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水无罪]专注狂热的水楼----长篇小说《Diablo》 [复制链接]

两股旋风在慢慢靠近。
尽管伊森闭上了眼睛，好以此让自己的感官尽量集中在耳朵上，可没多久他还是开始感觉到了眩晕。
别去想别去想……注意对手……
他在心里默念着。
这时候自己手里的长剑上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震颤，让他提起了精神，看来两股旋风已经交汇了。
节奏，跟上节奏……
这对节奏的控制可是最难的部分，首先要弄清楚对手旋转的节奏，完了还要让自己的节奏保持在一个恰当的水平上，太快了不行，这样无法让对方停下；太慢了当然也不行，相对速度太慢，等于让塔里克攻击固定目标，这样对自己的伤害会很大。
而且这一切都要在眩晕的情况下完成，也难怪女武神会担心他没办法坚持下去。
过了一会，手上那种震颤的感觉没有再出现，看来节奏不对，一直没跟对手碰上。
伊森慢慢呼出一口浊气，将提起的气息缓缓下降了一些，微微降低了自己的转速。
铛——
这个声音看来是自己的剑身磕到了塔里克的盾牌，手上传来的震动让手臂有些酸麻，看来这次降得有些过慢了，于是伊森又屏息缓缓提气。
噌——
这次的震动幅度不打不小，正好，看来节奏对了。
塔里克一直没有改变自己的旋转速度，这并不代表他故意放水，连伊森都能听见酒鬼等人的对话，他当然更是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他明白，如果伊森真的采取这样的方法跟他斗，自己最大的优势就是永远不会头晕，如果在僵持的过程中自己随时改变节奏，确实可能会造成出其不意的效果，但那也会让对手的注意力集中到别的地方，进而能坚持得更久，而坚持得越久，变数也就越大。
伊森也想到了这一点，从一定程度上来说，这也是他敢硬拼的原因。
那接下来就是拉锯战的时间了，想到这里，伊森的眩晕感再一次袭来，让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强压住这种感觉。

节奏已经能完全对上，每一次跟对方的接触，伊森都要把悬起的前脚掌放下来，借以增大摩擦，让塔里克花更大的力气带着自己一起旋转，这样才能让他慢下来。
必须随时感应有没有和对方接触，如果接触了要马上把脚踩实，这半圈转完以后又要赶紧把脚尖抬起，好让自己能跟上对方的节奏……幸好注意这些东西需要耗费大量的精力，否则伊森早已经坚持不住了。此刻他已经开始耳鸣，耳朵里早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对节奏的掌控完全是凭着自己的记忆和意志力，如果这个时候塔里克哪怕改变一点点节奏，伊森马上就会输掉。
可是塔里克天生就不会头晕，他怎么知道晕眩到了一定程度以后会耳鸣？感觉对手的节奏还没乱，塔里克根本想不到伊森这时已经完全听不见了。
“已经……半分钟了……”阿维娜手心紧紧地攥着，汗水正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滑，好像是她自己正在打斗一样。
眩晕感已经越来越强，整个脑袋里都充斥着那种嗡嗡的响声，甚至连自己默念的声音都被盖住了。
塔里克卷起的雪粒缓缓落下，旋风的风力已经减弱，有效果了！
而伊森这时候已经开始感觉到恶心，胃里像山崩一样搅得天翻地覆，脑子里已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身体的动作完全凭借本能去完成，自己则如梦呓般一遍遍地重复着：“坚持……坚持……”
又是十秒钟过去。
“我已经能看清楚了！”娜塔莉喊道。
不光是她，在场的所有人，只要是对武学有所涉猎的人，几乎都已经能看清楚塔里克的身影了！
“天呐！奇迹居然真的出现了！再坚持十秒钟，就能分出胜负了！”女武神相当期待自己能见证这个奇迹的诞生。
这些话伊森完全听不见了，塔里克却是听了进去，当听到自己已经的旋转已经慢到了一个惊人的程度时，他自己也吓了一跳——自己速度怎么降下来的他几乎一点也没感觉到，可当听到女武神的话，他这才意识到伊森早已经是强弩之末。
看起来似乎是上了当啊……这时候要是改变一下节奏，他会完全跟不上吧……
塔里克凝神提气，旋转的速度陡然加快！
可开始加速后仅仅转了半圈，塔里克却突然感觉胸口一阵疼痛，硬生生把旋转的动作停了下来。
嘡啷——
伊森的副剑落在了地上，塔里克的胸口上，一道浅浅的伤口正挂着血线。
伊森还在兀自旋转，但是脚下已经开始不稳，最后膝盖一软，栽倒在了地上。
“这……怎么回事……”塔里克看着自己的伤口，有些不明所以的错愕。
此时，距离塔里克的五分钟结束，还有将近四十秒。

