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水无罪]专注狂热的水楼----长篇小说《Diablo》 [复制链接]

入夜。
雪山上的空气很干净，天空中一轮残月，光线暗淡，但因为积雪的反射，近处还是可以看清人的轮廓。
呼啸的寒风吹起了城墙上残破的亚瑞特旗帜，仿佛象征着这座古老的城池永远不会屈服。
酒鬼站在高处，看着整齐地站在下方的三十五名野蛮人战士，五十名来援的罗格弓箭手，以及自己的同伴们。
空气中弥漫着大战前的静谧。
“战士们。”酒鬼开口了，声音并不大，但却异常雄浑有力，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你们当中很多人一定很奇怪，今天的战斗为什么是我一个外人来指挥。其实原因很简单，外面的敌人之前跟亚瑞特的其他城邦交手多次，已经完全熟悉了你们的套路。不然，凭借野蛮人一族的勇猛，哈洛加斯怎么会有今天的困境！”
酒鬼开场的第一段话很巧妙地避开了野蛮人战法落后的话题，而是适当地恭维了一下本土的战士。不然，就算夸尔凯克愿意把部队交给酒鬼指挥，这些高傲的野蛮人战士怕是也不会听从自己的命令。
“所以，今天晚上，我们要用一种它们没有见过的方法和战术，将敌人彻底击溃，将它们赶出圣洁的亚瑞特雪山！让它们知道，野蛮人战士是不可战胜的！”
下面的野蛮人战士眼睛都开始亮了起来
“从前在军营，我一直盼望着有朝一日能指挥一支所向披靡的军 队，去保护我们最重要的东西，今天我终于得到了这样的军 队！战士们！告诉我，你们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亚瑞特的荣誉！！”野蛮人战士整齐划一地喊道。
“啐！”酒鬼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
这一举动不禁让所有人讶异，伊森他们更是摸不着头脑：刚才说得好好的，怎么突然这样转折一下？
“你们的荣誉从何而来？！对面的恶魔会因为你们的勇敢而崇敬你们吗？！”
下面又安静了。
三十五名野蛮人战士好像回答不出这个问题。
“锵——”
酒鬼抽出长剑，指着战士们身后的哈洛加斯城，大声喊道：“给你们荣誉的，是你们身后的父母、妻子、儿女和亲友！你保护他们，他们敬仰你；你为他们流血牺牲，他们为你流泪心碎。这就是荣誉！这才是我们要保护的东西！这才是我们最珍贵的东西！如果没有他们，你的荣誉有什么用？如果不朽之王的血脉就此断送，你的荣誉有什么用？！告诉我，什么才是你们最重要的东西？！”
“家园！！”这次回答的声音比前一次要响亮得多，一边的夸尔凯克甚至看见战士们的眼睛都已经泛着嗜血的红光。
老将军摇了摇头，暗道：果然是一代更比一代强啊！
“啐！”酒鬼又吐了一口唾沫，把手拢在耳朵边，大喊：“你们这群混蛋给我大声点！！”
“家园！！！！”
娜塔莉轻笑了一声，说：“没想到他带点痞气还挺有好看的。”
感觉到自己的话引来了旁边同伴的目光，她又赶紧低下头去，装作没说话一样。

接下来，酒鬼将所有战士分成三队。
三十名野蛮人战士跟着伊森和艾尔多，罗格弓箭手由阿维娜和娜塔莉指挥，自己则和山德、娜吉一组带着五名野蛮人战士。指挥官负责向本队的战士传达行动的计划。
这样，每队至少有两名指挥者，万一有谁战死或者受伤也不至于导致无人指挥，酒鬼虽然有信心将这次行动的伤亡率压在个位数，但谁也不敢保证这“个位数“会不会落在自己的同伴身上。
“战士们，出发！”
随着酒鬼的一声号令，拉开了哈洛加斯围城反击战的序幕。
在月色的掩映下，三支小分队很快便接近了魔军的最前线，借着稀疏的灌木丛和一些突起的岩石，大家很小心地躲藏着自己的行踪。
可问题是就算隐藏得再好，如此近的距离加上如此多的人数，警戒的哨兵只要稍微注意一下也能立即发现他们。但那几个巡逻的恶魔明明往这边看了几次，都像是没有注意到任何异常的样子。
这就是酒鬼选在新月的晚上发起攻击的原因之一：雪盲症。

