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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D2我爱我家"--第14号水塔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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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630楼 发表于: 2008-04-06 06:52:58
正文 第四百零五章沈籍归的公司

套房的布局,大多类似,这个豪华套间也不例外,而且由于是部队上的宾馆,所以不是那种异常奢华的三间套,而是两间套。
外间,是两张单人床,里间是张奇大的双人床,没有商务间。
里面是为首长准备的,外面是为警卫或者秘书之类准备的,很合理,嗯,不算今天楚某人这种例外的话,确实是很合理的。
三张床,三个人,怎么睡都睡得下,可是,怎么睡似乎都不合适哎,楚云飞苦恼地刮刮鼻子,赶紧一把抓住周秘书。
“周哥,能不能……能不能麻烦你去问问,是不是还有空的房间?”
周秘书去了一阵,回来解释,今天军区有会,那里安排不下了,就把一些级别高的首长安排到这里,谁也想不到,这晚上十点多了,居然还能有人要房。
所以,只剩下一个单人间,两个标间了。
没有别的套间了?哦,这也简单,楚云飞的脑子真的很管用,“这样,你俩睡外面的单人床,我进去睡大床。”
这话,亏得他说得出口,而那两位怔了一怔,居然没有反对!
当然,他的花样肯定不止这些,这不,刚洗漱完毕,他“忽然”想起一件事,“今天劳累了一天了,我需要给你们调理一下身体。”
然后,罗湘堇先进了内间,索菲娅倒也不着急在冷美人的强烈要求下,房间门没关,中国女人真的很怕羞。
半小时后,脸红心跳的罗湘堇出来,换了索菲娅进去,最后,索菲娅居然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她真的是个很单纯的女孩。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索菲娅在大床上睡着,罗湘堇和楚云飞在外间一人一张床,不过,冷美人眼里隐隐有一丝血丝,索菲娅却是没注意到。
时老给索菲娅和罗湘堇二人准备了点薄礼,虽然礼确实很薄,但还是用了不少心的。
给罗湘堇的,是一张很破旧的电报纸,但上面有一代伟人的笔迹一‘军中猛将”,这是时老曾经获得的一份殊荣,弥足珍贵。
电报后面还有一份字迹,却是时老端正的小楷,“送小友罗湘堇——时玉衡”。
给索菲娅的,是一枚勋章,不知道为什么,时老居然送了她一枚朝鲜战场上获得的勋章,主人本是时老的一个参谋,死于美军战机的空袭中,而那年轻的参谋并没有什么亲人。
虽然维伦斯家大部分产业在美国,但毫无疑问,这枚勋章不但没有侮辱人的意思,反倒好像另有一层味道在里面。
反正,只这勋章本身,放在美国也值不少钱的。
这次去齐老家治疗的时候,林小三就不见了踪影,陪着楚云飞和时老的,是两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大概也是助理或者秘书那种性质吧。
按说,齐老昨天就有了示意,今天见了楚云飞,应该非常客气的,但是很遗憾,他能感觉出来:她有些不冷不热的样子。
面对着神医,齐老自然不可能太冷,但也许是林小三昨天面子丢得太厉害,不知道瞎嚼谷了些什么玩意儿,反正老人不是很热情。
面对这样的招待,楚云飞脸皮也没那么厚,匆匆治疗完就拔腿走人了。
受了这种气氛的影响,在车上楚云飞都有一点不忿:拜托,我好歹也是为你延寿来了,你那没血缘关系的孙子如此欺负我,难道我就该闲声受气不成?
时老也感觉到了他的不高兴,寻思了一下,终于还是劝慰了他两句,“算了,小楚,你何必跟一个女人一般见识?我这个齐姐,真的是有点护短,人老了也容易糊涂,你别放在心上。”
痛快人说点痛快话,还真的不一样。想想自己也是相当护短的,楚云飞终于释然了:感情这个东西,确实无处不在,如果齐老只为了治疗,就不计较她那干孙子受的侮辱,反倒似乎是有点不正常呢。
时老下一句话,逗得他差点笑出来,“你别说,齐姐要真没这个毛病的话,我时老头,估计早让人收拾了,齐姐帮我说过情呢。”
“呵呵,那我就没什么遗憾了,”楚云飞刮下鼻子,展颜一笑,“就冲着齐老救过你老,多受点气,我都认了。”
马屁人人会拍,而他这话,又是发自内心的,时老也微微一笑,“好了,不说这个,中午陪我老头喝两盅,我的医生总不让我喝酒,今天你在,他该没话了,哈哈……”
接下来,就是陪着美女们连逛两天街,楚云飞的腿儿都快磨细了,万般无聊下,想看望一下旧友,只是,他带着两美,既不合适去看王老师,也不合适去找张志华。
对了,沈籍归还在首京,也不知道公司开张了没,楚云飞想到这厮还欠了自己点东西,要不,去看看他吧。
沈籍归的公司己经开业了,招了四个员工,注册资产居然到达了五千万人民币,楚云飞盘算一下,估计这一项,那五十万就用得差不多了,那些代理注册业务的中介公司,收费可是很黑的呢。
看着楚云飞冲着营业执照发呆,沈籍归得意地笑笑,“你别担心,我正想办法把内海的钱转过来了,到时候,我内海那俩员工也会跟过来的。”
“我才懒得为你担心呢,我倒是愿意为认识你的人担心一下,”楚云飞一搬嘴,“对了,老沈,你是不是还欠我点东西啊’”
“欠你的?”沈籍归愣了一下,马上反应了过来,“哦,我钱到了,那五十万就还你。
“别打马虎眼,我早说了,那钱送你了,”楚云飞笑眯眯地看着他,“你欠我一个……世界首富。”
“哦,这个呀,”沈籍归点点头,“我早想过了,既然你认识时玉衡,又跟七色彩虹有关系,就好办多了,不过,你想知道方案的话,必须入股我现在这个公司你控股也行啊,要不我凭什么白帮忙?”
“你想都不要想,”楚云飞断然拒绝了,他对沈籍归太忌惮了,才不肯稀里糊涂地投钱进来呢,虽然他其实是很喜欢当撒手掌柜的,“我倒是可以把挣来的钱分你十分之一,我也没想让你白干。”
然后,就是两人的讨价还价了,说到最后,楚云飞答应,是要事业发展顺利,每年他自己纯收入的百分之十给沈籍归。既然己经谈妥,楚云飞就伸手要方案了,怎奈,沈籍归说了,如果他不能插手这一系列事的话,方案还要做些调整。
反正,他原来的方案,不过是脑子里的一个初步预案而己,也没有什么文字性的东西,于是,双方约定,下下个月十号,沈籍归向楚云飞交方案,电子版和书面版一样一份。
楚云飞未必能按时来首京,沈籍归更不可能回内海,邮寄和网上联系的可能性非常大,为了防止文件被别人截取或者偷窃,两人甚至定义了一套简单的密码,就是123321这种循环的“跳读方式”。
这种密码是非常简单的,跳着读字就好了,有解释和约定的话,任何人都能在一分钟内搞明白它的用法。
以李白的《早发白帝城》这诗为例,“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己过万重山。”
123321地跳读下来,就是“朝白云江还猿啼住己山”。
说完这个,楚云飞半是调侃半是认真地问沈籍归:你先把方案给了我,不怕我黑你啊?
“我这辈子就这样了,”沈籍归苦笑一声,“如果能证明,我只是生不逢时,而不是智商有缺陷,那我就很知足了,再说,我觉得你不是那种人,以我沈某人的脑瓜,在识人方面,不可能栽第二次跟头的。”
那第一次,十有八九就是那个坑过他的便宜弟弟了。
不过,事情真的是这样么?楚云飞微笑着看着他,半天不吭声。
沈籍归自然也明白,自己面对的是个什么样的主,被盯着看了半天之后,终于讪讪地一笑,“当然,方案是我策划的,你要是不给我钱,我自然也有办法对付,毕竟,这世道,谁不得防着谁一手?没这点本事,找我后帐的人多了。”
“不过说良心话,我挺放心你的,也真没打算留什么后路,我做的方案不会留什么缺陷,只是,方案都有个时效性,你说是不是’”
有了时效性,只要沈籍归提前宣扬出去,就足以坏楚云飞的大事了,不过说实话,这种行为确实是损人不利己的,想来非到万不得己,他也是不会用的。
“这才像我认识的沈籍归,”楚云飞微笑着,轻轻拍两下手掌,“嗯,不错,这下我可是真正地放心了。”
“让你相信,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沈籍归苦笑一声,“恐怕,将来我做的方案,你还是要置疑。”
“这个你放心,”楚云飞大言不惭,“我的智商,还不至于低到看不懂你做的方案。”
“那就好,”沈籍归没有兴趣较真,“时间不早了,你也难得来,吃了晚饭走吧你这俩女朋友,真漂亮。”
“不用了,”明明才五点多点,时间还早,楚云飞拒绝而去,但他没想到,因为走得太早,居然碰上了他最不想碰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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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零六章警报扰民

罗湘堇对吃不太讲究,所以,平时为了将就索菲娅的口味,三人总是西餐,西餐再西餐的。
今天中午,是在时老那里吃的饭,虽是家常小菜,可医生终于答应老人少喝点酒,菜肴还是很丰盛的。
中午吃多了,从沈籍归这里出来,几个人没什么食欲,跟周秘书一咨询,索性开了车去首京城郊。
首京城郊的水库旁,最近有人在那里经营,开了类似“水上人家”那样的饭店,环境很是不错。
这样饭店,一般是在水库边上,粗制的木亭和桌椅,亭子周围挂了纱帘,既隔绝了小昆虫之类的东西,又不阻碍客人们的视线,临水听风,风雅得紧,韵味也很足。
其中还有饭店,直接造一艘大画舫,有雅兴的客人们可以上船去,觥筹交错之间,感受湖光山色和水波摇曳,委实会让人心旷神怡的。
而且,这种饭店,供应的菜肴也很具乡土气息,在家菜和在家肉食,鸡是土鸡,猪是吃草的猪,蔬菜也全部是没喷洒过农药的,一色健康的、绿色的食品。
一般人来这里,并不纯粹是为了吃,也算是从喧嚣都市中出来偷闲的,景色好,空气好,哪怕什么都不点,只要一壶清茶,也能让人感到全身心的放松。
这么好玩的地方,大家自然要来看看的,周秘书的介绍刚完,三人就异常统一地选了这个项目,其他的游玩项目被直接无视了。
虽然只是首京郊区,但首京实在是太大了,车又多,足足花了五十多分钟,车才算跑到了外环口上。
才说要上高架桥,身后传来了急促的喇叭声,那种很沉阎但很大的声音,算是警报器的缓别了。
一辆斑马吉普和一辆博茨车从后面横冲直撞地开了过来,鸣笛的就是这两辆车。
索菲娅睁大眼睛嘟囔了一句,别人没听清楚,可楚云飞听清楚了,“怎么又是这种声音'?”
