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无不胜 （谢绝未成年及女士参观）
本帖最后由 雨夜屠夫 于 2009-7-2 15:49 编辑
1993年某晚 新华印刷厂舞厅
传呼机震动起来，号码是人工台，应该是留言。舞厅有公共电话，我没去回，正好是迪斯科曲，大伙都围着圈，张牙舞爪地扭动着臀部。震动再次传来，我皱了皱眉，凑到阿庆耳边叫了句：“我出去回个传呼！”阿庆听见了，捏了一把旁边小太妹的肥臀，朝我点了点头。三楼下来，跑到对面的杂货店回了电，人工台的姑娘好听的声音却机械性地说：“有位蒋先生留言，都来金华医院，晓峰出事了。”我一愣，要求再说一遍，没错。我心里一惊，小峰出事了？人在医院！难道。。。。。。
没敢多想，冲回舞厅拉出一起的5个人，5人朝我骂骂咧咧，抱怨着。我把留言和他们一说，都楞了一愣。“走，一起去看看！”国宏说了一句。几个人也没多想，叫上自己的马子走下楼，上了几辆门口的黄包车赶往医院。燕秋搂着我，问：“怎么回事？晓峰被人砍了？”我看了看她，摇摇头，回了一句“不知道，里面没说。”
燕秋叫了一句：“那你们还是带上家伙哇！保险！”这句话有些响，前头踩三轮的人顿了一下，扭头看了看我俩，立马又缩回了头。燕秋踹了一脚那前头的屁股凳子：“看你个骨头！快点！”黄包车骑得更快了。
原本就离医院不远，加上哥几个有可能都催过命，一会便到了。都下了车，就阿庆没带马子。急冲冲地向里面冲去，阿庆在后面“打发”那5辆三轮。急诊室门口有些人，我一眼认出蒋哥，都围了上去。“晓峰怎么了？砍去了？！”田鸡一向大嗓门，挺静的急诊室外他的声音挺刺耳！国宏踹了他一脚，然后看了看蒋哥，等着回话。
“你们几个进去看一眼，医生还在急救，别废话。”蒋哥憋出一句。我们几个相互看了看，有些小心地挤进那急诊室，马子们很识相，再外面点起了烟。一股药棉的怪味和血腥味，搅的我又将眉头皱了起来。里面还有一个人躺着靠门口的床上，好像是被车撞的，直哼哼，脸上不少血。再往里瞧，2个值班医生和几个护士在忙乎，围着那张床上的就是晓峰。脸色极差，看不见明显的血迹，腹部被几把止血钳卡着，那里倒是还在渗血。床边的蓝色垃圾大桶里一堆血纱布和药棉，应该是他的。
田鸡见了就点激动，刚想冲上去看究竟，被我一把扯住，我朝哥几个使了个眼神，撤！我看见了站在一边的城东派出所的2个便衣。4个人退出了门，围到蒋哥边等着他说话。燕秋靠住了我，将半支烟凑进我嘴里，很轻的问：“怎么样？。。。”我捏了捏她的手，示意不要说话。
蒋哥接过国宏递过的烟，点了，看见阿庆也从医院门口进来，朝这里走来，说：“老派已经到了，你们先避避，特别是阿庆，你们现在就走！别让他过来，明天再说。”
我们几个左右扫了一眼，点了点头。走出医院，顺便把往里走的阿庆拉了出去。阿庆不解，我说了一句：“老派。”
一路逛回的路上，唧唧咋咋的说开了，看的出晓峰是被人用三棱刀或三八刺顶了腹部。看动静，还死不了。蒋哥人头熟，在那照应应该没问题。问题是晓峰怎么让人黑了，他少体校出来的，平时打架没怎么认耸过，是谁干的。。。。。。一伙人想不出个道道。晓峰，原本也是天天和我们一起混，今天好像要去火车站那见谁，所以没来舞厅，没想到竟。。。。。
凌晨一点了，9人在四牌楼街边老六那吃了骨头煲，回了“根据地”。根据地，解放东路粮站对面的一处租房，2楼，两间房。平时是我们聚头和睡觉的地方，家里都不大回去，这里成了据点。阿庆见今晚人多，去她马子的宿舍了。冬瓜皮带着他马子也回去了。我们4对回了据点，两张床8个人，也习惯了。
燕秋睡在最里边靠墙，然后是我，旁边是强皮和她马子。另一间睡田鸡和国宏，和那两女的。我们4人瞎扯了一会，我困了搂着燕秋睡了。迷迷糊糊时想起医院见到晓峰肚子上的血窟窿，下意识地在燕秋的肚脐上轻轻的扣着，燕秋不知道我想什么，但是我感觉到，她很惬意。强皮还在那和马子聒噪，时不时弄点烦人的声音，我用手肘狠狠地顶了一下强皮，他才老实了，睡了。
明天，蒋哥什么时候过来，不知道，明天再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