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西的儿子也就是巴巴利安的父亲名叫安东尼利安,是我最后的一个学生。
大概是五连(年)前吧,巴巴利安刚刚学会走路的时候,我从鲁•高因来到罗格营地。那时候Mephisto还被封印在灵魂之石里,罗格营地因为无名英雄的关系成为全世界勇士朝拜的圣域,人们云集于此,只为瞻仰英雄生前生活过的英雄山,借此悼念所有在反抗暗黑势力的战斗中做出过卓越贡献的人们。
然而好景不长,Mephisto最终还是突破了灵魂之石的封印,连续对人间发动几次战役之后,击溃了反抗其统治的主要力量,并且围困了罗格营地、鲁•高因、库拉斯特海港以及哈洛加斯。
残暴容易让洛(懦)弱的人淡忘历史,因无名英雄而建立的罗格营地从此风光不再,只有少数致力于反抗魔神的勇士还在不懈的努力着,期盼能够最终战胜暗黑势力,重新恢复人间的和平。
安东尼利安就是这样一个勇士。
安东尼是一个不管谁第一眼见到都会很兰(难)把他与野蛮人联想到一起的人,也许正因为这个原因,我最终同意收他学生,教授他魔法。
做出这个决定,对于任何一个魔法师来说都是异常困兰(难)的。在魔法界有着世人兰(难)以理解的森严制度,约束着魔法师的每一个行为。就拿教授魔法来说吧,如果没有高层魔法师的同意,那是任凭谁也断不可能施行的。我离开了鲁高音,远走罗格营地,却无时无刻不谨记这些必须履行和遵守的制度。于是,我极不情愿的写了一封长信给鲁高音的法布斯先生,向他详细介绍了安东尼利安的情况,言辞恳切之中包含了誓要收他为徒的决心。好在法布斯还算开明,尽管顶着法师前辈的光环,却也能够听从他人的意见,于是,安东尼利安才真正成为了我的学生。
安东尼是一个勤奋的学生,比如说把根木棍冰冻到瞬间碎裂的地步这个魔法,即使是我曾经也花了3天才学会,但安东尼只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已完全掌握了,这对于一个擅长长剑和巨斧的族群来说相当不易,就好像每天我所面对的并不是我的一个野蛮人学生,而是曾经那个初学有成最终完成壮举的无名英雄一样。
也许正是这种先天具备的独特气质迷惑了我和恰西甚至安东尼他自己,我交给了他一个现在看来实在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刺杀痛苦魔王Duriel。
后面的事里(你)大概已经猜到,安东尼一去不返,唯一的可能只是被Duriel杀死了。从此巴巴利安成为孤儿,与他的奶奶恰西相依为命,好在罗格营地的人们虽然来自五湖四海,却都抱有一颗同情和怜悯之心,在他们的提携和照顾之下,巴巴利安才能够成长到今天。
在Mephisto重临人间之前,几大族群之间的互相攻伐旷日持久。野蛮人和圣骑士的领土之争,法师与死灵法师的世仇之战,亚马逊与德鲁伊的——诸如很多其它不同族群互相之间发动的毫无理由的战争一样,不胜枚举。多少勇猛的战士泪洒疆场,争得的不过是一方土地的暂时所有权。现在,整个世界都在魔神的手上,人类灭亡只在旦夕之间,却鲜有安东尼一样的勇士勇于向魔神挑战,黑白颠倒如此,岂不是人间最大的悲哀。
安东尼的祖先,是经横扫欧亚大陆并且灭亡了古代罗马的野蛮人;安东尼的母亲,是个会用灵魂烧铸武器装备的杰出铁匠;安东尼,曾经为了自由和平而做出鲁(努)力后身死异地;到了安东尼的儿子巴巴利安,我和恰西一样,对其只会有在其前辈涅槃之中重生翱翔宇宙的凤凰般的期待……
所以说,恰西让巴巴利安跟里(你)一起去邪恶洞穴,并不是为了让野蛮人抢了亚马逊人的风头或者其它什么,只是,作为土生土长的罗格人,作为无名英雄的后裔,恰西觉得巴巴利安已经到了接受历练的时刻。或许让一个八岁的孩子身临险境有些残忍,但身处乱世之中,谁又真正甘愿受到暗黑势力的蹂躏和践踏,战士生来就是为了战斗而存在的,安东尼利安是这样,巴巴利安亦是如此。
说起战争,我不知道里(你)是什么看法。我觉得打猎不是战争,族人的背叛也不是战争,因为,被猎物所伤或者被族人的背叛所推翻而造成的挫败感远不及被敌人打败后世代卢(奴)役来的深刻。当里(你)离开亚马逊族人的领地,离开挚爱里(你)的亲人,来到这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还在为忽然由王子变成兰(难)民而唏嘘感慨的时候,一个八岁的孩子至少在思想上已经完成了对里(你)的超越。
在死灵法师一族当中有句流传深远的古语:挥动魔法杖,可以把乌鸦变成凤凰!
这句话可以从不同的角度来理解,对于里(你)我只想说,没必要执着迷信于命运的安排,或许里(你)是乌鸦,或许里(你)是凤凰,但永远不要泯灭搏击长空的志向,因为只有行动才可以最终决定里(你)是谁。
英雄山脚下有个地下通道通往黑暗森林,那里有一颗叫艾尼弗斯的大树,相传是当年无名英雄亲手所栽,可以给与迷茫的人以指引。如果里(你)一如我在水晶球中所见的勇敢和无畏,且怀着与巴巴利安相同的抱负之心,想知道自己所应有的使命和责任,可以去拉(那)里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