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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龍水神大水楼☆☆☆★★★★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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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线sinkayzh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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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10楼 发表于: 2008-03-24 19:53:35
我水!!!!!!!!!!!!
离线kyle_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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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11楼 发表于: 2008-03-26 14:19:58
很久没水了
离线redse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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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12楼 发表于: 2008-03-27 18:14:15
她还记得18年前的那个春天,8岁的她第一次见到那个丑丑的东西:均匀隆起的橙色小丘,一身粗糙的刺,上面一簇绿叶,倒像是绽开的花朵。那是父亲从南方回来带给她的礼物,可是一家人竟都不知道怎样对付这个异物。菠萝在床头柜上放了3天,父亲才拿刀将它拦腰切成两半,把里面的肉一勺一勺挖出来喂她吃。母亲也突发奇想,将隔夜的米饭放进吃剩的菠萝壳里,上笼微蒸,米饭吃到口里,竟是从未有过的鲜润清香。

    一年后,父母离异,她跟着父亲,辗转到另一个城市。日子像流水一样滑过,她中学大学一路读过去,毕业后在北京找了工作,穿名牌服装,用名贵手袋,喝现磨的咖啡,完全是个优雅干练的时尚女子。只是,她再也没有吃过菠萝,就像她从不和别人谈起自己的父母,那都是她心中不能碰触到隐痛。

    后来,她和他相识,相爱。有时他牵着她的手从街上走过,看见街角卖菠萝的小贩,手里握着长长的刀,利索地削去菠萝外面粗糙的皮,又一刀一刀顺着纹路将果核去掉,几圈下来,手里已经是一只斜棱环绕干净漂亮的菠萝。

    他追随着她的目光,正要去买菠萝,她却拉他走开。她说,不喜欢,怕酸。当然不是怕酸,只是她忘不了,父亲一勺一勺挖出来的菠萝肉和母亲清香鲜美的菠萝饭服装。那菠萝里浸润着曾经美满幸福的家的味道,如今早已破碎。

    他们相爱两年,她先提出分手。没有理由,如果一定要找理由的话,便是彼此的熟悉吧。她害怕朝夕相处日久生厌,日日的琐碎平淡,再深的感情也能磨得波澜不惊,就像当年的父亲和母亲。她不愿经受那样的痛,所以,先放了手。她想,自己可能是不合适婚姻的。

    分手之前的散伙饭,她醉了。生命中的聚散离合,她早已见惯,谁是谁的天长地久?不过是彼此的过客而已。

    一个星期后,她下班回家。门竟然是虚掩着的,她警惕地推开门,听到厨房里叮叮当当地响,她看到他正背着门,笨拙地挖菠萝里面的肉。他把蒸好的糯米和菠萝肉搅在一起,加入白糖,火腿丁,青豌豆,一起装进菠萝壳里,再放进微波炉。他做得那么专注,连她到了身后都不曾察觉。

    她静静地看着,忽然缓缓地从身后抱住了他的腰。他一震,旋即,轻轻握住了她的手。他说,那天你喝醉了,说了很多……我特意去学做了菠萝饭,马上就好,你尝尝看,是不是小时候妈妈走的那个味?

    她不回答他,只是泪已经流了一脸。是的,她已经闻到了久违的菠萝香……
离线caom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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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13楼 发表于: 2008-03-27 18:19:49
菠若菠萝蜜。哇咔咔
离线redse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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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14楼 发表于: 2008-03-28 09:54:18
 他离开家乡小城的那年,不过22岁,刚刚被县上的广播站招成了记者。在那之前,他是乡下一问学校的民办教师,别人用来打牌、喝酒的时间,他用来在一盏昏黄的灯下读书、写作,终于给人发现,到了县城,却还是不甘心。又给他遇到一个机会,到了省城。
  她那时候是县城中学的老师,岁数同他差不多,一样喜欢文学,早上去上课的路上,可以听到广播里在播出他写的文章,夜里辅导完了夜自习回家的路上,同样能听到他的文章。小县城的街道上,绿阴沉沉,他的文章被配了音乐:由普通话很标准的播音员念出来,似乎格外动听。她终于红着脸去广播站找他,留下一封读后感般的信。就这么认识了。那是文学烟尘滚滚的80年代,这是文学青年标准的认识方式。
  他们在县城周围的麦子地里散步,在落日的余晖里谈论小说,甚至有的时候也不说什么话,只是默默行走着,似乎那样默契地行走着,就已经是一种约定了。
  所以,他走了之后,她一直不谈婚嫁,有点时间,就用来给他写信。学校的事情,读了什么书,都不厌其烦地告诉他。
  他一封封地回着她的信,告诉她,他有了机会念大学,又认识了什么人,得到了什么大人物的青睐。一年,五年。十年,他的境况在发生变化,写给她的信却从不曾中断,从他的信里,她知道,他成了著名的评论家,有了怎样显赫的声名,围在他身边的是些什么人,他的敌人是谁,他陷入了怎样的论争,他被怎样批评,他的单身状态给他带来了什么样的非议,他的疲倦,他的振奋,他的思考,还有,他从不曾示人的,温柔的一面。
  她始终没有结婚,逐渐成了别人口中那个脾气古怪的老姑娘。但是,在她写给他的信里,他能感觉到,她那安静的、平和的、纯净的心,她安慰他,和他一起回顾他们在落日下的麦子地边度过的时光。她似乎成了他在名利场上争斗到疲倦之后的一个退身之所,一块绿地。
  所以,他们小心地、刻意地从来不提婚嫁,不提“爱”,也从来不表达比“温柔”和“关切”更多的东西,似乎当她成了他世俗的妻,当这块绿地一旦真正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就会失掉最初的距离,而他也就从此没有了一个退让和休憩之所。
  就这样,20年过去了。有天,她守着学生上夜自习,突然伏在了正在批改的作文本上,再也没醒来。她死在了讲台上。医生说,只有最心力交瘁的人,才会以这种方式死去。
  知道她去世的消息时,他正在参加一本新书的首发式。在冷静地发完言后,嘈杂的宴会厅里,他找到了一间没人的会客室,在黑暗中坐了很久,有人闯了进来。打开了灯,他咆哮着:“你他妈的把灯关上!”在重新到来的黑暗中,他流下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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