这话,让他真的无语了,不到首京,不知道官大,一路己经好几拨这种事了,还好,毕竟是天子脚下,刺耳的警报声并不多见,那种实在是太扰民了。
可这样沉闷的喇叭声,多少也让人不太舒服,而且这个东西,似乎是中国的特色,起码索菲娅是没有听过的。
头一次听到这声音,她倒没怎么在意,第二次她的好奇心就被勾起来了,问楚云飞这是什么响声。
“这是一种警报声,通常在政府或者法律机关办公务时才会鸣响,”这是楚云飞的解释,当然,他知道,他说的这种情况实在不是很多,不过,说那么细做什么?
他们坐的是一辆七座的小型商务车,很不起眼,车牌也很普通,周秘书坐在副驾驶座上,罗湘堇晕车,坐中间,索菲娅和楚云飞坐在后排,比较宽松。
听了这话,索菲娅就开了窗户观察,发现果然如此,那些鸣笛的车,总是一副风风火火的样子,而其余的车,也总是乖乖地让到一边。
可是,又过了两拨之后,索菲娅就有点奇怪了,“云飞,这个响声,前两天咱们怎么听不到呢?今天可是好多。”
那是,你也不说前两天咱们都在哪里晃悠呢,楚云飞心里明白,市内和郊区,那是不一样的,车流量差不了多少,可是首京市区里,没多少人敢随便乱按警报器的。
听听别人怎么说的,在首京,公共汽车上一脚下去踩着三个人,其中就得有两个处长,剩下的那个,是副处长。
当然,这话自然是有夸大的地方,不过确实说明了一点,首京的官员实在是太多了,所以在市区,能收敛还是收敛一点的好。
更别说,这两天,他们很长时间都会逗留在齐老或者时老或者干休所附近,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那里乱鸣笛’
可到了郊区,谁还会那么讲究?车并没有少多少,那些特权阶级鸣响警报器的手,自然就不会软了。
但索菲娅这句嘟囔,让楚云飞真的有点感觉挂不住了,这扰民的事,能不能少点啊?平时你们折腾也就算了,给外国人看了笑话去,实在不成个体统。
“小季,别给他们让了,这年头的人,怎么都这样啊?”
小季是司机,农村兵,身材高大,眉清目秀,听说身手也不错,年轻气盛,早被一路让车让得烦死了。
他闻言点点头,商务车油门一轰,蹿进了众车让出的快行线上,“真是过份,咱们还没按警报呢,他们倒是没完没了地折腾了。”
小周跟时老的时间长点,又是秘书,倒是多少学了点内敛之术,不过,既然是贵客发话了,他自然也是要附和的。
“这些人实在太不自爱了,严格说起来,咱们的车出来才该按警报的,别说他们估计没什么事,就算有什么事等缓也未必能高过咱们,你说是不是,楚大夫’”
他年纪大点,大概三十出头,楚云飞尊称他周哥,他也很乖巧地敬称对方为“大夫”,做人本就应该这样的,虽然,他未必能习惯楚大夫那种草莽气息非常浓厚的称呼。
楚云飞笑着点点头,索菲娅却是又拉他一把,“你们在说什么?”
这次楚云飞没回答,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合理地解释这种事情,索性用英语问候了一声,“湘堇,你没事吧,刚才突然加速?”
晕车的原理,他明白点,司机开车时要注意,不要急停急走,左右摇摆的幅度不能大,也不能过于频繁。
周秘书听得懂英语,低低吩咐了小季一声,小季闻言点点头,车速稍微放慢了一点。
这么一来,后面那两辆车竟是被前面这辆小商务车压得死死的,气得不住地按喇叭。
周秘书涵养不错,直接无视了这种催促,小季拍一把方向盘,嘀咕一句,“找事啊?都要出城了,能有屁的公事?”
倒是索菲娅对这种不停地催促有点兴趣,转头看看后面两辆车,又转过身来,“云飞,好像咱们的车挡了他们的路了。”
这个问题,楚云飞回答得异常轻松,“既然我的苏菲不想给他们让路,那咱们就不让路了,反正,咱们也有要紧事的,不是么?”索菲娅的大眼睛眨眨,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觉得非常地好玩,嘴角弯成个弧形,竟然轻轻地笑了起来。
说归说,大家也没跟后面两辆车较劲的念头,只是快到收费站的时候,小季执意放慢了车速,一来是要交费,二来也是想压着这两辆车去别的通行口交费。
谁想,后面这两辆车似乎也跟他们对上劲了,不但按了喇叭长鸣不放,而且就在小季交钱的时候,那辆斑马吉普都不肯放手。
“找事?”小季可不缺整人的手段,交了费以后,前开六七米,停了车下来,不走了。
这点距离,刚够吉普车上来缴费,再向前开几米的话,就是铁定要追尾了。
吉普车司机交了费,看到前面的车压住自己不走了,火登时就上来了,勉力向前挪了一米出头,避开收费处那最窄的地方,车门半开,两边就有人侧着身子下车。
后面那辆博茨车也是一样己经进了收费通道,见到前车下人,这车的人也挣扎着下车。
吉普车缴费了,但收费站的人不能放下栏杆,也是郁闷难酎,只是,谁也看得出,这三辆车在斗气,工作人员慢吞吞地从远处走来。
小季哈哈一笑,就在人家即将走上前的时候,油门一轰,直接三档起步,商务车箭一般地蹿了出去,留给对方好大一股烟。
他才要说什么,周秘书轻哼一声,“小季你别玩了,小罗晕车呢。”
小季点点头,也不言语,车行飞快,转过一个弯后,直接减速上了条小路,这条路上车就少得多了。
周秘书笑嘻嘻地扭头,“这条路车少,离那里也近,路况不太好,不过,现在这个点钟,咱们要快点,要不去了那里,可是没什么好位子了。”
路况并没他说的那么糟糕,事实上,首京市里,很多地方路况还不如这里呢,这个事实,经常让楚云飞纳闷不己:偌大的一个首京市,路况怎么会如此糟糕?还不如我们先阳呢。
又走了二十来分钟,上了一条废渣铺就的土路,又走五分钟,就到了地方。
水库不大,曾经是给首京供水的众多水库之一,这边本有个小小的村落,后来也迁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里有了这么五六家饭店。
天色己经擦黑了,水面上的小风吹过,微微有些凉意。
楚云飞四下打量一下,指着一家坐落在土丘上、位置比较高的饭店,“我们去那家吧。
“对,就是李记,”周秘书点点头,“那家味道不错,坐在那里看风景也不错。”
确实不错,这家虽然乡土气息十足,甚至连桌布都是那种手工纺织出来的粗布,但却看得出来,洁净异常。
选了最靠边的一个小亭子,五个人落座,感受这初秋凉夷的微风,呼吸着潮湿的空气,抬眼望去,满天的星星都变得似乎近了许多,心情大好之下,一路上的颠簸和烦恼早就被众人抛在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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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零七章枪声又起

不过,这里的物价,那也是没得说了,一只土鸡要价两百八十八,二两重的野生鲫鱼,一条就卖四十,合着两百一斤了。
捡拿手的上吧,反正就这五个人,随便吩咐了一声,楚云飞就跑到一旁关心罗湘堇去了,“怎么样,好受点没有?”
罗湘堇的脸色好多了,见飞哥如此上心自己,微微一笑,刚要说什么,亭子外几个人顺着草扎的长廊走了过来,小二打扮的服务员紧跟着。
领头的三十出头的男子点点头,“这个位置好,你让他们让一下吧。”
说话的时候,这人是在外面,由于四周有纱帘阻隔,楚云飞他们看不到对方,不过话倒是听了个真又真。
人家是冲着服务员商量呢,而屋里这几位也都多少见过点世面,所以也懒得搭理,他们是顾客,说话的对象,应该是饭店的人才对。
服务员登时就有点为难了,亭子里的灯早就点起来了,这里是有人的啊,你不是说只是来看看的么’
他忙不迭地点头哈腰,“老板,人家都点了菜了,实在不好劝人家了,您多包涵,多包涵,那边还有不少空的地方啊。”
“那边太同了,”男子的声音里,多少是有点威严的,“靠边点儿清净,你跟他们说说,让让好了,我们难得来一次。”
服务员解说几句,看对方死活不肯松口,只得皱着眉头,掀起帘子走进来,“各位老板,能不能打个商量,你们换个地方,有人指定想要坐这里。”
这不是欺负人么’合着你喜欢清净,我们就是一堆俗物,喜欢热闹啊?司机小季皱皱眉头,斜眼去看周秘书。
周秘书自然要先看楚云飞一眼,看他神色淡然,没什么反应,轻咳一声,“这里是我们先来的吧?好了,你快点催上菜吧。”
服务员进来,不过是个试探而己,也没指望人家真的肯答应让地方,这纱帘连点风都遮不住,何况是说话的声音,他无非想要个借口,好去推脱门外那帮人就是了。
门外这帮人,做事倒也还算靠谱,听了这话,没进来同事,而是命令服务员,“把你们老板叫过来。”
老板四十来岁,一过来就点头哈腰,“几位,不好意思,你们来得晚了点,那边还有空位,也得赶紧了,现在正是上人的时候呢。”
男子冷哼一声,“我可是很给你面子了,你知道我是谁么?”
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什么证件向老板打开,“你好好看看……好了,我就要这个亭子,你跟你的客人解释去吧。”
老板愣了一下,连连点头,“好好好……”
他这里还没好完呢,一个人匆匆地跑了过来,“周哥,我看到刚才压咱们车的那辆金鼎车了,好像也在这里吃饭。”
这次男子的声音顿时严厉了起来,“老板,从金鼎车上下来的人呢?他们在什么地方?”老板登时就愣住了,他又不是服务员,再说了,这次地方宽敞,停车也随便,八成连服务员都未必清楚呢。
楚云飞冷哼一声,“我们在这儿呢,你进来吧。”
虽然开车的是小季,可毕竟是他做的指示,遇上这种来头奇大的人,他可不想给小季带去什么麻烦,再说,他是主客,时老不在,他不出头谁出头?
听到这话,男子登时就搬了店主人,门帘起处,四个年轻男人鱼贯而入。
他们一进来,就被罗湘堇和索菲娅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男人好色,本是天性,见到这样的美女,微微愣上一下,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还是最后进来的一个身材魁梧的家伙发话了,听声音,是跑来报信的那位,“刚才是谁说话来的’”
美女当前,男人们总要克制几分,本来气势汹汹的场面,马上似乎又有所缓和。
楚云飞又是一声冷哼,“是我,怎么?”
就说话这功夫,进来的这几位,目光己经扫过了在场的众人,楚云飞是这帮人的头,这一眼就可以断定。
楚云飞斜对着纱门,虽然不在传统的上首位坐着,可视线却是正对着水库,在这里,恐怕这样的位置才是上首吧?
