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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D2我爱我家"--第14号水塔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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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720楼 发表于: 2008-04-06 07:57:46
正文 第四百九十五章 余波不止

rb这里的媒体,就又不一样了,虽然立场和基础是一样的,但各家的卖点却是不同,在愤懑俄罗斯“大国沙文主义”的同时,各自提出了自家的论点。
极右翼的报纸上,赫然叫嚣着要武力收回“北方四岛”:再进行一场日俄战争又何妨?
还有号召大家报复俄罗斯驻日旅人的;有呼吁rb装备核武器对抗俄罗斯的;有呼吁把俄罗斯也算进“无赖国家”,甚至是“恐怖主义”份子其中一份的。
随着几场骂战,首京这里猛然反应过来,虽然有个华裔女子也遇难了,但这种俄罗斯人和rb人的矛盾,本不关中国政府什么事的,遮遮掩掩似乎也没什么必要。
反正,袭击者是以求学的名义来中国的,平日里的行为也看不出有任何激进的苗头,更何况,他袭击的是rb驻华商社,并不是大使馆,实在算不得什么严重的事。
甚至,有人怀疑,这个叫格列诺夫的家伙,是不是平日里跟rb四菱集团结下了什么私人恩怨。
于是,终于在一些小报上,出现了一些豆腐干大小的文章,报道了这场很令人遗憾和“扼腕”的火灾。
出人意料的是,一个以激进闻名的民间评论家宣称:应该把四菱集团从中国大陆驱逐出去,一个多世纪以前,日俄战争就是在中国的领土上爆发的,现在,他们两家想去哪里战就去哪里折腾好了,中国不需要为两只禽兽提供战场。
楚云飞的本意,无非就是把这对自己虎视眈眈的两家挑拨得大战起来,从而转移一下小筑受到的压力而已,他并没有想到,事情会搞得如此之大,他不过只是想给自杀的那俩找个借口就是了。
但是,非常遗憾,事态是搞大了,但该起的作用,并没有起到,这倒不是说聪明人太多,实在是有些事根本就是瞒不住的,所以,这基本算是白忙了。
就在火灾事件的第三天,国家安全局再度登上了小筑云飞的门,只是,这次来的就不是那些内部保卫处之类的主抓治安的部门了,而是实实在在的国安精英,外事接待处。
来的人没有废话,“我们很想知道,谢廖沙在你这里呆的那个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楚云飞自然是打死都不肯认账的,“你说的谢廖沙是谁?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带队的年轻人轻笑一声,一个塑料袋丢到了桌子上,“这里有证人证词,还有录像,作证的都是我们国家安全局的工作人员,他们不可能没事来冤枉你吧?”
“是么?”楚云飞拿起对讲机,“大军,进来一下,对了,让他们搬一部录像机来。”
“不用搬录像机了,”年轻人阻止了他,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数码摄影,用你的电脑就能看。”
“数码?”楚云飞眼皮抬抬,“电脑合成的啊,那么……做也做得出来的嘛,好了,等等我让他们看看吧,我对这个没兴趣。”
年轻人脸色沉了下来,“这是内部资料,我们不希望太多的人知道,你知道么?楚总,你坏了我们的大事!”
“莫名其妙!”楚云飞冷哼一声,脸上无动于衷,“别给我乱扣帽子,我烦,说吧,你们找我,到底什么事?”
“没什么事,”年轻人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掏出一包烟,让一下,看楚云飞不接,就叼到了自己的嘴上,“可以抽烟么?”
楚云飞刮刮鼻子,咂巴一下嘴巴,“说正经的吧,到底什么事?”
看到他没有拒绝,年轻人把烟点着,点点头,“我们找你,跟谢廖沙的生死无关,大家都知道,他为了南千岛群岛的问题,在四菱公司门口自焚了。”
“哦,原来你们说的,是自焚的那家伙,”楚云飞点点头,示意自己才明白这个人到底是谁,“他的死活跟我能有什么关系?”
“他的死活跟你确实没关系,”年轻人嘴里喷出淡淡的烟雾,“我们对他的死活不感兴趣,只是,他的另一个身份是俄罗斯间谍,本来就在我们的监控中的。”
“哦,那很遗憾,你们应该看紧他的,”楚云飞撇撇嘴,再耸耸肩膀,“间谍去自焚,实在有点不可思议,不过,我很忙的,你们还有别的事么?”
“呵呵,”年轻人再度轻笑了起来,“你不用有那么多顾忌,总参打过招呼的,我们只想知道,你从那家伙嘴里挖了些什么东西出来?会不会有些东西,对我们可能有用的?”
仇处长看不起国家安全局,但他看不起的是那种介于警察和安全局中间的内部治安的部门,对于这种负责情报战的部门,双方还是有一定合作的。
“哦,抱歉了,我这里没什么对你们有用的,”楚云飞的脸色放松了下来,一旦决定的事情,他很不喜欢改变。
时移势易,眼下,他需要维护自己言论的权威性,再说,这事牵涉到了永嘉,虽然可以肯定,是永嘉在捉这俩人时不小心暴露了行踪,但就算是这样,他也不能因为要充豪爽,而拿永嘉的前途去开玩笑。
年轻人似乎情绪受到了点影响,不再喜笑颜开,而是重重地叹了口气,“楚总,何必呢?你明明知道,以你现在的身份,只要没当场抓住你杀人,谁都拿你没办法的。”
这话说得在理,但楚云飞主意已定,见到对方隐隐然已经把幕后凶手的帽子扣了上来,只能做出个冠冕堂皇的答复。
“你开什么玩笑?我是个本本份份的生意人,什么当场不当场杀人的?你再这么说的话,小心我告你诽谤!”
小伙子明显地感觉自己受了伤,把手里的烟头轻轻在烟灰缸碾灭,长出口气,“呼,我知道了,楚总是觉得我太年轻了,不够资格跟您打交道,好吧,我走了。”
“好走,不送,”楚云飞坐在椅子中纹丝不动,小伙子说得确实在理:你也不看看自己算那根葱,就跑到小筑的主人这里人五人六地吆喝,想接管情报,还真以为自己算大拿了?
小伙子走上前,就想拿了塑料袋走人,楚云飞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伸手一把按住,“这些东西应该是复印件吧?”
小伙子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没错,是复印件。”
“复印件就好,要是原件我就让你拿走了,”楚云飞伸手拿起塑料袋,向大班台的抽屉里一放,“回头我有时间的时候,看看你们给我罗织了些什么罪名。”
小伙子差点没气得背过气去,他原本以为,说清楚这是复印件,楚总肯定就不可能刁难自己带走材料了,因为就算销毁,只销毁复印件也没多大意思,原件毕竟还在局里。
可眼下,对方居然以这个做借口,就要把材料扣下了,这让他实在有点接受不了:拜托,上面不但有证人证言,那盘录像,还会暴露目前对小筑进行监视的工作人员的监控位置。
要是对方肯配合,能让小伙子多掌握点情报的话,那么,这些东西被楚总浏览一下,倒也无所谓,无非就是监控人员换个监控场所而已,有什么要紧的?
可眼下,对方不但拒绝配合,更是想把这个材料扣下,这下子,小伙子不但没了面子,甚至回去都不好交帐了,实实在在算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他怎么肯如此干休?
“楚总,我只是个办事的,你何必为难我呢?”小伙子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人,狠话是绝对不敢说的,只能苦着脸哀求,“就算是复印件,你拿了,我回去也没办法交待啊。”
楚云飞也无意把事情做得太绝,略微沉吟一下,嘬了下牙花子,“啧,复印件也看得那么死,那这样吧,我把你的复印件再复制一份,这样总可以了吧?”
他留下对方的资料,实在是有他的想法的,最直接的原因,自然是想搞清楚在这件事中,自己这方在哪里漏了马脚、出了纰漏,好从容应对可能来临的指责。
但是,楚云飞更想通过这样的试探,来琢磨在这件事上,对方的忍受底线在哪里,毕竟,都是已经发生过的事了,正如对方所言,以他现在的身份,没被人抓了现行,根本不会有任何问题。
至于那些可能有的监视,说不在乎是假的,但毫无疑问的是,无论他在乎还是不在乎,该有的绝对不会少,人家暴露了地方,换个地方照样监视,弄那么清楚,也没太大的必要。
果不其然,小伙子还是一副哭丧样,“不行啊,楚总,有些东西,不合适留底子。”
“现在你这么说了?怎么捏造材料的时候不这么想啊?”楚云飞脸色一冷,哼了一声,“我一定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居然没事找我的麻烦。”
这就是那试探了。
“是不是找你的麻烦,想必楚总自己最清楚了,”小伙子果然沉不住气了,脸色也不好看了起来,“您不肯说也就算了,何必让我一个办事的坐蜡?”
楚云飞明白,再这么坚持下去的话,就显得自己虚心了,不过,对方的底线他已经探明了:无非就是能自己这里套到点东西固然好,套不到也不打紧。
他把材料取出,向桌上一丢,冷笑一声,道貌岸然地吩咐,“那你拿走吧,记住,没有下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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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九十六章 突如其来

这件事情,严重地影响了小筑云飞同国家安全局的关系,不是负责治安的那一块,而是负责情报收集那一块。
诚然,对楚云飞本身而言,负责治安的对他的牵制似乎更大些,但是他这么做,得罪的是正经的国安精英,这点实在不能否认。
很奇怪的是,扈晓艳这个漂亮的采编,居然在这件事里没有受到任何的牵连,实在让楚云飞有些匪夷所思:难道CCTV的人,就受法外的保护么?
当扈晓艳知道,她的谢廖沙莫名其妙地在四菱公司自焚之后,居然有勇气返回头找楚云飞来,“楚总,谢廖沙已经死了,我写的……那份材料,能不能还我?”
“还你?”楚云飞很怀疑她的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东西,要知道,那个谢廖沙不过是幕后主使,胆大包天来小筑**屏蔽词语**的,可是你自己啊,“你没搞错吧,谢廖沙死不死,关我什么事?”
“只要你能还了我,我自然有我的心意,”看到金瑶不在场,扈晓艳抛一个媚眼给楚云飞,“他人已经死了,天大的事也该揭过了,不是么?”
“我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楚云飞很直接地拒绝了对方,她的心思,他自然是知道的,拜托,我楚云飞像是一个拾别人破烂的么?
“无非是个CCTV的主持人而已,你觉得,我是那么饥不择食的人么?”
扈晓艳的脸色一变再变,沉默半晌才继续开口,“我当然知道,楚总你的眼界高,我扈晓艳残花败柳,入不了你的法眼,可是……你见识过真正的美女么?”
