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水无罪]专注狂热的水楼----长篇小说《Diablo》 [复制链接]

虽然知道赫拉铁力其人如何，但因为前面马席夫的言行已经把自己定位在了“海外富商”这个层次，所以被打烂了牙也得吞下去。
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招呼着水手们往港口的村子里搬货的马席夫，此刻心里一定在用无比怨毒的语言诅咒着某人。
在一边看着人来人往的凯恩，眉头却越皱越紧。
“怎么了老头？”娜吉发现了凯恩的异样。
“我已经很久没来过光荣的库拉斯特了，以前，即使因为这里地处雨林，气候潮湿，物资难以长期保留，也不会穷到要商人来接济这种程度……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马席夫听了这番话也回过神来，觉得这老头说的的确有道理，于是就咬着牙问一边正对着一箱箱货物两眼放光的赫拉铁力：“那个，大师，请问，库拉斯特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吗？我在外经商，已经由将近十年没有回来过了。”
赫拉铁力听见这句话以后，眼中的光芒迅速地黯淡了下去。
“唉，跟我来吧，这事说来话长，我们找个地方慢慢说。”
于是众人跟着赫拉铁力来到了他那个乱七八糟的铁匠铺。
因为房间里面几乎无法下脚，一行人只好在外面等着。
赫拉铁力在柜子里翻了半天才翻出来两个脏兮兮的杯子，等回过头来，看见这么多人，不由得一愣，对着凯恩他们问：“你们怎么也跟来了？”
阿维娜等人面面相觑：我们不能来吗？
“咳咳，呃，大师，我忘了向你介绍，这些人是我的朋友，他们刚刚在坎德拉斯和鲁•高因完成了屠魔的壮举！”
“屠魔？屠的什么魔？”
“地狱的四魔头的其中两个，苦难女王，安达利尔，还有痛苦之王，督瑞尔！”
“哐当”
赫拉铁力手里的杯子掉到了地上。
“我的赫拉迪姆！库拉斯特有救了！”

“如果像几位说的，恐惧之王和毁灭之王都已经逃脱了牢笼，那我就把库拉斯特的情况跟几位说一下。”听了凯恩一行人这一路上所经历的事情以后，赫拉铁力面沉如铁，一点也看不到一个赌鬼的轻浮和圆滑，终于展现了一点点大师的派头。
“众所周知，库拉斯特囚禁着地狱三魔头之首，憎恨之王——墨菲斯托。”
“赫拉迪姆们在这里完成了囚禁它的任务以后，就急急东渡，去追踪另外两个魔头了。”
“因此，我们始终没有弄明白，憎恨之王到底是实力不够被遭到封禁，还是他故意让赫拉迪姆封禁的。”
“现在想起来，赫拉迪姆们离开后没多久，我们就落入了一个圈套。当时的魁黑刚——艾斯屈塔大师，一个虽然有着坏脾气，但却一直努力于消除派系隔阂的伟大领袖——突然变得偏执，率先发起了法师派系间的倾轧。”
“整个库拉斯特暗流涌动，但斗争一直到艾斯屈塔去世，也没有摆到明面上来。后面两任魁黑刚也是，一百多年来，整个萨卡兰姆教派都在一种平静下的汹涌气氛中度过，直到这一任魁黑刚，克林姆的上任。”
“克林姆被誉为是整个库拉斯特，乃至整个凯吉斯坦，继塔•拉夏之后，百年一遇的天才，可以说是被寄予了厚望的人，希望他能解决结束这长期以来的暗斗。”
“事实上，他也正是这么做的，他积极地联系各个派系的长老和崔凡克议会的重量级人物，希望可以进行谈判，用这种方式来解决相互之间的矛盾。”
“可没想到他的举动反而起到了反作用。也许是因为他太过出色，也许是因为什么其他的原因，另外两个派系，伊恩奈德和安姆伊特破天荒地联合在了一起，甚至连克林姆自身的维兹杰里一系，也有很多人站在了这个联盟里面，一起针对克林姆。”
“面对三个派系的联手。克林姆一个人孤立无援，他所渴望已久的合作，居然是针对他自己的，这不能不说是一个讽刺。后来，顺理成章的，克林姆被杀害了。”
“可要是他被杀以后议会仍然能保持之前的联盟状态，倒也罢了，可没想到克林姆一死，这个临时的联盟又开始瓦解，斗争越来越激烈，几乎要摆到明面上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们悲哀地发现，整个库拉斯特都已经落入了憎恨之王的圈套中！那些议员们几乎在一夜之间，变成了半人半魔的怪物！变成了憎恨之王的奴隶！它们率领着一群萨卡兰姆的狂热信徒，开始疯狂地袭击那些仍然保有着心智的人们。”
“幸好，一支法师武装的队长——艾席拉，率领着她的铁狼们顽强抵抗，带着仅剩的幸存者——当然也包括我，躲到了这个海边的小村子里。然后我在港口的周围布置了魔法阵，暂时保住了这个村子。”
“可不幸的是，狂信徒们攻不进来，就开始海上封 锁，我们没有了物资来源，出也出不去。更加雪上加霜的是，我这个魔法阵的能量来源，我的魔法匕首，吉得宾，上个月被丛林矮人在攻打港口时给抢走了。现在魔法阵的力量越来越弱，我们已经走投无路了……”