更重要的是,两位美女一左一右地坐在他身边,至于剩下的周秘书和小季,却是离了这三位有一段距离,都快坐到楚云飞的对面了。
“是我,怎么?”这个问题,对后面进来这帮人来说,确实有点难以回答。
要是刚才他们也走了小路,追上了这辆金鼎车,绝对可以凭着证件,指责对方“妨碍公务”,接下来,毒打一顿或者辱骂一顿,倒也说得过去。
可眼下双方居然在饭店碰面了,这个“妨碍公务”的帽子,似乎就不怎么扣得上了,他们总不能解释说,来吃饭就是自己所执行的“公务”。
不过,有些人找事,根本是不需要道理的,看到“周哥”愣在那里,报信的魁梧汉子捧开众人,直奔着楚云飞就来了。
看他气势汹汹的样子,小季二话不说就拽出了手枪,一个箭步蹿了上去,枪口指向对方,顺势打开了保险,“站住!”
小季的身手果然不错。
那汉子登时就是一惊,“你们是什么人?”
楚云飞再次冷哼一声,不做回答。
另一个汉子手一动,也从腰里拔了一把手枪出来,刚要抬手,楚云飞出枪了,动作快得惊人,“砰”。声枪响,那汉子的手枪就被击得飞了出去。
还好,手枪飞出,正好命中一根亭子的木柱,倒没有击破纱帘飞出去。
按说小季的反应也不算慢,那汉子的枪刚掣出,他的枪口己经转向了,只是,楚云飞的出枪还是快了一些。才进来的这四人,登时就愣在了那里,领头的周哥皱着眉头,似乎一时反应不过来。
“小季,去看看他们的枪证,是哪里的,”楚云飞发话了,“要是没枪证,那就只好对不起了。”
小季向前一站,那位脸上登时就冒了汗出来,在身上四下掏摸着。
掏摸半天,他尴尬地笑了一声,“呵呵,不好意思,枪证没带。”
“没带?”楚云飞冷哼一声,“小季,先打晕他,吃完饭咱们把他送公安局。”
“慢着,”周哥终于发话了,他怎么可能让对方打晕自己人’而且他也清楚,小陶确实是忘记带枪证而己,“这是我的证件,你们先看看。”
周秘书站起身走上前去,拿过对方那封皮是国徽的证件翻看一下,交还给对方,“哼,你这种证件我见得多了,算了,懒得理你,你们走吧。”
他说话的表情很平和,不过,这种平和,似乎被对方当作了色厉内荏的表现。
周哥冷哼一声,“笑话,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我的证件你们看了,你们的证件呢?两把枪,把枪证拿来我看看。”
周秘书上下打量他一番,“你确定你要看?”
“你应该知道,非法持有枪支是违法的,”周哥歪歪嘴,“我有权力要求验看你们的证件。”
周秘书努努嘴,“小季,把你的枪证给他们看看。”
小季身上的证件带得很齐全,事实上,军人在这点上还是很注意的,并不像地方上那样散漫。
说地方上散漫,那是有根据的,别说眼前没持枪证的那位是怎么回事,就说警察吧,没持枪证的都有不少敢借枪带上,有枪证不带在身上的,那更是稀松平常了。
当然,眼下公安部对这种情况也逐渐重视了起来,可是并不是说这种事就绝迹了,大家不过是稍微收敛了一点而己。
周哥翻看一下,小季是司机,不算时老的贴身警卫,持的是卫成部队的枪证,虽然号码上有些文章,可他并不知道里面的轻重,抬头看向楚云飞,“你的呢?”
“想看我的枪证?”楚云飞冷笑一声,“周哥,他拿的是什么证件?”
“高级人民法院的工作证,”周秘书背对着他们坐了下来,那样子根本没把对方放在眼里,“没有具体工作的部门,哼。”
没有具体的工作部门,这话里面的味道就很重了,说白了,周秘书看出来了,对方不过是从哪里搞了这么一个证件而己,虽然不是假的,但人的身份绝对不是真的。
那就是说,对方在首京,算是有点小办法的人而己。
“什么叫没有具体工作的部门?”那个周哥不干了,眉头一皱,“你知道不知道这是工作需要?本来不想跟你们计较,既然你这么说,我还真要看看你的枪证了。”
面对的虽然是本家,但周秘书真的发怒了,频频点头,“这话可是你说的,好,好本来想放你一马,现在你可是自找倒霉了。”警云飞冷哼一声,正待发言。门帘起处,进来了一个二十出头的女人,“二哥”怎么回事?
这女人一出现,楚云飞的瞳仁在瞬间放大了许多,紧接着脸色变得刷白。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初恋情人:周琳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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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零八章 往事随风

还好,亭子里的灯泡亮度虽然不低,但由于纱帘的反光效果不好,一时间,也没人发现楚云飞的异样。
最初的震撼过后,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往事己逝,那些恩恩怨怨早己随风飘散了,眼下,自己的身边,有更加值得自己珍惜的两位美女,把握好现在的幸福才是真的。
想到这里,他把枪放在了桌上,两手伸到桌下,握住了索菲娅和罗湘堇的手。
索菲娅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反握了回来,罗湘堇尝试着挣扎了一下,不过,他的手温柔却又不失力道,她最终还是放弃了抵抗。
这时,周琳琳的目光也扫到了他,“啊”地轻呼了一声,脸上满是惊讶,却什么话也没说。
他身边的这两位还在纳闷,他为什么这时候握手?楚云飞己经把右手拿了出来,探手入怀,“这是我的枪证,你看吧。”
他的左手被索菲娅反握着,一时不方便挣脱。
当周自强翻看枪证的时候,又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二十七八的模样,戴副无框眼镜,“琳琳、二哥,有人找事?”
一边说着,他一边轻轻地拍了拍周琳琳的肩膀,神色十分亲昵。
做完这些,他才把目光扫了过来,触目二美,先是愣了一愣,然后才用异常不屑的目光上下打量楚云飞两眼。
有人找事?听到这种目中无人的问话,楚云飞嘴角不屑地抽动一下,右手又持起了那支九二,专注地把玩着,头都懒得抬。
“琳琳?”这个名字入耳,罗湘堇也愣了一下,想想刚才最嚣张的这家伙姓周,沉思半晌,她终于明白了眼前这个女人是谁。
怪不得飞哥……刚才要握一下我的手呢,想到这里,她再也顾不得许多,身子轻轻倾斜了起来,试图跟飞哥靠得更近些,算是对飞哥小小的支持。
这己经是她能做到的极限的,太羞人的动作,她实在做不出来。
不管怎么说,周自强都算是衙内缓别的人,小季的枪证他看不出所以然倒也还罢了,要是楚云飞的枪证他还分辨不出个强弱,那才叫天方夜谭呢。
他登时就愣在了那里,头皮一阵发麻:*,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对方有枪?无框眼镜愣了一下,扭头去看自己的二兄哥。
见周自强半天不吱声,他好奇地把头探了过来,一见那枪证号,眼睛顿时瞪得老大,闭了眼睛使劲晃晃脑袋,然后睁眼再看。
周琳琳也踮起了脚尖,远远地望去,枪证上面写的是什么,她看不太清楚,但姓名一栏里,“楚云飞”三个字足足比别的字大出了两号。
果然是他!
无框眼镜看起来不是很草包,他的眉头略微皱皱,随即展颜向楚云飞一笑,“呵呵,好像是有点误会。”
这家伙叫粱庆源,时隔并不算很久,楚云飞自然还记得横刀夺爱者的姓名,他没理会这句话,而是把左手的手指分开,慢慢地同索菲娅的右手交叉着握在了一起,正是个“不离不弃”的手势。
索菲娅感觉到了他的变化,扭转头来,开心地一笑,大大的眼睛眯成了一弯明月,碧蓝的眸子,却是遮不住如水的情意。
她这一扭头,总觉得什么东西好像有点不对劲,愣了一下,再仔细观察一下,才明白,原来,自己的竞争对手,离飞飞的距离似乎更近了一点。
她没有介意,只是有点得意地向罗湘堇笑了一笑,因为她发现,飞飞的右手还在桌上呢
楚云飞不说话,自然还是有说话的人,周秘书(怎么他也姓周?)冷冷一笑,“误会不误会就不说了,刚才我给过这位周先生机会了,现在,你们谁都不许走,等我们吃完了,咱们回去慢慢说。”
他要说什么?自然是那假冒的工作证和无证持枪了。
高级法院的工作证,听起来很神圣,但是周秘书太清楚了,这些东西,难不住那些有办法的人。
他服侍的不是当权派,平时交往的也是这种低调类型的人,如此级别的秘书,彼此间倒也能随便交流些东西,这点猫腻,实在难不住他。
伪造证件,而且是高缓法院的证件,这是件性质非常恶劣的事,更何况,还有人无证持枪。
是的,那家伙可能是有枪证的,但是他没带,那就是无证持枪,通俗一点来解释的话,你是个司机,没带驾驶证却在开车,是不是“无证驾驶”’
再说,很有可能,那家伙根本就没枪证,这个性质,比没考过驾驶执照就开车上路的性质,怕是要严重的多得多吧?
至于擅自拉警报器扰民什么的,都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事了。
周自强是真的傻眼了,他哪里能够想到,一时兴起作威作福,能够招惹到这样的人的头上,而且,人家确实是给过自己机会了。
我真是只猪。
想归这么想,可他自然不愿意接受这样的指派,不过是一个牛逼点的警卫而己,瞎得瑟什么啊?老子可是货真价实的“**屏蔽词语**”。
“这位朋友,无非是个误会而己,要不是刚才你们压我们的车,也不至于这样嘛。”
楚云飞根本不去理他,正是眼前这厮,一手葬送了他的初恋,虽然眼下他有了更值得珍惜的人,说起来还要谢谢对方,但对着这家伙,他不可能一点芥蒂也没有的。
他不说话,其他人更不可能说话了,看着没人搭腔,周自强就想慢慢退出去。
几人身子才一动,周秘书就冲小季使个眼色,士兵垂下的枪口再次抬了起来,“谁敢动'?’
周自强心中暗骂,同粱庆源交换个眼神,“我们打个电话总是可以的吧?”
这话还是没人理,良久,楚云飞才懒洋洋地点点头。这两位抱怨归抱怨,可再也没有挑衅对方的兴趣了,只是趁着服务员上菜的机会,拿起手机,不住地拨打着电话。
对于这种事情,周秘书没兴趣阻拦,没准对方能找人同时老说上话,那事情就这么算了,没准对方再招个幕后人物到前台来,那大家就比比谁更硬一点。
时老的牌子,很久没在首京亮过了,也许,很多人都淡忘了,首京可是还住着一批开国元勋呢,是该提醒提醒他们的时候了。
电话打来打去,救兵没搬来,周二公子却得到了一个更恐怖的消息:兄弟,那枪证是时玉衡的,你好自为之吧。
时玉衡有两子两女,各有各的局面,周二的老爸,地位还赶不上这四个里面最差的一个,他现在心情的糟糕程度,那也是可想而知了。
粱庆源在首京的势力,还不如周二呢,看到对方不招呼自己,开始倒酒,马上就要开吃,终于忍酎不住了,“我说,多大个事,至于不至于这样啊?”
