说:“哪有这么回事。她们个个精神好着哩。” 
   我就问:“那小青怎么瘦得跟只猴似的?” 
   蛇皮说:“这妹子挑食,其他的都长胖了。” 
   我也就没有再说下去了,换了个话题问蛇皮跟小爱的事情。 
   
   蛇皮说:“那女人除了**厉害,其他的一塌糊涂。” 
   我说:“就凭这一点,她就足够在社会上立足了。”女人不比男人,男人永远是消耗品,女人却终归是聚宝盆。 
   小爱应该在蛇皮身上搞到不少私房钱,但是蛇皮却在小妹身上炸出了鸡油。这一点我自然是最清楚不过的了,这几个月以来,虽然大事小事常有发生,但是营业额却总是呈现出惊喜的增长幅度。这也可能是我们几个股东之间关系能勉强维持的根基。 
   
   那个时候,我就决定将小妹们的情绪再激励一次。因为我心里已经有一种股东决裂的预感,无论如何,得在风起云涌之前狠狠赚上一比。 
   于是我鼓动蛇皮再搞一次小妹动员大会。那时侯我们下面的小妹总共加起来有三十多人了,家上几个跑夜场的,差不多四十人。 
   
   在于娜已经堕胎成功和小青面色有所好转的时候,我们就包下了一个诺大的餐厅,准备来一次规模宏大的姐妹联谊大会。 
   红姐自然也有参加,自从她被我扇了两记耳光之后,在我面前就变得沉没寡言了,这娘们就是这么贱。看在钱的份上,我暂时没有理会前仇,但我知道我永远跟她是势不两立的。 
   我们正在筹划这个核协的计划的时候。断爷那边就开始在筹集人马了。两方面各有风头,却相得益彰。 
   
   我想,红尘有如江湖。你若是无法改变红尘,那就只有沉溺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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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02楼 发表于: 2008-05-26 20:56:27
姐妹联谊大会进行的有声有色,断爷那边也正磨刀霍霍。在小妹们尽情宣泄心中畅想的同时,七哥那边已经做好了次日攻打棠下的计划。 
   
   红姐在小妹们的心中的光辉形象已经不富存在,大家都知道这个女人并非好鸟。蛇皮那个晚上表现得却异常活跃,看来他也渴望生意兴隆。红姐在这场大会显得暗淡,除了自己独自喝酒外,基本上不敢搭话。一个女人能做到如此安静,很显然是受到了某种打击。但是他怎么都想不到他的那些野男人就要面临一场扫绝。 
   
   那天大家都喝了点酒,于娜刚服完药就押了几口,可是妹妹于紫却酒量惊人,当喝得面部红润的时候,她居然将外衣也脱了。一个女人在大庭广众之下穿着胸罩尽情酗酒的时候,那个女人已经不是等闲之辈了。当然这里关着门几乎都是自己人。我觉得这个女人实在太豪爽了,我忍不住于他连干了两杯。于紫曾经对我有所想法,当她诱人的乳沟再次呈现在眼前的时候,我敢发誓,这沁心的口味远胜于杯中的美酒。是男人都会有一种暗涌随心而起。 
   那一夜放纵了每一个小妹的个性,他们忘记了那些小肚鸡肠的往事,却孕育了更多风流直率的天真。他们的天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愚昧的,这种愚昧将化做最原始的生产力。而这生产力却将是我们疯狂进帐的保障。 
   
   红姐有意与我干杯,这娘们想试着将恩怨一笔勾销,我当时没有赏他这个脸。但是蛇皮却赏了。为此,我心里对蛇皮有点陈见。蛇皮将衣服脱去的时候,如月就在他的身后看着他的纹身,转过去跟海珍碰杯的时候,我发现那条纹身蛇已经不再凶猛。 
   
