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了我是在什么时候睡着的了,反正那天晚上睡得很累,梦一个接着一个。
我醒来的时候,木木还在沉睡。我妈说,什么时候都睡得特别踏实的人,一定是一个没有心眼儿、胸无城府的人。其实我觉得还应该加上一点,那就是看睡觉的人身边睡的是什么人,如果身边睡的是一个可以信赖的人,一个自己爱着的人,那也可以睡得很香甜。
我用胳膊撑着脑袋,仔细端详睡着的木木。在和蔼的晨光下,木木就像一个可爱的婴儿一样。她恬静的脸上仿佛还带着似有似无的笑,像清晨的露珠一样,让人忍不住去呵护。
可能是我这边的动作影响到她了吧,她慢慢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过身去嘟囔道:再睡会儿吧,好困啊,大早起的,你不睡觉看我干什么啊。
我把她扳过来,仔细盯着她的脸说:我喜欢看,我就要看。
木木的脸红了,她揉揉太阳穴说:头疼,哎,真难受。
我哼道:昨晚没少喝吧,宿醉能不头疼么,活该你。
木木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她示意我躺下,然后自己轻轻地躺倒了我的臂弯里,小声问我:昨天晚上……你是不是生气了?
我说:那还用问吗?我不干涉你的行动自由,可你起码要让我知道你在什么地方啊。
木木轻声说:对不起,对不起。
看着她可怜的模样,我又心软了:算了,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不想它了,好吧。
木木突然把嘴凑了过来,开始吻我,她的舌头就像一个可爱的小精灵,东跑西颠,每一次挑逗都是那么有新意。是男人都知道,早晨的精力那是相当不错的,我很快身体就有了反应,坚硬似铁。
一边亲吻,我一边用手丈量木木的每一寸身体,每摸到一个地方,我都会听到她销魂的呻吟。这呻吟就好像海浪一样,一拨跟着一拨,让我体内的热流不断积蓄,再积蓄。
抚摸从脖子到了胸脯,然后我开始试探性地往下继续深入,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木木没有阻止我的意思,受到鼓励的我仿佛刘邓大军挺近大别山一样,顺利带球进入禁区。
就在我挺枪要刺的时候,一直闭着眼睛呻吟的木木,突然睁开眼冲我一笑,我当时特怕她说出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来,但是也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这小姑奶奶说——会流血的,下面垫点东西吧。
我只好硬生生地收住,那感觉就和尿了一半儿突然有人说,马桶不行,你先憋会儿,等修好了你再尿啊。
我自己平静了好一会儿,才不让下体显得过于突兀。紧接着我用毯子把自己身体裹好,然后下床去找垫着的东西。
找了半天,实在是没有。这时候我看到了自己的衬衣,是深红色的,棉料,质地也不错,于是欢天喜地拿过来,铺在床上,说:你看这个咋样?
木木撇了撇嘴说,你净整这乱七八糟的,那完事儿这衣服还能要吗?
我一本正经地说,能要,怎么不能要,不信你看着,回头我天天穿着它。
木木笑了,然后乖乖地躺到了衬衣上面。
我刚要提枪上马,她又问:哎,你是不是有经验啊,怎么可以一下子就摸到那么舒服的地方去。
我一时语塞,总不能在这个时候提苏素吧,于是就说:额,都是日本的老师教的。
木木纳闷儿:日本的老师?
我说,啊,是啊,像武藤兰老师啊,苍井空老师啊什么的。
木木琢磨了一下,恍然大悟:你说黄片儿吧!你个小混蛋!
我更正:是A片啊……我说亲爱的,你能别这么折腾我了吗?你是不是非把我折腾阳痿了你才满意啊,哪儿那么多问题啊。
木木大笑:你就胡说八道吧你,我把你弄阳痿了,吃亏的不是我自己么!
我也大笑:我的小妖精,这么有哲理的话你也说得出口啊,好哥哥这就来疼你!
事实证明我没有说瞎话,我确实是过来疼她的,刚一进去,木木大喊疼,而且一点都不含蓄,说自己就像要被撕裂了一样疼。没办法,我只好暂时退出子弹,静观其变。当然了,手是没闲着,四处摸摸按按,搞得木木情绪一直都很高。
后来,她被这快感也折磨得不行,开始和我讨价还价:哎,你说,进去一半儿行吗?
我断然拒绝:那不行,你见过客人去饭店吃饭,菜在门里,客人坐门外的?
木木调皮地一笑说:那饭店有拒绝让你进来的权力,既然你不同意,那今天这饭就免了。
我崩溃:别啊姑奶奶,你说被你折腾得够惨了吧,你现在要是撤了,我一辈子的性生活都会有阴影的……行行行,进去一半,行了吧,我答应你,这下你别老是乱动了啊,我本来就不是什么熟手儿……
再次抚摸啊,亲吻啊,情绪终于又回来了。提枪上马,摸到洞口,小妮子也很动情,那块私密的地方和水泊梁山似的。我觉得吧,这个事儿还是要果断和干脆,默默唧唧成不了大事儿,必须跑步进入共产主义。我先是利用顶端优势,在洞口研磨了一番,就在木木意乱情迷的时候,我突然发力,腰一挺,长枪尽根没入。
木木没想到我会来这一手,顿时惊得把眼睛都睁开了,嘴巴长成一个O型。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咧着嘴说:你个坏蛋,你戳死我了,你都顶到我的胃了。
我去!木木大小姐,我求你了,你以后别在这个场合说这么恶心的话了好吗?
我申请:那我能动一下吗?
木木闭上眼睛说: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您随便吧。
毛主席说,要解放思想,大干特干。我觉得这话说得特别好,特别贴切,你看,木木解放思想了,我就可以大干特干了。
活塞运动就此开始,此处略去几百字呻吟。
完事儿之后,我抱着木木在床上进行会后总结。木木很不满意,她认为我骗了他:你这坏小子,拿我的话当耳旁风,我不是和你说了吗,只能进去一半,你还答应了,但你想想你对吗,你咋做的你!
我委屈地分辨道:我是进去的一半儿啊,只不过是后一半儿。
木木狠狠掐了我一把说:你看你,每次都狡辩,还狡辩得让我无话可说,我这辈子是要被你欺负死了。
我觉得下身蠢蠢欲动,于是坏笑道:亲爱的,我还想在欺负你一会儿,行吗?
这时木木突然两眼发直,说:坏啦坏啦!
我突然想到,刚才太爽,有点忘情……所以又是内射。难道木木不是安全期,天啊,这要是有了孩子怎么办。
我也惊慌道:别急,你先算算时间……
木木打断说:算什么时间啊,那还用算啊,现在都八点四十了,第一节课都上完了。
我了个去啊!
课是上不了了,爱爱的情绪也彻底被她弄没了,我俩只好躺在床上互相讲笑话玩儿。讲着讲着,木木突然和我说:阿草,我现在是你的女人了吧?
我说:是啊……难道你觉得这是个笑话?
木木打了我一下说:正经点。那……这能证明我对你的爱吗?
她手里拿着刚才压在身下的衬衣,在衬衣靠近左边胸部的地方,一团暗红在那里凝聚,像一团火。我知道,那是木木处子的证明。
我搂过她说:你对我的爱不需要证明,但是这个我喜欢,你看,这团可爱的红就在心脏的位置,我以后天天穿着它,代表我心里有你。
木木笑了,她说:那我说句话你别怪我行吗?
我说:你说!
木木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我想进文艺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