这么一阵功夫,楚云飞己经察觉出了,湘堇是明白这事了,而索菲娅尚蒙在鼓里,于是冲着罗湘堇使个眼色:我该怎么办?
冷美人冲他微微一点头,垂下了眼皮:一切凭君自决。
下一步,他就该征求索菲娅的意见了,于是,他随便嘟囔了一句,音响和效果,跟索菲娅在车上抱怨警报声过于扰民那句类似,也只有索菲娅能听得明白。
“苏菲,我觉得他们一堆人,在这里很烦啊。”
索菲娅的回答,吓了他一跳,女人的直觉实在太可怕了,“那个女人,似乎总爱看着你,你们俩认识么?”
这还是那个单纯的索菲娅么?楚云飞一时有点怀疑自己的眼光了。
可这样的问题,他实在也不愿意回避了,“那是我以前的……情人,当然,现在我的心里只有你哦。”
索菲娅明显地怔了一怔,只是,很奇怪,她没去看周琳琳,反而拿眼睛扫向了罗湘堇,好像是要借鉴什么东西似的。
他俩的声音极低,但这种情况下,罗湘堇的小耳朵,竖得笔直,隐约猜出了他俩在嘀咕什么,想到索菲娅现在才明白遭遇了什么样的对头,她的心里,真的是百味杂陈。
索菲娅一望向她,她马上就觉察到了,于是回头,给对方一个若有若无的微笑。
沉思片刻,索菲娅猛然倾身,在他的脸上吻了一下,笑意盈盈地低语,“这事你处理吧
楚云飞抬起头来才要说话,却愕然发现,那个少妇,周琳琳的眼里,释放出掩饰不住的、深深的失落。
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啊,他无奈地摇摇头,也懒得再说什么,轻笑一声,“呵呵,算了,你们走吧,别妨碍我们吃饭。”
他的态度,转变得实在莫名其妙了一些,周自强虽然纨绔了点,智商却不低,敏锐地捕捉到了对方那一丝转瞬即逝的愕然,很奇怪地瞥了自己的妹妹一眼。
粱庆源同周琳琳站在一起,还以为周二是征求自己的意见呢,开口夷朗地一笑,“呵呵,本来就是个误会,那你们吃好,我们走了。”
周自强一眼就看出了妹妹的情绪,众人渐次离开,他却是站在那里思索,直到拿枪的汉子把枪收回来,一拍他肩膀,“周哥,走吧?”
这话打断了他的沉思,接着神色怪异地扭头看了一眼,点点头,“原来……你就是楚云飞。”
他终于想了起来,这个小白脸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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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零九章-第四百一十章

周自强自然知道,自己的妹妹以前是有过一个男朋友的,只是,后来因为他自己弄出点事,而那个男人似乎也没什么本事,最后还是吹了。
粱庆源是个很不错的丈夫,也是一个很会办事的兄弟,所以,那个叫楚什么什么的,早被他丢在脑后了,他做梦也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会遇到这个人。
为了自己妹妹终生的幸福,他自然不可能说些什么,看着楚云飞身边的两位美女,他摇摇头,叹口气,转身黯然离去。
士别三日,果然当刮目相看啊,他的心里,不住地唏嘘着。
楚云飞怎么攀上时老这棵大树的,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当初力劝妹妹接受粱庆源,似乎是个错误的决定,这个现实足以让他追悔莫及了。
粱庆源早在另一个亭子订了位置,把那个亭子里的人撵出来,也得让人家有个地方去,不是么?
不过,这个位置,现在就是他们自己在坐了,时也运也,怪不得别人。
这帮人也是嚣张惯了的,今天吃了这么大一个亏,意兴索然那是肯定的,一行八人,坐到桌子旁,没人愿意说话。
“庆源,要不咱们回去吧?”想到楚云飞身边那俩远比自己漂亮的美女,周琳琳心中就不是个滋味。
那个漂亮得惊人的金发女郎,居然还当着大家的面,吻了楚云飞一口,这让她心里越发地不好受起来。
当然,那洋妞若是长了一副媚视烟行、人尽可夫的样子,也就算了,可那如水一般的清纯,却是绝对假装不来的。
所有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确定,那个如出水芙蓉一般的异国美女,是发自内心地珍惜着那个幸运的男人。
别人郁闷的,不过是被人扫了面子而己,周琳琳的痛苦,才是真正的深入骨髓:那个男人,本来是属于我的。
甚至,那个冷冰冰的东方美人,都靠着他那么近,身子还倾侧着。
要是那两个女人,不是很漂亮的话,周琳琳的心情,肯定会好很多的。
周自强长叹一声,却是没有说什么,他能说些什么?
粱庆源摇摇头,笑嘻嘻地发言了,“唉,多大点事啊?咱们出来是寻开心的,何必那么计较呢?来……服务员,点菜……”
他从来就是这个样子,自视虽然高了点,脾气却是不错,而且,做事并没有什么主见,周琳琳甚至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能让这个男人真正的在乎。
宽容的男人,自然是好男人,可是这个男人如果连老婆都不是很在乎的话,通常是会给自己的爱人一种不安全感的。
难道我真的做错了么?周琳琳皱着眉头,想在周自强的脸上找到什么答案,却意外地发现,二哥正在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
这里沉寂的气氛,就不说了,再掉头来说楚云飞这边。等不速之客全部离去的时候,索菲娅刚想说什么,楚云飞轻捏一下她的手,含笑向周秘书解释,“周哥,那里面有我认识的人,所以就让他们走了,呵呵,不好意思啊。”
贵客做得讲究,周秘书自然也要领情,他擅长察言观色,甚至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东西,不过,客人不说,他自然不会提起,闻言也是笑着摇摇头,“哈,楚大夫你这是什么话嘛,我可是陪着你们出来散心的,何必这么客气?”
楚云飞闻言点点头,再侧头望向冷美人,却发现她的眼中,满是温情。
饭后回到宾馆,楚云飞没有做什么解释,而是邀请了两位美女去散步,这时候,己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了。
秋高气夷,望着繁星闲烁的夜空,楚云飞搂紧二女,“这世界上,你俩,是我最珍惜的
草丛中,秋虫在“嚯嚯”夜鸣,夜很寂静,却不冷清。
三天后,三人回到了内海,这时的刘宁,正在犯愁呢:美国那边,好几家公司的邀请函过来了,邀请恒远公司去那里考察,以便商谈下一步的合作内容。
刘宁身上的限制令己经解除,倒是可以出国考察了,只是,这几个月来,对这个公司,他倾注了太多的心血在里面,一时竟然不放心这么撒手走掉。
尤其,眼下跟永盛房地产公司的合作,也谈到了节骨眼上,这么大的项目,换给别人接手,他还真的不放心呢。
就不要说换给外人,哪怕是换给自己的兄弟,楚云飞楚董事长,刘宁都不会放心,两人的做事风格本来就大不相同,他自己最擅长的严谨和有板有眼,却是楚董所不具备的。
派谁出去考察好一些呢?这个问题,让他实在头疼。
刘宁的想法,正合楚云飞的心思,他也不想再规规矩矩地坐办公室了,享受生活才是他的人生理想。
这么来说,他倒是可以出去考察,顺便游玩一番,但是,璇玑门卢大勇的到来,让他明白了一件事:眼下的他,虽然具备了出国的条件,可时机……大概是永远地丧失了。
卢大勇是为感谢他来的,智鸿也作陪前来,当然,对着刚从走火入魔恢复过来的高手,楚云飞还是要再帮对方调理一下的。
智鸿也跟着沾了沾光,他的练气水平,不及去年的杨土豆,暂时无望晋缓“先天境界”,可楚总的出手,还是让他再上了一个台阶。
想想时老对自己暗示,还有很多老兄弟眼BB地等着“九宝灵体”的出手,楚云飞暗叹一声:妈的,出国倒是能出国了,可是,这一大摊,我怎么撂得下?
更何况,武林中人,看来也会逐渐找上门来了。
真叫人头疼!
头疼归头疼,但事情还是要做的,不是么?他手里的大笔资金,也到了找一个出路的时候了。
思来想去,楚云飞决定,还是派金瑶出去算了,她的英语是很棒的。
当然,既然是考察,绝对不可能只有一个人出去,想来想去,楚云飞索性把易梅喊了来,邀请她家的公司一块去考察。蛋糕做大的话,独个吃是会噎着的,这次考察既然是以高科技和网络产品为主,那索性拉了易梅一起发财好了,她家可是专门做这个的。
面对这样的邀请,易家显然不可能无动于衷,听到发函那几家公司的名字,易梅的父亲易永福亲自跑了来,跟楚董和刘总沟通。
初步商定的结果,易家的“通达公司”派两个人随行,而楚云飞这里,出去的则是金瑶和韩枫。
最后,考虑到美国的治安未必能好到哪里,刘宁居然异想天开地提出了一个建议,“云飞,不如把树国也拉来一起干吧,咱三兄弟,谁跟谁啊?”
