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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档案——公安厅灵异档案大曝光(转贴)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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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公安系统内存在着一支鲜为人知的小队,别说寻常老百姓,就连大部分在职的公安干警也未曾听闻过这支小队。小队直属于省公安厅,但公安厅对外却从不承认小队的存在,因为小队是专门处理一些以现今科技难以解释的不可思议的事件。承认小队的存在,不但与政府反封建反迷信的宗旨背道而驰,更可能引起民众恐慌。

  小队现有队员五人,三男二女,基于保密理由,不能公开他们的真实姓名,只能以代号称呼,他们分别是:力士、灵犬、鬼瞳、天书,还有我——队长天机。

  寻常百姓也许一辈子也就只会遇上一两件不可思议的事情,甚至一辈子也没遇上。但是在一个人口超过一亿的大省中,要是那天没怪事发生,那才是不可思议。所以,我和我的队员一年到头都是忙个不停。

  前段时间,天书把以前的案子作了一番整理,我又从中把一些最离奇怪异的整理出来…… 
[ 此贴被霸天虎在2009-05-25 15:41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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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沙发  发表于: 2009-05-25 15:34:57
档案一 灵魂鸦片 

  自鸦片战争以来,毒品给我国人民带来无穷无尽的祸害,吸毒者妻离子散有之、家破人亡不乏。虽然政府曾屡次大力打击贩毒者,但利字当头,铤而走险的亡命之徒大有人在。

  脸色苍白、双眼布满血丝的刘队坐在我面前,双手颤抖地捧着一杯速融咖啡。他是省公安厅缉毒处最资深的干警之一,终日与心狠手辣的毒贩交手,曾被毒贩用手枪顶着太阳穴依然面不改容。但此刻,却为何如惊弓之鸟?老实说,我很好奇,但我却不会开口询问。不在不合适的场合说不合适的话,是我的处事原则。

  刘队用了十五分钟才能把情绪稍微稳定,但他的口齿仍是不太伶俐,略为含糊地告诉我发现在昨夜的恐怖经历……

  “昨晚,全省统一行动抓捕那些瘾君子。本来,这并不是什么重大行动,无非是把那些寄生虫拧去蹲几天,或者踹到戒毒所,但是,但是……”其实,刘队这句话是经我整理过的,他的原话有点语无伦次,而且说了几句就不得不停下来,再次稳定一下情绪。能让一名老练的干警如此不安,绝非寻常事件。

  “大概凌晨一点半左右,我带着三名下属搜查一间出租房。房间有灯光,但敲门却没人回应,我就下令把门撞开,房门一开,我就闻到夹杂尿腥的浓烈烟味。房内污烟瘴气,一片狼藉,衣物、饭盒、烟头、烟灰铺满这十来平方的房间。房间内唯一的家具是一张单人床,床上躺着一名瘦得皮包骨的男人,他只穿着一条内裤,我能清楚看见他大脚内则严重发黑,长期注射毒品的瘾君子都是这样。而枕边的一小袋白色粉末,以及床边和地上那些用过的针筒,还有注射用水及安定等针剂也证实了我的推测。

  “我守在门口,叫两名下属把男人抬走,另一名下属则用证物袋收起粉末、针筒等证物。就在这时候,这时候……”

  刘队说到这里,脸上露出莫名的恐惧,仿佛看见地狱苦境。我安慰了他两句,他没理会我,只是不停翻自己的口袋。我知道他想要什么,给他递了根烟,并为他点上火。

  刘队三两口就把一根烟抽完,我再给他递了根,他的情绪才好点,又继续说:“我当公安二十多年,可以说没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的,但那一刻,我竟然被吓呆了……那个男人,那个瘦骨如柴的男人在我下属拉起他的时候……”

  刘队似乎极不想回忆起当时的情景,但作为一名资深干警,他知道必须告诉我每一个细节。经过一轮内心挣扎后,他又说:“那个男人,不,那个恶魔刚被拉起就发出尖锐的嚎叫,我们都被吓了一跳,那叫声简直就像正坐在电椅上受刑的死囚。虽然他的嚎叫让人感到不安,但我们都是训练有素的警员,立刻就反应过来,准备把他制服。可是,就在这时候……”

  刘队顿了顿,内心似乎仍在挣扎着,但很快他就继续说下去:“那恶魔扑向拉起他的警员,张口就咬他的脖子。这样的事情我们经常会遇到,那些瘾君子吸毒后可能会发狂,有时甚至会发挥出比常人更大的力量,但不管怎样,一个瘦骨如柴的瘾君子是不可能与两三个强壮的警员对抗的。可是,那恶魔竟然硬生生地把警员的喉咙咬破,鲜血就像喷泉一样喷出来,把整个房间都染红了。

  “另一个合力制服他的警员当场就吓呆了,其实我当时也吓呆了。但恶魔似乎并不当一回事,推开被咬破喉咙的警员,扑向另一个……”

  刘队说着语带抽咽,男儿泪悄然落下,死去的是跟他出生入死的好兄弟,能不落泪吗?我递上纸巾,并再次为他点烟。

  刘队的情绪稍稳,又开始继续说,我想,他是怕想多了会说不下去,又或者想尽快结束这场“酷刑”。

  “恶魔扑向另一名警员,他的手就像匕首一样插入警员的肚子,然后,然后发疯似的把警员的肚皮挖开,把血淋淋的内脏全掏出来……

  “那个收集证物的警员想逃出来,但被恶魔扯着他的左手,拿着装有粉末及针筒等物的证物袋的左手,硬生生地把整条手臂扯下来……

  “我到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我感到很害怕,害怕下一个就是我。我慌忙地拔出配枪,把八颗子弹全打在他身上,子弹打完了,我还不停地扣着板机,我怕这八枪也不能把他打死……”
离线霸天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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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板凳  发表于: 2009-05-25 15:38:47
档案二 过早的火葬
      早在1986年,北京市就率先实行强制火葬政策(汉族)。时至今日,殡葬改革已开展至全国,骨灰盒几乎是现今每一个中国人的最终归宿。与土葬相比,火葬的确有不少优胜之处,既能有效防止病毒传播,更能节省大量土地。但在中华数千年的文化中,为何一直都是以土葬为主,火葬在史书中甚至鲜有提及。

  祖先的智慧是不容忽视的,现代所谓的科学与数千年的智慧沉淀相比,无异于管中窥豹。

  巡警队的小张带来一个老头子,他说这个老头子三番四次地劝说他人不要把先人遗体火化,这可是跟中央提倡殡葬政策背道而弛,但对付一个顽固的老人,别说使用武力,语气不客气点也不行。巡警队的萧队长跟我有点“交情”,这块硬骨头,他当然得掉给我啃了。

  小张挺有礼貌的,给我递烟点火,客套两句就火烧屁股似的溜走了,留下这块老骨头给我慢慢享受。

  老人家大多喜欢喝茶,所以我泡了壶十年普洱,打算跟老头子消磨一个下午。反而其它工作已交给鬼瞳他们,我能名正言顺地偷懒,细想起来,我好像很久也没放过假。当然,我的下属也一样。

  我和这位姓林的老头子就对坐在办公室入口处的茶几前,除了天书那乐章般的打字声外,再没有别的声音。这样的气氛很好,宁静,却又会让人感到不安,很适合聊天。

  我给林伯递了根烟,但他说自己已戒烟多时,我就笑说:“我爷爷今年九十六了,还每天抽两包烟呢,他已经抽了超过一个甲子了。”

  其实我这样说,是因为我想抽烟,但如果对方不抽,我也不方便抽,毕竟现在是我的上班时间。林伯犹豫片刻,还是接过我的香烟,我立刻给他点上,不让他有后悔的机会。

  林伯深深地吸了口烟,惬意地闭上双目,仰天吐出长长的烟柱,然后对我说:“你爷爷百年之后,千万别火化。”

  我真有点想吐血,爷爷已经九十六了,“百年”这个词实在不适合用在他身上。但林伯显然没注意到这点,接着又说:“对先人来说,火化不是一种殡葬方式,而是一种酷刑。”

  “何以见得呢?现在我国有十三亿人口,如果不推行火葬,那以后大部分人都得住到墓地里。”我说。

  “我年青时也是这么想。”

  “为何现在不这么想呢?”

  “如果你在火葬场工作过,你就会知道火化是一件多恐怖的事情。”

    “其实我不是完全反对火葬,只是反对过早的火葬,我认为起码要在死后一个月后才能把遗体火化。让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小朋友……”林伯闭上双眼,像是回忆很遥远的过去,片刻后,说:“大概二十年前吧,那时北京刚开始推行火葬,省政府也响应号召出资建了个火葬场。

  “因为在火葬场工作终日要与死人打交道,愿意到这里工作的人没几个,而且当时正值经济起飞,是个当乞丐也能锦衣肉食的年代,要找人来这里工作谈何容易呢!

