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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 暗黑世界里的光芒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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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被 redseal 从 暗黑-91D2-暗黑征文收藏驿站 移动到本区(2008-03-17) —
作者:雷动
不是习惯于冒险的人,永远不会知道什么是孤独的旅者最为恐惧的东西,不是无尽的黑暗,不是疯狂的怪物,不是无所不在的陷阱,不是错综复杂的迷宫,不是在烈焰中狂笑的魔王,不是被信仰遗弃后的无助——这种恐惧隐藏的是如此之深,以至于我们在寻找路径或是挥舞刀剑的时候完全感受不到它,只有在你一个人面对蜂涌而上的敌人的瞬间,只有在你拄着武器半跪在成堆怪物的尸体上喘息的片刻,只有在你深夜独处于危机环伺的营地的时候,你才能感觉到——潜伏在心底的寂寞。

    我是一名圣骑士,我为我的身份感到骄傲,但是在这个黑暗的悖德世界里,大家都管我们叫做游侠。说老实话,我不喜欢这个称呼,因为我所做的一切仅仅是为了我们的信仰,我们四处游荡,目的只有一个,用鲜血洗清这世上的罪恶,以换取神对我们的佑护,在这个过程中,许多同伴倒下了,也有一些掉队者,我尤其不能原谅那些背叛者,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他们在神圣之光下忏悔他们的过失。所以,我不是什么侠不侠的,我只是个求道者,而且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去向那些无知的人们解释这些在我自己看来都有些刻板的信条。
我已经记不起第一个冒险伙伴的名字了,就象我记不起当初的那些骑士同伴的名字一样,确切的说我从来没问过她的名字。我只记得她是在我冒险的起点,由那个骄傲的女佣兵首领——卡夏介绍给我的,做为我为她完成一个简单任务的报酬,我很不喜欢报酬这个刺眼的词汇,因为它违背了我们神圣的骑士信条第三章第十七节第八行……,该死,具体的语言我忘记了。但是如果违背女士的善意又不符合第五章第二节第二十四行的要求,关于这一条我是记得很牢的。所以我只好勉强接受了这个亚玛逊女射手。
    可是我很快就后悔了,卡夏说得没错,这个身材高挑的女孩子很“酷”,哦,请神原谅我,我本来想说的是“Cool”,都是那个狡猾的老头子基德教我说这些不文明的词汇,下次我去把他的赌场封掉,把所有没收的装备都捐献给末落的骑士团,当然你们不用指望里面会有什么金色、暗金色或是绿色装备了,那件古代丝绸装甲已经被我送给阿卡拉修女了。什么——?!骑士穿丝绸服装?我怕你们被无知的村民笑话啊,哎,真是丢脸,怪不得现在人们都瞧不起圣骑士,害得我带着那位很Cool的小姐走在镇上的时候,所有的人都用那种暧昧的眼神看着我,把我当什么了?我可是堂堂正正的圣骑士啊!
    必须承认我当初是想把这棘手的麻烦甩掉的,可是当她对着那具讨厌的骷髅射出第一支箭的时候,我就改变主意了。她的箭法很准,我从来没看见她射失过目标,更可怕的是她在箭矢上附着的冰冷寒气,就象她的人一样的冷艳,能够瞬间冻僵中箭的怪物,我终于理解卡夏所说的Cool的含义了。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她的力道太弱了,不能给怪物以致命的伤害,不过对女孩子不能要求太高,尽管怪物只能被冻僵一瞬间,这对我来说就足够了,我手中被祝福过的武器可以迅速的将怪物致于死地。说来惭愧,那时的我还不能充分理解祝福所赐予我的神圣力量,我必须用原始的方法洗涤邪恶的血,从而增强我的信仰,去领悟更深更强的灵气。因此,那时候身边有这样的一个帮手是我的幸运,我把这归结于神为我的虔诚而加于我的眷顾。
    那段时间我比现在要开朗的多,没危险的时候我总试着想逗她笑一笑,可是从她那冰雕一般的面孔上我从未看见过任何笑容。晚上宿营的时候我不必在睡梦中时刻警觉周围的环境了,因为我知道亚玛逊人对危机的敏锐嗅觉是无可比拟的,有她们守在营地的周围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呢?只是,睡梦中我总觉得有一双冰冷的眼睛在注视着我,是梦么?还是错觉?