“丛林矮人？！”马席夫惊讶道，“它们不是已经好几十年没出现过了？”
“地狱三魔头出现的地方发生多不可思议的事情都很正常，你习惯就好了。”阿维娜显然已经习惯了。
“唉，也许吧。可也正是因为丛林矮人又开始出现在雨林的各个角落，狂信徒们才没有办法直接打到港口这里来，因为路过矮人们的领地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否则以现在魔法阵的能量，根本抵挡不住一轮攻击。不过，即使它们不来攻击，我们这个港口也顶不住多久了……”
马席夫“忽”地站了起来，就要向外走去。
“你去哪？”娜吉问。
“我准备马上出航。”
“胆小鬼！这么快就要跑了……”娜吉小声地嘟囔。
“这是我的故乡！无论如何我也不会逃跑！”马席夫的耳朵出奇的灵，他转过身，圆睁着双眼大声说：“我怎么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家乡沦为一个魔头的游乐园？！我不像你们，我只是一个商人，我没有高超的技艺，可以屠杀地狱的魔头，但我有自己的办法帮助你们！这里不是缺物资吗？我现在就去威斯特玛，我在那里还有一个仓库，里面的东西变卖出去换来的食品和衣物绝对够这里再撑个两三年！我现在就去！”
这番话，让大家不禁对这位常年漂泊在外，却对故乡爱得深切的商人肃然起敬。
“等等，我们刚才都忽略了一个细节。”酒鬼开口了。
他的声音仿佛有一种力量，只要他说话，就会让周围的人都安静下来，听他要说什么。
“刚才说港口的人出不去，外面的物资也进不来，是因为萨卡兰姆的狂信徒们实行了海上封-锁，对吧？”
赫拉铁力点点头。
“那就奇怪了，我们来的时候并未遭受任何攻击啊。”酒鬼沉吟着。
“我想我知道了！”马席夫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我们来的时候信风非常大，本来预计还要最少半天时间才能上岸的，最后提前了。”
“那就是了，应该是信风的原因，狂信徒的船无法出航，所以才让你们轻松靠岸了。”赫拉铁力也想明白了。
“所以现在你根本出不去。”酒鬼补充道。
马席夫这才懊丧地蹲在地上，双手挠着头。
“别担心，你刚刚送来的这些物资够我们支持一个月左右了，会有解决的办法的。”赫拉铁力也蹲下去，用手拍着马席夫的肩膀说。

