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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德鲁伊的战锤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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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线小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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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被 redseal 从 暗黑-91D2-暗黑征文收藏驿站 移动到本区(2008-03-17) —
作者:长戟三十万
 “你到这个地方来做什么的?”
  每当别人问起的时候,拉戈尔总会憨厚的笑笑,却不回答。
  浪人营地的七个人,他们最终的目的是一致的,但是动机各有不同。
  作为一个自然的守护者,德鲁依教徒,他来到这块混沌大陆的目的是杀死迪亚波罗,纠正被邪恶的力量弄得混
  乱不堪的秩序,解救他的动物朋友。
  他来到这里已经半年。一年前的那个夜晚,拉戈尔正在河边安静地吸着柳树烟斗,忽然看见雪牙的耳朵紧张的
  竖立起来,喉咙中发出紧张的低吼,并开始有些畏惧地向拉戈尔怀里靠拢。拉戈尔知道必然发生了什么不同寻 常的事情,雪牙的直觉向来极其准确。“一定是比豹子还要凶猛的动物出现在森林了”,拉戈尔自言自语, 因为雪牙平素相当勇敢,是附近狼群的首领。如果他当时知道迪亚波罗从灵石中逃出的地方要走上整整二百个白天和黑夜,他一定不敢相信这邪恶的化身竟有如此的强大力量,可以让遥远的雪牙感到畏惧。
  
  那是个月圆之夜,伴随着雪牙的低吼,森林中其他动物也开始断断续续地发出凄惨的呜咽。
  
  拉戈尔在鞋跟上磕磕烟斗,束紧了自己的皮甲。“喂,伙计,带我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能让我们所有的朋友都这么惶恐不安”,他拍了拍雪牙的头。在雪牙的带领下,他走了整整六个月。
  
  “哇,好大一条狗!”野蛮人巴布惊叹的看着拉戈尔的伙伴,然后目光才落到拉戈尔的身上。
  “是狼。尾巴垂着的,是狼。”
  “狼?!”巴布眉头开始紧皱,右手握紧了扛在肩上的巨斧。
  雪牙前半个身子低低伏下,对着巴布发出威胁性的咆哮。
  “请不要对我的朋友怀有敌意,”拉戈尔右手放在胸前,深深鞠了个躬,“我和他来到这里,是抱着和你一样的目的--消灭迪亚波罗”。
  “好吧”,巴布气哼哼地看着雪牙,“和狼交朋友?当心你的朋友吃了你!”他咕哝了几句,“怎么能相信这么凶残狡猾的动物呢?”
  “说起凶残狡猾,没有哪种动物比人更可怕”,拉戈尔仰头看着巴布,眼神中似乎带有一些悲哀。
  
  “还是让我打造一条粗铁链子把它拴起来吧?”铁匠克里斯在骑士帕拉丁面前大发牢骚,“我看见那只狼,腿都软了,根本没办法干活,它太大太大了,而且它毕竟是一只狼,嗜血的狼!”
  
  “我承认我不是最勇敢的人,但我也不是懦夫”,男巫尼克拉小声地对自己的骷髅卫兵诉苦,这些沉默的复活生物是绝佳的倾听者,能永远为你保守秘密。“可是我真的害怕那个家伙!想想看,一只狼!自由自在的在营地中活动.....我害怕它”。
  
  这就是拉戈尔和雪牙第一天来到营地时的大致情形。
  
  但是第二天深夜的时候,巴布坚持把晚饭中最大的那块肉分给雪牙,铁匠克里斯自告奋勇要为这“忠诚勇敢的伙伴”打造一副精美的项圈,男巫尼克拉亲热的坐在雪牙身边,令他忠诚的骷髅卫兵很是嫉妒。
  
  这一切都因为白天的血战。
  
  “杀了她”,克西亚神色复杂的对着七个战士说道,“血乌鸦--特利思特拉木战役中最勇猛地战士,我亲密无间的战友,她的灵魂已经被安德列尔控制,成为这个魔头的傀儡......我决不允许她遭受如此地玷污!如果你们真的想要拯救她,请杀了她!”
  
