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武惊道:“师父说得对。家父少年的事,我不曾听说过。只有一年,撞见爹娘对哭对劝。我知二老和气,从不吵嘴。方要上前劝问,家父忽然借一不相干的事,和娘争了几句,负气走出。我看出是假吵,向娘探询,娘答话既不对题,并还禁我再问。隔不一会,转问我近日用功情形,用手捏我肩井穴,说我结实,才现一点笑容,由此未见再笑,也就忘怀。自从裴师一到我家,爹娘格外喜欢,但从未考问过我功课。我原随裴师同住,每到上房请安,留时稍久,定必催走。娘常说:‘裴师未必能常在此,机缘难再,幸而陈老师教你练好幼功,学时容易,纵不能尽得他的传授,也够用了。侍奉父母,来日方长。难得儿肯用功,乘裴师在此,多学一点是一点。’现在想起这些话,果不像是外行说的呢。”陈进道:“照此说来,十九被我料中,裴师也必知道底细。我受令尊厚惠优礼,衷心感激,决能守口,你何妨先向裴师一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