“一个月……时间差不多也够了，最多一个月，你们就应该可以回到库拉斯特城里了。”凯恩突然说。
“您怎么会这么有信心？”在赫拉铁力看来，穿过矮人占据的丛林，进入到处是狂信徒的库拉斯特，然后在半人半魔的议会成员手里拿下崔凡克，任何一关都不比屠杀一个魔头来得简单。
“你们说呢？”凯恩没有回答，只是问了问身边的酒鬼几人。
是啊，这群人不管是在进攻坎德拉斯修道院也好，在鲁•高因寻找塔•拉夏的古墓也好，从来没有一个月还未完成任务的情况。
“一个月！绰绰有余了！”伊森拍着胸口喊道。
“那这样的话，我还是建议几位最好去港口西北面的坊屋里找到铁狼队长艾席拉。这里的雨林大到无法想象，铁狼们将会是很好的向导。”
队伍稍微休整了一下，来到了赫拉铁力说的艾席拉的住所。
还没进门众人就是眉头一皱：好重的酒味！
酒鬼正准备敲门，没想到手刚搭上去门就无声地自己打开了。
看来这个艾席拉，要么是个草包，要么就是强到了可以不需要任何戒备的地步！
大家心想。
这时已经接近黎明，屋子里没有点灯，所以很黑。
“请问，艾席拉在吗？”阿维娜捂着鼻子进到屋子里，瓮声瓮气地问。
“哎呀！”娜吉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什么人……”一个迷迷糊糊的声音响起。
娜吉在手心聚拢火元素，暂时照亮了这间屋子，在发现了烛台以后，几个火球过去，让屋子亮堂了起来。
大家这才发现这间不大的屋子里居然横七竖八躺了不少醉鬼。

因为亮光的关系，醉鬼们开始有些苏醒。刚才发出声音的那个人在角落里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到几人面前，张口就是一个酒嗝，然后一条蛇从她的衣服里钻了出来，盘在她的脖子上，“嘶嘶”地对着面前的陌生人吐着信子。
艾尔多吞了口口水，赶紧不动声色地站到了伊森身后。
“你们、呃——找谁？”那个女人的眼睛有点睁不开的样子，打着酒嗝，似乎是酒还没醒。
“我们来找艾席拉。”酒鬼耐着性子回答。
“我、我就是。”那个醉醺醺的女人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什、什么事？”
“不，没事了，谢谢！”酒鬼本来想说明来意的，却被阿维娜给拦了下来。
出门以后，酒鬼不解地问阿维娜：“怎么不找他们当向导吗？”
“你觉得找那样的醉鬼有什么用吗？”阿维娜就知道他会问，马上就回答道。
大家都轻轻点了点头。
的确，要说喝酒，酒鬼喝得也不少，但从来不会因为喝酒误事。这个港口现在的状况可以说是朝不保夕，可以艾席拉为首的这些铁狼却在宿醉，不得不说，找这样的人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我从小在丛林里长大，只是更大一些而已，我就不信，这里的丛林能难住我！”
阿维娜自信满满地说。
“嗯，如果这里的丛林还没有完全沉睡，我的本领也可以起到很大作用的，不用担心迷路。”艾尔多也在一边说了自己的想法。
“那好吧，我们现在就出去。”酒鬼说。

走过港口连接外面的栈道，路上又遇见两个喝得烂醉的铁狼倒在自己守卫的岗位上，踢他们几脚都没任何反应，要不是如雷的鼾声，简直让人怀疑他俩是不是已经死了。
刚出港口的时候，太阳也正好升了起来，层层树冠的间隙里透出斜斜的光束，浓浓的绿意映衬着露水反射出来的点点光芒，还有叶子上经过一夜睡眠，刚刚苏醒，探出触角的蜗牛……
一切的一切，根本让人无法想象这是一座已经被恶魔掌控的丛林。
“这种感觉真像回了家一样，可一想到这样漂亮的地方居然被一个肮脏的恶魔给玷污了，我就觉得恶心。”阿维娜一踏进丛林就给人一种脚步轻盈的感觉。
“那就把它们赶走！”娜吉晃了晃自己的拳头。
“嗯，把它们赶走！”阿维娜回头笑了笑。
“前面有人！”娜塔莉盯着前方突然喊了一句。
“追！”酒鬼抽出长剑，低喝了一声。
那个人影被娜塔莉盯上，加上阿维娜的丛林经验，没跑几步，就被大家给堵住了。
“是你！！”酒鬼惊讶道。
只见那人浑身被一袭黑袍罩住，根本没有露出一丁点个人特质的地方，酒鬼怎么会一下子就认出来？莫非……
“你是说……”阿维娜反应最快。
“没错，他就是我在沙漠里碰到的那个人，西岗！不，或者说，迪亚波罗！”
其他人绝没想到居然这么容易就堵到了自己已经追捕了几个月的目标，脑子不禁有些转不过来，完全忘了该做什么。
但面前的迪亚波罗似乎也没有要动手的打算，它只是环顾了一下，然后就定定地看着酒鬼。
虽然宽大的斗篷遮住了他的脸庞，但酒鬼却分明感觉到了他的表情。
他在笑，没错，轻蔑地笑。
被我们团团围住，它有什么好笑的？难道它对自己的实力就这么有信心？还是有什么别的依凭，自信可以把我们都杀死？……
就在酒鬼即将压制不住内心的想法带来潜藏的恐惧之时，它突然抬起了双手。
周围的人都以为它要动手了，连忙后退一大步。
可没想到从它的脚下开始弥漫出一阵烟雾，接着，迪亚波罗的整个人都消失在了这阵烟雾之中。
“它……不见了？”娜吉还没反应过来。
可话音刚落，烟雾散尽的地方就出现了几只蜥蜴似的怪物，猛地朝几人扑来！