这个想法,楚云飞不是没考虑过,只是,成树国的“大中华”思想实在太浓重了点,而眼下恒远有不少业务,是同七色彩虹挂钩的,画虎不成反类犬的话,那似乎就有点麻烦了。
可既然刘宁都这么说了,楚云飞也懒得再计较那么多,自己现在手里这点钱,估计树国三两百年也赚不到,发财的时候,确实不能忘了兄弟。
“那就把他喊来好了,那家伙的英语又没问题,不过,我很怀疑,他是不是肯来,怎么说,他在那里做土皇帝,滋味也美得很呢。”
“这个简单,”刘宁说着就伸手拿电话,“前两天聊天的时候,他还说要来咱们这儿看看呢,土皇帝是好,不过,他那里要什么没什么,我就不信这大内海的花花世界勾不来他。
“那你就打电话吧,”楚董点点头,“就算跟美国人谈不成,咱先阳的项目那里还少一个副总呢……”
说到这里,他又想起了自家的麻烦事,不由得摇摇头,“晕死了,我还说,有人帮忙,自己能清闲点了呢,谁知道……谁知道,诶,我现在的麻烦,可是没人能帮得了的。”
他大多事都不瞒着刘宁,所以刘宁自然知道他在头疼什么,这话直接提醒了刘总经理,“哦,对了,云飞,我老爸老妈,年纪可是也大了哦,你……总不能看着不管。”
老天!楚云飞恨恨地瞪他一眼,掉头向外走去,“记得告诉树国,别乱嚼谷我的私事,金瑶那丫头,我是好不容易骗她在公司里做事呢。”
于是,考察团最后出行的时候,是五个人,成树国的新任职务,是恒远公司的副总经理,虽然这家伙对商场中的事,基本上什么都不懂。
考察团出去的时候,楚云飞并没有闲着,陪两位美女寻欢作乐,那只是副业,在这半个月之内,他做了不少事。
所以,当成树国一行人回来的时候,刚摘下的警衔的警司发现,他居然需要改行做包工头:内海繁华的永宁路上,恒远公司买了一层楼,建筑面积足有一千六百平米,用去了楚总近亿的资金。
“这只是一个过渡阶段,”信心满满的楚云飞向目瞪口呆的金瑶做着解释,“将来咱们的恒远,是要自己盖楼的。”
金瑶可是以为他有三十亿左右的身家呢,最初的惊讶过后,扭头看看新任的成副总,“咱们现在就可以盖楼嘛,不过,我觉得,应该先把名字改成恒远集团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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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章商业考察
考察团这次的考察,效果并不是很理想,用易永福的话来说,就是热情有余而诚意不。
七色彩虹帮忙联系的这几家,在电子和网络领域里,都算是相当的名气的,其中两家公司规模虽然并不是很大,但以雄厚的技术力量而享业界。
邀请贴发了,却没什么诚意,这个事实让成树国郁闷异常,为了不让国内的两个战友话,他终于采了一些非常手段,弄明白了里面的蹊跷。
敢情,也不知道是不是考林斯或者维伦斯家族执意要讨好楚云飞的缘故,这六家公司收到了七色彩虹的忠告: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合作伙伴,希望大家能认真考虑一下。
空口说白话,有时候效果未必能有多好,而且这几家里,七色彩虹只是股东或者投资者什么的,一般不掌握决策权,毕竟,专业的事情,还是由专业的人员来做更好一些。
可是,近年来,中国的发展速度的很迅猛,商场上的竟争也日是趋白热化,这几家在中国还没有怎么落地的公司,自然受到了不少中国公司的追捧。
这些中国公司里,很是有一些自不量力者的,但话说回来,也绝不缺乏那些势大气粗企业和财团。
而且,那些自不量力者中,也有不少人使出了歪招或者盘外招,况争是相当激烈的。
在几家公司眼中,恒远实在是要什么没什么。
不过,这些不拿村长当干部的公司,很快就发现了:村长其实也是干部。
有人家的小狗被吊死在自家门口,有人家的女人被绑架,然后被“七色彩虹”中的人“恰好救回”。
这么一杰,大家就渐渐地看清了形式,纷纷友好地邀请恒远公司来美考察。
可是,强扭的瓜注定不会甜,各家公司的过场走到,就算是完也任务,谁说公司和公司的合作一定会成功的?
不过,不管怎么说,其中有两家公司,还是有合作的诚意的,其中一家是做光缆的,一家是做网络的,就是交换机、路由器、系集成,虚拟运营之类的。
做光缆的这家,技术很强,很多欧美厂商,都是从他们这里买了专利来生产的,尤其海底电缆,大跨度电缆,这种高度要求的特咱光缆,都可以生产。
按理说,这家公司只做研发,仅靠卖专昨就可以混得不错了,只是,他们既然有心把前的生产规模搞上去,自然要考虑开办合资工厂的可能。
这个项目,楚云飞是非常看好的,原因也很简单,国内的光缆生产,技术非常不过关,尤其高端产品的市场上,百分之九十九都被进口的产品垄断着。
这个项目,楚云飞是非常看好的,原因也很简单,国内的光缆生产,技术非常不过关尤其高端产品的市场上,百分之九十九都被进口产品垄断着。
但是,就这百分之一,也是不可小看的,因为有了这百分之一,那些国外的厂家才不’能把光缆卖到天价去。
别处卖一万美元的光缆,卖到中国就是三万多四万美元,实在是暴利中的暴利,而且由于rb企业的牵头组织起了对中国的销售策略,价格始终维持在这个水平线上。
这还是拜托了那百分之一的国产货的福呢,虽然质量和技术指标上,国产的比不上进的,但有和没有,那绝对是两个概念。
参看感光胶卷的事件,就可以明白,如果没有国货,光缆的价格会涨到什么价位。
中国有感光胶卷生产商,不管是“公方”或者“喜凯”,国外的品牌在中国的售价就起不来,不管你比国产货好多少,一卷135就卖个二十块左右。
俄罗斯没有感光胶卷生产商,所以同样的135胶卷,他们那里合人民币一百多一卷。
这样的价格差距,并不是因为离谱的关税导致的,导致这样类似抢劫事件的发生,是}为别人有,你没有,就这么简单。
光缆厂子能建起的话,楚云飞相信,就在国外的光缆联盟忙着降价的时候,他绝对就以开始公关市场了。
对手的价格,不会一步降到位的,虽然光缆的采购,大块头都是由级别很高的通信或通讯单位出面的,可在首京有了奥援,他并不害怕找不到相关的门路。
就算有其他中国公司,也在开始引进这样技术和生产线,但楚云飞并不害怕,国内市二这么大,说饱和也不会是很快的事。
最关键的是,光缆这东西的生产,对技术要求是很高的,数遍全球,也没几个国家能产了高质量的光缆出来,所以绝大多数国家,还是处于被暴利捺夺的过程中。
这种情况下,就算国内市场饱和,全球市场还在那里放着呢,楚云飞绝对会乐意做个.持公道者的。
再说,这种比较高端的民用技术,并不是说随便一个人、随便一个公司就可以引进的恒远这里是因为有美国的势力,别的公司又凭什么做得到?
要是很容易做得到的话,光缆的价钱,现在早就降下来了。
西方国家,嗯,再加上一个比中国这个远东国家还靠东的“西方国家”,在这种事上,对中国人的提防心还是很重要的,因为中国人仿造能力实在太强了。
以计算机使用的3.5英寸磁盘为例,在中国获得这种生产能力之前,国际市场上每张磁盘的价格大约是十二三马克一张,而在这个之后,现在十二三马克大约是可以买十张破了。
这一方面是因为西方国家的人工成本高,导致售价居高不下,但技术壁垒,才是造成利润产生的根源所在。
当然,在大家的眼中,国产的磁盘,似乎质量上是有所欠缺,这不过是因为国内企业二互恶性竞争的结果,但话说回来,如果你是商家,站在经济利益的角度上讲,你愿意生产用俩月就坏的磁盘,还是愿意生产使用十年都没问题的磁盘?
真正的好磁盘,中国人一样造得出来,但是因为造价高点,造出来国内没市场而己,:销欧美的那些磁盘,质量好得很呢。不管怎么说,这实在是件好得不能再好的事了,好到易永福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本是做贸易的,不太习惯改行做制造业,但他的头脑又不僵化,这里面巨大的利润是个人就能看得到的,等他确信对方有诚意谈合作,而且也不是骗子的时候,热情顿时空高涨起来。
但是,很遗憾,易家的“通达公司”虽然牌子不小,名气也算响,可是资金……资金也是瓶颈。
建个差不多点的光缆厂,大概投资要一亿元,考虑到前期的销售对象大多会是在国内所以保守估计,还得有四到五千万的流动资金。
美方以专利和工程督导及技术指导入股,占据光缆厂三分之一的股份,那一亿多现金可全得中方出资呢。
两家分分,一家都得准备七八千万,通达可是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不过,易永福表示:资金绝对不会是问题,通达本身就总代理着两个国外的网络产品经常会遇到大批量供货的t青况,所以,他们同银行的关系不错。
而且,这个项目本身就是非常值得人期待的项目,易总相信,从银行那里贷款,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
易总之所以这么保证,是因为他明白,楚总自己的恒远公司,完全就可以单独地消化这个项目,大家既然前期己经合作过,这次又有合作意向,他自然要忙不迭表示出诚意和力来。
至于人家为什么愿意破除壁垒,同意在大陆设厂,后来大家才知道,其时光缆在全球场上紧缺,几大生产厂商在没命地扩建厂子,这家不过是眼红,也伸手进来,想分一杯羹己。
不管谁家卖出了光缆,这家都要收取专利费的,只是,能多挣点,为什么不多挣点呢
这个合作,正在洽谈中,很有几家企业对这个项目有兴趣,楚云飞他们能领先另组家,:是托了七色彩虹的福,当然,跟他们自身能保证了资金也是有很大关系的。
其他家不是资金得不到保证,就是带有国营企业的痕迹,这种请况下,这私人性质的业,就是比较被人看好的,对中国政府不了解或者有偏见的,并不仅仅是一小撮人。
之所以说这次考察不太理想,是因为这个光缆项目,双方不过是有个初步的合作的意,前
,前途虽然是光明的,道路可也绝对是曲折的。
另一家做网络的呢?
这家是极有名的狼巡”公司,一家极大的综合公司,不仅有自己的产品,还有自己的实验室,甚至,这家公司还有权力参与标准的制定。
搞商业的都知道,三流的企业卖产品,二流企业卖技术,一流的企业卖标准,这么说,能参与制定标准的“狼巡”公司,无论如何都算得上是一流的企业了。
这家企业下属公司众多,其中不少子公司己经在国内有了总代理之类的分销商,而且
建立部分销售渠道。
那么,为什么“狼巡公司”还要同楚云飞他们谈呢?原来,这家公司遭遇到了极大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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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一十一章百事待兴

狼巡公司遇到了什么危机呢?实在不是一句两句能说得清楚的。
其中一点就是,企业太大了,太臃肿了,僵化的工作作风,导致了办事效率的低下。
企业大,自然办事效率要差上许多,这是一个不容置疑的理论。
虽然,严格的制度,细化的分工,或者还有人员的工作热情,能够弥补一定的不足,但对着那些繁琐的工作流程,就算你想快,又能快到什么地方去?
