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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攻略]《我和那些女人的破事儿1》转帖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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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0楼 发表于: 2011-01-26 11:36:42
我忘了我是在什么时候睡着的了,反正那天晚上睡得很累,梦一个接着一个。

我醒来的时候,木木还在沉睡。我妈说,什么时候都睡得特别踏实的人,一定是一个没有心眼儿、胸无城府的人。其实我觉得还应该加上一点,那就是看睡觉的人身边睡的是什么人,如果身边睡的是一个可以信赖的人,一个自己爱着的人,那也可以睡得很香甜。

我用胳膊撑着脑袋,仔细端详睡着的木木。在和蔼的晨光下,木木就像一个可爱的婴儿一样。她恬静的脸上仿佛还带着似有似无的笑,像清晨的露珠一样,让人忍不住去呵护。

可能是我这边的动作影响到她了吧,她慢慢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过身去嘟囔道:再睡会儿吧,好困啊,大早起的,你不睡觉看我干什么啊。

我把她扳过来,仔细盯着她的脸说:我喜欢看,我就要看。

木木的脸红了,她揉揉太阳穴说:头疼,哎,真难受。

我哼道:昨晚没少喝吧,宿醉能不头疼么,活该你。

木木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她示意我躺下,然后自己轻轻地躺倒了我的臂弯里,小声问我:昨天晚上……你是不是生气了?

我说:那还用问吗?我不干涉你的行动自由,可你起码要让我知道你在什么地方啊。

木木轻声说:对不起,对不起。

看着她可怜的模样,我又心软了:算了,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不想它了,好吧。

木木突然把嘴凑了过来,开始吻我,她的舌头就像一个可爱的小精灵,东跑西颠,每一次挑逗都是那么有新意。是男人都知道,早晨的精力那是相当不错的,我很快身体就有了反应,坚硬似铁。

一边亲吻,我一边用手丈量木木的每一寸身体,每摸到一个地方,我都会听到她销魂的呻吟。这呻吟就好像海浪一样,一拨跟着一拨,让我体内的热流不断积蓄,再积蓄。

抚摸从脖子到了胸脯,然后我开始试探性地往下继续深入,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木木没有阻止我的意思,受到鼓励的我仿佛刘邓大军挺近大别山一样,顺利带球进入禁区。

就在我挺枪要刺的时候,一直闭着眼睛呻吟的木木,突然睁开眼冲我一笑,我当时特怕她说出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来,但是也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这小姑奶奶说——会流血的,下面垫点东西吧。

我只好硬生生地收住,那感觉就和尿了一半儿突然有人说,马桶不行,你先憋会儿,等修好了你再尿啊。

我自己平静了好一会儿,才不让下体显得过于突兀。紧接着我用毯子把自己身体裹好,然后下床去找垫着的东西。

找了半天,实在是没有。这时候我看到了自己的衬衣,是深红色的,棉料,质地也不错,于是欢天喜地拿过来,铺在床上,说:你看这个咋样?

木木撇了撇嘴说,你净整这乱七八糟的,那完事儿这衣服还能要吗?

我一本正经地说,能要,怎么不能要,不信你看着,回头我天天穿着它。

木木笑了,然后乖乖地躺到了衬衣上面。

我刚要提枪上马,她又问:哎,你是不是有经验啊,怎么可以一下子就摸到那么舒服的地方去。

我一时语塞,总不能在这个时候提苏素吧,于是就说:额,都是日本的老师教的。

木木纳闷儿:日本的老师?

我说,啊,是啊,像武藤兰老师啊,苍井空老师啊什么的。

木木琢磨了一下,恍然大悟:你说黄片儿吧!你个小混蛋!

我更正:是A片啊……我说亲爱的,你能别这么折腾我了吗?你是不是非把我折腾阳痿了你才满意啊,哪儿那么多问题啊。

木木大笑:你就胡说八道吧你,我把你弄阳痿了,吃亏的不是我自己么!

我也大笑:我的小妖精,这么有哲理的话你也说得出口啊,好哥哥这就来疼你!

事实证明我没有说瞎话,我确实是过来疼她的,刚一进去,木木大喊疼,而且一点都不含蓄,说自己就像要被撕裂了一样疼。没办法,我只好暂时退出子弹,静观其变。当然了,手是没闲着,四处摸摸按按,搞得木木情绪一直都很高。


后来,她被这快感也折磨得不行,开始和我讨价还价:哎,你说,进去一半儿行吗?

我断然拒绝:那不行,你见过客人去饭店吃饭,菜在门里,客人坐门外的?

木木调皮地一笑说:那饭店有拒绝让你进来的权力,既然你不同意,那今天这饭就免了。

我崩溃:别啊姑奶奶,你说被你折腾得够惨了吧,你现在要是撤了,我一辈子的性生活都会有阴影的……行行行,进去一半,行了吧,我答应你,这下你别老是乱动了啊,我本来就不是什么熟手儿……

再次抚摸啊,亲吻啊,情绪终于又回来了。提枪上马,摸到洞口,小妮子也很动情,那块私密的地方和水泊梁山似的。我觉得吧,这个事儿还是要果断和干脆,默默唧唧成不了大事儿,必须跑步进入共产主义。我先是利用顶端优势,在洞口研磨了一番,就在木木意乱情迷的时候,我突然发力,腰一挺,长枪尽根没入。

木木没想到我会来这一手,顿时惊得把眼睛都睁开了,嘴巴长成一个O型。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咧着嘴说:你个坏蛋,你戳死我了,你都顶到我的胃了。

我去!木木大小姐,我求你了,你以后别在这个场合说这么恶心的话了好吗?

我申请:那我能动一下吗?

木木闭上眼睛说: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您随便吧。

毛主席说,要解放思想,大干特干。我觉得这话说得特别好,特别贴切,你看,木木解放思想了,我就可以大干特干了。

活塞运动就此开始,此处略去几百字呻吟。

完事儿之后,我抱着木木在床上进行会后总结。木木很不满意,她认为我骗了他:你这坏小子,拿我的话当耳旁风,我不是和你说了吗,只能进去一半,你还答应了,但你想想你对吗,你咋做的你!

我委屈地分辨道:我是进去的一半儿啊,只不过是后一半儿。

木木狠狠掐了我一把说:你看你,每次都狡辩,还狡辩得让我无话可说,我这辈子是要被你欺负死了。

我觉得下身蠢蠢欲动,于是坏笑道:亲爱的,我还想在欺负你一会儿,行吗?

这时木木突然两眼发直,说:坏啦坏啦!

我突然想到,刚才太爽,有点忘情……所以又是内射。难道木木不是安全期,天啊,这要是有了孩子怎么办。

我也惊慌道:别急,你先算算时间……

木木打断说:算什么时间啊,那还用算啊,现在都八点四十了,第一节课都上完了。

我了个去啊!

课是上不了了,爱爱的情绪也彻底被她弄没了,我俩只好躺在床上互相讲笑话玩儿。讲着讲着,木木突然和我说:阿草,我现在是你的女人了吧?

我说:是啊……难道你觉得这是个笑话?

木木打了我一下说:正经点。那……这能证明我对你的爱吗?

她手里拿着刚才压在身下的衬衣,在衬衣靠近左边胸部的地方,一团暗红在那里凝聚,像一团火。我知道,那是木木处子的证明。

我搂过她说:你对我的爱不需要证明,但是这个我喜欢,你看,这团可爱的红就在心脏的位置,我以后天天穿着它,代表我心里有你。

木木笑了,她说:那我说句话你别怪我行吗?

我说:你说!

木木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我想进文艺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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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1楼 发表于: 2011-01-26 11:42:26
进文艺部?这真是个扯淡的提议啊,但是激情过后马上翻脸,实在是伤感情,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木木叹了口气说:你不答应就算了,其实我……

我打断她,然后看着她的眼睛说:我不是不答应,我是在想当时我想进文艺部的时候你说的话。你说你觉得这个部门不好,但是也不反对我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兴趣和想法,我只是纳闷儿你为什么要进这个部门呢?