凡是登过雪山的人都知道雪盲症的可怕，白雪对于日光的反射率高达九成以上，直视积雪就几乎等于直视阳光，眼睛很快会受不了而导致暂时性的失明，如果不及时救治，甚至会永久性失明。
而等采取了防护措施使眼睛适应这种强烈的光线以后，又会引发一个副作用：那就是将在很长时期内，只有在强光条件下才能保障视野，微光条件下要距离非常近才能看清楚东西。
当然，以上理论都还只是针对人类而言，恶魔会不会不同，酒鬼可不敢保证。所以在娜塔莉出来探营之前，酒鬼特地嘱咐了一些要注意的地方，其中就包括了恶魔会不会受雪盲症的影响。
幸运的是，长期生活在光线暗淡的地狱深渊的恶魔们，对于光线的敏感程度更高，晚上几乎就是睁眼瞎。
而自己这边则不同，野蛮人一族长期生活在这里，已经完全适应，罗格弓箭手和自己的几个同伴则是刚到这里，还没到患上雪盲症的程度。
一边的野蛮人战士看着那些白天还凶神恶煞的恶魔们一个个都跟指挥官说的那样变成了瞎子，不禁面面相觑：早知道这样夜里给它们来上一下，还有今天的事吗？
他们想得还是简单了些，等会就会知道，并不是晚上出来就有用的。
酒鬼举起右拳，让身边所有人都看到，然后有力地做了一个散开成掌的动作。
除了弓箭手小队以外，其他两个小队则开始向侧翼迂回。
厚厚的积雪踩上去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这大概是这次夜袭最大的不利条件，所以队伍移动非常缓慢，足足用了五分多钟才就位。
阿维娜看见两侧的队伍准备好以后，示意自己的队员取出特制的沾满油料的箭矢，原地待命，同时娜塔莉也开始在弓箭手小队的前沿布下大量的陷阱。
随着阿维娜一声令下，罗格弓箭手们迅速点燃了箭矢。
巡逻的恶魔这才发现不对劲，可却来不及示警，因为罗格弓箭手门用最快的速度把点燃的箭矢给射了出来，有的是朝着巡逻的哨兵，有的则是朝着身后的方向，而更多的则是朝着恶魔的营帐。

雪山干燥的天气加上大风，使得营帐的布料非常容易被点燃，没多久整个前线阵地就成了一片火海，恶魔们大乱，很快它们就发现是被弓箭手袭击了，纷纷抄起兵器冲了出来。可是这时候却没一个恶魔想到一个关键性的问题：野蛮人什么时候会用弓箭了？
眯着眼睛看了半天，发现哈洛加斯的方向有火光，自然怒不可遏地冲了过去，可跑了没二十米，它们就被娜塔莉布下的陷阱给轰了个结结实实。
这更说明了前方有敌人！
在付出了不小的伤亡后，它们终于冲到了看见火光的地方，可那里除了几支还在兀自燃烧的箭矢以外，什么都没有。
“糟了，好像中计了！”
一个胖胖的恶魔军官卷了卷手里的鞭子，刚冒出来这个念头，自己的大营就是一阵冲天的火光！
“混蛋！果然中计了！要是丢了前线山克大人会砍了我的！快跟我回去！”
它用恶魔语叽里咕噜骂了一阵，又带着手下的冰封恶灵一路奔了回去。只是不知道它口中的山克大人如果得知此时自己面前的哈洛加斯是一座不设防的空城，而自己却没有下最正确的命令时，会不会有更严厉的刑罚等着它。
不过这也不怪这个小军官，这么久以来跟野蛮人之间作战，它已经牢牢树立了亚瑞特“全民皆兵”的观念，在它眼里，雪山上不存在任何空城。
这是酒鬼战略上最冒险的赌博，但也是最值得冒险的赌博，很幸运，他再一次赢了。
酒鬼战术的第一阶段完全奏效，先将队伍散开，利用最中间的弓箭手制造混乱，同时在自己后方留一些火光，吸引敌人，调虎离山，这样自己的队伍才能放开速度往前跑。
自己才多少人，怎么能跟十万之众硬碰硬？这是最没战略头脑的主帅才会干的事。
速度！现在速度才是这支队伍生存的保障！
这么严谨的阵型，这么整齐的工事，这么统一的调度，这么周密的安排……
这支军 队一定有一个指挥者！
“斩首”！杀掉那个指挥者，这一仗就赢了一半！任何一支训练有素的军 队只要没了最高指挥者就会乱成一锅粥！
快点！再快点！
酒鬼心里默默呐喊着。