或者,按着工作流程走,也许不会很慢,但僵化又不可避免了。
目前的狼巡公司,确实就是死气沉沉的样子。
而且,由于工会等组织的存在,股市年报的数据也要考虑,随便裁撤员工,也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对于这点,董事会上争论不休,却是迟迟拿不出个方案来。
无论从哪一个角度上讲,任何一家公司,生产和销售任何东西,员工成本都是绝对不能忽视的,这大批的冗余员工,也给狼巡带去了极大的生存压力。
额外说一句,没错,对中国人而言,他们生产和销售的东西,也还都是暴利,可那暴利,并不是被董事会或者资本家老板收去了,其中很大的一部分,还是用到了员工身上。
所以,西方国家从业者清闲的工作,高额的报酬是从哪里来的,就再清楚不过了,为他们买单的是那些技术或者资源不发达的国家。
当然,除了这几点,还有其他的原因,比如说,有些部门己经成了鸡肋,比如说,收购某公司时,高估了对方资产或者说可持续发展的能力,又比如说,由于决策层的失误,导致在某些方面投入太大的人力物力而回报寥寥。
最关键的一点,就是狼巡公司犯了太多的错误,而它的竞争对手,犯的错误要比它少了许多。
纵然是这样,狼巡公司现在能做的,也不过是小范围的缝缝补补而己,没有个强力的执行总裁,很多事情,办起来不是很得心应手的。
比如说,他们同楚云飞这方的接触,也不过是不满意某两家中国公司的业务开拓力度,想收回总代理权,换个公司再试试,说实话,他们能想到和做到的,目前也只有这些。
这种合作方式,是易永福最喜欢的,毕竟他就是靠玩产品代理起家的,狼巡的牌子,虽然目前不是最热门的,但多少年的老字号,自然也有老字号的优势。
很可惜,在这一点上,楚云飞绝不赞同自己合作伙伴的意见,虽然,单纯的代理,钱容易赚,风险也不大,可这绝对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没准,大家正代理得高兴,那边就传来了消息:抱歉,这个系列,我们停产了。
楚总现在既然有了小小的基业,寻找项目的时候,就不那么饥不择食了,易总那种赚得一票是一票的想法,他己经不放在心上了。
所以,考察归考察,真说代理的时候,楚云飞坚持:合作不应该仅仅在代理上,我们要生产产品,我们要你们的研发机构。
反正中国这里,人力资源丰富,生产成本自然会低很多的。
当然,这也不过是他的态度而己,相信以狼巡的办事效率,并不是简单的一段时间,就能做出相应的反应的。
再说,狼巡庞大的开发机构,并不是小小的恒远能承担得起的,他的资金就算再多三五十倍,也不过是杯水车薪而己。
所以说,这个项目很大,太大了,大到一时半会儿,根本无法说出个眉目。
小蛇吞象这种现象,并不是说没有,楚云飞对自己的融资能力也有一定的信心,但这种事,吞得下吞不下是一方面,吞下了消化得了消化不了,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美国很多高端的民用产品和技术,都是向中国封锁着呢。
反正不管怎么说,双方的接触,是建立了,而且,大家也都有努力的目标,这次考察,倒也算没有白费力气。
十月份上半个月,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去了,而楚云飞的资金,并没有找到什么合适的出口。
最好的消息,就是永盛这里拿出的开发方案,不仅要在那五百亩地上建住宅楼,还有建幢高缓写字楼的计划。
前期,只建一幢写字楼,因为那里的地方有点过于偏了,不过,周围的建筑,永盛的定义是,建一溜平房,作为门面房,先向外出租。
在完善小区配套设施,招商引资的同时,坐等地皮涨价,所以,那一溜门面房,产权必须掌握在自己手里。
等到时机成熟,直接推掉那些平房,再起一幢写字楼,到时候,这幢写字楼该盖得大还是小,高还是低,那就视情况而定了。
这个计划,就是二次开发了,虽然损失是不可避免的,但确实能把这片土地的炒作空间,利用到淋漓尽致。
这样的方案,可也只能是在有大片土地及大笔资金的前提下,达到最理想的效果,基本上,是不具备什么可推广性的,所以说,专业公司的专业方案,确实是不一样的。
至于说建设资金,那也好办得很,永盛这里做的二次开发的方案,也是考虑了资金的问题的,既然不能一次性到位,那就慢慢来吧。
但同时,这个方案又带来一个悖论,那就是,因为这片土地有一部分要开发成写字楼了,那需要的启动资金,不但没少,反而是多了,盖写字楼的成本,无疑要比居民楼的成本高出太多太多。
麻烦,还不仅仅在这里,因为写字楼的性质,无论如何也靠不到类似“安居工程”的性质里面去,那楚云飞搞批文的形式,又要少了个把两个选择。
第一时间,他就打了电话,同罗书记咨询这事,想知道如此行事,会不会给父母官带去什么麻烦。
罗书记倒是很痛快地告诉他:没事,土地用途这事,好商量得很,实在不行,到时候给你特批一下就完了。
罗书记办事,真的很痛快啊,楚云飞这边感触还没完,罗书记自己就把痛快的原因捅了出来:现在,河东省委经过协商,己经暂时把吴天良调到省政协担任主席了,虽然人代会还没开,但明年开春的人代会上,吴天良这个副省长的位置,肯定是不用想了。
当然,这个痛快并不仅仅是因为省里领导的位置空出来一个,更重要的是,罗书记知道了,吴天良最近异常收敛,而且在拼命活动,图谋跟楚云飞和解呢。
这种情况下,时老希望他严办吴天良,这个小楚的活动能量,让罗书记真的有些恐慌。时老对这个事再次发话了,罗书记的反应自然是迅速的,他在电话里向楚云飞很“随意”地提了一下:我手里己经有了吴天良部分的贪污受贿的证据,你说,要不要向上级申报一下,双规了这厮?
官场的残酷,由此可见一斑。
罗玉口和吴天良本来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两人虽说走得不是很近,但彼此之间还是有一些交往的,要说他对吴副省长所做的事概不知情,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左右是大家各玩各的,睁只眼闭只眼而己。
现在有大人物要修理他了,罗玉口马上就利用那些本来无可无不可的事情来操作了,可见,不管做人做官,低调些总是没错的。
当然,不管做了多少离谱的事,吴天良这辈子做得最错的事,大约就是招惹了楚云飞,说是“现世报”倒也说得过去。
楚云飞明白,与其说罗书记是在同自己商量,不如说他是想听听时老的指示,毕竟,时老虽然直率,可到底是己经远离了官场是非,不会对这事指指点点太多的。
这大概就是那“木棍事件”的后续了,时老的怨念好强啊,楚云飞头一个反应,就是这种感觉让他不是很舒服。
只是,仔细想想的话,这倒也算人之常情,他当初那么说,还不是想顺手陷害吴天良一把?
不过,他自命讲究人,自然不会替时老拿这个主意,面子是别人给的,但绝对是自己丢的,做人要明白分寸,无论是得意时还是失意时。
想到罗书记大概是不方便频繁地联系时老,楚云飞马上出了一个折衷的建议,“罗书记,这事,我实在不方便说话啊,要不这样,你给时老去个电话吧,就说我比较尊重他老的意见,看时老想怎么解决这事,你们商量着处理吧。”
这下,楚云飞可算是力挺罗书记了,别的不说,有了他这个建议,又允许对方借自己的名头,罗玉口再给时老打电话,也不存在骚扰首长的问题了。
甚至,只要罗书记会做事,借了这个因头,同时老再把关系拉近点,也算不上什么难事
不错,时老是远离了官场了,可老人的能量是很可观的,退一万步说,就算在罗玉口的仕途上出不了多少力,但万一就像现在的吴天良一样,将来罗书记有什么大麻烦,保下人来绝对是没什么问题的。
谁都知道,时老从来都是一个很念旧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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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637楼 发表于: 2008-04-06 06:55:19
正文 第四百一十二章人在江湖

因为中选公司那档子事,楚云飞对罗书记的印象,一直都算不上特别好,怎么说,对方也是难逃失察的责任的。
只是,事情发生后,罗书记屡屡向他示好,他所要办的事情,在书记大人那里都是统统放行,人非圣贤,谁都难免犯错,他也实在不好意思再斤斤计较下去了。
于是,楚云飞索性借了这个机会,在办事的同时,也算是对罗书记小小地补偿一些,讲究人,做事自然是要讲究些的。
他这个建议,自然是被罗书记采纳了,有了这么个暗示,书记大人眼下才确定,这个小楚,真的是有意帮衬自己一下了,可见,苍天还是不负有心人的。
其实,罗书记的原意,无非是平息一下楚云飞的怒气而己,毕竟这家伙做事实在太无法无天了,他可不想遭受池鱼之祸。
还是那句话,没人整你,那啥事都没有,有人整你,啥事都能拿出来说,远离是非,才是中庸之道。
而眼下对方的示好,虽然在情理之中,可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楚云飞己经顾不上考虑这个问题了,他现在被另一个问题缠绕着,由于要开发写字楼,永盛做出的资金计划,就比原来想象的要大出许多了。
按道理来说,多出的部分,应该是两家共同承担的,但楚云飞不乐意啊,这怎么说也是分阶段来开发的,也就是说你永盛根本不可能一次性把资金投放到位的。
照以前的约定,除了土地一方面的事,投资全归永盛公司来筹备的,虽说那个方案也是分阶段进行的,但楚云飞反正是不需要考虑这方面的投资,虽然知道对方在资金层面通过滚动发展,节省了好多资源,却一时也没兴趣去多理会。
眼下就不同了,对方资金不能全部到位也还罢了,自己这里还要出钱,这算怎么档子事'
他需要出的钱虽然不是很多,四千万左右足够了,可是,道理上讲不遁的嘛。
一码归一码,这点上,楚云飞真的不打算让步,成树国和刘宁也坚决支持他:没错,我们是有钱,但有点钱做什么不好,一定要花在这个冤枉地方’
这个时候,小马老板的威力就凸显了出来,她一改往日的倔强和暴躁,整日厮缠着楚云飞,话也不多说,就算有空,也是说说两人往日的恩怨。
这水磨功夫使出来,楚云飞就相当头疼了,他实在不是个操蛋的主。
最先受不了这种厮缠的,不是楚董,而是楚董的秘书……嗯,现在己经是董事长助理了,金瑶对着小马,脸色一天糟过一天。
很显然,小马老板发现了董事长秘书的情绪,然后,她就“突然想起”,楚董在内海,是有女朋友的。
于是,想见见楚董的女朋友,就是小马老板新的话题了,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看看哪个美女有这么好的福气,能得到这个少年英才的青睐。说这话的时候,马秀丽是笑着说的,但楚云飞心里有鬼,马上就发现,那张笑脸后,隐藏着太多的伤感和无奈。
这曾经是个暗恋过自己的女人!意识到这一点,他的心真的有点软了。
而且,他虽然可以婉转地、技巧地拒绝这个提议,但小马如果动不动就提起的话,恐怕风声很快就会传到金瑶的耳朵里了。
事实上,楚云飞相信,金瑶知道他有女朋友,不管怎么说,他都是这个公司的老板,而公司里知道他有女朋友的,还是有不少人的,比如说杨永欣或者桑大军。
就算恒远公司在工作时间不允许谈私事,可大家可以想想,任何一个人,在任何一家公司打工,老板的私事,多少是会被大家嚼谷的,不嚼谷才叫不正常呢。
但眼下,一切都没有说破,金瑶或许存了“日久见真心”的想法,或许还有别的打算,反正,矛盾既然还没有激化,他为什么要提前引爆呢?