我这话说得非常阴险,一是让木木先体会一下当时不想让对方进部的心情,二又表达了我豁达的胸襟(虽然是假的),三么,就是非常委婉地对她进行了询问,也许她能说说昨晚发生了什么,这样我就一箭三雕了。

木木也直视着我的眼睛,她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然后说:你昨晚让我发誓,说永远不做伤害你的事儿。现在我正式对你发这个誓言……

木木郑重其事地把左右举了起来,没想到上半身的被子也滑了下来,两只可爱的小兔子顿时曝光在我眼前。她啊了一声,赶紧用右手护住,依然举着左手,一本正经地说:我,木木,身为阿草的女朋友,也是他革命战线上最亲密的战友,永远都会坚定不移地爱他,保护他,永远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儿。

说完她看着我一笑,说:行了吗?

我擦擦口水说:不行。

木木撅起嘴问:这还不行啊?那得怎么着啊?

我淫笑着说:把右手也举起来,再发一遍誓就行了。

木木啐道:那不是投降么!你这流氓,每天就想着你那点事儿。

早晨天气挺凉,我帮木木把被子盖好,重新把她塞到被窝里。我问她:为什么突然发这种誓啊?

她说:如果你相信我发的誓,那你就别再问我为什么要进文艺部,好么?

我看着木木的眼睛,里面一片清澈,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相信,有着这样一双眼睛的女孩子会骗我。尽管有几分不爽,我还是答应了木木。我说:我可以不问,但你以后手机不许关机,我要随时能找到你。还是那句话,我起码要知道你在哪儿。

木木点点头,笑了。

回到学校,我和木木彻夜未归的消息已经在班里传得沸沸扬扬。不用说,肯定是她宿舍里的八婆进行的传播。有人说现在最先进最快速的传播媒体是网络,我觉得这话大错特错——最先进不敢说,但最快速最广泛的传播工具,一定是某些女人的嘴。

张辉和小浩他们开始不停地拉着我谈心,企图能从我嘴里套点儿香艳的内容,无奈我守口如瓶,还拿出了吉他准备开弹。他们一看这物件儿,纷纷吓得落荒而逃。

几分钟后张辉又折回来,神秘兮兮地和我说:阿草,兄弟和你交交心?

我说:交心行,别太彻底,老子是男人,不喜欢男人。

张辉道:去你大爷的,你还有心思说这。你喜欢女人又怎么样,你得看你的女人喜不喜欢你啊。

张辉说这话的时候,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衬衣上那块儿血渍已经彻底凝固变硬了。

我说:你是不是受刺激了,自己的女朋友没了,就他妈过来祸害我啊。

张辉挺生气地说:我是那样的人吗?我不怕实话和你说了。最近我真的是快疯了,我张辉从小到大还真没受过这种窝囊气。对了,你知道广播台机务部的部长吗?就是中专的一个猛男,他和我是一个县的,我俩初中上的都一样,也算是校友了。前几天,我和他接上话了,送了他几条烟,聊得还算不错。后来我知道,给韩旭撑腰的是广播台外联部的部长,也是中专的,他和我老乡一直就互相看不上,但可能因为势均力敌吧,谁又都磕不死谁。这不他们快毕业了么,也没有什么毕业证的束缚了,准备在毕业前夕弄点动静出来。我琢磨着,咱们应该站站队,站到我老乡这边,如果我老乡磕赢了,也就等于咱们干掉了韩旭,回头我他妈的非大嘴巴抽他不可!

我听张辉白话了半天,也大概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我对这种打架的事儿还真是不太关心,我唯一关心的是:张辉,这事儿和木木有关系吗?

张辉白了我一眼说:最近我们那边儿好多人都在盯着韩旭,想摸清楚他的行踪其实说白了就是想先打他一顿,给外联部的孙子来个敲山震虎。但是就在昨天晚上,我们要动手的时候,却发现他和你家木木在一起!

我心猛的一阵,先疼后麻。虽然我对这件事心里早有准备且早就知道,但是当听到别人说出来时,还是有说不出来的难受。

张辉拍拍我的肩膀说:你别在意啊,当时我也在场,我也看到了,他们在一个饭店里吃饭,喝酒,因为木木背对着我,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我看到韩旭的表情了啊,操他妈的,笑得那叫一个得意啊。当时有兄弟要进去干他,我给拦住了。为什么,我还不是怕韩旭把账算到你头上,你想啊,他和你马子吃饭,然后就被打了,回头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了……

我面无表情地说,张辉,兄弟谢谢你了,你继续往下说。

张辉有点尴尬:那个,阿草,你刚才说我因为失恋了祸祸你们,你知道的,我真不是那种人。

我不耐烦地说:少他妈废话,往下还有,说吧。

张辉咽了口唾沫说:然后他们就吃完了,往外走,我看到木木可能喝多了,韩旭一直扶着她走,然后……我还看到韩旭凑到木木耳边说了一句什么话,木木也点头答应了……

嘣的一声,我拧断了一根吉他的弦,吓了张辉一跳。

我把断掉的弦缠在手上,边玩儿边说:后来呢。

张辉说:后来韩旭接了个电话,他们就分开了。木木应该回学校了吧。

我松了一口气,还好,这些事儿都在我的失望底线中。我拍拍张辉的肩膀说:谢谢你兄弟,真的谢谢你。但是,我依然相信木木。

张辉笑着说:你俩是不是那啥了?

我不置可否:你管我呢。

张辉说:我还有个事儿想和你说,你别介意啊。

我笑骂:你这孙子哪儿来这么多事儿!

张辉说:嘿,我好心还他妈成驴肝肺了啊。他用更小的声音说:我觉得小浩也喜欢木木。

我大笑:行,喜欢吧,欢迎竞争。

张辉给了我一拳,啥也没说,开门离开。

张辉离开后,我把门锁上,灯关上,自己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后来想着想着就困了,竟然迷迷糊糊睡着了。

突然,一阵电话铃声把我吵醒,接了一听,是木木打来的。她说:我面试完啦?

我睡眼惺忪地问:什么面试啊?

木木说:文艺部面试啊。

我心里一阵厌恶,但又不能扫她的兴,只能曲意迎合:发挥得咋样啊,又没有把狼招来啊?

这话一语双关,妈的韩旭就是一狼。

木木说:哎呀,你怎么说话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我说是。

别睡了,出来操场见吧。陪我呆会儿。

我出去洗了把脸,直奔操场。

还是那个老地方,木木正在那儿等我,见了我之后,她非常高兴地和我说:嘿嘿,亲爱的,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我说:你的好消息不是已经告诉我了吗?你已经面试过了,还挺好的。

木木得意地看着我说:是挺好的啊,面试的时候我给他们唱了首歌,我看张雅姐姐都要哭了。

我问:你唱的什么歌这么让人感动啊。

木木说:我唱了一首周杰伦的双节棍。

哦,我的天啊!要说木木唱这首歌,那真的是约等于鬼哭狼嚎,人间难得几回闻。面对那么多人,堂堂文艺部面试,这小祖宗竟然唱了这么一首歌。

我担心地问:你唱完之后大家有啥反应啊?

木木说:大家都很高兴啊。

高兴?

木木说:是啊,他们脸上都浮现出轻松且愉快的神色,因为他们知道,竞争对手又少了一个。哈哈。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木……木木,你早上不是还说要进文艺部的吗?现在的事儿我可弄不明白了啊。

木木笑着说:我说我想进文艺部,就是想去面试的意思啊。但什么事儿不是我想就能成的啊。现在我想了,也去面试了,但是人家要不要我就是两码事儿了。

我的心情突然在那一瞬间无比舒畅起来,一把拉过她抱在怀里,使劲亲使劲亲。

木木从我怀里挣扎出来说:坏小子,你是不是一晚上都特难受啊,你是不是特愿意我进不去啊?