   我始终认为小爱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尽管那个晚上蛇皮也将她带了过来,但是小爱的心胸并不宽广,她依然为我驱逐她的表妹走的事情耿耿于怀。但是她为了提示我她的表妹出了我的门下照样混得贼有面子的时候。她自豪地拿出了她表妹与一个外国佬拥抱的照片,我说胸毛并不能说明问题,她说那个老外是个总裁。我仔细一看,那老外是个女的。女人怎么会有胸毛呢,在仔细一看,原来是汗毛。 
   
   小爱有些看不起我下面的小妹,总感觉她们是出来卖的,其实她自己不也等同于卖?所以她跟红姐就有了共同语言,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就算都是做鸡的,都能分出好几类来。 
   
   蛇皮估计是思维退化了,那场大会几乎全靠我在带动气氛。小妹们说我越来越像主持人,我说我更像专业户。 
   
   那场联谊会调动了小妹们的积极性。断爷那边就快要杀进棠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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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03楼 发表于: 2008-05-26 20:56:54
第二天,小妹们照常上岗。夜幕降临的时候,**屏蔽词语**易市场开始走热起来。我那时侯正在和小谭在门口招揽生意。七哥就打来电话,叫我摸摸湖南帮的落脚之地。看来我要做一次侦察兵了,这事交给了小谭处理。小谭眼睛灵活的很,脑子也好使。 
   
   小谭回来的时候已经摸清了大块头老大的底细,正在麻将馆跟高队长几个打麻将。我通知了七哥,七哥说:“今晚过来收拾。” 
   我立即停下手上的事情,这事没有跟蛇皮说。我等着断爷的人马过来。 
   大概是晚上10点多钟的样子,七哥他们就过来了,载了两面包车的马崽过来。足有二十多人。断爷见到我就说:“阿B,你不用出面了,叫个人带过去就好。” 
   我吩咐了小谭带路。我在店里等候佳音。 
   
   小谭带了十几个人到了麻将馆,断爷坐在车里没出面。大块头他们没有防范,十几人足以收拾他们的了,七哥把小谭也支走了。 
   
   七哥踢开大块头他们的包间的时候,高队长脸色就青了。事情发生的有些突然,修理过程大刀阔斧,雷厉风行,犹如天降神兵。 
   高队长他们还没来得及反应,拳头就已经像暴雨一样开始席卷了过去,动作麻利,面情残酷。一分钟不到,高队长和大块头就已经打了趴在地上。接着乱脚犹如缝纫机一般穿插了下去。 
   高队长立刻吐了一地的血,大块头已经失去了知觉,嘴巴歪在了一边。还有几个陪打麻将都糟了秧,被打得叫爷爷奶奶。 
   
   整个过程十分干净利索。去了就打,打了就走。 
   
   回到车上的时候,断爷问了一句:“事情办得怎样?”七哥说:“只要了他们半条命,另外半条给这些畜生长记性。”断爷说:“办妥就好。”说完就打道回府了。 
   断爷这件事办得漂亮,比我想象的要快、要准。果然是多吃了几年黑糯米。 
   
   红姐却还不知道这件事情,高队长他们挨打的时候,他正在店里安详地画眉。她不知道他所谓的男人此时正躺在麻将馆里奄奄一息。 
   
   高队长那次被修理之后,几乎一个星期没有出现在我们店里,湖南帮也突然间销声匿迹。难得这么清净的场面,也就是那段时间,店里的生意兴隆到了历史最高峰。 
   然而有时候,越安静的局面越让人感到不安。因为安静的背后必定有着可怕的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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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04楼 发表于: 2008-05-26 20:57:31
花絮系列 
   深圳。今日的夜依然闪烁着昨日的灯火。走在街头,熟悉的风景围困了我的眼神,陌生的人群逼迫着我的重生。 
   
   我该拿什么去拯救我的灵魂,我的自由幻想在梦魇里化做痛苦的轮回。我该用什么去力挽我的青春,我的真情演义在现实中变迁无知的忏悔。拍拍身上的灰尘,振作疲惫的精神,远方也许尽是坎坷路,也许要孤孤单单走一程…… 
   