哦,拉皮条来了?楚云飞心里冷笑,脸上却是无动于衷,“好吧,我没见识过,我也不想见识,现在,你有两条路走,一条,是你自己走出去,第二条,是我喊人把你架出去,你自己选择吧。”
看着扈晓艳悻悻地离去,楚云飞无奈地摇摇头:这个世界,简直是太疯狂了,亏她也是CCTV的工作人员呢,这么无耻的事,居然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出来,诶,是我跟不上这个时代了么?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小筑云飞的客人,每天稳定在一百五十人左右,其间又发现了间谍若干,不愉快的事也发生了若干。
楚云飞这么做生意,确实是太容易得罪人了,而且,对那些心怀叵测的家伙,他虽然不再试图从肉体上消灭对方,但一顿暴打加扭送公安局,是个人就会感到不爽的。
终于,报复一一来临了,十一长假期间,小筑的客人多出了一倍,其中一桌,发生了食物中毒现象。
楚云飞真没想到,这么离谱的事也会发生,要知道,小筑里的原材料从来都是高价采购来的,不怕贵就怕不好。
中毒的,是虹空市一家大型企业的董事长和老板娘,老两口都七十多岁了,事业发达儿女争气,除了想多活几年,也没什么太大的指望,这次,是老两口第二次来就餐。
毒发得很突然,老两口的饭还没有吃完,就相继口吐白沫,晕倒在了包间内,而服务员又不在场,亏得有监控的摄像头,机房内值机的员工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不妥。
仓促之下,楚云飞根本无暇去调查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漏洞,直接把带了警灯的小车调来,“快送医院,小解,你去陪这两位,我安排一下,马上就过去找你们。”
他能做什么安排?眼下,为了防止事态扩大,楚云飞迅速把老夫妻所点的菜肴可能涉及到的原材料全部停用:全部给我买新鲜的去,不去老的供货商那里,一定要找新的供货商!
桑大军有点异议,“楚总,有的材料,别的桌的客人也吃了,没发现什么事,是不是……”
“没什么是不是的,”楚云飞斩钉截铁地打断了他的话,“受体不同,没准发病的时间也不同,这点东西,咱们扔得起,对了,马上吩咐服务员,有别人点了相同的菜的话,撤下来,待会儿上新的!”
“我不是……”桑大军很委屈,他也不是为了那点钱,而是说老两口很是点了几个菜的,要是涉及的原材料全部停下的话,重新采购很是要费些时间的。
只是,他看到楚云飞的脸色不太好,终于停止了辩解,掉头跑了出去。
这个反应,实在是大了一点,试想,任何一个客人,吃饭吃得好好的,忽然被人通知,菜要撤下去,回头重新上,给谁会不恼火?
虽然,小筑的名气现在已经很大了,来的大多数人也知道,小筑的主人手眼通天,等闲不要招惹的好,但是,有那喝酒喝到一半的,因为下酒菜被端走,禁不住还是大声嚷嚷了起来。
“**,就算榨菜,你们好歹也给整几袋过来嘛……”
这种情况,就算楚云飞再是强势,也不得不安排服务员去附近的超市先买点应急用的袋装小菜来,这点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安排好了这些,楚云飞直接开了直升飞机飞到了医院,找个宽敞地方,也不管人家让不让停,降落下来就往急诊跑,这种场合,态度决定一切。
小解和另一个女服务员早已经交了住院押金,司机小姜也在那里忙来忙去,楚云飞走上前,拽住了主治的大夫,一叠百元大钞先塞了过去,“大夫,怎么回事?”
大夫眉头一皱,刚要张嘴,觉得腰间有物,低头一看,熟练地把钞票塞进口袋,扶扶眼镜,“嗯,初步怀疑,可能是肉毒杆菌中毒,目前正在分析他俩的呕吐物,估计很快就能得出结果了。”
“哦,”楚云飞点点头,对肉毒杆菌他不是很了解,不过这个名字顾名思义也能得出些结论的,“那是不是吃的肉有问题了?现在你们处理的?”
“现在正在按肉毒杆菌的治疗方案在治疗,”大夫居然还有耐心解释,“不过,目前情况下,不管到底是什么病症,打点激素总是应该的。”
“肉毒杆菌倒未必肯定存在在肉类食物中,但一般都是这个样子……对了,我很忙,等等再聊吧?”
“肉毒杆菌!”楚云飞咬牙切齿地愣在了那里。
不多时,小筑里又开来一辆车,把那老夫妇所食用的饭菜和原材料也全部带了来。
半个小时后,大把花钱的楚云飞终于找到了问题出在哪里,是老夫妇食用的金枪鱼罐头里,有肉毒杆菌。
还好,中国没有多少人爱吃这个东西,那老夫妇明明就长在海边,却不知道为什么要点这样的罐头?
另一个结论,就让楚云飞异常震撼了,敢情,这瓶刚开封的金枪鱼罐头,只有汤汁中存在着大量的肉毒杆菌,鱼体本身,这种杆菌却是不多。
也亏得是这样,那对老夫妇才没有直接送命,而只是有些反应。
“这说明了什么?”看着罐头上的英文标签,楚云飞知道,这是出口型的罐头,按理说,加工工艺应该很严格的,“怎么会这样?”
大夫忙完了手上的活,走了过来,“这很简单,应该是跟其他有毒的肉混在一起了,要不,怎么可能只存在在肉汁里?那根本是肉毒杆菌还没来得及怎么繁殖呢。”
混在一起?那绝对不可能的,楚云飞早把其他原材料拿来检测了,事实证明,其他原材料都没有问题,只有这个罐头有问题。
这下,结论就很好下了:有人投毒!
是自己的厨师投毒,还是服务员投毒,抑或是罐头供应商投毒?他一时也顾不得那许多,直接打电话回去,通知桑大军、杨永嘉和卢大勇,严密关注小筑里相关员工的行为。
门口的战士和特警也交待了:小筑的员工,只准有人进,不准有人出,一切等事态平息之后,再解除这个禁令。
是不是要去找罐头供应商的麻烦呢?看着病床上的夫妇俩,楚云飞一时间有点犹豫。
这件事的性质实在太恶劣了,而他作为小筑的主人,按道理说,应该是在急诊室守候着,天大的事都要放在一边,这是个态度问题。
罐头供应商投毒的话,从罐头瓶上应该能看出一些蛛丝马迹的,楚云飞终于反应了过来,赶忙拿起身边的马口铁盒子,撕块餐巾纸,在汁液淋漓的盒子上擦拭着。
果不其然,撕开罐头侧面的包装纸,在侧面靠上的部分,居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针眼,看来是有人注射了些东西进去。
为防止万一,楚云飞又拽住了大夫:“大夫,我想问一下,这个肉毒杆菌,是不是可以提纯呢?”
能从针眼注射进去的液体,绝对不会很多,如果肉毒杆菌不能提纯,那就是还有别的什么因素。
大夫一如既往地扶扶眼镜,“提纯是可以的,不过,目前中国,没有这么好的加工工艺。”
敢情,这肉毒杆菌所产生的肉毒素,是一种剧毒的神经性毒素,但是,由于它在临床应用,尤其是美容除皱方面,有独特的治疗效果,就有专门的研究机构来研究提纯肉毒素。
不过,据官方报导,中国还没有能提纯肉毒素的研究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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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722楼 发表于: 2008-04-06 07:59:04
正文 第四百九十七章 乱了方寸

听了医生的解释,楚云飞再也坐不住了,回头吩咐了小解一声,掉头就向外走。
走到急诊室门口,正好遇到闻讯赶来的警察,“这里是不是刚送来两个急诊病人,刚中毒的?”
楚云飞闻言,停住了脚步,一把拽出了九二手枪,就顶在了带头的警察脑袋上,手指一动,保险打开,“谁通知你来的?工作证拿过来!”
警察还没反应过来,楚云飞一抬手,向着天花板就是一枪,枪口再次回转,“我这算是鸣枪警告了,限你三秒之内做出回答,1、2……”
警察根本就傻眼了,忙不迭地分辨,“是有人匿名打了910报警,说小筑云飞有人投毒,中毒者可能已经死了,我们去那里一咨询,站岗的士兵说你们可能来这里了……喏,这是我的工作证。”
楚云飞接过警官证,看了一眼,不是假冒的,收回手枪,“喏,患者在那里,情况正在好转,你们给看好了,出了问题,我唯你是问!”
说完,他把警官证向怀里一揣,匆匆走开。
那摸不着头脑的警察这才有机会向四周打听,“这个人是谁,怎么能这么做事呢?”……向桑大军问清了那供货商的地址,楚云飞驾着直升飞机腾空而起,直奔海产品批发市场。
供货的这家伙叫牛晓军,在海产品批发市场租了很大的门面,做这一行大概有十个年头了,个子不高,但是很魁梧。
楚云飞直接闯到了C区十九号,一把就拎住了前来招呼的小伙计,“牛晓军呢,我找他有事!”
“牛晓军?”龅牙的小伙计摇摇头,眼里满是莫名其妙,“不认识这个人,你找错了吧?”
楚云飞一拳就击昏了这厮,拎起另一个伙计,“说,人在哪里?”
这伙计吓得腿都软了,“牛、牛、牛总已经把摊子盘了,我们是才接的摊子!”
楚云飞再次掣出手枪,“妈的,少跟我来这套,信不信我一枪打死你?”
还有一个伙计,见势不妙,就想撒腿开溜,楚云飞一枪过去,正正打在那厮的腿上,枪口回转,“给你三秒钟,1、2……”
他已经红了眼了,有人居然敢算计到小筑云飞的头上,而且那中毒的老夫妇差点就挂了,实在让他忍无可忍。
“我们真是才接的摊子啊,”伙计的眼泪都出来了,“我带你找……找现在的老板好不好?”
“朋友,什么事?”伙计身后,钻出一个高瘦的汉子,年约四十岁,“我是这个摊子的老板,有话冲我说。”
“你是老板?”楚云飞斜眼看他一眼,“站这里别动,动就一枪打死你。”
说着,他走到旁边,向附近的经营户打听,牛老板是不是已经把摊子盘了出去。
两分钟内,他就弄明白了一切,牛老板果然在两天前把摊子盘给了现任摊主,现任的这个摊主,本来也是批发市场的老经营户,跟牛晓军的关系尚可。
这次,牛晓军很奇怪地匆忙把摊子盘了出去,由于此人出的价格比较高,才拿下了这个摊子。
等楚云飞回转的时候,可怜的摊主正命令枪顶脑门的那伙计帮忙给中枪的伙计包扎呢,他自己是动也不敢动地站在那里。
巧了,中枪的这位,刚好是牛晓军以前的雇员,一时没找到合适的工作,因为手脚比较勤快,也认识现在的摊主,留在这里临时帮忙。
楚云飞的枪没揣回去,还拿在手上,冲着两人一划拉,“你,背上他跟我走。”
也许是枪支管制得过严,对中国的普通老百姓来说,枪的威慑力,远远赶不上刀的威慑力。
不过,这枪要是才开过张的,显然是要另当别论了。
新摊主背着自己的员工,乖乖地跟着楚云飞前行,迎面正碰上闻讯赶来的批发市场的保安。
保安们的眼尖,一眼就看到了他手中的手枪,不过,这里的保安很称职,或者,没准也是有些背景的,通常情况下,这种批发市场,总是跟某些黑道势力有些联系的。
“朋友,有话好说,你这做什么呢?”一个中年略微发福的汉子发问了,语气沉稳。
“私人恩怨,我赶时间,让开!”楚云飞手里的枪一划拉,“别给脸不要!”