  “后来,火葬场好不容易才找来两个人,一个是老陈,另一个就是我。我们俩本来是‘捡骨’的,就是那种替别人把已入土两三年的先人骸骨取出装入宝塔供奉的人。因为我们本来就终日与死人打交道,加上火葬场也与政府沾上边,福利挺好的,所以我们就进去工作了。

  “当时,火葬是自愿性的,虽然政府有补贴,但送先人遗体来火化的少之又少。因此,火葬场虽然就只有我们俩,但工作还是挺轻松的。我还常开玩笑说,没有比这份工作更好的活。直至那一天之前,我也经常这么说…”

  林伯突然沉默起来,从他脸上的表情看来,似乎是回想起一些不愉快,甚至是痛苦的回忆。我一向都认为,要让一个男人放松,最好的方法就是给他一根香烟。

  林伯吸了口烟后,继续说道:“我记得很清楚,虽然已经过了快20年,但我还是记得很清楚。那天,天色很阴沉,很压抑,太阳被厚厚的云层完全掩挡住。虽然那时是早上十点左右,但我也得把火葬场的灯全都开着,因为我们需要火化一具遗体。那是一具老党员的遗体,其实那年头愿意火葬的都是些老党员、老革命。听说他是自然老死的,在和孙子散步时,突然说觉得很累,累得站不起来,就坐在地上睡着了。然而这一睡,就再没有醒过来。

    “没有大堆大堆的纸扎品,也没有一袋袋的香烛冥镪,只有几束鲜花。我想这位安静地躺在廉价棺木内的老党员,生前一定是个清官,所以我和老陈做事时特别小心,希望他能舒舒服服地走完这最后一程。

  “现在的火葬场都是不让家属观看火化过程的,就算看也得隔着厚厚的玻璃。但在当时则没有这样的规定,家属要看的话,我们会让他们派三两个代表来看,只要不妨碍我们的工作就行了。

  “我们小心地把老党员的遗体搬进火化炉,关紧炉盖,一切都跟平时没两样,只要一按点火键,半小时后,遗体就会化成一堆灰烬。可是,可是就在我按下点火键之后,可怕的事情发生了。我到现在还记得很清楚,当我按下点火键不久,火化炉里传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吼叫,在这之前,我从未听过如此恐怖的叫声,仿佛是从地狱中传出来。

  “我和老陈都是终日与死人打交道的人,但也吓得差点没尿出来。老党员的儿子及儿媳当时也在场,儿媳吓得跌坐地上,儿子呆了片刻突然大叫‘爸还活着’,接着就想冲上前打开火化炉的炉盖。

  “老陈见状立刻扑上去推开他,大骂‘你不想活了,现在打开炉盖,我们都会被烧死’。他说得没错,火化炉是全自动的,按下点火键后就不能停下来,如果强行打开炉盖,炉里上千度的火焰会喷出来,就算不把我们活活烧死,也得烧成残废。

  “但老党员的儿子可不管这些,与老陈打起来,不停叫着‘我父亲还活着,你们是杀人凶手’之类的话。我见老陈有点拗不过他,就上前帮忙把他按下来。直至火化炉里没有传出那可怕的叫声。”

  林伯双手抚脸,把这段往事说出来,是释放感情,还是往伤口撒盐,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现在需要香烟。为他点燃香烟后,他又继续说:“事情后来闹得很大,但最终还是给压下来了。毕竟,这事要是传开了,殡葬改革就不可能再进行了。之后,上面下了规定严禁外人进入火化室观看火化的过程。虽然没有家属在旁,但我和老陈每次火化遗体时,同样是心惊胆战……

  “我算过,大概每火化三十具尸体,就出现一次老党员那样的情况。这二十年来,我不知亲手烧死了多少人,我觉得自己双手沾满鲜血,我就是个杀人魔王,啊……”

  林伯突然失控,仰天吼叫…… 我把失控的林伯制服,虽然他的精神似乎有点问题,但并没多大攻击性。从医院得来的资料证实林伯三年前因为患上精神病而需要长期住院,半年前病情才出现好转,能回家休养。

  从林伯家人口中得知,他的确在火葬场工作了十多年,直至三年前,他的老朋友、同在火葬场工作的老陈以自焚的方式自杀之后,他的精神就开始出现问题。

  我问天书对此事有什么看法,她说:“你知道什么是假死吗?那是低等生物一种自我保护的原始本能,当遇到恶劣环境时,身体机能将会变成接近停顿的状态,跟真正的死亡极为相似。”

  “人类也会出现假死状态吗?”我问。

  “理论上不会,就像公安系统理论上不会存在我们的小队一样。古今中外关于人类假死的记载屡见不鲜,但总是把原因归咎于返祖现象,我个人认为并非如此。”

  “那你有何高见?”

  “说不上高见,我只是以为这是人类的一种原始本能。比如林伯所说的那个老党员,他并不是因为身体机能衰退而自然死亡,而是因为脑溢血或者其它突发性病因而引致濒死状态,继而激发出他的原始本能,进入假死状态以保存性命。但假死与真正的死亡从表面上看来,几乎没有任何区别,就算经验丰富的老医师也难以分辨。可是在火化炉内受到高温刺激,老党员立刻就从假死中苏醒过来……”

  “那么说,你相信林伯的话?”

  “你不也一样,要不然你也不会专门为这件事开个档案。其实,单从所有火葬场都严禁外人进入火化室观看火化过程这一点,就能看出端倪,你不可能没想到的。”

  “你好像挺了解我的。”

  “你放心好了,我对你没兴趣。不过,我倒是很有兴趣知道你会为林伯做些什么,需要帮忙的话,随时可以开口。”

  “你打算潜逃国外吗?”

  “暂时没这个打算。”

  “那就什么也别做好了。”

  “我知道你一定不会什么也不做。”

  正如天书所说,我不会什么也不做,但我也没打算离开祖国的怀抱潜逃国外。所以我把整理好的资料发到天涯上,这是我唯一能做的。
离线霸天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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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3楼 发表于: 2009-05-25 15:39:23
档案三 忍死术
    “忍”,在字典上的解释是:忍耐,容忍;抑制,克制等意思。在政府现时正大力提倡的和谐社会中,“忍”是不可缺少的重要元素,要是所有人都能凡事忍让三分,那么大部分公安同志都要面临下岗的危机了。但是,天下诸事皆可忍,唯有“生”与“死”忍不得。生孩子固然不能忍,那么死亡又能“忍”吗? 

  有一名姓朵的苗族女孩报案,说自己被男朋友杀死了。一个大活人竟然说自己被别人杀死,谁也会把她当神经病,但她不停跑到不同的派出所报案,最终案子转到我手上。 

  初次见这位朵小姐时,我差点没叫出来,因为她的脸色很白,是那种毫无血色的苍白,甚至连嘴唇也白得像雪一般。这种脸色在死人脸上就见多了,在活人脸上还是第一次见。而且,她身上有一阵非常浓烈的香味,虽说是香味,但气味实在太浓烈了,让人闻了有种恶心欲吐的感觉。 

  我请朵小姐坐下,问了几个简单的问题,以验证她的精神状态。她的回答与常人无异,并强调自己不是神经病,我想这些问题,之前接案的同僚应该问了好几遍。 

  在短暂的谈话中,我发现朵小姐似乎很焦急,像是很赶时间,经常催促我。
 
  我给她解释道:“朵小姐,我不是跟你打官腔,希望你能明白,警察做事有警察的程序,是急不来的。而且,在没了解事情的始末之前,我们也无法开展工作。希望你能理解,并告诉我事情的详细情况。” 

  “我没时间了,我真的没时间了,你快点派人去把小高抓回来,不然会被他逃掉的。”朵小姐焦急地说。 

  “朵小姐,我还是那一句,你不说清楚,我们什么也做不了。”
 
  “好吧,请您用心聆听,我想,我只能说一遍。” 

  我一向不喜欢做笔录,但也没有需要朵小姐把事情说好几遍的必要,因为我会用录音笔把她的话录下来。 

  “我是一个苗家女,因为家人反对我和小高在一起,所以我就离家出走,跟小高来到这个城市。” 

  “小高是什么人?”我问。 

  “他是这个城市的本地人,半年前,他跟朋友来到我的故乡旅行。他很会说话,很会讨女孩子欢心,与他相识没几天,我就把身体交给他了。” 

   现在的女孩真开放,这话我当然没说出来。 
   
    “小高说会照顾我一生一世,叫我跟他走。我想自己已经把全部都交给他了,不跟他走还能怎样。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母亲,母亲却说这个外来的男人会毁掉我一生,不管我曾经跟他发生过什么也不能跟他走。 

  “那时候,我心里只有小高,所以没理会母亲忠告,甚至没有跟她道别就跟着小高来到这个城市,在他家住下来。他的母亲早死,又没兄弟姐妹,家里就只有他父亲。刚开始时他们两父子也对我很好的,只是小高一直都没有工作,这也没关系,我出外找了份工作,是当餐厅的服务员。虽然工资不高,但日子还是过得很愉快。可是……” 

  朵小姐沉默片刻,又说:“大概是两个星期前,我发现小高在外面有别的女人。当时我很生气,但很快我就冷静下来了,我想他只是偶尔在外面逢场作戏,他真正爱的只有我一个……我这样想,是不是很傻啊?” 

  朵小姐突然一问,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对都市人来说,她不只是傻,简直就是笨。但以纯扑的乡下人角度来看,她是个遇人不淑的可怜人。我安慰道:“错不在你。” 

  朵小姐露出一丝苦笑,又说:“我识字不多,但我知道当两个人的感情出现问题时,绝对不会只是一个人的错。他不再爱我,是因为我做得不够好,没能让他继续爱我。

  “前晚,他喝醉酒,搂着一个女人回来,我和他吵起来,他竟然把我赶出家门……” 

  “前晚不是下了一夜大雨吗?”我说。
 
  朵小姐点头,说:“是,很大的雨,我这辈子见过最大的雨。雨点打在我身上,很痛,但我的心更痛。” 

  我仔细地观察朵小姐那张苍白的脸,很悲伤,欲绝的悲伤,可奇怪的是她并没有流泪,也许她的眼泪早已流干了。

    朵小姐继续说:“我淋了整晚雨,让我回想起母亲的话,小高会毁掉我的一生。那一刻,我很想回家,很回到母亲身边。我本来想立刻就走,但我身上没有带钱,所以我打算打等到天亮,跟小高要回我的行李,然后马上坐火车回家。可是还没等到天亮,我就晕倒了,大概是淋雨的关系吧!