我再次拥她入怀,说:啥都别说了,抱抱抱抱!

木木把脸贴在我的胸上,嘴里嘟囔道:哎,你说,我唱歌咋这么难听呢?

我笑道:上帝是公平的,他给了你这么好看的样子,又给了你这么大的胸,还给了你这么好的男朋友,怎么会再给你一副好嗓子呢!

木木说:那我想和上帝商量一下,能用我那个这么好的男朋友,换一副好嗓子吗?……

话还没说完,我已经把手放到了她的腰眼儿上。木木顿时明白,赶紧求饶:好哥哥……

一听这话,我半边身子都麻了,我摸了摸口袋里昨天她给我的钥匙,在她耳边小声说:亲爱的,今天晚上咱俩还去你那儿行吗?

木木一把推开我,一脸惊恐地说:还是不要了吧,你太狠了,把我欺负得死去活来的。

我委屈道:死去了,不是又活来了么。去吧去吧!毛主席说了年轻人就像八九点钟的太阳。

木木问:毛主席啥意思?

我说:毛主席的意思是说,年轻人在八九点钟就得太阳一下,太阳,日啊!

木木啐道:你个小不正经的东西,啥话让你一说都这么恶心呢!

我没接她这话儿,继续问:行不啊,答应了吧,啊,啊,啊,啊,啊!

木木眼珠子咕噜一转,我顿时觉得不好。只听她说:好哥哥,你就心疼一下妹妹吧,就是十斤大蒜,那么捣一夜,也捣得渣都没了……

我真是……反胃啊。

木木我算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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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2楼 发表于: 2011-01-26 11:49:25
木木一副很得逞的样子,然后就拉着我说:好嘛好嘛,今天咱们就不回家了,改天再回吧,你知道的,我老是不回宿舍,她们又要瞎编排我了。

我想想也是,于是作罢。

这时候,木木突然问我:哎,今天怎么没带吉他啊?

我说:不小心把弦拧断了一根,不能用了。

木木坏笑:心情不爽不要拿吉他出气啊。

哎,这家伙真的太聪明了,什么事儿一说就中。

木木又说:没吉他就没吉他吧。对了,我一直都特想问你,你会唱女生的歌儿吗?我觉得我唱歌实在太难听了,你能不能教我一个简单又好听的歌啊。

我看着木木纯净的眸子,突然想起一首还算不难听的歌儿,说,行,我给你唱一个《心愿》吧。

木木说:不停,我不停星语心愿,张白痴的歌儿难听死了。

我更正,不是张白痴的歌,是《心愿》,它具体是这么唱的……

湖水是你的眼神
梦想满天星辰
心情是一个传说
亘古不变地等候
成长是一扇树叶的门
童年有一群亲爱的人
春天是一段路程
沧海桑田的拥有
那些我爱的人
那些离逝的风
那些永远的誓言一遍一遍
那些爱我的人
那些沉淀的泪
那些永远的誓言一遍一遍

木木听完之后眼睛都直了:这歌真不错,我听得都愣神了,特想睡觉。

我大喜:好啊,不如今天还是回家睡吧。

木木白了我一眼说:你自己回吧,我回宿舍了,我要好好练习这首歌,哼!

就这样,一连好几天,风平浪静。在这几天里,木木被我勉强拉着回了一次家。新买的汽车么,总要多开开,这样磨合得才好。别看木木去之前推三挡四的,真到了战场上那也是毫不含糊,表现得非常出色。出色你懂吗?关键是那个色字!

然而就在不久后的某一天,文艺部的海报打破了我们生活的平静,因为——木木竟然入选了。

站在海报前的木木,有点发傻。她咬着手指头说:不能啊,连我都能进,这还有天理吗?

我说:你先回宿舍,我找个人问问去!

木木说:你可别找韩旭去啊。

我边跑边说:知道了!你回宿舍去,别瞎跑啊。

我没去找韩旭,我找的是张雅。

学生会每个部门都有自己的办公室,我很快找到了文艺部的办公室,然后敲门,进屋。

张雅正好在。她看见进来的是我,微微一笑说:怎么,找我有事儿?

我说:你说呢。

张雅又一笑说:小学弟,你很有个性啊。但是你这种粗暴的态度,可不是和学姐说话的态度哦。

眼前的这个张雅似乎比第一次面试的时候活泼了许多。我仔细看了看她,觉得她比徐静蕾长得还好看一些,起码皮肤挺好的,白白嫩嫩,像剥了皮的鸡蛋清一样。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说:对不起学姐,我只是想过来弄明白一个事。

张雅说:你是说,你女朋友的事?

我点点头,说:她面试的情况我也大致了解一些,总觉得她的水平是不可能进来的,这里面是不是有其他的猫腻呢?恕我直言。

张雅摆摆手,示意没有猫腻,然后说:这个事儿,怎么说呢,我觉得她是完全可以的。你知道吗,文艺部不只是唱歌跳舞,我们也有别的节目啊,或者说,我觉得木木的气质非常好,她可以当主持人啊,对吧。那天的表现只是一个参考,几乎所有的人都觉得,木木是个敢于表达自己内心的人,她很可爱,也很勇敢,我们需要的就是这样的人。

我觉得张雅的说法过于冠冕堂皇,于是只好开门见山:学姐,你别怪我身为男人小肚鸡肠,我觉得木木这个事儿肯定和韩旭有关。

张雅突然变了脸色,冷冷地说:我觉得没有关系,是这样的,你没必要和我这儿磨嘴皮子了。如果你觉得木木不合适,那么我们有一个入职实习期,你大可以让她在实习期后退部。不过有言在先,实习期还是得走这个程序,毕竟学生会是一个正式组织,我希望你们能尊重它。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我也没必要再自讨没趣了。我说了句:谢谢学姐。就开门离开了。在我关门的一瞬间,我似乎听到张雅叹了一口气。

我回到宿舍,想把事情的经过和木木说了一下,电话那头的木木也有些落寞,道:我那么作践自己还没跑了,真是无语。

我说,我和你一样无语。

木木说:今天晚上我一个阿姨要请我吃饭,怎么样,你要不要一起去,让她认识一下你。

木木的家就在这个城市,有很多亲戚经常隔三差五的来看她。我觉得我和她交往时间不长,还是以观后效吧,所以婉言拒绝了。

放下电话,我找出一杯碗面泡了吃,然后就躺在床上边听歌边看书,寻找久违的单身生活感觉。

看着看着,电话突然响了,我接起来一听,里面没人说话。我喂了好几声,还是没人,于是只好挂掉,继续躺回去。

谁知道刚躺下,书还没翻一页,电话又响了,还是没人说话。我大怒,对着电话喊:孙子!有病吧你!有钱没处花啊,浪费电话费!

刚要挂,电话里传来一个更久违的声音:别挂,我是苏素。

苏素!

听起来苏素的声音很疲惫,我关切地问她:你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苏素说:没事,我就是好久不见你,想听听你的声音。我刚才在宿舍睡觉来着,做梦梦到了你,所以醒来就给你打了个电话。

我哈哈一笑说:没事儿就好,我也在宿舍躺着呢,准备睡觉。你还睡吗?要不咱俩一起睡?

我这人哪儿都好,就是嘴破,老是没事儿就想占点便宜。

苏素说:你还是老样子,呵呵,有女朋友了吗?

我大大方方地说:有了有了,托你洪福。怎么样,你和你那个诗什么玩意儿的才子,关系还好吗?

苏素说:呵呵,还好,也托你洪福。

说完这句话,我俩一时沉默,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气氛有点尴尬。

就在这个时候,张辉像一阵风一样刮了进来,他一进门就喊:我操阿草!

我回头就给他一句:我操你!

张辉上气不接下气:别他妈贫了,出事儿了!