    我是如此的信任这个女战士,甚至不在意她拒绝使用我给她亚玛逊人必备的第二种武器——长矛,因为每次冲突我都是挡在她面前,用我那塔一样的大盾抵挡怪物的攻击,放心地欣赏背后她手中弓弦优美的吟唱,敌人的攻击被盾牌弹开,两种目的相反的声音合奏构成了一曲欢快的交响,最后挥剑为这流血的乐章敲下最后一个音符——别误会,我不是个暴力美学者,我只是不想迷失在恐惧的冒险生活中,尽量让自己多感受一点儿对生命的热爱而已。
    我从未想过这近乎完美的合奏会不可避免地变成独奏,或者说根本就没准备想这个问题,就在这里的任务已经接近尾声的时候,我还没来得及感受生离的滋味就瞬间体验了死别。那天在女魔头安达莉亚的地下囚牢的最深处,当已经杀红了眼的我一脚踹开那道沉重的大门的瞬间,我看到安达莉亚目瞪口呆的盯着我——一个接近疯狂的、浑身浴血的冒险者,恐怕她做梦也想不到会有人不要命地闯到这阴晦危险的地方,不是为了挖掘什么宝藏,仅仅是要取她的性命。就在她还在疑惑的时候冰冷的剑已经刺在她的身上了,女魔头一边痛苦的高声呼叫一边指挥她的手下包围我们,就这样,我和女战士被怪物分隔开来,我用盾牌奋力撞开那些讨厌的利刃魔,不顾一切地冲到安达莉亚的面前,一剑、两剑……最终女魔头怪叫着倒下了。我却突然发现感觉周围少了点什么,——那熟悉的拉弦声、那箭簇撕裂空气的低吟,我再也听不到了。
    搏杀、撞击,骨头碎裂,血火交流,大殿里残存的怪物成了我的发泄目标,没有谁能在我的剑下逃生。直到偌大的空间里只听得见我一个人的呼吸,此刻只能感觉到紧握在手中的剑与盾是真实的存在,沉重的孤寂和失落弥漫了我的空虚。我抱起了她的躯体,她的表情很平和,往常的冷傲被死亡的安详所代替,可是她的躯体已经象她射出的箭上所附的魔法一样冰冷了。
    我在她简易的坟墓前插了一支长矛,就象她们族人的习惯一样。我知道那支亮金色的长矛很值钱,不过我并不担心有人会拔走它,那上面有着我所敬仰的神的佑护,不是品格高尚的人是无法破除上面的防护力场的,等待他们的不是换取来的金币,而是天惩,而品格高尚的人又怎么会去拔它呢?在她活着的时候我没能送给她,现在她死了,不会拒绝我的礼物了。
    我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卡夏,所以我选择了逃避。第二天我就加入了瓦瑞夫的商队,向无际的沙漠,向着未知的危险进发了。

    长途跋涉后我们终于来到了传说中的城市,海边的明珠,鲁·高因。但这里并没有给我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除了满眼的沙地,就是成群结队的虫子——我最讨厌的东西!更让我失望的是,这里的人似乎不太友善,我总怀疑佣兵队长格雷兹推荐给我的那些家伙不是帮手而是凶手,他们民族的典型相貌特征大胡子总让我联想起沙贼。我很佩服他们的野外生存能力,在饥饿的时候他们可以捕食一切视线所及的生物,包括蝎子、毒蛇、甚至……蛆虫的尸体,这也是作为神的圣徒的我最无法接受的事情。值得庆幸的是,当我的忍耐就要达到极限的时候,我找到了塔·拉夏的古墓,干掉了那个我所见过的最大的虫子都瑞儿,然后我就象逃一样,搭乘马席夫船长的船,飞快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比起无助的孤独,漫长的旅途真的算不上什么苦难。不过在东岸的海港库拉斯特,热带雨林的潮湿气候让我伤透脑筋,整天闷在密封的铠甲里几近窒息,在暗无天日的丛林里穿梭,迷路成了家常变饭,于是我决定找个向导。我从开黑店的老板娘艾席拉那里找到了我想要找的,尽管雇佣的费用相当的高昂,不过我觉得还是物有所值的。第一次战斗的时候他着实让我吃了一惊,他竟然用那柄我原以为是装饰用的剑上发出一道又一道的冰束!看到我惊讶的样子,他不无得意地告诉我说他其实是一名魔法师,之所以不挥舞魔杖而使用剑和盾是因为他认为全副武装的样子更象一个英雄。
