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结结巴巴地问木木:你答应做我女朋友了?
木木一边整理被我弄乱的头发一边说:啊,答应了。
额,不是因为我挠你痒痒,你被迫答应的吧?
木木撅起嘴说:不全是吧,其实我觉得你也挺好的,但我确实也真的不了解你,谁知道那些‘挺好’是不是你伪装的啊。不过马哲课上,你和老师分辨的时候,我突然就觉得你真的很好,即便这种‘很好’是你伪装的,我也认了。而且吧……而且……
我说:你吭吭哧哧的说啥呢,而且啥啊?
木木说:而且吧,电信工程系的一个男的现在正在追我,天天给我打电话。说真的,那男的一脸麻子坑,长得又黑又胖,我真不喜欢他。
听木木这一说,我倒真想起这个哥们儿来了,据说电信工程系有个黑胖子,天天生命不息,猎艳不止。关键是,你当流氓也得有流氓的资质啊,这小子长了一副河马吃砖头的脸,脸上还一堆大坑,整个儿一个陪你去看流星雨,全落这孙子脸上了……
木木要真是喜欢他,那才有鬼了。不过话说回来,我怎么和那种人一个眼光啊,真是无语了。
虽然木木答应了我,但我心里还是不太平整。因为即便我和苏素分手了,她也一直在我心里从未走开过。我承认我很喜欢木木,对她的那种好感堪称一见钟情,但是怎么把苏素在我心中的地位挪给木木呢?这真的是一个很严肃的课题。
看着没说话,木木摇了摇我的胳膊:哎哎,你想啥呢,你不会是后悔了吧,哎呀你这个小混蛋……
我赶紧赔笑:亲爱的,我怎么会后悔呢,我有你这么美艳无双的女朋友,简直是祖坟上冒青烟啊。
木木笑道:嘿嘿,快点夸夸我,告诉我,我有多美艳无双。
我像背书一样说:你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清丽不可方物,迷死众生啊!
木木用指头点了一下我的鼻子说:哎,我真是败给你这个冤家了,说话一套一套的,我就是这样被你套住的啊……
我趁她不注意,将她一把抱住,然后用嘴在她脖子上,像小鸡啄米一样一口一口地亲,边亲边问:是这样套住的吗?是吗?是吗?
木木没想到我会搞突然袭击,一下子就僵住了。她略有些慌乱地环住了我的脖子,紧紧地贴住了我,然后用很小的声音和我说:别这样,咱俩刚在一起,这样是不是有点儿太快了……
太快了……额,那就是太快了吧。不就是亲了几下脖子吗?至于的么。当时的我不知道每个女人敏感的地方不一样,后来我才知道,木木的脖子根是很有感觉的。
我松开了她,然后一脸坏笑地看着。木木整理了一下衣服,气哄哄地说:好啦,不闹了,现在本美女命令你,给我唱首歌吧。
我扶起被丢在一边的吉他,说:嗯,不闹了,我给你唱一首“在路上”吧,是麦田守望者的歌儿。
也许我要得太多,都不想你难过
也许应该简单活着,快乐痛苦不说
我们没有理想,流浪没有方向
只是梦中的麦田,守着一片金~黄
想的美,美梦也无~常
那永远到不了的远~方
在路上和我~唱这一首歌
如果我有方向,那就是远方
钢铁是怎样炼成,流浪不靠坚强
如果我有枪,早就上了镗
如果能得到玫瑰,我只留下芳~香
想的美,美梦也无常
那永远到不了的远方
在路上和我唱这一首歌,oh~
总是梦中麦田,守着每一片金黄~
哦丧失我的理想~,用生命把它埋葬
总是梦中麦田,守着每一片金黄~
丧失我的理想,用生命把它埋葬
木木在一旁听得发愣,我唱完半天她都没回过神来。过了好半天,她才喃喃地说:你唱的这些歌都很好听啊,为什么我从来没听过呢?
我问她:你都听什么歌?