电话那头的苏素听见了,说:你有事儿是吧,那你先忙吧,我挂了啊。

说完,依然和以前一样,不等我说什么就挂了电话。我也放下电话,没好气地对张辉说:出他妈什么事儿了?

张辉说:木木呢?

我说:陪她阿姨吃饭去了啊。

张辉说:她阿姨是男的是女的?

我骂道:你阿姨是男的?你们全家都是男的!

张辉给了我一拳说:操他妈的,你信不信,木木和韩旭在一起呢?

我顿时犹如五雷轰顶,咬着牙说:你的人是不是盯着他们呢,你现在带我过去看看。

张辉说:你别着急,我打个电话。

我说:你出去打,我也要打个电话。

我拨通了木木的手机,还好,是通着的。到过了好一会儿,木木才接通了电话:怎么了?这么一会儿就想我了?

我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说:是啊,想死你了。你现在在哪儿呢?

木木说:我和阿姨在一起吃饭啊。

我牙齿咬得咯咯响,说:我想和阿姨说句话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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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木说,咦,这可奇怪了,你不是一直都很抵触和我的家人接触吗?这次怎么主动要求和阿姨说话啊。你等一下啊。

然后我就听见木木和一个人说,我男朋友,想问候问候您。

紧接着,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传来了过来:喂?

我心里稍微宽慰了一下,说:阿姨您好,我是木木的男朋友,听说您今天来了,我正好有点事儿出不去,所以在电话里问候您一句。

阿姨说:哎呀小伙子,你太客气了,我们就在XX饭店吃饭呢,要不你也过来一块儿吃点儿吧。

我说:不了不了,我已经吃过了,你们慢慢吃吧。

阿姨说:好,我可和你说啊,我们家木木可是全家的宝贝儿,你可不许欺负她。

我笑道:那是那是。

挂了电话,张辉也进来了。他说,木木现在已经和韩旭分开了,但是刚才他们两个绝对在一起。阿草,我有点忍不住了,以后韩旭要是再他妈骚扰木木,我就真找人废了他,只要你说句话。

我摆了摆手说,算了吧,木木说过她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儿,今天她不小心进了文艺部,也许她是和韩旭真的有事儿说吧。

张辉一听更怒了:我操,她进了文艺部?这他妈不是狼入虎口吗?

我笑道:你他妈这辈子是不是就会这一个成语啊,还他妈说错了,那是羊入虎口,什么狼入虎口啊!

张辉不好意思地抓抓脑袋说:嘿嘿,我是没啥学问,不过哥,咱们不能这么便宜了韩旭那孙子啊。

我说:现在木木什么都不愿意说,我们也没他的把柄,再说了,你有信心一定能赢吗?万一咱都被打怂了,这大学四年可咋过啊,你还是从长计议吧,不用为了我的儿女私情偏废你的大计。

张辉想了想说,那好吧,反正你多保重,有啥事儿随时联系我。

我说好。

晚上九点多,木木回来了,她给我打电话,约我老地方见。那时候我看书看得两眼昏花,在床上睡得死去活来,干脆拒绝,说太困了,懒得动弹。木木竟然生气了,她说:你赶紧出来,否则姑奶奶翻脸了啊。

小祖宗要翻脸,我也只好整理好衣服,出门下楼。到了操场上,木木见到我的第一个动作,竟然是先松了口气。

我觉得事情有点儿不对劲儿,问:你怎么了,怎么看着魂不守舍的?

木木说:没怎么啊,我就是好久没看到你,以为你生我气了,所以挺担心的,现在看到你好得不行,所以很欣慰啊。

我笑道:看来你是真和我学坏了,老是欣慰来欣慰去的。你陪你阿姨去吃饭,我还能生你的气啊。对了,去陪阿姨之前,就没陪陪别的人?

木木撅起嘴说:你是不是找人跟踪我啊?

我不屑地说:我才没有,只不过有热心群众擦亮雪亮的眼睛,对某些人的一些行为向我进行了有限的汇报。

木木笑道:看来我见韩旭的事儿你是知道咯?

我恨恨道:当然,你想解释点儿什么吗?

木木低下头说:不想,你记得我和你发过誓就行。我会对我的誓言负责的。

看来发的那个誓已经成了木木的杀手锏了,甭管我说啥,人家就这么一下子。都说百招会不如一招鲜,我算是深深体会了。

我问她:阿姨对我印象如何?

木木说:就说了几句话,能有啥印象啊,只是说你声音挺好听。

我大笑:哇哈哈,阿姨的耳朵真有品位!

木木又说:但她后来又说,一般人的长相和样子都成反比,声音这么好听,保不齐就是个丑八怪……

我崩溃:木木,难道说这种不着调的话,是你们家祖传的秘技吗?

木木不说话,只是嘿嘿地笑。

虽然聊天的话题也好,气氛也好,都和之前差不多,但总归是差不多。我隐隐约约有一种不安,但这种不安来自哪里也说不清楚。

既然没话说,不如找些事情来做,我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木木,木木也明白是啥意思了。她乖乖走过来说:额,你的牙念是不是又起来了?

我坏笑道:是啊,相当牙呢。

木木可怜兮兮地说:我现在觉得自己就是个消耗品,早晚会被你用坏的。

我装出怜香惜玉之心大起的样子,顺势在她身上摸来摸去,边摸边说:哎呀你怎么不早说,我是个很有名的妇科圣手啊。来,让大夫给你检查一下,看看哪儿坏了……

木木也坏笑:实话和你说吧,今天除了我的阿姨之外,还来了一个亲戚。

我顿时从那个坏笑里体会出阵阵寒意,赶紧停止了手上的动作,问:那个亲戚,难道是大姨妈?

木木点头微笑,我顿觉一阵天崩地裂。

看来,有这么几天只能进行精神上的交流了……

在操场上简单地缠绵完,我上楼回宿舍,走到单元门口的时候,我觉得里面太安静了,以前这时候大家早热热闹闹聊天了,今天是怎么了啊。

我推开门一看,顿时惊呆——单元楼里一片狼藉,好多寝室的门都有被暴力踢开的样子,满地都是碎玻璃碴子和斑斑驳驳的血迹。

最要命是,整个单元楼里一个人都没有。

张辉!

张辉!!

没有人回答我,一股寒意从我脊梁骨里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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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3楼 发表于: 2011-01-26 12:21:34
我赶紧打张辉的手机,前几次都没人接,后来有人接了,却不是张辉,而是我们班的一个男生。他一听到是我,非常着急地和我说:阿草,你赶紧来社区医院,我们都在这儿呢,出事儿了,你来了和你细说。

我扔下电话,直奔社区医院。到了那儿后,我看到几乎全班男生都在那儿。我问小浩:怎么回事儿,张辉呢?

小浩说:今天晚上,有一拨儿中专的人来找咱们的麻烦,他们先是堵住了好几个系的门,据他们自己说是要毕业了,送我们点念想,然后就开始打我们。大家也都没防备,被打得挺惨的,有几个兄弟关上了门,结果门也被踹开了,玻璃也被敲碎了……

我打断他问:张辉呢?他怎么回事儿?

小浩说:辉哥床底下有凳子腿儿,他看见中专的人打人,于是拿出来还手。结果中专带头的那个人拿了一根棒球杆,应该挺硬的,一杆子就把辉哥撂倒了。

小浩指指脑袋说:打这儿了,特别大的一个口子,缝了好几针。

我说:张辉在哪儿,我要过去看看。小浩指了指处理间,说:就在那儿。

进了紧急处理间,我看见张辉一脸痛苦地躺在床上。我问医生:他怎么样?

医生说:你们这些大学生也太狠了,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呢。

我冷冷地说:医生,我问你他怎么样了,没让你教育我。你难道没看出来是我们吃了亏吗?

医生叹了口气说:不算严重,但也不轻。皮外伤稍微有点严重,然后估计有脑震荡,需要住院静养。

这时,张辉听见了我的声音,他吃力地想爬起来,我赶紧过去把他按住,说:我操,你都这个鸡巴德行了,别他妈折腾了行吗?