队伍成功的制造了混乱，分散从侧翼避开前线的锋锐，又合兵一处，开始了亡命奔袭。
后方的魔军因为前面的混乱，也被惊醒，但由于看上去战线离自己还挺远，它们显得要有秩序得多，开始陆陆续续集结起来。
可它们万万想不到，制造混乱的那群人已经到了它们的眼前。
因为这个时候已经进入敌营，不能再明目张胆地点燃弓箭制造火险了，所以娜吉就在这时候体现她最大的价值了，这也是酒鬼战术的第二个步骤。
娜吉朝自己左边正在奋力奔跑的酒鬼使了个眼色，后者点了点头，她就迅速消失在了原地。
然后娜吉这个人就像是在队伍里消失了一样，只是队伍途经的路线周围，不断有帐篷着起了火，本来还有些秩序的恶魔们这时候也开始乱了起来，本能地认为起火的地方就有敌人，怪叫着朝有火光的地方跑去。
只是，它们有可能抓住空间魔法已臻化境的娜吉吗？
娜吉一边继续制造混乱一边执行着自己的另一个任务，而队伍则一边继续前进。尽管人数不少，但借着恶魔夜间极弱的视野以及夜色的掩护，还有酒鬼事前对于奔袭路线和点火帐篷的选择，使得这一幕在古今战场上怕是都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诡异景象在持续上演着。
而同时，混乱也使得恶魔们都忽略了一个细节：那些不知疲倦的魔法投石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有很多台已经停止了投射。
因为前线经常要冲击的缘故，所以战壕还不多，队伍又往前跑了一段，战壕开始密集起来。
说明现在已经突进到了敌营的中间地带，这是执行第三阶段的时候了，也是节奏最快的时候。
娜吉迅速归队，娜塔莉则自觉地落到了队伍的最后，所有近战人员加速冲到了队伍最前面，而阿维娜则带着罗格弓箭手紧紧跟着前排，一边跑一边取出了箭囊里的箭矢，上弦，满弓，瞄准，射击，一气呵成。
这种跑动射击对于弓箭的控制能力要求相当高，但对于整天和弓箭打交道的罗格来说，并不困难，更别说连血乌鸦都甘拜下风的阿维娜了。
闪着幽光的箭矢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像雨点一样落入了队伍前方的战壕之中，引起一阵惨叫。
因为前线经常要冲击的缘故，所以战壕还不多，队伍又往前跑了一段，战壕开始密集起来。
说明现在已经突进到了敌营的中间地带，这是执行第三阶段的时候了，也是节奏最快的时候。
娜吉迅速归队，娜塔莉则自觉地落到了队伍的最后，所有近战人员加速冲到了队伍最前面，而阿维娜则带着罗格弓箭手紧紧跟着前排，一边跑一边取出了箭囊里的箭矢，上弦，满弓，瞄准，射击，一气呵成。
这种跑动射击对于弓箭的控制能力要求相当高，但对于整天和弓箭打交道的罗格来说，并不困难，更别说连血乌鸦都甘拜下风的阿维娜了。
闪着幽光的箭矢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像雨点一样落入了队伍前方的战壕之中，引起一阵惨叫。