她说:周杰伦啊,蔡依林啊。
我笑了:他们的歌儿不能说不好,但是我觉得流行歌曲都没有信仰。不过说到信仰这玩意儿,也不是多么崇高,它就和味精一样,也不用太多了,放一点就很有味道。如果放多了,信仰搞得太多,那就成共产党了,也就扯淡了。
木木大笑:我刚想和你说呢,我之所以喜欢你,是因为你身上有一种特殊的东西。我以为这东西是信仰,现在看来不是了。
我说:给你讲个故事吧,小故事。这是《孽海花》里写的,说张三和李四一起去爬一座很高的山,两个人爬到半山腰的时候,张三很害怕,往下看了一眼,然后就掉下去摔死了。李四没有往下看,他一直都在往上看,但也不小心掉下去摔死了。
我说:这个结论就是,也许往上看是有信仰的表现,但他依然会掉落下山崖。我们能活多好,和信仰这东西关系不大,关键是看你的大环境是啥样的。
木木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她高兴地说:“我真自豪,我有你这么棒的男朋友。你将来会和我结婚的对吧?”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但是如果耽搁时间太长,会有不诚心的嫌疑。我嘴上赶紧答应着木木,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苏素的样子。
你将来会和我结婚的对吧?
你说过你要娶我的对吧?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啊。
木木高兴地搂住我的脖子,狠狠地在我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她快速地从我身边跑开,像一只轻灵的小鹿:傻子,别胡思乱想啊,这个吻是本姑娘念你唱歌唱得辛苦,打赏你的。
我笑道:那我再唱一首,你还打赏我吗?
木木说:你唱啊,你先唱了我听听。
我把吉他横着放在腿上,故弄玄虚地说:下面我要唱的是一首传统曲目,献给美丽的木木姑娘。
然后,我用手把吉他弦拨得一塌糊涂,发出乱七八糟的声音。然后我故意把嗓子扯破,唱出更难听的声音:一摸摸到姐的裤子边儿啊……
木木捂着耳朵喊:这是什么破歌儿啊,难听死了。
我大笑:传统曲目十八摸啊,当年李鸿章在国外还给洋大人们唱过呢,那是掌声一片啊……
木木过来要捂我的嘴,我就左躲右闪的。无奈之余,她竟然把美丽的小嘴一嘟,朝我这边一伸。我就像被磁铁吸过去一样,把自己的嘴唇赶紧贴了上去,难听的歌声也就此消失在人海。
嗯,还是那句话,太快了,真的太快了。
比起第一次的咸菜味儿,木木的口腔真的感觉不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竟然觉得她的嘴里异常香甜,让人忍不住想吮吸。不过相对于感官的美妙而言,木木接吻的技术真的烂到不行。同时我心里也很宽慰,这起码说明,从很大程度上来说,从大方面来看,我想从严格意义上讲,木木献给我的,很可能就是初吻。
我操,上面这句太邪恶了,怎么这么像毛新宇的口风?
木木是个好姑娘——
我操,这感觉还挥之不去了!
接吻的时候,我用手托着木木细腻的小腰,强忍住把手摸进去的欲望,一丝不苟地进行着接吻。我用舌头不停地挑逗着她的舌头、唇角、牙齿,把她弄得死去活来,鼻子里的哼声犹如天籁一般。要说木木也是个聪明的孩子,只亲了几分钟,她就开始领会了这种技巧,甚至在游刃有余的时候,还过来挑逗一下我。
额,小丫头,你太嫩了,你这么逼我,那我就不嫌快了,咱们往下来吧。
政治老师说,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打乱次序有可能让量变促成质变,比如著名的田忌赛马。如果说我现在和木木是在按照正规的赛马程序在进行比赛,那么接下来,我很有可能会出绝招打乱这个次序。
比如,我终于下决心腾出一只手,从木木的衬衣边儿上摸到了她细滑的小腰上。
本来还专注于挑逗我的木木,一下子傻了。很明显,她开始没那么专心了,我那只不安分的手在她腰上走来走去,还时不时在她最痒的地方摸几下,这让她很慌乱。
这时候,我开始在舌头上下功夫,又开始重复之前的那一套,一心不能二用的木木很快败下阵来。她一把推开我,然后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
你这个坏蛋啊,憋死我了,难受死我了。木木满脸通红,表情娇俏迷人。
我坏笑:真的难受啊?那以后不要了好不好。哎,这次可是你先把嘴巴送过来的啊。
木木追着掐我:你还说,你还说,我告诉你,以后你想亲就别说,想说就别亲,听见没?
说真的,在木木说这句话之前,我还妄想着能进一步发展。男人么,对欲望就像对自己的儿子一样纵容,摸到腰才哪儿到哪儿啊,那个搓衣板才是我的真正目标啊。
但是这句话一说出来,真的,我又立即想到了苏素。她也说过类似的话。
我知道,我一定要和苏素来一次真正的了断,只有这样,木木才可以真正走进我的心,我也不会再有这种精神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