中年人脸色一整,刚要发话,一个保安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天哥……”
保安不知道在中年人耳边嘀咕了些什么,楚云飞眉头一皱,手里的枪正正指向中年人。
“别误会,别误会,”中年人连忙摆手,脸上泛起一丝惊讶,“朋友,外面那架直升机是你开来的?”
“知道了还挡道?”楚云飞冷哼一声,昂首走了过去,众保安不敢再拦,让出一条空道:开了直升机来找事的主,谁惹得起谁上好了,爷我是不奉陪的。
无视着周围围观的人群,楚云飞用枪指着两人攀上了直升机,引擎开动,飞机直奔小筑云飞。
飞机离开五分钟,才有警车呼啸而至,“这里有人开枪?人呢?”
虽然可能已经晚了,但楚云飞还是抓紧一分一秒的时间,突击审问着两个人,他必须尽快问出牛晓军的下落!以免人被灭口或者说横生出什么别的枝节。
很可惜,他做得还是晚了,无论是通过观心术还是两人口头的回答,都毫无疑问地说明了一个事实:牛晓军跑了,移民到国外了!
实在是很糟糕的事情!
但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合该牛晓军倒霉,这厮好死不死地移民去了美国,去了美国不说,还是今天凌晨的飞机。
也就是说,这时的牛晓军,还在天上飞着呢。
刚审讯完这俩人,楚云飞的办公电话和手机不住地响了起来,没办法,他刚才一系列的举动,实在过于嚣张了,认识的人纷纷打了电话来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匆忙之中,楚云飞也顾不上一一作答,把杨永嘉喊了来,要他帮忙接电话。
只有时玉衡的电话,是楚云飞亲自接的,三言两语解释清楚之后,时老在电话那头大怒,“这还了得?好了,我去通知旧金山的警方,去国际机场抓他。”
“算了,时老,”楚云飞直接拒绝了,“我来想办法吧,咱们国家提出引渡要求的话,没准那边放不放人呢,怎么说牛晓军现在已经是美国公民了,美国人对咱们国家什么态度,你还不清楚?”
“那你可以找小仇,”时玉衡知道楚云飞说的是事实,再说,国与国之间的交涉,并不是短期内能完成的,别的不说,只说中国政府核实楚云飞的话,也要个过程呢,就别说接下来的发函了。
“小仇在那边还有些人,唐人街也有点势力,找这个人不难。”
“找这个人,并不是我的主要目的,”楚云飞继续拒绝了下去,“时老,抓幕后元凶,才是我的根本目标,目前,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这事。”
唐人街是什么样子,楚云飞太清楚了,很多华人出国以后,根本就融入不了当地社会,会自发地形成属于华人自己的圈子,在这个圈子里,有什么风吹草动,根本就瞒不住任何人。
时老在电话那头“啧”了一声,情绪不是很好,“唉,看来我真是老了,居然一点忙也帮不上你。”
“您这话就见外了,时老,”楚云飞也觉得自己拒绝别人拒绝得太多了,有些愧对老人的好心,“这样吧,要是方便的话,您把唐助理派过来吧,待会儿肯定要有不少人上门来找我的麻烦,还指望您给协调呢。”
挂了电话,楚云飞查询一下航班,到旧金山国际机场的航班,应该是在首京时间下午五点,也就是美国太平洋时区当地时间凌晨一点。
同中国全国只有一个标准时间——首京时间不同,美国是分四个时区,其中旧金山、洛杉矶等都处在美国太平洋时区,比首京时间晚十六个小时。
现在是下午两点多,楚云飞不敢怠慢,迅速拨通了宾塞斯的电话,电话没人接,他又马上打给班克斯。
最终,是考林斯接了他的电话,听了他的要求,考林斯在电话那头愣了半天,“呃,我现在在英国,好吧,我帮你联系布兰克吧,他现在正好在萨克拉门托。”
半小时后,当布兰克的电话打到楚云飞办公室的时候,小筑的主人正在会议室接待来访的首京公安局的同志。
布兰克已经要睡了,不过,对于这个可能成为侄女婿的中国人,他还是非常客气的,据他所说,一切都安排好了,他现在想知道的,是这个即将在旧金山降落的家伙,叫什么名字,楚是否能提供给他这人的照片。
很遗憾,这两个问题,楚云飞都回答不上来,牛晓军虽然是叫牛晓军,但鬼才知道这家伙的英文名字叫什么呢。
当然,这个问题通过调查有关移民的档案就可以知道,但这需要很多手续,而楚云飞眼下最缺的就是时间。
至于照片,楚云飞告诉布兰克,自己正在想办法,看能不能通过一些手段,获得此人的近照。
“天啦,就这么点资料,你要我帮你抓人?实在有点为难我。”电话那头,布兰克很没有风度地桀桀地笑着。
这家伙没有一点绅士风度,比宾塞斯和班克斯差多了,楚云飞恨恨地挂上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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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九十八章 头疼的善

牛晓军的照片终于找到了,仇处长动用了自己的“孩子们”,直接闯入牛晓军刚转卖的房子中,从里面搜集到了不少原主人的照片,甚至还有两张全家福。
显然此人走得有些仓促,很多东西根本来不及整理。
怎奈,这己经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了,可以肯定的是,虽然这时的牛晓军大概还没有降落,但这个照片从理论上讲,己经派不上任何的用场了。
除非,飞机晚点。
飞机没有晚点,但出乎楚云飞意料的是:他传真过去的照片,还是起了一些作用。
原来,布兰克接到通知后,不但马上派出了身边的保镖飞车前往,更是连夜联系了旧金山警方的自己人,要他们帮忙留意从中国来的飞机。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选择,旧金山国际机场是旧金山湾区和北加州最大的机场和主要的国际门户,每天的客流量惊人,虽然凌晨的客人要少些,但实在不能掉以轻心。
更别说,楚云飞只给出了牛晓军的大概相貌特征,要知道,在西方人眼中,中国人长得都是差不多的。
最痛苦的,莫过于眼下是中国的国庆长假,说起节日出游简直让布兰克手下的保镖杀人的心都有了。
这种状况下,寻找一个中国人,弄错目标实在是太轻而易举的事了。
是的,“轻而易举”这个词并没有用错,等到太平洋时区凌晨两点半,也就是首京时间下午六点半的时候,布兰克打来了电话,他手下的人,秘密地控制了十八个黄种人,属于八个家庭。
能让中国楚半夜打来电话骚扰维伦斯家族,这样的人肯定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布兰克可不想把事情办砸,让老头子和大哥说自己,对了,还有自己的妹妹劳拉。
所以,事情就办成了这个样子。
这下,照片就起到了用途,牛晓军一家三口,果然就在其中。
牛晓军自然是要偷偷押解回来的,可是,他的老婆和女儿,该怎么处理?布兰克轻描淡写地问询着。
该怎么办?楚云飞抬眼望望,确定左右无人,“那还用怎么办?你看着处理吧,只要能保证在牛晓军交给我之前,她们不出现在任何人面前就是了。”
这话说得灵活性比较大,布兰克没准会辣手催花也说不定,搞不好还要弄个先奸后杀什么的,只是,这事又不是他楚云飞亲自出手,倒也无所谓。
至于说这二人罪不致死,他就无暇考虑那么多了:是的,祸不及妻儿,不过,既然你这做丈夫的肯下手毒杀那些无辜的人,莫非这世界只是你有妻儿,别人都是光棍么?
闲话少说,维伦斯家族的势力,确实不可小看,半月之后,牛晓军就被秘密地押到了虹空市,很明显,这绝对不是仅仅靠了水路就能够达到的速度。
不但如此,维伦斯家居然能在虹空市找到蛇贩子,就是贩“人蛇”的那种,直接把姓牛的人蛇拉到了闽泉省的海面上。
留在内海的强峰接到“货”之后,连夜赶赴首京,完成了万里押解的任务。
就在这段时间里,小筑云飞中也发生了一系列的变故。
那对老夫妇在病床上躺了足足三天,才能开始慢慢下地行走,这还是托了楚云飞时不时地用生命能量为两人按摩的福,要知道,像他们这把年纪遭遇到这种病症,在床上躺上十天半个月的是很正常的。
病情有好转,那就要说赔偿的事了,楚云飞主动提出,为二老提供十次免费服务,折合下来,就是二十人次一亿元了。
老夫妻俩的子女都己经赶了来,对这个建议非常地不感冒我爹妈是什么金贵身份,这次亏吃大了,区区的十次免费服务,算怎么回事?
这话,倒也不无道理,楚云飞没兴趣抬杠:那你们说吧,想要得到什么?
谁想,那做子女的,根本不提什么条件,只是反问了一句,楚总你也算是个有身家的,我们给你一亿,让你母亲遭这么一趟罪,你干不干?
这话噎得楚云飞委实有点受不了,对方这个假设,甚至影射到了叶美,让他非常生气,但是,他还真没办法较真,因为,确实是小筑先对人家的父母造成了伤害。
可对方这么捏了拳头让他猜,他也实在没有陪他们玩儿的兴趣:说穿了,不就是个钱么?
一亿不够,十亿够不够?二十亿够不够?
总不能说,我的员工的无心之失,你就把人遣了去枪毙或者说让人家住几年吧?
老夫妻的子女还真是这么想的,钱我不要你多赔,两亿就行了,做饭的厨师和包间的服务员,小筑必须把人开除,同时还要追究他们的刑事责任。
门儿都没有,做你的梦去吧!楚云飞拍案而起:带种的你就试试,看首京你玩儿得好还是我玩儿得好,钱给你三亿,你要动人,别怪我连本带利去找你家的麻烦!