    野外宿营的时候我们讨论了许多关于魔法方面的问题——其实是他不停地对我讲他们的魔法世界。我还不知道这只不过是接下来噩梦一般生活的开始,天啊!他是如此的唠叨,我不知道魔法师是不是都是如此,嘴巴如果不用来念咒文的时候就用来说废话,怪不得他们能够熟练地读出那么冗长拗口的句子。我不得不将最喜欢的面具换成了隔音性能更强的头盔,其直接后果就是我无法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以至于头脑总是处于缺氧的状态。但是,我宁愿忍受唠叨,也不愿意忍受寂寞和孤独,还有就是我不知道如果把这个罗嗦的魔法师退回去的话,那个黑心的老板娘会不会向我索要高额的毁约费。
    终于我们穿越了这片该死的丛林,在阳光的照耀下与怪物们战斗更能让我感受到神的眷顾。在遗弃的库拉斯特城市的尽头,那个被称为“崔凡克”的修道院,我遇见了冒险以来最强大的敌人——我已经记不得他们的名字了,反正就是统称“议会成员”的那帮家伙,斧与盾的撞击,剑与铠甲的摩擦,透过头盔的眼罩互相凶狠的敌视,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最终一切都结束了,我用劲最后的体力,砍翻了那个号称“火焰之指”的狂信者,像狗一样趴在流满鲜血的石阶上喘着气,一只温暖的手扶在我的肩膀上,我能感觉到一股祥和的气息缓缓流入我的躯体,气力在渐渐恢复。我回过头,看到了那张安宁的脸,微笑着,对我说:“我的魔力被封闭了,永远也无法恢复,你知道,一个魔法师如果失去了他的魔力意味着什么,所以,再见了,我的朋友,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事情。去吧,或许你不是我们所期待的救世主,但是,我能对你抱有希望么……”说这些话的时候,我看到他的脸色逐渐憔悴,目光也越来越黯淡,但是从那平静的表情里我看到了神圣的光辉,是的,我们虽然有着不同的信仰,一个相信神的力量而一个利用自然的伟大之力,但是我们的根本目的都是一样的——用信仰的力量帮助人类恢复世界应有的秩序。我半跪在盾牌上,将大剑插如坚硬的石头,用圣骑士最庄重的仪式,在亡者的面前发誓,绝不辜负任何人对我的希望和信任,如果后世有人讲起传说,一定会提起那个圣骑士是为了祭奠这位伟大的魔法师而取下破坏神的头颅的!
任何有过冒险经历的人都知道,魔法师如果死去的话是不用掩埋的,他们的尸体会不可思议地消失,只剩下他们那神秘的黑袍和嶙峋的长杖,这也许是他们所施展的最后一个魔法。虽然我的朋友是用剑的,但他同样也没能留给我什么有意义的纪念物。但是他最后的魔力还在我体内,我似乎一下子领悟了许多以前无法掌握的魔法。我可以随心所欲地释放属于他的魔力,接近我的敌人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冰冻而变得行动缓慢。在黑牢的最底层,我用新领悟的这些神圣之力,近乎变态地折磨破坏神的兄弟墨菲斯托,直到得到那块灵魂之石,我仰天长啸——我的朋友,你看到了么,打倒恶魔的,是我们共同的魔法啊!