   音乐悄悄响起,人群渐渐散去,未来的路却仍然在我脚下延续。曾以为文字改变了我的生活,我的生活却在鲜花与掌声中没落。这些文字或许只换你一笑而过,偶然的感动却让我不知所错。于是,我不在尖叫中沉默,就在花环中堕落。 
   
   今天谈谈过去的我。我并非出生名门望族,我的父母是天底下最淳朴的农民。这种淳朴让他们至今脸朝黄土背朝天。尽管他们依然默默地耕耘着那片并不肥沃的农田,但是他们对那片田野绝对有着深厚的感情。他们唯一感到失望的是,他们哺育了一个愚昧无知的孩儿。这个孩儿如今长大成人,却仍然一事无成。并且恶贯满盈。 
   
   我是发自内心地希望天涯的朋友认真选好自己的路,千万不要让自己的父母失望。要知道,他们的失望将是你一辈子都无法弥补的遗憾。而我却为自己的过去遗憾了,因此我反复告戒自己,千万别走回头路。前面或许有陷阱,但退后绝对是深渊。假如人生没有橡皮擦,那就换张白纸吧! 
   
   我在上初中之前是个非常优秀的孩子,那是一个远离老鸨的年代。那个时候,在父辈们看来,我将来一定可以成为社会栋梁,如今我成了社会败类。我人没有栋梁,心却冻凉了。 
   
   我11岁看《红楼梦》,我朦胧地明白了家族变迁,我21岁看《金瓶梅》,却意外地学会了打飞机。小学的时候我数学学得好,经常帮父亲算卖猪的钱,做老鸨后我数学也没忘,我却经常为小妹算卖身的钱。我是如何的伟大,我又是如何的渺小。 
   
   读金庸的小说是在初一的时候,那时候经常蹲在茅房就是一个晌午,后来脚麻了,才知道杨过已经跳崖了。于是在英语课上才知道他并没有死,而是断了条胳膊成了独臂大侠。再后来在学校大扫除的时候,我就知道他炼成了一身功夫,于是就用扫帚击落了政治老师的窗户。那时候,我证明了我有着强大的习武潜力。而这种潜力的开发就是在一次次打架斗殴中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发挥。我最终没有成为大侠,相反,我成了一个烂崽。 
   
   爱上喝酒是因为迷恋古龙。要说江湖再大,也不过酒壶那么大。世间之所以有江湖,那是因为有恩怨,世间之所以有恩怨,那是因为有朋友,世间之所以有朋友,那是因为有酒。经过多年的老鸨生涯,我仿佛已经忘记了风铃中的刀声,我听到的是小妹们疯狂的叫床声。 
   
   当然一个男人或许可以没有酒,但绝不能没有女人。女人与酒谱写了江湖,同时也毁灭了江湖。 
   
   然而我想说的是,我那时候对江湖充满了兴趣。但我的成绩绝对一塌糊涂。尽管曾经的乖巧苦读已让我不再是文盲,但我却大义凛然地成了流氓。是的,我就是在那时侯开始堕落的。 
   
   当一个有志青年堕落的时候,他总是带着强烈的叛逆。我那时候已经开始学会了敲诈勒索,这种行为一直持续到高中二年级。我之所以如此猖狂,那是因为我背后有着强大的混混团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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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05楼 发表于: 2008-05-26 20:58:09
我的上高中是因为走了狗屎运,中考的时候坐在我旁边几个同学的都是学校的顶尖高手,当时正直血气方刚的年代,我的威逼利诱让我在考场占据了绝对的优势。所以我最后以高出录取线一分的强大优势进驻了高中校园。 
   
   到了高中我突然间发现我发育完全了,所以我开始对梦遗进行了分析,后来才知道我也渴望异性。但是学校的女生那时侯仿佛营养不良,一个个长得并不丰满。所以我断定性感的女人一定在校园以外。而我在勾结校外的混混时,我就有了实践成熟女人的机会。当然这些事情或许对某些人来说耻于启口,而对于我来说,也不过如此。 
   
