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星期一
当夕阳的晚霞的照进我的窗户, 我揉着惺忪的睡眼,起了床.深吸一口卷外小河里的沼气,我疲惫的身心顿感舒适了许多.望着斜晖中的西山,那座环绕在尾气中的山峰,此刻显的异常柔美,而我也在不觉中倍感兴奋.
于是我回到卷内,刮刮两鬓的毛发,梳理一下腋窝的虬髯,心想既然起的这么早不如去看看好友的画展,既然打定了主义便出了门.
我并不着急蹒跚而行,感受着一座
城市的苏醒.
街边上早起的猪狗们迈着雍懒的步伐, 牵着各式各样的老年人,互相辱骂着彼此的父母.远处的垃圾站里,公牛一边用尾巴赶着蚊子,一边烤着雪白的羊肉串;旁边那个原本平静的公安局里拌着几声犬吠,一群狼狗冲进一个兽栏里,飞快的消失在街尾; 几条藏獒模样的中年人面无表情的站在一边似乎在等待什么,果然,一只羚羊用犄角顶开它们背后那面沉重的卷闸门,向它们兜售羚羊角.
马路上的兽栏越来越多走走停停,里面的禽兽不时发出几声吼叫来迎接新的一周.公园里的母猪在猪卷里一边驮着英语教材转悠,一边哼着不知名的音乐曲调,自得其乐.这时长颈鹿也从监狱里探出长长的脖子,在窗台上搭出几件最近时兴的松树叶,望着几个醉熏熏的猴子从街角跌跌撞撞的走来,摇了摇脑袋和嘴唇又把脖子缩了回去.
我独自坐在街边早点摊的马桶旁,看着来来往往琳琅满目的兽栏,不禁心生叹息:悲哉!同在一天废气下,何以不可同日而语焉?于是拖着沉重的步伐继续上路,很快便到达会展中心.
会场门前是一个宽阔的废墟,填满了高档的兽栏,可惜的是每个都有把锤头大的锁关着,不然我真恨不得钻进一个里带回卷里去.无奈之下,我只能从其间闪来闪去走向好友的展览中心,来的参观的禽兽并不多大都是家禽,畜生寥寥无几,不过这样也好,这种高级场所,当然是人少了 最 好 不 过. 于 是 我 一 边 踱 着 一 边 看 画.
不愧是能开画展的,水平就是不一般,其中有一幅名为“圣母”的油画,看后感慨良多.它的画风飘逸直率,颇有后现代风格,不是我这么了解它,也很难理解到如此境界.时至今日我才明白为什么来参观的�
俗苁遣欢�?艺术的境界必然不是随便就能能理会得到的.正在感慨之际,好友不觉出现在侧,我两人激动的互相辱骂了对方的父母,便聊起彼此的感触,说到高兴处不禁作诗一首记此良辰:
远看一朵花,近看是乌鸦.原来是山水,哎呀我的妈!①
我们俩开心不已的聊着,不觉间月至东山,我正起身要滚,它却一把拉我钻进它的兽栏里,邀我去它的监狱里坐客,我也不好推辞便随它去了.天色已晚,宠物们份份牵着主人们回家去了,街上冷冷清清的只有那几只喝醉的猴子横七竖八的倒在马路上.也不知道它哪来这么多狗屎,有如此豪华的兽栏,听它说连里面的茅草都是外国进口的,至此愉快的心情便荡然无存.它的监狱四周有小溪围绕,沼气芳香扑鼻,而我却心中生厌,可恶这个人养的杂种,却得如此享受.进门一看更了不得,吃饭用的马桶,睡觉用的厨房,都有着有着独特的异国风情.此情此境简直令我作呕,心想此地不宜旧留,此人不交也罢.便头也不回的甩门而去.
黎明将至.只有我独自滚在深夜的街上,举目仰望挤在众多监狱中的一线天,心中不禁舒畅了许多.一转眼,就走到了自己的卷外,想起朋友的种种,转念便也提笔做画,名曰“少女”.此刻天已微亮,心中不由得高兴便做诗一首:
远看似香肠,近看蛋花汤.原来是太太,哎呀我的娘!②
于是心满意足的裹裹稻草沉沉的睡了.
注释:①此诗摘自“中央日报*副刊”吴稚晖所作;
②此诗摘自林语堂“杂谈奥国”.
谨以此文献给我爱的
07级法学一班的所有同学和老师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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