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开着车子带着我们兜了黄江一圈,说:“黄江就这么大点地,跟鸟窝差不多,可是里面抢食的却不少。”小虎说:“那老大也应该抢到几口吃了。”
老大摇了摇头说:“这年代,混口饭吃不容易了,搞小了养下面的小弟都养不活,搞大了,养局子里的人也难养,养好了好说,万一养不好了,怠慢了,说不准就玩完。”
车子不知道拐了多少个巷子,终于进了一个嘈杂的闹市。我们下了车,老大带我们闪进一条很深的巷子。顺着巷子走了二三十米的样子,就见到一个院子。
这时候就已经听到一些笑骂声。推开那扇绿漆铁门,我就看到了极为壮观的景象。里面起码有20多个小妹,在那里坐着。有说笑的,有化妆的,有嗑瓜子的,还有玩着纸牌的。真是深巷藏娇啊。
我们进去的时候,小妹们都叫老大“徐爷”,有个穿着吊带衣的小妹就跑去楼上叫七哥。老大说,七哥是跟他拜把子兄弟,院里的小妹都是他管着的。
那些小妹都好奇地看着我和小虎,小虎的眼睛也在乱瞄。有个大乳妹妹见小虎看得入神,还把乳沟挤了挤。小虎那时候正在抽烟,一时烧到手指头。急忙抖开的时候,烟嘴正好落入一个小妹的裤兜,只见那小妹啊的一声跳了起来,院子里的小妹都一片骚笑了。
“吵什么吵,我看你们这些娘们都疯了。”这时七哥从楼上下来了。
七哥穿着一件大白卦,肥头肥耳,脖子上套着根硕大的金链子。眼睛小的快找不着了,只瞧见两道聚光。只见他穿着双拖鞋一摇一摆地走过来。叫了老大一声,又冲着我跟小虎笑了笑,这笑脸到是蛮灿烂,活像个弥罗佛。
老大开门见山说:“这是我广州过来的两个兄弟,现在正整两店,缺些小妹,希望你老七能想点办法。”七哥一听,连忙说:“这个好办的很。”于是招呼我们进了屋。
七哥叫了两个小妹到茶水,我坐在靠墙的位置,我的正前方挂着一副字,上面写着“心平气和,有容乃大。”旁边挂着块小白板,上面记录着当天的小妹出工表。而我头上是一幅巨大的西方调情画。画面上的女子被葡萄档住了私处。我当时就说:“七哥的房子装饰的很有风味。”七哥谦虚地笑着说:“哪里哪里,我土雹子一个。”
看来七哥的为人还算和气,与他的粗狂的造型全然不符。老大跟七哥扯了点闲话,就开始说到我们的事了。七哥很大方地说:“现在这边生意淡的要死,这两位老兄即是徐爷的兄弟,那就是我七哥的兄弟,一句话,只要小妹们愿意去,你们随便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