伊森没有任何知觉，好像飘在半空中一样，什么都可以不用做，什么都可以不用想。长这么大，只有小时候跟尼拉塞克叔叔去泡温泉的时候有过这种惬意的感觉，整个身子浮在池子里的时候，身体的每一寸都能得到放松，没有任何负担。
没有负担，对，没有负担是就我，不，应该是每一个人的向往吧？不用担心安全，不用担心温饱，不用担心孤独，不用担心自己关心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事……
可如果人人都不去负担这些，安全从何而来？温饱又从何而来？
有些负担，是我必须扛起的责任啊！我放下了，谁来挑？
耳畔有些嘈杂，艰难地睁开眼，入眼全是一些虚影。长时间的旋转完全超出了伊森大脑的负荷，现在不仅视觉完全是重影，连听到的声音也是一片杂音，手脚也不听使唤。
“还是先别叫他了，让他休息一下吧，看样子是完全晕了。”女武神看了看伊森涣散的眼神，吩咐大家说。
阿维娜在一边紧紧地攥着伊森的手，手心的汗有些滑腻，让他有种抓不住的担心。
“啊咧啊咧，我说你可是没赢哈，还不快回去？”女武神一站起来，看见还在原地愣神的塔里克，恢复了颐指气使的派头，指着唯一一个空着的底座，叫塔里克快点回去。
“可我在五分钟内，也没输啊，大嫂认为这点伤能影响到我吗？”塔里克的语气还是那样毫无感情，似乎刚才的一切都没影响到他。
“你……你怎么也变得这么无赖了！”女武神气结，可她也没办法，塔里克说的确实是事实。
“我只是想跟他确认一下，这最后的一招到底是怎么回事。”
女武神神色怪异地看了看塔里克，听这口气，他像是服软了，而且她自己也很想知道塔里克究竟是怎么受的伤。

“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东西……”
伊森眼睛还闭着，但却开始说话了，似乎是听觉先恢复了。
轻轻地握了握一直紧抓住自己的手——即使闭上眼，伊森也知道那只手的主人是谁，然后他同样轻轻地说了一句：“帮我一把。”
那种几乎要抓不住的感觉荡然无存，手上的紧握感差点让阿维娜喜极而泣，她赶紧一手搀着伊森的肩膀，用力把他拉了起来。
伊森还有些站立不稳，只好一只手搭在阿维娜的肩膀上，在旁人看来，这两人说不出的般配。
“其实，一开始虽然是赌你不会改变旋转节奏的，但我还是做了一些防备的，如果你会突然改变速度，那我就把手里的剑扔出去，逼你停下来……”
“可是他的耳朵那么灵，这怎么可能有用？”女武神觉得不可思议。
“不，他这个决定没错，大嫂你让他说完。”塔里克却不这么认为，至少，胸口上的伤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除非是力量和技巧都远远地超过他，能让他的耳朵听得到但是反应不过来，否则，不可能赢。这样的话不是您说的吗？在那么近的距离下，还是在高速旋转，如果我朝着他的身体掷出去，就算听到了也是没办法躲开的，他不可能随时停下旋转来进行躲避啊。”
“就算这样，他也可以用武器挡开啊！”女武神还是觉得这样不可行。
“不，我就算听到了也不会用武器去挡的，离得这么近，我的武器必须和他的武器保持在同一个平面，这样才能维持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如果我用武器去挡，他这时候突然靠近怎么办？”塔里克给出了解释。
“等等，你刚才说，‘就算听到了’，你的意思是，你其实根本没听见？”女武神发现了一个更说不通的地方。
“这就是近身的好处了，以前估计从未有人能这么近距离地跟他对抗，所以他的注意力就不可能全部放在听觉上，而要分出一部分来进行随时分析和调整，这样一来会听不见也就不奇怪了。”