好在队伍对抗魔物的经验和反应明显强于对抗魔王，几乎都在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
只有伊森好像还有些心不在焉，几乎被一只窜上来的蜥蜴给咬了一口，还好阿维娜的箭及时杀到，射落了它。
几只蜥蜴当然难不倒几人，一会儿的工夫就被清理掉了。
“刚才大家感觉到了吗？”酒鬼并没有把自己的长剑送回剑鞘，而是拄着剑仰头问道。
“好像是会不自觉地想到死亡，想到恐惧的样子……”艾尔多回忆着刚才的感觉。
“那感觉有些不好受，像是逼迫着要冲上去，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一样。”山德也有这样的感觉。
“看来我们要想跟三巨头斗，首先得学会怎么控制这种情绪才行。”阿维娜得出了结论。
“先走吧，希望它没跑远，我们还能追上。”酒鬼收回了长剑。
“等等！”娜吉叫住了准备走的几个人，然后蹲到地上，看起了其中一只蜥蜴的尸体。
“怎么了？”艾尔多也蹲到了一边。
娜吉没回答，只是捡起一根树枝，捅了捅那怪物有些鼓胀的肚皮，然后说：“里面好像有东西。”
艾尔多二话不说就卷起袖子撕开了那只蜥蜴的肚皮，果然，从里面掉出来一件绿绿的东西。
“什么玩意儿？”艾尔多把那件还挂着黏液的东西拈起来，看了一阵，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来这边洗洗看。”阿维娜招呼艾尔多过去一条小溪边。
清澈的水流很快洗净了那样东西上面花花绿绿的黏液，露出了本质。
那是一尊玉质的小人偶。
“奇怪！我怎么觉得这东西在哪见过似的……”阿维娜敲着额头原地转了起来。
“船长室。”娜塔莉作为一个杀手，记忆力超群是很自然的事情。
“对对对！就是在船长室，我见他摆弄来着，还是你记性好……不过，那天我是一个人正好路过看见的，你是怎么发现的？”
“偷药的时候。”
“哦！我明白了，我说怎么那天晚餐的时候你非要我们吃那药呢，我开始还怀疑你是在碰运气，希望自己的药能解那迷 药的药效，原来你是早就有准备，一早就把解药给偷来了！”山德联想到之前的事情，这才恍然大悟。
一伙人正聊得热火朝天，身后却突然传来“砰”地一声巨响，紧接着就是阿维娜的声音：“笨蛋！笨蛋你怎么了！”

