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版:
真是闲处光阴易过, 倏忽又是初冬矣。那北大男生携了女友去看灵山冬景, 半夜中,二人因要行那苟且之事, 便将手机关闭。待他做完了睡时, 便将手机之事忘却,不曾开启? 那寝室同学, 见好友一夜不归, 便知有些不妥, 再使几人去寻找, 回来皆云连音响皆无。那同学中也有胆小的,便昼夜啼哭, 几乎不曾寻死。也有那警醒的,哭了一回,便说,可报巡捕否?众人方如梦初醒,忙忙地求告到那门头沟派出所去了。
鲁迅《纪念刘和珍君》版:
某年二月三十日,就是国立北京大学组织学生赴灵山游玩的那一天,我独在门头沟派出所前徘徊,遇见冯所长,前来问我道,“先生可曾听说贵校一男一女两个学生走失的事没有?”我说“没有”。他就正告我,“先生还是赶紧写个寻人启事吧;这两个学生走失,先生也脱不了干系。”这是我知道的,凡我所教过的学生,大概是因为个性太强之故罢,行事一向就甚为鲁莽,然而在这样枯燥乏味的大学生活中,能够随时找乐子的就有他们俩。我也觉得有写寻人启事的必要了,这虽然于走失者毫不相干,但对他们的老师来说,却大抵只能如此而已。倘使我能够相信他们只是在山上开了间房并把手机关了,那自然可以得到更大的安慰,但是,现在,却只能如此而已。
可是我实在不知怎么写。我只觉得他们并不曾走失。我向来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测
这些学生的,然而竟不料他们真能做出如此苟且之事,做事也就罢了,还关了手机。他们
的音容笑貌,洋溢在我的周围,使我浮想联翩,哪里还能写什么寻人启事?寻人启事,是
必须在得到校方与家长一致认可之后的。而此后几个pol.ice的阴险的论调,尤使我觉得悲哀。我已经出离愤怒了。我真不愿相信这两个学生真的是在山上开了房间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