  “快天亮时,在朦胧中我感到小高把我抱进房间,也许我真的病得不轻,一直都迷迷糊糊的,眼睛也没能睁开,直至我感到小高在脱我的衣服时才清醒点。但是,那时候我连睁眼的力气也没有,还那来力气反抗呢?只是有气无力地说了句‘我要告你强奸’。接着,我就感到胸口一阵刺痛……” 

  朵小姐说着轻按左胸,我说:“那你只能控告他意图强奸……” 
    
      朵小姐打断我的话,说:“不是意图强奸,是奸杀!”说着,她解开衫衣的钮扣,把雪白的胸脯展露于我眼前,但我双眼所见的不是高挺酥胸,而是一个深深的伤口,一个位于心脏处的伤口。以我的经历判断,这个伤口是由利器造成,伤口的血液已完全凝聚,受伤时间肯定超过一天。 

  就在我呆呆地看着朵小姐的伤口时,她说:“我相信法律是公正的……”说着徐徐倒下,在她的双眼合上之前,我隐约听见她喃喃念道:“我很想回家,可是我身上没钱……” 
本以为只是一场年青男女的感情闹剧,没想到竟然是宗奸杀案。朵小姐的遗体经法医检验后,证实死亡时间超过三十小时,死因是心脏被利器刺穿。法医还在她的阴道内发现残留的精液。 

  案件转交刑侦科处理,经调查后发现,凶手并非朵小姐的男朋友小高,而是小高的父亲。原来当晚小高在下半夜就带着“新女友”外出继续喝酒作乐,他父亲早上起床发现朵小姐晕倒在屋外,就把她抱回家中。其间的身体接触燎起子父亲的性欲,他想反正儿子已另结新欢,旧爱不妨便宜一下自己。在施暴过程中,朵小姐含糊地说了“我要告你强奸”,把他吓倒了。于是他把心一横,拿菜刀插入对方的胸口。 

  事后,我问天书对此事有何高见,她竟给我讲起神话来:“五千年前,黄帝与蚩尤一役,史书对黄帝的记载比较详细,蚩尤则有片字只语。如今世人大多知道黄帝得到九天玄女传授《遁甲天书》,却没有多少人知道蚩尤这位苗族圣祖也得到八地魔君传授《叛道离经》。 

  “如果说《遁甲天书》是天下第一奇书,那么《叛道离经》绝对不出三甲之列。《叛道离经》中所记载的全是些旁门左道的诡异之术,其中就有一种异术名为‘忍死术’,施术者在死前一刻,把灵魂强行封印于体内,以活尸的形态续命。当年逐鹿之战,蚩尤被黄帝斩下头颅,就是以‘忍死术’续命,与黄帝血战三日三夜才力竭而终。”
 
  “难道朵小姐竟然会这种传说中的上古奇术?”我问。

  天书扶了扶眼镜,说:“也不一定就是蚩尤所以用的‘忍死术’,但多少跟这种异术有所关联。” 

  案件审判的结果是小高的父亲奸杀罪名成立,被判处死刑。案子结束后,我去了趟朵小姐的故乡,亲手把她的骨灰交到她母亲手上。她母亲接过骨灰盒时,并没有表现出半点悲伤之色,反而像是喜极而泣地说:“娘终于盼到你回来了!”
 
  从乡民口中得知,朵小姐的母亲是那一带有名的巫医,精通医术亦会替别人占卜。我离开的时候她送了一个很精致的香囊给我,说这个香囊能给我换来多一点时间。
 
  看着这个散发着淡淡清香的香囊,我想起朵小姐身上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但她那个香囊所散发的气味却浓烈让人恶心欲吐。 

  我想,当我要挂的时候,这个香囊散发的气味应该能把我的尸臭掩盖。因为,那天我也没从朵小姐身上闻到尸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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档案四 自燃

      一个健全的正常人为何会无原无故地燃烧起来,瞬间即化成灰烬呢?要知道把人投入焚化炉,在数千度的高温中至少也要半小时才能烧成灰烬。人体自燃之迷困扰了科学界几个世纪,至今仍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刑侦科转来一个案子,大概案情是一间小型制衣厂发生火警,厂房烧光了,老板的秘书也给烧死了。案子之所以转到我手上,是因为制衣厂的老板声称,起火原因是他的秘书无原无故地自燃。 

  我请这位姓周的老板坐下,询问他当时的详细情形。周老板似乎有点紧张,一包中华没多久就抽光了。幸好,我的抽屉里有的是烟,当然不是什么名烟,只是十来块一包的货色。 

  给周老板点上烟后,他猛抽了几口才缓缓道:“那天是五月一号,厂里的工人都放假了,只剩我和张秘书在作账……”
 
  “为何张秘书没放假?”我问。

  周老板苦笑说:“她不单只是我的秘书。”

  我点头表示明白,示意周老板继续说。他说:“作完账后,我想到仓库看看,张秘书就陪我一起去,一切都跟平时一样……”说着,他猛抽了几口烟,手中的香烟已近末端了。我把整包香烟放到他面前,他的手有点颤抖,取烟的动作让人觉得有点滑稽。
 
  点上烟后,他又说:“一切都很正常,我没发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我甚至到现在还觉得自己当时是在作梦。当时,我和张秘书正在点算仓库中的成衣,这些T恤过几天就得送到客户手中。点算了一半的时候,张秘书突然说觉得很热,并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开始时,我也没在意,因为那天真的很热,而且仓库里的空气不太流通,我自己也热得满头大汗。

  “可是,张秘书当时根本就不是脱衣服,而是在撕扯自己的衣服,动作很粗鲁,很狂暴。因为我们发生过关系,我当时以为她是跟我那个……所以就站到一边看她想玩什么把戏。谁知道,她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之后,还是不停地说很热,并抓自己的脸,而且抓得很凶,一会儿就抓得满脸是血。她抓着抓着,竟然把脸面扯掉一块,但她似乎并没有感到痛,继续撕身体的其它部位。胸脯、手臂、臀部,反正手能抓到的地方她都不停地撕扯,把皮肉一块块地撕下来,不一会就撕得遍体鳞伤,鲜血就像洪水般涌出来……”周老板紧闭双目,稍微顿了顿又说:“我以为她疯,我想谁看见她的模样都会这样想。但是她突然尖叫起来,身体随即冒出熊熊火焰,开始时只是头部,接着身体其部也同样冒出火焰……” 

  周老板狠狠地把手上的香烟抽完,再点上一根才继续说:“我当时以为自己在作梦,不,我现在还以为自己在作梦。她膝盖以上的地方全被熊熊的烈火包裹着,那火焰是从她身体里喷出来的,我仿佛能看见她在烈火中痛苦挣扎的表情,而她那像厉鬼一样惨叫声,到现在仿佛也在我的耳中回荡。”他说着,露出一脸痛苦的表情,是当时的情形太震憾,还是张秘书在他心中占据着重要的地位,我不知道。 
   
      “当时情形实在太恐怖了,尤其是她的叫声,实在是太恐怖了,吓得我连爬带滚地逃出来。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整栋厂房都烧起来了……我的工厂……我几年来的心血全都烧毁了……”周老板说着,把头埋在两手之间。
 
  因为周老板有纵火的嫌疑,所以在谈话后,我把他转交拘留所的同僚。我问天书有关人体自燃的资料,她说:“自十六世纪以来,有记载的人体自燃事件超过二百宗,甚至有多人同时目睹人体自燃的过程。虽然这些记载是以欧美为主,但在我国的古代的文献中也有类似的记载。 

  “现今的科学界对这种神秘现象有多种解释,其中有脂肪说、酗酒说等,较多人认可的是球状闪电的说法。科学家认为球状闪电是一种自然形成无色无形的高压电流,能通过细小的缝隙,人体与其接触瞬间即被烧成灰烬。”

  “我想听听你的解释。”我说。 

    天书露出傲气的笑容,说:“我认为所谓的人体自燃,实际上是‘灵魂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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档案五 不同的时间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我们所处的世界是唯一的吗?不是,绝对不是。在浩瀚的宇宙中,地球犹如沙漠中的一粒细沙。以此为据,我们所在的宇宙,也只是无数宇宙中的一个。 

  有个姓宋的女孩到处跟别人说,2012年将会世界末日,为免引起群众恐慌,她被“请”来谈话。而啃这块硬骨头的,当然就是我。 

  “宋小姐,你四处散播谣言,会让我们很困扰的。”我说。 

  “我没有撒谎,我所说的都是事实。”宋小姐说话时有点激动。

  “你是不是看了那篇预言了……”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宋小姐打断了,她说:“不是预言,是我亲眼看见的。”

  “宋小姐,我想我得先问你几个简单的问题……”虽然宋小姐不太愿意,但她还是回答了我的问题,当然这些问题主要是为了验证她的精神状态。她的回答很正常,也就是说她不是神经病。 