   假如没有那几年的老鸨生涯,我想如今在一个核协的环境下,我回味的应该是我的混混时代。尽管那时候我并不知道女人是一个宝藏,但我却明白女人绝对是一件了不起的战利品。这种理念原于高中的时候争抢校花。尽管最后校花落在了一个斯文人的手中,但是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大家,那家伙现在估计还在发着内伤。 
   
   那时侯在学校无所事事的时候,我的父亲就给我捻来了三个月的生活费。那是用油纸包了三层的一百八十块钱。我记得父亲那天穿着打着补丁的雨衣过来的,因为下着大雨。父亲到教室门口的时候,我正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我的同桌跺了我一脚,我才恍惚地跑出去见父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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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06楼 发表于: 2008-05-26 20:58:26
父亲没有批评我睡觉,相反跟我说平时要注意休息,否则上课就会没精神。我当时看见父亲的额头滴着雨水,我接过钱,父亲说钱要省着点花,那年闹洪水,庄稼给水泡了。这点钱是从水里捞回来的粮食换来的。我当时眼睛湿了,我看见父亲的嘴唇冻得发了紫。我就说,以后会听话了。 
   
   父亲一直认为我可以改过自新,从他的眼神里我可以看出他对我还是有信心,这种信心来自于同脉相连。父亲送完钱就走了,也没有回头,就在雨中消失了。 
   
   我那时侯回到教室就哭了起来,但是一下课就跑去学校外面打架了,那次打架伤了小腿,后来治病花了一百多块,手上又没有钱了,于是又在种种诱惑中走向了罪恶的深渊。 
   
   可以说,我在学校绝对是光芒万丈,或者叫气焰嚣张。但是我的背景却不堪入目。像我这种人真应该抓去枪毙。但是老天居然放了我一马,我想老天应该后悔了吧,因为他不知道,他放走了一个万恶不赦的罪人。 
   
   我说这些或许与本贴无关,但是我想到一些正在学校读书的朋友跟我打电话时,同样有着轻浮的思想与放纵的言语,我只想发自肺腑地说一声,朋友,好好学习吧,珍惜拥有,不要让自己的未来向今天忏悔。 
   
   我终于明白我为什么会走入迷途,那是因为我太纵容我自己,我不明白一失足成千古恨的道理。我的心已经死了,我的情感已经扭曲了。我活着,犹如形尸走肉。 
   
   今夜,我的思绪像一根凝重的铁链,一边穿着天堂,一边连着地狱。而我正被这根无形的链条捆绑着,我站在地狱门口仰望天堂,我惊奇地发现,原来天堂之下就是地狱。 
   
   我做流氓的时候,家里的庄稼已在第二个夏天郁郁葱葱。高一那年暑假,我回到了我家乡劳作。我在茂盛的稻田里拉屎,同时我捕到了一只上好的水鱼,我不知道那水鱼是如何钻进那片稻田。但当我捉回去给我生病的母亲吃的时候,我母亲说我还有那么一点孝心,这是我长大后第一次听母亲说我进孝了。于是我高兴极了。晚上就跟隔壁独眼龙去村口宰了人家一只小猪跑去山上烤了吃了。当然那时侯就已经学会了喝酒,独眼龙家里的水酒十分到味,口感十足,至今想起来仍回味无穷。 
   
   田园生活永远是安静的,但我却始终贪恋于县城里的喧嚣。或许在那里我才能真正释放我的野性。但与此同时我却让学校的老师头痛不已。坦白说,那时侯我除了体育老师,我基本上不把任何老师放在眼里。因为我们那体育老师实在长得太膘悍了,而且脾气居然比我还暴躁。 
   
   后来老师逐渐不管我了,他们说,像你这样的学生就等着自生自灭吧。而事实上我并没有自生自灭,相反比过去更有生命力。我的生命力并没有体现在功课上的进展,而是体现在我屡次地记过检讨却无济于事。于是学校领导终于忍无可忍了,就在一次恶性的敲诈事件中终于把我给废了,我当初第一个念头就是回头把那校长也给废了。结果才知道,校长的哥哥是公安局长。 
   