他对员工的回护程度,是对方压根没有想到的,他们扪心自问,就算自己这方的条件提得略微过了一点,那也大概是钱要得多了点,至于那几个员工,犯下了那么大的错误,是个老板就该把人开除了,以解客户的怨气。
走到这步,事情不可避免地僵在了那里。
幸好,那老夫妻俩世面见得多,知道这种靠了中央势力的主,最好还是不要轻易得罪的好,更何况人家本是无心之失,补偿也不能算不丰厚。
再加上,楚云飞给他俩做了些调理,冷热相间,正是“日月七珍”的味道,还有医生对他们的康复速度表示了谨慎的惊讶,这一切的一切,最终让老两口拿定了主意。
既然是一场误会,这事到这里就算完了,楚总的建议听起来满不错,孩子们,你们就不要再争执了。
苦主终于被摆平了,这就算了结了一桩大事,只是,由于这件事情的发生,楚云飞再次更改了小筑的服务内容。
小筑云飞不再向任何客人提供其他免费的膳食和酒水了,只提供一盘“日月七珍”,吃完的话,大家走人吧。
当然,有些故旧好友,还是能得到一如既往的招待的,厨子己经招来了,楚云飞也没有辞退员工的打算小筑里也是参照恒远的运作模式,以国企为标准,虽然没有保险、公积金什么的,但绝不无故辞退员工。
既然闲着也是闲着,那做几道菜也费不了多大的事,反正,事实上,目前来小筑的客人里,需要打折或者免单的,占了有十分之一还多,这些人大多还是能继续免费招待的。
这件事情的发生,对小筑的影响相当地大,因为“日月七珍”这个东西调理身体,实在不具备多强的时效性。
前一阵来的人中,跟风、赶时髦或者说人云亦云的人占了相当比例,而当天小筑的反应很激烈,并没有去隐瞒客人,“食物中毒”这样的名声传出去,客流量受到影响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还好,楚云飞并不在意来的人的多少,虽说这样会导致经济收入锐减,但这点损失并不放在他的眼里。
另一方面的反应,让楚云飞有点应接不暇,当日他频频出枪,不但海鲜经营市场的反响很大,他甚至直接把枪顶到了接警警察的脑门上,实在有点过于嚣张了,这事的善后,就需要一定时间了。
更别说,他还驾了直升机到处跑,这点,不但引来了民航总局对他的驾驶执照的关心,甚至还有四家公告公司、两家小小的媒体对他产生了一定的兴趣。
首先,他需要向前来调查的警方出示持枪证,而且,还要解释这枪证的由来。
总算是首京的警察见多识广,太子党之流就算没接触过也听说过不少,于是,枪的问题就这么解决了。
接下来,他要向警方解释小筑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说也是有匿名报警电话,这里有人投毒。
于是,做为个解释,他把己经移民的牛晓军拽出来说事,这一切都有小筑的进货记录为证。
警察们对他私自对嫌疑人采取行动,表示了一定程度的不满,毕竟,这是属于警察的工作。
不过,考虑到此人的背景,他们倒也实在不好多事,只是很单纯地把己经成为美国公民的牛晓军列入了嫌疑人的名单中,并上报国际刑警组织。
上报国际刑警组织,这个过场是一定要走的,不管怎么说,中毒的这两位都是虹空市大有身份的人,更别说小筑里来往的人非富即贵。
谁敢保证,这个改名叫汤姆斯牛的暗算目标一定就是这二位?
针对这一点,不止是时玉衡、霍承业一帮老干部表示出了极大的愤慨,甚至在这里用过餐的一号首长办公室里,都有人过问此事了:投毒的人用心何在,是不是有什么敌视中国政府的势力在里面支持?
只是,没几个人知道,国际刑警的通缉令还没正式发出,牛晓军己经被人运送到了虹空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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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724楼 发表于: 2008-04-06 08:01:03
正文 第四百九十九章 端倪初现

不错,小筑的名声,在首京己经很有一些了,但这个名声,是彰显在金字塔顶端这个圈子里的,绝大多数人,受身份和收入水平所限,并不是很清楚这个地方。
如此一来,小筑云飞的存在,自然是不要让太多的人知道为好。
这么做,一来能保护有限的资源,确保上层阶级的需求;二来,小筑的主人,本身也没有宣传和炒作的欲望;三来,这样的天价菜,居然存在如此大的客户群体,传出去的话,显然不利于社会的安定和团结。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各个方面搜集到的情报显示,己经有不少国外的势力盯上了小筑云飞,虽然目前尚处于初级的情报搜集阶段,但这种情况下,小筑的事还是尽量低调一点的好
所以,纵然己经有不少人知道了这个存在,但小筑本身己经成了惹不得、摸不得、碰不得也提不得的禁忌,这件事就是最好的明证。
楚云飞甚至没有主动提出新闻封锁一事,但有人帮他揽下了这档子事,并且主动知会他:那些新闻媒体会给人带来很多麻烦,所以,建议楚总无须太客气地对待他们。
这个建议,正合了楚云飞低调行事的宗旨,他愉快地接受了这个语气非常客气的提示。
有两个级别不是很高的小报,借着没有及时得到通知的机会,主动找到小筑云飞的门上,想跟踪采访获得第一手资料。
他们在小筑受到的待遇,不问可知几个士兵端着枪就把人撵走了。
遗憾的是,注意到这个消息的,不仅仅是国内的媒体,哦不对,是不仅仅有“大陆”的媒体。
虹空和莲岛,是两个行政特区,那里的新闻言论要自由些,不过,由于楚云飞对虹空那家电视台私下**屏蔽词语**小筑有很大的的怨气,直接挡驾了前来采访的一系列记者。
说不得,这些记者只能靠了小道消息、采访一些旁观者,再加上一些“合理”的推断和猜测,推算出了事情的大致经过。
值得一提的是,虽然加了些花絮和八卦来点缀这件事情,但他们的报道,基本上是属实的。
可见,这世界上的大多事,本没有什么绝对隐私一说,真相能否大白,只是取决于挖掘者的身份和挖掘的力度而己。
外国媒体也有部分刊登了这一事件,其中作为欧洲发行量最大的德国《照片报》也刊发了这个花边新闻,该媒体着重指出,这个“小筑云飞”,就是可怜的德国商人瑞贝克被打劫的那个场所。
对中国新闻极度敏感的rb报纸却是一反常态,没有任何的反应,不过,这也正常,毕竟是个小得不能再小的事,相对嘿涩灰合法化的rb人来说,闹市开枪,也许算不得什么要紧事。
不管是朝鲜人从新闻中看到了社会主义中国的堕落,还是俄罗斯人从新闻中看到了远东邻居新兴富豪阶层的活力,总而言之,因为这件事,小筑开始进入了某些人的视线。
至于说那四个公告公司,基本可以忽略不计,他们想的,无非是花钱租用这架直升机,做些商业公告和噱头出来,以楚云飞的眼光,自然看不上这点小钱。
只是,他拒绝对方的话,学足了索菲娅的口气,所以,略微显得嚣张了一点,“我不习惯坐别人的飞机,也不喜欢自己的飞机被别人坐。”
所以,“毒金枪鱼事件”虽然引发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但普通老百姓的注意力并没有被引到这个上面来,这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吧?
如果这世界真的存在千里眼的话,拥有这个技能的人会发现,就在牛晓军被秘密押送到首京的第二天,南四地区靠近第十七使馆区的位置的一家酒吧老板失踪。
酒吧老板失踪的次日,遍体鳞伤的牛晓军和酒吧老板出现在某个高尚住宅小区门口,两人喉头上各挨了致命的一刀。
更为恐怖的是,两人的尸体,居然被挂在小区门口的路灯杆子上,而小区门口的监控设备,莫名其妙地被人用石子击毁了。
警察闻讯赶到,迅速地拉起了隔离绳,为了破案需要,他们本是要封锁消息的,但小区的业主们不干了。
这个小区之所以说高尚,并不仅仅是因为公共设施完善,或者说房价高什么的,恰恰相反,这个小区房价并不是很高。
但里面住的人身份着实厉害,大多数的业主,都是首京市委、市政府的人,要是不住的人级别稍微低点,而且小区里面还有些部队的领导和部分老干部的话,说是市委或者市政府的家属大院也不为过。
这帮业主各显神通,一定要警方给个说法出来,家门口被恶意挂了尸体,太晦气也太不安全了。
酒吧老板的身份很好查明,认尸启事发布了没有半个小时,就有人认出了他。
但牛晓军的尸体就不是那么好认了,他的老婆和女儿在美国,就算还安然无恙地活着也看不到首京的报纸和电视,认尸自然无从谈起。
尤为可笑的是,同他熟识的人,无不以为牛晓军此人己经移民美国,就算有人认出了照片上的人,简直长得如同牛老板的孪生兄弟一般,但想来也不过是巧合而己。
最后,线索还是从酒吧老板身上找到的,警方对这种事有经验,既然俩人是同一个死法,想来二者之间是会有些必然的联系的。
事实就是事实,略微一打听,警方就查清楚了牛晓军的身份,毕竟二者在上山下乡时在一个公社插队,由此结下了身后的友情。
牛晓军的身份一揭晓,小筑云飞的老板理所应当地被列入了重点嫌疑人的名单,毒金枪鱼事件发生不过二十天,要说这两者没什么必然的联系?拿事实来说明吧。
还好,目前中国的法律,除了一些个别领域外,大部分的适用范围内,还是奉行“谁主张谁举证”的原则,警察们有所怀疑,必须要找到切实的证据。
但是很遗憾,小筑在这方面,并没有提供给警方任何怀疑的理由,近两天,除了驯狗者外,小筑里的员工,没有人出入。
小筑云飞里的福利待遇非常好,而且,为了防止万一,楚云飞对员工轮休的假期是不定时颁布的,所以,大部分时间里,小筑能随便外出的员工很少。
诸如杨永嘉、卢大勇、桑大军、乔乔和小解之类能比较随意进出小筑的人,早己经上了大多数人的重点盯防榜,事实证明,他们也没有随意外出。
桑大军出去过,但那是私会佳人去了,楚总出去过,考直升机驾照和去别墅工地巡视,时间卡得很死,根本没有作案时间。
酒吧老板平日里的人缘尚可,虽然有几个算不上对头的对头,但对于家属做出的猜测,警方一一做了排查,很遗憾,没有人同时具备作案时间和足够明显的作案动机。
于是,案子不由自主地走进了死胡同。
但有人明白,案子是谁做的,就在牛晓军的身份被判明两小时之后,楚云飞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
“楚总,我想,我们之间可能存在一点误会?”
“哦,是么?”楚云飞无声地冷笑一声,懒洋洋地回答,“不好意思,跟我有误会的人,很多,不知道你是哪位啊?”
“大家都是明白人,就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了,”电话那头的声音,显然有点气急败坏,“我承认,这事是我做差了,我愿意弥补给你带去的损失,好好商量一下,怎么样?”
“真够无聊的,”楚云飞叹口气,“你确定你没有打错电话?这世界姓楚的人很多。”
说完,他就挂掉了电话:小样儿,那边准备了录音机和录像机等着我犯错误?做梦去吧你。
不到三秒钟,电话再度振铃,楚云飞拿起电话,这次连“你好”的招呼都懒得打了,“啧”了一声,等着对方发言。
“我是胡兴春,”电话那头再也憋不住了,终于自曝身份,“楚总,万事还是不要做得太过,你把那俩人挂在我家门口,你什么意思啊你?”
“胡兴春?这个名字我好像听说过,”楚云飞拉长了声音,好像在从印象中挖掘着什么,“你家门口?拜托,我怎么知道你家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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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725楼 发表于: 2008-04-06 08:01:19
正文  第五百章 众所周知的嫌疑犯

胡兴春也是聪明人,想想看,能让沈籍归这种人精吃了天大的暗亏的主,智商怎么可能差到哪里去?
听到楚云飞在这里支支吾吾,他就明白了,人家这是提防着自己呢,这也实在没有办法,谁要他主动找上对方的门了呢?