  “宋小姐,你说亲眼看见2012年的世界末日,但现在可是2007年,你怎么能看见五年后的事情呢?”我说。

  宋小姐沉默片刻,然后很认真地看着我,说:“这件事也许很不可思议,但我能发誓,我所说的都是事实。 

  “五一放假的时候,我和几个同学去游乐场玩,其实我们主要是冲着这里的镜屋,听说这里的镜屋很大,走进去很容易找不到路出来。可是,那天镜屋竟然没有开放,真是扫兴极了。 

  “我们在游乐场转了几圈,玩了些别的机动游戏,最后又走到镜屋前面。镜屋的入口处没有工作人员守候,只挂着个暂停使用的牌子,我想了会儿,就提议偷偷溜进去。和我一起的都是些胆小怕事的女生,她们怕这样做会惹上麻烦,都不太愿意。她们不陪我,我就一个人进去,这样反而让我觉得更好玩更刺激。

  “我跟她们约好一会儿回来这里找我后,就独自溜进镜屋里。因为镜屋没有正常启用,所以里面没有开灯,漆黑一遍的,我拿手机当手电筒用,勉强能不撞到镜子。我当时没觉得害怕,或者应该说只有一点点害怕,那感觉就像进鬼屋一样……不是一样,而是更刺激,我想只有亲身体验才能感受到那份刺激。在漆黑的镜屋里,虽然没什么吓人的东西,但在手机微弱的光线下,周围的镜子里都映出朦胧的影子,就像被无数幽灵包围一样。 
   
            “我有点享受这种紧张、害怕甚至有点压迫的感觉,心里不断浮现镜中影子走出,或突然开口说话的情景。我想,这时候如果有只老鼠窜过,或者有个游乐场的工作人员出现,肯定会把我吓晕。 

  “然而,一切想像中的事情都没有发生,镜屋似乎没有我想像中那么大,我只花了半个小时就找到出口了。可是,当我踏出镜屋的时候,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刚才明明阳光普照的,但只过了半小时就变得乌云密布,而且还刮着大风。 

  “我想这样的天气还怎么玩啊!就想打电话给同学,早点回去算了。可是,我的手机刚才还是满电的,现在却关机了,想重新开机想,却没有反应。我想也许是手机坏了吧,虽然有点不高兴,但也没太在意。我绕到镜屋的入口,等同学来找我,可是等了很久也没见到她们,甚至没见到任何人。 

  “刚才因为手机坏了,心情不太好,所以没有留意周围的事物。现在认真一看,发现原本挤满人的游乐场,现在竟然就只有我一个人。我惊慌地乱跑,想找我的同学,但却找不到。不但找不到同学,甚至连一个人也没看见。 

  “我很害怕,很想回家,很想回家投进妈妈的怀里大哭一场。我拼命往游乐场门口跑,虽然我是第一次来,但我记得门口是在南面,可是南面的尽头只有一面墙,并没有什么出入口,那怕一道小门也没有。 

  “我发疯似的在游乐场中乱跑,那些原本滑稽的小丑画像、可爱的小动物垃圾筒、还有各种已停止运行的游戏设施,甚至一草一木,此刻在我眼中都是张牙舞爪的魔鬼。我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只知道自己跑得很累,浑身都是汗水,我不知道是因为奔跑而出汗,还是因为害怕而出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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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6楼 发表于: 2009-05-25 15:41:45
Re:诡异档案——公安厅灵异档案大曝光
档案六 鬼门

           人进出房子需要经过门口,不论是大门还是房门,甚至窗户也是一个出入口,有一定的空间能让人进出。但有没有人想过,在看似毫无缝隙的墙壁上,也许会有一道我们看不见的“门”呢? 

  有个女同学给我打电话,说想请我到她的新居坐坐,谈话间得知,她在两个月前结婚了。结婚也没请我,现在却请我到她家坐,凭我多年的办案经验,不用多想也知道绝不会是请我参观她的新居那么简单。
 
  这位女同学叫小雅,读书时是个小有名气的校花。对于美女的邀请,我想所有男性都难以拒绝。我自问是个正常的男人,虽然对方新婚不久,但少不免也会有点暇想。
 
  小雅的新居其实并不算新,大概有十年楼龄,她丈夫前不久买下来重新装修了一番,现在看起来也挺新的。 

  我虽然是在傍晚时分到访,但却只有小雅一个人在家,她说丈夫在日企上班,经常都会很晚才回来。我正琢磨着她这句话是否有什么特别含义的时候,她把婚纱照拿给我看。 

  一般来说,花上几千甚至上万元换来几本相册,肯定能达到化腐朽为神奇的效果,小雅的相册也一样,照片中的她比本人要好看一点。可是,她的丈夫嘛,实在太抱歉了,穿着礼服也像个小偷似乎,就像“小犬纯一狼”一样,怪不得他能混进日企工作。正所谓,巧妇长伴拙夫眠,鲜花插在牛粪上,偷汉也是人之常情。 

  一心想着今晚也许会是激情的一夜,可是小雅总是跟我保持距离,带我在房子里转了一圈后,就问我:“你觉得我的房子有什么古怪的地方吗?”
 
  我问她为何这么说,她说:“自从搬进这房子之后,就经常发生古怪的事情,听同学说,你是专门处理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所以想请你帮忙一下。” 

  我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传说中的艳遇泡汤了。但我不是拒人于千里的人,能帮上忙的,我还是会尽量帮忙的,就说:“发生了什么怪事呢?”

  小雅请我到客厅坐下,给我拿了罐饮料,才开始说:“因为我老公经常要加班,所以很晚才能回来,有时候太晚了,我就不等他,自己先睡。 

  “那天是老公婚假后第一天上班,因为婚假期间积压了很多工作,所以那天晚上要通宵加班。他给我打电话说不回来了,我就不等他先睡了。大概是凌晨四五点那样子吧,老公把工作做完了,就想回家洗个澡,休息一会。可是他回到家门时,却发现我就睡在门外。 

  “当时,他以为我是梦游,想叫醒我,却又不敢叫,就把我抱回家里,等到天亮我自己醒来时才告诉我。开始时,我还似为他是跟我开玩笑,因为我以前从没试过梦游,所以也没在意他的话。可是,过了几天……” 

  小雅稍微停顿了一会又说:“那晚老公又要加班,他打电话给我的时候,特意提起梦游的事,叫我拿条绳子把脚绑在床上,要不然又睡到门口会很危险。虽然我不太愿意,但又不想他担心,就照他的说话做了。 

  “当晚老公一点多就回来了,回来时又发现我睡在门口。他抱起我的时候,我正好醒来,吓了一大跳。他责怪我没按他意思做,把脚绑起来,可是我明明是绑好的。我们回到睡房,发现绳子还在,绳子的一端系在床尾,而本来应该系在我脚上的另一端却没有被解开,依旧是系在我脚上时的样子。老公检查过我的脚,没有什么特别的痕迹,不像是强行挣脱绳子。但在没解开绳子,又没有挣脱痕迹的情况下,我怎样脱离绳子的束缚呢?” 

              “那一晚,我整晚也没睡,之后几晚也睡不好。我叫老公以后别加班到那么晚,早点回来陪我。可是在日企中工作,竞争很激烈,你不加班别人加,你做不了事情,别人会顶上。老公怕会把工作掉了,所以没理会我的要求,只是叫自己小心点,他尽量早点回来就是了。
 
  “那晚,老公又要很晚才能回来,我一个人窝在床上看电视。我打算等到老公回来才睡,可是到了十二点左右,我就开始犯困了,鸡啄米似的打瞌睡。半梦半醒之间,我感到自己被什么东西抬起,但马上又放下,我想睁开眼睛,却又睁不开。直到老公叫醒我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又睡在门口。 

              “我很害怕,怕这房子不知道有什么脏东西。本想叫老公搬走,但买房子和装修已花光我们的积累,就算要搬,也不知道该搬到那里。只好暂时住下,以后再作打算。可是情况变得越来越坏,只要老公晚回来,就会有怪事发生。 

  “前几天晚上更可怕,在半梦半醒间,我竟然见到有几颗人头在追我,他们不停地叫着滚开,还张口咬我。我当时就吓醒,一醒来又发现自己躺在门口。” 

  “我有点怀疑这房子有鬼,不知道之前是不是死过人还是发生过什么事情。”小雅说完,以求助的眼神看着我。女人长得漂亮有一种好处,就是不用开口也会有男人主动帮忙。我突然有种掉入温柔陷阱的感觉。

  我给鬼瞳打了个电话,告诉她小雅家的情况,并“请”她过来帮一下忙。因为这是我的私人请求,所以她不肯过来,我也没办法。她没有直接答复我,而是问我和小雅是什么关系。我照实回答她,并告诉她,小雅新婚不久,她这才答应过来。
 
  鬼瞳磨磨磋磋了个多小时才来到,而且穿得花枝招展,像准备参加派对似的。她来到后,双眼总往小雅身上瞧,我问她小雅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她却说没问题。
 
  在房子里转了一圈,来到睡房的时候,鬼瞳突然说这房间的风水布局不好,然后指点小雅睡床和衣柜等家具该怎样摆放,并一强调原本放睡床的位置要留空,不能被任何杂物阻塞。 

  在我这个免费民工大挥汗水之后,终于按鬼瞳的意思把房间的摆设弄得怪模怪样。但鬼瞳却说这是个什么“夫唱妇随白头皆老百子千孙”的风水阵,并说只要不把杂物放到原来放睡床的位置,就不会再发生怪事。 