“这些都是你一开始就打算好的？”塔里克有些不敢相信了，一直以为伊森都是靠旁边队友和女武神的指点才能赢到现在，却没想到这个大个子的智慧也不容小觑。
“不，这个是后面我集中注意力去控制节奏的时候才想到的。而且……说实话，虽然早就有对你变招的防备，但到后面，我完全没了意识，这剑怎么扔出去的，战斗怎么结束的，我一点都不知道了……这场，是我输了。”说完，伊森自嘲地笑了笑，就要把戴着的面甲卸下来。他在失去意识的时候已经想明白了，其实责任就是责任，穿不穿这身盔甲一点也不重要，这责任从不会因为这身盔甲的归属而落到旁人身上，酒鬼说亚瑞特人迂腐，他本以为自己不算迂腐，可这么一回想，还是和迂腐差得不远。
“不。”塔里克伸手阻止了他，“这么久以来，能伤到我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大哥，另一个是你。但大哥是让我停止旋转以后才伤到了我，在我使用旋风的过程中让我受伤，并且让我停下来的，你是第一个。是我输了，虽然只输了半招。你们，可以进去了。”

“可是，我们并没有打赢你们啊！”娜吉指了指一直在旁边观战的众人，“我一直很不明白，为什么你们会有这样的规矩，明明是大个子打赢的，却允许我们都进去，我们又没参加战斗的。”
“这恐怕是多种考虑吧？”酒鬼替塔里克回答了，“一是看品行，如果我们一哄而上以多打少，胜不胜暂且不说，这种态度就和恃强凌弱的恶魔没有区别；其次，并不是直接参战才能有合作，刚才我们在场下的谈论和分析，多少都对伊森起了一点指引的作用，而且我们从旁也学到了不少东西……”
“都是你们这些爱打架的人学的，我可什么都没学到……”娜吉听到这里撇了撇嘴。
酒鬼笑了笑，接着说：“第三，这恐怕也是几位前辈故布的局吧？目的是为了历练伊森。我说的对吗？”
“啊咧啊咧，原来你也看出来了啊！”女武神口气上有点惊讶，可表情却一点也看不出来，而其他人，除了娜吉以外，个个都是“笑而不语”的状态，很显然，也早就发现了，至于阿维娜，关心则乱，一点也没看出来，但是女武神提前告诉她了。
“你们……你们都知道啊！也不告诉我！”娜吉看见这帮人的表情，这才知道只有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

“当然是历练，几位前辈要是真动手，我怕是一回合也撑不下来。”伊森苦笑着说。
“也别妄自菲薄，刚才要说尽力，我们确实都尽力了，没有任何人隐藏实力，只是我们没有从一开始就尽全力而已，都是在一点一点激发你的潜力，而你也很出色，没有让我们失望。亚瑞特的武道，终究后继有人！好了，时间差不多也到了，你们快进去吧，魔王进去还没有多久时间，你们应该还来得及。”塔里克说完便走向了属于自己的底座。
“都打了这么久，真的还来得及吗？”娜吉想到在这里耗费了这么多时间，就觉得一阵无力。
“你们都到这里来了，难道还不知道这些事吗？”塔里克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有些诧异地问。
“什么事？”众人异口同声。

“啊咧啊咧，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也敢追上来啊，胆子挺大！”女武神似笑非笑。
“也不是完全不知道，之前追踪迪亚波罗，到过地狱那边，多少还是知道一些事情的。但是对于这个‘圣地’，我们知道的就不多了。”酒鬼如实回答。
“而且，我们的目标是巴尔，又不是这个圣地，知不知道圣地的事情，关系也不大吧？”一贯好奇的娜吉现在只想快点追上毁灭之王，反而对这些秘辛不感兴趣了。
“话这么说是没错，可如果能知道巴尔的动机，你们就会知道该去哪里找它，不是吗？里面可是大得很啊！反正还有些时间，我觉得你们应该好好听听。”塔里克看样子是铁了心要把圣地的秘密告诉这些人了。
“听听吧，反正对你们不会有坏处的。以后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就看你们这些知情人的引领了。”女武神看来也很赞成把事情都告诉他们。
“我不清楚你们究竟知道多少，我就从最开始讲起吧。”塔里克说完这句话就盘腿席地坐了下来，大家互相看了看，也坐了下来，只剩下山德还飘在空中。听他的口气，这会是一个很漫长的故事。
“我们三个，还有大嫂，我们都不是人。”塔里克的第一句话就足够震撼，“或者说，我们跟你们还是有区别的，你们是人类，而我们，是奈法兰，同时也是人类的祖先。”
“奈法兰……这个名字在你们出现之前我好像听到过……”娜吉想起了三位守护者出现之前的那阵低语声。
“天使和恶魔的那批直系后代就叫做奈法兰？”酒鬼则开门见山。
“这……”塔里克不由得跟女武神交换了一下眼神，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讶异，本以为他们知道的不多，却没想到连这个居然也知道。
“是，我们就是那一批直系后代。”女武神亲口承认了。