他根本不相信楚云飞会忘记自己,道理很简单,不光是胡兴春这个名字在首京的圈子里还算响亮,更重要的是,他相信:自己的那个“哥哥”。定会在这个新近崛起的年轻人面前,说尽自己的坏话。
“听没听说过,都不重要了,相信沈籍归会在你面前提到我的,我想麻烦你,给我哥带个话。”
给你哥带个话?你哥在天堂或者地狱呢,小子你这不是咒人么?楚云飞冷哼一声,并不作答。
“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我也不想再追究他什么责任,”胡兴春的话说得还是满光棍的,“重要的是,他有他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大家本来是可以相安无事的,难道不是么?
这话一说,楚云飞终于能够确定,自己的猜测没错,胡兴春因为不知道沈籍归的死活,而自己同沈籍归的交情,不知道怎么,被传进了此人的耳朵中。
由于小筑近来名声大噪,而沈籍归又消失不见,以胡兴春的性格,自是要怀疑,这是不是沈籍归韬光养晦之计?没准都是一手策划的、针对他的阴谋。
所以,胡兴春对楚云飞抱有强烈的敌意,那就实在再正常不过了,想想他享受惯了的奢华,没准就会在不久的将来离他远去,换给谁谁会不着急?
所以,情急之下行此险策,实在也算的上“其心可诛,其情可悯”吧?
只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沈籍归己经死了,原本,楚云飞是没兴趣找胡兴春的麻烦的,只是,这厮一而再再而三地对小筑云飞暗下杀手,小筑主人的怒气,终于被完全点燃了。
“相安无事?”楚云飞开心地笑了起来,“哈哈,我根本不知道你是谁,沈籍归我倒是认识,不过,你既然是他弟弟,怎么会姓胡呢?”
没等胡兴春回答,楚云飞语气一转,“相安无事很好啊,以前是怎么相安无事的,以后就怎么相安无事好了。”
说完,他再次挂断电话:操的,你在我这里,先给国税局递黑材料,再买人下毒,现在好了,居然要跟我相安无事?做梦吧你!
至于为什么要把尸体挂在胡兴春小区的门口,这倒算得上楚云飞一时心血来潮,不管怎么说,从小到大,他很少恨一个人恨到如此的地步,居然为了一些小小的、不着边际的个人恩怨,去谋害别的素不相识的人。
这种恨意,在警方又发现两个毒罐头的时候达到了顶峰,他当时就发誓,绝对不会同幕后凶手善罢甘休。
所以,他不仅要处理掉胡兴春这个人渣,同时也不想让对方死得太过舒坦,必要的心理压力,一定要给对方施加的。
而且,观心术毕竟不能拿出来做证据,他非常期待,胡兴春能在重压之下,再做些偏激点的事情出来,身败之余,还能享受到“名裂”的待遇,那就更棒了。
电话那头,胡兴春拿着电话就愣在了那里,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沉思良久,终于露出了一丝狞笑,“哼哼,你不想让我好过,那大家都不要过好!”
只是,他现在才做出这个决定,实在太晚了。
楚云飞并不是傻瓜,对方没采取什么行动,而是直接打了电话过来,就隐约有摊牌的意思了,这种情况下,他原本的计划就派不上用场了要再等着对方发动新一轮的攻势,那他可也就不是楚云飞了。
沉吟一下,楚云飞从桌下抽屉深处拽出一个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等听到电话接通后的回铃,马上就压了电话。
他必须尽快采取行动了,他自己虽然不怎么怕事,但小筑里员工不少,而从胡兴春做事的一贯手段上来看,这厮是个心黑手辣的家伙。
五分钟后,另一个陌生号码回拨到了这个手机上,电话里是一个女声,“楚总,什么事?””
“今天把货发了吧,”楚云飞懒洋洋地回答,“客人催着要呢,看看,现在都八点了。
“好吧,”那边回答,“对了,需要不需要配件?”
配件?算了吧,毕竟胡兴春的子女是没有参与这事的,而眼下时间太短,楚云飞也没时间去验证其配偶在这件事中充当了什么样的角色。
所以,大小配件,一律都不需要,他发出一种明显不耐烦的腔调,“奇怪,咱们很少给人发配件的,我不说,那自然是不用发了。”
第二天一早,胡兴春刚刚走出家门,停在他家院子外面的车上,响起了沉闷的枪声,“哒哒哒”三连发。
枪手的枪法非常准,顷刻间,胡兴春的胸口处就绽开了三朵美丽的小花,而他只能愕然地望向枪响处,随即身子软瘫在地上。
同行之人尚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绿色的小面包车己经猛然发动,加速度不是很大,但足以甩开后面追赶的人了。
面包车一口气冲到院门口,一个急刹车,车里的人迅疾冲了出来,这人身着一件风衣,头上套了一个摩托车头盔。
小区自动控制的大门是紧闭的,但走人的小门并没关着。
小区的保安己经反应了过来,事有蹊跷,刚想上前阻拦,戴头盔者手一抬,露出了黑洞洞的枪口,一枪打在保安面前的行道砖上,吓得保安抱着头就蹲了下来。
把手枪揣好,穿风衣者迅疾冲向马路对面,那里停放着一辆破烂的摩托车,只是,那车虽然卖相不好,但性能惊人,眨眼间就消失在了远方。
恰好,有两辆车从小区出来,看到这个情景,同仇敌忾的心思大起,不远不近地吊着那辆摩托。
只是,在首京拥挤的街道上,摩托车比小车灵活得不是一点半点,三拐两拐之后,摩托车就不见了踪影。
前一天,小区门口出现两具尸体,今天,又有人在小区内被步枪击中,这事实在是大发了,小区的居民再也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了。
堂堂的首京,政府大院出现枪击案,这是什么样的性质,那是个人就明白,谁能忍受,谁又敢无视?
于是,倍受压力的首京警方直接派了一个分局局长带队,全力出击这个案子,别的不说,只给24小时。
最多,48小时,破不了案,你这个分局局长的帽子,掂量掂量吧。
事急从权,接警的警察检查凶手丢弃的汽车之余,立刻四处寻找那辆破旧的摩托车。
至于分局局长,在“第二时间”带了起码四辆警车赶到了现场,在调查取证之余,立刻召开了现场会,把工作一一安排了下去。
领导给了我24小时,对不起了,我只能给你们12个小时,我的副局长能不能保得住,就看你们的了。
一个小时后,作案用的摩托在一家繁华的商场旁边被发现了,再过二十分钟,在一个衣帽间内,发现了凶手留下的风衣,风衣里面包裹着摩托车头盔。
只是,这风衣和头盔干净得就像刚出世的小孩,包括那辆面包车和凶手丢弃的步枪,使用者没有留下任何明显的线索。
相关物品送去鉴定并且广泛调查的同时,警察们又考虑到了前后两个案子并案的可能性
虽然,并案意味着这个案子的性质更为恶劣,压力也会变得越发地大起来,同时还有一些相关手续要办,但时间紧迫,大家实在顾不了那么多了。
案子真要能并到一起,也未必就是什么更坏的事,最起码,可以说明凶手的狡诈和凶残,那么,一时半会儿抓不到真凶,倒也未必就全能怪到办案的警察身上。
没这个想法还好,有了这个想法,分局长第一时间调来了昨天案子的资料,两下一关联,发现了并案的条件之一:死者家属交待,上个案子里死去的酒吧老板,和亡夫胡兴春的关系,好得很!
顺着前一个案子的线索,警方很快地就摸到了几个嫌疑人,毫无疑问,这里面嫌疑最大的,就是小筑云飞的楚总了。
同时,通过查询死者的电话纪录,警察们找出了更多不寻常的信息:死者在前一天,曾经连续两次,打电话给小筑的主人。
而且,两个电话之间,时间间隔很短。
那么,做个合理化推测的话,很有可能,两人在协商某些事情时产生了意外的争执,胡兴春做为两次电话的主叫方,应该是对所商量的事情抱有积极态度的。
中国通讯行业的话单格式,能查出主叫和被叫的记录,但是很遗憾,话单上不会有谁先挂断的记录的,这种资料只能在线检测时,才能得到。
再联系上前一天的杀人案,警察们能很明确地判断出:楚云飞同胡兴春的死,大概是脱不了干系的。
甚至有警察提出,由于“毒金枪鱼”。案的投毒嫌疑人牛晓军,同胡兴春有间接的关系,会不会,胡兴春是那件案子的背后主谋?
不管怎么说,楚云飞的杀人嫌疑是越来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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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726楼 发表于: 2008-04-06 08:02:15
正文 第五百零一章 有压力未解

这次的案子,就实在发了,且不说胡兴春在首京市也算得上一号人物,家属和亲友要求破案的压力很大,只说案子发生的地点和凶手使手的器械,也决定了案情的严重性。
所以,就算有人知道,小筑云飞的老板非常强势,后如极硬,但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来小筑走访一趟。
说实话,警察们最休同这样的主打交道,虽然询问时该有的语气、表情和技巧还是要有的,但又不敢实实在在地撒野,那种不能放手施为的感觉,实在让人不舒服。
“楚总你好,请问你认识胡兴春么?”
一一这话,要是换个被问的对象,起码要先来一句,“知道我们为什么找你么?”不管有事没事,先虚声恫吓一下,方是问话的正理,只冲这一下,没准就诈出什么别的事了呢。
但对着声名鹊起的小筑主人,别说问话的不是分局局长,就算局长亲自来了,也没胆子这么问。
“不认识,”楚云飞的目光,从面前的小白鼠身上转了过来,很坦然,“不过,我认识他的哥哥,沈籍归。”
沈籍归其人其事,警方还是有些档案纪录的,问话的警察也知道这个人的神秘失踪,可能跟楚总有一定的牵连。
但沈籍归居然跟胡兴春是兄弟,这人消息,让问的警察不由自主的地愣了一愣。
一男一女俩警察交换一下眼神,都从对方眼中发现了点什么东西,男警察转回头,下巴一抬,“你继续说。”
这本是很正确的策略,但楚云飞才不吃这一套,眉毛一皱,略微带了点不满出来“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我说完了你还要我说什么?”
“该说什么,你还不知道么?”这种时候,男警察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这他无可奈何的选择,要是一直由他发问,主分理处权显然是要易位的,“关于胡兴春的事,还有,沈籍归。。。。。。”
“有没有搞错?我很忙啊,”楚云飞白他一眼,一指小白鼠,“你知道不知道,我在做重要的实验,没工夫陪你耍嘴皮子,想知道什么,你说吧。”
“我们都想知道,”看到楚云飞的态度虽然不,但也没吊到什么地方,男警察不由自主地回了这么一句。
只是这话一出口,楚云飞的脸色瞬间就变得非常难看,这位眼神不错,下意识地补充了两句,“……不过,楚总要是忙的话,及捡重要的说吧。”
“我不知道什么是重要的,什么是不重要的,”楚云飞漫无表情地回答,“在我眼里,他们哥儿俩还算不上什么重要人物,你俩要没什么事就出去吧。”
“胡兴春死了,”看到他油盐不进,警察也没有什么更好的选择,只能单刀直入了,但愿,能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吧?
