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主教,请您允许一个为了神的荣光奋战了十年的疲倦游子,回家吧。”
我单膝跪在地上,看着眼前年迈的长者。
他浑浊的眼中流露出了一丝不舍。
是啊,换成我,也许也会不舍吧。十年来,我的银月打过大大小小七百多场仗,未尝败绩,而且从未骚扰过一户平民,从未错杀过一个好人。大陆上任何一个骑士团都没能做到的事情,我们做到了,而且一做就是十年。
这样的利剑,任何一个当权者都不会轻易放弃。
他身后的年轻人凑到他的耳边,轻轻地说了些什么。
听说那个年轻人是大主教的义子,大主教准备培养他接班的。可是我很不喜欢他,尽管所有人都说他温文尔雅、彬彬有礼,但我还是能从他的眼里看出一些其他的东西,那是战场上最为狡诈的奸细才会有的东西。
大主教听他说完,然后摆了摆手,说:“孩子,银月之所以为银月,就是因为格里斯瓦德的存在。他去意已生,勉强留下的话,银月的光芒只会越来越暗淡。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让他离开,以后要是我们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他还有可能会再出山帮助我们呢,你说对吗?格里斯?”
姜还是老的辣啊!简单几句话就把我从退休变成了无限期休假,我还能说什么?
“感谢大主教的仁慈!”