虽然在群魔堡垒，大家在听酒鬼的故事时，对于一些事情已经有了大概的推断，可对于人类沿承自天使和恶魔这一点，除了酒鬼和娜塔莉以外，大家心里多少都还有些保留。
当然，娜塔莉会相信这个倒不是因为对酒鬼的盲目信任，而是因为她的身世让她深深相信，人类一定是同时拥有着最阴暗卑劣的意识和最光明高尚的品格，除了这个说法，没有别的理由去解释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
可现在女武神和塔里克已经亲口承认奈法兰——人类的祖先——身上流淌着半神半魔的血液，这对大家带来的震撼还是不小的。
“既然你们知道这一点，那我就往后说吧……”塔里克有些懊丧，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为了能说清楚，特地打算从头说起，可人家却早就知道了故事的开头。
“不不，您还是按照您想的来说吧，这些事情，我们只是有所耳闻，具体的并不清楚。”伊森拯救了塔里克，要不然他真不知道该跳到什么地方再开始说。
“啊啊……”他点了点头，理了理思绪，开始继续。

“很多人都知道天堂和地狱，但他们大多都简单地认为天堂就在天上，地狱就在地下。其实，天堂和地狱是和这里完全不同的两个空间。当然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天堂和地狱之间一直处在旷日持久的战争当中——具体的原因据说和这两个地方是如何产生的有着密切的联系，但那已经是非常久远的事情了，无法考证。”
“因为这场战争几乎可以说没有起因，恐怕也看不到终点，一些天使和恶魔难免产生厌倦的感觉，然后在一次机缘巧合的情况下，他们在父亲和母亲的带领下——抱歉，父亲和母亲究竟是谁，叫什么名字，我们谁也不知道，但毕竟是他们的后代，所以只能这么叫了——在父亲和母亲的带领下，他们一同开辟了我们这个世界，然后为这里取名叫：‘庇护所’。”
“因为他们可以说是各自阵营的叛徒，所以，为了不被自己人找到这里，从而打乱他们平静的生活，父亲特意用一块有着神奇力量的石头将这个世界和外界给隔绝开了，有这块神奇的石头在，谁也不可能找到这里，于是这里成了一个名符其实的庇护所。于是，就顺理成章地，有了我们。”
“可意外的是，身上流淌着天使和恶魔血液的我们，却拥有着远远强于二者的潜力。这让天使和恶魔门分成了两派，一派一母亲为首，主张开发我们的潜力，让我们去消灭天堂和地狱，做到一劳永逸，真正消除庇护所的潜在威胁；一派则是以父亲为代表，主张维持现状，甚至还要削弱我们——因为无论是天堂还是地狱，都不可能容许出现一支比他们还强大的力量，万一他们联手，那将是庇护所的末日，而且削弱我们，也将不会威胁到天使和恶魔们在庇护所的绝对权威。”
“两派的争论持续了很久，而我们当时什么也不知道，懵懂地成长着。”
“直到有一天，母亲厌倦了这种永无止境的争论，她发疯般地杀光了庇护所所有的天使和恶魔，除了父亲。”
“母亲回到了地狱，父亲说庇护所的消息一定会很快传到天堂和地狱的耳朵里，我们将会很危险，所以他干脆取消了对庇护所的隔绝，而将那块石头的作用变成了不断削弱我们潜力。因为，只有我们变得非常弱小，才有可能被天堂和地狱放过。”
“父亲做完这一切，就独自回到了天堂，接受属于他的惩罚，我们，也再没有见过他，只能自己留在这个世界上，开始慢慢的探索，并生存下来。”
“然后，我们果然发现自己的后代开始越来越弱，当然，每一代中或许会出现几个天赋异禀的异类，但总的来说，世界之石是在起作用的。你看我们，力量强到一定程度，可以灵魂不死，甚至像大嫂一样成为神祗！而到了现在，已经不再有奈法兰那样强大的存在了，能到你们的程度，都已经很不容易。”