只是,这个表情依旧冷漠的家伙略带惊讶地抬抬眼皮,不动声色地点点头,“是这样,不过,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关系肯定是有的,凶杀案,我们需要找你了解点情况。”男警察如是回答。
说到这时在,也由不得楚云飞在这里继续装疯卖傻了,他很痛快地承认,昨天那个自己不认识的胡兴春,是打过两个电话来的,只是,当时他的心思,全在实验上。
除了很惊讶地从对方口中得知,沈籍归是胡兴春的哥哥,其他的话,他根本就是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没记住对方在说什么。
“你俩也应该知道,有些人钻起东西来,是很专心的,很不幸,我就是那样的人,”他大言不惭地解释着。
“是么?你知道不知道什么叫‘妨碍公务,?”男警察越发能够确定,眼前这个家伙,必然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终于按捺不住,冷笑了起来,“看来,你得跟我们走一趟了,希望你能在分局里回忆起来你该记得的东西。”
“你算什么东西?敢跟我这么说话?”楚云飞的面皮登时翻转,重重一拍桌子,不怒而威,“我跟你说话,那是看得起你,什么时候轮到你这种小鬼头在我面前指手画脚了?”
这话有点伤人,不过,以他现在的身份,这么说话,倒也不算突兀,男警察登时就语塞了。
女警察见势不妙,赶忙上前打圆场,她一个女性来小筑,原本也是派这个用场来的,在可能发生矛盾和冲突时,缓解一下气氛,“楚总,是这样的,胡兴春死了,沈籍归失踪,所以,我们有很大的破案压力,还请您理解,对了,你能不能把沈籍归的情况再介绍一下?”
她的心思也很敏锐,沈籍归这个失踪己久的人,没准是里面很重要的环节,弟兄俩都因为跟眼前这位的接触而出事,要说里面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恐怕很难解释得通。
“该说的我都说过了,你们回去查档案吧,”开什么玩笑,因为梅永清故意刁难,沈籍归失踪的案子很是骚扰了楚云飞一段时间,他根本没兴趣再说什么。
“有个姓张的警察在这里呆了有半个月还多,你们不清楚的地方找他去问好了,”说着楚云飞站起身来,“现在,你们可以走了。”
该做的姿态已经做出来了,他不打算跟对方继续玩儿下去,既然,无论从时玉衡,霍承业还是仇处长的口中,都传出一个信息--只要他不被抓了现行就不会有什么事,那他根本没什么可担心的事情。
没错,这个案子的性质,是严重了点,可那又怎么样?别说现行,现在警方根本没有什
证据来证明人是他杀的或者他指派杀的,他又何必因此而胆战心惊?
“那我们回去查一查吧,”女警察不想把事情弄得太僵,站起了身子。
她何尝不明白,以对方的身份,能查出来什么,都未必能处置了人家,所以,虽然破案压力很大,不地像眼前这种主,还是让领导头疼去吧。
男警察也跟着站起身,悻悻地地补充一句”我提醒总一句,我们国家,怎么说也是个法制社会,我们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的。“
你脑子进水了吧?难道不知道这世道还有特权一说么?楚云飞不怒反笑,“法制社会?你这算是诽谤我了,永嘉……”
杨永嘉应声而入,楚云飞手一指那男警察,“打断他的腿,让他从咱们小筑里爬出去!
杨永嘉会意,四下看看,像是在寻找什么趁手的家伙。
老天在上,他要真想打断任何人的骨头,怕是用手就可以了,这个举动自然是诳人用的。
下一刻,杨永嘉就找到了合用的东西,那是一尊铜筑的小雕像,做为个艺术品摆放在室内,算是首京市比较流行的家居和办公饰物,不过,重量也有二百多斤呢。
等他把这物件儿拎起来的时候,男警察已经连滚带地跑出了楚副产飞的办公室,做为首京市的警察,他自己何尝不知道,对方真要给他难堪的话,打断一两条腿,再出点钱赔偿,确实不什么有什么人出来为他做主的。
看着两个警察狼狈地离开,楚云飞轻笑一声,“呵呵,不容易啊,郁闷了多半本书了,’总算可以嚣张一点点了。”
“我感觉,我好像进了六扇门了,”杨永嘉伪作闷闷不乐的样子,“仗势欺人,连衙役都能打,唉……有违我们杨家祖训啊。”
“你在找揍吧?”楚云飞轻哼他一口,才待说什么,猛然间想起一件事,“永嘉,是不是大多数武林门派,都不愿意跟官府来往?”
“确实是这样,”杨永嘉点点头,“打小我爷爷就教育我,说官府里面没有好人,不过,我现在算更明白了,敢情,政治斗争这东西,实在是太残酷了。”
说残酷?永嘉你知道的这点可还真不算什么呢,楚云飞笑着点点头,“可是,‘学成文武艺,货于帝王家,,这话总是有缘故的吧?”
“古代还有陶渊明和竹林七贤什么的呢,”杨永嘉肚子里,多少还有点墨水,仔细同楚云飞解释起来。
原本,武林中人也是很乐于为官府效力的,只是,他们强横的武力,注定要被人所忌,这其中包括那些效力对象和效力对全家人的对头,磨杀驴和铲除异已的事情层出不穷,甚至株连九族都不罕见。
而一直以来,文武全才的人并不多见,所以,武人的整体素质,并不算很高,在朝堂之上很难有话语权,多数时候,总是以门客或者打手的面目出现,这就更导致他们成为统治阶层中的“弱势群体”。
长此以往,就很少有武人愿意同官府打交道了,再加上,历史上确实出现了不少因为某某门派或者世家效力官府,失势之时,带来的惨烈报复甚至祸及整个武林。
如此一来,不这官府效力,居然就成了武林中不成规矩的规矩。
当然,个别例外也是有的,甚至,很多武林浪子或者说浪人,因为学了一身武艺,不甘心一生默默无闻,又没什么同门可牵连,毅然投身官罕的却也不在少数。
听到这里,楚云飞多少就算明白点了,想到死鬼胡兴春的伴当,不由得问了一句,“那你说说,雁荡小龙湫原人,算是怎么回事?”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可能卢前辈会知道吧?”杨永嘉摇摇头,他毕竟还年轻,见闻算不得太多,“没准,他们是入世的门派的吧,卢前辈不是说了?他们出名的地方,是医术,那是济世之术,入世是应该的吧?”
“入世?还WTO呢,”楚云飞轻笑了起来,不过,他多少就算明白了里面的区别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桑大军走了进来,“楚总,外面有个叫范昊的,说是雁荡山的,找你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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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零二章 昆仑大帖

“别又是因为胡兴春的死来的吧?”楚云飞眉毛一皱,“永嘉,你去喊卢师傅接待一下他们。。。。。哦,算了,他不方便出头,你复查接待一下这人吧,看他是来做什么的。”
杨永嘉出去没多久,就回来了,“飞哥,这次可是热闹了,人家找你,是下帖子来的。”
“找我下帖子?”楚云飞眉头一皱,“什么帖子,是约战帖么?”
约战帖的话,他就傲得出面了,不是随便哪个阿猫阿狗,都有资格跟他约战的。
“不是战帖,”杨永嘉笑得很邪行,“呢,是……昆仑帖。”
“要做死啊?”楚云飞听到昆仑帖,脑袋就有点大了,他明白,这样的帖子,他不接都不行,“有毛病不是?当了官府的打手,还有理了不成?”
“我想他们不是为这个来的,”杨永嘉微微摇头,“这次,他们来下的,可是昆仑大帖
“大帖?”楚云飞真的有点借了,刚才一席话,让他明白了些事,那就是,胡兴春的死,根本就不会有几个武者为其出头的,更别说为此发昆仑帖了。
何况,这次来的,居然是昆仑大帖,他真的有点迷糊,我做了什么天怨人怒的事了?
“永嘉,你说这个小龙湫,他居然有资格发大帖?不会吧?”
“小龙湫的人可没这个份量,”卢大勇走了进来,他是杨永嘉喊来的,因为杨永嘉也搞不清楚,小龙湫的人能量怎么会这么大。
他的脸色不太好看,很罕见地紧皱双眉,“上个大帖都是五十多年前的事了,没的长老盟的支持,大帖根本没办法发。”
长老盟,楚云飞听说过,这是个松散的类似联席会议的东西,在武林中都算是个极隐秘的存在,内设八个长老席位,有长老亡故的话,接任者是其他长老推举出来的,而不是传承制。
一般武林中人,根本不知道八个长老到底是谁,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长老们绝对都是武林中年高德m的长者,具有“登高一呼,从者云集”的地位。
至于他们的修为,那就不好说了,这个联盟是以影响力卓著而闻名的,而不是说武力有多么强横。
长老盟的成立,大概可以追溯到明朝,其时沿海地区受倭寇袭扰较多,武林中人自发地前往,为当地军民助战,却为朝廷所忌,后来为了更好的协调这事,才有了这个松散的联盟。
只是,这个联盟现在存在不存在都不好说了,谁想卢大勇居然知道这事!
看到两人都盯着自己,卢大勇苦涩地笑一下,“唉,如果我不是走火入魔,现在大概也是一名长老了。”
这话意思很明白,卢大勇以宽厚著称,如果不是因为身体不佳,大概名头会更响亮些,那么长老盟因为他的为人处事看好他,倒也算正常的事。
“好了,是祸也躲不过,”楚云飞拿定了主竟敢走,咱们一起看看。”
范昊前来,果真同胡兴春一点关系也没有,甚至同杨永嘉去仁爱医院“特强凌弱”也没有任何关系,他此次前来,是因为小筑云习的调理手段来的。
本来,范昊并没怎么把小筑云飞的“日月一珍”当回事,但自从上次来找场子却被人赶了回去,才意识到,既然小筑时太事的人是大名的先天境界高手,玄青门的楚云飞,那么,小筑里的高价的调理手段,大概是有些蹊跷的。
天下的事情,总是经不起有心人琢磨的,胡兴春在首京交游广阔,而其中又有不少人,是去小筑享受过“日月七珍”的,于是,这道菜的吃法和感受,就被范昊知道了七七八八。
小龙锹不但是武林门派,门中人还是医道高手,略微分析一下这个过程,尤其是那古怪的滴血,就能断定,楚云飞大概是在用玄青门的独特功法为人延寿。
武林中人并不是不能做诸如此类的好事,但小筑的主人不但以此为敛财手段,更是面向全社会敞开了大门,拜托,随便治疗上一两个人就成了吧。何必弄得天下皆知呢?