   我卷着被子回老家的时候,年迈的奶奶以为我光荣毕业了,后来在坐在屋檐下掐指一算,就说孙儿啊,你好象才读了两年啊。我说现在高中都改成读两年了。 
   
   奶奶没文化,不知事理。可是父亲知道我被开除后,当天晚上就用赶牛的竹篾抽了我一顿,我没有反抗,半句不吭地挨着打。后来打得我大叫了起来。母亲就含着泪抓住了父亲的手,说别打了,他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打着他身上就跟打在我身上一样。错都错了还能把他往死里打不成?父亲长叹了一声,说了声作孽啊,扔下篾子就蹲到屋檐下抽起了旱烟。母亲去里屋给我找几块膏布,贴在我屁股上眼泪就掉在了我脖子上。我当时抬头就看见母亲那双泪眼,心里难受,就说,妈,以后我听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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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07楼 发表于: 2008-05-26 20:59:38
开除后在家里老实地呆了半个月,后来实在耐不住了。就决定去县城找点出路。走的那天没有跟父母说,他们都去地里耙地了,我在家里煮好一天的饭,又拉着板车去河里捞了一个月的猪草。然后翻箱捣柜偷了父亲三十元钱离开家里去县城混了。 
   
   去的时候心事重重,决定干一番事业。于是就在县城找了一个拉煤的工作,连续几天弄得跟非洲人一样。后来在煤厂认识了个姑娘叫阿秀,是煤厂的统计员。我那时侯一眼就喜欢上她了,这是我在凝云之前最喜欢的一个女孩。跟她交往一段时间之后,我就莫名其妙被人打了一顿,后来才知道打我的是当时县城里的一个小混混。他一直垂延于阿秀的美色。 
   
   我当时受了一肚子的窝囊气,过去那点匪气又燃烧了起来。一个念头就决定出来跟那混混一决雌雄。于是,做了一个月的运煤工,也就出来瞎混了。第一次去干那小子的时候就带了把五块钱的短匕首,结果没把人家干倒自己却被人家给差点劈死,原来那些个家伙操的都是西瓜刀。幸亏跑的块,就衣服化烂了一道口子。 
   
   当时那小子就放言,说别让他在县城碰到我,碰一次打一次。我当时简直是气急败坏了,第二天去煤厂偷偷地看了一眼阿秀。就决定从此亡命江湖了。 
   
   我找到了当初在学校时候认识的社会上那帮混混,于是就开始跟他们混在一起了。 但是后来我一说要找那小子报仇的时候,他们就都害怕了。以为那小子的势力比我们大。 
   
   后来没有办法,就托人介绍,认识到了当时黑道上颇有势力的一位大哥,听说他出手很猛,而且很讲义气。于是就投靠了他。那个人就是蛇皮。我的老鸨生涯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埋下种子的。 
   
   后来蛇皮帮我收拾了那个小子,阿秀最后没有成为我的女人,因为她开始害怕我的生活。我也没有强迫她,我第一次天真地认为爱情需要缘分。而事实上,我今天认为我那时候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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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08楼 发表于: 2008-05-26 21:00:01
七哥算是把高队长等人给搞定了。于是在断爷那里快活了两天就准备回东菀。 
   
   走的时候七哥打电话给我,说要把明明带回东菀。当时明明正做着生意。我在店里大厅等了将近半个钟个样子,就见明明缓慢地下楼。那天明明将头发盘了起来,像一个有气质的二奶。穿着一条黑色的真皮短裙,屁股印出两道光圈,上衣是缩腰的,有些偏短,露出了肚脐,这是我最后一次欣赏明明了。但是她的脸色却并不好看,眼睛没有神韵,有一些黑眼圈。后来我听小谭说她刚才一部电影的功夫接了三个客人。我突然间感觉明明的确是个高产量的小妹。而如今七哥执意要将她带走,说实话,还真有些不舍得。但是明明的确需要换个环境了,或许在别处,她才能找回当初那个自己,尽管在同一个圈子里。 
   