            离开小雅家后,鬼瞳把我拉到一间法国餐厅,看样子是要狠狠宰我一顿。没办法,谁叫我欠她的,只好认命了。

  鬼瞳点了些鹅肝之类的食物,又要了支红酒,幸好她还算有点良心,没要那些上个世纪的高价货,只是要了支普通的货色。要不然,我可能要留下洗碗。

  鬼瞳虽然有一双天生的阴阳眼,但我从未听说过她学习过风水之术,而且她那个所谓的风水阵,稍微懂点八卦五行的人也能看出是瞎扯的。不过,我相信她这样做有她的道理,就像唐刀那件事那样,她明知道天书撒谎,也没有在李先生面前指出,我也不会在外人面前揭穿她。 

  “该告诉我是什么回事了吧!”我等鬼瞳喝了半杯红酒才说。
 
  鬼瞳莞尔一笑,说:“要骗过你挺难的,其实也没什么,小事一宗而已。小雅的房间一点问题也没有,如果一定要说有,那就是‘门’开在不合适的地方。” 

  “门?你不会是说‘鬼门’吧!”我说。 

  鬼瞳放下酒杯,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说:“没错,就是鬼门。每一座房子,每一间房间都会有门,供人出入的是大门、房门,除此之外,还有供灵体出入,常人无法看见的鬼门。只要有供人出入的‘凡门’,就会有一道对应的鬼门,在凡门关闭的时候,灵体就会通过鬼门进出。当鬼门受到阻挡的时候,灵体因为出入受阻,就很容易会生气,甚至做些恶作剧,愚弄房子的主人。” 

  “小雅睡房的鬼门就在睡床的位置?”我问。 

  “嗯,我看见有灵体围着她的睡床徘徊,要是不把睡床搬开,那些灵体就会等她睡着,自主意识低下时,干扰她的大脑,让她作恶梦或者梦游。受灵体干扰而梦游的人,能做出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不留痕迹地挣脱绳索只是小菜一碟而已。国外曾经有人因受灵体干扰,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身处两百公里外的一棵大树的树顶。当然,如果有别人在旁,这些灵体是不敢太放肆的,毕竟它们的能力其实很有限。” 

  送鬼瞳回家时,她对我说:“以后需要帮忙,随时也能找我。”

  我记得天书也说过类似的话,不过天书的帮忙是免费的,鬼瞳却要收费,而且还收得很贵。 

  我发誓以后也不会进法国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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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7楼 发表于: 2009-05-25 15:42:38
档案七 地狱游
          “自古流传下来的禁忌游戏数之不尽,碟仙、笔仙之类的召灵游戏便是其中的佼佼者,因为玩法简单,危险程度较低,所以广为人知。但那晚我们玩的不是那些简单乏味的无聊游戏,而是危险程度极高,堪称禁忌游戏之最的‘地狱游’。” 
  说这话的人是一名十九岁的女孩,名叫燕燕,是一宗离奇的集体死亡案中,唯一的幸存者。以下是她在刑侦科作的笔录: 

  “那晚是升上大学后第一次中学同学聚会地点就在这次聚会的组织者小猛家里因为小猛的父母外出旅行,所以就算玩通宵也没关系。 

  “当时客厅的挂钟显示的时间是凌晨一点小猛先让大家安静然后说:‘茅山派有丑时不斗鬼之说,意思是在凌晨一至三点的时候阴气最盛,怨魂厉鬼在这时候力量最强这说法是否可信我就说不清楚了,但说这时候最适合讲鬼故事,我想大家也不会反对吧!’ 

  “大家都点头,表示认同。在这个时候谈论些恐怖的话题,的确令人觉得很刺激。 “小猛又说:‘今晚我要说的是一个禁忌游戏,但光说不练没意思,反正今晚人多,不如一起来玩这个游戏怎样?’  “当时大家交头接耳,有人面露畏惧之色,也有人跃跃欲试。小枫这时候说:‘大家都已经是大学生了,玩个游戏也畏首畏尾的,像什么样啊?我第一个报名。’ 

  “小猛趁机鼓励大家,说:‘你们呢?这个游戏,玩的人越多就越有趣,也越安全。’ 

  “大家听见人越多就越安全,很多人也心动了,就说要参加,就连最胆小那几个女同学,也在小猛和小枫的劝说下点了头。 

  “见大家都同意参加,小猛就开始讲解即将要进行的禁忌游戏中所需注意的地方:‘要玩这个游戏,最少要有三男三女,最多是十二男十二女,男女数目必须相等,也必须能被三整除。我们现在有十男九女,正好由我来做守阵人……’ 

  “发起人自己反而不参与游戏,让我心里隐隐感到有点不妥,就问小猛为何不和我们一起玩。 

  “小猛叫我先别急,先听他说完,接着继续讲解游戏的内容:‘地狱游,顾名思义就是让灵魂离开身体到地狱旅游,但地狱可不能乱去,一不小心就会回不来,所以必须请个鬼导游引路。’ 

  “听见小猛这么说,我们几个女生便开始打寒颤,甚至后悔答应参加游戏。
 
  “小猛又说:‘在大家游览地狱的过程中,如果发现了什么意外,守阵人必须立刻把大家的灵魂召回。如果没有守阵人,一旦发生意外,大家的灵魂就会被困在地狱。’
 
  “大家明白了守阵人的重要性,就不敢再多言,让小猛继续说下去:‘当大家的灵魂在游览地狱的过程中,不管看见什么也不要说话。尤其是看见已逝的亲友时,千万不要说话,更不要靠近他们,切记,切记!还有游览地狱的过程可能让人觉得过了很长的时间,但千万不要急着想回来。因为那其实只是一瞬间而已,如果心情焦急心绪不宁的话,很容易被恶鬼乘虚而入,抢占肉身……’ 


              “小猛说完要注意的事项后,就开始讲解如何进行游戏。游戏的玩法并不难,就是先在一张白纸上写上给鬼导游什么好处,以及对鬼导游的要求,如果不写或没写清楚,鬼导游会耍赖,不但不把所有灵魂带回来,还会在事后提出过分的要求。但不管是多过分的要求,参与者也必须满足它,否则会受到报复。而给鬼导游的好处太少,则会没有鬼导游愿意接这宗生意。每个参与者献上三滴鲜血,是一个合适的价钱。 

  “其次,由参与者亲自在白纸上写上自己的‘真名’,即大名和生辰八字。不管是条款还是真名都最好用毛笔书写,就算没有毛笔也要用黑色墨水笔书写,切不可用原子笔、铅笔或其它颜色的笔书写。因为这是给鬼导游的名单,也等于与鬼导游签订的契约,所以必须白纸黑字书写工整,否则鬼导游同样会耍赖不认账的。 

  “给大家讲解完之后,小猛要大家说出出生日期及时间,替大家算出生辰八字。然后,用一支黑色钢笔在一张纯白色的纸上写上条款,并让大家在条款后面写上自己的真名。 

            “最后,小猛让大家在真名上滴三滴鲜血。这个过程中出现了一段小插曲,女生天生就怕痛怕见血,都不太愿意滴血,我们几个也一样。男生们的英雄主义立刻展现出来,纷纷主动要求替我们滴血,但却被小猛阻止,他说:‘正所谓受人钱财替人消灾,鬼导游只会对献出祭品的人负责,替别人献出祭品只会害倒别人。’ 

  “在小猛的劝说下,我们几个女生终于忍痛割破指尖,献出鲜血。检查无误后,小猛也割破指头,在写条款的地方滴上九滴鲜血。他解释说,这样他的守阵人身份才会被承认,才有权与鬼导游交涉。 

  “契约准备好后,小猛就把灯关上,让大家围着他坐好,吩咐大家看见什么也不要出声,尤其在地狱之旅开始之后。然后取出一张约一平方米的黄布铺在地上,黄布上满是以朱沙墨画的怪异符号。 

  “小猛盘坐在黄布中间,朝天撒了把黄草纸,然后喃喃念道:‘徘徊于人间的黄泉使者,请聆听我的声音、接受我的召唤……’他念了一会,我就觉得有点寒意,虽然已关上门窗,但仍好像有多股奇怪的阴风在屋内徘徊。

  “小猛念完咒语后,就开始朗读契约上的条款和真名,当他读完的时候,我好像听见有人说了一声似有若无的‘好’,原本那几股乱吹的阴风刹那间就只剩下一股,缓缓地在屋内徘徊。那怪风突然吹在我脸上,我立刻感到眼皮沉重,昏昏欲睡……

     
            “好像只打了个瞌睡,但当我睁开眼睛的候,却发现身处于一个漆黑的地方。周围都是黑乎乎的,像泡在墨汁里一样。 

  “突然来到一个未知的诡异地方,使我感到很害怕,想张口尖叫,但却被人用手捂着嘴巴。我转头一看,发现捂住我嘴巴的人是小枫,其他女生也一样,都被身旁的男生捂住了嘴巴。我想起小猛之前吩咐过男生这样做,也许这是男女人数必须相等的原因之一。