众人七手八脚把晕倒的伊森抬回库拉斯塔港口。
还好走得不远，不然，以伊森的体重，抬回他来可要费一番脑筋。
凯恩正好出来活动，远远见到几人火急火燎地往回赶，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等到了近前，问明白了怎么回事，又仔细看了看伊森的症状，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说：“孩子们，孩子们，别慌，这时对雨林湿热气候的过敏症状，不要担心，我从前第一次来的时候也得过这种病，没关系的，这里的医生一般都会有特效药，送去看看，吃一副药，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大家这才松了口气，又赶紧七手八脚把他抬去找医生了。
幸好医生离他们不远，就在港口中心的高塔下面。
“医生，麻烦你了，请看看我的……呃……呃……朋友。”阿维娜说到后面突然脸红着“呃”了好半天，才“呃”出一个“朋友”来，不禁让一边眼睛闪着异样光芒的几人大失所望。
“你正在和奥马斯交谈。”
“奥马斯是谁？”阿维娜没反应过来。
“奥马斯是一个医生。”
“这么说你不是医生？”
“我是一个医生。”
“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奥马斯……”
“你是在耍我吗……”阿维娜头上的青筋已经明显可见了，娜吉赶紧上去拉住她，然后问道：“那能请奥马斯先生看看我们的这位朋友怎么样了吗？”
那个自称奥马斯的高大光头原地自言自语了一番，好像是在互相谦让，最后还是决定，让“奥马斯”来看病。
“嗯……呜……咦……啊……哦……嘶……”老光头反复检查着伊森的眼睛、舌头还有脖子，不断发出一阵奇怪的、让人不寒而栗的声音，仿佛伊森得的是什么不治之症一样。
“我说，老头！你能不能好好看病！”阿维娜受不了了。
那个叫奥马斯的老头一下子站起来，面无表情地走开。
阿维娜后悔了，她也怕这老头就不给伊森看病了，正准备道歉，迎面飞来了一包东西。
“气候过敏，常见病症。此药冲水送服，一剂后休息半日，便可痊愈。”
大家这才想起来凯恩刚才说的话，这在雨林本来就是很好治的小病。
装神秘！该死的老头！
阿维娜捏着拳头想。

因为没有住处，所以几人拿到药以后只好抬着伊森回到正停泊在港口的“崔凡克”号上。
吃过药以后，伊森潮红的脸色果然好了很多，只是呼吸还有些急促，也还没醒来，阿维娜于是招呼其他人先去休息。
山德、酒鬼和娜塔莉二话没说就出去了，艾尔多和娜吉则装模作样地说阿维娜一个人一定应付不过来，要留下帮她。
直到阿维娜捏着拳头说：“你们是要姐我揍了才会走吗？”两人这才嘻皮笑脸地离开。
两人走后，阿维娜这才反应过来，猛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该死的！又上当了！

娜吉和艾尔多出来以后，觉得无事可做，就拿出那个小人偶来看，看了半天也没研究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就商量着是不是拿这东西去跟马席夫换点什么别的东西，反正他在收集这些人偶，而这人偶在自己手上又没用。
找到马席夫，一亮出这人偶，他就四肢僵硬，两眼放光，就差没流下口水了，一直连连说着：“这下齐了！这下齐了！”
艾尔多不解，问：“什么齐了？”
“你们不知道哇！这是为了纪念赫拉迪姆成立一百周年，由凯吉斯坦手工协会发行的限量版赫拉迪姆玉质人偶！你手上这个是罗达门特！他还是塔•拉夏的师兄呢！我就差这一个就集齐一套了！可被我找到了……”
“真的吗？你有塔•拉夏的人偶吗？”听了马席夫的描述，轮到娜吉两眼放光了。
“塔•拉夏？这么伟大的法师，凯吉斯坦人向来都是把他放在心里尊重的，怎么会随便做成人像？”
娜吉失望了，对她而言没有塔•拉夏，赫拉迪姆就没有意义。
“唉，算了，那这个人偶就给你了，哎……”娜吉打开了马席夫急忙伸过来的爪子，不紧不慢地继续说：“可我们找到这人偶也是费了一番功夫的，你总得拿点什么东西来换吧？”
马席夫哭丧着脸说：“我船舱里的东西可都被搬走了啊！”
“那我不管，赔本的生意我可不做。”
马席夫急得原地转了几圈，一咬牙一跺脚，道：“你们先等等！”
没多久，他从船长室出来，手里多了一个金灿灿的东西。
“这可是我的私人珍藏，黄金的！还是纯金的！你们可赚大了……”
艾尔多赶忙接过来。
那是一尊黄金的鸟型雕塑，入手颇沉，可以肯定是黄金，而且雕刻和做工都极为精细，那鸟儿被刻画得栩栩如生，几乎就要从底座上振翅而飞。
女人天生对这些闪着璀璨光芒的东西没有任何抵抗力，在拿到手上的一瞬间，娜吉就被这夺目的光芒以及精美的手工和造型所征服，两眼呆滞地喃喃道：“就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