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年前,哥象园丁似的,在一地主家扛长活,侍弄着一大园子的花花草草。近年地主家在外的生意不好,又遇一特大天灾,花园里被整得是满目凋零。先是“贵妃醉酒”死蹦乱跳把自己摔到“天无三日晴,地无三尺平,人无三分银”的不毛之地去了,没几天“孤芳自赏”又喝得疯颠疯颠地“一根棉线栓脖子上——放风筝”切单飞,就象蒲公英一样,一阵风就不见了。遭灾之后,地主家也没几颗隔夜的粮,就拿不出多少好水好肥来让我浇灌园子,结果没有几天,“风中百合”约起“蓝色蔷薇”翻出篱笆长到别处去了;“锦官芙蓉”就更野了,一下子就连根扒起,飞出墙外到彩云那边,切吹上关风看下关月,切享受香格里拉了。说起来也真是命运多瞬,“天生丽质”和“黛玉葬花”就象是我用黄莲水浇出来的一样,命苦哈,外部受损了,内部的根茎还让虫给咬坏了,看来是病得不轻哦,只有从花园里移出去,找两处不显眼的角落栽上,好好地疗上一段时间。曾几何时,园子里的“国色天香”是多么娇艳富贵,大红大紫般的色彩令人羡慕不已,现在却只有三两片残叶,难觅芳迹。园子里还有一株“带雨梨花”和一株“人面桃花”,因为是木本,抵御风寒和灾难的功力要强一些,所以还在努力地坚持着;离它们不远的边上,好象还有一蔓长得“小家碧玉”般的紫荆,紧紧地攀附在一根水泥杆上,拼命往上长;几乎都要忘了,在一个仿明嘉靖清花的水盆里,还有一棵“梦里水仙”,就象小鸟依人般的可爱,地主和工头都叫我要象养金丝鸟一样照看它,可它硬是有桀骜不驯的性格,想冲出笼子,就好象有一首歌里唱的“我想飞得更高!飞得更高——————”。没得意思了哦,花都没有只剩草了,地主也不用我看园子了,叫我去磨坊推磨,就象毛驴样,成天围着磨盘走转。现在的园子里,长满了叫不出名的野花野草,有园子就得叫人侍候着。不过说实在的,要修剪野花小草,随便喊个声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