  “我们发誓”,骑士帕拉丁低低地说道,“她的灵魂会在我们的剑下安息”。
  
  当七个人来到传言中血乌鸦出没的墓地时,天阴了下来。地面上矮伏着一层白雾,四周似乎有阵阵莫名的喧嚣。拉戈尔和雪牙走在队伍的最前边,其余六个人保持有一段距离尾随其后,他们不能适应雪牙这样的猛兽 跟在身后的感觉。
  
  “嘠!~~~”,不远处枯树上一只黑色的乌鸦冷冷地打量着他们。“不会它就是血乌鸦的化身吧?”女箭手艾美森抽出一支箭,搭在弓弦上,瞄准那只乌鸦:“凡是长翅膀的,我都有能力把它钉在天空!”箭射偏了几英尺,乌鸦惊恐地扑愣愣飞走了,因为拉戈尔迅速的转身推了她一把。“动物是我们的朋友,请不要伤害他们”。队伍停了下来,艾美森盯着拉戈尔看了好一会儿,后者凝视着她的眼睛,目光真诚。
  
  “动物是我们的朋友,只要你能去爱他们”,拉戈尔又说了一遍,然后将双手合在嘴前,发出一阵阵奇怪的声音,“嘎~~嘎~~”,好像乌鸦的叫声。“你在干什么?”巴布不解的问道,其他人的眼神也充满疑惑。
  
  拉戈尔没有回答,只是又叫了几声。一团小小的黑影迅速的掠来,像是弹丸坠地般突然停在拉戈尔的肩上,是那只被艾美森的箭吓走的乌鸦。它站在拉戈尔肩上,歪着头地盯着艾美森,忽然挑衅似地大叫了几声。
  
  “他说,前方藏着很多的僵尸敌人”,拉戈尔皱了皱眉头,“他还说,左前方的不远壕沟中有骷髅武士埋伏”。“他说?谁说?”艾美森用眼角的余光瞟着拉戈尔,“不会是你的乌鸦朋友吧?”“是的,是我的乌鸦朋友警告我们,我刚才和他达成了协议:咱们不去伤害他,他帮助咱们赶走我们共同的敌人:血乌鸦。” 

  “你能听懂动物的语言?”艾美森一副不相信的神情。“全世界的乌鸦只有一种语言,这儿的乌鸦朋友和我家乡的同伴没有什么不同。”
  
  “很简单就能知道你不是在吹牛”,女巫索爱斯拿起法杖,喃喃念了几句咒语。天空仿佛开始燃烧,像是沿着长长的壕沟竖起了一道烈焰的栅栏,红色黄色的火焰升腾起数十英尺高。那儿十分安静,只有听见噼啪作响的燃烧声。“没有什么人能忍受火墙术的煎熬”,艾美森嘲弄地看着拉戈尔:“你的乌鸦朋友警告过你的敌人在哪儿呢?”
  
  敌人从壕沟中出现了,他们终于被女巫强大的火墙驱赶了出来。一瞬间天地间只充斥着骷髅武士的惨叫, 无数人来不及爬出壕沟葬身火海,被魔法火焰化为灰烬。艾美森脸色大变,弯弓搭箭开始击杀。埋伏的敌人数量极多,要不是他们得到乌鸦的警告,也许七个人会全军覆没。
  
  战斗结束时艾美森擦去脸上的汗水,走到拉戈尔身边,“对不起,我错了”。
  
  当血乌鸦出现在他们面前时他们才知道杀死的骷髅武士只是敌人的先头部队。血乌鸦在黑压压一群群的僵尸簇拥下发出枭鸟般的笑声,她的灵魂已经被安德列尔俘获,原本美丽的面庞上爬满了扭曲的筋肉血管,两只尖角从一团暗红的乱发中伸出。
  
  剑光闪过,冲来的僵尸被帕拉丁拦腰斩成两段,由于惯性,飞出的上半身拖着浓稠的绿色尸液仍然向着帕拉丁 扑来,腐烂的脸上挂着奇怪的表情。它倒下后,又有三具僵尸挥舞着残缺的上肢,摇摇晃晃地扑来。
  
  巴布怒吼一声,旋风一般冲入敌阵,巨斧刮起一团死亡的风暴,狂乱的撕扯着早已失去生命的人体碎片。九名僵尸立刻填补了他们阵亡的三个伙伴。“就像我家乡传说中的九头蛇!”艾美森的利箭洞穿了一颗腐烂萎缩的心脏, “每当你砍掉一个头颅,就有三个新的头颅复活过来!”
  
