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了,兄弟们,你该回加了吧?
为了生活,你扔下你娇媚的妻子和蹒跚学步的孩子,背起包裹去了千里之外的那个
城市。三百多个日日夜夜,你孤身一人在外面打拼,用汗水换来一张张皱皱巴巴的钞票,我能想象到你的辛苦!
前一段跟你打电话,你正在工地上干活,我听到你在电话那头喘着粗气,我真的好心疼。你告诉我你在那边挺好的,工作也不累,生活还可以,只是很想家。你没好意思说想媳妇,只是一个劲的说想孩子。哥也是男人,知道男人的那点事。你才二十四五岁,身体倍棒吃嘛嘛香的年龄,咋能不惦记?
哥小的时候,每年冬天村里的男劳力都要集中起来,到几百里意外的地方去兴修水利,一去就是三个月。哥那时候不懂大人们的那些事,就知道村里的爷们儿经常偷偷步行一天一夜跑回家里,钻进老婆的被窝热乎一下,天不明就又偷偷摸摸踏上回工地的路。第二天村里的婆姨聚在一起,神神秘秘嘀嘀咕咕,说谁家的汉子昨晚摸回家里来了,那个婆姨还不敢承认,怕走漏了风声村里处罚,婆姨们就诡诡密密捂着嘴儿笑,道:“没回来?莫非是偷了哪个野男人?”那女人就秀红着脸,拿拳头去擂人家的脊背。
没想到几十年后什么都变了,兄弟们还要承受夫妻别离之苦,“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理想还是那么虚无缥缈。老年人说:“
年纪轻轻的,咋能老在家猫着?出去挣点儿钱,老婆孩子才能有吃有喝的。”为了老婆孩子那张嘴,那身衣裳,你长年累月在外地奔波,可是那一方面,欠下的青春帐是怎么也还不上的。
眼看大年到了,你揣着一大叠红红绿绿的票子急不可耐地要回家了,家里的娇妻也在村头眼巴巴地盼着你。其实她也不容易,一个人在家带着孩子,家里田里都靠她一个人,晚上把猫儿狗儿都喂饱,再胆战心惊地把院子门、屋子门一道一道地锁得死死地,然后搂着孩子冻得簌簌发抖
暗暗地掰着手指计算着你的归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