  “小枫把手指竖在唇前,提醒我们不能说话,我们默默点头,表示知道。 

  “突然,有一团惨白的东西冒出,我和其他女生又差点叫出来,幸好又被男生们捂住嘴巴。那团东西好像距离我们很远,慢慢地飘过来,但只是一瞬间就来到我们面前。这时我才看清楚,那东西原来是一个人,正确来说是一只鬼,一只被朦胧白光包裹的鬼。他的肤色很白,白得很吓人,衣着也很古怪,是一套清朝的官服,还扎着一条长长的辫子。我想,他就是我们的鬼导游。 

  “鬼导游飘到我们跟前,没开口说话,只是向我们招手,但感到他像是说:‘跟我来。’没等我们作出回应,他就独自往回走,或者说是往回飘。 

  “小枫向大家挥手,示意跟着鬼导游走,我因为怕会掉队,所以立刻就往前走。可是,我的脚根本就没能碰到地面,感到像是在水底里似乎,或者说是像在太空之中。 

  “其他人也跟我一样,脚不着地,不知该怎么走。唯独小枫,他似乎发现个中的玄机,不断挥手让我们注意他。当大家都看着他的时候,他就把上身前倾,身体就缓缓往前飘。我们也学他那样把身子往前倾,果然能往前飘了。而且,倾斜的幅度越大,就能飘得越快。 

  “我们都觉得很好玩,互相追赶打闹,甚至忘记了此行的目的。直至小枫不断向我们挥手,示意我们紧跟着鬼导游,我们才意识到跟鬼导游失散了,也许以后,甚至永远也只能这样子飘着。 

  “我们片刻也不敢耽误,立刻跟上鬼导游,虽然他好像距离我们很远,但我们一追上去,距离就立刻拉近了。可是,追近之后,不管我们怎样把身子往前倾,却总与他保持着十步左右的距离,虽然他看起来飘得很慢。 

  “我们跟着鬼导游飘了一会,就看见前面有光,虽然不是很明亮,但在这黑乎乎的地方却很明显,就像黑暗房间里的烛光那样。我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就是这里这么黑,我们又不像鬼导游那样有白光包裹,为什么我们还能清楚地看见对方呢?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鬼导游突然停下来,他没有转身,但原来的背后却突然变成前面。那条长长辫子突然不见了,变成一张苍白的脸,那是多吓人的事情啊,吓得我几乎叫出来,幸好我还是忍住了,其他女生的情况也差不多。 

  “鬼导游没开口,但我却能听清楚他所‘说’的每一个字:‘地狱之旅立即就要开始,请紧记,穿过地狱大门之后,不要张口,更不能说话。因为你们阳寿未尽,一开口就会漏出阳气,折寿事小,让饿鬼闻到阳气的话,他们会扑上来把你们吃掉。要是让狱卒发现,我也会有麻烦。’ 

              “鬼导游‘说’完后,就又转身继续往前飘,当然他的‘转身’实际上是前后身对调。我们跟着他往光亮处飘,刚才还觉得距离很远,但只飘了一会就到了。 

  “我看见很多人,应该说是很多鬼魂,男女老幼都有,以老的居多,但也有很多小小的,甚至只有拳头大,我想应该是些还未出生就被流掉的胎儿。他们全都像鬼导游那样脸色苍白,死气沉沉的。他们都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排成一条长龙,缓缓地飘入一道有几层楼高的大门里。门的两则插有火把,光线就是由火把发出。 

  “大门的两则有几个很高大,裸露上身的鬼差守着。他们的样子都很丑,也很凶,很吓人,肤色是暗红色的,有的披头散发,有的头发稀疏。虽然都很难看,但与传说中的牛头马面相差很远,只能说他们长得很怪,甚至有点畸形。 

  “鬼导游让我们停下来稍等一会,他独自飘到鬼差跟前,我看见他塞了些什么给其中一个鬼差,然后就向我们招手,示意我们跟着他。我们跟着他穿过大门,那些鬼差像没看见我们似的,而排队的鬼魂也只是看了我们一眼,再也没理会我们。

  “穿过大门后,我们飘了一会,突然听见很恐怖的惨叫声。那叫声不是由远而近,而是突然出现在耳边,就像身边的人突然叫起来。而且惨叫的不是一两个,而是很多很多,像是有好几万人一起叫。这种震耳欲聋撕心裂肺的叫声,差点把我吓傻了。我连忙往四处张望,原本漆黑的四周,现在插满火把,原本空无一人的地方,现在挤满鬼卒和鬼魂。
 
  “那些鬼魂都被绑在柱子上,一个鬼卒把他们的口掰开,别一个鬼卒从火盆中取出一把被烧得通红,正冒着白烟的铁钳伸进他们的口里,把他们的舌头夹住,使劲地拔出来。但他们的舌头并没有被拔断,而是被拉得老长,与铁钳接触的地方还冒着烟,我甚至闻到一股焦糊的气味。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就是从这些正受刑的鬼魂喉咙中发现,我不明白他们的舌头都被拉出来了,为什么还能叫得那么清晰、响亮。 

  “我突然听见有人叫了声‘妈’,随声看过去,看见叫的人是小兰。她正往一只受刑的鬼魂飘去,那只鬼魂的面孔虽然已因痛苦而变得扭曲,但仔细一看,我还是认出是她半年前去世的母亲。 

  “小兰还没飘到她母亲那里,就被四个鬼卒抓住。鬼卒都一言不发,两个把她按住,一个掰开她的嘴巴,另外那个就把铁钳伸进去夹住她的舌头,拼命往外拉…… 

  “小兰的惨叫声把我们都吓呆了,半天也没反应过来。她的舌被拉得很长,比手臂还长,鬼卒突然放开铁钳,她的舌头收缩了一半,但还是垂到胸口以下。其中一个鬼卒用手抓她的舌头,把她拖到一根柱子前,和其他鬼卒一起把她绑在上面,又再开始用铁钳夹她的舌头。 

  “我当时很害怕,想救小兰,但又不敢上前,甚至连动一根指头也不敢。我想,其他人也和我一样。 

  “突然,我听见鬼导游的声音,他叫我们跟他走。我很想问他小兰怎么办,但我又不敢开口说话。然而,他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脑海又再响起他的声音:‘自作孽,不可活。’我知道他的意思是小兰没听他的话,开口说话才招来横祸,但小兰是我的朋友,怎能不管她呢?鬼导游的音声又再响起:‘你管不了。’
 
  “我当时很生气,但更多的是害怕,我想立刻就离开这个恐怖的地方。可是鬼导游却‘说’:‘不能完成整个旅程的人,都必须留下。’ 

              “我们眼睁睁地看着小兰的脸因痛苦而扭曲,可我们却无法帮助她。我想闭上眼睛不看,但就算用双手当着眼睛,我还清楚地看见她的痛苦表情。我感到她在看着我们,以乞求的眼神看着我们,希望我们能救她,可是我们却什么也做不到。 

  “在我们感到痛苦无助的时候,鬼导游‘说’:‘拔舌地狱参观完了,该到剪刀地狱了。’接着,他就不管我们,独自往前飘,虽然我很不愿意继续这趟地狱之旅,但我更不愿意留在这里。其他人也一样,都无奈地跟着他。
 
  “往前一飘,眼前立刻变成漆黑一遍,小兰及其他被拔舌的鬼魂,还有那些残忍的鬼卒全都不见了。刚才的惨叫声还震耳欲聋,现在却静得像午夜的墓地。然而,下一刻,另一个地狱又出现在我们眼前。 

              “这个地狱跟刚才的一样恐怖,无数鬼魂被锁住双手,鬼卒用剪刀逐少逐少地把他们的手指剪下。每剪一下,都会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然而,这些被剪掉的手指,很快又会长出来,再剪,再长,不断重复。 

  “目睹小兰的惨况后,我们都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不管见到什么也不让自己开口。就这样,我们穿过了铁树地狱、孽镜地狱、蒸笼地狱、铜柱地狱、刀山地狱、冰山地狱、油锅地狱等九层地狱。每一层地狱无不惨绝人寰,也许死并不可怕,死后的世界才是真正的可怕。 

  “第十层地狱有很多个大坑,每个坑里都有数十头肥壮的公牛,鬼卒不断把鬼魂推进坑里。那些公牛把掉下来鬼魂用角顶,用蹄踩,不一会儿就把他们顶得肠穿肚烂,踩得血肉模糊。 

  “在被推下坑的鬼魂中,我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是卖猪肉的张叔,小时候妈妈经常带我到他那里买猪肉,听说他两年前死了。张叔被鬼卒很粗暴地推到坑里,还没着地就被牛角顶中,那牛角就像锋利的铁锥一样,从他肚子插入,贯穿身体,在背后露出角尖。

  “张叔还来不及惨叫,就被公牛甩掉,其它公牛立刻奔过去,牛蹄无情地践踏在他身上。我只听见他叫了几声,就变一堆肉碎。肉碎慢慢消失,不一会儿,张叔再次出现,再次被推下去,再次被踩成肉碎…… 

  “第十一层地狱是石压地狱,在这里受刑的人非常多,而且都是女人。她们各自被绑在一个约两米长、一米宽,被鲜血染红的石槽里,上方吊着一块同样大小的巨石,鬼卒用铁链把巨石吊起,突然松开手,巨石落下压在女人身。当巨石再次被吊起的时候,女人的眼球要么被压破,要么被压得弹出来,胸腹破裂,内脏全都流出来。然而鬼卒仍会继续放下巨石,直至把女人被压成肉浆,才用铲子把肉浆铲走,绑上另一个女人。被铲走的肉浆,片刻后就会再次凝聚成人形,再次被绑上石槽。 