武林中,默认的规矩有很多,“尽量低调”就是其中之一,相对普通社会而言,武林确实是个相当另类的存在,而楚云飞事情做得这么张扬,实非武林之福。
小龙锹的势力一般,但由于其以医见长的名声,交游却是很广泛的,范昊发现,能把如此巨大的两个帽子扣到小筑主人的头上,自然会发动起亲朋好友,共同声讨“武林罪人”楚云飞。
一来二去,这事就闹到了长老盟那里。
能在长老盟做长老的,都是些见多识多的人,其中甚至有人在范昊说事前,就已经对小筑云飞略有耳闻了。
那么,眼下有人能详细描述清楚“日月七珍”的调理过程,自然是好事了。
事情往往就是那么阴差阳错,范昊本来想宣扬的,是玄青门人手独门功法,不加掩饰地,疯狂地谋取暴利,这样一来,很可能祸及武林同仁。
但长老会里居然有人能从他的阐述中分析出,小筑主人,其实是在透支天地灵气,以此来涤荡普通人脉络,以达到为人延寿的目的。
天地灵气在武人的修炼中,是弥只珍贵的资源,大家都知道,想要提高修为,找个山灵水秀的好场所是非常有必要的。
天地灵气,是有限的!
这么一来,楚云飞所行之事,毫无疑问是在砸整个武林的场子,而且,大批量强行地为普通春涤荡经脉,也实实在在太过逆天了,未必符合天人之道。
这种行为,肯定是要制止的,至不济,也要让玄青门那厮给出一个说法来,这就是某些长老的想法。
当然,由于此事委实惊人,又涉及到了武林公义的问题,所以,知情的两名长老决定,知会其他长老,研讨是否有召开“昆仑大会”的必要。
令人哭笑不得的是,昆仑大帖已经五十余年未曾现世了,个别长老不为别的,只为这一生能参与这么大的一桩盛事,就仓促决定:玄青门的做法,确实是待商榷,发昆仑大帖,是有必要的。
涉及到武林中每一个人的事,自然是要由武林中人自己决定的!
既然决定已下,范昊就领了长老盟的指派,前来找楚云飞下昆仑大帖。
该来的还是来了,楚云飞虽说早有这样的准备,但逼着他暴露真相的,居然是同为武林一脉,却又甚少沟通的武林群体,这实在让他有点瞠目结舌的感觉。
“事情已经定了下来了,霜降至大雪之间,不过,楚师傅你有选择具体时间和地点的权力,”范昊虽然年轻,但身为一个炼气的武者,在小龙湫有辈分又很高,平日里的也是不错。
只是,想想五十多年才能一遇的昆仑大会,居然是由他自己引发的,也禁不住有点踌躇满志的感觉,“楚师傅你可以邀约些朋友,但仅仅限于武林朋友,还请你记得,武林公义四个字。”
楚云飞知道,对方是有些忌惮自己在国家机器中的势力,所以才这么提醒自己的,但“武林公义”这四个字,隐隐有了些威胁的意思,这点,让他非常地不爽。
“武林公义,凭你也好意思说这四个字?”他冷哼一声,“楚某不才,也没去谁家做门下客,倒是你们小龙锹的人,哼哼……”
他的话没说完,但是范昊己经被膜得脸通红了,“我们小龙锹本就是入世的门派,治病救人,妙手仁心,难道就错了么?”
楚云飞本想再回问几句,诸如我小筑云飞不能收钱调理,你们小龙锹莫非治病就免费不成之类的话,不过仔细想想,空惩口舌之利实在没什么意思,终于冷冷地哼了一声,“时间就定在小雪那天吧,地点嘛……河东悬瓮山。”
但是,范昊的心情,还是被另一个坏消息打击到了。
杨永嘉笑眯眯地发话了,“上次你是跟胡兴春来的吧?刚才警察通知我们了,胡兴春被人杀了,对于这件事,我们很同情,呵呵!”
“胡总被人杀了?”范昊最近一直在忙昆仑大会的事情,根本无暇他顾,听到这话就是一愣,“什么人干的?”
“看你这话说的,我们怎么会知道是谁干的?”杨永嘉脸上还带着那种幸灾乐祸的笑容,“缺德事做多了,自然会有报应的,哈哈。”
“你。。。。。。”范昊真的被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脸涨得通红,半天才恨恨地回了一句,“我不会放过杀人凶手的。”
“警察也不会放过凶手,这点我确定,”杨永嘉倒是不笑了,只是,他那副“郑重其事”的表情,看在范昊眼里,比刚才越发可恶了许多.
胡兴春死亡所带来的风波,并不是一两天就能结束的,各方面取证均无建树的警方,最
还是把犯罪嫌疑人的帽子扣到了楚云飞头上。
但是,那又能怎么样呢?楚云飞根本无须出面,虹空市那俩老夫妻的孩子们听到这个消终于发挥出了孝子该有的能力。
警方如果想找楚云飞的麻烦,首先得交待了他们所提出的要求,深查酒吧老板在“毒金枪鱼”事件中所起的作用,并且他们还提出了天价的民事赔偿要求。
如此一来,这事只能越闹越大,这年头警方办案,阻力就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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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零三章 第三方介入

由于事情涉及到小筑云飞,还有可能跟前一阵的“毒金枪鱼”案有关,警方为了彻查此事,不得不把破案的节奏放缓。
两个案子所涉及到的人和势力,都是相当惊人的,一不小心,就会得罪人,所以,这事只能慢慢地,有条有理地办了。
这种情况下,松散的“小区联盟”对于有主心骨存在的“小筑云飞”来说,绝对算不上强势,既然小筑对于追查“毒金枪鱼”不是很热度,那么,大家一起偷个小懒算了。
实际上,己经有高层从这两件案子的关联中品出了味道,人肯定是小筑杀的,但胡兴春既然能做出那么天怨人怒的事,死了也是活该。
这是一种很微妙的默契,无法说得出口,但小筑的立场,他们还是可以理解的,真要查起来,就算查清楚了,可那俩老夫妻没死,以胡兴春的人脉,应该判不了死刑的。
谁都觉得自己的命比别人重要,胡兴春居然敢在小筑云飞里下毒,实在是自寻死路,这么说来,倒不如让小筑的人出手了,倒也算干净利索。
然而,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结束,就在楚云飞接了昆仑大帖的当天晚上,成树国打来了电话,有要紧事,要他用卫星电话联系某个先阳的固定电话。
梁绛出事了!
自从把牛晓军秘密押回首京之后,楚云飞就把梁绛从先阳秘密地喊了回来,没办法,现在小筑里的这点人,都被别人看在了眼里,只有梁绛长期呆在先阳,并不怎么为人知晓。
至于说胡兴春是谁杀的,I晓军和酒吧老板是谁弃尸的,那就再好判断不过了,除了梁绛还能有谁?_
考虑到梁绛是隐藏在暗处的,楚云飞甚至同梁绛约定了一些简单的暗语,联络的电话不公话就是那咱不需要身份证就能办理的手机卡。
梁绛在先阳也没什么重要事情,但胡兴春死后,楚云飞还是让她再回去避避风头,不管怎么说,再周农牧民的计划,都可能有漏洞,万事小心点,总是没错的。
他认为,自己考虑得己经很周密了,但没想到,古怪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梁绛的江湖经验也是非常丰富的,离开首京后,她在路上慢悠悠地开着车,两个小时后,突然一个加速。
然后,她就敏锐地发现,远远地有一辆商务车也随着她的提速而猛然提速,这个明显不友好的异常现象,引起了她的警觉。
梁绛杀胡兴春时所用的两把枪都己经丢弃了,但现在车里还有把手枪,略微思考一下,她决定一劳永逸地解除后患。
小车没过多久就下了高速路,为了防止事后别人从高速路口的监控设备上找出真相,梁绛又慢悠悠地开了一个来小时,等到进入了一片山地,才开着车,慢悠悠地拐上了小路。
七拐八拐之后,就走到了没人的地方,瞅准一片没人的地方,梁绛一个加速,小车就绕到了一座山后面。
跟踪的商务车虽然比较远,但并不怎么忌惮梁绛,大概,他们担心的,只是被发现而已。
跟着一转过弯,商务车上的人傻眼了,梁绛的车就在不远处靠丰坡停着呢。
车上司机下意识放慢车速,扭头刚要跟同伴说话,“砰”地一声枪响,商务车后视镜被打一个大口子。
“都给我下车!”
车里的人犹豫一下,三个男人走下车来,梁绛也从一块大石头后面转了出来,枪口指着对方,“你们是什么人?”
这个问题,她只是随便问问,既然枪己经拔出来了,没有足够的理由,梁绛是不会放过这三位的。
三个男人互相看看,一个个子只有一米六出点头的男人走上前来,“我们是……”
“砰”,又是一声枪响,梁绛眉头一皱,“少跟姑奶奶来这套,退回去说。”
矮个子点点头,“好好,我退,我退……”
他的脚作势后移,猛然间身子向前扑了过来。
与此同时,他身后的那俩人迅疾地倒地侧滚。
敢情,这矮个子纯粹是上前帮同伴吸引火力来了,这些人悍不畏死的作风,实在是大出梁绛的意料。
惹下大麻烦了!梁绛在刹那间就反应了过来,这时,她的子弹己经在矮个子的额头开出一朵灿烂的小花。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是杀军手必须有的素质,就在同时,梁绛已经放弃了对矮个子的观察,她对自己的枪法很有信心。
用眼角的余光,她发现,在地上侧滚的那二位,手居然在向腰间摸去,很显然,对方也有家伙。
枪战,梁绛是不怕的,于是,一阵乱枪响起,那俩也被她撂倒在地。
梁绛是非常小心的,她生恐这二位诈死,换了个弹匣,又补了两枪,看这两位动都不动了,才猫着腰小心地凑近,想去观看。
就在这时,她忽然发现,似乎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身子向后猛地一蹿,但是己经晚了,一颖子弹正正打中她为保持平衡而前甩的手臂。
如果不是这么猛然一退,那颖子弹打中的就不是左手臂,而是她的心脏了。
子弹是从商务车里射出的,敢情,车里还有人,而且,这人居然能忍得住不支持车外的同伴,这帮人做事,真的是太邪门了!此人的枪法不但准,而且出手也很快,梁绛甫一落地,左腿外侧又中了一枪。
这下梁绛的火就起来了,就是两枪。
一个侧滚,藏到一块石头后面,咬牙举枪,对着汽车的油箱处就是两枪。
“轰”地一声,油箱爆炸了,那速度要多快有多快,车内的人再想做出什么反应,已经太晚了。
还好,梁绛原本就是杀手出身,经过紧急包扎,她身上的血止住了,找个了料袋,把地上沾了她血的泥士和弹头全部挖起来放进去,顺便干净手枪,丢弃到现场。
她的车放在另一个方向上,双方虽然枪战半天,但车上面前没有留下任可弹痕,是可以大明大方地开走的。
才说要直走,染绛又有引起不甘心,戴了手套在对方身上搜索起来。
亏得有这一搜,梁绛不但从爆头的矮个子身上找到了一支没用的手枪,顺便她还弄清楚了对方的来头。
一个死去的家伙身上,带了一个手机,是日文版的,而且,里面的通讯录也是用日文记录的。
原来这帮人,是rb人!