我一着急就脏话连篇。

张辉表情很痛苦,他轻轻躺下,叹了一口气说:阿草,你知道吗,带头的那个人是广播台外联部的部长,我觉得我是被韩旭暗算了。

又是这个人,一提到这个人我就火大。我拍拍张辉说:我留小浩他们在这儿陪你,我们回去商量一下怎么办,不能就这么白打了。

张辉感激地看着我说:草哥,你一定要给我报仇。操他妈的那一棍子,真是只有阶级敌人才下得去那手啊。

我点点头,让他放心。

回到宿舍后,我召集男生在我们屋开了一个会,刚说没几句,电话就响了。我一接,是木木。

她很着急地说,你去哪儿了啊,我一直给你打电话!

我说:我们单元出事儿了,张辉被打了,我刚才去看他了。

木木说:哎呀,那张辉伤得重不重啊?

我说:没啥大事儿,我让小浩他们看着他呢。现在男生都在我屋里呢,我们开个会啊,先挂了。

木木说:哦,那你开吧,我和你说啊,这个事儿你们还是报告给导员让她处理吧,你们别做啥过激的事儿啊……

我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别墨迹了,我挂了啊。


挂掉电话之后,男生们开始商量这事儿怎么办。不得不说,我对我们班男生相当失望。很多人都表示,中专已经毕业,毕业证也拿到了,人家没有任何顾忌,所以我们去和他们拼,完全拼不过,毕竟校规在那儿摆着呢,打架一次就没学位证,两次直接开除。

我阴着脸问他们:难道张辉的事儿就这么算了?

谁也不回答我。

我操,我真是无名火大。我很生气地指着他们说:你们都他们是男人不?人家这么欺负咱们,咱们就忍是吧?行,我算明白了,张辉就是个傻逼,就他敢拿着凳子腿儿去回击,所以就他挨打。你们他妈的就会关门,所以啥事儿没有,是吧?

我的这话也刺激到了人家,有个男生说:阿草,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算幸运的,你他妈刚出去,那帮人就来了,要是你赶上这事儿,我倒真想看看你怎么当英雄,你要真像你说的那么牛逼,现在张辉也有伴儿了!

我猛的窜到那个人跟前,一把拎起他的衣服领子说:操你妈,你再说一遍!

刚想给这孙子一拳,我转念又一想,这叫什么事儿啊,明明是一致对外的事儿,怎么先演化成人民内部矛盾了?于是我又松开了他。

那人本来挺害怕的,但见我松开了他,又壮着胆子说了句:阿草,我们也不爽,但这事儿真的不能太急了。我们明天还是先把事情和导员说了吧。

我脑袋里的血管突突乱蹦,觉得口干舌燥。我真想挨个儿臭骂甚至暴揍他们一顿,但最终,我只是摆了摆手说:你们都走吧!

我把自己重重地摔在床上,刚才可能太激动了,对一些事情缺乏必要的梳理。我总觉得有几个地方不太对劲儿。

第一个是,如果真是韩旭针对张辉,那为什么会有其他系也跟着遭殃呢。据我刚才了解,计算机、国贸系也遭到了如此待遇。按理说以中专这帮人的处事方式,不会做这种欲盖弥彰的勾当啊。

第二个是,还是如果韩旭针对张辉,那么韩旭就肯定知道了张辉的计划。他是怎么知道的呢?按理说韩旭在本班只和我说过,我肯定没和班里任何一个人说过。至于我有没有和木木说过,我还真不记得了——我是那么相信她,几乎什么都对她说,但也从来不记得说过什么。

想到这儿,我突然后背起了厚厚一层白毛汗——木木!!!

此时,几个模糊的细节开始在我脑海里开始变得真切起来,那层冷汗瞬间寒透骨髓。

我给木木打电话,说:你能出来一下吗?

木木说:太晚了,阿姨已经锁门了,有事儿电话里说或者明天说吧。

我说:电话里说不明白,明天说我等不及,你跳墙出来说!

木木奇怪道:你咋了?我咋觉得你这么不对劲儿呢!

我还是那句话:出来说吧。

我锁门,下楼,翻墙出门。走到女生宿舍楼附近的时候,木木也翻了出来。

她跑过来拉住我的手问:怎么了?这么晚了找我说啥?

我冷冷地拉开她的手,说:今天晚上的事儿,你是不是知道?

木木问:什么事儿啊?我不知道啊!

我叹了口气说:张辉被打的事儿,你不知道?

木木听了之后,一愣。

要知道,她这一愣,伤透了我的心。

木木,你怎么能这样!

我说:刚才你给我打电话,我告诉你我们单元出事儿了,张辉被打了。你二话不说,就问张辉怎么了。你觉得这事儿正常吗?按理说,你是不是应该先关心我?但是你没有,因为你知道张辉被打是我回去之前的事儿。刚才有人和我说,我刚下楼去操场找你,那帮人就上来找事儿了,怎么会这么巧呢?本来今天晚上我是不想出去的,是你不高兴了,我才出去的。你敢说一点问题都没有?

木木先是咬紧了嘴唇,然后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和我说:没错,我是知道这件事。但我也没办法,我只能保护你……

我破口大骂:你他妈的是保护我吗?你这是害我。张辉把我当成好兄弟,如果他知道我有这么一个用这种办法保护我的女朋友,他以后还会搭理我吗?还会把我当男人吗?你知不知道,张辉那次找人打韩旭,就是因为你和韩旭在一起,他怕误伤了你,所以没动韩旭。你就这么报答他?!

木木说:你别嚷嚷,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真的快疯了,我说:你别解释,我也不听。我明白了,就是我之前和你说过张辉要找人打韩旭,你和韩旭说了,对吧?你说你咋样的啊!

木木一听慌了,说:哎呀,怎么会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你没和我说过啊,我也不知道啊,更没和韩旭说过这事儿!

我真的已经出离愤怒了,我觉得我根本不认识眼前这个女人,如果不是残存的意识还告诉我她是木木,我一个大嘴巴抽上去就有可能。

我根本不听木木解释,满嘴的脏话像无情的脏水,全部泼向了她。

终于,木木也崩溃了,她突然停止了解释,然后两行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哭着说:阿草,你为什么不听我解释?你太胡搅蛮缠了。

我胡搅蛮缠?我?是我吗?

我觉得好笑,也觉得没什么可和她说的了。我对不起张辉,我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然后丢下木木,一个人朝宿舍的方向走去……

我刚走了没几步,突然听见后面传来一声很尖锐的哭声。我知道那是木木的,这哭声就像一根尖锐的碎玻璃插进了我的心。也许她真的是为了我好,让我避开这场灾难,但毕竟张辉是我的兄弟,在这个关键时刻,兄弟不能有难同当,那就是一种背叛。

而且,虽然木木矢口否认,但她把张辉的秘密泄露给韩旭的可能也不是没有。

这件事,她做得太让我失望了。

转天就是周末,本来和木木约好了去宠物市场看小狗,但因为出了这事儿,我一点心情都没有。宿舍的电话线我已经拔了,谁都不想联系。后来觉得宿舍里实在像个鸟笼子,我干脆出门坐上公交车,胡乱在这个城市里游荡着。

当公交车路过火车站的时候,我突然有了个想法,于是下车,找了个电话,直接打到苏素的宿舍。

我和苏素说:本人最近想去北京的敏感词广场看一下升旗仪式,可以顺带着看看你。如果你也想顺便看看我,那就顺便做好接洽工作吧。也不用太隆重,按照部级首长的安排就行,饭菜就四菜一汤……

苏素在电话那头笑着说:你会没事儿跑来看我?说吧,是不是你和你女朋友吵架了?