  “在惊恐之余,我不禁想,为什么在这里受刑的都是女人?很快,鬼导游的声音就在脑中响起:‘人流、弃婴者,死后必须到石压地狱受刑。’ 


          “我开始变得麻木了,或者说是心神恍惚,甚至可以说已经疯了。我不知道已经穿过了多少个地狱,只知道同行的人越来越少,他们都是因为被眼前情景吓得尖,或看见已逝的亲友受刑的惨况而不自觉地开口。我想我再也不能见到他们了。 

  “脑海响起鬼导游的声音,说这是最后一层地狱——刀锯地狱的时候,原本的九男九女,只剩下一男一女,就是我和小枫。 

  “在这层地狱受刑的人,都是四肢分别被绑在四根木桩上,整个人呈大字形虚悬半空,鬼卒用锯从他们两脚间开始,一直锯到头顶,在凄厉的嚎叫声,把他们锯成两截…… 

  “我突然感到眩晕,眼前景象变得模糊,接着就失去知觉。朦胧中,我好像听见有人在说话,是小枫和小猛的声音。小枫说:‘没想到燕燕竟然能挺过来。’小猛说:‘没所谓啦,其他人都挂掉了。一个灵魂能换一年阳寿,我们平分了,每人能多活八年。而且鬼导游还说,只要我们答应跟他长期合作,还会给我们弄点横财呢!嘿嘿!’小枫说:“老实说,我觉得那只清朝鬼挺信不过的,契约可要收好哦!不然他肯定会反口,把我们的灵魂也收走的。’ 

  “听到这里,我明白所谓的‘地狱游’,其实是他们与鬼导游之间的交易,是拿我们的性命做的交易。我当时很生气,睁开眼睛就发疯似的扑向他们。他们发现我已经醒了,都大吃一惊,就在他们愣住的时候,我从小猛手夺过契约,并撕破塞进嘴里。 

  “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把契约吞进肚子了。小猛大叫:‘你疯了,把契约毁掉,我们都得死。’小枫不知在那里掏出一把小刀想杀我,可是就在这时候,一阵阴风吹过,我再次听见鬼导游的声音:‘多行不义必自毙。’接着,他们就无原无故地倒下,而我却一点事也没有……” 
   
   
  我并没有亲身与燕燕接触,因为案子转到我手上后,我虽然联系过她很多次,但是她却像人间蒸发似的失去了踪影,至今也没有她的任何消息,我甚至怀她会不会成为另一名鬼导游。而这宗案子,除了燕燕留下的这份诡异口供之外,就没有其它线索,所以只能以“法X功”邪教组织集体自杀案处理,最后当然是不了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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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8楼 发表于: 2009-05-25 15:43:32
档案八 寄生
              近两个月接连发生了六宗凶杀案,所有表面证据都直指一名姓伍的女教师。但是,如果所有案件都这么简单的话,那么警察的工作可轻松了。 

  六宗凶杀案的死者都是一所中学的教员及学生,均为男性。凶案现场都在学校范围之内,作案时间都是晚上,最值得注意的共通点是死者都认识伍老师。 

  第一名死者是冯老师,他是伍老师的前男友,两人分手后不到一个星期,凶案就发生了。其他死者包括一名训导主任,三名男教师和一名男学生,生前都与伍老师有密切的接触。 

  我请伍老师过来问话,她给我的第一次感觉是一个弱不禁风的柔弱女子,谁也不会认为她会是个杀人如麻的魔头。她的样子长得很漂亮,虽然有点瘦弱,但却给人一种清秀的感觉,很有小家碧玉的味道。唯一让我感到奇怪的是,三十多度的天气,她竟然穿着一件高领的衣服,脖子以下的地方都包得严严实实。 

  我问了伍老师一些问题,例如案发时,她在那里,正在做些什么,是否有时间证人等。她说案发时自己都在学校的教员宿舍里睡觉。我翻开档案查阅了一会,大多数凶案都发生在凌晨时分,那时候在睡觉也很正常。但是其中一名死者,一名十七岁的男学生,他的死亡时间是晚上九至十点,在这个时段睡觉的,似乎只有小朋友。

  伍老师说:“那天晚上,我觉得很累,也许是白天的工作太忙了吧,八点多我就想睡觉了,所以澡也没洗就上床了。” 

  伍老师的解释虽然比较牵强,但从她的表情语气等方面判断,却不像在撒谎。我又问她关于她前男友冯老师的事情,她似乎不太愿意提及,尤其是分手的原因,只是说是对方提出分手的。 

  送走伍老师后,我认真地翻查案件的记录。一般的凶杀案是不会交由我们小队处理的,除非案件有怪异之处,而这件案件最古怪的地方是凶手的行凶方法。所有死者都是活生生被掏出心脏而死,法医认为凶手并没有使用任何凶器,是直接用手戳入死者胸口,挖出心脏。但要这样做,需要多大力气呢?受过严格训练的军人能徒手杀敌,但要以上述的方式杀人,也许只有魔鬼才能做到。 

  很明显,伍老师不可能有这样力量,这也是她没有被拘留的原因。认识她的人,对她的评价基本上都是为人和善温柔文静,杀鸡的胆量也不见得有,更别说杀人。

  冯老师的评价则是不好不坏,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中学教师。比较值得注意的是,在他与伍老师分手之后,似乎很刻意避开她,并曾向别人暗示她是个“要不得的女人”。 


        因爱成恨,又或者受诬蔑而生怨,都可能是杀人动机,但本案最大的疑点是,凶手是怎样徒手挖出死者的心脏。 

  其余五名死者都与伍老师有密切的接触,难道是某个暗恋她的变态狂魔所为?但她身边的人,大多是教员或学生,就算是体育教师也不见有这样的力气,能徒手挖出别人的心脏。 

  多想无益,反正案件与伍老师脱不了关系,从她身上必定能得到线索。

  我们小队除天书外的四人,分两组日夜在伍老师的学校里守候。经过几天的观察,终于在一晚凌晨一点左右有发现。 

  伍老师的作息时间很稳定,一般十二点前就会熄灯睡觉。但那晚凌晨一点左右,她房间的灯亮了,通过望远镜的观察,她似乎打了个电话,就换衣服出门。 

  当时是我和力士在观察,力士是个近两米高的大块头,他的长处就是皮胀肉厚,有很强的徒手搏斗能力,徒手也能轻易制服三四个持刀匪徒。有他在旁就算出现能徒手挖出别人心脏的变态狂魔,也可以应付,所以我下令跟踪她。 

  伍老师来到校园一处僻静的地方,过了一会,有个男人鬼鬼祟祟地走过来。两人像是在说些什么,因为距离较远,我没听见。两人的态度像是很亲密,经常出现肢体接触,但都是男人主动,伍老师则欲拒还迎。大概过了两三分钟,伍老师突然解开衫衣的钮扣,把胸口展露出来,但如此诱惑的画面却让男人惊恐地大叫,仿佛看见什么可怕的东西,并转身逃跑。 

            伍老师立刻扑上去,把男人面朝下地按在地上,右手五指并排如刀,直插入男人背上,凄厉的嚎叫在寂静的校园中犹如惊雷。在我和力士赶到之前,她已经把男人的心脏掏出。 

  发现我们后,伍老师缓缓站起,把手中那颗血淋淋的心脏随手扔掉,就像掉垃圾一样。月光洒照在她清秀的脸庞上,脸上表情一如以往温柔娴静,与沾满鲜血的右手格格不入。我和力士的目光同时落在她钮门大开的胸膛,淡蓝色的胸围包裹着一双不算丰满,但却诱人的乳房。但我们所注意的不是她的乳房,而是左乳上方一块拳头大的人脸。那是一张袖珍的男童脸孔,虽然只是拳头大小,但双眼鼻子嘴巴皆清晰可辨,而且正以一幅狰狞的表情,怒目注视着我们。 

  我以冰冷的语气说:“伍小姐,我们要拘捕你,因为你涉嫌杀害七名男子,你可以保持……” 

  “狗公!”伍老师一声怒吼,挥舞着尚滴着鲜血,比利刀更可怕的右手扑向我们。  力士迎上前,与伍老师打起来。伍老师像个疯子似的对力士又抓又咬,虽然毫无章法可话,但其力气非常大,让力士狼狈了一阵了。但力士毕竟是个经验丰富的搏斗好手,最终还是把对方制服了。

  把伍老师带回公安局后,我问她为何要杀害那些死者,她却要求我为她解开衫衣的钮扣,因为她的双手被手拷锁住不能自己解开。这样做可能会给我惹来大麻烦,但不解开她又不肯说话。最后,我请一名胆大的女警为她解开,并在女警的陪同下问话。当然,事先我已告诉了女警将会看见一张诡异的小脸,好让她有心理准备。 

  解开钮扣后,露出乳房上方那张拳头大小的脸,伍老师说:“如果我说我不是伍老师,而是她的弟弟,你信吗?” 