    现在已经没什么能阻拦我了,即便是绝望平原上的堕落天使依卒儿,还是地狱熔炉里的恶魔铁匠,我冷笑着用恶魔们的鲜血将火焰之河染得更加滟红。混沌庇护所不再是庇护恶魔的安乐园,我把他们一一送回到他们来的地方——地狱!这本是个神的光芒无法照及的地方,但神就在我心里,光芒映射于我的铠甲,闪耀在我的巨剑。那个叫“西希之王”的骷髅法师倒下前高呼着他所信仰的神——破坏神的名字,但是我从他的声音中听到了恐惧——对光明的恐惧!封印打开了,一切罪恶的根源、暗黑的帝王,破坏神终于出现在我的面前,我镇静地看着他一一施展他的法术,在烈焰的墙壁后面,破坏神露出了凶狠绝望的眼神,我毫不犹豫地举起大剑,用尽全身力气横着挥斩,身体随着惯性旋转了半周,随着一声凄厉至极的嚎叫,庞大的破坏神轰然倒地。我用随身携带的手斧切下他的头颅,将它带给天使泰瑞尔。剩下的事情就归他们处理吧,我要继续我的求道去了。

    我以为此生再也不会有持着重剑和大盾、同伙伴并肩作战的时候了。然而灾难却比我想象的来得更快,破坏神的兄弟,那个臭名昭著的毁灭之王巴尔,正躲在人类最古老的圣山——亚瑞特高原的世界之石要塞里,进行着邪恶的计划。他试图拯救他的两个兄弟,将世界重新变成恶魔的乐园。我想我所信仰的神必定不会允许他的阴谋得逞,于是,我从房间角落的大箱子里翻出我的全部装备,仔细擦拭去上面沾染的灰尘,再次踏上了漫漫的旅程。在大天使泰瑞尔的帮助和指引下,来到了野蛮人的光荣之城,哈洛加斯。
    我知道野蛮人以他们的战斗力著称,但我没有想到他们也有和其它种族几乎不相上下的文明。在漫长的岁月里,他们默默地守护着这片圣土,守护着这个几乎被人遗忘的光荣之城。面对巴尔强大的军队和攻城器械,野蛮人仍然以他们的忠诚和力量,无惧于死亡的信念,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坚守着这个城市。虽然我们的种族不同,但是我们对光明众神的信仰却是一样的。
    我高举着神圣的权杖,大声呼唤着守护神的名字,冲进了城外的战场。一路上我帮助每一个我所看见的野蛮人兄弟,最后我们汇聚在一起,就象一股钢铁的风暴一样卷进敌人阵地的深处。我召唤出圣槌,让它们在空中漫天飞舞,砸在每一个胆敢拦阻我们的怪物的头上。在快要接近冰冻高地的时候,我发现了敌人的督军,这厮躲在怪物们的后面,用长长的鞭子驱赶他的手下上来送死,我看见他的眼睛里流露出的是恐惧,招呼着身边的人跟着我,大踏步向着这看似凶悍的家伙逼近。他想逃,但看得出来他的腿不听使唤,我没费什么力气就把他砍成一团乱泥。
    结束了这场惨烈的攻城战,回到哈洛加斯后,那个花白胡子的老头,野蛮人的军事领袖夸而凯克请求我帮助他们解救那些被敌军俘虏的野蛮人勇士。我跨越了冰冻高地,走遍了亚瑞特高原的每一个角落,将恶魔的阵营搅成混乱一片,最后我成功地解救了十余位野蛮人战俘。在哈洛加斯的英雄广场,夸而凯克亲自把象征圣辉的三枚神符镶嵌在我的权杖上,完成了“远古誓言”的仪式。并将他的儿子,年轻的勇士亚门托夫交付给我,我答应这位老英雄,要像对待自己兄弟一样对待他的孩子,让他也成为一名伟大的英雄。接下来的篝火晚会我没有参加,因为我答应了善良的医生马拉,要去寻找失落的公主安亚。