我没想到上了几个月的大学之后的苏素变得如此犀利,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说:甭装了,还看升旗。其实说实话吧,我和我男朋友吵架的时候也想过去看你,但是后来我发现,矛盾并非不可缓和,没几个小时就又好了,所以我劝你最好先冷静考虑一下,别到处瞎跑,省了让她担心你。

我觉得苏素说得也有道理,于是挂了电话,又给木木拨了一个。

电话里木木的声音非常疲惫:喂,谁啊。

我说:是我。

木木冷冷地说:怎么,您原谅我了?

我说:没有。

木木说:那打电话是什么意思?想和我分开?

木木这种态度让我有些生气。按照我的想法,你做错了事情,是不是应该有一种姿态,起码有一种比较低的姿态。现在这算怎么回事,难道我还得向你道歉不成?

我不说话。

木木仿佛知道我要说什么,她说:你想让我道歉还是想让我给你跪下。

我还是不说话。

木木最后来了一句:我可以道歉,对不起,但是在我心里,从来没觉得自己做错过。而且我还是那句话,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我依然不说话,默默挂掉了电话。

在这点上,我想我和她永远说不到一块儿去了。我又拨通了苏素的电话:我就要看升旗,这就买票,应该是XXX次车。

苏素叹了一口气说:好吧,冤家,你来吧。

四个小时后,我到了北京,因为事先告诉了苏素是哪趟车,所以我很快找到了接站的她。

人群中的苏素,穿了一件淡紫色的外套,像一只紫罗兰一样清雅。北大真是个好地方,可以把一个本来就书卷气十足的姑娘提衬得更加脱俗。相比较而言,倒是我,穿了一件浑身都是口袋的夹克,外加一条破烂的牛仔裤和运动鞋,活脱儿像一个从偏远农村来的穷亲戚。

苏素看到我,笑了,说:你还是老样子。

我也笑了:我以为我不如以前了呢,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

苏素说:我帮你联系好了住的地方,就在我们学校附近的一个小招待所。要不咱们先过去?

我一把搂住她的腰,说:好啊,咱们过去吧。

苏素一把推开我说:别这样,不好。

我坏笑道:嗯,我也觉得不好。

我们倒了好几路公交车,终于到了北大……附近的一个小招待所,说真的,当时的我累得要死,前一天晚上和木木吵完架,我几乎一晚上都没睡,白天又起来得特别早,加上又坐了四个小时的火车,囤积的困意犹如猛虎下山。到了招待所后,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自己扔到床上,说:素,我好困,得先睡会儿了,详细的事儿等我醒了再和你说吧。

苏素说,好,你睡吧。

招待所的枕头是那种类似海绵的枕头,这种枕头让我非常不爽,但是这事儿也没法儿挑,所以我非常不舒服地扭动着脖子,勉强进入睡梦中。

所谓有所思,有所梦,梦中的我找到一个特好的荞麦芯枕头,哎,真他娘的舒坦啊。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等我醒过来的时候,苏素已经点亮了灯。我抬起头一看,晕,原来我梦中找到的那个枕头竟然是苏素的腿。她把自己的腿当枕头给我枕,自己则很不舒服地靠在硬硬的床板上,手拿一本不知道什么书,看得正入迷。

见我醒了,她把书放到一边说:睡得还好?

我伸了个懒腰说:还好,感觉还是像在梦里,真怕醒过来。

苏素问:到底发生什么了?

我揉揉眼睛说,你大腿弹性真好,我还想再睡会儿。

苏素打了我一巴掌,说:你能有点正经不。告诉你,刚才我看的可是希腊神话,里面说到有一个人,特别厉害,天生神力,所以每当有人要侵略他们的国家,王就会派这个人出战,对手从来没赢过。后来有人打听出来,说这个英雄有个弱点,那就是在头发上——他的头发长度和力量是成正比的。在后来,对方找了一个美女,和他每天都如胶似漆地在一起,有一天英雄困了,就躺在美女的腿上睡觉,结果被美女在睡梦中把头发全剪了。没了头发也就没了力量,最后他们的国家也被打败了。

我哈哈大笑:真有意思,你是真看了这个还是临时编排我啊。这种没事儿就讲故事的性格,可是越来越像我了。

苏素也笑了:当然是真的了。睡美人腿的英雄,都不是英雄。何况,我也不是美人。

我接道:更何况我也不是英雄呢。

我俩都大笑起来。

这是我在上大学之后第一次见到苏素,觉得真的是很开心,我们就像很久没见面的老朋友一样,肆无忌惮地讲着任何事情,开着任何玩笑。但是我俩都有一点默契,那就是对彼此现在的另一半不闻不问。

天色越来越晚,这个默契还是被苏素打破了。她说:我再问你最后一次,发生了什么,如果你不说,那我扭头就走,明天陪你看升旗,升完旗送你回去。

我惨然一笑,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苏素。

苏素听完说:我觉得你发的是无名火,这件事如果是我,我也只会告诉你一个人。你是我男朋友,我当然只管你。你别怪她,女人都这样,女人没有你想的那么伟大,她们眼里只有自己的男人。

苏素又说:你肯定还有其他的原因,我也不方便问了,自己还是想清楚吧。我将心比心,觉得这事儿如果换做是我,我做得可能还不如她,你还是问问自己的内心吧,如果觉得不高兴,那就分了,想咱俩这样,如果觉得还能继续,或者舍不得,总要有一个人出来道歉,如果这个人不是她,那我建议是你。毕竟我认识的阿草还算是个男人,就算她有一万个不对,你作为她的男人,替她承担又怎么了!

我说:嗯,谢谢你苏素,你说的基本都对,只有一点我不太苟同,什么叫我还算个男人啊,我他娘的本来就是行不行。

苏素笑道:好好好,本来就是本来就是。天也不早了,我先回宿舍了,明天早晨我过来叫你吧,您不是要看升旗么?

我一把拉住她说:天都这么晚了,就别走了呗。

苏素脸顿时红了:你……又想坏点子了吧。

我笑道:是你把我想坏了啊,我只是觉得咱俩好久都没见面了,有好多话想和你说,仅此而已。难道你还想进行一些深层次的沟通?

苏素的脸更红了:你,你,你,哎呀,你……

我大大咧咧地说:你看,还是个标间,一人一张床,别走了,行不?你看我真诚的眼睛,我真没那乱七八糟的想法儿。

苏素看了我一眼,笑了:好,看你的眼睛——你早晨没洗脸吧,那么大块儿的眼屎。

我赶紧抹抹眼睛说:我拜托,你能说话别这么恶心吗?不就眼屎么,为啥非要加一个“大块儿”的修饰词啊……

洗漱妥当,我关了灯,和苏素分别各睡一张床。我俩事先说好,轮流提问题,对方回答,且不许撒谎。

我是第一个提问题的人,我问苏素:上大学之后,你为什么突然不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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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4楼 发表于: 2011-01-26 12:27:08
苏素说:我就知道你想问这个问题,有点迫不及待了吧。

我说:是啊,这事儿太打击我了。

苏素说:呵呵,根据牛顿第三定律推断,一个人如果受了另一个人的打击,那那一个人势必也受了前者的打击。

我崩溃:你说我打击了你?

黑暗中的苏素叹了一口气,我看不清她的脸。

只听她继续说:你知道吧,我从小没有爸爸,所以我一直是个敏感又脆弱的人。我来大学后,每天每天都在想你,特别想你给我打电话。我没有告诉你我的电话,那是我故意的,因为我知道你的个性,知道你想找,一定会找到的。

苏素说这话的时候,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木木那个少了一位的电话号码,当时我为了找到她的手机号,用数字排列的方式把那些电话挨个儿打了一遍——确实,只要我想找,一定会找到的。

苏素说:后来你给我打了电话,但是听起来声音好陌生啊。你别怪我,我就是这么敏感。后来我终于下定决心,问你找没找新女朋友,你们舍友的那几声怪笑告诉我,即便你没找,但也差不多了……我说得对吧?

