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一路上,我一直默念着她的电话生怕记漏了,以至认错了楼层,把钥匙插到了我楼下的的房门,一边默念一边死命的摆弄门锁。主人把门一打开:“干嘛呢你!”看他眼神把我当贼了。好在他认出我是住楼上的,不然可能我会换来一顿暴打。
终于打开自家房门后,我一拍脑袋,完了,号码又给记乱了!猪脑子啊!
马上拿纸笔把印象中的号码写了下来,模模糊糊地写了3个类似的号码。照着号码拨了一通,前两个都不对,求神拜佛的拨通了最后一个电话,只“嘟”了两声对面就接了:“不错呀,蓝经理,还是有点记性的。”
我感动得直掉鼻涕:“该忘记的我不想起,该记住的我忘不了!咦?你也挺积极的嘛,我名片刚给你,这么快就把我号码记上了?”我抓住一切机会提醒对方她对我是有好感的。
对面哑巴了几秒钟才强词夺理道:“就是赶紧记到手机了准备设为黑名单做好防火墙!”
我走出阳台,没看到何琴在阳台:“你出来阳台啊。老在窝里干嘛呢?快出来晒晒月光。”
“怎么?你不是说我在阳台你就见鬼了吗?我这女鬼还出来吓人干嘛?”
“嘿嘿,这么有气质的女鬼我倒不介意每天挨吓个十次八次的,出来嘛。”漂亮女人你要说她有气质比说她漂亮要有用得多。
何琴出来了,微风吹去,白衣飘飘,美极了,我醉了。
“说话呀,我出来了呀。”何琴正看着我。
“哦,被女鬼吓呆了……”我咽了咽口水,“你每天几点上班?每天都打的?”
“你要天天请我打的我倒不介意。我9点半上班,都是坐公车的。只有迟到才打车,你呢?”
“现在我在南城路的一个项目驻场,10点上班。也是迟到了才打车。你去中诚国际是23路车吧,我坐26路,倒是没办法一路了。这么着,你以后要迟到了,给我电话,我们拼车走。”
“你白痴呀,要我迟到但你早走了坐上公车了怎么办?”
“那我下公车,打车回来接你!”我咬咬牙,多有气概啊!
何琴笑道:“行,你说话算话,别给忘了哈!好了,我这边要洗澡休息了,改天聊吧。”
“好吧,对了姑娘还没男朋友吧?”
“嗯,这个问题以后再回答你。晚安吧,挂了!”何琴向我遥遥摆了摆手。
目送何琴进屋,我轻叹了口气,突然觉得更加空虚——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玩这种游戏有什么意思,追求追逐的乐趣?为平淡枯燥的生活加点催化剂?真追到了怎么办?抑郁或者放纵自己的欲望?又怎么去承担责任?我不敢想下去。遥想远方的林芊芊,我们坚守的“爱情”两字那么多年,是否真能无坚不摧?轻言永远是可耻的,谁能看清永远有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