   我把明明叫到房间,给她结了当月的工资和押金,总共五千八百块钱。这个月其实没有做满,还差三天,换做是新来的小妹,肯定是一分都拿不到了。 
   
   但是就在我把钱塞给明明手上的时候,红姐大胆地冒了出来。声音还算柔软,说:“这个月明明矿工两次,要扣三百,迟到三次,要扣150,伙食费还欠40块。拿不到那么多工资。” 
   我当时瞪了红姐一眼,说:“明明没少帮我们赚钱,拉倒吧,几百块钱当是给她的奖金。”红姐没有说话了。看了我一眼说:“你自己看着办吧!只要别坏了店里规矩。” 
   我不耐烦地说了声:“我心里有数。少几吧罗嗦了。” 
   
   明明走了,红姐自然有些开心。我带明明出门的时候,红姐就在那里跟如月说笑。这娘们还是没有改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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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哥和徐爷在天河体育中心等我们。我送明明去的路上,我就跟明明说:“B哥这几个月没照顾到你,别念在心里了。”明明有些惆怅起来,咩了咩嘴说:别这样说B哥,你对我很好。是我自己运气不好,还给你们也添了不少麻烦。我现在心里特难受。” 
   我说:“其实在哪里都一样,一句话,多赚钱少生事。” 
   明明点了点头,说:“恩,记住了。以后到东菀记得找我,其实B哥你人不错,以后不做你的小妹,做你的情人也不错。”我一听哈哈地笑了起来。看来明明心情开朗了许多。这种玩笑其实并不一定当真,但是当真起来也是极有可能的。毕竟彼此都有那么了解。 
   
   短短地十来分钟,我们聊得却很开心。这可能是明明过来之后我第一次见她笑得那样灿烂,遗憾的是她即将离去的时候。 
   快见到七哥和徐爷的时候,明明突然冷却下来对我说:“B哥,店里有个小妹你要注意点,可能在吸毒。” 
   我刹那间心灵一震,连忙问:“谁?” 
   明明皱了一下眉头说:“于紫。” 
   我又一次震动了,我迷惑地问:“你确定吗?于紫不是表现不错吗?” 
   明明肯定地说:“我有一次看见她在半夜里起来在床底下摸索,我当时以为她在找什么东西,第二天我打扫房间的时候,就从她床底下扫出七把个针筒。”我仔细地听着,明明停顿了一下,接着有说:“而且有一次帮她画指甲,一抓她的手腕就看见十几个针眼痕迹。” 
   
   我听完之后心情非常沉重,我最担心下面小妹的就两件事情,一是得病,二是染毒。尽管这两件事情发生的概率在我们这个行当里并不算低,但在我手下,这种意外并不多见。况且今天这位瘾君子是于紫。我开始感觉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了。 
   
   见到七哥的时候,七哥那点意外之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神情也舒展了开来。看见明明花枝招展得站在他面前,心情愉悦了不少。明明除了精神上有所曲折,其他地方都如从前一样完好无损,俨然跟当初从他手上接手过来一个样子。 
   
   徐爷没有下车,就在座位上摇下车窗给我发了根大中华。我接过烟就跟徐爷说来广州我们照顾不周,还受了点皮肉之苦。简直就是荒唐。我心里的确非常内疚。徐爷说,人算不如天算,江湖就是这样,你进我一尺,我还你一丈。 
   
   跟七哥他们道别了,明明也上了车。车子开动的时候,明明就在车子里面望着我,向我挥了挥手,眼神里,我看见了无奈与解脱。我目送着徐爷的车消失在茫茫大道。此时我心情再次复杂了起来,来广州不到半年的时间,不好的事情却接踵而来。 
   
   如今得知于紫正向另一片深渊堕落,我刹那间感到世界在窒息。我容不得多想,迅速打了个车回去了解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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