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领着我们一路前进,在路上她给我们重新起了名字,理由是“野蛮人都长一个模样,名字又长又难记,为了方便记忆所以为我们换一个名字”。我的新名字就是我现在的名字CCBB_I,她把这个名字就印刻在我的额头上,工具就是她包裹里的一把小刀——名字叫“骸骨”。如果我当时识字的话我应该可以逃跑的,一个手握骸骨小刀的穿着死人衣服的女人是绝对不是好人的——这是一个简单的道理,可是我不识字,甚至还认为她是一位将培养我成为勇士的天使。我紧紧的咬住牙根任凭她割开我的头皮,将地狱沙虫的汁液灌进去,剧烈的痛楚让我几近昏迷,得到的却是“这个傻瓜,都不会叫的。”
我的确是个傻瓜,我在醒来后认为我听到的那句话是我昏迷时的幻觉,甚至还帮助她按住那些不肯配合着在脑门刻字的其他孩子。
就这样我们最后到达了一个称为格萝营地的训练营。在那里一个穿着破旧的老太太已经在那里等着了,身后跟着一位强壮的野蛮人,我看的出来他至少已经拥有40级的能力。老太太的容貌与她很接近,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那是她的母亲,这个问题我一直没有答案,也没有试图寻找答案,因为这与我无关。
她领着我们走了过去,然后把我推向老太太,“训练他,40级后我会来领他走的。”老太太诺诺的应下,凑到她跟前,伸出那双干枯瘦弱的双手似乎想揭开她面上的面具仔细的看一看她。她嫌恶的把向后退了一步,把老太太的手推开,“我很忙,让上一次那个跟我走。”
老太太无力的扭过头去对身后的野蛮人说道,“去吧,把身上的装备留下来给这个孩子”,老太太又指了指我。
她领着那位有着40级实力的野蛮人和其他的与我一样的孩子走了,头也没回。这是我最后一次看见与她一起离开的孩子。老太太站在营地的门口,目送着她的背影直至消失在地平线下。老太太干枯的眼眶已经流不出泪水,但她昏黄的眼珠中依然流露出无限的哀愁与忧思。老太太回过神来,让我捡起刚才那位换下的装备,那些装备已经很破旧了,很多都已经开了裂口,衣服鞋子上面积攒的污垢与汗臭味几乎令我作呕,但毫无疑问这些都是给低级战士用的好东西。老太太又给了我一些钱,让我去买回程卷轴和一把弓还有一些箭矢,“明天开始,我将训练你。”
毫无疑问女巫都是神奇的。老太太仅仅是在我身上施展了一个魔法,我就可以越级挑战比我强大许多倍的地狱妖物。我仅仅7级就闯进了女伯爵的高塔地牢,将她和她的军队打个落花流水;12级的时候我就一个人绞杀了安达里尔这个丑陋的大胸部女妖;15级我终于可以使用渡鸟之爪在遗忘的城市里横行了;……虽然这些都是格萝营地的训练课程。
那个时候我认为我坚信她会让我成为一名勇士,我也必然会成为勇士。我不分昼夜的在苦练,牛场、墨菲斯托的牢笼、巴尔的大厅,所有的地方……我迫切的期待早一天达到40级的能力,她回来带我离开营地,投入真正的战斗中去。
老太太看着我努力的眼神充满了复杂的情绪。现在的我知道,那里面有着期待有着怜悯更多的是无奈与自责。老太太期待着能很快见到她,了解她到来后我的凄惨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