存了这个想法,他再转头看那点争执,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了,反正眼下,资金并没有什么很好的出路,挪用一下,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既然预期收入有所增加,那么支出相应地增大点,似乎也是可以理解的。
毕竟,在资金这点上,永盛并没有掩饰他们的窘迫,没等施工进行到一半时再说事,做得也算地道。
他也没想想,马慧健本来就是内海商业圈出来的,比较遵守商业规则,再说,先阳可是他的老家,就算整事,永盛也不可能跑那里去折腾的。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反正先阳房产这个项目,虽然会给楚云飞带来相当的利澜,但由于开发周期比较长,而且也不具备持续发展的可能,对心比天高的“楚总”而言,也不过是桩一次性敛财的项目而己,犯不上操太多的心。
当然,既然打算让步了,他就要准备一些台阶,好让大家接受这个事实。
对永盛倒是很好解释,既然,你们再三强调,资金存在缺口,需要恒远的资金,那么,以前的条款就要相应地调整一下了。
不,楚总不是那种小气的人,他并不想调整股份结构,他想要在某方面,插手这个项目的管理。
他不是犯傻,自己给自己包袱背,他才没心思整那么多事呢,楚云飞只想在未来施工队伍的选择上,发发言而己。
本来,永盛公司是一直玩房地产的,自然不缺少那些信得过的施工队伍,而且在这方面,楚云飞也充分相信永盛的选择。
但现在,他要发言了,多出了点钱,他自然是要拿回些补偿的。
至于为什么执意这么做,那就是对刘宁和成树国的解释了:我这里,想让一些人挣点钱,要不,多出点钱就多出点钱好了。
人在生意场,跟人在江湖实在没有太大的区别的,这不,他这里地皮的用途还没搞定呢,倒有人盯上了这块肉。
没什么交情的,那就不用说了,有交情不好回绝的,就有两茬人。
一茬,是他的死党王遁,没错,王遁是在银行工作,但他的老爸,可是冶金公司的副总,现在整个公司,效益都不算好,自然是没命地在外面找工程来接。
云飞有钱,王通知道这个,而且,盖楼这种活,冶金公司完全接得下来的,毕竟,从组建开始,冶金公司的项目就是以施工为主的。
现在冶金公司外债两个多亿,同样,被拖欠的款项,也是两个多亿,想想看,楚云飞的老爸生前都是冶金公司的职工,他又有钱,是个人都相信,从小被大家看大的云飞,是不会坑了公司的。
另一茬,就是童思远那边的一位朋友了,这个朋友,曾经在国税局的电表招商过程中帮过恒远,就是搞铁路工程的那位——姓辛的面白无须的老头。
辛总的电话,让楚云飞纳闷异常:拜托,你不是修铁路的么?怎么会想起盖楼房来了呢?
对方的回答更专业了:铁路我都修得了,楼房怎么会盖不了?要知道,修铁路的工程,不止是在地上铺铺枕木,拧拧铁轨就完事了,会架交通桥那是必不可少的。
拱形桥……就算是非拱形桥,你不会以为,盖楼房比建交通桥还难吧?
这话自然是在理的,楚云飞琢磨一下,倒也不得不承认,对方是有盖楼房的能力的,所以这又算一茬。
原本,他是不打算插手施工队这事的,毕竟,他是个说话算话的人,答应了永盛全盘做主,那就坚决不插手。
可眼下,既然他多出了钱,永盛也占了天大的便宜,他自然要帮朋友弄点好处了,这实在……也算是变相地坚持了原则:生意就是生意一
对于他的这个转变,永盛还是能接受的,不过,作为合作伙伴,马慧健提出:你所提名的施工队和公司,必须要经过永盛的审核,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做了多少年的房产了,鉴定施工水平的能力还是有的。
这个没问题-楚云飞很痛快地就拍胸脯保证了,这也正是我想要的。
对那两茬人来说,楚云飞实在是不好拒绝任何一家,而且,虽然两方都表示了自己的能力,但说到施工经验、水平、成本什么的,他并不在行,有永盛来把关,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甚至,楚云飞都想让永盛也找两家来,大家共同竞标就是了,他能保证的,就是同等条件下,向自己介绍来的这两家倾斜。
不过,这话他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人都是有私心的,既然有钱,能让自己人赚了,还是让自己人赚算了,何必搞什么竞标之类的?
当然,永盛也是私营企业,他相信,如果自己介绍的这两家,在施工上不是很让人放心,或者说预算成本过高的话,马慧健还是会找他来叫苦的。
这么一来,哪怕事情不成,责任就不在楚总自己身上了,也算对朋友有了交待,难道不是么?
这资金的问题才算基本上有个定论,永盛这边就开始催促了:楚总,时间不等人啊,土地用途,你得尽快变更了,先阳是北方城市,这可快上冻了,今年咱们能不能进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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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638楼 发表于: 2008-04-06 06:55:37
正文 第四百一十三章 车匪路霸

楚云飞仔细算算日子,他从买地到现在,也不过才一个月出头,不过,马慧健的话,确实有道理,时间不等人啊。
想想下月十号,沈籍归那里就该出点东西了,楚云飞终于决定,亲自到先阳逗留一段时间,然后北上首京,反正,先阳那里缺了他,很多事根本办不成。
没错,他是可以把成树国和杨永嘉放在那里,替他盯着,可是,人家罗书记给了他面子,他也得识趣才好,你以为你是谁呀,隔着老远,几个电话就要省委书记屁颠屁颠地,上上下下为你张罗?
至于随行的人选,成树国那是一定要随行的,二灵跟他出来有七八个月,也是风光返乡的时候了。
他的别墅,己经装修好了,不过,据专家建议,纵然他选用的是上等材质的装潢材料,也要晾上一两个月为好。
索菲娅在这段时间里,一直厮缠得很紧,所以去先阳,这个美女也是要带着走的,楚云飞早就答应了,要带她环游中国呢。
罗湘堇最近的兴趣,主要花在了那个别墅上,她不停地采购各种各样的东西,大到假山石,小到开关上的小饰品,像一只忙着布置自己房子的小蜜蜂,很难想象,这个女人曾经以冷漠著称。
这种情况下,萨莉和楚云飞的接触就多了一些,听说她玩电脑玩得想吐了,楚总大手一挥:一起去先阳玩玩吧。
说实话,最让他头疼、难以决定行止的,还是罗湘堇,湘堇怎么说也是在校学生,实在不合适跟他一起走,他这次一去,谁知道会花多长时间呢?
可罗湘堇绝对是铁了心跟他走的,想到这次可能见到未来的婆婆,她怎么肯放弃这样的机会?“我请病假,要是有考试的话,让郝灵(二灵)送我回来好了。”
所以这次回先阳,只楚云飞一方,就有六个人之多,三男三女。
永盛这边,也得派人,那合资的房地产公司,注册手续还没办完呢,再说,将来大部分的事务,是要永盛公司来操心,那肯定是要跟着楚总,拜拜码头的。
不知道马慧健怎么想的,这次,他自己不随行,只派了自己的女儿和贺耀文两人带了司机前往,或许,他也感受到了,自己女儿,在小楚面前说话很顶用?
九个人,三辆车,成树国是开着楚总刚给自己买的v8车,永盛的三人,开的是一辆华夏车。
眼看就要到先阳了,高速路的警示牌上出现了不停闲烁的鲜红大字,“前方道路阻塞,请过往车辆下高速绕行。”
二灵是成树国车上的唯一乘客,跳下车拽住了一位护路工人,“我说,这怎么回事?”
前方塌方,实在没办法,属于天灾。
天灾,大家都能理解,不过,天灾后面,总是跟着人祸呢,绕行不多远,四个统一着装、戴红箍的示意这三辆车:靠边。他们穿的,肯定是什么制服,但是很遗憾,楚云飞死活认不出这种制服的出处:怪了,这里离先阳,不过一百公里出头,这灰制服,怎么在先阳就没见过呢?
拦住三辆车,四人二话不说,冲着载着三个女人的楚云飞一扬手,“车管所的,检查尾气。”
晕,车管所不是公安系统的么?什么时候穿成这副模样了?连帽子也没有?
不过,前方不远处,确实是停了一辆警车的,而车前站的那两位,是穿着警察制服的。
扬手的那人,是四人里唯一的女人,手里约莫是拿了一个什么证件,但以楚云飞的眼神,都没看出来那究竟是什么证件,他只看清楚了证件上三个字——安子子,想来,就是这婆娘的名字了。
他后来才知道,人家的名字叫“孑孓”,嗯,好像是蚊子的幼虫来的,这名字真有性格
你脑子有毛病啊?楚云飞暗骂一声,探头出车,“我说,你看不出来我这车是新买的?检查尾气?”
那女人才不理这话茬,指挥那三人,手里拿个棒子一样的东西,跑到三辆车后面检测了起来。
楚云飞的豪华v8,买了俩月不到,成树国的v8,简直就可以说,是才从生产线上下来的,就小马的华夏时间长点,但那车型也是三年前才出来的,这用得着检查么’
没用五分钟,三人就检查完了三辆车,“尾气排放符合标准。”废话,这用得着你们说么?
安孑孓点点头,在一个本子上写了些什么,紧接着撕下了三张,“嗯,标准就好,好了,这是尾气检查证明,三辆车,检测费九十。”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巧立名目收费呢,只是,为什么这收据盖的是“环保局”的章’这里还真叫个乱七八糟啊。
看着手上的三张单据,楚云飞冷笑一声,探出头来,“我要是不交九十呢?”
“不交?”安孑孓挺挺胸脯,怎奈,她的胸比较平,怎么挺也挺不出气势来,“看到那里了吧?有交警跟你们说话。”
这里,并不属于先阳地界,按理说,是属于平阳地区的。
平阳,是大名鼎鼎的革命老区,嗯,当然,用现在的眼光看,就是属于典型的贫困地区,这里民风彪悍,人们做事比较不讲道理。
不讲道理,也还罢了,但由于这里走出去了不少像样的人物,所以,这里的群众,不太买别的地方人的帐。
想想也能理解,谁家都能跟一些老领导扯上点八杆子就能打得到的亲戚关系,他们确实也无须买太多人的帐。
再加上,三辆车除了成树国的车还没来得及上牌子,其他两辆都是内海牌照的,这种情况,人家不欺负你欺负谁啊?
安孑孓根本没跟他们废话的意思,指挥着那三位继续拦车,然后检查尾气,她才不管你开的是什么车呢。太*嚣张了,楚云飞暗骂一声,理也不理,打着火就要起步,女人见状不妙,一个箭步挡在车前,脸色也顿时沉了下来。
“给你脸别不要脸,想找事儿?”
楚云飞本来就不痛快了,只是懒得计较而己,听到挑衅味儿这么浓的话,探出头来冷笑,“是,我是想找事儿,你都不要脸了,还能给别人脸?”
“反了你们了,”女人大声吼叫起来,一眨眼,四周又多了两个穿这样制服的人,停在不远处的警车处那俩警察走了过来。
看着安孑孓脸上那副“你死定了”的嚣张样,楚云飞真的都有点想笑了,不过转念一想,这穷山恶水的,出点蛮横的人物,大概也是正常的吧’
他正这么想着呢,两个警察走到了车前,年纪轻点的重重地一拍v8车的车前脸,“你下来!”