  凭着感觉,仅仅是感觉,女巫索爱斯急促的转身向后施放了一个巨大的火球,砰然爆裂的火焰与碎骨满天飞舞,然后她感到一阵眩晕,似乎有热乎乎的液体从肩头流下。血乌鸦已经站在她的面前,挂着诡异的微笑。
  
  “不愧是有名的女巫”,血乌鸦举起刀子,伸出分叉的舌头贪婪地舔了舔染血的刀锋,“这顿大餐我都等不及了!”受了重伤的索爱斯显然已经无力抵抗,血乌鸦举刀挥出,。
  
  一声痛苦的低吼,黑影在索爱斯的面前掠过,在地上滚了两下,空中划过一道血虹。是雪牙。 雪牙的眼神冰冷地死死盯着血乌鸦,似乎对自己肩头深可见骨的伤痕毫不在意。血乌鸦露出尖利的牙齿对着雪牙笑了,长长的舌头舔了舔自己胳膊上的爪痕。
  
  战场上其他人的搏斗似乎都变得鸦雀无声,只剩下了雪牙和血乌鸦沉重的喘息。
  剩下的七个人都知道,他们只有迅速的杀死无穷尽的僵尸,才能挽救雪牙和索爱斯的性命。
  电光一闪,再闪,又一闪!雪牙身上添了三道长长的深痕,但是它似乎根本感觉不到疼痛。
  血乌鸦仍然保持着笑容,只是那笑有些勉强。
  她锋利的刀子连续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啸声,雪牙的肩头背部象是一堆红色的碎纸片粘起来的一样,血液 不时流出来,使得翻卷的皮肉象一朵朵打湿的玫瑰。那刀子似乎是划在一棵树上,雪牙连一丝声音也没有发出。
  
  又一刀刺入,翻转挑动,雪牙的背上仿佛卷起片片血红的刨花。与此同时血乌鸦的笑容凝固了,永远的凝固了。雪牙锐利冰冷的牙齿咬破了她的喉管。血乌鸦努力的想笑出声音,但破损的喉咙只能发出咝咝的排气声,宛如毒蛇吐信。
  
  雪牙连看都没有看血乌鸦的尸体一眼,径直扑向正和帕拉丁拼命的一名敌人,替他的朋友杀死这难缠的 僵尸。当巴布最危险的时候,伤痕累累的雪牙奇迹般的出现........
  
  当战斗结束的时候,雪牙已经变成一匹血狼。他三条腿一瘸一拐地扑向拉戈尔,呜咽着藏在朋友的怀里。所有人都拿出了他们最好的伤药,围在雪牙的周围。
  
  “给我们讲讲雪牙的故事吧?” 巴布说。 拉戈尔放下手中的战锤,轻轻抚摸着雪牙的脑袋。
  
  “我很小的时候就是动物的朋友,我能听懂他们的话,我们在一起很快乐,尽管村子中的大人都不知道。 有年冬天,我一个人到森林中玩耍,失足掉进了雪坑,那坑足有三人高,我摔伤了腿脚,爬不出来。
  
  到了晚上,我又冷又饿,我知道自己要死了,很害怕。这时候我发现坑顶有一对绿色的眼睛看着我, 我认出她是塔莎,林子中对人类最有戒心的一匹母狼。塔莎对人类非常不友好,听其他动物说她的丈夫 死在了猎人的手里,即使是我,接近她时她也会用低低的咆哮威胁我,我停止了抽泣,不愿意在塔莎面前流泪。”
  
  “迷迷糊糊地我睡着了,就在我快要被冻死的时候,村子中的大人赶来,将我从坑里救起。是塔莎报信救了我。她在村子四周不断地哀嚎,冒着弓箭和陷阱的危险。
  
  这时候我的父母已经发现我没有回家,听见狼嚎就更加担心,他们和邻居带着火把刀子出门,塔莎没有逃走,远远的带领着我的父母。大人们停止向塔莎放箭, 跟随着她找到了我。后来我问父母为什么当时不再射杀塔莎,他们说,他们从塔莎那时的哀嚎中听不出任何敌意,只是充满了母亲对幼崽的思恋。”
  
  “我和塔莎就这样成了好朋友,我放羊的时候就去找她的孩子们玩,她帮我放牧。渐渐地她老了,老的再也 没有力气去用牙齿和爪子捕食,有一天她不告而别,我再也没有见过她。但是她家族中每一头狼,都和我成为了好朋友。”拉戈尔爱怜地拍拍雪牙的脑袋,“雪牙是她最优秀的后代。”
  
  巴布一脚踢开拉戈尔的战锤,嘟哝道:“有这么好的朋友,你还要这玩艺干什么?”
  
  所以拉戈尔的武器不是战锤,而是和动物的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