    首先声明,我从没有想过什么“骑士拯救了公主,拯救了整个国家,然后和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这类可笑的童话,作为一名圣骑士,我们的生活就是无止境地游荡,让足迹遍布这个大陆,清洗我所见到的种种罪恶。之所以接受了这个任务,是因为我想让亚门托夫接受一下冒险所必要的历练。说实话,我没想到这个任务如此的复杂,我们先是在寒冷的地下冰河穿越,然后一个三层大厅的迷宫里寻找整个事件的罪魁。值得庆幸的是,亚门托夫并没有辜负他勇者的称号,他在战斗中所表现出来的斗志和技巧都证明了他是一个成熟的战士。与我前面那位魔法师朋友相比,这个年轻的野蛮人极端地沉默,除了在格斗中爆发出来的战吼,我几乎没怎么听到过他说话。尽管我们没有语言上的沟通,但我们在战斗时却配合的非常默契。这个年轻人的身上所欠缺的,只是领导能力而已,我下决心把他培养成一名能够独当一面的英雄,而不仅仅是一个嗜血的杀人机器。我知道在野人的心里建立起神的殿堂很困难,所以我不能要求他成为象我一样的圣骑士,但我只要让他建立起对真理、对生命、对战斗的正确概念就可以了。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我带他来到亚瑞特圣山,我可以感受到他在面对野蛮人传说中三个神圣的先人雕像之时是多么的窘迫。我耐心地给他解释,为了惩罚毁灭之王巴尔,我们必须冒犯他所尊敬的祖先,或者说,通过他们的试炼。我在他疑惑的目光注视下,解开了三座圣像的禁锢,然后回头看了这个可怜的青年一眼——他正目瞪口呆地看着圣像的复活!我用大盾替他挡开了第一击,尽量平和地告诉他:“你必须做出选择!”我想他没别的选择,这场战斗不仅仅是对他战技的试炼,更是对他心灵的试炼!年轻的野蛮人到底没有让我失望,我们以二敌三,几次与死亡擦肩而过,终于将三位野蛮人的祖先送回圣像原位。我看到亚门托夫的眼里,闪烁的是坚定的信念和无畏的勇气。我拍了拍他的肩,整理好身上的装备,迈进了旅行的终点——世界之石要塞。
    接下来的经历,日后还经常出现在我暗夜的噩梦里。巴尔苦心的经营,将世界之石要塞变成了他的妖魔基地。在这里,每走一步都可能会碰到敌人,每一个转角都可能遭遇怪物的伏击,还有巴尔那诡异的笑声不时在大厅里回荡!好在身边有个无言的伙伴,让我的精神不用总处于那么紧张的状态。最终我们追踪着巴尔,穿越了那个扭曲的门,在他的安乐所里终结了恶魔们最后的救世主。
    “一切都结束了。”筋疲力尽的我瘫坐在地,平静地对同伴说。讲话的同时,我感觉声音似乎渐渐离自己远去。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血顺着冠盔流淌下来,模糊了我的眼睛。我依稀看到同伴向我走过来,一把将我从地上拖起来,就象扛他惯用的大斧一样把我扛在他宽阔的肩膀上,我知道自己身上这套装备的分量,也知道同伴的体力恐怕也不足够支撑着把我们两个人都带到安全的地方。于是我挣扎着要下来,年轻的野蛮人用他有力的臂膀阻止了我的动作,然后用不太流利的通用语言对我说:“在这个黑暗的世界里,是你把光明带给了我们,所以,我不能让你失去光明!”听的出来,说这个长句似乎让他很费力,但他还是清楚地表达了他的意思。
    感谢我所信仰的神吧,他用伟大的力量把我们安全地送到哈洛加斯。在这里,人们把我的名字与那些古代的英雄并列,并将其做为武器的称呼,更让我惶恐的是,他们居然在我的名字前面加了“拯救者”这样的前缀。我拒绝了他们为我树立纪念碑的好意,因为我实在不敢想象我的名字孤单地刻在石碑上是什么样的一种情形,那等于让我背叛了那些一同与我出生入死、甚至为我牺牲了自己性命的伙伴。为了不让善良的野蛮人为难,我在夜里偷偷离开了这里,离开了我尊敬的伙伴们。
    或许许多年以后,我会一边擦拭这些装备一边回忆冒险生涯,回忆并肩战斗的伙伴。正因为有了这些人,世界才不会永远地沉沦在黑暗之中,光明才永远驻在人们的心里。伙伴们,你就是我的眼睛,闪亮在曾经的暗黑世界里,陪同我一起去寻找希望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