我说,差不多吧。

苏素笑了笑,发出轻微的声音:所以啊,我很嫉妒,也很自卑。我觉得我稀里糊涂就败给了她,还记得我走之前和你说的话吗,不要那么快忘了我,我觉得你很快就要做不到了。与其被动地让别人忘记我,为什么我不能主动地忘记你呢?反正从那儿以后,我每天都去参加各种活动,在班里也非常活跃,我现在是我们班的团支书,也加入了学生会,相当相当火哦。

听完苏素的话,我的心情很复杂,一时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刚想说几句吧,却又被她打断了。

苏素说:你的提问已经结束,不管满意不满意,现在该我了——这是一个非常自讨没趣的问题:你是爱我多一点,还是爱的新女朋友多一点。

我在黑暗里苦笑,苏素真是个痴情的傻姑娘,这种问题你叫我怎么回答啊。

我想了一会儿,认真地回答她:其实……这两种爱应该是不一样的。你知道吗,我现在觉得,找女朋友这种事根本就不是一种理智的行为,完全就是建立在表面基础上的一次赌博。刚开始我追你,是因为你学习成绩好,长得也好,追到你是一种有面子的行为。而其实呢,我对你的性格也好,其他的什么也好,一点都不了解。等后来,你告诉我,你没有爸爸,你想得到我的保护,只是从那一刻起我才对你真的起了怜爱之心——没错,我对你的爱真的是怜爱,即便到现在也是,而且我也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你。在我的心里,怜爱的那部分永远属于你,即便咱们不能在一起,我也会永远记得你。

借着透过窗帘的月光,我看到苏素把手伸了过来,我也把手伸过去,握住她的手。

我继续说:但是她不一样,她叫木木,是一个很可爱的女生,可以说,我第一时间看到她,也是为她的样子着迷,但是随着对她的了解,随着不断地和她交往,我觉得我和她越来越离不开,每一次晚上睡觉前闭上眼睛,总是先在脑海里看到她的样子,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欲罢不能吧。

苏素先是紧紧握着我的手,随即松开说:本来我很不甘心,但是现在听你说完,我释然了。

我笑道:那我接着问了,你的男朋友怎么样?

苏素说:还好,他是一个很不错的男生,不仅会写诗,篮球打得也好,很受女生欢迎。不知道怎么回事,面对那么多女生的追求,他却只喜欢我,搞得那些人都恨死我了,呵呵。对了,我从来没见过你写诗,你能给我来一段吗?

我说:来一段可以啊,不过你这是个问句,我视同你问的第二个问题了啊。

苏素笑道:呵呵,你总是会在最恰当的时候耍赖皮。就算第二个问题吧,反正我也没那么多问题。你就以你女朋友木木为题,写两句诗吧。

我想了想,说:

在黑暗中睁大双眼
心里还是一片漆黑

苏素沉默了一会儿说:相信我女人的直觉,木木是个好女孩儿,你回去之后,一切都会解开的。

我叹了口气:哎,但愿吧。我的问题也没了,本来想问很多很多问题的,但是都被困意赶走了,睡吧,一起睡吧。

沉默了几分钟后,苏素突然说:我还有个问题。

我说:尽管问。

苏素说:明天你还看升旗吗?

我哭笑不得:我看屁升旗啊,我就是来看你的。

苏素大笑:睡觉睡觉,你这个骗子,一句实话都没有!

第二天一早,苏素送我去火车站。临上车的时候,苏素低声和我说:你再最后抱抱我吧。

我轻轻把苏素揽在怀里,只听她说:这次之后,咱俩就是永远的朋友。其实昨晚有一件事我还没告诉你,那就是我没有答应他的追求,但是一会儿,我就会答应他。说句不客气的话,你也要被我甩了。

苏素起身,看着一脸苦笑的我,露出一张还泛着泪花的笑脸,说:上车吧,回去好好待她,再见。

我眼睛有点热,心里像被快刀割了一下,先是没感觉,然后就是一阵钻心的疼。我这才想起来,就连这种告别的方式,我都欠苏素一次。

再见,苏素。谢谢你,苏素。

回到学校,我刚一开宿舍门,张辉就从他们屋钻了出来:我操了阿草!你他妈干啥去了。

看着张辉的样子,我忍不住先大笑起来。这厮脑袋上顶了一堆的纱布,像一个还没做好的木乃伊一样。更有趣的是那个保护头部的网兜,兜上之后怎么看他的脑袋怎么像一头大蒜。

张辉看我笑成那样,非常郁闷,等我笑够了,他一把拉我进屋。

张辉说:你知道吗,你走这两天,木木急死了,她到处找你。

我说:哦。

张辉说:她昨天几乎一天都和我在一起,就差上厕所也跟进去了。

我纳闷:她跟着你干啥。

张辉拍了我一下:她以为你会和我在一起啊。

我心中宽慰了一些,毕竟木木还是很想我的。我问:她都和你说了什么?

张辉说:你想听好的还是想听不好的?

我说:都听,少他妈废话。

张辉说:那先说好的吧,她让我转告你,是她错了,请你原谅她。她说她是真心实意地知道自己错了,而且她还向我道了歉,还请我吃了饭,还抢在我前面替我交了住院的钱。

我明白了:张辉,你大爷的,你不是吃了人家的嘴软吧。

张辉说:你大爷的!我对天发誓,我只是在进行转述,没有添加任何不良成分。

我想:嗯,这个其实就是我想要的结果。虽然让木木出来认错多少有些不忍,但毕竟她也是通过张辉这儿认错的,不算亲口,也不丢面子,这事儿就这么过去得了。

张辉看我一脸得意的样子,小心翼翼地问:那不好的还说不说?

我突然想起还有这茬:说啊,啥是不好的。

张辉说:木木劝我不要报复,而且说这个事儿和韩旭没有关系。

我一听这个名字就火大,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凶恶了许多。这几天我真是旅途劳累,一生气就眼冒金星。我嘶哑着嗓子说:张辉,你也去休息休息吧,我也挺累的,先睡会儿。

张辉说:也好,你休息吧。不过我可跟你说啊,我没答应木木,此仇不报,我还是男人么。

我冲他伸了一下大拇指,说:好,高人所见略同,赶紧休息去吧。你那脑袋再不休息就快散黄儿了。

张辉笑骂:你才长个鸡蛋脑袋呢,滚你大爷的。

我躺在宿舍的床上昏昏睡去,梦里的人千奇百怪。我梦到苏素和木木在运动场上赛跑,裁判竟然是韩旭——他妈的,这就是老师讲的魔幻现实主义吧。

第二天是星期一,本着必修课选逃,选修课必逃的原则,我继续在屋里睡觉。我发现我这个人睡觉是很有天分的,只要外面的天气是阴沉的或者拉着窗帘,我就可以一直睡一直睡,除非被尿憋醒,出去尿一次见到阳光,我就会立马精神了,穿衣服起床。

我睡得正香的时候,突然有人咚咚咚擂门:阿草,快开门,快点开门!

是张辉。

我打开门,他兴奋地冲了进来:好消息啊好消息!

我睡眼朦胧:好个蛋消息啊,老子正睡觉呢。

张辉说:我操,你能穿上衣服吗先?咱俩整得和GAY似的!

我把被子披在身上:不穿,一会儿你走了我继续睡,再说了,你见过哪个GAY们,一个穿着衣服一个光着身子的。

张辉说:滚你大爷的,我哪个GAY都没见过。我和你说啊,今天有个特好的消息,那个中专的小子,昨天在外面吃饭得罪了城中村的流氓,结果被人家给捅了。现在他们那拨儿势力是树倒猢狲散了!

我笑道:嘿,不错啊张辉,都会用五字成语了。

张辉打了我一下:我操,你为啥不高兴啊,现在我哥一统江湖了,你不想修理韩旭吗,咱们马上就能去了!