战术的第三个阶段也很简单，敌人阵线中部战壕密集，魔军势必躲藏在战壕内作战，这样一来可以避开平地作战时面对野蛮人的劣势，二来也可以利用战壕内的群体作战来瓦解野蛮人冲锋的攻势。
如果这次行动，指挥的仍然是夸尔凯克，那这么做的确是有用的，可遗憾的是，这次的指挥是酒鬼。
下到战壕里当然难打，可我为什么要下去？我不能跳过去吗？
一旦跳出了守旧的思维，一切问题都将迎刃而解，恶魔引以为优势之处的战壕也将成为它们的葬身之地！
所以，怎么样给躲在战壕中的恶魔造成大量伤亡而自己却不用下去，酒鬼一开始就想到了使用弓箭，但野蛮人一族不会使用，所以当时只好退而求其次，准备交给娜塔莉和娜吉来对付，可这样的话，队伍的后方就将因为没有娜塔莉的陷阱而被敌人紧紧咬住。
所以京子她们的到来，瞬间扭转了被动的局面，让这场计划中的恶战变得要轻松了很多。
队伍速度不减，快速冲向战壕密集的地带，冲在前排的艾尔多也开始召唤他的熔岩法术。
经过之前在地狱里面用熔岩球搭桥以后，艾尔多对于这个法术的控制能力有了长足的进步，加上雪山天气寒冷，球体外部可以很快冷却，很好地充当了队伍越过战壕的载体，而且一开始的高温也能对躲在下面的恶魔造成一定程度的杀伤。
娜吉则还是像之前一样，利用空间魔法跳来跳去，一边点火一边似乎在对投石机做什么手脚，而被她动过手脚的投石机也都停止了投射。
那些野蛮人战士只知道自己的任务，对于其他人的任务一无所知，所以看见这一幕很奇怪她为什么不毁了这些该死的东西，可这时候有疑问也只能烂在肚子里了。

一转眼，队伍又像风一样跑出去几百米，
躲在战壕里的恶魔实在被打得够呛，只好从里面蜂拥而出，而等它们出来以后才发现，很多地方的火情都是虚张声势，根本就没有敌人在。
很快，有些头脑稍微灵活的低级军官就猜测这些火点会不会只是小股敌人为了某种目的而制造出来的假象，真正的敌人正在朝着某个方向突击！
想到这里，它们很快集结自己的手下，朝着酒鬼队伍前进的方向冲了过去，正好，艾尔多留下的熔岩球给恶魔们起了很好的引路作用。
酒鬼当然不会没想到这一点，不引路的话，娜塔莉的陷阱不就没作用了？
于是，在之前的战斗中，看着野蛮人一个个往前冲，然后又一个个倒下的恶魔们，仿佛一下子被命运替换了角色，电光和火焰交织成了一道死亡之网，任何敢于踏进的恶魔都会被绞得粉身碎骨，冲得越前越快，离死亡就越近。
很快，它们就没有了继续追击的勇气，那些低级军官不断地甩动着手里的鞭子，才勉强让它们又迈开了腿，不过这一次，它们只肯从两侧开始追了。
这样一来，酒鬼他们就拉开了和追兵的距离，保证了接下来的步骤不至于腹背受敌。
暂时摆脱了后面的“尾巴”，队伍的行进速度反而慢了下来，并且一改之前直线奔袭的路线，反而带着追兵绕起了弯路，好像不把整个营地搅个天翻地覆誓不罢休似的。
酒鬼当然不是脑子出了问题，而是他知道，就算拉开了距离，也只是暂时性的而已，如果等一下“斩首”的时候出现任何意外，这段好不容易拉开的距离优势就会荡然无存，等待着他们的就将是全军覆没。
而利用目前的距离做一些彻底斩断“尾巴”的事情，才是酒鬼当初考虑的。
根据绘制的地图，前面是一道狭窄路段，右边是突出的陡峭山壁，左边是悬崖。
那里就是执行下一步计划的最佳地点！也是酒鬼之前嘱咐过娜塔莉需要特别留意的地点之一。