故事并不长，可联想到酒鬼看见过的那个梦境，整个故事就更加清晰了。
“所以，这里面，存放的，就是那块石头？”酒鬼想了想，能值得被如此严密保护起来的，也只有那块石头了。
“对！当然，因为它保护着这个世界，所以我们又叫它，世界之石。”塔里克点了点头。
娜吉眉头紧锁，似乎还有些想不明白：“那……巴尔跑来这里，是要偷走世界之石吗？”
“不，我想，这个世界之石应该有很多作用，不仅能将我们这里和别的地方隔绝开，能将奈法兰削弱成普通人类，应该还可以将这个过程逆转，将力量还给我们，甚至也许能控制我们的心智，让我们发疯，为地狱服务去消灭天堂……这些，都有可能。”酒鬼提出了假设。
“那还等什么！快走啊！”伊森“腾”地站了起来。
“先别着急，坐下坐下，还有时间。”塔里克不慌不忙。
“还有什么时间！这都快浪费两个多小时了！里面就是再大巴尔也该逛完好几圈了！”娜吉本来就着急，经伊森这么一说，也赶紧站了起来。
“真不用急，我们在建造这个地方的时候就想到过可能会有信物被敌人掌握的情况发生，所以在这里设计了一个巧妙的时间轮轴，只要我们三个一出现，这个平台以内的时间就会加速，这里的一小时，相当于平台外面的一分钟，两个小时，仅仅是两分钟而已，不过这时间轮轴运转起来有时间限制，时间一到，我们就该变回雕像，所以刚才其实你们要拖延时间，也能通过考验的，但那样的话，我们就会一起上了。”塔里克这才将众人的心给彻底宽下来。
“原来是这样……时间轮轴啊……居然能改变时间的流速！真是不可思议！”娜吉赞叹道。
“这也不是我们建的，这是大哥的杰作啊！”他塔里克说道不朽之王便是满目的崇敬，“其实这是跟实力有关的，实力到了一定的层次，看东西就会不一样，很多东西都能看清它的内在和实质，所以运用起来也会得心应手，你们要是能突破自己，掌握这些东西只是时间问题！”不知道为什么，塔里克对这些年轻人有着充分的信心，即使他知道，有世界之石的存在，这种事情发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可他依然愿意相信这些人会是个例外。

“好了，我该说的也都说完了，你们确实也差不多该进去了。在你们之前，巴尔进去只有不到半个小时，而且，他不认识路，，可我手上，有地图。起先以为你们知道一些事情，都没打算交给你们，现在看来，不给你们是不行了。”说完他在平台中央的祭坛下抽出一张羊皮纸绘制的地图，交给了伊森，然后拍拍他的肩膀，说：“要小心！”
伊森点了点头，还未来得及道谢，眼前就是一阵雾气，塔里克已经变回了雕像。
“喀喇——”
三座雕像将机关打开，阻拦着大家通往圣地的栅栏已经收了起来，接下来，就将真正面对毁灭之王了！
“武神……哦，不，姐姐，那我就进去了。”阿维娜对于本族的尊神还是保有着尊重的，可经过刚才的接囻触，她却觉得将一个这么有xuè有肉的“人”称为“神”有些太形式化了，于是又改口叫了姐姐。
女武神niē了niē着阿维娜的脸庞，又轻轻抱了抱她，笑着说：“我不能跟你进去，你要小心！反正你也知道怎么找我了，以后我要是有空，听见你的召唤，就会出来跟你聊两句的。还有——”说到这，女武神口气一转，脸也一转：“你可不许欺负她！”
正在收拾装备的伊森被吓得一愣，旋即挠挠后脑勺，喃喃道：“我哪有本事欺负她啊……”
“这次多谢姐姐的帮助，不仅让伊森连续取得突破，连我们也是获益良多。大家还有任务在身，就先行别过，他曰有机会，必要向您学xí，还望到时不吝赐教！”酒鬼开始总结陈词了。
“对！反正以后还有机会见面的，你们就别耽误了，快点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