梁绛己经没有心思琢磨自己怎么会跟rb人结仇了,她的血流了不少,头有点晕,而这里距离先阳,还有一半的路程。
咬牙开车到先阳,梁绛实在忍不住了,打了一个电话给成树国,之后就晕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了,成树国通过叶差,找了一个可靠的五官科医生,为梁绛做了伤口缝合。
这件事情,实在是有点严重,听梁绛说起那五个人(车里有俩人)的诡异,再加上那个日文手机,成树国觉得有必要通知一下楚云飞。
一来是商量一下这事怎么善后,二来,这五个rb人来路很有些问题,没准,小筑云飞那里,也有类似的人打着类似的主意。
这实在是个很坏的消息,楚云飞放下电话,在那里呆呆的地起愣来。
既然梁绛可以肯定,她从来没有得罪过rb人,那么,这事十有八九是小筑里的事引起来的,可是,梁绛这么隐秘的行动,连安全局都没有发现,怎么会让rb人知道了呢?
而且,rb人居然能非常准确地判断梁绛的行踪,这个事实也让楚云飞有点不寒而栗,敢情,在中国,rb人的情报搜集能力这么强么?
至于说这帮rb人的来历,楚云飞也能判断个大概出来:十有八九,和那个什么四菱公司脱不了干系。
四菱公司那两位,己经移交给了仇处长,楚云飞甚至想给仇处长打个电话,看看丫是不是把那俩家伙放了,才使小筑招来如此强烈的报复。
当然,楚云飞得罪的rb人不少,没准也是山口组的来找他的后帐了,只是恰好被梁绛撞上而己。
这些都是次要的问题,他现在最需要担心的,还是梁绛的行踪是怎么被人发现的,要知除了开头几天,他和梁绛之间的联系,都是用了很隐秘的方式的。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国家安全局的为他找到了答案。
第二天,就有国家安全局的人登门,“楚总,昨天我们有通讯抢险车路过,发现了点异常情况,想跟您咨询一下。”
这次可不是借口,国家安全局对小筑云飞确实表示出了应有的关注,但是,考虑到小筑中来来往往的电话,大多是会涉及到整个首京的上层圈子,所以,他们没胆子,也不敢随便监听小筑的电话。
只是,昨天离9561部队不远的一家研究所里,有个小小的测试,是测试电子干扰设备的性能的,由于是一款新产品,涉及到部队城市中列装的问题,需要调动一些新型的电子设备来检验。
其中一轻载了设备的通讯车在路过小筑云飞时,竟外地发现,有人在利用仪器,对小筑的通讯设备进行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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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零四章 后续手段

首京的冶安尚可,尤其是情报部门在这里活动范围很大,活动能力也很强,在这里搞技术性的近距离侦听,很容易被人发现。
但是这次国家安全局发现,窃听的人用的是扇区定向技术,也就是说,只有小筑在个侦听范围内,周内的军营和其他生活区则不在监听范围内。
如此高超的技术和设备,却只用来定向小筑云飞,这么一来,确实不容易被人发现,这次,如果不是通讯车恰好从小筑前过,下一次发现,可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但事情并不像看起来的这么简单,这种侦听设备,原理类似于美国人在中国沿海上空的电子侦察机,绝不是普通民用机构所能拥有的,应该是某些国家的国家行为才对。
要知道,小筑的附近就是军营,使用昂贵设备的国家行为,侦听的却是某民用建筑物里的人,从情理上讲,对方的用心实在太莫名其妙了点。
当然,对方监听的,没准是这里来往间客人的手机通话,毕竟,来往这里的,大多都是首京乃至于全中国的顶级人物。
就在通讯车发现目标的同时,目标也意识到自己暴露了,发来两分钟强力的电磁干扰之后,目标消失。
与通讯车随行的人,并没有料到,居然会有这么离谱的事情发生,等到他们反应过来,需要联系警方或者国家安全部门的时候,己经是太迟太迟了。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楚云飞这下就明白了,为什么对方能准确地掌握梁绛的行踪了。
这年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四菱公司白花了十来亿,只弄了点厨房的泥土和油烟回去,想来肯定是不会甘心的。
那监听设备,再贵也到不了十来亿,四菱公司想通过这个,获得点别的线索就再正常不过,只是,这次梁绛的命不好,被这鸟人监听到了谈话的内容。
接下来,他们大概就是通过GPS全球定位方式,获得了梁绛的方位,然后试图跟踪,被发现之后终于大打出手。
可楚云飞死活想不通,四菱公司在中国,无论如何也是以一个商业公司性质出现的,可什么先有塑胶炸药,现在又有监听设备和众多的枪支?
更让他意外的,是对方在被发现后,第一反应并是迅速地跑路,而是很强势地选择了枪战。
这种反应,别说是“经合会”这种商业间谍性质的组织做不出来,怕是“内情室”这样的职业谍部门,也不敢做出这么过激的行动,无论如何,这里终究是中国的地盘。
不过,楚云飞的思路,马上被另一个更重要的问题吸引了:这么来说,小筑对胡兴春痛下杀手的事情,是不是也被四菱公司看到了眼里?
心下狐疑,但他还得面对安全局的置疑,“谁可能干这个,我们还真不知道,不过,我觉得你们提得对,看来我们这里,是需要考虑一下这个……安全防范的问题了。”
这么回应了对方,楚云飞的心里却是不住地盘算:妈的,老虎不发威,小rb你们还真当老子是病猫了么?
只是,该如何报复对方,这又难住了楚云,毕竟,他现在分身术,而且,对于国家安全部门的和情报机构而言,小筑里的一举一动,基本上都算得是很透明的。
这种情况下,还想算计四菱公司,难度似乎就太大了点,无论如何,保护投资环境都是政府工作的重中之重,他要是想在别的眼皮底下肆意报复四菱公司,怕是很难如愿的。
难道就这么算了?楚云飞郁闷得都快要暴走了,多少年了,他还没这样窝囊过,一而再地受人挑衅而无法反击。
果然是人在江湖飘,个个都有刀,谁能占一辈子的上风呢?楚云飞无奈地想着。
只是,什么也不做更不是他的性格,以前楚云飞窝在小筑里,是怕开张初期出什么意外,眼下,基本上一切都走上了正轨,员工内部,也没什么不核协的声音出现,他是可以满首京市地转悠转悠了。
转悠是假,找事才是真的,楚云飞坚信,眼下小筑云飞四周,应该还有不止一家的势力监控和偷窥着小筑,不给他们找点麻烦,这口气怎么出得了?
想到就做,第二天一早,天才蒙蒙亮,楚云飞就穿了一身运动服出现在小筑门口,他要去晨练。
保安和战士们相互看看,谁也看得出对方眼中的诧异:这么大的小筑,楚总居然要到马路上晨跑,夸张了点吧?
只是,看着楚总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就没人上去扫兴了,保安们甚至开始考虑,是要继续站在这里,还是跟上老板去一起晨练一番?
楚云飞不出动则已,一出动就没完了了,晨练完,吃了早餐,要出去消食儿,消食儿完毕,回去喝两泡茶,就出来逛街--鬼知道这只有小卖部连超高都没有的地方他逛什么街。
逛完街就中午了,回去吃饭小憩一阵,下午出来,伙同上一两个小筑的员工,边散步边谈心。
他这种行为,弄得各家监视的人都摸不着头脑,在没搞清楚小筑主人的意图前,各家的反应空前地一致:低调再低调,实在不行,哪所暂时把人从监视点撤出来也行。
这种情况,并没有维持多长时间,一个星期过去了,小筑主人还是每天这么稳定地活动,甚至,在最初几天,还有个把特警随行,到现在,基本上就是楚云飞一个人夹本书在外面留达。
或许,这能提供一个很不错的机会?除了两三家中肩负了监视使命的人之外,其他势力,不但逐渐恢复了往日的活动,更多了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出来。
相对而言,对大多数势力来说,楚副产飞真正的能力,他们并不了解。
通过生命能量的观察,隔着墙,就能发现一些不怀好意的人,这种能力,连刘宁和成树国都不是很清楚,要说这世界上有谁多少知道点,怕还是要首推那个风姿倾城的杀手小螳螂。
甚至,就连楚云飞对潜在危险的那种直觉,这些势力都不是很清楚,那些暗杀、绑架之类的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基本上对他构不成任何危险。
这些势力能够了解的,不过是人们口口相传的一些东西,或者说,知道小筑主人一些往日的事迹就是了,只是,就算他们手眼通天,能把国家安全局的档案偷偷调出来看看,也不过只是能判定,楚总曾经是个不错的,身手很棒的军人而已。
还了,首京的大环境,决定了他们不能仓促间采取什么过激的行动,怎么说,这也是一国的首都不是?
但是,楚云飞已经不打算给他们任何发挥的机会了,出来转悠了一周多之后,他基本上已经判明了有哪位置上,有些什么样的人在对小筑打着主意。
然后,他一个电话打给仇处长,我这里发现了八处不明身份的人,大概是属于五个不同的势力的,怎么样,是要你们出手,还是我不筑的人一力出手解决。
这个电话,实在也是无奈之举,现在的小筑和小筑主人,怕是仅仅用树大招风来形容都太够了,众目睽睽之下,有些极端行为,轻易还是不要采用的好。
仇处长的反应很中规中矩,小楚你别发毛,先把你发现的势力报过来,我们知会国家安全局的同行,大家协商一下,尽快给你一个答复。
一天之后,小筑四周就又多了些“游客”,等到那些监视的势力发现,事情似乎有点不太妙的时候,想抽身己经来不及了,整个街区都被穿了便衣的、不知道哪里来的势力控制住了。
聪明一点的,马上藏起和拆除那些相关的设备和武器,其中居然还有那些造价百万美元以上的高级军用或者专业的间谍用设备,这一点,在接下来的清理行动中被证实了。
有一家势力,居然是白皮肤、高鼻梁的欧罗巴人种,他们试图悄悄混出去,但是很遗憾,没能如愿。
事情在rb大使馆的专车到达时发展到了顶峰,不知道怎么回事,享有外交豁免权的rb驻中国大使馆一等秘书,rb政府对华发展援助项目官员之一的山下非住,居然会在无意路过此地。
他来得蹊跷,但是更蹊跷的是,当他的车正要进入街区时,两个交警很神奇地从一家小卖部里钻了出来,挡住了车的去路,这里目前正在戒严,有事的话请绕行。
哦?这下山下非住的兴趣上来了“我是rb大使馆的一等秘书,有事要进入这里中,请问这发生了什么事?”
“政府行为,不便奉告”两个交警礼貌但毫无商量地通知了对方,一秘又怎么样?你只享有外交豁免权,并不是说你就有权知道你不该知道的事情。
面对这样的知会,山下非住也只能悻悻地“绕道而行”了。
这个消息传到采取行动的一方,大家都心知肚明,看来,这个一秘,也未必是适逢其会十有八九,此人是明白,这个街区里有些rb人在做的勾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