楚云飞还没顾得上说话呢,那俩刚蹿出来的灰制服,就去拽他的脖领子,有了人民警察的支持,一时显得气势汹汹了许多。
楚云飞一巴掌打开那两只手,轻笑一声,“我要是不下去呢?”
说话间的功夫,成树国己经从后面的车上跳了下来,哈哈地怪笑个不停,“云飞,你们河东的治安……就是棒哦。”
“在平阳,你下不下来,由不得你,”两个警察看灰制服的办事不力,径直走了过来,年长一点直接就去拽楚云飞的车门,“这一亩三分地儿,老子说了算。”
“你给谁当老子?”楚云飞脸色一变,九二手枪己经顶到了对方额头上,打开保险,“有种的你再说一遍?”
“少你妈的来这套,”这里的人性子还真硬,也许,这样敛财的机会不多,那警察根本不把顶在头上的枪当回事,伸出手就想去强抢那九二手枪。
“砰,”楚云飞手中的枪响了,不过,没打到人,算是鸣枪警告的意思,“你死了,绝对混不上烈士,你信不信?”
那警察年纪大点,实在是油得不能再油了,他根本没想到,楚云飞居然敢冲着自己开枪,开什么玩笑,这年头,手枪不就是咋呼人用的么?
成树国的表现,实在过分了点,他在那里笑得前仰后台的,却是一点上来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楚云飞恨恨地瞪他一眼,“看什么热闹看?把这家伙的警衔和警号拽下来,我今天要扒了他这身皮。”
成树国笑眯眯地点点头,跑上前就是一个侧踹,看着那警察飞出去四五米,点点头,搓搓手,竟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他回头看了楚云飞一眼,“喂,怎么样,我这身手,还算是老当益壮吧?”
你就贫吧,楚云飞看他一眼,拿起手机打电话,“哦,你好,李秘书吧,是我,楚云飞……哦,没什么,不用找熊厅长了,我想问问,咱们平阳地区的公安局局长是谁,这里有车匪路霸冒充警察。”
这个电话,自然是打给河东省公安厅熊厅长的。李秘书哪敢怠慢这位爷,“楚总,这样,我马上给杨局长去电话,让他跟你这个手机联系。”杨局长就是平阳地区的公安局长了,不到五分钟,他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你好,楚总,我是杨爱华,请问你现在在什么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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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一十四章 少年子弟江湖老

楚云飞在这里忙乎着打电话,那位被踹出去老远的警察也不含糊,也是拿了一个手机频频地打着电话。
成树国本来是可以制止这厮胡乱打电话的,只是,不知道他是才从警界出来,有几分香火情在里面,还是说,这家伙有心看热闹,只是笑嘻嘻地抱着膀子在那里看。
旁边倒是有个年轻警察,只是这帮人先开枪,然后又袭警,这么复杂的情况,小警察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只能恨恨地盯着楚云飞看。
那个安孑孓根本不理会这些,继续在路上检查过往车辆的尾气,除了挂了平阳地区车牌的汽车外,竟然是没一辆车能逃得过这样的检查。
哦,这么说倒也不对,有两辆车,还是没有被检查的,那两辆车,虽然车不怎么样,可挂的是省里的特权牌子,这个面子,环保局的人还是要卖的。
事实证明,县官确实不如现管好用,没过五分钟,两辆面包车呼啸而至,跳下七八条大汉来,其中有俩人穿着警服。
这群人手里都拿着短棒、砍刀之类的,那俩警察倒没拿这些,一个手里拿着手枪,另一个手里居然拿着把“五六”式半自动步枪,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楚云飞也有点傻眼了,他真没想到,这里居然会乱成这个样子,对方持有火器,自己这边,人实在太多了,保护不过来啊。
该死的成树国,你刚才怎么不制止那丫打电话?楚云飞暗骂一声,开了车门,大喊一声,“保护首长!”
他早看清楚了,驾驶室里,还有人没下来呢,不知道那些家伙手上有枪没有?
不过,他这声咋呼,真的把对面的人吓了一大跳,来人己经知道了,眼前这帮人有枪,不过,他们自己这里,也有枪,人又多,自然不会在意这种事。
只是“保护首长”这一声喊出来,是个人都得晕半天的,那不但证明,对方持有的*铁定是合法的,而且说明,车里还有大人物呢。
他们这里一愣神,楚云飞和成树国就发动了,一人对付一个。
两人的配合,实在不是吹牛的,前面这堆人中,最具威胁的,是那俩持枪的警察。
楚云飞抬手一枪就把手枪打飞了,成树国则是扬手一枚钢钉,持自动步枪的警察“哎哟”。声,捂着大腿就倒下了。
眼下这场面,人多,而且距离近,手枪的威胁要远大于自动步枪,持手枪的转转腕子就随便可以开枪了,自动步枪可是要两只手划拉来划拉去地比划半天的。
楚云飞有枪,自然对付手枪。
成树国没枪,就对付自动步枪,反正,就算他失手了,也能延迟对方点时间,足够云飞开第二枪了。
什么叫默契?这就叫默契。
复杂的情况下,充分相信搭档的智商和能力,不怕以生死相托。
当然,这是大家看得见的情况,看不见的情况就是,楚云飞在开了一枪后,身子轻微地抖动了一下。而相对应的则是,面包车里剩余的两人一声闷哼,直接软绵绵地趴在了车上。
“哈,树国,身手还满不错的嘛,”楚云飞冲他笑笑,手上枪口指向拿半自动步枪的那位,根本看都不看那帮执刀扛棒的汉子,左手一挥,“到那边,给我蹲下。”
出乎他的意料,成树国并没有还过来一个“会心”的微笑,而是跳了起来,胡乱地踹着那些汉子,嗯,还有“车管所”的灰制服们。
“*,你们想死啊’让你们去那里蹲着!”
楚云飞正在纳闷,刚才发生了什么,会让战友如此暴怒,成树国转头冲他尴尬地一笑,“日了,我那钢针是想打他手腕的,操……”
呃,这么说的话,准头确实差得有点多了,楚云飞绷着脸点点头,表示理解。
谁料,他一转头,两个肩膀就剧烈地抖动了起来,最后连整个身子都抖动不停,成树国终于恼羞成怒,从身后一个飞踹过来,却是被他轻易地躲过了。
二灵也从车里钻了出来,一阵拳打脚踢之后,居然弄了两个警官证回来,一个是前期那个敢怒不敢言的年轻警察的,另一个却是那个手持五四手枪的警察的。
腿上中钢针的那位,伤得倒也不算重,成树国用的是寸半长去了冒的钉子,给大腿外侧造成了穿透伤,血流得多点而己。
这帮人到底是警察还是土匪’楚云飞真的有点晕了,不过,他可以断定的是,因为高速路中断,所以才临时出了这么一帮人,大概就是借机敛财的吧?
要是这帮人一直在这么做,别的不说,起码他是没有不知道的道理的。
可事实上,他猜错了,二灵晃悠着过来了,“我一直听说,平阳这破地方官匪一家,时不时地弄点事出来,没想到今天还真让我遇上了。”
“官匪一家?”楚云飞皱皱眉头,不过倒也没往心里去,“他们这里比黑水还糟糕?”
黑水县有金矿,那里的治安才叫个乱,几个大的金矿业主都有上百人的武装,平日里不发生冲突还好,发生冲突的时候,真是乱枪齐发,十分壮观。
连警察都不敢进那些山里去,几次治安行动,都是出动了营级单位的驻军,才把事态控制在一定范围内。
纵然如此,每天黑水县里也要出现一两具不明尸体的,那里面固然有那些偷矿抢矿的,可也不乏那些靠着金矿做小本生意的,反正,那里亡命贼多。
“黑水县只是矿区乱啊,”二灵去过那里,不过,那里的穷山恶水,生活条件不好,让他十分不适应,“平阳这里,尤其是新街县,唉,根本是到处都乱,民风太彪悍了。”
新街县,就是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省道这里,离县城不过三公里多点。
不过还好,终于是没有再乱下去,过得二十分钟,新街县的公安局长亲自带队来了。
为什么来得这么晚?人家解释得很有道理,这个地方地处省道,楚云飞他们对地形也不是很熟,实在不好形容自己是在哪里出的事。
警察们循着省道一路找过来,确实不容易。
局长对楚云飞他们很是热情,执意要拉了他们去县城“压惊”,不过,他对这帮路霸的态度,也很值得玩味。惹事的虽然统统都被警察带走了,可楚云飞他们很明显地发现,这帮人居然都是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这还有天理没有了?
“这俩警察,都是你的部下?”楚云飞递过那两本警官证,神色冷漠,“没有枪证就敢持枪,还有自动步枪,你这儿治安还真的不错啊。”
“这是好的呢,”局长大人歪歪嘴,“你看到我坐的什么车了吧?用了十五年的‘323’吉普,做公安就那么点死工资,所以……唉!”
“再说,乡里乡亲的,他们也不好意思祸害,只能想办法从外人身上刮点油水了。”
楚云飞真被他的逻辑逗乐了,敢情你们穷,就可以为非作歹啊?
只是,对方都既然这么说了,他也实在没办法怎么计较了,这种事情,他哪里管得过来?“照你这么说,他们做得没错了?”
“回去以后,我会处分他们的,”局长叹口气,“这帮小子,要是不好好教训教训,不定哪天敢把天捅个窟窿出来呢。”
被你打败了,楚云飞真的无语了,不过,想到自己刚才说,要扒了某人的警服,一指那位,“那个家伙叫什么名字?”
“他叫蒋志刚,家里大女儿天生脑瘫,老母亲精神有问题,挺困难的,不过为人还行。
呃,那算我没说,楚云飞尴尬地刮了刮鼻子,他很悲哀地发现,自己近来,许下的诺言,越来越不好实现了。
要杀欧阳海波全家,没杀了;要灭桐山满门,没灭了;要挑冯祯的脚筋,最近似乎也没什么兴趣了,而眼下扒个警察警服,好像也做不到。
“嗯,我记住了,回头,我会调查一下这个人的,”楚云飞点点头,抬手看看那六十多万的雷蒙表,“好了,时间不早了,今天我们就不打扰了,我还要回先阳呢。”
这个意外,其实并不是什么很大的事,但楚云飞没有意识到,这是他人生中一个很重要的转折点,那就是,从这事开始,他的做事和思维方式,开始逐渐从草根阶层开始脱离了。
以往遇到这种事,他玩的肯定是身手和胆气,但这次,他很顺理成章地打通了熊厅长的电话,直接以势压人,竟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而且,搁在他以往的脾气,这事肯定不能就这么简单的结束,“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是他的行事宗旨,可今天他居然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了对方,实在己经有了点身在上位的味道
当然,谁也不能说,他这么做就不对,而是眼下的处理风格,实实在在地表现出:他己经开始走上了某种高度,心态多少是有了点微妙的变化。
血性依旧还在,但他似乎更成熟了,少年弟子江湖老,大概就是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