从地图上就基本能看出来这段路的险要，而当亲眼见到的时候，酒鬼还是不由自主地为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而惊叹。
右边的山脉到了这里，像是被外力刻意扭曲了一样，突然改变了延伸的方向，向左边那段深不见底的悬崖无限靠拢，最窄的地方几乎只能允许五六个人并肩通过。本来就狂躁的山风在这里更是暴虐，要是站在悬崖边谁也不敢保证会不会像玩具一样被寒风抛到山崖的最下面去。
酒鬼一边指挥大家紧靠右侧，快速通过，一边向娜塔莉点头示意。
娜塔莉会意，身体稍稍模糊了一刹那，然后她的两个影子就从身后走了出来。
娜塔莉半跪在地上，双手手指交叉，手掌朝上，垫在了自己的膝盖上。
影子没有丝毫犹豫，先后轻巧地踏上去，接着娜塔莉蹬腿抬手的力量，高高地跃起，看样子是要爬到右侧的峭壁上去。
可惜了，不借助工具，跳起的高度明显离能立足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看来得重来一次。有些因为好奇而回头的野蛮人战士不禁这么想。
可没想到后起跳的影子在上升的过程中重复做了一个之前娜塔莉那样的动作，而先起跳的影子这时候正好失去了上升的动力，在空中做了一个腾跃，短短地停留了一刻，等后面的影子赶上来，踩着她的手掌，在空中完成了一次接力！像离弦的箭一样再往上跳跃了一大段距离。
“太漂亮了！”
那些好奇的野蛮人战士几乎要大声喝起彩来。

“嗤”
铁爪出手，稳稳地扎在了厚厚的积雪上，影子的双爪这时候成了最好的登山器械，快速地向峭壁上方移动。
“姐姐，辛苦了。”做二次托举的影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娜塔莉仰着头，在原地稍稍愣了愣神，小声默念了一句，就赶紧跟上了队伍。
娜塔莉离开没半分钟，一路踩着火光被熏得灰头土脸的恶魔便也气势汹汹地追了上来，但经过这段狭路的时候，它们明显也知道地势的险要，不由得放慢了速度。
饶是这样，没有什么同胞概念的恶魔还是把不少同类给挤到了悬崖下面。
就在通过狭路的恶魔密度最大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隐隐传来了几声闷响，虽然声音不大，但引起的震动却好像不小。脚下的那股震动让恶魔们觉得有种直接透过脚底直达心端的恐惧。
“咿——咿——”
那是冰封恶灵恐惧的尖叫。
所有恶魔顺着那个尖叫的家伙的视线抬头往上看，却只能看见满眼的雪白。

“轰——”
野蛮人战士在看到那个酷酷的短发女子不知道怎么变出来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并且把她们抛向峭壁上的时候，就大概猜到了她要做什么，只是他们完全没想到这恐怖无比的雪崩居然也可以被用作战场上的利器，难怪人家敢带着我们几十个人就闯营！虽然到目前为止只有我们打恶魔，恶魔也还不了手，显得很没挑战性，但这仗怎么打得就这么痛快！
尽管知道身后的景象一定很壮观，但没有人回头，因为整个“斩首”行动，到现在还剩下最后一步，而这最后一步，才是真正的战斗！
前线的骚 乱早就传到了帅营这里，如果还跟之前被突袭一样摸不着头脑，那巴尔手下这支魔军也不可能横扫整个亚瑞特。
酒鬼当然也很清楚这一点，接下来会是一场艰难的战斗，但同时，相对于敌人，自己手上也有巨大的优势。
那就是敌人对自己的不了解。
相信一直到目前，恶魔这边肯定还是以为打进来的是不懂变通的野蛮人，这支队伍的攻击方式和特点，对方一定还不熟悉，这是出奇制胜的关键因素；其次，因为视线的关系，对方还未必清楚自己所在的方位。队伍已经突入后营有一段时间了，对方还没有组织起有效的围剿就能看出这一点。
一个聪明的主帅，在发现自己的帅营被袭击，而士兵们却找不到袭击者在那里的时候，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士兵都聚在一起，等对方自投罗网。
别让我失望，希望你是个聪明的恶魔，我要的就是你把恶魔们聚在一起！不然你真的不配跟亚瑞特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