  “我信,但我想法官不会接纳这种说法。”老实说,我真的没什么是不能相信的,当然我相信,必须要有充足的理由。 

  伍老师胸膛的小脸露出一个无奈的苦笑,这张小脸的表情很生动,但似乎不会张开嘴巴,而伍老师本人虽然在跟我说话,但她的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她又说:“姐姐什么也不知道,那些狗公都是我杀的。” 

  “狗公?能解释一下吗?”我问。 

  小脸闭上双眼,像在想些什么,一会又说:“那个姓冯的狗公,整天想得到姐姐的身体,那天晚上,姐姐拗不过他,就点头了。可是,当他脱掉姐姐的上衣看见我的时候,他就害怕了,说姐姐是妖怪,见鬼似的跑了。 

  “姐姐为此很伤心,每天晚上都是哭累了才睡着。之后,那条狗公还到处说姐姐的坏话,姐姐就更伤心了。我恨那条狗公,恨他让姐姐伤心,所以我就趁姐姐睡着的时候,跑去杀死他。” 

  “那其他人呢?训导主任、三名教师一名学生,还有今晚的死者。”我问。
 
  小脸露出一个凶狠的表情,说:“他们都活该,都是想占姐姐便宜,都是狗公。尤其是那条老狗公,经常叫姐姐到他办公室做这做那,其实只是想揩油。” 

  我想,“他”说的老狗公应该是训导主任。 

  既然伍老师的“弟弟”一切都直认不讳,那这案件也可以了结了,后面的事情就交由法院判决。据过往的经验,就算法官心里相信伍老师本人毫不知情,但误杀也是有罪的,而且这宗案子已引起群众恐慌,我想死刑是免不了的,只是看法官以什么罪名定她的罪。
 
  事后,我问天书的看法,她说:“胎儿在怀孕初期,灵魂就已形成,只是非常脆弱,而且极不稳定。在某些因素影响下,灵魂与肉体同时出现分裂,就会形成双胞胎或多胞胎。但如果只有灵魂分裂,而肉体没作出相应的回应,那就会出现伍老师的情况。 

  “其实,伍老师的弟弟就像寄生虫一样,寄生在她的灵魂里,她的所见所闻,甚至心中所想所受,弟弟都一清二楚。但她本人则感受不到这个弟弟的存在,就像我们不会知道肚子里究竟有多少条猪肉涤虫一样。 

  “而作为一个不完整的灵魂,弟弟的心理极不健全,在他心中一切皆以姐姐为中心。当姐姐受到伤害时,他能发挥出异于常人的力量,也能不出奇。国外曾有一名母亲为救被汽车压住的儿子,而把汽车抬起。” 

  “我还有一点不明白,就是伍老师胸口那张小脸是什么回事?”我问。 

  天书说:“灵魂虽然是能量集合体,但与肉体的关系是千丝万缕的。而且弟弟虽然以姐姐为中心,但亦本能地想拥有自己的躯体,这种意念强烈而持久,久而久之肉体就作出反应,长出一张小脸。不过,他还挺为姐姐着想的,要是小脸长在露出衣服外的地方,他姐姐可麻烦了。” 

  我突然想,如果这张有自己的喜怒哀乐的小脸长在姐姐的脸上,那是多恐怖的事啊! 

  天书突然又说:“其实,灵魂寄生的现象不算很稀奇,只是宿主没发现罢了,也许你的灵魂中也寄生着一大堆弟弟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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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9楼 发表于: 2009-05-25 15:44:23
档案九 鬼脸
           有个姓黄的富豪在半山别墅区买了块地皮,自建了一栋豪宅。新居入伙本是喜庆事,可是他却终日愁眉不展,皆因入住后就有怪事发生。

  黄老板没有因为家里发生怪事而报案,这样的案子就算报案也不见得会有人管,这是中国国情。他通过关系,把事情告诉了某名官员,之后案子就压到我头上,这是传说中的中国特色。 

  因为鬼瞳在忙别的案子,所以我只能跟灵犬一起去黄老板的豪宅。灵犬的长处是鼻子特别灵敏,不比受过训练的警犬差。 

  一踏入黄老板家就知道他是个典型的暴发户,豪宅虽然装修得很奢华,但用料都是只求最贵不求最好。而且风格很杂乱,可说是集世界各地风格于一体,表面看来很有特色,但内里却没什么内涵。 

  管家请我们到楼高约五米的豪华客厅中等候,客厅建得像酒店大堂,豪华是豪华,但一点家的感觉也没有。在无聊的等待中,我发现这个豪华客厅也不是一无是处,因为我在一个不显眼的地方看见一张人脸。那是一张画在墙壁上的女性面孔,脸色苍白,表情悲伤莫名,双眼似有若隐若现的泪光。这张诡异的人脸,无疑为庸俗的客厅添加了一份神秘的艺术感。 

  就在我欣赏人脸的时候,灵犬突然说,满身钱臭的人来了。果然,没一会儿,体态肥胖的黄老板就出现了。 

  黄老板的态度实在不怎么样,但也没法子,谁叫我们是公仆,每个月发的工资都是纳税人的钱。他指着我正在欣赏的人脸说:“这些鬼脸不知从那里冒出来的,擦也擦不掉,铲掉还会冒出。而且越冒越多,你们给我想个办法把它们弄掉,红包不会少给你们的。”

  原来这张人脸是黄老板的烦恼之源,我还以为是他故意弄上去的。至于他那些难听的话,不等我开口,灵犬已代我回答了。灵犬说:“你所谓的红包有多少钱啊?没超过一千万就别出来了,收那么一点小钱会害死我们。” 

  灵犬虽然话里有刺,但也是我心中所想。要是收下几千元的红包,难保他日落得一个贪污受贿的罪名,但一次收个一千几百万,起码能移民国外享受一下退休的休闲生活。但这也只能当是个玩笑而已。 
   
   
            然而,黄老板似乎不把灵犬的话当玩笑看,脸色马上就黑黑的,我想如果不是还需要我们为他解决问题,他立刻就会把我们赶走。虽然他没把我们赶走,但却把自己赶走了,说还有什么大生意要谈,交代管家招呼我们,然后就溜了。他走了更好,反正我们也不想见到他。 

  管家是一名年约三十的女人,态度比黄老板好得多,先给我们倒茶上糕点,然后才开始进入正题。她说:“老爷一家自发生怪事后,就搬回原来的住处,今日是为了接待你们才过来的,平时就只有我和另外两名家仆住在这里,所以我比老爷他们更清楚事情的经过。” 

  灵犬窃笑,悄悄跟我说:“有钱人都那么怕死。”我没理他,继续留心管家所说。 

  管家说:“刚搬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很正常,没任何不妥的地方。但过了几天,三小姐就说她房间的地板上有一幅人脸的图画,问老爷是什么时候画上去的。因为三小姐只有九岁,所以老爷当时没在意,叫我们去看看是不是地方弄脏了就是了。

  “我走进三小姐房间的时候,被吓了一大跳,地板上真的有一张清晰的人脸。我记得之前打扫的时候,并没看见有这东西。我用布擦它,可是不但没擦掉,反而越擦,它的表情就越悲伤。 

  “我把事情告诉老爷,老爷自己走到房间看,一看就吓得说不出话。当晚,就全家搬回以前住的地方,只留我们在看房子。 

  “第二天,老爷就请来装修工人把房间的地板换掉。可是,工人还没离开,人脸又再出现在新地板上,结果把工人也给吓跑了。之后,房间里的人脸越来越多,地板墙壁全都是,清一色是年轻女人的脸孔,张张都是一幅很伤心很不忿的表情,一共有十三张。后来不只是这房间,其它地方也不断有人脸出现,刚才你看的那个,是最近才出现的。到目前为止,整栋房子,一共出现了二十七张人脸。” 

  管家带我们在豪宅里转了一圈,的确有二十七张诡异的女性脸面出现的不同的地方,每张人脸都各不相同,但都是一幅伤心欲绝的表情。别的地方还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一进入三小姐的房间就感到明显的寒意,我还认为开了空调。 

  这房间有十三张诡异的人脸,都是伤心欲绝的表情,而且似乎有说不尽的冤屈,欲诉无门。走进里面,看着满布墙壁地板天花的人脸,感觉像被众人围观,让人心里发毛。除此之外,房间里还似乎有一丝微仅可察的异味,不认真闻是不会发觉的。不对这是对常人而言,对嗅觉灵敏的灵犬来说,这气味太明显了。 

            “是腐肉的气味……”灵犬认真地再嗅了嗅,脸色渐渐变得不太自然,严肃地说:“队长,我想要立刻封锁这栋别墅。刚才在外面气味还不太明显,但在这房间里,我能肯定至少有十个人以上的人体残骸。” 

  案子后来交由刑侦科调查,调查结果是,黄老板的对头人在火葬场、殡仪馆等地方收获了二十七张女性遗体的脸皮,并在脸皮背面写上黄老板一家的名字以生辰八字。然后收买了替黄老板建别墅的建筑队,把这些脸皮混入建房的混凝土中。

  我问天书对此看法,她说:“这是一种降术,叫鬼脸。俗语说人要脸树要皮,割下死人的脸皮,其灵魂就会跟着脸皮走,并产生强烈的怨念化成怨魂。在脸皮背后写上要加害的人的真名,怨魂就会时刻盯着这些人。 

  “其实,黄老板也挺精的,要是他没当晚就举家搬出别墅,而是多呆几天的话,那么他全家都会被怨魂盯上。受怨魂的意念干扰,看见幻觉是家常便饭,你在墙壁地板所见的人脸,其实都只是幻觉。无关的人尚会看见幻觉,那黄老板一家会有做麻烦就不用多说了。” 

  “为什么都是年轻女性的脸呢?”我问。 

  鬼瞳突然插话:“那个女生不紧张自己的脸啊!” 

  我想,如果把鬼瞳的脸皮割下来,她肯定做鬼也不放过割她脸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