说真的,在张辉被打的时候,我还真是想去寻寻韩旭的晦气,可惜班里这帮怂人,个个儿都往后退,导致计划流产。现在韩旭的靠山也倒了,他就是傻逼一个,如果欺负傻逼,就等于把自己也划到了那个范围呢——我只喜欢打狗,但不喜欢打落水狗。

张辉见我情绪不高,说:你是不是顾及你老婆的看法啊。

我摇了摇头,没说话。这时我想起,我已经有快三天没看到木木了。

张辉说:那这样吧,你跟着我一起去,但是别动手。我也不是为了别的,就因为那场球。操他妈的,敢把老子罚下去,敢赢我7:0,找死是吧!

我想了想,表示同意。

山雨欲来风满楼……

下午,我终于顺利起床,洗漱完毕后刚想出门转悠一下,突然小浩跑了进来。

他说:阿草,宿舍下面有个女的找你。

女的?

我问:是不是木木?

小浩说:如果是木木,我他妈早说名字了,还用女的代替?睡糊涂了吧你。

我确实糊涂了:那是谁啊?

小浩说:长得挺好看的,你小子艳福不浅啊。

我赶紧下楼,出门一看,那个人竟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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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猜得没错,那个人是张雅。

她说:我找你有事。

我说:好,你说吧。

她说:能不能别打韩旭。

我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她笑了:这个地方不方便说话,咱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吧。

我无所谓,跟着她一路走到操场。

张雅说:我知道你们讨厌韩旭,他自己也知道,而且几乎全学校的人都知道,那个一直挺他的人昨天不行了。所以韩旭特别害怕,他知道你们会找他算账的。刚才在办公室里,他一直愣愣的,我问他怎么了,他就求我来找你,他说只有找你才可以,因为木木……

我粗暴地打断张雅:你不提木木还好,提了我倒是要去参与一下这事儿。

张雅说:我知道……

我再次打断她:你知道什么啊知道!那你说,韩旭是不是一直都盯着我女朋友?!

张雅脸上的表情特别痛苦,她颓然地坐在台阶上,说:那你知道不知道,我是韩旭的女朋友?

这……

我真不知道。

张雅说:算了,是我自作多情,这个女朋友要加一个前字,我们上个月已经分手了。韩旭觉得腻了,他说我太有女人味儿了,没有女生味儿,他想找一个清纯的女朋友,所以后来他就看上了木木。

我什么都不说,冷冷地看着她,等她继续往下说。

张雅说:后来他知道了木木有男朋友,也就是你,就千方百计地想拆散你们。他这个人我太了解了,他太自恋了,也被人宠坏了,他想要的一定会想尽各种办法也要得到。刚开始的时候,他用的是威胁的办法。你应该知道有一次木木和他出去喝酒吧,其实那次就有人在你们单元底下,如果木木不去,你就会遭殃……

我愣住了。

张雅说:木木去了,也吃了饭也喝了酒,但是最后,她和韩旭说,她这次来是因为韩旭的人已经在你的楼下了,她没有办法和你在一起,所以只能缓和这件事。下次,如果韩旭还是要动这样的念头,她会拼尽自己最后的力气,哪怕什么都不要,也会找韩旭打个你死我活。

我眼眶开始发热。

张雅继续说:韩旭吃晚饭回来后,和我讲了这个事——没错,他知道我一直都很爱他,所以从来不避讳我,也不会考虑我的心情。他很不甘心,但又很小心。所以他又想了别的办法,之前他告诉学习部的部长,说木木这个人他要了,所以那天的最后,他和木木说,只要木木去文艺部面试,剩下的恩怨就一笔勾销,后来木木答应了。韩旭说,木木很高兴就答应了。

我说:木木高兴,是因为她觉得面试也过不了,谁知道你们他妈的搞暗箱操作,把她也弄了进去啊。

张雅说:这件事也怪我,但请你体谅我,我是真的爱韩旭。

我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张雅接着说:后来木木进了学习部,你来找我的时候,估计她也找了韩旭。本来她应该是去和韩旭说坚决不会这样进文艺部的,但是韩旭用一个她没有办法拒绝的条件和她做了交换,那就是当天你们单元被列入了挨揍的单元。

张雅说:那并不是什么暗算,只是中专的人成心找事儿而已,他们选定你们绝对不是韩旭能左右的,只是他们自己随便找了几个离自己近的宿舍单元而已。但是韩旭知道了这件事,他也知道你在那个系,所以他和木木说,只要木木乖乖进文艺部,就会把这个消息告诉她。木木答应了,想必,你应该逃过了挨揍吧。

我点点头。

张雅说:好,你承认就好。韩旭今天让我来找你,就是想提一下这个事儿——毕竟是他让你免于受难,不是吗?你放过他,你和张辉说,放过他,好不好?

我冷笑道:怎么可能,他真是自恋,还让我谢谢他,他没病吧?我们单元遭了那么大的劫,救我还不如不救我,我更愿意和我的兄弟在一起挨揍!

张雅叹了口气,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既然是这样,我该说的都说了。韩旭的事儿,我希望你能再想想,起码,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打他,不要打他的脸,好吗?

我不说话。

张雅说:我最后再和你说几句话,和韩旭无关的,是木木。我觉得她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儿,她为了你真的是殚精竭虑。我感觉你们最近像是闹了别扭,那天我看到她一个人坐在教室里发呆,好像还哭过。男人不应该这么自私,木木把你一个人叫出来不是因为自私,而是因为她只爱你一个。况且如果你们全单元知道了这件事,有准备地逃跑或反击,只能惹来更大的麻烦……没别的事儿了,我走了。最后求你,考虑一下我说的,放过韩旭吧。

张雅走了之后,我一个站在原地一直在发呆。我真的觉得自己很恶心,木木是那么干净,她为了我去和韩旭喝酒,她为了我违心地进自己不想进的部门。就像她说的那样,她没有做任何对不起我的事情,反而倒是我,一直在往她身上泼脏水,我怎么对得起她呢。

想起木木百般的好,我坐在操场上的台阶上,一个人发愣。过了一会儿,张辉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过来,他说:我操,你果然在这里。

我表情木讷地说:有事儿吗?

张辉说:刚才有个叫张雅的女人,求我不要打韩旭,妈的,她……

我说:她是韩旭的女朋友,哦不,前女友。辉哥,我觉得,当一个男人在危机时刻去求女人时,这个男人也就基本被骟了。韩旭这个人,不值得我们打,让他自生自灭去吧。

张辉说:我听你的,不过我一会儿得单独去找他一次,上次踢球那事儿不能算了,必须给他个大耳帖子,对了,还得顺便告诉他,躲我嫂子木木远远的!

张辉一说木木,我像被雷击中一样又愣住了。

张辉看我失魂落魄的样子说:哎,看见你这个德性我就恶心,不过还有一个人,和你一样,我把她带过来了,你俩负负得正吧!

顺着张辉指的方向,我看见木木正在向我走过来。张辉说,我是不是得举个牌子,写上爱迪生万岁啊?

我笑道:万岁你大爷,没事儿赶紧滚吧。

张辉一溜小跑离开,只剩下我和木木两个人。

我一把拉过木木抱在怀里,反反复复就几个字: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木木紧紧贴着我,说:没关系没关系。

虽然是白天,虽然可能会有人看到,但我还是肆无忌惮地吻着木木的脸,从眼睛,到鼻子,到嘴巴。木木也忘情地配合着我……

亲着亲着,我的手就不老实了,想往下一步发展,木木一把捉住我的手说:坏蛋,你要干啥?

我装作很委屈的样子说:你懂的……

木木狡猾地笑了,说:好啊,可以啊,但是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我装出一脸严肃的样子说:全心全意为木木同志服务,您的问题,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木木拍拍我的头说:乖啊。

然后,她笑盈盈地问我:这几天,你和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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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6楼 发表于: 2011-01-26 12:36:37
上部到此结束
离线devil1977
< PY战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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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7楼 发表于: 2011-01-27 06:04:19
太长了 先顶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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