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命如草,在这一幕得到了完整的体现。那些公安,那些水利人员,那些联合起来,具有“强制”性的权力,对人命毫不顾惜。
然而,说这是人命如草,还是不确当的。如果真是草芥,碾了也就碾了,还不足以使他们嬉皮笑脸。人命,在这些人面前体现了一种新的价值,那就是作为调笑的材料。轻慢、无视,还不足以形容这些权力者对生命的态度。他们是侮蔑者,同时是死亡的观赏家。
说不必讲来龙去脉,意味着不管“强制施工”的权力占理,还是阻止施工的居民占理,不再是重要的事情,因为那个现场,生存还是死亡,放任死亡还是挽救生命,成了最为重要的事情,它超越此前存在的所有对错。
然而,全无天理的是,所谓的“强制施工”,还完全是对居民的一次掠夺。公告的河道施工,被强制成对居民住宅护坡的挖掘,原本离河道15米的住宅,在“强制施工”中被挖走了10米,而河道的另一边就多留出5米的宽度来,那里要建小区。
一次全无天理的抢夺,一次暗无天日的碾压。这就是这个死亡事件的全部过程。为了完成全无天理的抢夺,权力出动了公安、水利部门;而这些权力,展现了一场由掠夺、碾压、嬉笑编织的暴行。他们坚决清除了对掠夺的拦阻,连同抢救生命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