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荣踱了几步,嘿嘿念道:“江上一笼统,井上黑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
这是一首地地道道的打油诗,本来林晚荣也不好意思拿出来献丑,但是那个叫秦观的家伙,那狗屁不是的四句话也敢叫诗,林晚荣心里已经大言不惭的自封为诗仙了。
“好诗,好诗啊。”季常惊叫起来,用小扇拍着手道:“‘江上一笼统’,描述了雪花纷飞笼罩江面的景象,这是一个概景,是远景。接着兄台笔锋一转,到了近处院里的水井之上,白雪皑皑,只有这井口幽幽深深,是一个大大的窟窿。至于最后一句,则更是神来之笔,‘白狗身上肿’,一个肿字,便将静态的雪景化为活物。这首诗比拟得当,意境深远,整首诗并无一个雪字,却写出了大雪皑皑漫天飞舞的气势,当真是难得的佳作啊。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兄台当真是深不可测,深不可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